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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包三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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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的文人都在那里一齐诅咒包拯的书院招不到学生。他们的诅咒还真生了效，天长县再凡有点儿头脸的人物都下了决心不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天长书院让那些泥腿子去教。但他们这次却会错了意，包拯根本就没有想招收天长县富家子弟入书院的想法。
包拯将自己手下现有的饥民中的孤儿梳理了一下，挑出了二十个岁数不大而且还很机灵的男童作书院的学生。至此大家总算明白了包大人的想法，只要有一所书院就行了根本不管书院中是什么样的先生教着什么样的学生。大家对包大人这种欺世盗名的作法很是鄙夷。
包拯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兴高采烈的到书院来视察了。他要在将这些先生和学生交给李文业之前看一下情况。毕竟像李文业这样的有学问有经验的山长不好找，绝不能让这些学生将李文业给气跑了。
“知县大人好。”听说包拯到来书院内的所有人都到门口迎接来了。
“先生们好，同学们好。”包拯满脸笑容的向站在门口的一群人挥手致意。天长书院的师资力量现在十分强大，老师和学生的比例达到了一比一，十人船厂的木匠和十人种田的老农组成了二十人的教师阵容带着没有任何基础的二十个饥民中的孤儿。
“在大人面前可不敢妄称先生，我等均是作工的种田的，当不得先生这个称呼。”人群中的代表过来向包拯回话，按惯例先是谦虚一番，不过这话他们倒说的是心里话。
“当不得先生，那你们是不想在这里干了。”包拯来到屋内坐定问道。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愿意在这里干，只要大人收留我们一辈子都在这里干下去。”那些老人有些慌张，包拯给的待遇可比在别的地方做木匠种田要好的多，他们可不想离开。
“愿意在这里干就好，只要有真本事，愿意传授给其他人都可以称为先生。你们可愿意将自己所有的本领都传授给学生。”包拯害怕这些老人还有教会了学生饿死师傅的想法。
“大人制定的规矩我们都弄明白了，只要教出好学生就有奖励，只要我们教的好就能长期在这里教下去，我们的后半辈都有了保障，我们还藏着那不值钱的一点儿经验干什么。肯定是要全力教出好学生的。”在招收这些老工匠时包拯已命令将书院的规矩讲的清清楚楚，这些工匠都是下决心要在这里长干的。
“你们怎么样，在这学习的东西参加科举考试可用不上啊。”包拯对站在后边的学生们说道。
“包大人您能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我们已感激不尽了，您又找来老先生教我们技术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科举什么的我们根本想都没想过。”学生们争着向包拯表示感谢。
“你们不要小看咱们书院所学的内容，你们在这里学到的知识不会比县学的那帮学生差，而且今后你们的成就肯定要大于那些参加科举当官的人。”包拯对天长书院的学生还是寄予了厚望的，希望他们成为改变社会的一份力量。
“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学习的。”学生们见到包拯很是激动，纷纷想将自己的心里话向包拯说。在此前的日子里他们还流落街头，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会饿死，包大人想方设法救济他们，让他们活了下来，现在又讲大家可以超过那些当官的人。学生们相信包大人不会骗他们，他们当然不能辜负包大人的希望。
“走，带我到处看看。”包拯起身来到了屋外，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这地方虽然不起眼可却是改变大宋开始的地方。
旧船厂的规划并不有专门的干船坞和木工车间，而且还有原先工匠居住的房屋。包拯买下这里后旧船厂的大部分工人也被留用了，他们为了在新东家面前表现一下，将书院的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包拯走了一圈十分满意。
“今天都教了学生什么技能啊？”在木工车间包拯停下来向老先生问道。
“拉大锯。”老先生不要意思的说道。由于学生刚过来，老先生们只能教他们最简单的木工技术。
拉大锯是木匠的基本工，就是用锯将圆木破成木板，这样才能制造其他物品。拉大锯最耗费体力，也最吃工夫。初学的人往往不能将锯子走直，既耗费了材料以后修整起来又十分费事。
“来，你们过来试试看。”包拯指着两个学生说。
那两个学生见被包拯点了名表现的十分紧张，来到前面拿锯子在一根圆木上锯了起来。平时都是有老师傅带着，这次是第一次独自操作，心情再紧张，不一会儿两人的汗就下来了，而且锯齿怎么也对不上画好的墨线，锯出的锯口七扭八歪。
“都是我教导的不好。”连老先生都看不下去了，连连向包拯道歉。
“这没什么刚开始学都是这样的。你们要好好学掌握这些基本功，等你们技术学好了我做一个不用人力拉就可以锯木材的锯子给你们用，你们看怎么样。”包拯见学生们满头大汗的样子在想着减轻他们的负担。学生们却不敢相信还有不用人力的锯子。不过这话是包大人说的，他们又希望能有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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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简化字
包拯看学生们练习拉大锯忽然想到了水力锯木机，在当今的社会上木材还是主要的生产生活材料，将圆木破成木板是一件十分繁重的体力劳动。而水力锯木机用自然的力量代替了人力，提高了工作效率，对人类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也是人类征服自然，利用自然力量的重要一步。如果在旧船厂内建成水力锯木机来处理木材，制成的木板不仅船厂自己可以用，而且还能向外销售，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
包拯说的兴起走过去拿起锯子开始给学生们示范怎么锯木头。包拯当初学习制作木制水轮机的时候获得的木匠技能也是超一流的。
在场的学生和老先生们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包大人还有这手艺。
“包大人您不认为做一个进士做这种粗俗的活计自降身份吗？”当包拯那里正干得高兴之时，一个不和诣的声音出现了。
包拯抬头一看说话的是县学的教谕李成，李成听说包拯的天长书院开张了，他也过来看个究竟，知县大人自己开书院不可避免的会同县学抢学生抢资源，所以李成才跑来看看包拯的书院究竟要怎么开，没想到在这里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包拯在那里锯木头，这在他看来太有失读书人的身份了，所以出言激讽。
“这活计没有什么粗俗高雅之分，有了匠人的劳作才有了我们吃穿住行所用之物，一个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才是真正的废物。”包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将李成划入了废物行列。
“读书人就是要读好圣贤书，将来参加科举出仕做官为国效力，而做这些事会分了心，到时文不成武不就，听说大人书院的学生还要什么半工半读，如此的不专心，到时什么都学了一半岂不一事无成。”李成不敢和包拯直接顶嘴，可心中还是不服，转移了话题，重点放在了包拯的书院学生学习时间少这上面来了。
“先不说科举未必是人生单一的出路，半工半读学习的效率也不见得比成天死读书低。我书院的学生一样能学好圣人的文章。”包拯对学堂上老师拿着戒尺逼学生一背一天的教学方法是很痛恨的。
“说大话不管用，要不可让你书院的学生同县学的学生比试一番，看用什么方法圣人的文章学的好。”李成发现了一个让包拯丢脸的好办法。
“怎么个比试方法。”包拯奇怪这李成怎么会对书院的教学方法有这么大的意见，比试不怕，可这比试方法要问问，比背书什么的还是算了，包拯可不想让学生将精力都用在这上面。
“也不用出太难的题目，我们以三个月为限，书院和县学各出二十个学生，随机抽出论语中的文章来读，以能读下文章错误少者为胜，你看怎么样。”李成知道包拯招收的那二十个孩子是什么水平，让他们每天只学习半天将一部论语中的字在三个月内全都认全是不可能的。如果包拯为了获胜放弃半工半读，让学生们全天读书，那书院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即便是赢了县学也不怕，书院的教学方法和县学一样包拯想办不一样书院的想法也就落空了。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以三月为期，你我各教二十名不识字的学生，到时看他们谁论语读得好。”只是读书包拯就不怕了，只要将那些字让学生认得就行了。如果赢了也是为书院宣传的大好机会。
“好，一言为定。”李成觉得这是打包拯脸的好机会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县学的学生比书院多一半的学习时间没有理由不比他们学的好。说完这话李成虽然表面上忿忿不平，内心暗爽的离开了。
见李成走远了一直跟着包拯的包兴才对包拯小声的言道：“大人，您不应该和他打这个赌，要将论语上的字都认清楚很难的。况且还比别人少一半的时间。”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包拯看着包兴着急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读书时让包兴多认几个字时包兴的痛苦。包拯笑着继续说道：“你不用为这个发愁，先派人给我找一部论语来，然后传话给在合肥的印书坊，让他们将书坊一分为二，派一半的师傅带一半的设备来天长县组建新的书坊。”
“好，一切您说了算。”包兴对包拯能够获胜还是不抱什么希望。
包拯嘱咐天长书院的师生们在练习技术时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书院。
包拯用书院的学生和县学打赌的事很快传到了李文业耳中。李文业急忙派人将包拯找了过来。包拯先前说过书院不以参加科举为目的，李文业想在学生的文化学习上可以慢慢来了，包拯这一打赌如果输了，人家一提起来也是李文业的学生输了，那时才没有人会想起什么半工半读。
“你这是想要老夫的命啊。”见包拯一进门李文业就气呼呼的说道。
“您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让咱们不输掉比试。”包拯听明白李文业为什么生气急忙劝解道。
“你有什么办法，这识字需要真功夫，要看的多了写的多了才会认得，咱们的学生既要识字还要学技术，时间就比别人少了一半，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比别人学的好。除非放弃学技术专心的识字，可这又有违你办书院的初衷，你没事打什么赌啊，这下可好了，骑虎难下，看你怎么办。”李文业忍不住埋怨包拯道。
“您看这个，我准备让学生们学这样的论语。”包拯说完拿出一本手稿，这是他连夜抄写的一本论语。
“你忙糊涂了吧，连字都写的缺胳膊少腿的。”李文业看着手中的论语，不相信进士出身的包拯会将字写的错到这种程度。
“不是我写错了，这是我写的简化字版本的论语，我准备以后让学生学这上面的简化字。”包拯对写繁体字感到十分痛苦，正好用这个机会来推行写好认的简化字。
“文字岂是可以乱改的，而且这字还这么丑，学生学这个有什么好处？”李文业虽不保守，可更改文字这事也太重大了，他一时也接受不了。
“文字也是不断变化的，我们现在所用的文字就与古代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已经过了篆书、隶书楷书等字形上的变化，笔画也多有改动，至于用简化字的好处，我们两个一起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来了。”包拯想到在大宋时期对汉字进行改变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李元昊将汉字改成了西夏文，只不过李元昊是越改笔画越多，包拯是越改笔画越少。当然包拯不敢提这件事情，这事容易让人做过多联想。
“写哪句话？”李文业不相信一句话就能看出简体字和繁体字的优劣来。
“那好，我们一起写一只忧郁的乌龟。”包拯想起了后世听来的笑话，不过这笑话确实解决问题。
“壹隻憂鬱的烏龜这有什么，老夫提笔就来。”李文业边写边说。
可当他只写了一半见包拯已放下了笔，“你写的也是这句话？”李文业看着包拯写的字问道。
“是同样一句话，我却能比您写的快很多，省很多力气。”包拯深知简化字的好处。
“一下子对文字进行这么大的改动，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李文业知道这事要传出去必然会在社会上造成很大的震动。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子书院
通过包拯的演示李文业感到包拯所说的简化字用起来会很方便，但又觉得对于文字进行这么大的改变也太有点儿惊世骇俗了。
“我并不准备对外推广这种简化字，这字仅限于在书院内使用，并且要求学生不要对外泄露。”包拯知道人们对文字寄予了太多的感情，只好进行了妥协，先不要管其他人，书院的学生用起来方便就行了。
“可这次比试要用的是用繁体字印成的书籍，书生们学简化字不是更不认识书上的字，岂不输的更惨。”李文业还在关心着三个月后的比试。
“简化字脱胎于繁体字，它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学会了简化字，再去认繁体字基本是能认个不离十，虽然不能写但读下来肯定没问题。”这包拯是有切身体会的，他在没专门学过繁体字前拿起繁体字的书也能将上面的字认的差不多。
“如果是那样倒还可以试一试。那字边上那些鬼画符又是什么东西。”李文业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文字之上时才发现包拯在字的旁边又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
“那不是鬼画符。那是字的注音，就和反切是一个道理，不过比反切更准确更简单。”包拯决心将当初新中国扫除文盲时所用的利器都用上。
“这怎么用？”反切李文业是知道的，但包拯画的那些符号也太奇怪了，完全脱离了汉字的特点。
“这注音分为韵母和声母，它们这样读：a、o、e，然后再拼在一起就能拼出字的读音，有不认识的字只要有注音，任何字都可以读出来。学生读书时就不用先生一个字一个字的教，我要印一本每个字都有注音的简体字的论语，让学生先学会拼音，老师教几遍，学生就可以自己按照拼音去读了。三个月的时间书院的学生认全论语上所有的字应该没有问题，至少应比县学的学生学的快。”包拯仔细给李文业解释着。
“你先教教我这拼音怎么用法。”李文业倒是不耻下问，对于学问方面出现的新东西他还是很有学习的兴趣。于是书房内传出了一老一少读拼音的声音，这让外边的仆人很是奇怪，这爷俩是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在屋里发出怪音。
半天过去了二人都读的口干舌燥，可李文业的兴致不减，还不忘了一个劲的夸奖包拯：“这个方法不错，比反切要好用的多，就光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算是韵大家，为读书人做了一件大好事。”
“大家什么的可不敢当，我可不愿意惹那些读书人，这拼音也只是在书院内用，以后会不会有读书人用再说吧。”包拯知道人的头脑有多么顽固，对于新出现的东西不是想怎么接受，而是先诋毁一番，就是千年以后还有人为是简体字好还是繁体字好进行着争论。
“这样也好，可以防止那些文人野狗一样围上来乱咬。”李文业对文人们的行为逻辑更为了解，觉得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好。
“您说的对，不过咱们该休息一会儿明天再练罢，不然我就得像狗一样将舌头伸出来了。”包拯读了半天拼音整个舌头都木了，赶紧找机会脱身。
“那好，不要忘了明天我们继续。”李文业这才发现还知不学间也过了老半天时间，同包拯说定了明天继续练才放包拯离开。
包拯离开李文业家急忙跑向离此不远的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那里是包拯为那些饥民中的女童设立的书院所在地。
来到宅子外只见宅子被高高的围墙将院子围了个严实，正门的大门紧闭。包拯选址在这里主要是为了女童们的安全。
包拯一敲门，里边的妇人问清了来人是谁才打开大门放包拯进去。这些妇人也是包拯从饥民中找来的平日里照顾女童们的饮食起居，包拯给他们开工钱。
“包大人好。”妇人们向包拯问好。
“孩子们呢。”包拯见院子内很安静，奇怪那些女童都跑到哪里去了。
“孩子们都在上课，你媳妇正在教她们写字。”说完妇人忍不住掩嘴偷笑。她们都知道包拯和李云清的关系，故意拿包拯开玩笑。
“云清在这里啊？”包拯有些意外，他还没有正式的请李云清过来教学生，他是想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再让李云清过来。
“要不要通禀一声。”妇人问道。
“不用了，不要打扰她们了，我随便看看等她们下课。”包拯不敢冒然叫李云清过来，不知道这大小姐会不会生气。
妇人们干自己的活计去了，包拯在院子内转悠，想着怎么安排学生的课程。
这座宅子原先是一家的住宅，有着间正房和两侧的厢房，包拯命人进行了一下改造，将正房的隔断拆掉形成一个大屋子，这大屋子做为教室，摆上了桌凳孩子们在那里上课，两侧的厢房做为住宿和用餐之用，十几个孩子在这里地方显得有点儿拥挤，包拯想以后钱多了一定要建更大的院落让孩子们住。
包拯走到作教室的正房前，此时天近下午，阳光透过敞开的窗门将室内照的十分明亮。
包拯透过窗户看见李云清正在手持毛笔教孩子们写字，孩子们很是乖巧坐在书桌前认真的听着。
李云清正在手持一只毛笔给学生讲怎么拿笔怎么运笔，声音清脆悦耳，持笔的手纤细白晰，站在那里身材……。
包拯发现自己不是好学生，看没两眼就走思了。
相比于包拯孩子们就认真的多，她们用小手抓着毛笔，努力学着李云清的样子，用笔沾着砚台内的清水在桌子上写画着。
李云清发现了站在外边的包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下了授课，让孩子们到院子里休息。
“包大人好。”孩子们从包拯身边跑过纷纷和包拯打招呼。以前救济饥民的时候包拯曾多次为她们发放食物，孩子们跟包拯很熟。
“同学们好。”包拯有种自己是校长的感觉，笑容可掬的同学生们打招呼。
“你跟我过来，我有事同你说。”李云清对包拯说道，包拯立时由骄傲的校长变成了犯错误被抓现行的小学生，老老实实的跟着李云清到了她休息的房间。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来教你
李云清看到包拯破天荒的没有躲开他，反而将包拯叫了过来。
包拯看到了这个大好的机会急忙上前讨好道：“云清这么早就来教孩子们识字了，有什么需要只管提，我马上去办。刚才看到你让孩子们用水在桌子上写字，是不是纸墨不够用，我这就让人去买。”
“孩子们缺的东西很多，却不缺纸和墨，之所以用清水在桌子上写是因为孩子们用笔还不熟练，如果沾墨汁不小心就会弄个满身满脸，到时候就和你一样了。”李云清的脸上少有的显现出了笑容。
“哦，是这样啊，我倒将这事疏忽了。”包拯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倒不算你的疏忽，小孩子都要经过这个阶段。”李云清不由想起了她们姐妹小时候偷拿父亲书房的纸笔画得哪里都是黑墨的样子。
“这个有办法的，可以让小孩子先用铅笔，等使用熟练了再用毛笔就不会将自己弄脏了。”包拯想到以大宋的技术水平，弄出个铅笔来不是问题。
“铅笔是什么笔？”李云清奇怪还有他没见过的笔。
“铅笔就是将石墨弄成粉与粘土混合制成一个个细棍，然后在外边粘上木条，使他们不会断，用的时候将木条用刀削掉，露出里边的芯，在纸上划过就会留下黑线，既方便又干净，明天我就做一些给你们送过来。”包拯连说带比划向李云清解释铅笔是怎么回事。
李云清大概听明白了，可是还有一点儿疑惑：“这粘土和石墨粉做的笔为什么叫铅笔呢？”
“这是我随口起了个名字。”包拯当然不能说自己抄袭了他人的想法，只好随口敷衍道。
“我也只是有些奇怪，叫什么名字无所谓，不过你的这个想法确实不错，不知真的用起来会怎么样。”李云清不只是对铅笔的名字奇怪，现在她对包拯这个人都有点儿奇怪了，一个进士出身的读书人脑子里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净干一些新奇的事情。
“甪起来肯定好用，方便的很。”这个包拯倒敢打包票，毕竟这是经过实践检验了的。
“好用就行，我找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教这些女孩子们学些什么东西的问题。”李云清本来不想来这书院的，只是有父亲有话又不得不来。当她到了这里看着这么一群曾经吃过无数苦的孩子，又觉得应将这些孩子教好，所以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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