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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包三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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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我安份的与你说话好了。”包拯一看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急忙安慰李云清。这大宋也有不好的地方。要是在后世二人已到了这个地步，总能够预支点儿福利。
“我不能在这里久留，那边还有一群女子书院的孩子要我去上课呢。”李云清看包拯那猴急的样子，感到十分好笑，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她怕包拯再干出什么羞人的事情来，于是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
包拯看着李云清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大宋女子有点儿太封建了吧，两人都订婚了，就不能表现的亲密一点儿吗。
“包大人在想什么呢。屋子收拾好了。”包兴这时跑过来向包拯汇报。
“好，带我到各处看看，咱们在开封也有新家了。”包拯觉得自己现在已可以算成功人士了。当着大宋的官，要房子有房子，还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这样的日子谁都愿意过。
包拯跟着包兴在各处视察了一遍，对这个新家十分满意。心安理得的在这个新家中过起了开封城市民的生活。
一切都安顿完毕包拯在大宋继续当着他的公务员。每日的上朝包拯仍只能看到大臣们的背影，因为心态变了，包拯也不觉得这上朝有什么枯燥了。听着大臣们一个个在那里慷慨激昂的议论，包拯将它们看成了一种学习，对朝廷各部门的运转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陛下今年开春以来由于蝗虫为害再加上干旱少雨，我朝京东、京西、河北、陕西、淮南、江、浙等地受灾，请陛下颁旨进行救济。”一个大臣对皇帝提议道。这大宋皇帝也是流年不利，干旱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到现在还不见缓解的意思，而且干旱还伴随着蝗灾。不但庄稼长势不好，蝗虫一过又是赤地千里。本来日子就过的艰难的百姓就更活不下去了。这种情况真宗皇帝也是了解的。这个大臣提出来正好让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对百姓进行救济。
“谁有好的救灾方略尽管提出来，”真宗皇帝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这个时候正是表现自己忧国忧民的好机会，大臣们争先恐后的向皇帝进言献策，其办法无非是由朝廷发放救济来助百姓度过这个难关。反正这钱是由朝廷来出，不需要大臣们出一分钱粮。
这救济是一定要发放的关键是怎么发放，发放的粮食由什么地方来。最后幸亏有几个干实事的大臣提出了发放榷务酒糟救济贫民。并诏令常平仓粮谷，只收成本切实可行的办法才让这场朝会有了意义。
真宗皇帝是个仁慈之人，不忍百姓受苦，急忙下旨命人去执行了。
就在大家准备就此散去之时，有大臣提出，每逢大灾朝廷发放救济必有官员从中贪没，察院应当派出御史监督救济的发放防止贪没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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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天意
在朝会之上大臣们好不容易商定了对受灾地区进行救济的方案，大家松了口气准备散朝回家了。
这时盐铁司的曹朝晖曹大人却跳了出来提出了在救济灾民的过程中必然要动用大量物资，而这时也是一些贪官最为猖獗的时候，朝廷应当派出官员对救灾物资的发放进行监督。
大臣们都用看白吃的眼光看着这位大臣，老兄你不是新来的吧。这里边的规则大家都懂，为什么非要说破呢。
救灾时官员从中中饱私囊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这件事却没法管。一来派出救灾的多是皇帝信任的大臣，二来查处救灾中的贪没行为，一定要到灾区去，这是一件既得罪人，又没有什么油水的事，没有人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曹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你们说这事可行不可行。”真宗皇帝很高兴，终于有大臣想着怎么为国为民干实事了。
“可行，十分的可行。”大臣们齐声说道。皇帝都说很有道理了，谁还会提出反对意见。
“那什么人可以担当此职？”皇帝的想法很简单，你们说这个办法可行，那就再找个干这事的人不就成了吗。
大臣们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曹朝晖，大家的意思是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这种得罪人的事你去做。
曹朝晖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在盐铁司中管着财物，不可能放弃这种肥差到灾区去受苦。
曹朝晖不得不开口，如果再不说话，弄不好就会被大臣们给阴了。曹朝晖向前走了几步，出班向真宗皇帝禀报道：“这监察百官本来就是察院的职责，我想这监督救灾物资发放的事还是由察院派出一位监察御史前往比较合适。我听闻察院的御史包拯年青有为，不畏权贵，我想派他前往就十分合适。”
正在神游天外的包拯听到曹朝晖的话当时就吓了一跳，怎么一到有人要往坑里跳时就会想起我来啊。
包拯正想走出去推辞一下，察院那么多的御史为什么非要让他前往。
“曹大人说的对。”
“我们支持曹大人的建议。”
听到曹朝晖推荐的是包拯，大臣之中响起了一声声的附议之声。
相对于曹朝晖的不开眼，大臣们更愿意看到包拯倒霉。所以大臣们在这里难得的对包拯有了一致的意见。
包拯推辞的话一时说不出口了。包拯心说我的人缘有那么好吗？这么多的大臣为我说好话。
“既然大家都同意，事情就这样定了，派监察御史包拯为钦差，巡视各地救灾粮，着包拯散朝后御书房领旨。”真宗皇帝一锤定音。
大臣们听皇帝将这差事交给了包拯本来十分高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终于要倒霉了，上次本来是派他出去走走过场，他竟然当了真，将前途大好的钱飞给弄了个丢官罢职。这次他要是犯了错一定要将他从京师赶走，即使不罢了他的官，也要让他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任职。
可最后皇帝说要包拯到御书房领旨，这又让大臣们心里酸酸的，朝会之后皇帝会召一些大臣到御书房商量一些未决之事，这是指的宰相等高级大臣才有的待遇，什么时候小小的御史也能享受这待遇了。
包拯这时可没心思想被皇帝单独召见有什么荣耀的。他现在想的是自己是不是被这帮大臣们坑了。
可包拯现在的官职在朝堂之上却没有一点儿发言权，明知这差事不是好事，却没办法推掉。大臣们都散去了，只留下包拯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上。
“包大人，随我来。”一个小太监恭敬和对包拯说道。
太监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他们都知道皇帝曾秘密会见过包拯，谈话的内容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人物最好不要得罪。
“麻烦你了。”包拯对小太监客气的说道，然后跟随着他走进了皇宫之中。
这次真宗皇帝还算够意思，在给包拯安排了这样一个明显是坑的任务之后，立即召见了包拯，包拯在想能不能借召见的机会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权利。
皇宫内曲径通幽，七拐八扭之后终于到了地方。
太监禀报后，包拯走进了御书房，又一次见到了大宋的最高统治者。
真宗皇帝摆摆手示意太监们退下。
太监们识趣的跑到了大殿外，并在离大殿不远的地方设立了岗哨，防止有人偷听。
包拯对着皇帝施礼以毕，站在那里等待皇帝发话。
包拯低着头半天也没有听到皇帝出声，他心想这皇帝今天是怎么了。
这时的真宗皇帝心情很是不好。做皇帝是孤独的，心里不痛快却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皇帝现在正想有些话能不能跟包拯说。最后皇帝还是决定对着包拯吐吐自己的苦水，因为看今天在朝会时大臣们一致的将包拯向坑内推，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包拯说话，这说明包拯在朝廷之中也是一个孤独的人，还没有加入任何一个派系。
“包拯，你说我大宋发生这么多灾害，是不是天意，是不是上天抛弃我了？”沉默了半晌真宗皇帝对包拯问道。
包拯被皇帝的话吓了一跳，皇帝的话也太难接了。这灾害是自然规律所至，也可以叫做天意，可这个天意同皇帝所说的天意又好象不是一个意思。
在发生灾害时皇帝是最痛苦的。一方面要调拨钱粮进行救济，有良心的皇帝还会为百姓受苦而伤心。另一方面大臣们从不会说灾害时他们的防灾工作做的不好。而是找各种理由指责皇帝失德，才引来上天的惩罚，逼着皇帝下罪己诏，向上天认错，这种丢皇帝脸的事情也没少干。
包拯当然不相信皇帝的品行会引发自然灾害，皇帝跟娘娘多亲热几次就能让大宋飞蝗满天。所以包拯还是小心的选择着词语安慰一下皇帝：“我大宋乃天使所归，您是上天选中来统领天下百姓的。上天不会抛弃大宋，更不会抛弃陛下的。”
真宗皇帝听包拯没有说出叫皇帝修德以敬天那样的话来，心情好了一点儿。
可他还是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于是继续问道：“你说天意没有抛弃我，可大宋的灾害为什么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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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密旨
面对全国大部分地区的灾害真宗皇帝都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觉得老天似乎要抛弃他了。
包拯想给皇帝解释清楚老天没抛弃皇帝，可灾害频发却也是现实的问题。
“陛下，那种上天因不喜欢帝王所做之事而降灾于民的说法是最不可信的。上天本应是仁慈的，如果只因自己的好恶心就让亿万黎民受苦，那绝对不是上天能干出来的事情。灾害的发生也是有其规律可循的。人类能做好的只能是预测灾害可能发生提前做好防范，减少灾害的发生。”
“你弄的那个报纸什么的能不能刊登点儿文章，向百姓解释一下。”其实这才是真宗皇帝让包拯前来的真实原因。包拯办的东京日报每期都会送到宫中给真宗皇帝。皇帝闲暇时也会翻看一下。他觉得这报纸果然能够说事言理，这次由于天灾皇帝感觉到大臣们又要让他出来背这个黑锅，心有不甘的真宗皇帝，想让包拯用报纸向天下百姓为自己说些好话，可又不好意思直说。
包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立即回答道：“我可以命人在报纸上刊登一些讲解灾害形成原因的文章，并且及时报导陛下采取的救灾措施。让百姓明白发生灾害的原因以及陛下为了救灾花费了多少心血。”
“那就好。”真宗皇帝见包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很是高兴。只要说这灾害不是因为皇帝失德而造成的，皇帝如今已全力救灾那就可以避免皇帝威望的损失了。
“我会想更多的办法去进行宣传的，不过我的报纸如今发行量还很影响范围不大。影响百姓的想法是个长期的过程，还请陛下耐心等待。”包拯觉得有必要将事情说明白，不能让皇帝对自己的报纸心存太高的期望。如果到时皇帝的愿望落空，没准对报纸更不利。
“这个我知道。你这次出去好好办差，回来后将这东京日报的规模扩大，如果需要钱的话，由宫中出一部分。”皇帝倒是很明白，他也没想通过报纸一下子就改变什么，只是看到了一条除了那些文官之口外的传播渠道。所以皇帝难得大方了一回想要提高这种声音。
“多谢陛下，这次我到灾区去巡查，还请陛下准许我对一些小的官吏有调查的权力。如果只是看不查的话即便发现了问题，等陛下再派人去查时没准已时过境迁，证据被销毁了。”包拯想既然被派出去巡查，那就做点儿实事，不管皇帝高兴不高兴，争取点儿办事的便利条件再说。上次他去应天府，发现了线索也不能深入调查，只能跑回来向皇帝汇报，幸亏钱飞正处在要升官的兴奋状态之中，没把他这个御史当回事。如果钱飞早得到消息，后来的证据就不见得能拿到了。
“我给你一条圣旨，关键时刻你可以请求提刑司或各级衙门的协助，但不要乱用。”真宗皇帝听了包拯的话没有生气反而高兴了，他觉得这次自己选对了，这赈灾时官员的贪污行为根本就是顽疾，很难根治，即便是派包拯去皇帝的意思也就是震慑一下，告诉官吏们朝廷在看着，想要贪污得收敛一下。包拯想要深入进行调查皇帝当然愿意。所以同意下旨为包拯的查案提供方便。
“谢陛下。”包拯赶紧谢恩。能够有深入调查的权力许多事情就好办了。包拯又向皇帝汇报了迁到开封的玻璃作坊已经建设完毕，规模比以前更大了。工匠的技术更加熟练了。皇帝又可以派人去拿货了。
真宗皇帝听了自己的财路又开了当然是十分的高兴，又对包拯勉励了一番。对于包拯的表现真宗皇帝很是满意，他从天长县直接调到察院，就是不想包拯与朝廷内的结成帮派的大臣们有牵连，希望有专心为朝廷办事，而不投靠到大臣们结成的小团伙中的官员存在。看着包拯在朝会时被各方势力一致的向坑里推时，皇帝相信包拯现在还没有投靠到大臣们的任何一方。
被皇帝接见后包拯的心中安定了一些，向皇帝告辞离开皇宫开始了去到灾区巡查的准备。
没多长时间按照程序圣旨颁布了下来，一份明旨向各地公布任命包拯为特使专职巡查各地救灾钱粮的发放情况。另外还有一道密旨授权包拯在必要时调动提刑司及州府衙役帮助办案的权力。
灾情似火容不得多做耽搁，包拯只能收拾东西又离开了开封。这次的包拯有经验多了，不再单枪匹马的往前闯了。不但带着书童包兴，连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都带到了身边。
一行人离了京师目标首先选定了河北西路的真定县。真定县受灾比较严重，距离开封又比其他受灾地区近。
出了开封城一路走来，包拯就感觉到了灾害对大宋的影响。这时已是天禧元年的五月，本来应是满野绿色的季节，可这时在道路两旁包拯所见的却满是旱死的庄稼和枯黄的野草。有的地方甚至连野草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干旱的天气不但使庄稼野草大量的枯死，还引发了蝗灾。如今的蝗灾已处于成虫起飞的时期，蝗虫成群结队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吃光了一切可以食用的东西。农家今年的收成就彻底无望了。
道路上一些骨瘦如柴穿的破破烂烂的饥民在道路上缓慢的移动着，他们拼着最后的一点儿力量希望能走到一个还有米粮的地方，获得一点儿施舍来保全自己的性命。
到达真定县境内眼见的灾情更为严重，到处是干裂的土地见底的河流。不但田地里边没有一点儿还在生长的庄稼，连山上的树木也被摘光了树叶，扒去了树皮。
包拯一行人为了行动方便全都是穿着便衣，并没有穿着官服，在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们这些看着衣着还算整齐的人乞讨，没走多远他们所带的干粮就已经赠送一空。再有饥民前来他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包拯等人自觉的加快了行进的脚步，他们实在不忍看到一队队受灾的民众向他们伸出手后一无所获的失望眼神。如果不早点儿赶到真定县，送光了干粮的他们同样也要面临挨饿的境地。
打足精神一路紧赶，包拯等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真定县城的城外。
………………………………
第二百五十章 施粥
包拯一行人目睹了受灾地区百姓的种种惨状，面对大批的饥民他们也是有心无力。没办法他们只能是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用包拯的话讲就是尽快的赶到真定县，监督好救灾米粮的发放工作，也就能让更多的饥民受到救济，这也算为救灾出了一份力。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真定城墙的影子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至少今天晚上有住的地方，能够在驿站吃到饱饭了。
身边的饥民全都加快了自己行走的脚步，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真定县的知县李营为了救济灾民开设了粥场，施粥救济灾民，灾民们都是去领粥的。
既然是有人在救灾，包拯决定过去看看，好了解一下灾民的情况。
越往前走灾民的数量越多，人流变得稠密了起来。在城墙外的空地上搭起了几个席棚，席棚内几口大锅冒着热气，有人站在大锅旁从锅内舀一勺子稀饭，放在依次走近的灾民手中的容器内，几个衙役大声吆喝着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看来这真定县衙门已在尽力为灾民办事，这救灾的工作已开展了起来。
包拯想走进粥锅看看却被衙役拦了下来：“排队去，不要乱走。”衙役可能是干这活干得已经麻木了，感觉有人走近，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们不是领粥的，，我只想过去看看。”包拯解释道。
“不领粥到这里捣什么”衙役的心情很不好，本来想开口训斥包拯一顿，可看到包拯等人的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饥民。包拯他们穿的衣服虽然不算华丽，确也干净整齐，与其它的饥民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衙役确认这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又想到了知县大人讲的，衙役生生的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没有再阻拦包拯等人。
包拯看到灾民们每人都领到了没有几粒米的稀粥，然后都聚集到一旁食用去了。看来这里的情况也十分困难，只能保证灾民们不被饿死而已。
“多谢知县大人。”一个灾民在领完粥之后感激的声音，引起了包拯的注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知县官服的四十多岁男子正站在锅边，想来这人就是真定县的知县李营了。李营亲自拿着饭勺为灾民们舀上稀粥。
包兴见有官员在这里想上前表明身份却被包拯给拦住了。他们这次主要是为了查访救济粮的发放情况，还是不打扰当地官员救灾为好。
而且要是被旁边的灾民发现他们的身份，聚集过来，将他们围住也是麻烦事，包拯他们只带了嘴，却没有带来一粒粮。包拯真有点儿后悔了，这次来灾区真不如向皇帝求情多运些粮食过来。饥民们也不至于每天只吃这稀汤寡水的东西。
包拯只在远处仔细看了看救灾的情况，没有上前与真定县的官员打招呼，他带人离开进了真定县城。由于灾民都被引导着去了城外，真定城内的情景要好的很多。城中的居民还在正常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那个李知县，还不错，自己亲自上阵为灾民施粥，看来是个心系灾民的好官。”包兴忍不住对包拯说道。
“有些事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等咱们多看看再说。”包拯的心情有些沉重，他也在为这么的灾民而担忧。
到了驿站拿出公文，驿卒见是前来巡查的钦差，当然不敢怠慢，立即将包拯等人领到上房安歇。并送上饭菜给他们食用。
“我以为这辈子吃不上饭了。说实话在路上我早就饿的走不动了。”赵虎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说道。
“你知足吧。毕竟咱们才饿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又吃上了饱饭，那些灾民过那种半饥半饱的日子不知多少天了。”张龙很是感慨的说道。
“灾民们都这样了，要是还有人敢贪没救灾的钱粮，我当场就弄死他。”王朝想到了他们此来的目的，有点儿激动的说道。
“大家吃完饭，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开始干活。大家尽心干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对灾民的最大帮助。”包拯见大家的对灾民都很同情，于是将这种情绪引导到努力工作上来了。
这一路的劳累，再加上将干粮分给灾民后的饥饿，消耗了大家许多精力。所以吃饱饭后众人都没有精神，早早的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包拯等人还在洗漱，驿站的驿卒进来对包拯说道：“包大人，真定县的知县李大人在门外问你有没有时间，他想见你。”
“我这就去迎接。”包拯心想这待遇就是不一样啊，上次去应天府自己要处处对比自己级别高的知府赔着小心，而这次顶着一个钦差的名头，这知县一大早的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头，而包拯也不是个狂妄之人。所以赶紧走到门口将李营接了进来。
“李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劳烦您过来了。我还想过一会儿去县衙拜访呢。”包拯在路上主动说着客气话。
“包大人代表圣上到我们这里巡查，我们自然要对包大人照顾周到。”真定县知县李营对包拯也是十分的恭敬。
二人来到屋内分宾主落了座。李营又对包拯来到这受灾之地表示了欢迎，同时问候了包拯等人一路是否辛苦。并表示包拯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虽然现在救灾县里各方面都有些紧张，但全力配合钦差大人的工作是应该的。
客气话说完，这才转上了正题。
这次在大宋国内大面积的灾荒降临，真定县未能幸免，而且还是受灾比较重的一个地区。
干旱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田地里的秧苗全都枯死了。百姓这一年都没有了希望，而且接下来的蝗灾更是雪上加霜。百姓想吃野菜树叶都没处找去了。说到这些惨状包拯和李营都叹息不已。
包拯一路走来，曾经也观察过百姓受灾的情况，那基本的情形同李营所说并无不妥。
“我们真定县现在已十分困难，还请包大人在回到京师的时候，多向皇帝陛下进言，给真定县多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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