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线的徘徊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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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教授大家灵术的课程。”　　“灵术，想必是灵术师的三门必修课之中，大家最熟悉的一门了。这个世界上，大约有三成的人，能够和空气中的一种特殊元素，我们称之为’灵子‘发生共鸣，并操纵它为自己所用。”　　“能够操纵这种元素，并将它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的人，我们就将其称之为，灵术师。”　　不得不的是，虽然这个老师的形象让人不敢苟同，但他的声音却有着男性特有的极富磁性的性感。再加上他有些高亢而婉转的声线，让他即使是平常地话，也仿佛有着音乐般的韵律，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　　“这一句话之中，有两个要点，一是操纵，二是转化，这也是我们灵术这一门课程所需要去引导大家掌握的。”　　“灵子，举个例子，就像一粒粒面粉，而我们首先要通过我们的操纵，将它揉成面团。”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掌心向上，往前平举，五指微微一握。　　下一秒，一粒粒金色的发光的仿佛蒲公英般的灵子，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不多时，就汇聚成了一个仿佛太阳般的光团。　　路千川依然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继续道：“很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从你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只是能收拢灵子，并非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操纵。”　　他托着灵力光团的右手轻轻一握，那一个本来和它的手掌差不多大的光团随着他手掌的动作却完全被包进了掌心，消失不见。　　下一秒，他的手掌重新摊开――　　一只灵力汇聚而成的金光闪闪的鸽子，就突然从他掌心展翅飞出，扑棱着翅膀，绕着教室飞了一圈――　　停在了空名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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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个步骤与试探

　　　　同学们都看向了空名，准确地是看向了空名肩上的灵鸽，但这还是让空名一阵不自在。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想碰一下肩上的灵鸽。　　但是下一秒，那只鸽子却又是一个振翅，腾空而起。　　路千川微笑起来，一边看着空中的鸽子蹁跹盘桓，一边解道：”对于灵力的操纵，入门掌握简单，登堂入室却难。很多人就了，我能吸引灵子就够了，操纵什么的，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吧？“　　“当然……不是这样。”　　“我刚才过，修习灵术，有两大要点，一是操纵，二是转换，而转换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在体内操纵灵力的过程。这是一项比起在体外操纵灵力，要复杂地多，也要危险地多的工作。”　　“体外灵力的操纵，实际上就是对体内灵力操纵的预演，是先行的步骤。”　　“那么要操纵到什么地步，才算合格呢？首先要能塑形，换句话，就是建立你和灵力的初步沟通，能够指挥它，这当然是最基本的步骤了。掌握这一步骤的标志，就是最基础的灵术，灵击术。”　　“其次，沟通进一步深入，就是要让灵力……用一种玄奥的法，叫做’能够读懂你的意思‘，官方的法，叫做’建立灵力的自运行轨道‘。”　　“很多灵术，是非常驳杂的，一个的术的施展，可能需要同时有几十个几百个甚至几千个灵力体系的运行。人不可同时维持这些运行，这时候就需要建立自运行轨道，让一些环节能够自主运转。”　　他看着空中的鸽子：“就像这只鸽子，即使不需要我的操纵，也能自我飞行一样。当然，这其实是非常高深的操作了，你们的话，能让灵力有一定的自运行惯性就足够了。”　　“掌握这一步骤的标志，就是一个非常实用的灵术——。”他伸手一指，讲台上的一盒粉笔就飞了起来，“意念术。”　　他手指一挥，那盒粉笔就掉了下去。他搓了搓手，继续道：　　“而第三点，也就是最难的一点，就是对灵力反馈的接收。如果灵力自运行轨道的建立，是让’灵力能够读懂你的意思‘的话，那么对于灵力反馈的接收，就是让’你能读懂灵力传达给你的信息‘。”　　“比如……”路千川突然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然后睁开眼，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这位在鸽子下面的女同学。”　　女同学甲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的鸽子，指了指自己：“我吗？”　　路千川点点头：“如果我……如果鸽子没看错的话……你今的内衣，应该是粉色的？”　　全班几十道眼神瞬间指向了女同学甲。　　女同学甲嘤咛一声，脸上迅速飞红一片，低下了头，却没有反驳。　　路千川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如你们所见，我刚才站在讲台上，一步都没有动过。是我的灵力构成的鸽子从上方偷……咳咳……侦查到了信息，再反馈给我，我才能知悉。“　　“再做一次示范……”鸽子又飞了起来，“旁边的女同学，蓝色。”　　“后面的女同学，红色。”　　“橙色。”　　“绿色。”　　“白色。”　　吓得所有的女同学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挡住鸽子的视线，同时抬头怒视着空中罪恶的生灵。终于忍不住的银舞冷哼一声，还在空中盘桓着的意犹未尽的鸽子一个激灵，安分了下来。　　路千川一抹脸上的鼻血，若无其事道：“就是这样，想必看了我刚才的示范，一定都激发了各位同学学习灵术的兴趣吧……”　　男生们疯狂点头。　　路千川微微一笑：“这只是最简单的视线共享，事实上灵力能反馈给你的远远不止这么多。偷……咳咳……侦查虽然是掌握了这一步之后的一个重要功能，但事实上，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施展灵术的最终极的需求。“　　”只有掌握了这一步，你才真正能够掌握一个术施展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因为人感受不到的，会由灵子来替你感受，再反馈给你。而完全达成这一步达成的标志，就是能够施展所有灵术师梦寐以求的，只有能够接受灵术信息才能完成的，步骤繁杂到极致的……”　　“禁术！”　　路千川的讲话，更像是一篇演讲，极具煽动力。再加上生动鲜明的例子（咳咳……）让台下的每一人，眼中都渐渐亮起了光芒。　　“哇，没想到这个老师还不错嘛，不愧是灵王啊。只是几句话，我觉得就比我去年那个教灵术的古板的老头教给我的饿一年的东西还多啊！”萧遥兴奋地转过头向空名抒发自己的感想。　　空名笑了笑：“我就知道这个老师很符合你的胃口……从各方面来……”　　路千川看着窃窃私语的兴奋的众人，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扬，随后咳嗽一声继续道：“我知道，各位同学，尤其是各位男同胞们，现在一定很兴奋，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泼一盆冷水。”　　他一直笑眯眯的眼睛第一次一直，眯成了一条直线。虽然配合上他脸上涂抹的各种色彩，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猫一样惹人发笑，但他的声音却有着不出的严肃：“灵力操纵的掌握，是一个极其漫长且复杂的过程，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讲解了一下，你们就可以自己去尝试了，尤其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贸然在体内进行复杂的灵术操纵尝试。”　　“你们知道禁术为什么被称为禁术吗？除了它一般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施展之外，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对于灵力操纵的严苛甚至变态的要求。”　　“即使是达到了第三步的灵术师，施展禁术都有可能因为操纵不当导致体内灵力的紊乱，而紊乱的下场……”　　“砰！”　　突然，只听一声爆炸声，正听得聚精会神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了一跳，一抬头，却发现是空中的灵力鸽子爆炸了开来，飞溅开的灵子四散翻飞，竟都形成了一片片羽毛的模样。　　洋洋洒洒飘落的羽毛里，路千川又微笑了起来：“下场就是像这样，炸成碎片。”　　飘落的羽毛将教室渲染地金灿灿一片，很快大家就惊奇地发现，这些羽毛居然准确地落到了每一个人身上，然后“乒”地一声，消失不见。　　众人又不得不惊叹起路千川对于灵力操纵的精准和庞大起来。　　而路千川沐浴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仿佛演奏完一曲交响乐的指挥般鞠了一躬：“以上就是我对于这门课程的介绍，至于灵力学习的第二个方面，转化，由于时间原因，我们下次细。“　　“今只是个简单的介绍，和大家短暂而愉快的会面，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灵术课程的考试……我其实已经进行过了，有哪位同学能运用我刚才的知识，来告诉我，我是如何进行的吗？”　　众人惊讶而兴奋（不要问我为什么兴奋，你的老师突然告诉你考试取消了你兴奋吗……）了的同时，也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是……羽毛……因为……灵力的反馈。”　　空名看向了一袭白裙的夭夭，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路千川微笑起来：“不错，就是羽毛。我让羽毛落到了你们的身上，通过它来感受了一下你们身上的灵力程度，跟据它反馈回来的信息做出了判断。而在这里，我就可以告诉你们……”　　“恭喜你们，都及格了。”　　“哇哦！！！”　　众人欢呼了起来。　　而趁着众人欢呼雀跃的当，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银舞低声道：“哼，没想到你讲起课来还有一套嘛……”　　路千川也低声笑道：“怎么，嫉妒了，银舞老师？”　　银舞表情一僵：“谁……谁嫉妒了……我……能讲得比你更好！”　　路千川笑而不语，银舞瞥见他的表情，恨地直咬牙，冷冷道：“别嘚瑟了，告诉我结果吧。”　　路千川的表情一点点严肃起来：“结果是……他体内的灵力，极其微薄，而且绝对没有隐藏，这就是他真正的实力。”　　银舞皱了皱眉：“你确定？”　　路千川点点头：“你也看到了，为了确保结果的准确性，我生怕羽毛的灵力不够，不能检测完全，所以我一开始就让完整的灵鸽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不会有错的……我对于灵力的操纵，你还不放心吗？”　　银舞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是因为我对你检测的结果很信任，才觉得不可思议。他的体术我也测试过了，最客气地也十分平庸，而现在就连灵术也极其薄弱，难道他真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甚至在水准之下的普通学生吗？”　　路千川显然也知道一些内情，他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但愿是这样，如果不是的话……”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剩下最后一项了……”银舞眼中闪动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三项中的最后一项……最冷门，最困难，却也是最危险的一项……”　　“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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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幻术

　　　　“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一个声音突然闯入了两人的对话。　　银舞无语地回过头：“你这人走路怎么从来都没有声音？”　　站在银舞身旁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文质彬彬的男子。　　男子的五官十分英俊，皮肤也很白皙，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转向台下，用一种平缓的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就像念稿子一般道：“因为我的每一步都掌握好了最恰当的力度和幅度。”　　银舞一翻白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的人啊……”　　男子面无表情道：“你也不是太有趣的人吧。”　　一旁的路千川一摊手笑眯眯地道：“你们两个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而就在三人对话的当儿，台下的学生们，也渐渐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讲台上的白衣男子。　　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在讲台上，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众人，明明他没有在盯着谁，但偏偏每一个人却都感觉到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　　于是众人不由自主地都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整个教室的声音完全消失，甚至连椅子挪动的声音都停止了之后，男子又耐心地等待了三秒，确认了没有别的杂音，他才缓缓开口：“大家好，我叫步书恒，是你们未来一年的，幻术老师。”　　下面一些女生眼睛里开始冒出了星星：“好帅哦这个老师……”　　萧遥撇了撇嘴，往椅背上一靠，和空名窃窃私语起来：“看过了路老师的登场，衬托得这个老师的登场方式平淡地有些无聊啊……”　　空名微笑：“这才是正常的登场方式吧，虽然单刀直入了点。”　　萧遥露出了无趣的神情：“但是我对这种面瘫的老师不太感冒啊，感觉就像是去年那个教灵术的古板老头子的年轻版……”　　空名无语：“你对你去年的灵术老师成见很深啊……”　　步书恒又停顿了几秒，等众人的议论声过去，才继续道：“接下来开始给大家介绍一下这门课程――幻术。”　　“灵术师协会正式确立了灵术师三大基础学科，即灵体幻的法，是在一百三十六年前，学的创始人是黑白灵王。这种法一直被沿用到今，中途当然也经历了诸多发展，但总归还是跳不出这个框架。”　　“也就是，灵体幻三门学科的分类，目前来看，是最科学，最正确，也是最通行的分类方法。但是这门学科成立至今，却还是发生了一些，在我看来，有违初衷的变化。”　　“那就是灵术渐渐占据了完全主导的地位，体术开始呈现出衰退的迹象，而幻术，更是有成为二者的附属品的趋向，甚至有一些学校将它直接剔除出了三大基础学科的行列。”　　“这种现象的出现，当然是有其客观原因的。首先，相比于灵术和体术这种直观的力量，幻术很容易让人觉得有些战斗力不足；其次，幻术的学习，是三门之中最为困难的，不论是入门，还是成长。“　　”甚至个别学校不开设幻术学科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个合格的，有足够能力胜任教学工作的幻术老师。”　　“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不愿意承认，那就是幻术的适用范围相比于前两者，确实落于下风。”　　“灵术就不用了，很多灵术都能在战斗之外的领域，比如生活和工作上给我们带来便利。而体术，抛开战斗来，也能直接增强我们的体质，有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和维护自己的身体。”　　“那幻术呢？似乎除了战斗之外，别无它用。”　　了这么一大段话，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就连声音的语调甚至语速，都和他第一句话时没有半分区别。　　萧遥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他回头一看，却见空名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样认真的神情，还是萧遥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　　萧遥愣了愣，嘀咕道：“这老师讲得这么有趣吗？”　　步书恒继续了下去：“幻术到底有没有用？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一个人有所谓的‘精气神’，如果灵术锻炼的是‘气’，体术锻炼的是‘精’，那么幻术，修炼的就是‘神’。”　　“‘神’是什么？用通俗的法，‘神’，就是气质。当然，二者还是有区别的，但你们暂时可以这么去理解。幻术的修炼，归根究底，就是对‘神’，对气质的修炼，抛开战斗来，一个可以让你看起来变得更加有气质的学科，也不应该被人们所忽视和埋没吧？”　　“当然，你们有可能觉得我是在吹牛，那么接下来我可以现场给你们做个示范。”他推了推眼镜，环视了一眼众人，“现在，我把我的‘神’释放出来，注意，我没有施术，这只是纯粹的‘神’的外放。”　　他浑身上下突然猛地爆发出一股气流，他身上的衣物瞬间被风压鼓起，但很快一个瞬间过后就平复了下去。但紧接着，班上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哇……老师好帅啊……”　　“真的耶！其实从他一走进教室里我就觉得他好帅了！现在简直越看越有风度！”　　“走开，你个痴女！老师是我的！”　　不仅是女生，就连萧遥，都擦了擦眼睛：“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老师……这么……迷人？”　　他觉得他本来应该为自己出“迷人”这个词而感到恶心，但奇怪的是，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形容十分贴切……即使是对一个男的。　　步书恒的脸色却还是没有半点表情，他看差不多了以后，一挥手，仿佛收回了一股无形的气场。下一秒，所有人都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却依然还在有些懵圈的状态。　　步书恒又推了推眼镜：“各位都感受到了吧，‘神’的存在。你们刚才一定觉得我很帅？但是‘帅’其实是一种很肤浅的法，准确的法，叫‘气质’。”　　“事实上，刚才就算我长着一个驴子的头，你们同样会觉得我很帅，因为你们的感官接收到的，不是我的外表，而是我的气韵。”　　“而我一开始就了，我并没有施术，你们就完全陷入了我‘神’的影响之中。而这时候，只要我稍稍一个施术，将这一种影响力深入扩大，也就演变成了最基础的幻术――魅惑术！”　　众人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但表情却也渐渐开始严肃了起来，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幻术的可怕。　　萧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习惯性地靠到椅背上吐槽道：”哇，我第一次觉得幻术这么可怕啊……我刚才居然觉得一个男的很迷人……呕，太恶心了……“　　他只是习惯性地吐槽，等了一会，却没有等到回答，于是也不以为意地重新端正了坐姿。但如果他回过头，就一定会发现，此刻空名的脸色却一片煞白，十秒钟之前还安然无恙的他，此刻整个人居然已经被大汗湿透。　　而台上的步书恒已经继续了下去：“现在看各位的反应，想必已经清楚幻术的可怕之处了。很多人觉得幻术相比体术和灵术，显得破坏力不足，这种看法是十分可笑的。“　　“恰恰相反，在我看来，不只是我，在大多数实力到达了一定程度的灵术师看来，他们都会觉得，幻术，才是三项之中，最最可怕的一种术，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只针对‘人’的术！”　　“和灵术以及体术不同，幻术必须有一个明确且唯一的施术对象，也就是人，得广泛一点，叫生物。没有人可以凭空施展幻术，它必须针对有生命的物体来使用。”　　“事实上，在黑白灵王将它归类于基础学科之前，幻术并不是每个灵术师都会去修习的。因为在一开始，幻术只是灵术的一种比较独立的分支，它实际上是一种……”　　“暗杀术！”　　“没有任何第二种灵术，可以比幻术更加隐秘，更加快捷，也更加高效地去控制、杀死一个人。幻术发展到如今，已经发展出了许多崭新的流派，但事实上，在一开始，幻术就只有一个种用途……”　　“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搏杀！”　　“灵术和体术，其实都是在为自己增加保护色，来为自己披上更厚更坚固的盔甲。但是幻术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它更像是脱掉了彼此所有的防护，用*裸的精神力，以命相搏！”　　他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波澜不惊，但台下的同学们，却都听得心惊肉跳。　　他停顿了一下，这次没有给同学们缓冲的空间，而是继续了下去：“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等到二年级才开始学习幻术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极高的危险性。”　　“当然，发展至今，幻术早就已经不是一门简单的暗杀术了。它更加丰富，更加完善，也更加复杂。它虽然一直被人诟病用途狭窄，但事实上，它在发展的过程中一直在不断扩大自己的适用范围。”　　“这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科，不是我今在这里三两句话就能清楚的，也不是我一个学期就能传授给你们的。所以我在这里只是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下一个环节，我就来告诉大家，学习幻术最基础的东西，也是我希望教给你们的，希望你们掌握的东西……”　　“叫做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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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精神力的悖论

　　　　步书恒推了推眼镜：“意志力，又是一个听起来很玄奥的东西。我刚才过，幻术是一种很危险的术，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受术者，也同样适用于施术者。”　　“幻术一度被称为‘禁术’，就是因为但凡稍微高深一点的幻术，就伴随着极高的施术风险。”　　“为什么这么呢？解释之前，我们首先需要了解，幻术究竟是什么样的术？”　　“所谓幻术，顾名思义，就是给对方施加幻觉的幻术。当然，仅仅只是施加幻觉，这只是幻术的入门。但即使是入门，却已经有着极大地风险了。幻觉从何而来？它不会凭空产生，就像灵术不会凭空施展一样。”　　“最基本的幻术的进展，事实上就是你思维的进展，受术者所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其实都是你想到的。注意，我这里有一个定语，叫‘最基本’，高深的幻术当然还有别的方式。”　　“而这种‘最基本’的幻术，我们通常称呼其为‘浅幻术’。‘浅幻术’，实际上就是给对方构筑一个世界，让对方陷入进去，无法自拔，从而迷失在幻术之中。”　　“换句话，其实就是一个把‘假’变成‘真’的过程。”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逻辑和判断能力，要让一个人完全陷入另一个的幻术里，这是非常难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把你的幻术演绎地尽可能逼真，尽可能完善，尽可能没有漏洞。”　　“这就是幻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风险所在。那就是在让对方陷入幻术之前，你首先要确保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