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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包三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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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下旨用酒糟救济灾民，还开放常平仓平抑粮价，这粮价怎么还会涨的如此厉害？”包拯所说的都是在离京时朝廷已决定施行的政策。
常平仓是中国政府为调节粮价，储粮备荒以供应官需民食而设置的粮仓。在市场粮价低的时候，适当提高粮价进行大量收购，在市场粮价高的时候，适当降低价格进行出售。这一措施，既避免了“谷贱伤农”，又防止了“谷贵伤民”。这是一种很有效的平抑物价防止灾害的办法，到了大宋这种制度已十分完善。按说这常平仓中的粮食应该储备的不少，怎么会发生大量缺粮的事情。
“这位小哥，我能看看你的粮食吗？”见一个年青人买完粮食出来包拯凑去问道。
“这粮食光看可解不饱。”那年青人一看包拯与他年纪相仿，又是个读书人，虽然不知包拯看这粮食有什么用，还是将粮袋递到了包拯的面前，并无奈的调侃道。
“我只看这粮食的成色怎么样。”包拯边解释边抓了一把米观察着。
“这米的成色还是不错的，都是新米，虽然有些土石在里边。这年月您也别想商家不往里掺东西，回家淘洗干净了食用没有问题。只是每人能买的太少了。每天只能排到这么点儿。”年青人也是满腹的苦处无处诉说。
“能将这把米送给我吗？”包拯拿着那把米问道。
“能，当然能，要不是现在大家都很艰难，多送你一点儿也没什么。”说着这话，年青人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包拯将米小心的收好，带着包兴离开了这家粮店，他们在真定城内到处的走，又走访了好几家粮店，店内的情景大致如此。一般的粮店根本没有粮食可卖，他们想买进粮食都没处买。只有冯瑞名下的几家粮店还在经营，可粮价全都贵的吓人。
包拯不由担心起来。以这种粮价很快就会将城中百姓的积蓄掏空，过不了多久，城中即便是富裕的人家也会没粮食吃。那穷人的日子更不可想象了。一定要将这里的情况查清楚，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
在城中转了一午，中午时分包拯和包兴都没有休息找了点儿东西吃又来到了真定城外。那里还聚集着千的没有粮食离开家园四处乞讨的灾民，他们才真正是一无所有。
这时真定城外的粥棚并不是施粥时间，所有的灾民都退到了离城不远的一个比较背风的山坡下，在那里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枯枝乱草搭建起了一个个容身之处。这种行为完全是自发的。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乱糟糟的。
包拯和包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灾民的住地中行走着。一些躺在地的灾民看到他们过来都懒得移动一下身体。只有一些无事可做的孩子对他们感到奇怪，用好奇的眼光望着他们。
包拯看了这里的状况，心想幸亏现在是四月间天气已经变暖，要不然光冻饿就会有大量灾民死亡的。
包拯在天长县的时候也曾救济过饥民，那时的状况还没有这里恶劣，他采用了各种办法才熬了过去。在真定县那李营虽然亲自阵开设粥棚施粥，灾民的境况却不怎么好。
包拯见一个老者用木棍支起一个瓦罐在那里烧水，包拯走过去与他攀谈。
“老大爷，你们到这城外有多长时间了？”
“我们到这里已经有十几天了，想再往其他地方走已经没有了力气，看来就要饿死在这里了。”老者抬眼看了一下包拯，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会饿死呢？衙门不是开粥棚，并且发放救济了吗？”包拯来的时候是亲眼看到县衙的人在那里施粥，这老者怎么还认为会饿死。
“施粥每天只有一次，而且每人只有那么一点儿，稀的看不到几个米粒，发放的救济只有一点点的酒精，这样老人是挤不去，也领不到的，所以肯定是最先被饿死。你看那些还有力气动的都出去挖草根剥树皮，大家都是在活一天算一天，如果没有奇迹发生，我们真的只有饿死的命了。”老者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
………………………………
第二百五十五章 没粮了
包拯为了了解真定县灾民的情况来到了真定城外，看到的却是一片凄惨景象。
灾民们躲在田地里靠少的可怜的一点儿救济过日子。官府的救济没有办法维持所有人活下去，城中的百姓自保都困难，更别说帮助这些灾民了。严重的灾害让田地里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出产，这群饥民靠什么活下去成了问题。
心静沉重的包拯带着包兴回到了驿站，被派出去调查情况的张龙等人也回来复命了。
将各方面的信息综合起来，包拯得出的结论是如今真定县的情况很糟，朝廷的各种救灾措施并没有见效。
情况汇报完了张龙等人都不出声了，看着包拯希望他能拿出个办法来。
包拯见众人的神情也感到很无助，现在包拯只是名头叫的响，顶着个钦差的帽子巡察各地救灾情况，可实际上他对于救灾事物一点儿发言权也没有，不能调动一粒粮食，更无力改变救灾的策略。
包拯只是一个用来吓唬贪官的稻草人，那贪官如果胆子大，包拯想要处理他们还要费一番周折。
“都散了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包拯无奈的摆摆手，让众人回去休息了。
大家都离开了，包拯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静静，静静我要静静。”包拯努力的排空头脑中的各种干扰，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好想个有用的办法。
“想我了吗？”静静在包拯的肩头出现，一只手勾住了包拯的脖子，然后将自己变大，顺势坐在包拯的怀里。
“你吓了我一跳。”包拯赶紧伸手揽住了静静的腰，防止静静从自己的腿上掉下去。
“胆小鬼，发愁的时候想起我了。”静静抬起头，近距离的看着包拯。
“这样不太好吧，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包拯将头尽量向后仰，以便离静静的脸远一点儿。
“思想不纯洁，当初我小的时候，在你身上爬来爬去的都没见你有什么反应。”静静用勾着包拯的脖子的手将他的头搬了回来，不满意的说道。
“也是啊，当初怎么就没那么多想法呢。好了现在说正事。”包拯坐直了身子，想着以前将静静捧在手里的样子，整个人没有那么紧张了。
“你的事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变不出粮食来。即便是能变出来那灾民也太多了。”包拯的一切想法都在静静的掌握之中。
“大神，你不是在耍我吧，没办法你出来干什么。”包拯再一次陷入了失望之中。
“我不是怕你想不开，出来安慰你一下吗，真是不识好神心。你不愿意我走了。”静静摆正自己的姿势，以便变小时不掉下去。
“等等，不要急吗。我只是随口说说，还是要感谢你的好意吗。”包拯赶紧说好话，在这屋子里独自一个人发愁更不是什么好办法。
“解决物资的问题无非就是开源和节流。现在饥民的状况节流是没什么用的，开源就是你要弄清这些粮食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最好再弄清它们都是怎么没的。”连静静这个神仙都在为包拯开动脑筋了。
“要知道是怎么来的，还要知道是怎么没的。”包拯嘴里念叨着静静的这句话，总觉得这话很熟悉。不过你这话也很有道理。“你说的对，皇帝下令开常平仓平抑粮价，这发放下来的粮食不在少数，如果我们弄清这些粮食的来去情况，没准能为灾民们找出些粮食来。”包拯高兴的对静静说道。
“还是我聪明吧，就你那黑脑袋遇事光知道着急。”静静有些得意的说。
“对，静静最聪明，有了方向就好办了，来咱们睡觉，明天去查常平仓。”包拯抱着静静站起来向床铺走去。
“停，把我放下来。思想龌龊。”静静挣扎着，连自己有神力都忘了。
“我思想怎么龌龊了，我没想让你当我的枕头。”包拯惊异于静静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理你了。”静静这才缓过神来，忽然间把自己变消失了。
有了大概要查的方向包拯才放心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包拯带着包兴到县衙来找李营。
“李知县，我想去常平仓看看。”包拯直接了当的对李营说道。
“我可以带你去看，只是这真定县常平仓也已没有粮食了。”李营知道包拯要去看常平仓中粮食的情况，所以将话讲到了前边。
“怎么会这样？”包拯听了李营的话感到很吃惊。他有心理准备说常平仓中粮食不多了，可也没想到李营会告诉他真定县常平仓的粮食没有了。这常平仓属于朝廷的粮食储备，是多年积攒下来以应不时之需的，从京城到州府，以至于县都有常平仓的设置。多年的积蓄这么快就消耗没了？包拯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来人啊，将常平仓的账目给包大人拿过来。这真定县的长平仓本来存粮是不少的。可这灾荒已发生一月有余，我们根据皇帝的旨意，不断的向外发放粮食平抑粮价。时间一长这仓中的粮食自然是被消耗一空了。”李营命人拿过账簿给包拯看，同时解释道。
“你们有没有向州府通报情况，让他们运粮食到真定县来救灾。”包拯拿过账簿，看着上面粮食的收支情况，根据上面的数据这常平仓确实是没有粮食了。可没有粮食也不能干挨着。所以包拯问李营有没有向上级求救。
“这里的情况我已上报了知府大人。可包大人你要知道。这次灾害范围广时间长，连州府的常平仓也都空了，各地自保都很难，根本没有余力再救济其他的州县了。如果包大人要是有办法最好是直接向主管救灾的平阳郡王求救，没准郡王看在您是钦差的面子上给真定县调拨点儿粮食过来了。那样真定百姓定会对包大人感激不尽。”李营一副无奈的表情。
“等等，让我想想。”包拯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儿不够转了。这州府的粮食都没了。李营等人不去要粮食却让包拯去找平阳郡守王要。听着这话怎么有点儿不太对劲，这要粮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包拯去啊。况且那平阳郡王是当今圣上的侄子，名叫赵允升，他爹赵元佐同皇帝是亲兄弟。这样的人同包拯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
“我还是先到常平仓去看看吧。”包拯明智的选择了不接李营的话，自己想干什么先干完再说。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常平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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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想去常平仓看一下，却被李营告知常平仓没有粮食了。而且还拿出了常平仓粮食的进出账簿，根据账簿显示，常平仓的粮食确实已被发放一空，全部用于救济灾民了。
包拯并不死心，他坚持要到常平仓去看一看。李营并不阻拦而且还跟着包拯一起到了常平分仓。
包拯和李营来到了常平仓，仓库里外一片寂静，连仓库的大门都没有上锁。李营命人找了半天才找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差人。
那差人看到李营很是惊异，急忙上前施礼道：“参见知县大人。”并且为自己的脱岗行为辩解道：“因为库房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了，没有什么可被贼人惦记的。所以我才离开了一会儿。”
“打开大门。”李营看着那老差人的样子，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好命他先打开仓库的大门。
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阵阵灰尘掉落，随着风飘落着，充满了整个空空如也的仓库。
仓库里边别说粮食，连个老鼠都没有。一连打开几个仓库全都是这样。
“大人不用看了，所有的仓房都是这样的。”那个老差人接连打开了几个库房的大门累的有点儿气喘，弯着腰对包拯等人说道。
“这里边的粮食都是在什么时候搬走的？”包拯不甘心的问。
“自从上边有命令，让开放常平仓，平价卖粮，没多久常平仓的粮食就被销售一空了。”那老差人不知包拯什么来头，见知县李营都在旁边陪着，所以对包拯说起话来分外小心。
“这灾害刚发生就将常平仓的粮食全发放光了？”包拯在空旷的仓库内来回走着。大大的仓库里边有的只有随着他脚步起浮的尘土，连一粒粮食也没有留下。
“主持救灾的是陛下的亲侄子平阳郡王赵允升，是他亲自下达的命令叫我们尽快发放米粮给灾民。所发放的数额也都是他认可的。人家可是郡王，皇亲国戚并且还是奉旨救灾的钦差，我们哪敢有异议，只能听从郡王的命令行事了。”李营摆出一付十分的委屈的样子说道。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包拯很无助的在那里自言自语。这救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距离田地里再长出粮食来还有很长的时间。这段时间灾民们还要吃喝，没有了粮食就会饿死人，饿死人就会有人造反。到时可真要血流成河人头落地了。
李营看包拯在那里着急的不得了，又走过去火上浇油的说道：“这常平仓没有了粮食我也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我又组织城中的富户捐出自家人的粮食救灾。怎奈灾民太多。富户家中的粮食也发放的差不多了。现在城中的所有人都面临着断粮的危险。再没有可发放的粮食，很容易引起民变。包大人你也是朝廷的钦差，能不能代表我们向皇帝求情，再拨下些粮米来以安抚百姓，以防民乱的发生。”
“临近的州府还有没有富裕的粮食可以调拨？”包拯现在想的是怎样先保持地方上的稳定。
“别说临近的州府，整个河北西路都在王爷的统一领导下，将救灾的粮食全都发放了下去。想要再找到粮食可不那么容易了。”李营痛心疾首的说道。
“李大人，灾害远未结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包拯稳住了心神面对李营问道。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盼着上天早降甘霖，地里长出庄稼。老百姓就得救了。”李营扭头四下张望着说道。
包拯在真定县的常平仓内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仓房都空空荡荡没有了一粒粮食。李营面对饥荒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对于饥民们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现在跟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包拯沮丧的离开了真定县的常平仓，包拯在天长县的时候与县内的饥民有过很长时间的接触，他知道那种无衣无食的感觉有多么痛苦。绝非文人吟唱两句诗所能表达的。在大自然的灾害面前生命是十分脆弱的，这些灾民变成一堆枯骨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既然这真定县的知县李营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那只有求助于上一级的州府了。真定县隶属于河北西路。河北西路下辖下分四府，九州，六军。四府指的是真定，中山，信德，庆源。
真定县受真定府的直接管协。包拯本来想从下边的县一级开始调查，所以没有惊动各地州府。以包拯的级别想要查州府一级的官员也是十分吃力的。
现在没有办法，包拯只能直接去找真定府的府尹毛文毛大人了。
包拯急匆匆的赶到了真定府，来到知府衙门，递上自己名帖。看门的差人看了看是一个六品的御史，也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中。
“在这里等着吧，我去里边通报一声，知府大人有时间会接见你的。”门口的差人懒洋洋的对包拯说道。差人心说这个官还是太年轻，到门口连点儿孝敬都没有还想见知府大人。我将名帖递进去，什么时候能见到知府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包拯的名帖辗转送到了知府毛文的书中，毛文一看名帖反倒吓了一跳。
“这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包黑子吗，这简直是一个瘟神啊，上次去了一趟应天府，应天府知府钱飞就弄了个丢官罢职。那应天府可比这真定府大多了，钱飞那也是简在圣心的人物，差一点儿就当上参知政事的人。都被这包黑子弄完蛋了。最好不要得罪他，赶紧将他送走。”有关包拯的传说如今已在官场中流传开来了。他们现在倒不是觉得这包拯有什么能耐，而是不愿意粘上这个晦气。
知府衙门看门的差人觉得今天自己看走眼了，连他都没看上眼的一个小御史却受到了少有的优待。知府的师爷亲自跑了出来将包拯迎了进去。看门的差人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对这个黑脸御史说难听的话，看来这个御史肯定与知府大人有亲戚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劳动了师爷来迎接。看门的差人在那胡思乱想着。
包拯倒没有想的更多，能够尽快的见到知府大人是他最高兴的事。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民在包拯的心中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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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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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跟随着师爷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大堂之内。那知府毛文身穿官袍，腰横玉带，穿的整整齐齐的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
“拜见知府大人。”这知府的级别要比包拯高上好多，包拯顶着个钦差的头衔也不管用。
“包御史，听说你奉旨督察赈灾粮的发放工作，不知你到真定府所为何事。”为了尽快将包拯打发走，毛文连客套话都没有说，直接奔向了主题。
“我正是为了赈灾粮的问题来找知府大人。”包拯顺着毛文的话将问题带了出来。
“那赈灾粮怎么了？”毛文心说我问什么你还就说什么啊。
“我发现真定县的常平仓已无粮食可用。不知其他的州县情况怎么样？”包拯说这话时确实有点儿担心。他希望其它州县还能有粮食，好救济真定县一下。
“粮食都发放给受灾的百姓了，不但真定县的常平仓没有了粮食，其他州县同样也没有了粮食。”毛文回答的倒干脆。
“怎么能一下子将粮食都发放出去啊。”包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在救灾时全都采用了这么弱智的办法。连后边灾民还要吃粮都没有想到。
“这是主管救灾的郡王的意思，其他人怎敢违抗。师爷将郡王命令各州府尽快将常平仓的粮食发放给百姓的公文拿给包御史看一下。”毛文见包拯在那里纠缠不清，所以直接将郡王抬了出来，好让包拯知难而退。
“那灾民们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包拯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各州府的常平仓一下子将粮食发放一空，这就是救灾时的统一行动。救灾没有了后续的粮食，灾民被饿死的日子不远了。
“那只能大家一起忍耐了。”毛文面无表情的说道。粮食都用完了这事，毛文他们早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像包拯那样着急，他们觉得粮食都卖出去了，终归会到了饥民口中，饥民们能挨到现在，以后的日子同样能忍过去。
“恳请知府大人为灾民着想，多募集一些粮食，以防灾民们饥饿而死。”包拯的意思是怎么也不能让饥民们有被饿死的。
“我已将情况向主管救灾的平阳郡王做了汇报。请求郡王再多调集一些粮食来救灾。我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如果包御史还不放心，何不直接找平阳郡王说明情况，没准平阳郡王就此发下粮食来了呢。包御史奉旨督察赈灾粮食发放的情况，这粮食都发放下去，你应该高兴才是，这你又有什么担心的吗？”毛文的意思是包拯你一个小御史管不到这些，你只是起监督作用。有本事你找平阳郡王去。
“下官告辞了，只希望知府大人提前想好饥民们断粮后的应对措施。”包拯听这毛知府的话对他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没有重视，他又不能强迫知府大人干什么。只好起身告辞，办法只能回去想了。
“师爷送一下包大人。”毛文对包拯还是满客气的。
包拯一路跑来既没找到粮食，又没能引起毛知府对此事的重视。只能十分郁闷的又返回了真定县的驿站。
这时被派出去调查常平仓粮食情况的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人也都回来了。
“包大人，我觉得这常平仓的粮食在发放的过程中存在着问题。”张龙带头向包拯汇报道。
“说说是怎么回事。”包拯正为粮食的事发愁，听了张龙的话，立即想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根据李知县给包大的的账簿，在灾害发生前平常仓的夏粮是很多的。按理说如果将这些粮食一下子都投入到市场之中，粮店应该不缺粮才对。可我走访了几家粮店，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粮食可卖。”张龙继续说道。
“会不会有店家囤积居奇，将粮食藏起来准备在粮价高涨时卖出从而谋取暴利。”包拯努力的回想着那些贪官在灾害发生时所干的缺德事。
“我们走过的大部分粮店确实是无粮可卖了。只有冯瑞的粮店还有米卖。不过那价钱还真是贵。以我在衙门的俸禄，在真定县城也坚持不了几天。还有就是那个冯瑞，他是怎么弄到那么多的粮食的。而且他家的粮店里出售的都是比较新的米，根本不像是他家多年积存下来的。我怀疑这冯瑞与官府有勾结，将常平仓粮食弄到了自家粮店之中，然后再屯积起来卖高价。”张龙对调查来的情况进行着分析。
“你们这些都是一些猜测的东西，还要我们进一步的去查证。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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