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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之以商助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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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安下心来,从零开始,在那里再造出一个新场子。你现在有沈家这个隐在暗处的后盾支持,其实正可以大展手脚,展示自己所长,恐怕比在这崇德更顺心呢!”
沈慕红不由又抬起头,一脸惊讶,既惊讶于沈慕白的野心,又惊讶于他对自己的信任。最后终于双手握拳一揖:“慕红敢不用命!”
沈慕白地点了点头,说道:“怎么说我们也当了二十几年的兄弟,于公,我得为了沈家考虑,于私,我也不忍看你受苦。这里有三百两银子,你先拿去用,先期必定生意开展并不容易。”说着从身后拿出负在手中的一个包裹。
沈慕红受宠若惊,慌忙推却。沈慕白不容分说,直接把包裹塞入他的怀中。
关于沈慕红北上的路线,沈慕白为他做了两种设想。
一是搭纪佑岭的顺风船。纪佑岭在崇德丢了这么大脸,人也受了伤,他爹便有意让他带着朝廷的首批丝绸,先一步押回去,不在此多停留了。而北上的船只也可以搭上沈慕红,那是官船,长途之下也会比较安全。
但沈慕红对纪家意见不小,对纪佑岭更是恨之入骨,让他坐纪家的船,还要和纪佑岭天天挤在一处,打死他也不会同意的。
那便只能第二只方案了,由沈慕白派遣了数人,一路北上,护送他北去。那几个跟着他的人便以后做为沈慕红的手下,听其差遣。
第二个方案正合沈慕红之意,北上二千余里,辛苦与危险程度都不容小觑,有几个帮手在身边更合适不过。虽然那个人也不排除是沈家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但就算明知是,他也没什么意见,沈家出钱,总要有些监督的权利吧。
沈慕红有意提高了音量:“派慕红做事,本来便理所应然,慕红敢不用命!”
这些事情一处理好,沈慕白便觉得应该马上去解决丝绸大旗之事。之前他已考虑好了丝绸大旗的应对之法,他所以敢在纪保山面前夸下海口,便是已经心中有底,自任处理此事并没多大难度。
沈慕白对丝绸大旗能抗风沙一事之所以如此满怀信心,只因为他自小便听过濮绸的传说,濮绸仿佛便是为了风沙所创的。这个传说恰好与大旗的作用非常类似,可以说天下没有比濮绸更适合做成大旗立在风沙之中了。
历史上,濮绸与杭纺、湖绉、菱缎并称为江南四大名绸,而且濮绸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绸的美誉,这天下第一绸的称号却有一个典故。
只是故事发生的时间较晚,是明朝时的事。话说明成祖朱棣登基后,定都北京,“天子守国门”,自然看见要一番威势,于是在山海关上挂了一面丝绸大旗,威风凛凛的模样。
但好景不长,不久后便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北地的风沙非常严重,丝绸大旗仅几个时辰便会被吹得出现裂痕,肆虐撕成条状了。于是朱棣命匠人,在各地的贡品中找出各种丝绸进行对比,最后发现其他丝绸用利器刮一次便会起毛,只有濮绸在多次刮中间之下,只微微有些毛痕。而濮绸做成的大旗在风沙之中,居然可以保持三个月不坏,颜色也不见变淡,远胜于其他丝绸。
明成祖龙颜大悦,封濮绸为天下第一绸!
而在此之后,濮绸不仅名扬天下,还与军事结下了不解之缘,明清两代都喜欢用濮绸做成战袍和军帐,就连近代的太平军也同样喜欢使用濮绸。
濮绸白净细滑、柔韧耐洗、结构细密、色彩艳丽、牢度度强,有诗为评:宋锦人传出秀州,清歌无复用缠头;如今花样新翻出,海内争夸濮院绸。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传说,才让沈慕白对待丝绸大旗一事如此有底气!
濮绸的产地为今天的濮院镇上,与崇德一样,同属桐乡地区,所以沈慕白对那里的情况也算比较了解。但那里后世成了世界最大的羊毛衫集散地,倒没再听说濮绸的名声了。
但沈慕白并不担心这个,因为他有系统奉送的搜索功能,只要查明濮绸的工艺方法,照着来做便没什么问题了,他也可以轻松向纪保山交差。
或者他同样能通过搜索,直接在濮院镇上找到濮绸传人,请其出门!
无论哪种方法,都可以让沈慕白解决的心病,夺得擂主之位。
当下其他事都已不再着急,他便沉下心来,调出系统,开始搜索起有关濮绸的相关知识。
这不搜不知道,一搜之下不由被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个在历史上久有盛名的丝绸,在他出生的现代,技艺已经失传了!
搜索也无法找到这种丝绸在生产工艺上,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
第三十五章 濮绸
再仔细查看资料,发现濮绸产生于南宋时期,而商朝大概还处于北宋之时,可能现在世上还根本不存在濮绸这种东西!
沈慕白彻底呆了,这可怎么办?他后来一系列举措可都和这个丝绸大旗之事脱不了干系的,他敢今天对旁支如此强势,也是要借着能给朝廷做出丝绸大旗的威势。连官府对他也一再示弱,原因就是因为他私下里号称能生产出抗风沙的丝绸大旗!
只要将此事做成,不仅沈家大大受益,连崇德县的官府、采购的武骑尉等人都会跟着受益,大家的利益现在被缠在了一起。如今再说做不出这种丝绸,那非被这些人给生撕碎了不可!
现在的情形就是,不论成不成,都得硬着头皮往上顶。
他又详细地将各种搜索资料再看了一遍,找寻有用的信息,准备第二天一早便赶向濮院,试试运气,看能否对生产濮绸有什么帮忙。
表面上沈慕白还要不动声色,这种苦只能自己埋在心底,连沈老爷子都不能支会。只有母亲李氏看到他在屋里叹息,觉得他有心事。但他刚任家主,面对这么大一个摊子,心中有事再正常不过,只是关心了一下,并没太在意。
第二天一早,他便在强子和柱子的陪同下,乘着马车出发了。
此时的濮院还叫槜李墟,并非那个耳熟能详的千年古镇。沈慕白的心更沉了下去,如果此时这里还不叫濮院的话,那只能说濮绸的技术还没产生。濮院之名与濮绸差不多是同时期的产物,而槜李墟这个地名,对于他来说,便只有一个意义,便是濮绸这种名绸在这个世上还不存在。
槜李墟的历史悠久,春秋时便有此地的记载,后世所谓的京杭大运河其实并非始于隋,在隋前便已有多处运河。槜李墟北的大运河便挖于秦朝,隋时又被与其他水道相通,成为名扬天下的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
此时的槜李墟还是个草市,所谓的草市便是乡镇赶集的集市,四里八乡的商家多会在某个时间集中在这里,进行商品交易。而槜李墟算是比较高档的集市,在此交易的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在长集上走了一趟,沈慕白便发现了不少卖金饰的。
沈慕白来来去去在草市间走了几回,却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发现。无奈之际,正要告诉两个家丁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却见不远处一人手拿着“老牛丝绸”正在叫卖,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却在不断地叫嚷着这平民丝绸的好处,说着“错过这村便没这店”之类的话语。
“这丝绸结实!耐磨!不易损坏!麻布的价格,丝绸的品质,那可是真正老百姓的布料……”那小贩很有煽动性的叫卖。
沈慕白不由微笑,看来现在“老牛丝绸”已经出现了二道贩子了,居然有人批发了绸料来此贩卖。这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中间商,在两地间贩卖,赚取差价。
这倒是个好消息,也意味着“老牛丝绸”开始立稳脚跟了。
自上次李三虎大闹作坊,他将老牛丝绸的众多好处都展示出来后,“老牛丝绸”便声名远播,影响力大为提高。这个时代口口相传的威力还是要大于后世的,口碑的作用让“老牛丝绸”的销量也在低潮之后又出现了一次高潮,眼下几个作坊同时加班,却还是货物供不应求。
沈慕白也不知这种现象能持续多久,所以也不敢贸然扩大生产规模,只能让现有的工人加班加点地干活。好在他现在已是沈家的家主,可以从主家和部分的旁支中抽调一部分熟练工人去当临时工,暂时可以应付过去。
招收工人却不敢轻易实施,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订单不能持续地到来的话,来的众多工人他便有可能养不起。而且柞蚕丝的供货也可能出现问题,此次突然地加大供茧量已经让纪保山手忙脚乱了。
本来此次从山东进来的野蚕茧比预计便多出不少,是纪保山准备向其他丝绸商推销用的,结果很多订单接了,却蚕茧全让沈慕白给截用了。
纪保山在兴奋之余也颇为惊讶,没想到沈慕白能在前阵子销量大减的情况下,突然又销量爆发,着实是形势喜人。不过他也对其他丝绸商失信了,怕是对以后的合作产生了不少不利影响。但这都是后话,当然是保障自家的生意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人供货都只得先往后拖一拖。
沈慕白饶有兴味地看着小贩在那里忙活,别说他的生意果然不错,一会儿工夫便有不少人上前询价,有些只是好奇,但真想买的也有几位,却让他很快便做了几单生意。
沈慕白不由心中一动,这平民丝绸品质如此之好,会不会不借用濮绸的工艺,也能做出抗风沙的大旗呢?
当下他一言不发,暗自调出系统介面,再次使用搜索功能。虽然濮绸的生产工艺在他之前所处的时代里,已经失传,但那些科学家、专家总会对濮绸进行研究,对工艺特点或有支言片语描述的。
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足有半个时辰,他才算翻到了一点儿有用的东西。强子和柱子都是那种很守规矩的下人,沈慕白不吩咐,他们绝不上前打扰。就这么干瞪眼地看了许久时间,才见沈慕白突然松了一口气,人也精神起来,只见他转身笑着对二人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原来在资料中,沈慕白看到了几句有对于濮绸关键特点的描述,却是让他大为受益。
濮绸用的丝是“土丝”,就是不借助其他工具,纯手工缫丝,让丝的损伤度降到最低。同时用挖坑下机的方式,将织绸机固定在土中。这种方式可以让濮绸在织制过程中便充分吸收地气,让丝的品质再加坚韧。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方式,就是濮绸在制作过程中避免用铁器,连织绸的机杼都是用竹子做成,每一个细节都为了保证操作不影响丝的品质。
这一系统繁杂的操作,便可能会生产出“天下第一绸”的濮绸。
沈慕白也只是有了一点概念,并无把握真的织出这名绸出来。但有了这些信息,再结合濮院当地的地貌特点,沈慕白已经对生产出濮绸有了一些信心。
濮绸的之所以只在濮院出现,和这里的地貌环境有莫大关系,民间有传说,濮院的织机之所以挖坑植于地下,是国士刘伯温直接指挥所成。
话说当年刘伯温途经濮院,见此地龙气兴盛,却是传说中的“荷叶地”,是个早晚会出人物的地方,于是留下一句诗,“神州难得荷叶地,他日定会显真龙”。
刘伯温为了大明江山的长治久安,便使了一条毒计,命令当地的织机都需挖坑埋在土中一截。以千疮百孔的坑来破坏此地的龙气,果然至此,濮院再无出现惊世骇俗的人物。但却意外地让当地的丝绸有了特别的品质,牢固异常,经久不褪色,造出了一个江南四大名绸。
老子辈破了当地的风水,儿子辈又让当地的丝绸名扬天下,也算是回报当年的损龙之仇吧。
有了这些实用的资料,又经过了实地考察,沈慕白对于做出丝绸大旗也有一些头绪,虽然还没有十足掌握,但已不再像来之前那样无从下手了。
赶回崇德时已至午时,沈慕白来不及吃饭,便直接去了刚被接收过来的柳青缫丝场。这个缫丝场在崇德有些名气,生产能力也不弱,关键是现在控制在自己手中。
要生产出丝绸大旗,免不得要做多种尝试,实验次数一定少不了,只有自己的缫丝场才有可能如此配合自己的想法。
沈重秋已于昨天接收了柳青缫丝场,对工人也进行了整合,一些刺头,和沈慕雷死忠全被清理了出去,财产清点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沈慕雷的家眷上午来闹过事,沈重秋直接报了官,将对方家的男丁也一并投入了大狱。只剩几个女眷呼天抢地,后悔不该冒失闯过来,现在连家里的其他男人也被连累了。一个家族若没了男人,以后的日子却要如何过啊!
这一次沈慕白倒没犯那“狼性”不足的老毛病,他和沈慕雷一家又没什么交情,沈慕雷也没帮过主家,还带头在危难之时给主家下绊。现在他是要做出一种姿态给所有的旁支看,主家才是他们的根,背叛主家就是这种下场!
沈重秋却有些过意不去,平白的占了人家的这么大的一个缫丝场,连个说法也没有。于是私下里找沈慕白说道:“三叔,我和沈慕雷家里人提了要收他们缫丝场的事,价格也可以给他们满意,可他女人不但不领情,还把我臭骂了一顿!我看他家现在连个男人都没有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们要不给他们送点钱去吧,怎么说都是姓沈的……”
沈慕白没想到这个侄子比自己还心善,笑着说道:“重秋啊,你的想法我支持,只是我怕你前脚送去银子,后脚就会被扔出来,还会被骂你对他们独儿寡母心存不轨,借机亲近!”
沈重秋不由急来:“我只是想帮她们啊,没别的想法!”
沈慕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自然信你了,可我们白占了他们这么大一的间缫丝场,他们怎么会信我们这点小恩小惠吗?”
沈重秋若有所思,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啊,三叔?”
………………………………
第三十六章 归还缫丝场
沈慕白想了想,说道:“我们便不要做了那什么还立牌坊了,经过此事难免会被人诟病。你注意在这些天的生产中,找到表现不错的工人,将骨干的缫丝工全部拉走,这个缫丝场我们还给他们便是了。”
沈重秋恍然大悟,不由点头:“三叔的意思我明白了,好,我这按这个意思去办!”
要想无后顾之忧,必须让缫丝场按自己的要求生产蚕丝,这种蚕丝一定无法一次性成功,只有一支完全听命的作坊才可以完成任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最忙的便要属沈重秋了,沈慕白不断变幻着新的指令,有时是一天几变,若不是见识过三叔的本事,沈重秋还真以为三叔在整自己呢。
进行缫丝的工人全是沈慕白自己培养的,有些需要技术支持的地方,则从之前一直供丝的陈老板那里直接请来几位骨干,参与到丝绸大旗的研发中,这种事传出去很有面子,陈老板也乐意借人。
现在还是制濮绸丝的雏形,别说这些技术骨干看不懂在做什么,连沈慕白自己都是边做边调整,所以也不怕关键技术会泄密。
在沈慕白看来,纺丝这种工艺技术简单,只要有心人都能研究透,更重要的抓先机,只要朝廷先认可谁,谁就掌握了话语权,那时别人再知道这种技术也无所谓了,朝廷要的是脸面,可不会为了省三瓜二枣而货比三家。
没几天,连制丝地点也变了,沈慕白直接让人在槜李墟挖坑埋织机,做出几个奇怪装置,说是在织绸,让人更是看不懂。
这些日子沈慕白调动的资源可不只自家人,连纪保山都得配合只提供春茧,不过能用上自家的蚕茧,纪保山还是很开心的,如果朝廷最后认准了这种丝绸,那可就等于认准了柞蚕丝,无疑是纪家发财的大好机会,所以他也是不厌其烦地满足着沈慕白各种奇葩要求。
连续忙了半月有余,沈慕白自知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这一日,就在柳青缫丝场中,沈家请了众多人士前来赴宴,所谓的赴宴却只有一杯茶水,几样糕点,沈慕白要当着众人之面与一些人、一些事做个了断!
受邀之人差不多包括了崇德各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县令、县丞等官府之人,也包括武骑尉纪保山等一干人等,又请了崇德当地的丝绸大家,如陈家、李家、吴家,再有便是沈家的一些旁支的代表,连有沈慕雷家未入狱的几位女眷,连柳青缫丝场中的工人也叫了一大半在旁边围观。
沈慕白见人员都已到齐,直接从座位上起身,拱手转了一圈,说道:“纪大人、庞县令、刘县丞,各位大人,还有陈老板、李老板、吴老板,在位各位老板,还有一些沈某长辈、平辈、晚辈,大家能受约来此,沈某感激不尽,由于来的人太多,不能一一打呼唤,有失礼之处,还望在座的高士见谅,不和小子一般见识!”
来的人其实太多,光打招唤,就让沈慕白忙于应付。
“大家所在的这家缫丝场本是沈家旁家沈慕雷所有,今天当着崇德各位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有些事我便说个清楚,免得有人背后讨论,对内伤了沈家的和气,对外有损沈家的声誉!”
沈慕雷一家的女眷也有三位在场,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沈慕雷的妻子王氏更是一副与主家绝不甘休,大不了同归于尽的姿态。
小妾赵氏小声地俯耳说道:“这个沈三公子顶不是东西,他这里要仗着得宠,想明目张胆地占有我们家的缫丝场!”
母亲钱氏也说道:“今天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让他们得逞!”
王氏却是个有主见的,宽慰道:“今天的工人全是我们家的,我早有安排,大家异口同声,我就不信这些官老爷们敢当着这么多人昧良心!”
小妾和钱氏闻言,突然心中有了底气,不由便挺起身来,看着沈慕白的演说,不由用鼻子哼了一声。
沈慕白继续说道:“沈慕雷敢干扰朝廷制作风沙大旗,这等罪名可不是我一个商人可以决定的,纪大人、庞大人、刘大人今天都在,这一点可以当证,想说我沈某公报私仇却说不过去!”
其实那三个大人都心中明镜一样,沈慕白就是在公报私仇,但这事可是直接经由他们之手办理的,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不由都点了点头。
王氏、钱氏、赵氏都是妇道人家,对这事倒不大懂,之前她们也为此事奔波了许多,知道这事开不得玩笑,但也没做什么反对之举。
“柳青缫丝场按律也要查封,但沈慕雷之前却接下了不少蚕丝订单,如果不能如期交货,是要一大笔赔偿款项的。孙老板,我没说错吧?”沈慕白向商人座席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那孙老板说道:“确是这么回事,我们给的价很高,但要丝却也很急,所以签了契约,如到期完不成供丝,需三倍赔偿款项。”说着将一张纸从怀中掏出,正是一张契约。
王氏闻言脸色大变,生意上的事她并不全清楚,如果真有这个契约,而柳青缫丝场这段时间都没在自己手中控制,那定然是没法如期供货了。她倒是听丈夫之前说过,这孙老板定的货量很大,如果三倍赔给人家的话,那缫丝场估计也会损失惨重。
沈慕白继续说道:“看在同宗的份上,我不想让沈慕雷一家背此赔偿,更重要的是沈家不能失信于客户,所以我向几位大人求情,暂时接替了缫丝场的生产。原计划是帮沈慕雷如期完成供丝,再将缫丝场归还于他!”他说到这里便向眼神投向那三位女眷。
“只是沈某的一番苦心不被人理解,有人百般阻挠,还暗中说服缫丝场中的骨干工人,让他们离开缫丝场,让蚕丝生产不下去。所以到了昨天的供货时间,沈某也没能把那批蚕丝如数生产出来!”
围观中还有不少缫丝工人,闻言都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让人平白背锅了!”“老周,你这事办得不地道,你还私下劝我不要专心干活呢!”“我哪知是这么回事,再说,这是少奶奶嘱咐我的……”“啊?她为什么害自己家啊?”“唉,女人的见识,总以为别人是在占她家便宜!”
那三位女眷脸色铁青,如果沈慕白所说为真,那她们真是在办蠢事,家里可能因此会欠上一大笔钱!
“好在孙老板通情达理,我将实际困难说与他听,并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用沈家主家产的丝绸来抵蚕丝,补足总数。孙老板采购蚕丝也是为了织绸,我们直接以平价提供了丝绸,反让他节省了工期。”沈慕白继续说道。
孙老板也点头道:“不错,本来我是不同意用别家的丝绸的,但沈家的丝绸质量很好,价格也公道,我便同意了这个方法,并不再追究违约一事了。”
三个女眷不由松了口气,相互看了一眼,心说,还好过了一关。但看沈慕白却依然并没好感,忍不住便磨了磨后槽牙。
沈慕白昂首道:“幸不辱使命,沈某也算完成了此事,没有交一个烂摊子过来。现在事情已了,柳青缫丝场我便当众归还与沈慕雷家中!”
王氏站起来,喜道:“此话当真?”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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