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和剑灵玩这种游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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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阿金西斯，我想你现在也应该了解自己所处的状况吧？”

　　　　在云抱紫等六人围成的圆圈，通讯器发出的白光照亮了阿金西斯的脸，场内只听得到众人的呼吸声和那个黑发少年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夏天很直白地把阿金西斯现在所处的情况给描述了一遍：“你身为一名私自售卖学院明令禁止使用的药剂的学生，被我们这些同为学生的人给抓住了，还留下了明显的人证物证。如果我们现在就把你报上去的话，你肯定会被直接开除学籍，在你的的档案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知道，”阿金西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完全理解被移交到校方之后的后果……但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动摇之色，“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有被抓住的一天了。被开除学籍很惨、这笔记录留在档案更惨；但是我现在就需要这笔钱，我别无选择。”

　　　　站在一旁的帕劳忍不住问道：“你需要这笔钱做什么？”

　　　　“……”

　　　　阿金西斯沉默以对。

　　　　看他的反应，夏天知道阿金西斯现在不想谈论这种事情了，而且夏天自己也没有兴趣了解他所背负的所谓的“沉重过往”。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如意的地方，碰到不顺心遂意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一念及此，夏天很快转移了话题，他的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你扭送给保卫处，而是先把你捆在这里……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听到这里的时候，阿金西斯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什么意思？”

　　　　“那肯定就是……”

　　　　性急的帕劳刚想把话说出来，云抱紫抬就是一拳轰在他的小腹上：“闭嘴。”

　　　　“啊……唔呃……”

　　　　把张大了嘴、痛得直吸冷气的帕劳抛在一边，夏天笑着说道：“没关系，慢慢想，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

　　　　“――不，不用那么久，”说到这里的时候，阿金西斯的眼闪动着一种异样的光芒，“我知道你们是想要我帮你们做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通讯器，像是想要通过那块屏幕看清楚夏天的脸色，“而且，那是只有我――一个二的禁药贩子――所能够做到的事情。”

　　　　夏天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没错，的确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把你所认识的禁药贩子的情报都告诉我吧。”

　　　　阿金西斯瘪着嘴笑了笑：“你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没错，我是想要把你们给全部抓住，彻底肃清校园内的虚无之血商人，”夏天把自己的目的给和盘托出，“但是这样做其实也只是为了向老师有一个交代、方便我自己达成我的目的而已。至于校园内禁药贩子的具体数量我也不清楚……在我这里留下来一两个漏网之鱼也并不是不可能。”

　　　　夏天坐正了身子，对着的通讯器这样说道：“怎么样，阿金西斯？我给你一个会：把同党的情报告诉我，然后我可以当做是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也不会向校方告发你的所作所为……你觉得怎么样？”

　　　　“嘶……”

　　　　在场内众人的注视下，阿金西斯像是觉得烦恼般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慢慢把它从肺部彻底排出。他缓慢地开口了：

　　　　“我觉得……”

　　　　夏天不由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接下来说出的那个词；在场的其余六人也没有例外地做出了同样侧耳倾听的动作。

　　　　※

　　　　格雷的身体被重重摔在墙上，在他耳边同时响起的是喀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他知道，这一次撞击之后自己又断了一条肋骨，而他也别无选择。

　　　　……『风行术』。

　　　　格雷嘶吼一声，猛地站立而起，将人法气注入自己头顶正上方阳台的钢铁支架，以那阳台的底面为重力面施放风行术。他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冷凝下来，体内的风暴随着人法气的流转方向轰鸣着，经其双涌向阳台。

　　　　他又释放一次，接着再一次――当那个戴着金色知了面甲的男人出现在格雷身前的时候，他完成了第四次施法，阳台下的金属支架已经开始倾斜，变得摇摇欲坠。

　　　　“你跑不掉的，蓝毛老鼠。迅影之月正照耀着我们，而我的鹊之轮能够在这月光下获得额外的加成。”

　　　　那男人的声音尖利刺耳，一如用指甲刮过黑板时候的噪声。看到他自信满满地走上前来，格雷在脸上挤出一个嘲弄的笑容――虽然他现在还戴着面罩，对方没可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断续地说道：“那就……来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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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脱困

　　　　（）　　“一定――不能放过他！呼哧呼哧……这小子，居然用这种法来阴人……”

　　　　从金色蝉面人的身后，那个戴着半边骷髅猪头面具的黑衣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一只盖在自己血流不止的脑门上。

　　　　一眼看到倒在墙角处的格雷，他就从喉咙发出一阵闷雷般的低吼声，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怒不可遏的气势：“混账，！居然在那种地方往我头上扔那么多把餐叉！还加上两倍的风行术，是生怕我死不掉吗？！”

　　　　“嘿、嘿……”

　　　　嘴角溢出血丝，格雷趁着说话的空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嘴上毫不示弱地反击道：“你说呢？我偶尔也会想吃点猪头肉的啦，稍微心急了一点而已。”

　　　　“你这――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脸更硬还是我的拳头更――”

　　　　怒发冲冠的鬼猪被格雷的言语所激，当下就想往他那边冲过来，狠狠往他的头上踩几脚才能解气。但蝉面人却在此时抬止住了他的举动，语调不带一丝波澜地说道：“小心，别了他的激将法。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想要拉扯阳台来换一个垫背的。我们现在只要不动，等着他自己把人法气消耗殆尽就好。”

　　　　“切……”

　　　　咋舌声。

　　　　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格雷的脸上也没有露出沮丧的神色。

　　　　“没关系，我好歹也打伤了你们的一个人。五个人围殴一个，我倒不觉得这种结果不能接受。”

　　　　他把身体的重心压低，为接下来的动作做着准备。与此同时，格雷口不停，和蝉面人还有鬼猪打着嘴炮，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们五个人围殴你一个……说到底，和你交的也只有我、杀意僧和鬼猪人而已。”

　　　　脖子上戴着骷髅念珠、整张脸都被包裹在黄褐色的布条之下的杀意僧慢慢从后方走到前面，一言不发地对着格雷双合十，像是在说“小僧唐突了”一样。

　　　　虽然身上多个地方都不断传来剧痛，格雷却莫名地有点想笑：“你说什么，个打一个就算得上是好汉了？”

　　　　在沉默下来的蝉面人身后，红豺狗晃晃悠悠地走了上来：“别说什么好汉不好汉的，一切都只是段而已嘛……同学你不要拘泥于人数的多寡对比，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接下来怎么做吧，对不对？”

　　　　“怎么做？你想让我怎么做？先让二十多个人法气一轮以上的暴走族来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带着几个二轮四段上下的人来狙击我，给我留下任何会了吗？”

　　　　格雷惨笑起来，“同为这所学院的学生，你不觉得你们做的太过分了吗？”

　　　　“――那也是你先开始的，蓝毛老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听过这句话吗？你让我们没有钱赚了，想要一个人独吞整个蛋糕，过分的是你们才对。”

　　　　是你们盗取了我们的药剂――这句话被格雷憋回了嗓子眼里。他体内的人法气存量上升到了预计的高度，现在正是了断的时候。

　　　　格雷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平静下来：“好了，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也是时候说一声再见了。”

　　　　“再见？哈――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红豺狗转动了一下自己左上的戒指，嗤笑起来。现在的情况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面倒的有利：保持着完整战斗力的还有火猴和杀意僧两个人，蝉面人只受了点皮肉伤，唯一伤的严重点的鬼猪也只是额头上被餐叉给割开了一条口子而已。反观眼前的蓝毛老鼠――肋骨断裂、人法气几乎消耗殆尽，已经几近油尽灯枯。

　　　　任凭红豺狗怎么想，都想不出格雷还有哪里可以去。

　　　　他现在已经是插翅难飞了――这是格雷之外的所有人都无比确信的一点。

　　　　而如同泄了气一般，格雷那张面罩下的脸露出一个笑容。他有气无力地伸指了指天空：“到上面去。”

　　　　双向上一推，格雷在尖利的嘶吼发动了第五次风行术。阳台上的承重结构终于断裂――它并未如预料一样在重力的作用下向着地面掉落，而是在风行术的作用下向着高空抛射而出。格雷使出最后一点力气，高高向上跃起，双吊挂在那钢制的支架上，随着已经和墙体分离开来的阳台一同高高飞向天空。

　　　　“你……这――不可能！”

　　　　红豺狗像是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一样失控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跑掉！这不人法气啊！根本一点也不人法气！”

　　　　站在原地暴跳如雷的红豺狗几乎是失态般地冲着其余四人叫道：“喂――你们快去追杀他！怎么能让他在这里跑掉――我们已经可以抓住他了！一定不能让他在这里跑掉！喂，你们倒是赶快、快点行动啊！”

　　　　““““……””””

　　　　四人都沉默着，没人应答红豺狗如疯子一般叫出来的问题。

　　　　“――『霓虹小驹』给我提供了新的订单了。我去收拾一下货，待会儿得带给他才行。”

　　　　在格雷都已经飘飞到四层楼高的矮楼楼顶的时候，鬼猪才看着的通讯器这样淡淡来了一句。他的头上还淌着血，但鬼猪却没有再伸去捂住那个血流不止的伤口了，而是拿着通讯器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他身上先前的暴怒情绪已经在短时间内彻底消失不见，面罩下鬼猪的眼睛里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光芒。

　　　　“再见了，各位……这会儿又有新生意上门了，我可不能把客户抛在一旁不管。”

　　　　鬼猪告了个罪，然后匆匆跑开了。红豺狗傻眼般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指指尖不住地颤抖着，口发出不成句的音节：“这……就这……走了？走……了？”

　　　　“――啊，原来我也有新单了，拜拜。”

　　　　火猴从口袋掏出自己的通讯器，看到了一条新的消息一般往后缩了缩脖子。

　　　　“今天就到这里收工好了，下次还有事再说吧。”

　　　　“喂、等等，你――”

　　　　没有理会红豺狗的挽留，火猴潇洒地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在半空挥了挥：“下次再说、下次。”

　　　　场的人一下子就减少了近一半，红豺狗明显已经慌了神：“不、等等啊？之前我们谈的明显不是这样，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他走――”

　　　　蝉面人似乎是在面罩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答应为我们招徕客源，我们为你提供必要的人身保护。像今天这样主动向他人出，其实已经违背了我们的原则了。既然有了新的客人，我们这些商人还是利字当头的，这件事情我们不会再插了。”

　　　　除非是他上门来找你寻仇，不然剩余的事情都由你自己去处理吧――

　　　　蝉面人这样说着，拍了拍杀意僧的肩膀，也迈步离开了这里。

　　　　“不……这……”

　　　　红豺狗瞠目结舌地来回看着蝉面人和杀意僧离开的身影――那个头上缠着黄褐色布条的僧人对他双合十一拜，像是在说抱歉――心知这次的行动的确算是失败了。最后的最后，他颇不情愿地把畏葸的视线投向那个蓝发的少年，红豺狗和格雷的目光在瞬间交汇到一起。

　　　　格雷缓慢地松开，向着那重重叠叠的楼栋后方落下去。在看向红豺狗的时候，他的眉目间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敌意，但那双眼睛……

　　　　红豺狗打了个寒战，本能般地避开了和格雷的对视。虽然现在是炎炎夏日，但红豺狗却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身处于极北荒原的冰山上。

　　　　“不，他不可能找得到我……”

　　　　像是在催眠自己一般，红豺狗这样拼命地不断对自己重复着。他回想起在格雷的那双眼睛看到的冰冷杀意，浑身上下的汗毛就不受控制地耸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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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世上没有简单到手的情报

　　　　（）　　“……我拒绝。”

　　　　阿金西斯拒绝了夏天的提议。

　　　　“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也不会出卖其他虚无之血的药商名单给你。要杀要剐随你便，这条命就随你处置了。”

　　　　“为什么？我很好奇这其后的原因。能和我说说吗？”

　　　　像是也被他这种违背直觉的选择给震住了，夏天在一段时间的停顿之后才再次出声这样问道。

　　　　“和你没关系。”

　　　　阿金西斯在这种时候表现的颇为硬气。他扭开头去，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拒绝继续交流的姿态。看到阿金西斯的态度这样坚决，帕劳忍不住大声对他叫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马同学？要是你现在就被抓去保卫处的话，你可就要直接被赶出校园了啊？”

　　　　“说了我是小驹，你这个人怎么就弄不明白马和驹的差别呢——”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却意外地很执着，阿金西斯有点烦躁地紧闭上双眼，翻了个身，“——总之，我意已决，别再劝我了。”

　　　　这下该怎么办？希尔达和拉弥雅面面相觑，她们的脸上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希格露恩则是把头放在希尔达的头顶上就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这种不管是用什么姿势都能睡着的种族天赋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会比较好。

　　　　就在这时，克萝诺忽然像是来了兴致一般举起了右：“我说，需要我来进行拷问吗？刚好和两位新近联系到的神明达成了协议，祂们对于该如何让人失去理智颇有些心得。啊对了，其一位还自称他现在正居住在一个叫拉莱耶的地方——”

　　　　“停！不要说出那个名字，不然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很有可能就此跑偏到另一条线上面去了！”

　　　　夏天慌忙加大自己说话的音量，硬生生盖过了克萝诺的声音：“阿金西斯，你就说吧……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需要其余虚无之血商人的名单，因为他们售卖的东西已经明显危害到了武斗会的公平性和同学们的安全。”

　　　　“你自己听一听，帕劳在服用了虚无之血之后是一种什么感觉……”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通过剑印暗暗提醒了一句云抱紫：〖给他使个眼色。〗

　　　　〖了解。〗

　　　　云抱紫得令，把柔若无骨的小慢慢放在帕劳的脖子后面，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敢给我说一个优点出来试试看，我直接把你的脊梁骨给抽出来……”

　　　　我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大神啊，身边这几个家伙没一个惹得起的？

　　　　被云抱紫捏着颈椎骨头的帕劳被吓得拼命点头，指责阿金西斯的声音里隐隐透出哭腔：“对、对啊——喝了你给的那种虚无之血之后，等时效一过，我就感觉像是有根棍子在喉咙里面捅来捅去一样，一直想吐。”

　　　　“听到没，阿金西斯？哪怕是帕劳这种在学生有着比较靠前的人法气修为的人都受不了你的药剂，更何况哪些修为比不上他的学生呢？”

　　　　夏天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但是阿金西斯只把眼睛一闭，脑袋一歪，根本就没有和夏天继续进行交流的意思。看他摆出这样一幅油盐不进的姿态，云抱紫恨恨咬了咬牙，对着剑印那头的夏天联络到：〖要么干脆给他点颜色看看——就直接让那个留着满头红毛的小姑娘动如何？〗

　　　　〖别，我们可没打算让他被屈打成招……虽说只要能达到效果的段都是好段，但是这种以暴力胁迫的方式我不太喜欢。等等吧，我想想办法。〗

　　　　从夏天那边传过来的，是这样委婉地拒绝了她的提案的答复。大约十几秒钟之后，夏天再次开口了，这次他说话的语气和节奏相较之前都慢下来了不少：

　　　　“我说，阿金西斯同学……我想你现在应该是还能听清楚我说话的吧？也就是说，接下来我对你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动进行揣测的话，你应该也是能听得到的……”

　　　　〖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没有搭理你说的话。〗

　　　　气鼓鼓的云抱紫在剑印如是说道，嘴巴翘得老高，像是对夏天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而感到耿耿于怀。稍微出言安抚了一下剑灵的情绪，夏天继续说道：“据我推断，你大概有以下种动。你可以听一听看，情况是不是和我所预料的一样。”

　　　　阿金西斯依然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一言不发地靠在树干上躺着。夏天像是丝毫不在乎这一点一样，继续说着自己心的猜想。

　　　　“第一种：你是一个珍惜和伙伴们——姑且这么描述你们药贩子之间的感情了，一种有或者没有还两说的东西——之间情谊的人。我觉得这种可能大概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样子，因为一群除了卖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之间诞生出友谊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和它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那些在精神病院里面朝夕相处的疯子们相互之间其实是好朋友。”

　　　　哼——阿金西斯皱了皱鼻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虽然他的确是闭着双眼的，但是夏天的话却还是能够毫无阻碍地进入阿金西斯的耳朵里。

　　　　没有漏听这一声嘲弄的声音，夏天接着说道：“要我说的话，第二种可能是你们组织内部有着某种规矩：泄露他人秘密的同行将会受到某种惩罚。初一想好像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你在被退学之后还会受到他们的钳制吗？反正说不说自己都肯定要受到处分，为什么不说一声试试看、也许自己能减刑呢？——你根本没有按照这种预期走下去，说明你肯定在别的方向上考虑着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的时候，阿金西斯的喉头动了动；他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又咽了下去，继续摆出一副不为夏天的言语所动的样子。

　　　　即使没有云抱紫的转述，夏天也知道阿金西斯现在的面色肯定变得难看起来了。像是为了带着之前的气势一鼓作气地冲过去一般，夏天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把最后一个猜想给说了出来：

　　　　“所以，我猜想……肯定是因为虚无之血的商人，有某个你认识的人……你之所以咬紧了牙关什么都不说，应该是不想让他——哦，在这里纠正一下，是女生的‘她’——受到处分才对吧？”

　　　　“——不对！”

　　　　阿金西斯猛地坐起，满脸都是心思被看破之后的慌张之色。他拼命想要伸否定这一点——结果因为被捆住的缘故像一条大青虫一样在地面上拱来拱去——脸色变得通红到如同番茄一样：“是因为我想要做研究！啊不对，是因为我需要钱买自己想要了很久的东西！是因为家里债台高筑负担不起自己的学费……！”

　　　　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不一样，阿金西斯拼命地辩驳着，几乎把所有能用得上的理由全都说了个干净，那股气势让身边的其他几个女生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夏天等到他把能想到的所有理由都讲完、陷入剧烈的喘息之后，才轻轻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云淡风轻地说道：“喂，阿金西斯同学，是不是有在这里露出破绽来了？我们学院根本就不收学生的学费，这点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拼命说了那么多的话，结果全都是胡话……不正显得你心里有鬼了吗？”

　　　　“我们对你的恋爱根本没有半点想法，少男少女们相互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所有成员的消息都告诉给我，一件事情都不要隐瞒；然后，乖乖回答我接下来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不然的话，我们待会儿就要直接开始搜查你的通讯器，靠这旁边这五六位少女的恋爱搜索雷达把你的聊天记录给翻个底朝天了。”

　　　　阿金西斯仿佛听到恶魔在对着他耳语。夏天此时说出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捶打在他心脏上的巨锤一样，每一个字落下都有着千钧之力：“……然后，我们会用尽我们所能想到的所有最痛苦最变态的方法来对付她。等到她把全部情况都招了之后，我们会告诉她，之前领教过的痛苦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而造成的，而且还会把你喜欢她的事情统统抖露出去。”

　　　　“……还要把她给送到学校的保卫处去。”

　　　　虽然知道夏天是在骗阿金西斯，但是云抱紫在打出这一套配合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不忍之色。这时候才接上夏天的话看起来的确是有点慢了，好在已经受到激烈精神冲击的阿金西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告诉她我喜欢她……告诉她是我害了她……告诉她我喜欢她……告诉她……是我害了她……？”

　　　　“没错，就是这样。”

　　　　看到阿金西斯露出动摇之色，云抱紫连忙乘胜追击道。

　　　　目的似乎就快要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