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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包三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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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钱大人真是辛苦了。”包拯心中却是在想应天府的官员真是命苦啊。
离开了府衙的门口，包拯在院里慢慢的转着，他准备等钱飞忙完了再去见他。
“一群废物！”突然一声怒骂将包拯吸引了过去，他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大的火气。
循着声音包拯来到了府衙大堂外边，可能是早晨通风的缘故，大堂的窗子是打开的，包拯站在窗外就可以看到里边的情景。
知府衙门的大堂之内知府钱飞怒气冲冲的坐在正面的书案后边，应天府的一干官员在下面垂手侍立。
“我大宋朝廷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连一点儿赋税都收不上来，我与师爷定好了今年各县要上交的赋税的数量，现在公文已在你们手中，能完成的继续干，不能完成的立马给我滚蛋。江宁县知县崔阳在哪？”随着钱飞的话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从站在那里的人堆中走了出来。
“江宁县知县崔阳见过知府大人。”崔阳满脸的愁苦向钱飞施礼道，这个时候被知府大人叫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崔阳，每次在赋税问题上你们江宁县都会拖大家的后腿，希望这次你有自知之明，不要再让我失望。不然你这个知县就当到头了。”钱飞说这话时满脸的严肃。
崔阳听了这话看样子十分纠结，犹豫再三才说道：“大人，您给我们定的今年要收钱粮的数额我们江宁无论如何也收不上来。”
“崔阳，你好大的胆子，还敢顶撞本府，看来你这个知县真的不想干了。”钱飞被崔阳的话激起了更大的火气。
“大人，这不是我当不当这个知县的问题，这是关系到我江宁县数万百姓的生死问题。现如今正是春荒季节，如果按大人所定数额征收，百姓手中就没有一点儿余粮了，这会饿死人的。”崔阳既然已将话挑明，索性说个痛快。
“崔阳，不要为你的无能找借口，我只问你能不能上交要求数量的钱粮？”钱飞严厉的说道。
“大人，真的不能啊，我不能眼看着县内百姓活活饿死。”崔阳还在那里哀求。
“交出你的印信、官服，滚回江宁听候处理。”钱飞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这个官我可以不当，但请大人给江宁百姓留一条活路。”崔阳知道如果派其他的人过去会对百姓盘剥的更狠，因此坚持同钱飞争辩着。
“来人呢，将他的官服扒下，给我轰了出去。”钱飞一下子暴发了，从书案后边站了起来对旁边的衙役下了命令。
知府大人有令衙役们不敢不听，立时有四五个衙役过去按住崔阳开始扒他的官服。
“知府大人，你不能如此羞辱于我，我乃是大中祥符六年的进士，官职是朝廷授予的，不是你想拿走就可以拿走的。”崔阳被按倒在了地上还在努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在应天府我说了算，不要以为你进士出身我就办不了你，要不是你为官平常手脚还算干净，我早就办你个贪腐之罪扔到大牢之中了。”钱飞转向其他官员说道：“还有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想要办你们都是随时的事。崔阳，进士的身份也保护不了你，不要忘了云铮的下场。给我轰出去。”钱飞见有人敢于顶撞他情绪也很激动。
那几个衙役已将崔阳的官服扒了下来，崔阳身上只剩下了内衣，头发散乱在那里抓着官服不肯放，可他一个文人哪里有衙役们力气大，衙役用力一拽将官服抢了过去。然后按照钱飞的命令架着崔阳就往外走。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崔阳用力挣扎着，衙役却没有人听他的，直接拖的崔阳双脚离地向大门口而去。
包拯感觉自己在这种场合出现很不恰当，向边上靠了靠避开了衙役和崔阳。
在大堂之内官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钱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书案后边坐下来，对下边的官员们问道：“还有谁和他一样不能按时上交赋税。”
………………………………
第二百一十八 民不聊生
钱飞对堂下应天府的官员问道：“还有谁和他一样不能按时上交赋税。”
在场的官员没有一个敢再出声了。
“谁丢我应天府的脸，我就砸谁的饭碗，知府衙门布置的任务必须完成。”钱飞霸气十足的说道。
应天府的官员们一个面如死灰，不敢出声不敢反驳。
包拯看那些官员一个个离开大堂，脚步匆匆的向府衙外走去，想来是自己想办法去收那些赋税了。
包拯找钱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心想他既然现在心情不好自己也不要去触这个霉头。包拯没和钱飞打招呼就离开了府衙。
走出知府衙门包拯在想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在衙门院墙的转角处一个人影引起了包拯的注意。
那个人正是崔阳，只见那崔阳只穿着内衣脸对着墙念念有辞。
“他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包拯见到了在府衙内发生的事，知道崔阳肯定会深受打击，怕他会想不开。
见死还是要救的，不管怎样这崔阳也是条性命，发生意外对大家来说也是不幸，包拯决定拯救崔阳一下。
“崔大人在这里乘凉呢。”包拯走到崔阳身边在他耳旁突然喊了一声。
崔阳在知府衙门内被钱飞命人扒了官服，还给从大门扔了出来，他一下子就崩溃了，脑子里边乱成了一团，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的一生就这样完了。不但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而且还丢了官职，十年寒窗的辛苦换来的官职就这么没了，回去之后怎么面对家人。他在那里想是不是要拉下脸来不顾廉耻的向知府大人认错，没准还能保住官位，他对墙念叨的就是：“道歉，不道歉。”时间都过了半天崔阳也没能说服自己。连其他的同僚从身边经过都没有在意。
“你是？”包拯的一声大喊倒将崔阳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了过来。
“我是包希仁，大中祥符六年曾和崔大人同场参加过进士考试。”包拯刚才听崔阳说过他是大中祥符六年中的进士，所以为了与崔阳套近乎故意说自己也在那一年参加过进士考试。包拯没提自己在察院任监察御史的事，他怕一说自己也是官崔阳反而要保持与包拯的距离了。
“原来是包老弟，失敬失敬。”崔阳看包拯年岁不大还身穿着百姓的衣服，心想这个包希仁在大中祥符六年肯定是落榜了，不过以他的年纪能中举人也很难得了，将来一旦得中在官场上的前途确是一片光明。
“崔大人，当年听说你到江宁县任职了，今天怎么搞成如此模样？”包拯明知故问。
“哎，说来话长，包老弟将来要是当了官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上司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崔阳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对于这个小兄弟能帮一点是一点了。
“崔兄的话小弟记住了，不知崔兄是否感到有点儿寒冷。”包拯心想就你还给其他人提忠告，刚才和知府大人争辩的勇气哪里去了。
“这，我会去找些衣服穿的。”崔阳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只穿着内衣。这次人可丢大了，不但让同僚亲眼看见自己被扒了官服，还在知府衙门外像个傻子一样穿着内衣发呆。
“崔兄随我来。”包拯将崔阳拉到知府衙门旁边一个无人的小胡同，然后对他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几件衣服，我去去就来。”崔阳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知道没办法出去见人，只好听了包拯的话，在胡同内躲着，盼望着千万不要有熟人从此经过。
还好包拯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怀中抱着一堆衣服。
崔阳也不管这衣服合身不合身，拿过衣服急匆匆的穿戴了起来。
“崔兄穿上衣服真是一表人才啊。”崔阳听包拯说这话只感到十分别扭，可包拯确实是在说夸奖他的话。
“多谢包老弟，日后相见定当重谢。”崔阳觉得包拯确实给他帮了大忙。要是自己真穿着内衣在应天府走一圈，过几天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崔兄我还没有吃早饭呢，要不你我到酒楼要点儿吃喝酒菜，边吃边聊，能在这里相见也是缘分啊。”包拯想找个地方和崔阳好好聊聊，想弄明白崔阳为什么会同钱飞发生那么激烈的冲突。
“好吧，这顿饭我请。”崔阳豪迈的说道。可是一摸自己的口袋，脸上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衙役将崔阳扒的只剩下了内衣，他放在口袋里的钱财和官服一起被抢走了。现在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走吧，先填饱肚子再说。”包拯看着崔阳尴尬的样子笑着说道。
崔阳一大早就赶过来到知府衙门议事，也没有吃早饭，而且突然遭遇这种变故心中郁闷很想和人倾诉一下，于是就跟着包拯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酒楼的伙计见有客人到了，送上门的生意还是要做的，虽然现在不是正时正点的吃饭时间，还是很热情的将二人请到了一个雅间落座，并按他们的要求端上来了酒菜。
包拯也不客气拿起筷子捡能解饱的菜吃了起来，崔阳则拿起酒壶倒上酒独自喝了起来。
“这酒没有力量，我家酒坊有一种雄风酒，喝到嘴里会发热，像你这种喝法两杯下去就醉了。”吃了几口菜肚子中有了点儿底，包拯对崔阳说道。
“醉了好啊，一醉解千愁。有机会我一定尝尝你家的烈酒。”崔阳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说道，心想这包希仁原来是个贩酒的商人。
“我初来此地，不过早就听说应天府这几年来各方面都蒸蒸日上，深受朝廷的赞誉，崔兄在江宁县任职，想来这里边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了。”包拯似乎在找话恭维崔阳。
“不要提什么功劳，我在江宁县任职这几年没能为百姓做点儿实事我深感惭愧。一切并不像你听到的那样。这几年应天府的百姓苦啊，非但没有什么蒸蒸日上，而是民不聊生。”崔阳的官职丢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索性将心中的话都说出来痛快痛快。
“啊，这又是为何？”包拯故做惊讶的问道。
“这一切都拜现在的应天府知府钱飞钱大人所赐。”崔阳恨恨的说道。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己之私
包拯同江宁知县崔阳聊起应天府，崔阳却将应天府描述成民不聊生，这一切被他说成是拜钱飞所赐。
“钱飞是有名的能臣干吏，大家都说他很能干，你怎么说他造成了应天府的民不聊生？”包拯还真想听听这应天府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
“坏就坏在这能臣干吏上，钱飞自从到这应天府上任就将他以前的一贯作法也带了过来。首先为了表现他的能干，将应天府向朝庭转运的钱粮数量大量增加，而且是在收取赋税时还全部要求用铜钱结算。这一下子给百姓加重了许多负担。而且钱飞为了表现他的政绩，每年不断提高征收的数量。”说起此事崔阳不由一声叹息。
“哦，是这样啊。”包拯完全可以想像官员为了政绩胡乱盘剥百姓的样子，因为这种官包拯在后世见的多了。
“不仅如此，钱飞为了政绩还大做表面文章，在应天府城内严禁摆摊设点，使得百姓日常所需没有地方去买，甚至连早晨卖早点的也被他给禁绝了。”崔阳想起来自己以前还按照钱飞的要求去祸害百姓，感到十分可笑。
“我说为什么今天早晨连个卖早点的都找不到，原来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啊。”包拯对早晨没能吃到早点还是很不爽的。
“不准卖早点只是知府大人众多奇葩命令中的一个。钱知府到任后一切以能在朝廷里出彩为目的，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这使得应天府的百姓生活不便，生产无法开展，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应天府不但民不聊生，而且还是官不聊生。”崔阳又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官不聊生？这又是怎么回事？”包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应天府的官吏在钱知府到来之后就倒了霉了，每天被派出去做各种表面文章，干不好被扣工钱就是钱飞一句话的事。连我这一县之长也忙的脚不粘地，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县衙之内准备应付知府大人突然下达的新命令。”崔阳这时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们不可以偷懒吗？”包拯觉得人总会想出来阳奉阴违的办法的。
“偷懒我们可不敢，钱飞派自己的亲信每日在各地巡视，这些钱大人的亲信如同密探一样，神出鬼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随时搜集着官员做错的事情，然后做为把柄上报给钱飞，如果哪个官员同钱飞不一条心，或者钱飞看他不顺眼，钱飞就会用这些把柄来整治官吏。”崔阳说起这个还是心有余悸，他每日里兢兢业业谨慎小心才没在钱飞手中落下什么把柄，可今天钱飞却蛮不讲理的直接扒了他的官服，你再努力只要不顺了钱飞的心意这官也当不下去。
“可应天府在外人看来已经很不错了，钱飞的口碑很好，朝庭上下都认可他。”包拯在来应天府之前确实听到的都是称赞钱飞和应天府的话。
“那是因为钱飞为了应付朝廷做了大量的表面文章。他上报给朝庭的情况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过的，所报的一切怎么符合皇帝陛下的意思怎么报。一切都是虚的假的。他还让各衙门专门的整理出一套对朝庭汇报的材料，不管实际情况如何，都要说的天花乱坠。”崔阳说的这一点包拯倒深有体会，他跟着师爷去过几个应天衙的衙门，那负责接待的官员介绍的情况让包拯十分感动，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前安排好的。
“钱知府这样做也是为了受到朝廷的表彰，这要比那些当官就是要谋一己之私的官员强。官员不谋一己之私才是难得的。”包拯觉得钱飞还是想将应天府的事情做好的。虽然方式不对但出发点是好的。
“不谋一己之私？什么是一己之私？那种将官府的财物拿回家自己享受从而产生快感是谋一己之私。那么尽应天府之力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官位的上升就不是谋一己之私了？其实那种为了名声和官位的官员更是在谋一己之私，他们所做所为完全是为了自己，不惜动用一切资源为自己创造好的名声，使自己能向上爬。他们对百姓造成的危害一点儿也不比那些贪财的少。”崔阳在钱飞的手下干了好几年对这种谋名求升官的作法的危害看的很清楚。
“对于这样的官员朝廷应该没有什么好办法吧，毕竟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打着为国为民的口号。”想要查处他们很难。
“确实是这样，像钱飞这样的官员从一开始当官就十分小心，不想留给其他任何人把柄。我以为这辈子对他都没办法了。不过最近钱飞终于露出了破绽，钱飞痴迷于升官，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逼迫官员为他创造业绩上，如果总是这样我拿他还真没办法。不过他为升官付出了很多心里终归有不平衡的那一天，他也要享受。最近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什么狐狸尾巴？”包拯不知道崔阳掌握了钱飞什么事情。
“钱飞忍不住寂寞在应天府城内养了一房小妾。”
“养小妾不是很正常吗？”包拯有点儿失望了，这是大宋朝，文人们养小妾是光荣的事，不会成为人的污点。
“别人养小妾正常，他钱飞养就是不正常了？”包拯没有弄明白钱飞有什么特别之处。
“钱飞自幼家贫，靠着他人的接济才有机会上学。他每日苦读才中了举人，这时有个商人看中了他，为他提供钱粮资助他平日的生活，还拿出盘缠送钱飞进京赶考并将自己的女儿和钱飞定了婚。钱飞中了进士之后就与商人的女儿结了婚，钱飞家中一切吃穿用度都是钱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钱飞怕老婆在应天府是很有名的。钱夫人将钱飞管的死死的，每日里必须按时回家睡觉，连喝花洒钱飞都不敢，他还敢给自己纳妾。”
“这钱夫人还挺厉害。”包拯想像着钱夫人一副母老虎的形象。
“可就是这样那钱飞还是偷偷纳了妾，他所纳的妾还是一个妓女。”崔阳有点儿愤愤不平的说道。
………………………………
第二百二十章 从良
“娶个妓女做小妾也没什么吧？”包拯现在已完全融入这大宋社会，知道宋人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并不会介意这种纳青楼女子为妾的事。崔阳说了这么多，包拯以为他会搞一个大新闻，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不值得的事。包拯不免有点儿失望。
“别人行他钱飞却不行。”崔阳武断的说道。
“他怎么不行，没准钱飞这次还是真爱呢。家庭不和睦在外边找个情投意合的也不算什么错事。”包拯弄不明白崔阳为什么对人家的私生活那么关心。
“真爱什么的我不懂。我却知道养个小妾是要钱的，钱大人没有钱，他们家的钱都在钱夫人的手中。而且钱飞娶的是应天府有名的醉乡楼的头牌拾翠姑娘。想要让那拾翠姑娘从良，那赎身的价码可不会低，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崔阳深感包拯的头脑愚钝，耐心的向包拯解释着。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包拯听崔阳一分析觉得他说的还真有点儿道理。可如果真是那样，以钱飞的头脑绝不会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情，一定会想办法暗中进行，暗中进行的事崔阳怎么会知道。
“前些日子醉乡楼的头牌拾翠姑娘突然消失了，据说是被人赎身从良了，为这些许多人深感惋惜。后来我们江宁县抓到了一个窃贼，从他身搜出来许多女子应用的东西，经过拷问那窃贼承认他经常盗窃一些有名的青楼，光那个醉乡楼他就去偷了好多次。听说拾翠姑娘被人赎身，心想老鸨子那里肯定有许多钱，于是就去偷可是没有得手，不过意外的听到老鸨子说出了那拾翠姑娘现在居住的地址。窃贼想拾翠是被有钱人赎走的，那她住的地方钱也不会少，窃贼在到拾翠姑娘住处行窃时正遇到给拾翠赎身的那个人过来，窃贼在暗处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被吓的不轻，连夜的逃离了应天府，跑到江宁去了。”崔阳一套事情的经过介绍下来，包拯感到这个故事还挺离奇。
“给拾翠姑娘赎身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一露面就能将窃贼吓的远远的逃到江宁去啊？”包拯的好奇心也被调动了起来。
“我们当时也很好奇，可那窃贼却说什么也不吐露那人的身份。后来衙役们急了眼给窃贼了刑才审出了那人的身份，这下轮到衙役们惊讶了，为拾翠赎身并找地方养起来的正是应天府知府钱飞。钱飞给大家一种正人君子的形象，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来。所以我严令衙役们不要走露半点儿风声。况且这事即便是真的如果传播开来也只会是钱飞被他老婆收拾一顿，至于钱飞是否贪污受贿也只是推断，并不能成为定案的证据。要不是今天出了点儿事我心情不好也不会和你说这些事情，这事你最好不要对外人讲，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不可以就确定钱飞贪污或者受贿。”崔阳虽然喝了点儿酒，还是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有点儿多，况且对面坐的还是个陌生人看来今天的打击让自己乱了方寸。
“既然怀疑他有贪污受贿的可能，就去查，如果说真查出钱飞有问题，那就为我大宋除去了一颗毒瘤。如果没问题也可以还他以清白。”包拯更倾向于这钱飞是有问题的，这权力与女人搞在一起中间起媒介作用的往往是金钱。
“朝中的大臣不是什么人想查就能查的，如果去举报也是要有实据的。”崔阳惊讶的看着包拯，不知包拯怎么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我现在在察院任监察御史，正负责监察百官，你有什么官员违法的线索可交给我，我会去查的。”包拯决定表明自己的身份。
“监察御史？我听说朝中的监察御史新增加了一个姓包的大人，可那个人名叫包拯啊。”崔阳有点儿不相信包拯的话。
“我就是包拯，字希仁，我这次来应天府就是来考察钱飞的。”包拯想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好。
“考察钱飞，那不是为他升官做准备吗，如果你将我说的这些话报，会得罪钱飞的吧，那样对大人的前途是很不利的。”崔阳心想自己已经这样了，这位包大人还很年青，不要害了他的前途。
“报去会影响我的前途，可不报去会对不起我的良心，我们自幼读圣贤书，以圣贤的教导要求自己，切不可做亏心之事，我做为谏官，如实报是我的职责，既然查到了情况就要如实报。绝不能因为怕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而退缩。”包拯想到受到那些贪官坑害的百姓，他要做一个优秀谏官的决心更大了。
“既然包大人有这个勇气，我也没什么可怕的。这应天府因为钱飞独断专行而受害的官员也不在少数，我可以联系一下他们看能不能找到钱飞贪腐的证据。而且以我在官场这几年的经验，钱飞在应天府混的如鱼得水，肯定不是他有多大的能耐受到朝廷中的那些大臣的喜爱，那些大臣我是知道的，没有银钱你再大的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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