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线的徘徊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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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　　“这就是幻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风险所在。那就是在让对方陷入幻术之前，你首先要确保的，就是自己不能陷入自己的幻术。“　　“你需要确信你的幻术是真，这样才有可能引导他人；但你自己又必须时刻明白幻术是假，否则你自己就是第一个受术者。”　　“历史上不乏死于自己的幻术之中的大幻术师的例子，最典型的就是千界灵王。“　　”想必你们都听过他的故事，后来还有人将他的事迹编撰成书。他在构筑了一个极其庞大而精密的幻界，将一整座城池十几万个人拖入了他所构筑的庞大幻境，完成了一次震惊了整个人类史的屠城之后……“　　“他自己最终却也陷入了自己的幻术之中，成为了这个城池的陪葬。这就是幻术的可怕之处，无论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而这一次，不仅是台下的学生，就连他身旁的银舞，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千界灵王的故事，是幻术史的一个巅峰，却是人类史的一次劫难。　　步书恒总结道：“所以，幻术，毫无争议的，是一门极其危险的术。而幻术的特殊性也使它并不能那么轻易地去传授，就像灵术可以教你们操纵灵力和施展灵术，体术可以锻炼你们，通过实战来积累经验。”　　“而幻术，却完全取决你的精神，你的内心世界，究竟能到什么样的广度、高度和力度。这是很难去锻炼的，却也是很有可能在一次觉醒之后产生飞跃的，因为心灵的成长本身就是阶段性的。”　　“那么，既然幻术不可传授，那我能教给你们的是什么？这就要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了。我能引导你们去锻炼的，不是幻术本身，而是施展幻术的基础，意志力。”　　“幻术的交锋，很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基础的一点，就是意志力的交锋。不论是对敌人的意志力的交锋，让对方陷入你的幻术，抵御对方的幻术，还是对自己的意志力的交锋，也就是坚守住自己神智的清明，这都是以意志力为根本的。”　　“而且相比于幻术这种虚无缥缈的术，意志力显然更容易去锻炼。”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不论日后是否选择主修幻术，意志力的锻炼，都是可以让你们受用一生的学习。一个人的意志力究竟如何，一个人到底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能不能不被别人左右自己的心，这对于一个人的生活生存，都是很重要的课题。”　　“所以，这一学期，我除了会教授给你们幻术的基本施展方法之外，大部分的时间的主题，都是锻炼你们的意志力。”　　“我想的，就这么多――”　　“接下来，开始考试。”　　‘……“萧遥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完全没有让我们缓冲一下吗？绕了一章半，别我们了，就连读者，就连作者都被绕晕了啊！我现在头都大了啊！居然就这么转入考试剧情了吗？让我吐槽五百字吧！或者水一点别的东西吧！讲讲荤段子也行啊！太紧凑了吧这节奏！要崩溃了啊我的意志力！“　　他猛地回过头：“空名，你不吐槽点什么吗！快来拖一下剧情啊……你怎么了？”　　他这一回头才发现，空名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虽然身上的汗已经渐渐干了，但脸色却依然苍白。　　空名勉强摆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我没事。”　　萧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而还没等他什么，步书恒的声音已经继续响起：“这一次的考试，也很简单，就是意志力的考校。接下来，我会放出我的’神‘，不过这一次，可没有开始那么温柔了。”　　“我会用我的’神‘，去压迫你们的’神‘，你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抵御住我的’神‘的攻势。这不是幻术，这是最纯粹的精神力碾压，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咬紧牙关。”　　他推了推眼镜，但这一次，他的眼镜上反射出来的光芒，却显得有些锋利：“你们……准备好了吗……”　　没等回答，他就自己接了下去：“那就开始了。”　　“……那你问我们干嘛啊！“萧遥忍不住吐槽，”连吐槽的时间都不给我啊！我还……“　　他的话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排山倒海一半呼啸而来。他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却仿佛有一个拳头种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让他的呼吸一窒。　　紧接着，仿佛地心引力突然加重了几十倍一半，他只觉得整个人每一粒毛孔都狠狠一紧，脑子里就像突然引爆了一颗*一样嗡嗡乱响，心里更是没来由地生发出一阵恐惧。　　下一秒，他就突然听到了沉闷的“咚”的一声。　　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　　他的耳边还在嗡嗡乱响，身上的衣服还被一瞬间不知道从身体的哪里涌出来的无数冷汗冰凉凉地贴在身上，眼前的景物还一片一片飘着雪花。　　但他还是看清了台上的三个老师都是脸色一变，银舞更是仿佛在不断呼喊着什么，同时快步走来。　　他努力对着银舞的唇形想听清她的声音，随着耳鸣声渐渐消失，他总算一点点听清了银舞不断重复的字眼：　　“空名？空名！”　　空名？　　萧遥疑惑地回过头。　　却见空名已经整个人栽倒在书桌上，而从他的双耳里，正汨汨地流出鲜红的血液，迅速在他的桌面上汇聚成了一片血泊。　　“怎么会这样？”医务室外，银舞隔着玻璃门看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空名，脸色十分难看，“五官出血，深度昏迷，这种情况应该是……”　　他一旁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的步书恒接了下去：“精神力透支。“　　“为了抵御我的压迫，他的精神力被榨干了，但是由于我的压迫还在继续，所以他不得不透支精神力来抵御，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推了推眼镜：“但是问题在于，我并没有用出很强大的精神压迫，其他同学虽然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症状，但那都只是一时的。事实上，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到达极限，极限应该是脱力才对。”　　“但是这个空名一瞬间就到达了极限，而且还直接透支，甚至透支到了五官出血的程度，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后果了。”　　银舞目光闪动：“继体术和灵术之后，就连幻术，也是在常人之下的水平吗？”　　步书恒却摇了摇头：“不。幻术和体术以及灵术不同，它所需要的精神力，即使是一个没有经过锻炼的人，也应该有一定程度的积累，而在外来压迫下，多少都会被触发出来。”　　“但是这个空名一瞬间就被我的精神力压倒了，从他倒下的速度来看，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神力开发不足。而是他开发的和未开发的精神力综合起来……”　　“都几乎为零。”　　银舞一呆：“精神力……为零？这不可能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步书恒的眼镜反射着晃目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确实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连半点精神力都没有，那就是……“　　“死亡。”　　白色的蝴蝶翩翩飞过。　　空名跟随着蝴蝶翅膀的煽动，一步一步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隧道里跋涉着。　　他的瞳孔空洞一片，漆黑如墨的眼瞳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但他的嘴唇却不断嗡动着，仿佛呢喃一般，不断重复着一个词语：　　姐……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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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幻术首秀，死亡之瞳

　　　　夜幕降临。　　三个人影正偷偷摸摸地躲在医务室门口，仿佛在窥探着什么。　　“大……大哥，那子还没出来呢……都这么晚了，刚才三个老师不是都陆续离开了吗？我想他应该今晚是不会出来了……”狗腿甲道。　　而他身边的一人，发型飘逸，衣着暴露，正是龙涛嘉。他愤愤地咬了咬牙：“便宜这子了，本来还想着他今居然还敢来学校，要给他一个教训的……”　　狗腿乙道：“谁能想到这子这么弱，被步老师轻轻一个精神压迫，就直接晕过去了。哪里像龙大哥您，那叫个面不改色！”　　龙涛嘉冷笑一声：“你这不是废话，我可是以名列前茅的成绩堂堂正正考进镜水学园的，和这种插班走后门的能一样吗？”　　“不过今不揍他一顿，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啊，他不仅亵渎了我的银舞，还让我被夭夭训斥了一顿，今还敢无视我的警告大摇大摆来到学校？你我能放过他吗？“　　“不能不能，当然不能。”狗腿甲赶紧回答道，“但是大哥，色已晚，我看着样子他是不会出来了，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他敢来，咱们教训他的机会多得是！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嘛！”　　龙涛嘉犹豫了一下，还没等他话，却听狗腿乙突然惊叫一声：“大哥，你看！”　　龙涛嘉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单薄的人影，正缓缓地从医务室里走出。借着学校里的路灯，龙涛嘉一眼就看清了那人的脸，眼神顿时阴沉下来：“不枉费我等了这么久，这子，终于出来了啊……”　　狗腿甲却有些狐疑道：“大哥……我看这子的状态……怎么好像有点不对？”　　龙涛嘉皱了皱眉头：“不对？哪里不对？”　　狗腿甲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空名的样子：“你不觉得……他走起路来……有点飘吗？好像有点走不稳的样子，踉踉跄跄的……”　　龙涛嘉一翻白眼：“废话！那子刚刚不是晕倒了吗，现在走起路来，当然脚步虚浮了！”　　狗腿乙却不合时宜地道：“大……大哥，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医务室里还有值班的老师吧？怎么会让他走出来的？要他已经出院了的话，他身上还套着病号服呢？“　　龙涛嘉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想了想，没琢磨出个究竟，于是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行了你们两个！磨磨唧唧的，一个插班进来的子而已，畏畏缩缩，有点狗腿的尊严好吗！”　　被这一通呵斥，两人顿时不敢话了，只好闭上了嘴。　　龙涛嘉眼神阴鸷地站起身：“走，过去！”　　三人跟上了空名，也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空名状态的不对劲。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走起路来与其是抬起脚，不如是拖着脚，整个人显得十分僵硬。　　三人走上前去，对视一眼，将空名团团围了起来。　　于是空名停下了脚步。　　龙涛嘉志气高昂地走上前去：“哟，子，晚上好啊。”　　空名垂着头，没有话。　　龙涛嘉的眼神冰冷下去：“哟，还挺拽啊，没听到是吧？”　　空名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龙涛嘉的脸色难看起来，他咬着牙：“好，很好，看来你今晚是想直接住在医院了。“他直接伸出手，揪住空名柔软的黑发，狠狠一提，”我他x让你看着我！“　　于是空名被抓着头发看向了他。　　在终于看到了他的脸的瞬间，龙涛嘉瞳孔骤缩。　　昏黄的路灯下，空名的脸色极度苍白，嘴唇干裂，显然状态不是太好。但是让龙涛嘉感觉到心脏一跳的却是空名的双瞳，他的双瞳空洞一片，没有一丝神采，仿佛丢失了魂魄一般，让人心悸。　　下一秒，在龙涛嘉惊恐的眼神里，空名的瞳孔骤然放大，仿佛突然晕开的一圈涟漪，这一圈涟漪猛地一个荡漾，就直接冲出了眼黑。　　而随着这一圈涟漪的扩大，瞳孔中央最纯粹的黑色也随之晕了开来，如同在纸上泼开的墨汁，瞬间就将四周的眼白染地漆黑一片。　　于是空名的双眼就变得仿佛两个漆黑的空洞般，被黑色占据。　　然而他眼眶中涌动的黑色似乎依旧不罢休，翻涌着又是一冲，于是两道触目惊心的黑血就从他的眼角无声地流淌了下来，仿佛漆黑的泪水。　　龙涛嘉惊恐万状地看着空名眼中翻涌的黑水和脸上汨汨的黑泪，惊叫一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耳边，他的弟似乎在不断地害怕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向他冲来，但他却又觉得他们俩越接近自己，却离得越远。　　模糊的视线里，唯一不断靠近的，是空名眼中那一团粘稠的黑，仿佛有生命一般涌向了他，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然后，冲入了他的瞳孔。　　世界一寂，随后暗了下去。　　这里……是哪里？　　龙涛嘉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环顾着四周。　　然而，什么都没有。　　四周空荡荡的一片，上下左右前后，龙涛嘉不断地转动着身体，转动着脖子，转动着视线，然而，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他仿佛漂浮在一片空荡荡的空间里，周围唯一的东西，就是无限延伸开的黑暗。　　然而，明明在这样一个仿佛无边无际般的黑暗里，他却感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自己被关进了一个没有空气的密闭的盒子里，从内道外，紧绷的空气一直蔓延到肺里。　　下一秒，龙涛嘉眼前，突然亮起了两盏红色的灯光。　　龙涛嘉在看到灯光的一瞬间，只觉得仿佛一只在暴风雨里即将沉没的孤舟突然看到了远方灯塔的明光，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到那里去。　　于是他迈开了步子。　　然而他刚一抬脚，整个人就僵住。　　因为那两盏红光一个明灭，下一秒，比周围的黑暗还要漆黑的一道墨黑的口子，突然在红灯之下缓缓地张开。　　于是他突然明白了那是什么。　　那两盏红灯，是一双巨大的眼睛；而那个徐徐张开的裂缝，则是一张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的巨口。　　他的面前，是一只潜伏在黑暗里的巨兽。　　他明白了。　　但也来不及了。　　下一秒，那个巨口骤然放大，往前一扑，伴随着一阵隐隐的咆哮和一阵刺鼻的腥风，龙涛嘉再一次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吼――”　　龙涛嘉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周围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的黑暗。　　但他的全身却已被大汗湿透。　　（呼……呼……呼……）　　心中的恐惧如同蔓延的野火一般疯涨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是心中的恐惧迫使他必须做些什么，否则他下一秒就会死在自己的恐惧里。　　漫长的黑暗无边无际，他努力地穿过层层叠叠的黑幕，却始终看不到前方的道路。　　心中的恐惧在不断地酝酿发酵，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心跳也越来越短促。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就在他渐渐累得开始抬不起沉重的腿，开始渐渐慢下来的时候，眼前晃动的黑暗里，一双猩红的眼睛，再一次缓缓睁开。　　（不……不要……）　　龙涛嘉脸上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他疯狂地后退着，没退出几步，就脚底一软，坐倒在地。　　（不要……不要啊……）　　下一秒，双眼之下的巨口，再一次缓缓张开，然后，呼啸而至。　　“吼――”　　不要！　　龙涛嘉一个哆嗦，惊坐起身，全身脱力的麻木依然在，他也喘地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撑着脚下的黑暗的手一挪，触摸到的都是汇聚成一个水泊的汗水。　　然而那股压抑感依然存在，而恐惧自然也如期袭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龙涛嘉如同疯了一般，连滚带爬地往前冲去，他的大脑已经因为完全被恐惧挤占了每一寸空间而无法再运转，嗡嗡直响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不断放大的念头。　　跑，跑，跑。　　眼前的黑暗一晃。　　下一秒。　　一双他这辈子都再也无法忘记的眼睛，再一次无情地睁开。　　啊――　　龙涛嘉倒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散架了，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冰冷的黑暗无情地渗进他的每一粒毛孔，一点点侵蚀着他身体的温度，蔓延到深处，但他却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幻术……　　这是幻术！　　这所有的一切，都他x是幻觉！　　这个念头突然让他神智一清。　　幻术，幻术，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是幻术！　　幻术，幻术！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白步书恒的话。　　“幻术的交锋，很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基础的一点，就是意志力的交锋。”　　意志力，意志力，意志力……　　相信自己，假的，都是假的，这都他x是假的！　　龙涛嘉闭上了眼睛，疯狂地给自己施加着心理暗示。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都是假的！　　龙涛嘉狠狠地睁开眼！　　视线之内，黑暗之中，一双猩红的眼睛，带着让人绝望的冰冷温度，再一次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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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试探与怀疑

　　　　步书恒收回自己的手，脱下卫生手套，站起身。一旁的银舞看着他：“如何？”　　步书恒看向了床上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的龙涛嘉，又看了一眼他旁边两个床位上同样躺着的两个同伴，缓缓道：　　“瞳孔涣散，部分器官衰竭，脑组织有坏死趋向。虽然我用药物和术配合暂时稳住了情况，但能不能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银舞的脸色不太好看：“幻术还在发挥作用吗……”　　步书恒平静地看着龙涛嘉，摇了摇头：“不。施术者的影响其实已经被我消除了，幻术的干扰已经不存在了。他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他的整个大脑，已经被幻术摧残地不成样子了。”　　“施术者施加的，可不是仅仅只是致幻的迷惑神经的幻术‘浅幻术’，而是更类似于最传统的暗杀幻术的精神冲击，即通过营造极具攻击性的幻境，来直接摧毁受术者的精神防线。”　　银舞目光闪动：“暗杀幻术吗……到底是谁……”　　步书恒摇摇头，走向了门外：“这我就不知道了，具我所知，这种简单粗暴的幻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静怎么样了？”　　银舞和他并肩走了出去：“她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虽然受到了和龙涛嘉同样的精神冲击，但是毕竟她也有一定的幻术底子，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只是昨晚值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记不清了。”　　“也就是，对方没有什么太大恶意吗……只是龙涛嘉三人幻术底子薄弱，所以同样的精神冲击他们没能承受住，而承受住的静，对方也就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是这样吗？”　　银舞冷笑一声：“不管他有没有恶意，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伤害了我们镜水的人，就已经不可饶恕了。我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步书恒推了推眼镜：“那么，对于凶手是谁，你有什么思路吗？”　　银舞目光闪动，却没有回答。　　于是步书恒也不再话，两人就这么各自沉默着，走到了一个病房门前，推门而入。　　让两人感到意外的是，病床上的少年已经起床了。他身穿病号服，正怔怔地靠在床头，似乎在发呆。听到脚步声，他才回过头，愣了愣，随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老……老师？“　　步书恒推了推眼镜，走进了病房：“醒来了吗，和预计的时间差不多。怎么样，精神如何？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空名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面对步书恒的问题，他愣了好半，才迟疑着回答道：“嗯……头……还有点晕，其他的话……好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步书恒点点头：“这是正常的现象，好好休息几就没事了。”　　空名一脸懵懵的表情：”那个……老师……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还在上课……然后就……对了，突然觉得头好痛，然后就……晕倒了？“　　步书恒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少年应该还处于不太了解情况的状态。于是他一边走向空名，一边解释道：“看来你还不太了解状况，我来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吧。“　　“昨――现在是第二了――我在进行幻术测试的时候，你因为没有承受住我的精神冲击，导致精神力透支晕倒了。我和银舞老师把你送到了医务室进行了治疗，你在这里躺了一夜，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步书恒面无表情道：“到这里，我不得不要跟你一句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力量误伤了你，还请不要介意。”　　简单的两句话显然不能让空名完全明白过来，但他总算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步书恒干脆的道歉显然也让空名有些失措。　　虽然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但他还是慌忙摆手：“啊，是这样吗……没事，没事！是我的问题，和老师没关系的，应该是我自己的承受能力太差了吧……我现在也没事了，没关系的……”　　从两人表情的对比上看，仿佛空名才是道歉的那一方。　　突然，空名脸色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等等，你，我在这里躺了一夜！？”　　步书恒点了点头：“是啊，从昨上午开始……有什么问题吗？”　　空名顿时着急起来：“完了完了，居然躺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跟我姐姐打过电话呢！我一个晚上没回去，她一定会担心死的！”　　步书恒看着惊慌失色的空名，扬了扬眉：“关于这一点，我昨打过了你留给学校的家庭电话，但是一整都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无人接听？”空名一愣，随后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哦哦，我忘了，姐姐昨跟我了，她要去出差几呢……哈哈，害我担心了一下，真是急糊涂了……”　　步书恒看了空名一眼：“因为你的大脑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吧，这两记得好好休息，保证睡眠。”　　空名平复了一下心情：“嗯，谢谢老师。”　　而正当两人话的当儿，银舞却一直在一旁默默盯着空名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点信息。但让她失望的是，空名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