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包三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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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真定县现在已十分困难，还请包大人在回到京师的时候，多向皇帝陛下进言，给真定县多拨发一些钱粮，要不然这里真的会出现饿死人的事情。”最后谈话说到正题上，李营还将解救百姓的希望寄托在朝廷下拨钱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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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查账

　　　　“我一定会将这里的实际情况向陛下汇报的。”包拯虽然觉得真定县的灾害确实很严重，可却没有敢给李营任何承诺。这次大宋的灾害范围太大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而且包拯这次刚到真定县，这里的情况还需要他做详细的调查。

　　　　李营在这真定县做知县已有四五年的时间，对真定县的情况十分熟悉。不但介绍了县里受灾的情况，还给包拯讲了许多真定县的风土人情。使包拯对这里有了更多的了解。

　　　　“不好意思，我这么早跑来，害的你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些天来由于受灾的原因，衙门里的事情特别多，只能每天早出晚归的。”情况介绍的差不多了，李营听说包拯还没有吃早饭，感到很报歉。

　　　　“这不算什么，比起那些灾民来我们的日子要好的多。”包拯深感灾民之苦，如果能为灾民做些事情还是值得的。

　　　　“那我先告辞了，过一会儿我在县衙等候包大人。”由于包拯带人要查阅真定县这一时期救济灾民所支出的钱粮簿册，所以二人约定一会儿在真定县的县衙再见。说完李营起身告辞了。

　　　　包拯匆匆吃了一点儿东西，就带着包兴出门了。张龙赵虎他们见没自己什么事，只好在驿站之中等候。

　　　　包拯带着包兴来到真定县的县衙之时李营已将所需要的簿册全都准备停当。他的效率还是蛮高的。

　　　　“包大人，今天就要辛苦您了。这位是真定城中的商家冯瑞，冯老板生意做的很大，经常同衙门打交道。而且为人乐善好施，这次县内发生灾害，冯老板捐赠了不少钱粮。”李营迎接着包拯，同时将在座的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看去一团和气的商人介绍给包拯。

　　　　“冯老板好。”包拯同冯瑞打着招呼，听说冯瑞为救灾捐过钱粮，包拯觉得对他表示感谢是应该的。

　　　　“你们忙，我告辞了。”冯瑞识趣的没有多呆起身告辞离开了。

　　　　“我们真定县这几年的钱粮簿册都在这里了。真定县本来是个比较富裕的地方，如果不发生这次灾害的话，百姓的生活还过得去，每年收来的钱粮税赋也不少。只是这次灾害将一切都毁了。”说起这些李营感到十分痛惜。

　　　　“灾害会过去的，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们能将这真定县建设的比以前更好。”包拯安慰着李营。这时的包拯有点儿怀念前世的那个时空了，国家巨大的统一动员能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灾害虽不能完全消除，却可以将它对百姓的伤害降到最小。

　　　　李营告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包拯则和包兴一起察看起那些钱粮簿册来了。宋人已开始改进账目的登记和计算方法。比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当然这肯定没有包拯所掌握的后世多少代人经验总结之后的方法先进。不过通过这些账目也是能反映出来一些问题的。

　　　　真定县各种钱粮收支的账目做的十分规范，一笔笔记的十分清楚。包拯和包兴主仆二人花了一午的时间才将这些账目看了个大概。这中间还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包拯真想回去找真宗皇帝让他在大宋来一个记账方法大改革，在全国使用新式记账方法，这样查起账来就会方便的多。包拯也就是想想罢了，这里边最大的障碍就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包拯即便是使出全部的力量去教，一时也教不出几个人来。更别说由于思想保守，有的官员会对新式记账方法有抵触情绪。所以一切改变都要慢慢来。

　　　　将近中午时分李营和冯瑞走了进来。

　　　　“包大人辛苦了，再忙还是要吃饭的。”李营见包拯他们忙碌的样子笑着说道。

　　　　“一忙就忘了时间，快中午了。”包拯这才注意到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两位大人都为我们真定县百姓操碎了心，为表示感谢我来坐东请二位赏光到外边吃点儿东西怎么样？”冯瑞适时的插进话来。

　　　　“冯老板盛情我们不好推辞，包大人意下如何？”李营征求着包拯的意见。

　　　　“那样太麻烦了，下午还要继续看这些账目，在衙门里随便吃点儿东西就行了，以后有机会再让冯老板破费吧。”包拯婉言谢绝了，他觉得在百姓受灾之时到外边大吃大喝，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那就依包大人所言。”李营并没有勉强。

　　　　“那我去准备一下。”冯瑞先退出去了。

　　　　“包大人从京师来到我们这小地方，发现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提。我们在这里孤陋寡闻，做事肯定没有京师那样周全，如能得到包大人指点定能获益不少。”李营留下来陪包拯聊着天。

　　　　“李大人谦虚了，你们衙门内的账目已做的很好了。”包拯说的倒是真心话。一午的查账可以看出李营给包拯的账目都是经过精心记载的。从账面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一会儿的工夫有衙役过来告诉饭菜已准备好。

　　　　李营和包拯来到客房发现冯瑞已经等在那里了。包拯扫了一眼桌的饭菜，发现菜品不多只有六个小菜，但这六个菜都很精制，看来都是冯瑞精心挑选，让人再外边做好的。

　　　　既然已经来了包拯也不好再推辞。

　　　　三人坐下来用餐。冯瑞在下手小心的陪伴着。

　　　　吃了几口饭菜，肚子里有了点儿底，桌子的气氛也融洽了起来。

　　　　冯瑞说道：“我自小也是读过书的，只是资质太差屡次科举都没能得中，只好转行经商了，所以我对读书人很是尊敬的。像包大人和李大人这种能够金榜题名万里挑一的人才更是令我佩服。”

　　　　“冯老板也是客气了，冯老板经商的能耐众人皆知，现在冯老板可以称得真定县首富，冯老板的家财是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能比的。”李营乘机对冯瑞恭维道。

　　　　“这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像包大人，李大人这样做读圣贤之书，当官为国为民办事，活着才算有意义。我那点儿钱算不了什么，如果二位大人有什么需求只管说，我会尽力提供帮助的。”冯瑞十分豪爽的说道。

　　　　“二位吃菜，包大人以后和冯老板接触的多了就会知道冯老板是十分慷慨的人，出手是十分大方的。包大人有什么需求可以明说。”李营见包拯只管吃菜却没有接他们两人的茬。只好直接了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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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陪酒

　　　　包拯和真定县知县李营一起用午饭，陪坐的还有真定县的一个富商冯瑞。

　　　　冯瑞故意吹嘘着自己的实力，向包拯表示如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我大宋一向重视文人，陛下给官员很高的待遇，我们的生活要比一般百姓好的何止千倍。城外的饥民遍野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吃着精美的饮食。为人就要知足，对于不应自己得到的东西更不敢多拿。”包拯听冯瑞的话语意思不对，脸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看样子这个冯瑞同李营的关系不错，包拯不想现在和真定县的人翻脸，但还是着重的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包大人对国之心真令人佩服，来吃饭吃饭。”李营急忙前打着圆场。

　　　　包拯匆匆忙忙吃完午饭起身告辞又和包兴一起核对账目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李营和冯瑞两个人。

　　　　“这个包御史还挺顽固。油盐不进跑了。”冯瑞坐在那里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别急，我就不信还有不吃腥的猫，也许是我们还没找到他的弱点，没有投其所好。要不然就是他的胃口够大，还等着咱们下更大的本钱。”李营毕竟当官多年，城府比较深，也能沉的住气。

　　　　“这次朝中的大臣们也是晕了头了，派这么一个愣头青来监督咱们发放救济粮，听说他次到应天府转了一圈就将应天府知府钱飞的官弄没了，这可是真的？”冯瑞想起了在坊间的传言。

　　　　“这还真有其事，本来钱飞都是要当参知政事的人了，却被这包拯一道奏折送到皇帝那里，不但官没升成，连知府都被免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朝廷里的已有官员提前给李营透露了包拯要来巡查的情况，并介绍了包拯的为人。

　　　　“大臣们也是，这样一个人，让他来巡查干什么，咱们好像没有得罪朝中大臣，弄这么一个人来恶心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包御史查出什么来。你快再想想办法。”冯瑞觉得在这事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别急，是人都会有弱点的，特别是这个包拯还这么年青。”李营捻着胡须在那里想办法。

　　　　包拯和包兴又忙了一下午，这才将真定县的账簿看的差不多了。

　　　　这个真定县的账目管理很规范，衙门里所有的收支都记得清清楚楚，还真没什么漏洞。可包拯心中还是有点儿疑惑。从中午吃饭冯瑞所说的话看，李营他们是在全力拉拢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京官。

　　　　当包拯和包兴离开县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李营也没有再挽留，将他们主仆二人送了出去。然后李营立即命令手下可以开始行动了。

　　　　当包拯他们回到驿站的时候张龙等人已经将晚饭都吃完了。正在为包拯他们担心，这人生地不熟的包拯他们会去哪，看到包拯和包兴回来了这才放了心。

　　　　这半天确实将包拯累的够呛，连吃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让包兴自己去找吃的，包拯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要休息一下。

　　　　“包大人在吗？我们是给您送晚饭来的。”敲门声伴着一个女子的问话声响起。

　　　　“请进。”包拯有点儿奇怪，自己没有向驿站要晚饭，并且这驿站也没听说还有女子。

　　　　随着包拯的话音，房门被推开了，两个女子每人提着一个食盒子走了进来，她们进门的同时又转身关了门，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房间内的桌子旁，放下食盒然后一阵阵的往外拿东西。

　　　　包拯看着这两个女子有些呆了。这两女子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容貌俊美，穿着艳丽，怎么看也不像是干送饭这种差事的人。

　　　　“你们是哪里来的？”包拯确信这两人不是驿站的人，于是开口问道。

　　　　“我们是李知县派来的，李知县怕这里的东西不符合包大人的品味，特意派我们姐妹前来服侍包大人。包大人想吃什么都可以。”其中的一个女子边说边向包拯走来，伸手就要拉正坐在床边的包拯。

　　　　“停，别向前走了。”包拯倒是被吓了一跳，急忙出声制止了她，包拯感觉这两个女子不是来送饭这么简单。

　　　　“包大人不用担心，这些饭菜都是真定县最好的酒楼的大厨亲手所做，味道鲜美。我们二人在真定县也算小有名气，全都是春来院今年的花魁，知县大人和我们春来院素来交好，包大人是李知县的朋友，你们都是贵人，我姐妹二人定然会全心服侍您的。这其中的花费李知县早已支付完了。”说话间那两个女子已将食盒内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并在桌子摆放好。那些饭菜还冒着热气，成套的酒楼的酒杯也被摆好了。一付要陪包拯喝酒的样子。

　　　　包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阵式。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对那两个女子说道：“李知县和你们春来院关系不错啊？送饭还要劳动二位姑娘。”

　　　　“那是当然，我们春来院是真定最红的青楼，李知县是这里的父母官。经常会带朋友来我们那里消遣。我们两个不仅可以送饭，而且还可以做许多其他的事情。”两个女子说完又想拉包拯到桌子前就坐。

　　　　“别急慢慢来，你们先坐下，我们聊聊天。”包拯见她们靠近，闻道了她们身传来的阵阵体香，这两个姑娘穿的又比较清凉，走动中将诱人的曲线显露无遗。包拯没来由的脸一下子红了。幸亏他本来脸就黑才没有被人发现窘态。

　　　　“包大人有什么话尽管说。”这两位欢场中的女子，喜欢顺从客人的意思，包拯让她们坐下，便没有勉强，听话的坐在桌子旁边看包拯有什么吩咐，不过她们也在暗笑，这个包大人看起来这么年青，肯定没怎么见过女人，跟姐妹俩说话都是一付手足无措的样子。两人觉得今晚这个生意很值，都有一种要吃了包拯的冲动。

　　　　“春来院的姑娘很贵吗？”包拯一开口就问出了一个一点儿也不高雅的问题。

　　　　“那是当然，我们春来院是真定县最好的，也是最贵的。”两个姑娘觉得这是抬高自己身价的好机会。

　　　　“李知县经常光顾你们那里可是要花费不少银钱的吧？”包拯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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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买粮

　　　　“李知县经常光顾你们那里可是要花费不少银钱的吧？”包拯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那是当然，李知县出手可大方了。不但对自己舍得，对朋友也毫不吝啬。比如对你一下子就将我姐妹二人都叫了来，我们俩个可是春来院最贵的了。包大人可不要辜负了李知县的一番美意。”说完二人又向着包拯贴了过来。

　　　　“等等，各人的爱好不同，有人喜欢唱歌听曲，有人喜欢干点儿实事，我就喜欢和人聊天，这又耽误不了二位姑娘的生意，你们急什么。”包拯的心神这时也稳定了下来，做出一付欢场老手的样子对两位姑娘说道。

　　　　“只要包大人高兴就好。”两位姑娘心想，这当官的还真会玩，花这么多钱只为聊个天，原来以为这包大人是个雏，却原来也是欢场老手。不过这也难怪，当了官连找姑娘都有人代替付钱。青楼那种地方怎么会少去了呢。

　　　　“最近你们春来院生意好吧？连续的天灾对你们有影响吗？”包拯还真一本正经的开始聊天了。

　　　　两位姑娘见包拯对他们没兴趣，却也没有影响他们赚钱的意思，于是也就在桌前坐下了，回答包拯的问话。“我们那里去的都是城中的达官贵人，虽然灾害让他们的收入少了一点儿，却也不会影响到这些人的玩乐，所以我们那里还是夜夜笙歌，可热闹了。包大人有空一定要到我们那里去看看。可比一个人在驿站里呆着有意思的多了。”

　　　　“其实我们老板有时还盼着这些灾害的发生，大灾之年我们老板总会买一些年岁小的小姑娘，这些姑娘现在十分便宜，只要一斗粮食就能换一个姑娘，这些姑娘用不多久就能为老板赚钱了。灾荒对这些老板没有一点儿损失，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想来说话的这位姑娘也是穷苦出身，他对那些新来的小姑娘十分同情，有些不忍看到那些小姑娘和她们一样进入火坑中。

　　　　“那有什么办法，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穷字。哪像包大人这样拿着朝廷的俸禄，还有人花钱请包大人的客。天灾什么的根本对包大人没影响。”另外一个姑娘说道。

　　　　“你们不懂，这官也不是好当的，别人请客也不是都能接受的。来人啊送二位姑娘回去。”包拯对着门外喊道。

　　　　“是。”张龙和赵虎从门外走了进来。

　　　　“包大人。”那两个姑娘还想说些什么，被张龙赵虎带出门去了。

　　　　“我以为大人不需要我们了。”王朝、马汉从外边走了进来，笑着对包拯说道。

　　　　“你们也不怕她们进来把我杀了。”包拯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们的弩箭一直指着她们的，如果她们敢对大人不利，早就被钉在那里了。”王朝急忙解释道。

　　　　“以大人的身手，这两个人要是真向大人动手那还不是死的更快。我看这两个女孩是真的不会功夫，大人为什么不留下来。反正是白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只要到时发现这李知县有问题该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不就行了。”马汉没心没肺的说道。

　　　　“有句话叫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一旦拿了人家的东西，在办事时不可能心中没有个变化。况且享乐这事都是从小事开始的。今天收了他们送来的妇人，离下次收他们送的钱也就不远了。所以我们都要小心，这一路走下来，不但是我就是你们也会有人贿赂的，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记住手莫伸，伸手必被抓。”包拯郑重的对王朝和马汉说道。

　　　　这时张龙和赵虎也回来了。

　　　　“大人那两个女子确实是回到春来院了。应该只是李知县请来讨好大人的。”张龙上前禀报道。

　　　　“我们在这真定县办事一定要小心了，现在看来这里的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这李知县如果不是心中有鬼就不会来行贿了。”包拯叮嘱众人。众人听后不再说笑，认真的表示记住了，然后各自返回屋中休息了。

　　　　一夜的休息之后包拯又恢复了活力。既然在衙门中查账没有什么收获，包拯决定到城中各处走走，看有没有新的信息可用。

　　　　在灾害发生时吃是头等大事。城中粮店的粮价应该最能反应出灾害的严重程度。

　　　　包拯换上了便衣带着包兴出了驿站的大门，沿着街道一路走来，他一方面要看看街上百姓的生活，同时也想知道如今真定城内粮价是什么水平。

　　　　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家粮店。店门大开却没有顾客，伙计趴在柜台上用手托着下巴，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门外。

　　　　“小二哥，你这里的米怎么卖的？”包兴在出门时已问明了包拯此行的目的，所以一进店门就向伙计问道。

　　　　那伙计听了包兴的话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上下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才说道：“你们外地来的吧？”

　　　　“外地人就不能买粮食了吗？”包拯奇怪这买粮还跟是不是外地人有关系。

　　　　“不好意思，我乱说话了。”小二这才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赶忙向包拯他们解释道：“我们这里缺粮已很长时间了，本地人都知道买粮要乘早。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来粮店找粮食的。所以我才说错了话，请您二位多多原谅。”

　　　　“你们的粮食都卖完了？朝廷不是开官仓平抑粮价，你们粮店难道没有从官仓那里买到粮食。”包拯出京的时候皇帝和大臣们已经做了开官仓平价售粮的决定。这真定县应该正在执行才对。

　　　　“官府是对外卖粮了，价格也不高只是数量太少，分到我们这样的小粮店根本就没多少，每天大清早一开门，粮食就卖光了，许多粮店早就关门了。我这里只是老板没有发话，才硬撑着，实际上也没有生意可做。”伙计无奈的说。

　　　　“所有的粮店都没有粮食了吗？那城中的百姓吃饭怎么办？”包兴听了伙计的话有些着急，包拯他们的任务就是监督救济粮的发放的。这还没怎么发放就不够百姓吃的了，时间一长还不出乱子。

　　　　“那倒不是，城中冯瑞冯大老板家开的粮店就有粮食可卖，只是那价格贵了一点儿。有钱人还是有饭可吃的，只是苦了我们这些穷人，我在粮店干活家中都没有米可吃。”伙计叹息了一声显出了深深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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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粮店

　　　　包拯和包兴到真定城中调查粮食的买卖情况。粮店的伙计告诉他们城中除大老板冯瑞家粮店其他各家都没有什么粮食可卖。

　　　　包拯和包兴在伙计的指点下来到了城中心大街旁边的一个粮店，这里冯瑞粮店是最大的一家。冯家还有大小的粮店遍布在城中各处。

　　　　在粮店的外边排着长长的队伍，不时有人提着粮袋从店内走出。包拯走近发现粮店的门口挂着一个木牌面写着今日粮价，下边写数字的地方可能是经常改动已变得一片乌黑。包拯前仔细才看到面写着一个吓人的数字，竟然比平日的粮价高了几倍。

　　　　“小二哥儿，这粮价怎么会如此之高？”包拯忍不住向正在里边卖粮的伙计问道。

　　　　那个伙计估计是被问这样的问题太多了根本没有想回答，抬起头来想要将这个不识趣的人赶走。看了看包拯的衣着还算齐整，应该是个有地位的人，而且看样子还是个读书人，耐着性子说道：“先生，平价米卖完了，这是我家老板自家多年的存粮，为了不让乡亲受苦才拿出来卖的。您如果想要买便宜的米明天请早来点儿。”说完也不等包拯再问，转身进到店里去了。

　　　　“明天早来能买到平价粮食吗？”包拯向一个正在排队的老人问道。

　　　　“哎，这平价粮有是有，不过你不见得买的到。每天只有那么一点儿早被连夜排队的人买走了。我看你这后生是吃不了那个苦的，还是赶紧到后边排队，说不定一会儿这粮价又会涨了。”老人见包拯的样子，以为他是一个平日里闭门读书不问世事的学生，肯定是家里边实在过不下去了才让他来买米。所以对外边发生的事一点儿也不知道。

　　　　包拯看了看排的长长的队伍又问道：“别家的粮店粮价也是如此吗？”

　　　　“别家粮店根本就没有粮食，就别说价格的高低了，在这里排队买粮还是限量的，你有钱想多买粮食也办不到。。想我大宋和平已有时日，没想到受了点儿天灾，百姓就无粮可吃了。”老人也只能是空发感慨。

　　　　“皇帝不是下旨用酒糟救济灾民，还开放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