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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线的徘徊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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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月帘此刻内心复杂的活动，他只是看着屏幕中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们两个可以言归于好……
真是太好了。
………………………………
第一百一十章 宿命的一战
银舞站起身，虽然她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但当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她脸上又一次恢复了那一种面无表情的冰冷的状态。刚才那短暂的柔软情绪的流露，在她站起来挺起胸膛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月帘依然倒在地上，她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经被榨干了，别说坐起来了，她现在已经连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她还是侧着头看着银舞站起身，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但这一次这些情绪不再是负面的，而带着某种闪光。
“你要去找星銮了？”月帘问。
银舞默然点点头，她扫了一眼一旁已经碎成布条的外套，随后移开目光，俯下身捡起脚边的妖刀。
月帘笑了笑：“果然啊，你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似乎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但你也应该清楚，在这一点上，星銮和你是一样的。他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被上天眷顾的人，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和王者之风，从小到大，我还未见过他落入下风的模样呢。”
银舞右手拎着比她的身高还长的妖刀，左手轻轻将在战斗中弄乱的发丝拢到耳边，抬起头看向前方：“我知道。”
月帘露出了隐晦的羡慕的神情，收回目光，看向天花板：“有时候想想，你们真的就像天生的一对一样，只有他才能真的镇住你，也只有你才能真的配的上他。即使你们如今即将以敌人的面目相见，这番场景，看起来也就像奔赴某场水到渠成的约会一样。”
“或许我早就清楚了，星銮为什么对你如此执着，而我又如何无法取代你的位子，不管多少年都一样。”
银舞愣了愣，回头看向了月帘，看着她飘忽的目光，她似乎读懂了什么。对于这方面的事情，银舞一向很迟钝，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试图耗费精力去思考这些事。
但看着月帘就像湖水一般漾动着的眸子，和其中深深徘徊的涟漪，答案就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心中。而此次和月帘的重逢，月帘反常的态度，这一刻似乎也终于有了完整的解释。
银舞突然笑了起来，随后回过头，迈开脚步：“不是这样的，月帘，我想你误会了。”
月帘一愣，她重新看向银舞的背影，银舞正头也不回地朝前方走去：“你无法取代我的位子，是因为你的位子，早就已经确定了，能够陪伴星銮一生的人，只有你。”
月帘目光一闪：“可是你……”
“我。”银舞一字一顿道，“我，和星銮的关系，从来都不是那种柔软的东西。”
她走向了大厅尽头的门，眼中一片刀光剑影，表情前所未有地凝重，嘴角却又带着一丝轻轻的笑意：
“硬要说的话，我们的关系，是和私人感情全然无关的……“
“宿命！”
银舞走进这个昏暗而宽敞的房间的时候，星銮正带着轻松的姿态坐在房间尽头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微笑着看着银舞的面容一点点从黑暗中浮现。
“你来了。”这三个字说得轻快而沉重，仿佛早有预料，又仿佛期待已久。
银舞先扫了一眼这个房间，皱起了眉头，她一路走来，居然没有看到空名的身影。（空名？这是谁？哪个几十章没出现的配角吗？）明明门后只有一条唯一的通往这个房间的道路，而空名也确实走进了这里，可他却不见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再一抬头，就看到了房间中央的那个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灵核，以及星銮背后的几十个屏幕，屏幕上正显示着神躯外的场景。
银舞一下子瞳孔一缩。
只见几十个屏幕上，无疑例外都爆发着灵光和血色，无数灵术师和灵偶们战成一团，四下里全是弥漫的硝烟和飞扬的尘土。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几个熟悉的人影，那是镜水的学生，而战斗发生的场地，正是在镜水市。
银舞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她的双眼露出了可怕的神色，牙关在瞬间咬紧：“你真的动手了。”
星銮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迎接你回来，然后跟你开一场玩笑？”
这当然不是玩笑，此刻银舞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刚才由于和月帘的激烈战斗让她暂时无暇他顾。而此时此刻，看着屏幕上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她清楚地知道，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镜水市已经陷入战火了。
看着屏幕上和灵术师们厮杀的敌人，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刚才还在奇怪一开始追着他们的灵偶们去哪里了，现在看来，星銮是把它们作为了攻击镜水的主力军。
她和这些灵偶交过手，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但她还是感受到了这些灵偶的厉害之处。以她的实力仓促之下对这些灵偶尚且不能一击毙命，这样一支军队投入镜水战场会产生怎样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同时她一瞬间就想到，要击败这一万灵偶是不现实的，要达到灵偶，最佳的办法……
就是击败操纵灵偶的人。
她看向了星銮，右手抬起，将妖刀平举到眼前，左手稳稳地握住了剑鞘：“看来光是劝告是不能让你停手的了。”
星銮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居然不先打个招呼吗，虽然立场不同，但我还是希望可以和你好好相处的。”
银舞目光一冷：“那要在制止你之后！”
话音刚落，银舞就不见了，下一秒，她手中的妖刀，已经架在了星銮的脖子上。
由于星銮坐在椅子上的缘故，银舞整个人伏在了星銮上方，妖刀稳稳地贴着星銮的喉咙，而她冷冰冰而极具压迫力的眸子，也一点点靠近星銮的脸：“中止这些灵偶。”
星銮微笑起来，看着银舞近在咫尺的漂亮的五官，脸上居然露出了温柔的表情，那一柄架在他脖子上的妖刀，就这么被无视了，
“极限速度，虽然在你和月帘的战斗中已经见到了，但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反应不过来呢。”
银舞一皱眉，手中一用力，妖刀顶到了星銮喉结上：“我让你中止这些灵偶！”
星銮脸上笑容不减，缓缓抬起了右手，银舞目光一瞥：“不要动！”
星銮却耳充不闻，依然抬起手，银舞脸色一变，正要伸手拦截，星銮却轻声道：“不要动。”
和银舞一样的三个字，却是不一样的口气，柔和而从容，就像耳语一般。但就这么轻轻的三个字，却仿佛比银舞的呵斥更有说服力，银舞一时间居然真的停下了动作。
然后星銮的手轻轻触碰到了银舞的脸庞。
没有继续的推进，星銮就这么用指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银舞的皮肤，顺着她的脸庞轻轻滑动着。他的眼神随着自己的指尖一起划过银舞的皮肤，最后停在了银舞眼角，最终和银舞的眼神碰在一起。
于是银舞看到了星銮清澈的眸光，带着笑意，又带着怜惜。
银舞呆呆地看着星銮的眼睛，星銮停在她眼角的指尖就像一根拂在她脸上的蜘蛛丝，让她全身发痒。她拿刀的手一瞬间居然出现了颤抖，这是十几年从未发生过的事，一抹红霞悄悄爬上了她的脸庞。
“银舞。”星銮轻声说，声音就像一张宽厚温暖的手掌，抚摸着眼前的小猫咪的头，“你变漂亮了。”
银舞一时间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她本来以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星銮如何动摇自己反驳自己，自己都可以坚定不移地挥下手中的刀。
但一切出乎了她的意料，星銮没有再说任何和这场战斗有关的事，而是就像那一个晚上和自己在咖啡馆重逢一样，用温柔的语调，说着毫不相干却又动摇人心的话题，这让银舞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星銮却依然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带着温柔的微笑，捕捉着她的目光。银舞下意识将眼神逃了开去，于是一瞬间她酝酿起来的气势烟消云散，她手中的刀失去了脊梁。
星銮的微笑更浓郁了，他轻轻抬起头，凑近银舞的嘴唇。银舞看着星銮的眸子在自己眼中放大，就像一个漩涡，带着无尽的引力要将自己吞噬殆尽。
她终于溃败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将妖刀护在胸前，轻咬银牙，脸上带着羞恼的酡红，狠狠地盯着星銮，胸口起伏，却说不出话来。
星銮看着银舞可爱的表情，站起身，来到银舞身前，眸中泛动着星光。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伸出手，握住了银舞持刀的右手。银舞下意识想反抗，但这却是徒劳的，不是因为星銮的力量太大，而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太小。
于是银舞手中的妖刀被星銮握着重新贴到了他的喉间。
他看着银舞如同小鹿般躲闪的目光，轻轻低下头，贴在银舞耳边，口中温热的气息吐在银舞耳垂上：
“挥刀吧，银舞，如果你真的下的了手的话。“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最后的转机
银舞的手在颤抖。
刚才开始和星銮隔着灵偶的信誓旦旦的宣誓，在她真的面对星銮的时候，仿佛都成了笑话。即使以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但面对眼前的男人温柔的笑容，她却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咬着牙，努力不然自己陷入星銮的眼神里，屏幕上惨烈的战场正死死揪着她的理智：“你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吗，星銮，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星銮笑了笑，直起身子，看着银舞：”虽然我知道你是故意用利用这个词来侮辱我们的关系，好让你来下定决心对付我，但面对这样生疏的词语，我还是不得不为自己辩护一下。“
“这不是利用，银舞，这是水到渠成的结果。你不会对我挥刀，就像我也不会伤害你一样，虽然你气势汹汹地来到这里，但其实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是没有办法发生战斗的。”
银舞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还不停下这些灵偶，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你意料之外的状况。”
星銮欣赏银舞冰冷的眸子，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一些，他愉快地理了理刚才被弄乱的衣领：“月帘说的没错，你和我，真的是很相似的人。一旦我们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都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止的，所以我一向觉得你会是我最好的搭档和知己。”
“可惜的是，这样的我们，这一次却站在了对立面。”
银舞看着他：“你完全可以站到我这边。”
星銮笑了笑：“站到你这边？你又属于哪一边？圣地镜水？灵术界的光明面？正义的一方？”
银舞沉默了一下：“是正确的一方。”
星銮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正确？这是最虚无缥缈的词，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正确的，正确这个性质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人类创造出来用以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银舞反驳道：“没有绝对正确的东西，但我们却可以有衡量正确的标尺，在我的标尺上，你就是错误的。”
星銮扬了扬眉：“好，那我问你，在你的标尺上，如果我愿意站到你的那一方，你该怎么做？”
银舞皱了皱眉：“中止这个荒谬的行动，我带你加入镜水，开始新的生活。”
星銮摇了摇头：“不对，银舞，你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这么简单。中止行动，加入镜水，然后呢？一切就结束了吗？当然没有。黑云的一身病痛依然留在他身上，寒空失去的听觉依然不能找回，我们被摧毁的过去，一样如同废墟一样矗立在那里。”
“所谓的新生活，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欺欺人罢了。”
银舞激动起来：“那难道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就可以挽救这些了吗？用这些杀戮，血腥和死亡！就可以找回我们丢失的东西，就可以回到完整的过去，就可以开始理想的生活了吗！”
“当然不能。”
星銮毫不犹豫地答道。
银舞一噎。
星銮表情冷漠：“失去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这就是名为‘时间’的坟墓最残忍的性质。即使黑云的身体恢复了，他被病痛折磨的十几年依然客观而真实地存在着，一切是不会回到最初的模样的，不论怎么努力都一样。”
银舞的身子颤抖着：”那为什么，既然你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不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因为放下是最容易的。”星銮冷冷道，“放下谁都可以做到，但时刻把刀刃握在手中，用痛苦来铭刻自己，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我已经痛苦了太久，不再乎再痛一点，但在此之前，至少我要让给予我这些痛苦的世界……”
“以同样的刑罚！”
“所以我才说你是错的！”银舞几乎是喊出声来。
星銮平静地看着她，但银舞却再也不能把持自己的情绪，她的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她在试图说服星銮，却更像在说服自己：“你是错的，星銮，即使给予世界以同样的痛苦，我们的痛苦也不会消减半分，这只是为自己增加无意义的罪孽罢了。我们能有的只是报仇之后虚无缥缈的快感而已，与其追逐这些，难道和我开始新的生活不是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星銮却有些不为所动的样子：“这个问题，还真是个老生常谈啊，面对仇恨，究竟应该放下还是应该报复，这似乎是人类存在以来就一直挥之不去的问题，我们的探讨是不会有答案的。”
“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个单纯的复仇者，复仇只不过是我额外的助兴罢了。我说过，我的目标，是创造新的世界，一个不会再有留下无法挽回的过去的新世界。但为了创造这样的新世界，除了通过一个‘神’的把控，让新世界的子民死亡的伤痛，也是个必不可少的过程。”
他终于完全坦露了自己的计划：“先毁灭这个世界，然后让幸存的每一人都明白的死亡的痛苦而懂得珍惜和收敛，最后再创造一个由绝对公正的意志主宰一切的新世界……”
“这就是我的计划，这不仅是一场复仇，更是一场，拯救！”
银舞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下去了，她明明知道星銮是错的，但偏偏对方却把这个错误营造地滴水不漏。
她只能重新回到了原来预定的方式，虽然这是自己最抗拒的方式，但此时此刻她也终于可以按照这个方式行动下去了。
“对不起了，星銮，我必须阻止你。”银舞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你，你总是这样，不论做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将一切规划地条理分明，但这一次，这件事本身就错了。”
“我说服不了你，但我会，打败你！“
说着，她抬起了手中的妖刀，眸光一凝！
星銮目光一动。
下一秒，几点鲜血喷出。
银舞一呆，她怔怔地回过头，看着从天花板上蔓延下来的一根细细的蛛丝，刺进了自己的脖颈。
眼前的景物又开始旋转起来。
她身子一晃，妖刀往地上一撑，努力站住身子。但她身上的力气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泻千里，她刚刚想搜刮起最后的余力，体内就已经空荡荡一片了。
她软倒下去，妖刀一歪，倒在一旁。
“可恶……”她的脸贴在地板上，死死咬着牙，但身子却仿佛已经完全不属于她一般不听使唤。她看到一双脚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一个双温暖的手伸下来，轻轻捧起自己的脸。
星銮蹲在地上，看着银舞，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第二次了，银舞，你还真是对我毫无防备呢。”
银舞狠狠地盯着星銮，带着愤怒的神情，咬牙道：“星銮——”
星銮微笑着伸出手，扶起全身软绵绵的银舞，将她轻轻放倒在椅子上。随后他又搬了一条椅子坐在银舞身边，看着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的银舞，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你放心，银舞，我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就在这乖乖呆着，看着我完成这一切，实现我们的梦想吧。”
银舞双眼要喷出火来，但不论她如何努力，她全身依然提不起半点力气。她抬头看着看着屏幕上越来越一边倒的战局，又看着星銮微笑的脸，心中第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这一丝情绪的变化也被星銮捕捉到了，他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开口道：“不要这样看着我，银舞，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但请你相信我，我以后会慢慢弥补你的。”
银舞的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对着星銮露出完全冰冷的表情，只可惜似乎晚了一些：“如果你现在停止这一切，还有弥补的余地，否则一旦我恢复行动，我就是你完全的敌人。”
星銮笑了笑，他摇了摇头，看向屏幕：“晚了，银舞，已经来不及了。我利用四象圣偶铸造神躯之后遗留下的材料，重新铸造了四个新的圣偶，并且已经投入了战场。而虽然因为灵核被你们摧毁了三个，导致只剩下的最后一个灵核不足以支持神躯的行动，但即使它不行动，它所操纵的一万灵偶也足够摧毁镜水市了。“
他重新看向银舞：“要击败这一万灵偶，只能击败灵偶的操纵者。但灵偶的操纵者，是比它们更可怕的【神躯】，即使不能动，它也是无法被摧毁的。也就是说，这场战斗虽然还没有结束，但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我会拿到【钥匙】，获得【镜水碑】的力量，从而完全掌握【神躯】，开始拯救世界的计划。”
他昂起头：“一切已经无法阻止了。”
银舞的脸色越发苍白起来，在星銮的叙述中，她才知道此刻的情况到底有多危急，也更明白自己究竟承担着怎样的责任。或许在【神躯】内部的自己，是唯一有可能阻止这一切的人，但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纠结，而错过了这个战场的转机。
她心中的悔恨泛滥起来，但同时，她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冀。此刻在神躯里的不止自己，还有步书恒，还有路千川，他们还有扭转局面的可能。
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似乎看穿了银舞心中所想，星銮笑了笑，切换了两个屏幕。
屏幕上，一边是步书恒坐在墙角，全身遍体鳞伤，手脚都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另一边是路千川，他虽然还能站着，但也是满脸虚汗，步子蹒跚而踉跄地前进着。
银舞的心跌到了谷底，而星銮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他们虽然击败了黑云和寒空，但你也看到了，他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即使能来到这里，你觉得面对我，他们能有一丝胜算吗？”
银舞目光一动，但星銮却比她更快一步，说出了她心中所想：“至于空名……”
他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和你出于同一战线吧？”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军心溃散，灵偶反扑
”轰隆隆——“
火光四起，由彼岸军和镜水的学生们组成的包围圈对着中心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而在中心的烟尘之中，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和对面一个人影战成一团。
“乒！”
萧任绝和白虎硬拼了一记，他的双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副拳套，拳套外附着一粒粒钢珠，只露出了十个指头。他一拳和白虎的前爪碰在一起，激起一串火星，随后只是微微阻挡了一个瞬间，就被白虎一抓拍飞出去。
但与此同时，包围圈外的攻击也到了，漫天的灵光再一次吞没了白虎的身影。
萧任绝半蹲在地上，喘着气，撑着地面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白虎的力量果然不是人力可以硬撼的，尽管白虎的这一抓他通过后退已经将力量消解大半，但他的手臂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发麻。
但是，这样就够了，如果让自己单独面对白虎或许毫无胜算，但此刻除了自己身后还有无数的灵术师们。自己的任务，就是正面拖住白虎，给自己的部下和镜水的学生们创造攻击的空间。
前方烟尘消散，露出了白虎的身形，萧任绝敏锐地看到，白虎身上出现了一些伤痕。尽管这些伤痕无伤大雅，但这至少说明，面对这个传说中的四象圣偶，己方并非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咧嘴笑了起来。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战斗过了，析丛说得没错，他其实已经渐渐习惯了上位者的日子。每天和各种文件打交道，尽管对于自己身体的锻炼他一直没有耽误，但真正的实战他却已经很久没有参加了。
他抬起了双手，结了个印，露在外头的十指泛起光芒：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状态保持地还不错嘛。
灵术·指挥。
白虎咆哮着向他冲了过来，他一挥双手，十指之上漾动着深蓝色的灵光，他面对白虎一挥右手，指尖的灵光随着他的动作划开五道弧光，飙射向前方：
五刃斩！
五道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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