次元线的徘徊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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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还被热气熏地有些发红的脸色摆出了一个如同雾气一般的干净而柔软的笑容，看向对面：　　“姐姐，你刚刚怎么又在睡懒觉？”　　他熟练地为姐姐夹了几筷饭菜：“快吃吧，不然都要凉了。”　　然后他自己也拿起了汤匙，先喝了一口汤，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我知道啦，每次吃饭之前呢，要先喝一口汤暖暖胃，对不对？”　　“我都记着呢。”　　他一边安静而缓慢地享用着晚餐，一边打开了话匣子，用舒缓的仿佛呢喃的语气倾诉起来。　　“姐姐，我今终于进入镜水学园了呢。”　　“尽管已经纠结了一个暑假，但果然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有那么多不熟悉的人的环境里，还是觉得很可怕呢，哈哈。”　　“我接触到了很多人，银舞学姐，萧遥同学，夭夭同学。”　　“嗯，是啊，我有和他们好好相处，他们都是好人呢。”　　“但是果然，还是和姐姐你在一起，最安心了。”　　“嗯嗯，我当然也知道姐姐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姐姐，你知道吗，镜水学园，其实从来都没有收过插班生呢。所以啊，作为打破了镜水学园传统和荣耀的我，还是受到了同学们的一些排挤呢……”　　“而且银舞学姐一心想让我离开，来捍卫镜水学园的荣耀……我理解她的做法啊，我也不怪她。”　　“萧遥……他是我今刚认识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他也劝我离开，他，我是融入不了镜水学园的。”　　“……姐姐，你，我要留下吗……”　　了一大串，他终于停了下来，开始聆听姐姐的话。　　“……我知道了。”　　“姐姐你得对。”　　“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管前方是一条怎样的道路，我都必须走下去。只是为了姐姐你……”　　“我也要继续留在，镜水学园！”　　安静的夜色里，少年的面带笑容，轻声诉着，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从心灵最深处流淌出来的笑容。　　月色透过窗户，照在少年身上，为少年披上了一层的光晕。　　于是光晕里的少年，变得有些不可触摸起来，仿佛变得若隐若现，又仿佛，就在下一秒，他就会融化在月光里，去往另一个次元。　　然而无际的黑夜里，终归会有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这些地方，人们将其称之为，阴影。　　而此刻，在镜水市的某一处阴影里，又已经开起了遍地的花。　　血色的花。　　一个男子满脸是血，浑身颤抖着蜷缩在墙角，几乎已经控制不了的手哆哆嗦嗦地在口袋里摸索着。他身上的制服已经被鲜血染透，但还是能勉强分辨出制服的肩章的模样。　　那是一朵火红的花，那一朵花绣地极其逼真，如同在风中摇曳，又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火的中央，则是一个类似眼眶的图案，只不过眼眶之中却没有瞳仁，取而代之的是两柄交叉的武器――　　法杖与剑。　　这个标志，虽然不复杂，但在这个世界上，却几乎无人不晓，它所代表的，是主宰着整个灵术界的最高组织，灵术师协会――　　！　　但此刻，身配这个肩章的人，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在黑暗里，等待着死亡。　　男子终于摸索到了怀中的硬物。　　他颤抖着将它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类似怀表的东西，他用沾满鲜血的手将它按开，里面却不是时钟，而是一张照片――　　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但这个笑容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因为下一刻，一个阴影遮住了他眼前所有的光。　　男人绝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漆黑的人影，那人影手中的镰刀，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月下舞动着，挥舞着锋锐的爪牙。　　奇怪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影，这一次却难得沉默了一下。　　男子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个黑影，正在看着他怀中女儿的照片。　　随着乌云的移动，终于有一束月光施施然而至。　　于是男人看到了那个黑影的脸。　　那是一个面具，男人勉强分辨出，那似乎是一个枭形的面具。　　下一秒，月光之中，血光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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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谈

　　　　“这就是空名的资料了。”　　银舞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了起来。　　她对面的道庸双手交叉，表情有些严肃：“从昨夜染院长用极其强硬的态度和我了关于空名的事情以后，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不可避免了。”　　“所以我当晚上就派了几波人连夜去调查了一下这个空名的资料，包括他的出身地，现居地，以及他曾经呆过的秋叶学园，结果就在你的手上了。”　　“根据调查结果显示，他就是我们镜水市本地人，是一名孤儿，在六岁之前，都生活在孤儿院。六岁之后，他跟随他的姐姐――他的姐姐并非亲生，也是孤儿院的孤儿，比空名大六岁――搬出了孤儿院，两人共同生活，相依为命，直到现在。”　　银舞也看完了手中的资料，抬起了头，皱着眉头：“似乎……没什么问题？”　　道庸点点头：“表面看来，是这样的，但我依然不太欢迎他的到来。”　　银舞白的情绪显然还没有消，她不忿道：“那是自然，我们镜水学园的规矩不容任何人打破。”　　她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院长，我今率先进行了体术测试，那个空名也在其中，您知道他的成绩是多少吗？“　　”我甚至连他的总分都不想统计，我只能，他的体术水平，别在我们镜水了，就是一所普通的灵术学园，他都根本达不到基本标准！“　　“让这种人进入我们镜水，我们能让他毕业吗？或者，等他以后毕业了，难道要让他他是我们镜水学园的人吗！这只会让我们学园蒙羞！”　　道庸脸色一变，银舞完这句话，也自觉不妥，但想收回显然已经晚了。　　道庸沉默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银舞啊，你今的表现，包括后来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我很理解你维护学园的心情，但这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　　“空名的入学，到底会给学园带来怎样的影响，这是我要考虑的事情，句难听的，也是你没资格考虑的事情。夜染今的所作所为，虽然让我愤怒，但他得没错，你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这是其一。”　　“其二，我听，今在进行体术测试的时候，你多次公开表现出了你对于空名的不满，这是事实吧？”　　银舞垂下眼帘，“嗯”了一声。　　道庸盯着银舞：“你应该清楚你的身份，你是老师，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有意或无意地引导着你的学生。对你来，这可能只是一时情绪的抒发，但是对于空名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会因为你的缘故，而受到更多的排挤、蔑视和打压。作为老师，却做出了错误的引导，将自己的学生陷于不利的境地，这是你的第二个错误，你可承认？”　　银舞挣扎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　　道庸的目光一点点锋利起来：“而你的第三个错误，实话，我很失望。”　　银舞身子一颤。　　道庸的眼中闪动着深沉的光芒：“近年来，随着我们镜水学园名气的不断扩大，教职工实力的不断增强，影响力的不断提高，作为三大圣地之一，我们的职能，开始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我们镜水学园的老师开始收到越来越多的任务委托，越来越多地开始参与到学园之外的事情，甚至有声音开始，我们镜水学园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学园，而是一个更类似于组织的存在。”　　“这并非是谁的一面之词，而是许多人公认的法，甚至在校园内部也广为流传。这是我的过失，我没有把握好学园发展的方向，以至于让学园的发展偏离了轨道。”　　“但我的心中始终记得，先师嘱托我的话，这也是我从到大，都在跟你的话。”　　这个已经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人，却突然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的微笑：“灵术界是一个很残酷的世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至少，我也希望这片刀光剑影的土地上，能有一方鸟语花香的净土。这个地方……”　　“就是镜水学园！”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不论他曾经身份的尊卑；这里的每一人，都应该是自由的，不论他曾经身负怎样的枷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我们的家人，不论他曾经身处何方，又身负何名。”　　他的脸色又冰冷下来：“而你，银舞！你今，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家人的？”　　“就是因为我把这里当做我的家！”银舞终于忍不住了，她一咬牙，倔强地抬起头，迎上了道庸的目光：“就是因为我把这里每一人，都看做家人！所以我，才不容许，一个外人，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来影响我家庭的安宁和荣耀！”　　“错！”道庸的声音不高亢，但却斩钉截铁，“完全错误！”　　银舞身子一僵。　　道庸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安静下来，他用老人特有的安宁的眼神，看着银舞缓缓道：“不论是谁，只要他在这里，在镜水，就是家人。”　　“我们不知道他来这里带着何种的目的，我们当然需要去知道，去了解，但在此之前，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接纳’而不是‘排斥’。”　　“这也是我的对你很失望的原因。在镜水，只要他的心归属于学园，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给学园蒙羞。相反，不管他身份如何，实力如何，未来如何，只要不改初心，他就永远是……”　　“镜水的荣耀！”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银舞，我很清楚你的想法。“　　“但是你记住，不是‘镜水’将这里的每一个人收为家人，才有了现在的镜水；而是每一个家人在一起，才组成了‘镜水’这个家庭。这是镜水存在的理由，也是镜水存在的依托――“　　“就像你一样。”　　银舞一呆。　　她这才发现，如果按照她的标准，那她自己曾经，也是这个‘家’的外来人。　　本来酝酿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这一刻突然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不知该如何吐出。沉默了很久，她才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院长……我错了。”　　道庸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朦胧的月光一晃，他看见的，却是当年那个奶声奶气的女孩，在做错事情以后，乖乖地站在自己面前，眼噙泪水的样子。　　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脸上流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算啦，算啦……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的所所做，都是为了学园……”　　“我很感动。当年那个只会揪着我的胡子撒娇的丫头片子，如今也在尽她的努力，和我一起在维护着学园利益……”　　“你真是长大了呢，舞。”　　突如起来的感慨让银舞不由脸色一红，她赶紧偏开脸，努力不让道庸看到自己现在有些孩子气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是在学园的一众男生们眼里的“女神”的脸上从未出现过的――　　“院长你才是，真是老了呢，动不动就乱发什么感慨……”　　道庸抚掌哈哈大笑：”舞你的性格也变了很多呢，你以前可是很粘着我的，而现在，你却变得………用你们年轻人常的一个词，叫什么……傲娇？“　　银舞只觉得脸上直发烫，终于回过头，恶狠狠地看向道庸，咬牙道：“臭老头子，你才傲娇！”　　“哈哈哈……”　　老人爽朗的笑声从办公室里轻盈地飘了出来。　　“好了，言归正传。”玩笑之后，道庸重新收敛起神色，“虽然你今做了一些错事，但其实我还是很同意你的一个观点的，那就是空名是我们绝对要去重点关注的一个人。”　　“这也是我把他安排在你的班上的原因，我希望你，可以来代替我来监视他。”　　银舞一愣，她终于明白了院长执意要把空名安排在她的班上的原因，释然的同时，她也给了院长一个坚定的回答：”我明白了。“　　道庸点点头，继续了下去：“而我之所以希望你去监视他，有两个原因。首先，就是安排他来的人。”　　银舞目光一冷：“夜染院长吗？”　　道庸点点头：“不错。有一些话，我不想对你，因为……你还没到可以知道这些事的程度。但是我今晚可以先给你一个忠告……”　　道庸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银舞，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要心这个人。”　　银舞却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仿佛早有所料：“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道庸摇摇头：”不，你不知道。夜染……他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让人根本捉摸不透的人，他总是给我以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更多，转回了一开始的话题道：“算了。总之，夜染这边，由我来看着，但他安排进来的空名，却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这么多年来，夜染一直毫无动作，所以他这次突兀的出手，一定一出手，就会是绝杀！”　　银舞接下了他的话：“而他的绝杀，就是空名？”　　道庸点点头：“即使不是，也一定有所关联。所以从这一层关系上，我就必须去关注这个人，而这个任务，也只能交给你，我才放心。“　　“而第二个原因，就是空名本人了。更准确地，是他的姐姐。”　　银舞一愣：“姐姐？”　　道庸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的姐姐，可以几乎是贯穿他成长始终的一个人。但是当我去开始调查她的资料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空名的姐姐――我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资料，除了从空名的渠道入手，得知他有一个和他相伴左右的姐姐之外，我们根本查不到除此以外的任何资料。”　　“她的个人资料之空白，就像……这个人……”　　道庸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压低了声音缓缓道：　　“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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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鸽灵王

　　　　萧遥走进教室的一瞬间，眼光就瞥向了自己的位置的后方，那儿正安静地坐着一个黑发少年。他明明坐在那里，却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即使不能孤独，也显得有些寂寥。　　他苦笑一声，走了过去：“臭子，你果然还是来了啊。”　　有些意外的是，空名没有回答他，他走近一看，才发现空名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正神游物外，一脸恍惚的神情，但嘴角却挂着一抹安静的笑容。　　萧遥看到这个笑容的瞬间，居然没来由地生发出一股不想打破这个宁静的画面的感觉，嘴角那一抹如烟似雾的笑，竟让萧遥在某一个瞬间心跳漏了一拍。　　他很快反应过来，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靠，我又不是基佬！于是他很不客气地把这一巴掌传到了了空名头上：”嘿，学弟，发什么呆呢！“　　空名被这突兀的一巴掌拍醒过来，骤然收回的焦距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凝聚完成，他有些发怔地抬头看向了萧遥：“啊……嗯？”　　萧遥无语，一扔书包坐下，回过头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在想什么呢？”　　空名算是慢慢回过神来，于是他脸上又重新挂起了万年不变的微笑：“没什么。早啊，萧遥。”　　萧遥“噫――”了一声，拖长的尾音让空名一阵毛骨悚然：“不要装，不要跟我装。学弟啊，学长我yy过的女神，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刚才脑袋里，一定在想一些龌龊的事情吧？让我猜一猜，银舞学姐？夭夭同学？还是某个不知名的姑娘？”　　空名无语：“你以为我是你吗……而且你这第三个选项根本就涵盖了所有的可能嘛，还有什么罗列的必要吗……”　　“看！”萧遥一拍手，“暴露了吧！你果然在想某个姑娘吧！什么叫所有的可能，难道除了姑娘，就没有别的可想的人了吗？比如……想想我之类的？”　　这句话一出口，气氛瞬间一冷。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三秒。　　然后同时打了个寒颤。　　“不要一大早就恶心我啊喂……”空名声吐槽着，眼角余光一瞥，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踩着矫健的步子从门外走入。　　他目光一动：“老师来了。”　　萧遥回过头，看见银舞走上了讲台，看向了众人。于是他声道：“话还没完呢刚才，你居然还敢来，等着银舞学姐收拾你吧！”然后规规矩矩地转了回去。　　空名看向了讲台上的银舞，让他心里一松的是，银舞今的表情和昨比起来好看了许多。当然也没有面带微笑，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冰冷的表情，但这对于空名来已经是个很不错的表情了。　　而也如空名所期待的一般，银舞看到了空名，眼神只停顿了零点五秒，就很快转了开去。要不是空名时刻注意着银舞，而他本身对目光又比较敏感，可能连这一瞬间的停顿都捕捉不到。　　安心下去的同时，他也觉得有些疑惑，相比昨，银舞学姐今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　　不过没容他细想，银舞已经冷声开口道：“大家都到了吧？今的安排，昨已经过了，等会你们的灵术老师会来带领你们进行灵术测试。”　　“关于你们的灵术老师――他好像还没来？――那我先简单地给你们介绍一下。虽然你们应该没有人上过他的课，但想必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有着‘魔术师’之称的……”　　“白鸽灵王――路千川！”　　“啪！”　　银舞话音刚落，突然一团凭空出现的花团在她的眼前炸开，飞溅开的红的绿的白的紫的花瓣彩带，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一瞬间就充满了整个教室。　　一片惊呼声中，一个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有些高亢的声调，仿佛在歌唱，又仿佛在低语一般，缓缓响起：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渐渐落尽的花雨里，一个人人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个看上去身高似乎超过一米九的男子，身形瘦削，头戴深蓝色高高的礼帽，这让他整个人的高度超过了两米。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红喙白羽的鸽子，但让人奇怪的是，这只鸽子却仿佛雕像一般，在他肩膀上僵硬地立着，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男子脚踩墨绿色的长筒皮靴，穿着一条大红色的紧身长裤，身穿漆黑的燕尾服，系着橙色的领带，带着白色的手套，脸上以鼻子为中心画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将脸部分为四块，分别被涂成了不同的颜色，上下眼皮也涂上了银色的发亮的眼影――　　总之，你可以在一瞬间轻易地从他身上数出十几种颜色来。　　那个男人突然身子一转，腿、上半身、手臂仿佛是几条毫不相干的僵硬线条一般，几个折叠，扭曲成横竖的几何体，一手扶着帽檐，一手拄着一根有些短的法杖，继续道：　　“我就是你们今年的灵术老师，你们可以称我为路老师，当然，各位可爱的少女们，如果想称我为路哥哥，我想我也是不会介意的――我今年才四十岁。”　　“当然，如果各位男生们，也被我迷人眼线，缤纷的着装，不俗的气质所吸引的话……请忘记这段错误的心跳，忘记你们心中错乱的情愫，我愿意以老师的身份，带领你们，在灵术的海洋里徜徉……”　　完一大段开场白，再一个转身，摆出了一个新的扭曲的姿势，双眼眯成两道弯曲的黑线，面朝大家，安静地站住，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那只鸽子，即使他摆出了如此复杂的姿势，也依然稳稳当当地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地站着。　　班上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连萧遥都陷入了难得的沉默：“他好像……在等我们给他掌声？”　　空名面无表情：“做不到吧？给这种人的掌声的话，我的手会断掉的……”　　等了很久，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打断了这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　　“千川……老师……”　　是银舞的声音。　　众人这才发现，此刻银舞身上，披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花瓣、叶片和彩带，如果不是她还在微微颤抖着并发出声音，大概大家只会觉得那是一株被妆点完成的圣诞树。　　路千川保持着帅气着姿势，眯着眼睛回过头：“嗯？”　　迎接他的，是一个迅速放大的鞋底――　　“啪！”　　萧遥不忍直视地偏过头：“以‘啪’的一声登场，‘啪’的一声结束，也算不错的呼应了。”　　“好了，接下来请千川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门课程。”　　银舞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她一旁的路千川，也摆着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眯着眼睛的笑容――如果忽视掉他脸上清晰可见的鞋印的话。　　“他真的是灵王吗？”萧遥忍不住回过头对着空名声吐槽，“听镜水学园只有五个灵王，连银舞学姐都不是，他却是其中之一？可是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他身上哪一点有灵王的影子？”　　空名含糊不清道：“大概是……气质？”　　萧遥白了他一眼，没有话。　　路千川清了清嗓子：“看完我刚才那一段惊心动魄的开场白，大家想必也知道我是一个如何英俊而富有内涵的人了。关于我的介绍，我想再给作者十章，他也写不完，毕竟我就是这样一个有故事的人。”　　看到声旁的银舞额头又跳起青筋，他迅速回归到话题上来：“这个学期，将由我，来教授大家灵术的课程。”　　“灵术，想必是灵术师的三门必修课之中，大家最熟悉的一门了。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