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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包三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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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都是一些猜测的东西，还要我们进一步的去查证。一定要弄清这冯瑞现在还有多少粮食，这些粮食是以前就有的，还是在常平仓开仓平抑粮价时增加的。”包拯对张龙他们的调查结果并不满意。
“是，我们再去查一下。”张龙等人由于争着回来向包拯汇报使得调查很不详细，这让他们也感到很不好意思。被包拯一说决定回头再仔细的调查一番。
包拯叮嘱大家不要急躁，在办案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证据，要以证据说事。没有证据看这个人再不顺眼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张龙等人接受了教训，开始了细致的工作。他们对真定县城内的粮店逐个进行了走访，查明了常平仓开仓放粮后各个粮店并没有得到多少粮食。又对灾民进行了调查，终于弄明白了自到真定县城以来，灾民们并没有得到多少粮食的救济。即便是那些大张旗鼓开设的粥棚也没消耗多少粮食。赵虎还专门潜入了冯瑞的宅院，找到了他存放粮食的地方，估算出了冯瑞现在所屯积的粮食的大致数量，而且这些粮食都是最近才增加的。
包拯看着这次几个人报上来的数据心里有了点儿底，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在开放常平仓的过程中有人将粮食倒卖给了冯瑞。冯瑞再高价向外卖粮，他与官员之间肯定有利益的输送。如果做实了他们之间的非法勾当，不但能清除官员队伍中的害群之马，而且还可以没收冯瑞屯积的粮食，缓解灾民吃饭的压力。
“大人，你准备拿着这些东西再次去找毛知府吗？”王朝见包拯在整理这些材料，于是问道。
“知府毛大人是指望不上了。以他上次对这事的态度，根本不会彻查此事，整个河北西路全都没粮食了，不知那毛知府从中得没得好处。所以我这次干脆来个狠的，直接向主持救灾的平阳郡王提出。”包拯下定了决心，于是对众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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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平阳郡王
包拯决定将自己调查出来的真定府缺粮的情况上报，他这次要越过知府毛文直接向负责救灾的平阳郡王赵允升提出。包拯之所以要这么干也是出于无奈，他通过去求见真定知府毛文看出毛文对常平仓的粮食被发放一空一点儿也不着急，不可能下令去查这件事。而且从各个州府都没了粮食这点来看，此事牵扯的官员肯定很多，有可能毛文本身就参与其中，不可能让贼去捉贼。那只能向这次救灾的负责人平阳郡王赵允升汇报了。
安排平阳郡王赵允升来负责这次救灾可以看出真宗皇帝赵桓是个厚道的人。赵允升的父亲赵元佐是真宗皇帝的亲大哥，本来被太宗赵光义封为楚王，很有希望继承皇位，但由于对怎么对待太祖皇帝赵匡胤的儿子的问题上与赵光义意见不一，赵元佐一度装疯，气的赵光义废了赵元佐太子之位，将皇位传给了赵桓。并将赵元佐贬为了庶人。赵桓继位后，非但没有难为这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废太子，反而是恢复了赵元佐的爵位。连赵元佐的儿子赵允升也封为了平阳郡王。这次更是将救灾这种可以收买人心的活计交给了赵允升，如果这次救灾成功，将极大的提高赵允升在民间的威望。所以说这真宗皇帝是个厚道人。
包拯想要去见平阳郡王赵允升，这赵允升还就将军上门来了。有消息说平阳郡王赵允升已到真定府检查救灾的情况。
平阳郡王赵允升接了这救灾的活还是挺卖力气的。放着养尊处优的王爷的日子不过，一天到晚在灾区内到处跑，到处催促官员们落实救灾措施，他听说真定府的灾情严重，这不就跑了过来。
包拯将自己搜集来的各种材料又整理了一遍。想着怎样能说动平阳郡王，包拯这次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不管平阳郡王查不查常平仓粮食消失的事，也要让他为灾民们接下来的生活早做安排，绝不能让灾民自生自灭。
这平阳郡王包拯没有见过，更别说接触了。王爷和皇亲的身份使得赵允升和包拯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二人活动的圈子和范围完全不同。包拯对平阳郡王能不能听自己将整改说完都没有信心。
包拯将自己的官服穿戴整齐，来到了平阳郡王在真定的临时住处。在门口说明来意，看门的将信息传了进去。没用多长时间里边传出话来请包拯进去。
包拯穿过一层层的院子，终于在后宅见到了这位真宗皇帝的侄子。
看到本人包拯才知道，赵允升的年岁也并不大，现在也只有十**岁的样子。长了一张他们赵家特有的端端正正的圆脸。皮肤白皙细嫩，一看就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还好由于年岁不大，并没有长得肥胖起来，还是个充满活力的年青人的样子。
“你就是那个包拯，我听说过你。”包拯对平阳郡王赵允升见过礼之后，赵允升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王爷知道我？”包拯听了赵允升的话不由顺口问道。自己的知名度什么时候高到这种程度，连王爷都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你了，你可老有名了，朝臣们都在传说你这新上任的御史出去转一圈就干掉了一个封疆大吏，以后大家都要离你远点儿，说你是瘟神。”赵允升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包拯的跟前上下打量着。
“王爷还是离我远着点儿吧。不要让我将瘟疫传给王爷。”包拯一听，这王爷好像有点儿不着调。那有当着面传这种八卦的。
“你还真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呢？等你再干掉几个封疆大吏再说吧。其实我来救灾时皇帝已跟我说过，命你负责查办救灾中贪腐的官员，你我应该好好合作才对。”赵允升倒满不在乎。
“是，王爷说的没错。”包拯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原因。赵允升负责救灾的全面工作，自然要知道谁在负责救灾的什么工作。
“你是公主赵志冲的朋友？”包拯刚以为自己明白了一切，王爷的一句话又让包拯头大起来。这话还真不好回答。说是公主的朋友好像可以和赵允升接近关系，可他一个官员和公主是朋友，这话听的有点儿不明不白。包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好在赵允升的思想很是跳跃，他自己就说出了这么问的原因。“那次皇宫外放烟花就是你干的吧？那些赵志冲跟我说过了。你一个进士能做出那么美的烟花真不简单，下次再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拿来给我看看。”
包拯听出来了这赵允升同公主赵志冲的关系还不错，赵志冲有话还是愿意跟这个同宗的哥哥讲的。于是包拯说道：“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得以认识公主的，以后如果我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定会先送给王爷看看。”包拯希望这位王爷看在赵志冲的面子上能多听他几句。
“对了，你找我肯定是有正事吧，是不是在发放救灾粮食的过程中有官员贪污，有就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人，多大的官也要严惩不怠。”赵允升终于想起来这包拯不是找自己玩儿来的。
“官员的贪污问题，我还没有查到确实的证据。但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用于救灾的常平仓现在已没有粮食了。而且据底下的官员讲，还是王爷您下令将粮食发放下去的。”包拯等的就是这个向平阳郡王说明一切的机会。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救灾不就是要让灾民们有粮食吃，将那常平仓的粮食全部以平价发放出去灾民不就得救了吗？”平阳郡王赵允升对包拯的话很是疑惑。
“王爷，恕我直言，您这样一次性将粮食都发放下去，想过以后几个月灾民的日子怎么过吗？”包拯听了赵允升的话心中起急，就差质问了。
“今后几个月，我亲自下去看了，现在各州府的粮店粮食充足，价格平稳，百姓随时都可以买到粮食，而且各地都在全力恢复生产，田地里的庄稼长势良好，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收成，我们不用为今后几个月百姓吃粮的问题发愁。”赵允升觉得自己这些天来辛辛苦苦干的已经很不错了。包拯怎么还不满意。
“王爷都到哪里去看了？”包拯不相信现在的河北西路还有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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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姓赵
包拯在为灾民们今后几个月的生计担忧，平阳郡王赵允升却告诉包拯他看到现在各地粮店中粮食充足，连地里的粮食都长势良好，根本不用为灾民吃饭的事而担忧。
“王爷都到哪里去看了？”包拯根本不相信河北西路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这些天可一点儿没闲着，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到受灾的民众那里去看看情况。所以我对灾情是很了解的。”赵允升很有些骄傲的说道。这些天他放弃了在开封的安逸生活，四处奔波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伟大了，为了百姓吃了这么多的苦，比其他的皇亲国戚要强的多了。
“王爷你被骗了。”包拯十分肯定的说道。曾经在后世生活过的包拯太知道那些官员是怎么欺骗上面的大领导的。在那个咨讯十分发达的年代都可以将大领导骗的一愣一愣的，更别说老古代这种相对封闭的社会了。
“怎么可能，我每到一地都是直接去见灾民的，而且还有官员陪同。”赵允升还是不太相信包拯的话。
“越有官员陪同，越看不到实际的情况，现在这些官员已经养成了习惯，一级骗一级，一直骗到皇帝那里。”包拯虽然当官的时间不长，可官场的生态还是明白一点儿的。
“我从来也没有骗过皇帝。要知道我姓赵。”赵允升十分郑重的对包拯说道。赵允升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以姓赵为荣，他认为如今是老赵家的江山，他所做的一切要对得起列祖列宗，所有一切都是在为自家人干活。
“王爷你要想知道现在受灾百姓的真实情况，你可以在不显露身份的情况下跟我到处走走，不过那样王爷要吃些苦了。”包拯明白了这个郡王自小就生活在王府的深宅大院之中，根本没见过百姓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次主管赈灾又被那群官场中的老油条骗的死死的，现在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跟他讲再多的道理也起不了作用。所以只有让他亲眼所见，他才会知道百姓生活现在有多困苦。
“吃苦我不怕，，你要知道我姓赵，为赵家的江山永固，别说吃苦，我就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赵允升表现的倒很坚决。
“那好，王爷可以下一道命令让那知府毛文到栾城县检查一下受灾的情况，我们换便装去那里等着，到时王爷就能看到地方上的官员怎么欺骗上级官员的了。”那栾城县属于真定府管辖，让毛文去检查一下工作没什么毛病。包拯上次去找真定府知府毛文，毛文对包拯提出的问题一点儿也不重视，所以包拯决定让毛文活动活动。
“这个主意不错，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赵允升听完包拯的话来了兴趣。以前他还从来没这么玩过。所以他决定跟着包拯来一次冒险的旅行。
“来人，传我的命令，让毛文明天到栾城检查灾情。”赵允升对外边的差人喊到。
“王爷等一下，你应该让毛文后天再到栾城县去。”包拯拦住了赵允升。
“为什么，我还着急看栾城县知县李忠敢不敢欺骗上官。”赵允升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下边的人在骗他。
“好，那我们准备准备，先到栾城县等着毛文。”包拯这里有一种拐骗无知少年的感觉。这个赵允升年岁上虽然比包拯大了好几岁，可社会经验却少的可怜。
“来人啊。”赵允升刚一开口喊叫就被包拯拦住了。“王爷咱们是秘密前往什么人也不要告诉。”
“我的人很忠诚，不会出卖我的。”赵允升觉得自己的手下都是很忠诚的。
“有些人正是因为忠诚才欺骗的你。”包拯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当官的事太复杂。
“忠诚还骗我？”这事以赵允升的生活经验更难以理解。
“有些人是对你忠诚所以才欺骗你让你高兴，有些人怕你受到伤害才干一些弄虚作假的事。比如说我们告诉你的随从要去栾城，很有可能就会有人向栾城方面通风报信，让他们加强戒备，以保证你的安全。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官越大受骗的机会越多。”包拯也很为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惋惜，本来都是一些很聪明的人，却做出一些老百姓看来愚蠢无比的事情来，实际上他们是被封闭了感观，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不接地气。
“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那好，包黑子我跟你走，一切听你的。”赵允升现在已完全信任包拯了。
“您叫我包希仁就好了。在外人面前我叫您赵公子可好。”包拯心说，怎么能拿人的生理缺陷开玩笑呢，况且这也不能叫缺陷吧。
“对，我们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你是包希仁，包黑子，我是赵允升，赵公子。”赵允升显然没有注意到包拯的怨念是什么。
包拯对于比自己级别高的王爷也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他一会儿忘了这个不雅的称呼。
“走，我们立即就走，看戏要看全套，我要看看这栾城县是怎么迎接知府的。”赵允升反倒比包拯还要积极。
包拯和平阳郡王赵允升全都换成了平民的服装，连一个随从也没带就出了赵允升的临时住处。包拯知道如果说让这位王爷走着去栾城八成会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们在街上雇了一辆带棚的驴车拉着他们直奔栾城而去。
这一路上赵允升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不时的掀开车帘东张西望，并向包拯问这问那。可当车子走了一段路，不断的遇到骨瘦如柴衣衫破烂的灾民时，赵允升坐不住了，跳下车来去询问情况。到后来见饥民越来越多，赵允升沉默了。他以前的出行根本遇不到这种情况，在他行走的路上一切有碍观瞻的东西都会被清除的。
“包拯，是不是这里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路上的灾民和赵允升以前所见完全不同，他希望包拯能告诉他这样的灾民只是少数。
“各地的灾民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这些是还能动自己寻找食物的。有些老弱连外出寻食的机会都没有。”包拯的回答打破了赵允升的幻想。他痛苦的坐在车里不在出声。
到了日落时分他们已可以看到栾城县的城墙了。
赶车的把式狠打了拉车的驴子几鞭子，想早些进入城内。可没走多远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前面的城门口黑压压的堵满了人，想要进城不是那么容易。
车把式见半天人群也不移动，等不及到前边打听消息。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叹气说道：“等着吧，咱们来的不是时候，说是知府大人过几天要来栾城，现在城门口拦截闲杂人等不让进城呢。”
“知府要来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栾城了。”赵允升当时就吃了一惊。
………………………………
第二百六十章 看好你们的驴
包拯和平阳郡王赵允升赶到了栾城之外，他们加快了脚步想在天黑之前进到城中，却在城门口遇到了衙役在那里检查过往的行人，原来知府大人要来栾城的消息已传到了这里。
一个知府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走动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赵允升感到很是奇怪，他和包拯下了驴车凑到城门口观看。
在包拯他们看来，这城门口明显加强了防卫力量。整整有一队十几个衙役全副武装的在城门口执勤。这在和平时期的一个小县城那是十分罕见的。
衙役们在一个貌似捕头模样的人带领下活干的十分认真。他们对每一个想要进入栾城的人都进行了检查。
“后退，后退。不要挤一个个过。”为了便于检查衙役们在城门口架起了路障，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而且每过一个人还都要进行检查，这也就是为什么等待入城的人会排这么远的原因。
“差大哥，这又有什么事情？劳烦您来这里上卡。”有好奇心强的路人在那里等待通过关卡时与衙役聊着天。
“还有什么事情，是知府大人要到栾城来了，按照惯例当然要防止那些到衙门瞎告状的人进城了。今年又增加了任务，不但要防着那些瞎告状的人还要拦截那些受灾的饥民，不能让那些人出现在知府大人的视线之中。”那衙役是个健谈之人，站在那里负责警戒很是无聊，和路人随口谈论着。
“大哥，这知府大人现在到栾城来，正好可以将栾城受灾的情况向知府大人汇报一下。让知府大人想想办法，解决栾城的饥荒问题。”大宋的百姓还是相信官府，而且更相信上面的大官。大家认为这官越大越有能力解决问题。
“你不是官场上的人不明白这官场上的道道。下级给上级汇报时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灾害再严重也是百姓的事，灾情的真实情况是汇报不到那些大官的手中的。”衙役觉得自己已经将官场上那点儿事都看透了。
这边正在闲聊，一副官民关系融洽的情景，那边入口处却起了冲突。
“我家就在城里，凭什么不让我入城。”一个看起来已有五十多岁的男子在那里大声的质问着。
“白全，你不要在这里捣乱，谁不认识你，放你进城，你又要在知府大人到来时搞事情了。你一天到晚的乱告状，知府大人不会再见你了。这里已经画影图形，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是不允许进城的，想进城等知府大人走了再说。”衙役们领头的那个捕快走过来说道。
“杨头，我这次真的不是要找知府大人告状，我只想回家。您行行好，放我过去吧。”那个被叫做白全的人与衙役们似乎十分熟悉。急忙对那个姓杨的捕头央求着。
“白全我可不敢相信你的话，你在这里说的好听，我放你过去，万一你出现在知府大人的面前，那就没有人会放过我了。那防范不利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杨捕头一点儿通融的意思也没有。他手里拿着一些画像，上面画的全都是要重点防范不让进城的对象。
白全见还没进城门就被认了出来，感到很不甘心，他怀中就揣着向知府大人告状的状纸，他要告的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且衙门也都审理过，他对衙门先前的判决不满，一个劲的到处告状，所以衙门干脆将他列入了黑名单，防止他见到知府大人。
“你们这几天都不许入城，老老实实的在城外呆着。”那边衙役们又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赶了出来。
“官差大人，您行行好吧。这城外真的没有吃食了。让我们到城里找好心人乞讨些食物吧。”那些人看样子就是受灾的饥民，向官差央求着。
“你们忍两天，等知府大人走了我们就放你们进城。官老爷们不喜欢看到你们的样子，我们也没有办法。”衙役对这些灾民也很同情，可是上面有命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好言相劝。
包拯和赵允升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总算弄明白了。衙役们在城门口设卡的目的就是为了拦截那些平日里爱打官司告状之人，防止他们给知府大人添麻烦，还有就是拦截那些受灾的饥民，不让他们出现在知府大人的眼皮底下。
“这些衙役总在这里设卡拦着不让大家进城吗？”赵允升向旁边一起等待入城的人询问着。
“不总是这样，不过一有大官来栾城衙役们就要忙一阵子。大家现在已经习惯了。”路人表示也很无奈。
终于轮到包拯和赵允升他们入城了。听着包拯他们的外地口音，再看他们的穿着整齐，虽说不上华丽却也不是穷人的样子，而且还赶着驴车，衙役判断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给知府大人添麻烦的。
到了城中，城内又是另一番景象。各个街道的居民也被衙门的人征集了过来。拿着各种工具在打扫街道的卫生，一时街道上尘土飞扬。
街道上都是在做卫生的人，驴车也走不起来，包拯和赵允升只好下车步行跟在车后慢慢的走，顺便看一下街上的情况。
“原来街道如此肮脏。”赵允升如同发现了世界的真相一样说道。他从前每到一处都是干干净净脚不粘尘，他以为世界就应那样干净，却原来都是提前准备的结果。
“看好你们的驴，不要让他乱拉屎。”一个像是村民头目的人对包拯和赵允升大声的警告着。
“是，我们会小心的。”一看满街的居民，对方人多势众，包拯他们只能认怂。
“一个知府出行就要弄这么大动静，是不是我要是到那里声势比这还要浩大。”赵允升有点儿歉意的对包拯说道。
“您那可是王爷出行，当然要兴师动众了。所以没事你也不要到那里去了。”包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
“我没有要求他们那么做。我也不能总不出门吧。”赵允升倒是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
“这都没什么，顺带着做一下大扫除也不是坏事。要命的是给你提供虚假的信息。让你变成聋子、瞎子，然后忽悠着你做错误的决定那害处才是最大的。”包拯对于那些当大官的明明是很聪明的人，却总是做蠢事感到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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