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线的徘徊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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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当儿，银舞却一直在一旁默默盯着空名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点信息。但让她失望的是，空名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插入了两人的对话：“所以你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或许是因为还处于懵圈的状态的缘故，银舞突兀地闯入让空名吓了一跳：“啊――银舞学姐……你也在这里？”　　一脸见鬼的表情让银舞心中无名火起：”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这里了。怎么，我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熟悉的冰冷的语气让空名下意识一慌，他赶紧摇头，“没……没？”　　银舞柳眉一竖：“嗯？”　　空名吓了一跳，赶紧点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有觉得你没有存在感，我……我是……你是很没有存在感……不对不对，是没有没有你没有存在感的意思……”　　“……”空名快哭了，“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哼，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还没有恢复好吗……”银舞总算没有在这一点上多做纠缠，“总之，你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自己的问题事，影响了学园的声誉，那才是大问题。“　　“……”　　空名无语，虽然对于银舞的性格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这种不近人情的法也还是让空名一阵尴尬。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应该吐槽吧……这么想着，空名却还是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但银舞此刻却显然想听他些什么。她一边踱着步子，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病房的四周，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一边假装不经意般问道：“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我是指……有没有认床睡不着，半夜惊醒之类的？”　　面对这个有些突兀的问题，空名显然不会以为这是学姐在关心他。为了防止出现刚才语无伦次的状况，他支吾了一下，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心翼翼地回答道：　　“嗯……认床的话……其实我还真的是挺认床的呢，哈哈……但是正如你们的，昨我昏过去了嘛，又不是特地跑来医院睡觉的，所以……嗯……倒是没什么感觉呢……“　　银舞意有所指道：“所以，你昨晚没有醒来过是吗？”　　空名显然也觉得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有点不对劲，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没有啊……我刚刚才醒过来的，老实，我现在都还搞不太清楚状况呢……哈哈……”　　银舞皱起了眉头，盯着空名的脸，但却始终找不到一点谎的痕迹。　　她就这么一直上下端详着空名，一直看地空名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嗯……那个……学姐？有……什么问题吗？”　　银舞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沉默了一下，却没有什么。过了很久，她才一挥手，冷冷道：“别发呆了，快去上课吧，第一节课应该已经开始了。”　　“……”　　明明是你一直看着我，才让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啊喂……　　虽然心中疯狂吐槽，但表面上，空名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先走了？再见，老师。”　　银舞透过窗户，看着空名一路跑向教学区，倒影在玻璃上的眸子晃动着莫名的光芒。　　步书恒来到他身边，也看着楼下的人影：“怎么，你怀疑是他做的？”　　银舞答非所问道：“你觉得他撒谎了吗？”　　步书恒推了推眼镜：“我不知道。但是我刚才在他话的时候，一直在用精神力去窥测他的心境，考虑到他薄弱的精神力储量，我没敢太过分，但我应该可以肯定，他话的时候心境很平和。”　　“除了起他的姐姐，他的心境大规模波动了一下之外――这个波动似乎大得有些不合常理，但考虑到他刚醒来情绪不稳定，也情有可原――其他时候，他的心绪一直没有太大动静，这绝不是一个在撒谎的人应该有的表现，除非他受过专业的训练。”　　银舞皱起了眉头：“我也觉得他没有撒谎，而且照你所，他的精神力为零，也不可能施展出幻术……难道真的不是他？可是我总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今早上看到他，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步书恒的眼镜反射着冰冷的光：“放心吧，就算他真的有问题，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毕竟为了监视他，院长可是破荒地将你我和千川，足足三个位列于之中的，有着灵王水准的老师，都安排到了一个班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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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波痕

　　　　空名走进教室的时候正值第一节课下课，同学们三三两两的交谈玩乐着，他的回归似乎并没有人太过在意。　　偶有几个人看到这个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的少年，目光却也只是一触即收，甚至还有不少人露出了轻蔑或鄙视的眼神。　　显然，虽然是同学，但并没有多少人真心地接纳了插班生身份的空名。以至于虽然他昨在班上晕倒，今迟来上课，也没有多少人关心，甚至幸灾乐祸的人反而居多。　　空名走在一片疏离的目光里，身形显得有些单薄，举目看了看，却见萧遥也正在和几个同学聊得火热，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招呼他，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上课铃响，萧遥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座位，这才看到了正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看书的空名。他的眼睛顿时一亮：“空名！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吭一声？你伤好了吗？”　　进入教室以来的第一声问候让空名心中微微一暖，但抬头看到周围的人冷漠的眼神，他又下意识低下头去：“嗯……没事了。”　　粗线条的萧遥显然没有察觉到空名情绪的异样，他拍了拍空名的肩：“我学弟，你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呢，这才来学校几啊，自己，跑了医务室几趟了？”　　“……”空名自己也有些无语，“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萧遥嘿嘿一笑：“啧啧，我你不会是对医务室里的护士妹妹感兴趣，所以故意想尽各种办法去接近她吧？啧啧啧，一定是这样，不然哪有人每都要去一趟医务室啊，这都快成你每的热身活动了啊……”　　“……”空名头上垂下三道黑线，“虽然好像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一直不断地再重复这句话，但这种情况下果然还是要再重复一遍啊，你以为我是你吗……”　　萧遥摇了摇头：“不不不，学弟，吐槽的时候呢，就应该抬起你的胸膛，用婉转激昂的声调来表达你心中的情绪。”　　“要知道，吐槽可是一项光荣而伟大的事业，自人类诞生之初，就深深根植于每一粒基因里。人类因为可以吐槽，才可以创造绵延千年的历史，这是人类值得骄傲的本能，所以更应该引以为豪，就像这样――”　　萧遥摆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不要随便把我和你这种社会的渣渣相提并论啊！你以为我是你吗喂！这种学生的手段，我从某个自己偷偷爬起来洗内裤的清晨，就已经随着白色的肥皂水冲进下水道了啊！“　　“……这才是我绝对不会去做的事吧喂。”在回答萧遥的同时，空名也努力提高了点声调，试图接近萧遥吐槽的感觉。　　萧遥摆了摆手：“不不不，我过了，不要掩饰，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我是过来人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就像你时候看得动画片里的女神，等到了某一个阶段，就会突然挑出诸如她的画风太过粗糙，表情太过死板，甚至欧派不够突出等等的毛病，成长就是这样一个将原来的自己隐藏甚至抹杀的残忍过程啊……”　　没想到，面对这半开玩笑的一句话，还在试图找着吐槽的感觉的空名，表情却突然一边，严肃了起来：　　”不，不需要隐瞒。”　　萧遥一愣：“啥？”　　空名盯着萧遥，仿佛在和他话，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不需要隐瞒，对于姐姐来，完全不需要。“　　“我们彼此之间，从来不需要为了隐瞒而去抹杀什么，也永远不会失去什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　　萧遥石化。　　过了三秒，他才突然爆炸起来：“突然冒出来一句不相干却不得了的话啊！信息量太多了啊这句话！毫无顾忌地就暴露了其实一直是姐姐在帮你洗内裤的事实吗？而且现在还是？而且还带着这种认真而光荣的语气？”　　“你这种人也可以当主角吗喂！虽然是一句很认真的话，但是反而很崩毁三观啊！完全暴露了啊你的姐控属性！好吧你好像也没打算隐瞒的样子，但是……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还有永远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满满的惊悚感啊！不仅是个姐控，还是那种最危险的类型吗？”　　“……居然连这句话都默认了啊喂！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的吧喂！你知道如果承认了这种人设会给你的主角形象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吧喂！”　　然而，从始至终，空名虽然没有一句话，却一直带着平静而温和的表情看着萧遥。萧遥渐渐感觉到，在面对这个话题的时候，空名似乎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下，所蕴藏的突兀却不可思议的决绝。　　萧遥突然没来由地退缩了，于是他犹豫了一下，跳开了这个话题：　　“切，完全没有接我的话的意思吗，还真是没有吐槽的赋啊……”他悻悻道，“像作者这么爱吐槽的人，要塑造你这样连吐槽的都不会的主角，一定很辛苦吧……”（……强行插入了作者的个人吐槽啊喂！）　　“算了……”面对还是安静地一言不发的空名，萧遥放弃了这种努力，“你也不太像会吐槽的人呢……”　　空名目光一动。　　“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萧遥一呆。　　他奇怪地看向了空名：“怎么突然冒出来个这么严肃的话题啊……”　　空名沉默了半秒，脸色突然又露出了招牌的微笑：“没什么，随口一的――老师来了。”　　萧遥摸不着头脑地打量着空名，他渐渐感觉到空名似乎有些异样，但又似乎只是错觉。终究还是没能看出空名有什么问题的他，只能丢下一句“莫名其妙……”，回过头去。　　看着萧遥的背影，空名眼前却又浮现出萧遥刚才和其他几个同学谈笑风生的样子，目光渐渐暗了下来。　　我不是……会吐槽的人吗……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和大家一样，那么自然地流露自我呢……　　我大概，和你，和他们，从来都不是同一种人吧……　　也就这样了。　　果然，从始至终，可以一直陪伴着我的，只属于我的……　　只有姐姐啊。　　“叮铃铃――”　　“啊――”萧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空名，“终于下课了啊，感觉全身骨头都僵化了……”　　空名的脸上重新挂起了微笑：“是啊，累死我了。”　　萧遥打量了一下空名：“对了，你今晚上有什么事情吗？”　　空名一愣：“今晚上？大概……没有吧。怎么了？”　　萧遥咧嘴一笑：“我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饭玩一玩什么的？感觉你最近有点不太走运，我们来出去转换一下心情，也当作是庆祝我们认识了，怎么样？”　　空名怔了怔，没想到萧遥居然察觉到了他心情的异样，这又重新让他的心感到一丝温暖。他犹豫了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姐姐正好也出差了……好像也没什么别的问题……”　　“……”萧遥无语，“又是姐姐吗。总之，既然你唯一牵挂的姐姐都正好不在家，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走吧！”　　着，也不等空名回答，他一伸手，就揽过了空名的肩膀：　　“我跟你，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牛肉，超级好吃！就是远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要出去玩的嘛！就当饭前散步了。对了，到散步，我们吃完还可以去那家牛肉馆旁边的公园走走，我跟你，那家公园里每晚上都会有好多美丽的姐姐……“　　空名就这么被萧遥拽着，半推半就地走出了校园。　　“……”萧遥无语凝噎地看着眼前紧闭的牛肉馆大门，再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空名，“走了大半个时，结果店却没开吗……”　　“果然是因为你的原因吧，你一定是受到了神的诅咒了吧喂，每固定跑一趟医务室就算了，现在已经连吃个饭都变成这么困难的事情了吗喂！“　　看着一脸内伤的表情的空名，萧遥总算良心发现放过了他：“算了，仔细想想你才是最惨的……那我们就随便找一家店，先把肚子填饱了再吧……”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亮：“那里有一家饭店，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这家饭店门前。　　这家饭店显然有些日子了，不论是有些裂缝和剥落的门板，还是门顶透着一股古旧的气息的招牌，都揭示着这家店显然有着不的年纪。　　不过店面虽然旧了些，却打扫地很干净，即使算不上一尘不染，也很难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整体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空名抬起头，借着已经渐渐亮堂起来的月光，看清了门牌上的四个大字：“老陈饭店。”　　“看来是私人的饭店吗……”　　这么想着，萧遥已经率先迈开步子走了进去：“走吧走吧，别发愣了，我快饿扁了，赶紧找点什么先垫垫肚子吧！“　　两人迈步走近店里，这家饭店果然如空名预想中一般并不大，但是却也果然打扫地十分干净，亮堂堂的灯光将店照得一片通透，虽然不高档，却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此时店里恰好没有什么人，于是萧遥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招呼道：“服务员！”　　“来……来了！”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随后一个人影快步走来，“您好，请问您……诶？”　　那人影突然惊呼一声。　　空名一愣，抬起头，却见那个服务员――一个黑发飘飘的典型的东方美女，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正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和萧遥。　　“夭……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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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共同的思念

　　　　萧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直接站了起来：“夭……夭夭？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身装扮……你是……”　　夭夭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两人，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那……那个……我……在这里……当服务员……”　　本来就有些腼腆的她，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就显得更有些反应不及了，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但萧遥还是听懂了她的话，但意外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减少：“服务员？你？啊……哈哈，还真是……意外呢……总觉得你好像……不是这种类型的人设……”　　夭夭疑惑地瞄了一眼萧遥：“不是这种……人设？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设？”　　萧遥顿时支吾起来：“大概……从气质上来……就是……那种……大姐之类的……”　　夭夭一呆，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吗……谢谢夸奖。”　　绽放的笑颜瞬间又击中了萧遥，让他陷入了石化的状态。　　看着“嘿嘿”傻笑的萧遥，夭夭收了收脸上的笑容，看向了他身边的空名：“晚上好啊，空名同学……”她脸蛋微微一红，犹豫了一下“那个……你的伤好点了吗？”　　空名也报以微笑：“嗯，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关心。”　　“嗯……呐……”夭夭这一次没有拒绝空名的道谢，但一时却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于是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而平和的声音传来：“夭夭，怎么了吗？”　　三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头发黑白参半的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过来。　　虽然从他脸上纵横的皱纹来看，他应该年纪较大了，但他的腰板却挺地笔直，脸上带着温和而充满生气的笑容，走起路来也是昂首阔步。他身上既有着老人独有的沉稳温润的气质，又带着年轻人的精气和锐气，总之就是一个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老人。　　夭夭显然也很尊敬并喜欢这个老人，她有些扭捏地介绍道：“嗯……没什么，碰到我的同学了……这是萧遥，这是空名……”　　老人面带慈祥的微笑，冲着两人点了点头：“你们好啊。”　　萧遥手忙脚乱地扭着身子：“啊，嗯！”他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摆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伯……叔叔晚上好！”　　“……”空名无语，“紧张什么啊，为什么搞得好像见家长一样啊，居然一见面就直接想叫人家伯父吗，连对方是夭夭的什么人都不知道吧，反应过来以后又故意用叔叔这种年轻化的称呼想讨好一下吗，太难看了啊这吃相……”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心中的吐槽，表面上，他还会摆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晚上好，叔叔。”　　老人哈哈大笑：“好，好，你们都好，不过叔叔这个称呼，我可担当不起，你们就叫我陈老吧，都年过半百的人咯，哈哈。来，来，坐，别站着话，夭夭，你也坐。”　　陈老吗……这家饭店叫老陈饭店，看来他就是这家店的主人？空名心中想着。　　而他一旁的萧遥也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夭夭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坐下来。　　陈老看向夭夭：“怎么了夭夭，不坐下来和同学聊聊吗？”　　夭夭支吾了一下：“那个……我还要端盘子什么的呢……”　　陈老笑了起来：“端什么盘子，店里现在又没有客人，就算有，难道我还不会招呼吗？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平时你每帮我干杂物也够忙活的了，今难得碰到了同学，就当我给你放了个假吧……”　　夭夭还想什么，陈老却已经按着她坐到了位置上，随后招呼起了对面的两人：“来，你们先喝茶，不要这么拘谨嘛哈哈，大家都是同学……等着，难得的机会，今就算我我请客了――我去给你们炒几样菜，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艺，你们就放开了吃，啊，哈哈……”　　老人带着爽朗的笑声走远，留下三个少年少女们，一脸懵逼地坐在桌子前。　　……　　沉默。　　店里白晃晃的灯光艰难地在空气里流淌着，夭夭对面的萧遥一脸紧张地快要肌肉抽搐的表情，眼珠子仿佛放在眼眶的哪一个角落都不那么合适，于是只能马行空地乱转着，眼角的余光每每瞟到对面的靓影，表情就会更僵硬一分。　　夭夭端端正正并拢双膝双手紧握坐在位置上，低着头，嘴唇蠕动着，似乎想点什么却又想不出来，脸憋地通红一片。　　空名则低着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口口抿着茶杯里的茶，把视线偏向一边，表面上一副淡定的样子，然而实际上，他心中却早已经吐槽泛滥――　　端盘子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借口吧，人家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才拒绝的吧！才认识几的同学，话都没有过几句啊喂！何况还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女生面对一个心怀不轨的男生和一个几乎没怎么和不认识的女生过话的男生啊！一瞬间就集齐了所有可以导致尴尬的因素啊喂！　　家长就是经常犯这种错误啊！在孩子带着朋友回家的时候，就会各种嘘寒问暖，就好像忍不住要查一遍对方的户口本一样啊！太热情了啊！热情地就像普罗米修斯手上可以点燃人间的火种一样啊！但其实我们的关系冰冷的就像泰坦尼克号里的冰山一样啊，撞上了，要撞上了啊喂！要“轰”地一声沉没了啊喂！　　我到底在想什么，不对，应该想，在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已经过去多久了啊！我们就这么尴尬地坐着多长时间了，一句话都还没有啊！　　萧遥，快话啊，这是你的女神啊！你不表现一下自己吗！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他偷偷瞥了一眼萧遥，却见萧遥终于按捺不住，扭了扭身子。　　空名眼前一亮，对，就是这个动作！萧遥每次要话的前兆！来吧，泰坦尼克号！撞翻眼前的冰山吧！　　“那……那个……我先……去个……厕所哈……”　　……　　“砰！”　　空名中弹身亡。　　白色的灯光已经完全在空气里凝固了。　　分别坐在桌子对角的男女，此刻如坐针毡地静默着。　　居……居然是尿遁！　　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啊这种巧妙的办法！要不我现在也去个厕所？好像太明显了啊，这种招数不能用第二次，可恶啊……不对，不仅是这种招数，这种状况下，除非发生火山地震之类的不可抗力，否则我已经不能再离开这张桌子了啊！　　难道我要丢下这个孤零零的少女吗！难道我要让陈老出来却发现人都走光了，从而怀疑夭夭在班上的人际关系吗！不能！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必须坚守下去……　　该死的萧遥，这可是你的女神啊！女神啊！你果然是抖m吧！这种梦中情人近在眼前，却在最后一步退缩的狗血悲剧剧情，只有抖m才写得出来吧！不对，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已经水了五百字了，别夭夭了，读者脸色都青了啊！　　点什么，快点什么，相信自己可以的，我可是主角啊，每当面临这种绝境，我一定都可以绝地爆发的，绽放吧，我的主角光环！　　“嗯……那个……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空名终于挤出了第一句话，开口的瞬间，他终于听到了仿佛什么裂开的声音，空气重新流淌了起来。　　“……不……不客气……”夭夭低着头回答道。　　空名狠狠抿了一口茶，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嗯……刚才那个，是你的……爷爷？”　　夭夭摇了摇头：“不，是我的叔公。”　　空名“哦”了一声：“那你平时，和你的叔公生活在一起吗？”　　夭夭点点头：“嗯……这里是叔公的家，这家饭店也是他开的，开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