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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王后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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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激动不安起来,终于要回家了,终于要见到她的家人了!

    站在这片青山绿水中,好儿的心狂喜不已,禁不住眼泪奔流!这就是她出生的地方吗?这山这水都曾经倾听过她幼年的啼哭和呢喃。

    远远看去,阿姆河如游龙一般,迤逦向前,琅琅清流映照着两岸的青山,绿树,草滩。这里的山少了一些缥缈山的峻拔威严,多了一些女子的婀娜秀气。清风从山上一贯而下,徐徐吹过阿姆河的水面,波光粼粼,耀金点点。

    远远的一座宫宇,飞檐斗拱,玲珑翘曲,掩映着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朱漆的府门,足足有两人高,矗立在台阶之上。府门上耀金点点,刺的人双目发痛。

    宫府的一条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门两边更是高悬了十几个大红灯笼。好像有什么庆祝的喜事!

    愈靠近府门,好儿的脚步愈加迟疑。激动,紧张,忐忑不安,心中竟如揣了一只小兔。

    她站立良久,更加惶惑不安,不敢再向前走一步,马上就到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吗?

    一旁的傻蛋看她发愣,小心问了一句,“师傅,你怎么了?”

    好儿指着府门问,“傻蛋,你喜欢前面的大房子吗?”

    “我喜欢,真好看!”傻蛋雀跃。

    “那就是我的家。以后我们就可以住在这座大房子里面了!”好儿一脸欣慰。

    “真的吗,师傅?我们可以住进这么漂亮的大房子?”傻蛋忽然拉起好儿,向府门跑过去。

    好儿向门口一位身穿赤色长衣的老伯行礼,请求一见妫文侯。

    老伯瞅一眼这个麻布衣衫的小丫头,皱紧眉头,半眯着眼睛,“你是何人?文侯五十大寿,各方贵客临门,哪有功夫见你?”

    好儿再深施一礼,“我是文侯十二年前丢失的小女儿,前来认亲。”

    瞬时,老伯半眯的眼睛睁开了,他直直盯着她半晌,有点语无伦次,“你说,你是多年前丢失的小公主?”

    好儿点点头。

    老伯踉跄着跑进去了。

    很快,他带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出来了。她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嫩脸修蛾,梳了满头的小辫子,满头珠翠,耳朵上的超大明月珰摇曳生光,几乎垂坠肩头。身穿赤色的云纹欧根纱礼服,束一条青色的蔽膝,腰间佩戴的一块凝脂般乳白色的玉凤熠熠生辉,特别抢眼,显示了她高贵的身份。

    老伯指着好儿,声音急促,“璧公主,就是这个小丫头,她说自己是当年丢失的小公主。”

    好儿一听璧公主老伯称呼那位女子璧公主,心内一喜。如此她一定是她的姐姐妫璧了。

    她正想上前说话,却感到一对凛冽冰冷的眸子直直扫过来。这对眸子在她身上逡巡着,好儿瞬时感觉背脊上生出点点寒意,漫漶周身。
………………………………

第二十一章 玉佩为证

    那位璧公主蹙起峨眉,不屑翘起嘴角,终于说话了,声音如寒冰一般投掷过来,“你说你是丢失的小公主,可有凭证?”

    好儿赶忙把颈上带的玉佩递过去。趁璧公主细细端详玉佩,好儿偷偷打量她。这就是她的姐姐妫璧了?以后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姐姐作伴,真好。

    璧公主抬头盯了一眼好儿,把玉佩塞进袖子中,突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冒充小公主,来呀,把她给我赶走!”

    门口的一些家丁都赶过来,驱赶着好儿和傻蛋。

    好儿急的大喊,“我不是冒充的,我真是小公主,我要见妫文侯。”一旁的傻蛋竭力护着好儿,和那些家丁扭打在一起。

    正喧闹间,忽然门口又停下几匹马。一匹高大的玄色马上端坐一位年轻男子,头戴青铜盔,铜盔上插着鹖鸟的一根白羽,身上的黛色皮甲森然透亮。

    那位老伯赶紧上前行礼,口称“璜王子。”

    “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从巴方回来了?”璧公主也上前说话。

    巴方是商王朝南方的部族,在今天湖北的南部。

    璜王子从马上一跃而下,向好儿那边瞅了一眼,当他的眼眸与好儿相遇时,好儿忽然感到心急剧地跳了一下。他的眼神和羽坤大师兄多么相似,并且这眼神似曾相识,好像在久远的梦境里时时出现。

    他的目光在好儿脸上停顿了一下,才转向璧公主,“为了文侯的寿诞,就提前赶回来了。”

    他又回头瞄了一眼好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璧公主一丝迟疑,愤愤说道,“这个野丫头竟然胡说自己是丢失的小公主。小公主丢失多年,音信全无,怎么就突然跑来了。一定是个冒充的骗子。”

    “什么,她说她是好儿?”璜王子一脸惊喜,他几步奔到好儿身边,盯着她的眉眼细细打量,大叫,“还真的有些像好儿,我记得好儿小时候的样子,这眉眼真的很像。”

    他一把拉起好儿的手,一脸激动,“你说你是好儿,可有什么信物?”

    好儿指指璧公主,有些冤屈地大声说,“我的玉佩在她那儿。”

    璧公主只好拿出玉佩,交给璜王子,缓缓说,“大哥,单凭这块玉佩怎么能肯定这个丫头就是好儿呢,这可关系我娜依族的血脉大事。我看这个小丫头绝非善辈,一定是她捡来的,或者是偷来的。”说完,她狠狠盯了一眼好儿。

    璜王子把玉佩握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会儿,惊讶不已,“这块玉佩的确是好儿的。我记得这是她一周岁生日时,文侯赐给她的礼物。当时,你还哭闹不止,争着也要这块玉佩。我们赶快带她去见文侯吧!”

    璧公主却不慌不忙,面色淡定,“今日实为不妥,文侯的寿诞之日,各方宾客云集,此乃我娜依族大事,万不可惊扰各位宾客。依我之计,且让她后天再来,我们也好慢慢告诉文侯,以免她受到惊吓。璜哥哥以为如何?”
………………………………

第二十二章 竟被下毒

    璜王子沉吟一会儿,只得点头同意,他走近好儿,轻声叮嘱一番,又对她耳语几句,还抬手帮她理一下耳边的鬓发,尔后,在好儿失望的目光中,他和璧公主手挽手进入了府邸的大门。

    望着他俩亲密地背影,好儿心如刀割,眼泪汩汩流出来!

    晚上,一家客栈的房中,木架上的一盏石灯黯淡无光。好儿呆呆而坐,面前的饭菜早都凉了。傻蛋陪她坐着,不时瞅瞅饭菜,又瞅瞅她。

    从妫文侯府邸回来,她就这样一直呆坐着,一言不发。走了两个多月,从缥缈山到了阿姆河畔,她原以为,她的家人会张开双臂欢迎她,拥抱她,可没想到,家门就在面前,她甚至不能走进去。那个璧公主,璜王子,她姐姐和哥哥,他们就那样狠心地把她拒之门外了。她甚至都不能见她的母亲妫文侯一面。

    “师傅,吃饭。”傻蛋把木筷塞进她的手里。她并没有握住,木筷又滑落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很刺耳。

    “傻蛋,他们不认我,不认我。”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哭起来。

    “师傅,不哭,不哭。”傻蛋用手给她拭泪。

    “傻蛋,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没有家了。师傅不要我了,把我赶下山,我的哥哥姐姐也不认我,你不会不要我吧?”她愈说愈伤心,摇晃着傻蛋的胳膊,声音更响地哭起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伤心过,即便当初被师傅驱逐下山,亦没有象今日这般无助地痛哭。

    “师傅,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跟着你。”傻蛋呜咽着说。

    她止住哭声,眼泪汪汪地盯着他,“真的,你说话算数?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他重重点点头。

    “那我们击掌立誓吧!”她说。

    于是,两只手掌用力地撞击在一处,发出啪啪的声响。

    她泪眼婆娑,“傻蛋,我们俩都没有家,都没有人要,我们是不是很可怜?”

    傻蛋只管含泪点头。

    两人又抱头痛哭起来,哭声似幽咽的泉水,在屋内流淌。哭累了,两人趴在桌子上竟睡着了。

    房间静极了,一只小老鼠偷偷从洞里钻出来,左瞧瞧,又看看,然后悄悄爬到桌子上,一头扎进饭菜里。可是,不多久,小老鼠突然口吐白沫,痛苦地在桌子上跳来跳去。

    好儿被弄醒了。她怔懵地看着发狂的小老鼠,看着它从自己的身上跳到地下,嘴角流着白沫,在地上抽搐着,然后四腿一蹬,死去了。

    她瞪着死去的小老鼠,瞅瞅桌子上的饭菜,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赶忙叫醒了依然熟睡的傻蛋。

    整整一夜,两人都不敢再睡去,大睁着双眼,直到天亮。食物竟然被下毒,这还是第一次。好儿有点蒙了。

    翌日清早,好儿见到客栈老板,并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她便也对那件事佯装不知,闭口不提。

    经历昨晚饭菜被下毒的事情,她和傻蛋都不敢再吃客栈的饭。实在饿的受不了,她就让傻蛋出去寻水果吃。
………………………………

第二十三章 蒙面刺客

    一整天,好儿都在客栈等着璜王子。昨日离别时,璜王子与她耳语,说他会来客栈找她,然后带她一起去见妫文侯。但璜王子并没有如约前来。

    好儿一言不发,站在窗子前,直直盯着客栈的大门,一直到深夜。也许他早已把这件事忘记了。

    明天就是璧公主约定的日子,希望能见到文侯。

    一大早,好儿就带着傻蛋赶往文侯府,但情况却变了。文侯府前突然变的戒备森严。一些身穿盔甲的兵士,手持青铜戈或青铜镞,把过路的行人远远地挡在外面,根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条街。

    隔了很远,好儿呆呆凝望着那赤色的紧闭的大门。流金的晨光下,飞檐卷翘的两扇大门威严耸立,熠熠生彩,如在云端。

    忽然迷蒙中,双门霍然大开,盛装的璜王子和璧公主走出来了。好儿惊喜地奔过去。

    一杆冷冰冰的长戈把她挡了回去,然后是几声暴怒的呵斥。好儿这才醒过神来,定睛看时,心乍然凉到了心底。

    原来大门依然是紧闭的。

    好儿注视着大门,眼底慢慢沁出了眼泪。

    她突然转过身,疾速奔跑而去。傻蛋连忙在后面追赶。

    “师傅,你去哪儿?”傻蛋气喘吁吁,大声问。

    “只要离开这儿,去哪里都行。”她扯着嗓子大喊。

    风在耳鬓疾速地吹过,眼里有热热的东西不断流下来,滑落,然后又被风吹干了。脚步轻盈飞跃,心却绞痛。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她跑到了阿姆河边,停下来,捧起清冽的河水洗脸,然后,突然深吸一口气,把脸一下子深深扎进河水里。

    好一会儿,当她再从河水中抬起脸时,双眸中水光盈盈,忧伤却一扫而尽。她转过身,向不远处跑过来的傻蛋露出笑脸。

    傻蛋气喘吁吁跑近了,一脸冤屈,“师傅,你怎么丢下我?”

    好儿的嘴角高高翘起来,并不说话,四顾一下,扬起蛾眉,指着旁边的一片林子,笑着说,“那边树林中一定有果子,我们去采果子吃吧!”

    然后,她拉着傻蛋满心欢悦地奔进林子。

    林子里面有一些酸枣树,上面挂满了还未熟透的青白枣子,犹如一盏盏小灯笼。

    刚挨近树下,尝了几颗酸枣,忽然林子中冲出几个黑衣蒙面人,提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冲过来。

    她和傻蛋还来不及多想什么,便和那几个人混战在一起。

    好儿身上只有一把防身的短刀,傻蛋也是赤手空拳,她开始有点慌乱,但很快稳住了心神。她施展轻功,凌空跃起,把全身气力集于脚尖,一连踢翻了两个蒙面人。

    别脸看时,发现傻蛋正被两个蒙面人前后夹击,情势危急。她急忙掷出自己的短刀,一个蒙面人应声倒地。这时,傻蛋也把另一个蒙面人打败了。几个蒙面人见败局已定,落荒而逃。

    那个毙命的蒙面人倒在地上,鲜血洇红了他的衣服和他身子下的泥土。好儿伸手扯下他的面巾,露出一张灰白而年轻的面孔。她惶惶地瞥了一眼那张脸孔,抖颤着手想拔出自己的短刀,手却忽然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呓语着,身体忽然软下去,呜呜哭起来。
………………………………

第二十四章 璜哥哥

    在她快十五岁时,她第一次开了杀戒。这时的她当然不会知道,若干年后,她走上战场,横扫四方,杀人竟变得那么习以为常,而她却再也不在战栗发慌。

    傻蛋小心踅过来,问,“师傅,你怎么了?为何又哭了?”

    她瞅了傻蛋一眼,惊惶讷讷,“我把他杀死了!是我亲手杀死了他!”

    傻蛋盯着地上的尸首,忽然上去踢了两脚。

    她怔忡了良久,眼角还沁着泪珠,忽然一把抓住傻蛋的手,低语,“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呐喊声。好儿回头看时,旌旗招展,尘土飞扬,一队甲士如云一般,已到近前。冲在最前面的那位甚是骁勇,只在袍子外面穿了青铜胸甲,头盔上的鹖鸟白羽迎风飞扬,原来是璜王子。

    璜王子冲过来,跃下马背,兴奋大喊,“可找到你了,快随我去见文侯。”好儿绷紧的心陡然轻松了。

    璜王子检查了一下那个毙命的蒙面人,他看的很仔细,衣服里里外都查验一遍,还拿过那把长刀,细细查看。

    他一直紧蹙双眉,脸色凝重,询问了一些情况,但他并没有对好儿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好儿和璜王子骑马走在前面,缓缓而行,他告诉了她这两天的境况。因为是文侯的寿诞,他多贪了几杯,竟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今天清醒过来,猛然想起此事,赶紧禀报了文侯,然后去客栈寻找好儿,才知她早已离开。

    璜王子指着笑呵呵的傻蛋,问他是谁。

    “他是我在路上捡来的徒儿。一路幸亏有他做伴。刚才,如果没有他,恐怕我也会有危险。”好儿的眸子又黯淡下来。

    从缥缈山一路走来,两个多月,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凶险之事。先是饭菜被下毒,然后又被不明身份的歹人劫杀,幸而她和傻蛋有天帝护佑,才躲过这两次劫难。

    好儿本来想告诉璜王子饭菜被下毒的事情,但几番犹疑,还是缄口了。眼前的璜王子虽然看上去对她亲近和善,但妫文侯毕竟还没有与她相认,不知前景如何。经历了这两件事,她好像突然长大了好多。

    璜王子转脸瞅着她,眸子是满满的关切和疼惜,安慰,“都过去了,以后大哥保护你,你不会再有危险。”

    好儿心里一热,几乎落下泪来。这一声大哥融化了这几日所有的委屈和痛楚。

    “大哥,你认我了?”她还是忍不住喜极而泣了。

    璜王子也动容了,“你一定是好儿,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好儿。你小时候天天跟在我后面,你的模样我岂能忘记?”

    璜王子停顿一下,慢慢说,“你也不要怪璧儿,那时她也不过六七岁,对你并没有多少记忆,所以才会对你言语不善。”

    好儿点点头,“我不会怪她的。”

    傻蛋看他俩走在前面,一直不停说话,自己被冷落,有些不高兴了。
………………………………

第二十五章 亲亲母王(1)

    傻蛋策马赶上来,撅着嘴叫了一声,“师傅,他是谁?”他抬起下巴,斜眼瞅着璜王子。

    好儿转脸看他,笑了,“他是我大哥。”

    “你大哥?”傻蛋皱眉想了一会儿,“师傅的大哥,我应该叫什么?”

    “当然也是叫师傅喽!”一边的璜王子故意逗他,哈哈大笑起来。

    文侯府双门大开,鼓乐齐鸣,璜王子和好儿一行被迎接入府。

    走进正门大殿,好儿眼前一亮。

    殿中雕梁画栋,皆饰以规则的云雷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脚下都是方方正正的青石,拼贴无缝,中间部分已经光洁如镜。左右两侧各一个巨大的檀香炉,燃着一支拇指粗的大香,烟气缭绕,馨香扑鼻。

    好儿偷眼一瞧,中间一人头戴七旒冕冠,身穿黄赤色黼黻章纹冕服,宝相威严,摄人心魄。想必此人便是她的母王妫文侯了。

    璜王子刚行礼完毕,上面就传来了文侯的声音,“璜儿,可把我的好儿带来了?”

    殿内空阔,文侯的声音裹夹着回声,像从天上飘下来,听起来亦幻亦真。

    “是。这个就是好儿。”璜王子指着好儿。

    “快让我看看。”文侯的声音迫不及待。此时她已经立起身形,由台阶上疾步而下,身上的冕服发出唏唏娑娑的声音。

    她唤了一声,“我的好儿,”已是满眼含泪。她把好儿拉至近前,细细端详。她的目光轻轻滑过好儿的面颊,眉毛,眼睛,喃喃低语,“是我的好儿,这眉毛,这眼睛鼻子,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妫文侯唏嘘半晌,又絮絮继续说,“十二年前,你才三岁,一个道人忽然入府拜访,非要给小公主占卜,我便把你带至他的面前。没有想到,这个道人离开不久,你也不见了。我才明白你是被他带走了。我派人四处找寻,却是没有一点踪迹。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她说完,眼泪早已溢出眼眶,赶忙拿出帕子拭去泪珠。

    好儿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面前这个高贵端丽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生身之母吗?两个多月的跋涉辛苦就是为了见到这个人吗?她哽咽着唤了一声母王,双膝齐齐跪了下去。

    妫文侯把她拉起来,搂进怀里,两人相拥而泣。

    忽然一声脆生生的责问飘过来,“母王,难道这样就把她认下了吗?”

    好儿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说话者正是璧公主。她站在台阶一侧,目光如冰,冷冷斜着她。她身旁还站着几个人。

    妫文侯看向璧公主,有点疑惑,“壁儿,你这是何意?”

    璧公主向前一步,深深一礼,侃侃而言,“母王,小妹十二年前忽然丢失,音信全无,此刻这个小丫头突然来到我们娜依族,妄言自己是小妹,不免使人生疑。依我之见,母王不可冒然相认,应该先查清她的来历。”

    璜王子有点生气了,转向璧公主,“璧儿,你几次阻止母王与好儿相认,到底意欲何为?她可是你的小妹!”
………………………………

第二十六章 亲亲母王(2)

    璧公主还没有说话,旁边另一个声音却冷不防插进来,“大哥,璧儿也是为我们家族的血脉考虑,并无过错。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倒是你的行为让人奇怪,怂恿母王认下一个陌生的小丫头,你居心何在呢?”那个人面带微笑,言语不急不躁,徐徐道来,虽然声音不大,却绵里藏针,暗藏锋芒。

    好儿循着声音看过去,却是一个穿淡青色袍子的文雅公子,玉树临风,气质不凡,腰上佩戴一个墨绿色的巨型玉虎,腰间垂下黛青色的蔽膝。

    璜王子的脸色变了,很是不服,想与之理论,却被妫文侯的眼神阻止了。妫文侯沉思良久,眼光在殿中每个人的脸上游弋。最后,她看向那个文雅公子。

    “琮儿,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才最妥当?”

    “母王,孩儿愚见,此事关乎我娜依族名望,理应慎重才是,不妨先让这个小丫头住下,至于是不是小妹,可以慢慢查访,日后定夺不迟。”他依然面带微笑,波澜不惊的模样。说完,他的眼神还轻轻掠过璜王子和璧公主,几丝得意。

    好儿偷眼打量,心想这个琮儿必定是自己的二哥妫琮了。

    璜王子上前几步,再对文侯施礼,掷地有声,“母王,小妹前来相认,即有玉佩为证,岂能是假?小妹走失多年,孤身一人在外,没有母王的呵护和兄弟姐妹的扶持,一定吃了很多苦,今天一家团聚,本来是一件大喜事,可琮儿与璧儿却对小妹诸多猜忌,不愿相认,小妹一定会伤心难过,望母王三思,尽早给小妹名分。”他说完瞅了一眼好儿,眼神充满疼惜。

    璜王子的话捅到了好儿的痛楚,她泪眼四顾,空阔的殿里,除了璜王子,其他的人都对她侧目,即便是自己的母王,也开始对她猜疑。自己千里迢迢回家,费尽周折,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又怎样呢?想到此,她心如刀绞。

    忽然听到殿外一阵喧哗声。一位华服的中年男子已经大步走进殿里。

    璜王子、琮王子和璧公主赶忙行礼,口称阿乌(舅舅)。

    此时,妫文侯已经坐回宝座,问,“安弟,你回来了,与鬼方商谈的结果如何?他们可否愿意用他们的马匹换我们的酒?”

    那位阿乌哈哈大笑,“鬼方还嫌我们带去的酒少呢,还有我们的葡萄酒,他们的女人喜欢的很呢!”

    妫文侯面露喜色,“太好了,此事多亏了安弟。以后我们娜依族就再也不愁良马了。”

    阿乌环视四周,目光在好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尔后转向妫文侯,“这位小姑娘莫非就是来认亲的好儿?我一回来便听说此事,就马上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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