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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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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拍手,一边抬起头,看着萧任绝:“说的不错嘛,我还以为彼岸的人,都只会坐在椅子上人模人样地看着手里的稿子开会呢。不愧是彼岸的分部长,看来能做到这样的位子,还是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嘛。”

    萧任绝看着那个男子,怔了怔,随后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喜色:”析丛?“

    析丛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啧啧啧,还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我的名字从萧部长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会是这种惊喜的语气。”

    萧任绝一噎,他平日里确实不太喜欢这个有些狂妄锋利的年轻人,但此时此刻看到他依然洒脱不羁的微笑,却感到心中一安。但他还是下意识重新冷起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析丛摆了摆手:“这种无聊的寒暄就免了吧,现在的状况下,想必部长不会还想泡一杯热茶陪我坐下来慢慢喝吧?”

    萧任绝又被一呛,冷哼一声,干脆不说话了。

    析丛扫视了一眼众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是要感谢你给我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们上了一课啊,看来下次可以请你来办个讲座什么的。哼,畏畏缩缩,成何体统!”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那些学生们说的了。

    萧任绝皱了皱眉:“他们还只是孩子。”

    析丛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我在他们的年纪,双手已经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了,所以我才说老头子的教育方法有问题。虽然你嘴上说着一视同仁,但其实当你儿子站出来的那一刻,你也心中暗爽吧。”

    萧遥目光一闪,却见萧任绝突然神情一肃,正色道:“不,我说的是实话,他们的选择没有错。”

    析丛不满地啐了一声:“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一点啊。算了,我们有各自的行事方式,没必要在这方面纠结。不过我想,作为镜水的老师,我应该比你更有资格来指挥这些学生的行动吧?”

    萧任绝寸步不让道:“他们也是镜水的市民。”

    析丛又摆了摆手,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得了,你还是和你儿子两个人去支援一下西门那里吧。大部分的镜水学生都在那,你应对起来,应该会轻松一些,毕竟你擅长的是开会,实力一直不怎么样嘛。”

    学生们都带着各异的神情看着析丛,这个有些陌生,只闻其名而罕见其人的老师,身上带着一股让他们不舒服的锐气。析丛舔了舔嘴唇,笑了起来:“至于剩下的人嘛,就由我带去南门,来狙击朱雀吧。”

    萧任绝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

    析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支援你了,不然你用个分身术,去南门顺便把朱雀解决了?”

    萧任绝干脆不说话了。

    析丛又笑起来,他重新看向眼前无辜的学生们,故意摆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好了,小崽子们,就让析丛老师我,来给你们上一堂,血淋淋的实战教学课吧。”
………………………………

第一百零八章 四象圣偶

    西门。

    萧任绝赶到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尸山血海。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无数具尸体,其中有穿着彼岸制服的灵术师,有看上去像是镜水学生的少年少女,还有许多灵偶的残躯。

    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个高近十米的灵偶,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在战场中央睥睨着众人。

    那是个呈现出老虎的形状的灵偶,额头上大刀阔斧地凿着一个大大的“王”字。虽然只是一个灵偶,但它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造出来的眼睛带着一种仿佛活物般的灵性,转动顾盼,威风凛凛。

    而他的四周,则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几百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他,却没有人敢更进一步。随着这只白虎昂首阔步的前进,整个包围圈也随着它步步后退着,人群中不断传出咽唾沫的声音。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看到萧任绝,一下子眼中亮起了光芒,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萧遥,随后看向了萧任绝紧绷的脸庞:“部长!你终于来了!刚才镜水的一千多名援军加入以后,局面算是僵持下来了,但是我们因为缺乏能和它正面对抗的顶尖战力,所以根本不敢对它发起反攻。”

    萧任绝看了一眼被白虎逼着步步后退的人群,知道他说的话还是相对委婉的,其实局面上白虎依然占据着全面的上风。但他已经很满意了,要知道思想圣偶可都是超越封号灵王的存在,能够保持着现在的局面,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但那人却仿佛想起什么一般,补充道:“对了,根据我们刚才的战斗获得的情报来看,这个白虎……很可能没有传闻中超越封号灵王的实力。”

    萧任绝一愣:“什么意思?”

    那人斟酌了一下:“就是……它虽然确实是四机灵王的四象圣偶之一的白虎没错,但是它的实力,似乎和记载的不太符合,要弱上一些,大概就是比封号灵王要弱上一些的水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萧任绝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个状况,但他随即想到,如果白虎是这样的状况,那么朱雀呢?还没有听到消息但很可能也将成为敌人的其他两个圣偶呢?如果它们的实力都有所削弱,那么眼下的情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当然不知道,四象圣偶其实已经作为材料被四机灵王用于制造【神躯】,此刻出现的四象圣偶,其实是星銮在四象圣偶剩余的框架之上,重新再造的。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四尊实力接近封号灵王的灵偶,更何况以他们灵偶战斗兵器的特性,它们的真正战斗力比起封号灵王一定只强不弱。

    萧任绝看向了白虎,而仿佛某种灵犀一般,那只白虎也同时看向了他。白虎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人性化的光芒,和萧任绝对视着,随后居然缓缓咧开了嘴巴,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萧任绝冷哼一声,他寸步不让地和白虎对视着,同时开口道:”去告诉镜水的学生,即将开始决战,死伤在所难免,如果没有下定决心,就让他们回避难所,或者去镜水协助后勤工作。“

    那人一呆,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分流战力吗?他犹豫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萧任绝却狠狠一皱眉:“去!”

    那名长官刚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噎回嘴里,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随后垂下眼帘:“是……”

    “等等。”

    萧任绝却又突然叫住了他:“储灵竹筒都准备好了吗?”

    那名长官点点头,露出了肉疼的表情,他知道储灵竹筒这种奢侈品用起来那就是在撒钱:“一千多个低级竹筒,四百多个中级竹筒,八十几个高级竹筒,这是全部库存了,已经都分发到相关战斗人员手上了。”

    萧任绝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虽然他知道这次战斗过后,镜水分部的财政要紧张好一阵子了。他点头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有所保留了,别说是钱了,这可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战斗啊。”

    那名长官默然,转过头,向镜水部队的方向走去。

    他也不去再管那名长官,而是伸出手,开始解开衣服的扣子。

    他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盯着白虎,却对着自己身后的人开口道:“萧遥,父亲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直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的萧遥,听到这个突兀的问题,怔了怔,一时没能回答上来。

    萧任绝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于是露出了唏嘘的神情:“回答不上来吗,其实我也是这样,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到底是萧任绝?还是彼岸镜水分部部长?还是你的父亲?我早就分不清了。”

    他脱下了外衣:“人的一生,总是在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有的人可以在无数的角色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但对于我来说,每一个角色都是互相冲突的矛盾体。“

    “这种矛盾我处理地很艰难,所以也做了许多对不起你,和你母亲的事。我常常分不清我自己是谁,面对不同的角色,我手足无措地就像个孩子。但人要活下去,总是要弄明白自己是谁,于是我就这么告诉自己。”

    他轻轻将外套往身后一扔,萧遥一怔,下意识接住。

    却见萧任绝露出了一身紧身的背心,紧贴着他上半身虬结隆起的肌肉。当他穿着整齐斯文的制服的时候,很难想象,他的制服之下居然还保持着一副这样充满雄风的身材。

    “我不需要时刻分辨清楚我到底是谁,但我必须清楚在某些时刻我是谁,我该做什么。而现在,我就是镜水市彼岸分部的部长,我的该做的……”

    他看着白虎,那狰狞的眼神和白虎一对视,竟如同两只猛虎在角力:“就是用尽全力,击倒它!”

    南门。

    析丛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看着盘旋于他眼前的空中的灵偶。那是一只大鸟,它的身后拖着无数利刃状的尾翎,鸟喙尖锐,双爪寒光四射。

    析丛铙有兴致地看着它:“这就是【朱雀】吗,还真是唯美的灵偶呢,四机灵王的作品果然个个都是精品啊。“

    而他身后的一群学生们,则更多地把目光集中在了朱雀盘桓的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脸色发白。

    析丛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还真是被老头子惯坏了啊,这是什么表情,知道你们身上的标签是圣地镜水的灵术师吗?真是软弱的一代啊。”

    他冷哼一声,回过头,张开双臂。

    下一秒,一股狂风突然从平地之上卷起,狂乱的风流肆虐席卷着,逐渐地,在暴风中,涌现出了无数的黄蒙蒙的东西。

    一名学生下意识伸手一摸,却觉得指尖一痛,收回手一看,却见他的手指已经被割破了,深深的伤口里,嵌着几粒沙子。

    析丛没有回头,却仿佛洞悉了他的动作,冷笑一声:“好了,小崽子们,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找个观众席乖乖坐好,准备看老师上课吧。不要靠近我,因为我不敢保证……”

    他看着空中的朱雀,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一股风沙突然将他从平地抬起,让漂浮在空中,和朱雀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我的沙暴不会在瞬间把你们卷成碎片。”

    镜水内部,某处。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在唯一有一道月光照射的桌子上,摆着一瓶水仙花。突然,在某个时间点,那个水仙花颤了一颤,随后从瓶子里的水面,突然漾起了一圈涟漪。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中冲出,这个瓶子瞬间就被黑影撑爆,随后那个黑影还在不断膨胀,几个眨眼,就成了一个高近三米,宽六七米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个状如乌龟的灵偶,但在它的背上,似乎从它的壳里长出来的一般,还耸立着一跳蛇。这条蛇挺着身子,吐着信子,碧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

    “是【玄武】吗?”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

    那个蛇头一摆,对向了声音的来源,吐了吐信子。

    那个黑暗中的声音道:“还真是防不胜防的潜入方式啊,但你该不会以为,【钥匙】这种东西,会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等着你潜入进来拿吧?”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脸在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晰,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却在朦胧的光线中晃了晃。

    “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杀了我这个钥匙的保管者,夺走钥匙?“

    玄武没有说话,它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它只是扑了上去,本来就庞大的神躯一动起来,几乎要顶破天花板。

    那人淡淡道:“看来是后者了呢,那正好,我也想好好向你讨要一下……”

    “我被你压坏的水仙花呢。”

    北门。

    道天庸肃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双手负在身后。他依然看着前方,只不过焦距拉近了一些,不再停留在巨人身上,而是放在了一个在他眼前沉浮的灵偶身上。

    那是一条青色的龙,全身环绕着雷霆,一股丝毫不加掩饰的灵压在它周围肆虐着。

    四象圣偶,北之【青龙】。
………………………………

第一百零九章 最大的幸运

    月帘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的是被熏地发黑的天花板,就像一块块触目惊心的疤痕,闯进她的视线。

    她失神地望着那几块疤痕,以它们为起点,逐渐往四周扩散开去,一点点找回意识和记忆。

    下一秒,她心脏一跳,下意识就要坐起身。

    但身上的疼痛立马阻止了她,胸口的撕裂感将她狠狠按回地上,她痛哼一声,重新倒了下去。

    正当她因为这一番剧烈的动作而又开始有些发晕的时候,一声轻轻的带着某种惊喜的意味的声音传来,声源就在身边:“你醒了?”

    月帘眼神一亮,艰难地扭动脖子,转往一边一看:

    上半身只剩下一条被鲜血染得通红的裹胸,脸色苍白,双眼有些黯淡的银舞,正靠在墙角,身边放着那一柄长长的妖刀,带着虚弱的微笑看着她。

    月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好久,才敢确认她不是幻影。一点点清晰起来的真实感,一瞬间冲走了其他所有情绪,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似乎突然找不到了宣泄口。

    “你没死。”月帘说。

    银舞双眸弯了起来:“你也没有。”

    月帘眼中带着无数复杂的情绪:“你果然又赢了,银舞,就算我觉得我已经只给你两条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算完满成功的选择,你也还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地打破了我的限制,实现了第三种可能。”

    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你赢了,彻彻底底,赢了。”

    银舞坦然接受了月帘的认可,她微笑着看着月帘,眼中居然露出了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一般的调皮光芒,这种可爱的情绪出现在她一向冷冰冰的眸子里,显得充满了违和感:

    “那一瞬间,你冲过来抱住我了呢,姐姐。”

    月帘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在那一瞬间都抛弃了’我‘,而做出了同样的独立的选择,即使这个选择,意味着自己彻底的失败。

    月帘看着银舞的苍白的脸色,她确信,自己的那一击确实击中了两人。那可是禁术,是一支可以夺取被命中的人每一滴生命力的箭,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被禁术完全命中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可以生还,还是两个人同时生还。

    银舞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即使外界已经把这位灵术界这一代最耀眼的新星吹嘘地天花乱坠,但其中最夸张的流言,都是对这位灵术界新王的低估。

    封号灵王?或许银舞的极限,早就不止于此了。

    会输给这样的人,也是毋庸置疑的吧。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还真是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可笑啊。

    “我真羡慕你呢。”月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容,轻声说。

    银舞看着月帘疲惫的笑容,脸上的微笑一点点收敛,露出了无比认真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姐姐。”她说,“不是这样的。我说过,不仅是你有话对我说,其实我也有话想对你说。在和你战斗之前,在和你重逢之前,在逃出来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了。而现在,我终于可以把我隐藏了很久的话告诉你了。”

    月帘睁开眼,看向银舞,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你想安慰我,那就不必了,我清楚我做的和我想的是什么。”

    银舞一字一句道:“但你不知道我做的和我想的是什么。”

    月帘怔了怔。

    银舞挪了挪身子:“你知道吗,其实你刚才和我说,你会证明,相比于我,你是在各方面都更好的存在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因为,这句话……“

    银舞微笑起来:“其实是我一直以来所想的啊。”

    月帘一呆。

    银舞开心地笑着,用轻快的语调,吐出了一直郁积在心中好久好久的话:“其实认真说起来,也有些不同。我想的不是比你‘更好’,我只是想追上你,只要追上你而已,只是想要可以不再只是被你保护在身后,只是想有一天,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可以站在你身边,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你知道吗,姐姐,其实一直以来,你在我的记忆里,都是一个在我前面行走的背影。高大,帅气,伟岸。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女孩子或许不太合适吧,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这样的存在啊。”

    “你就像哥哥和姐姐的结合体一样,在我被欺负的时候会挺身而出,在我难过的时候会抚摸我的头发安慰我,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在什么时候,你都会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出现。”

    银舞眼角又泛起了泪花:“我真的,真的,真的超喜欢你的,姐姐。你说我变了,盛气凌人,心如止水,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你就是这样强大的存在啊!我只是,一直都是,从来都是在模仿那个永远在我的记忆前方行走的你的背影,我所做的一切,成为的一切,守护的一切,都是在努力模仿你留给我的那个身影啊!”

    月帘呆住了,银舞的从她的耳朵传进去,却又从她的心田里萌发出来,她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干涸龟裂的大地重新萌芽的声音,金色的向日葵花一瞬间就铺展满了天地,万花丛中,两人重新变成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波浪荡漾的花海里,相对凝视着。

    银舞满眼泪花,嘴角的笑容干净温暖地就像漂浮在她脸上的阳光,将她本来苍白的双颊映衬地红扑扑一片:“我只是在模仿你,追逐你,希望可以不要继续抹着眼泪跟在你身后,而可以给你微笑站在你身边,从那里逃出去以后,我就是这么对自己发誓的。”

    “所以你知道,当你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那么久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你的认可。你说你要超越我,我才明白,在你眼里,我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带给你麻烦的累赘的没用的妹妹了。”

    “但是,同样,也请你不要再说什么要超越我了。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姐姐,我能有今天的模样,都是因为你的存在。如果你说你厌恶我的幸运,那你只要厌恶你自己就够了,因为我最大的幸运……”

    银舞歪着头一笑,泪光顺着她的眼角轻轻飘了出去,成为这张笑脸最柔美的背景:

    “就是碰到姐姐你啊!”

    月帘颤抖起来。

    这种颤抖从她的头皮开始,传递到她的睫毛,她的双肩,她的腰肢,她的指尖,她的双足。她偏过头,不去看银舞的脸,同时伸出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但泪水还是不可抑制地渗出夹缝流淌下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那无数个天昏地暗的黑夜,从她的每一个毛孔里排解出去。然后有某种全新的,暖洋洋的东西,湿润进她的身体里,传满四肢百骸。

    “原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嫉妒的,是我自己吗……”

    对,嫉妒,就是嫉妒。

    不需要再掩饰了,所谓的不甘和轻蔑,都是假的,说到底,我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心结,只有一个。

    就是让我不敢面对的嫉妒而已。

    我嫉妒你是唯一的逃脱者,嫉妒你可以进入圣地镜水,嫉妒你可以成为如今光芒万丈的模样。我只是在嫉妒,因为我曾经作为保护的强者,而最终却成为在你之下的弱者,我所不能接受的,只是这种反差而已。

    我明白的啊,我其实都明白的啊,你没有错,你一定很拼命吧,我最了解你了,救不出我们,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吧。

    把我这样丑恶的嫉妒强加在你身上,作为你的罪状,我还真是卑劣的人啊。

    月帘眼前突然浮现出多年前还在珩山的一个场景,自己冒着被抓住的风险跑出去摘了一束花,准备送给那个自己心仪已久的男孩。但当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准备进入房间的时候,透过门缝,她却看到那个男孩微笑着抚摸着另一个小女孩的头,那个小女孩脸上带着温顺的神情,在他的膝盖上酣睡着。

    花掉在地上,而门外的女孩,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也第一次在她心中生根。

    然后当星銮带着兴冲冲的微笑,告诉自己找回了银舞的时候,那一如那一天般温暖的笑容,突然点燃了一直积累下来的每一件事。看着星銮的笑容,月帘抬起头,目光冰冷。

    这大概就是全部吧。

    说是全部,但其实说到底,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嫉妒而已。

    月帘将另一只手臂也盖上了脸庞,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另一边,屏幕前的星銮,暂时将目光从屏幕里镜水市的战场上收回来,看向了另一块屏幕里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长长吐出一口气。

    当月帘的箭贯穿了两人的一瞬间,他几乎要崩溃了,那也是那时候巨人突然停下来的原因。但当她随后看到银舞神迹般的表演之后,在震惊之余,他也如蒙大赦地捡回魂来。

    他不知道月帘此刻内心复杂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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