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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异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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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适才只是心随剑使,剑随意游,想不到身体竟有不错的反射回应。

    当然,冰非自己也清楚的很,风夜鹰虽中了自己一剑,却只不过是牛刀小试身手一番,看来这流火斑斓像似红云起舞的“火动风轮”是来动真格的了,也就不敢轻视怠慢,执剑的手缓缓暗提真气,准备接下他那豁足真劲的一招……
………………………………

红彤彤,金灿灿,魔舞凤凰收银蟾。

    风夜鹰的风火轮越甩越快,直至整个软鞭像似着了烈火的艳阳一样金芒四散,刺人眼膜,冰非双眸稍稍受射,不自觉地半关着眼帘。

    也就在此刻,风夜鹰见冰非神芒黯沉,便毫无预兆的朝其上空的位置放手一抖,断鳞残甲的“火动风轮”飞驰而出,捲起四周层层不绝的热浪,如火云压顶,回山倒海之势覆盖而下。轮未至,气先行,炎炎酷息登然迎面袭来。

    如果换作平时,冰非必会先避其锐,移身闪退,可是如今手握天外神剑,像似吃了豹子胆,自忖纵使神剑不认他这个临时过主,可神剑便是神剑,绝对不会丢失自己千万年的显赫威名,于是便藏劲于剑身中准备与十三节鞭正面交锋。

    仅见八云剑上封下格,全无保留,尽挡转动如风的火轮,压得风夜鹰没法施出后著变化,微微一退。

    冰非紫绿神芒一掠,见火影在旋动之间瞬现破绽,即鬼魅般的跨越过两丈的距离往前一刺,“锵”的一声无偏无倚恰巧击中鞭节相连的环扣,“火动风轮”劲力顿时受挫,八云剑藉此良机顺势向上一挑,十三节鞭转动旋度力失,迅速恢复原样,凝然于半空之中。

    见十三节鞭凌空静止不动,风夜鹰飞身一跃,眨眼间以最快的速度,换成右手捉住势弱的软鞭,然后旋身数许圈,来到冰非身后,灌满真气,手执之鞭由软骤然变硬,舞动起来竟像钢棍一样,看似从不同角度向冰非劈出几棍,实则对准其背门的肩井穴猛劲扫来。

    冰非猝不及防,中招扑前栽倒在地,然后又立即起身,感觉有点头昏眼花,气血不畅。

    一个先前中了一剑,一个过后挨了一鞭,两人不分上下,呈对峙之局。

    这时风夜鹰又罢开架式,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般的杀气朝冰非湧去。

    冰非心忖,本是想过个三招杀杀风夜鹰那骄横跋扈的锐气,怎料最后一招大意失荆州,反而激发他那连绵不绝的战意。

    正在犹豫不决是否该失言与其缠斗下去,还是就止作罢走人,就听见有一个温暖动人心房的声线从远传音入密,声随意走之境界无以言表,闻其道:“夜鹰,够了,住手吧!”

    冰非转头望去,仅见一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红发云髻峨峨的丽人赫显于前。

    这女子眉將柳而爭綠,面共桃而競紅,皓齿星眸,珠圆玉润,是位芳泽无加的倾城美人。

    一袭蓝绿烟纱散花裙临风而飘,尽显圆润如玉慑人心魄的体态。

    其手中握着一支约为五尺长的金杖,这和千年前的魔灵院院长彼德斯的魔法棒几乎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金杖的顶端是个太阳雕塑的杖头设计,整支金杖皆刻有凤凰飞舞的图案。

    正当冰非还在思忖此女子是否也是魔法师之际,蓄势待发的风夜鹰已俯身朝其跃步向前,一手十三节鞭由下往上斜抽,节尖银芒瞬至眼角之处,一道魔光如凤凰附形飞疾掠过,硬把十三节鞭给挡了回去。

    原来出手的正是此芳菲妩媚的女子,见其握着金杖朝着自己的位置一指,深知适才那电驰的魔光正是出自其柔荑之手。

    只不过冰非在其起手的刹那,瞥见香肩之处似乎有着被什么东西咬过的伤痕。

    看着被有如赤火掠噬的焦烂小疤痕,冰非暗思,或许人无完人,可能是那无暇“美玉”中唯一的缺陷吧!

    能够对风夜鹰如此当头棒喝的,除了未曾谋面的“日公主”风妍曦之外,冰非不作他人之测。

    果然,那女子秀眸紧盯着风夜鹰,厉声斥责道:“夜鹰,人家说什儿远来是客,你还是别无理取闹,收敛一下吧!”

    风夜鹰本想找找晦气,却被其姐妍曦当众斥骂,心中不禁气急败坏,见冰非与素芯的“奸情”自忖一言难述,便咬牙切齿道:“姐!你什么都不懂,以后别管我哩!”说罢,怒气冲冲的转身迳自走回自己的厢房。

    风妍曦收摄心神后朝冰非走来,垂头拱手的向其致敬,然后娇声细语缓缓道:“我叫风妍曦,听教内的兄弟说,冰少侠在爹爹闭关之际,为本教歼除祸害,在此拜谢。”

    “没事哩,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罢了。”冰非偷偷盯着风妍曦肩上隐约若现的伤疤徐徐道。

    风妍曦好像看穿了冰非的心思,却不以为然的一顰一笑道:“没什么,这肩上的伤疤是在年幼之时,不小心被只怪鸟给啄伤的。”

    冰非心忖,怎么千年后的飞禽如此怪异,总喜欢啄人叼人的,就像無奇在六岁儿时的玩伴被叼走之后至今仍下落不明一样。

    “冰少侠若有所思,莫非有难解的心事?风妍曦神色有异望着冰非问道。

    “啊!没事哩!只是突然想起一位好兄弟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冰非晃过神来淡淡道。

    “冰少侠可是要向家父辞行的?”风妍曦和煦道。

    “正有此意,只是令尊此际闭关修炼,无缘道别。”冰非恬静答道。

    “是吗?那小女子代家父送别,愿冰少侠一路顺风,早日救出铁姑娘。”风妍曦以那秀眸绚烂的神采向冰非致敬道。

    “哦!想不到风姑娘也知道我要救援铁乔的事。”冰非面露异彩回道。

    仅见风妍曦嫣然颇有深意的笑道:“冰少侠勇闯赤金牢狱,如今又在开阳峰截杀山妖姥姥,如此江湖大事,怎会有人不晓得。只是冰少侠的来历对众人来说倘且是个迷团,不知少侠可否具实吿之。”

    冰非表面上傻笑了一会儿,暗地里倒抽一口凉气,挥了挥手,转过身去,离別之际狡黠回道:“知与不知,其实没有多大分别,不知还比知多好,正正是知也。”

    看来冰非答非所问的有意隐瞒,风妍曦自忖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便闭口不提目送着冰非离开了天下营……

    素芯站在高处从远方眺视着冰非离去的身影,芳心暗处顿然掀起依依惜别的思念波澜。

    有道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在错的时间却偶遇生命中那唯一对的人,冰非与素芯的相遇正是如此。

    爱情的折磨有时教人难解难熬,让这本该是互生情愫的恋人会有个好结果,可月老却偏偏阴错阳差的乱了时分拉错线,把这两人变成生命中昙花一现的匆匆过客,不住让人唏嘘不已。

    只是冰非此刻並不知道,素芯对他的情何止仅仅是一见钟情,为了冰非,素芯可以不自惜生命付出一切,那怕这是一段今生注定无缘的情份……

    午时,红日高照,桃花村内。

    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苍发老朽在桃树下吟唱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阿八公公,一手拿着酒嗉子在那自饮,一口曼声自唱着“桃花诗”,并神瞧了身旁一个烂醉之人好半晌。

    而醉卧在桃花树下像条咸鱼一样“扑树”的也不会是别人,正是自暴自弃,岂不哀哉的埃维勒斯。

    这时歪风猛劲一吹,把阿八公公的斗笠给吹飞了,阿八公公右手迅速一挥却来不及捉住斗笠,只能目视它飘向远方。

    本是宿醉桃花树底的埃维勒斯,朦胧间惊见阿八公公额头左侧上有个“显”字的剑疤,倏然弹身坐了起来。

    阿八公公见到埃维勒斯好像对自己额上的伤疤有兴趣,便哑笑道:“怎么了,不是想我也在你额头上刻个字吧?刻个什么字好呢?不如就刻个“仙”字吧!”

    埃维勒斯有点好奇阿八公公何出此言,双目透光的竟主动问道:“为何是一个“仙”字?”

    阿八公公呵呵笑了一笑,道:你每天不分昼夜买醉的喝得烂醉如泥,不是想成“仙”是想干什么?”

    埃维勒斯听闻之后本是静了片刻,突然又仰天狂笑数声,头上的桃花被这震笑声吓了一跳,有如咧开那红艳艳的粉唇,纷纷扬扬颤抖落下,当最后一片桃花也轻盈降落在地,四方桃地立即一片寂寂无声,针落可闻,只剩下那冷风掠过凛凛一寒的感觉。

    阿八公公哑笑道:“适才那啸笑声是憬然觉悟,抑或是纯粹洩怒?”

    “觉的是我还未寻回那下落不明的弟弟,悟的是我竟在此浪费时间忘了当日来中土世界破邪显正的初心。”埃维勒斯骤然脱变,深有领悟道。

    “我倒廷好奇的,这些时日你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何以忽然变了样?”阿八公公百思不得其解埃维勒斯究竟受到什么刺激,竟可在瞬间恍然大悟。

    埃维勒斯手指朝着阿八公公的额头伤疤一指,然后眸带忧伤沉声道:“这个剑疤,让我想起了家仇未报……”

    “家仇?莫非他家人也是受魔显宗门迫害之人?”阿八公公眉头一皱神色怪异的注目着埃维勒斯,默默沉吟道。

    “一个不共戴天之家仇,我母亲的家门一夜之间遭人灭门,一百零六口一个不留皆被屠杀,据悉死屍身上也刻有像你一样的剑疤,想必公公您也是魔显宗门的受害者之一。”埃维勒斯望着阿八公公那忧郁沉重的双眸和盤托出继道。

    阿八公公突然跪下紧紧捉着埃维勒斯的双臂问道:“你娘姓甚名谁?那里人氏?”

    埃维勒斯错愕不已,暗思阿八公公何以如此紧张,自若道:“我娘姓剑,家中排行最小,名为九。”

    阿八公公晴天霹雳,神采奕奕望着埃维勒斯欣然大声道:“是九妹!”

    埃维勒斯一脸茫然,不知色变动容的阿八公公所云为何,仍还未察觉自己已无意之中寻回失散多年的亲人……
………………………………

邪风拂不尽,紫阙谋不息。

    “九妹?听娘曾说其哥哥姐姐们皆如此称呼她,莫非阿八公公您认识我娘?”埃维勒斯目光迷离好奇问道。

    阿八公公深邃的眼眸残余哀伤道:“你娘,九妹,是我们剑家之中最小的妹妹。”

    埃维勒斯听闻之后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自称其舅舅的竟是阿八公公,剑家上下不是全家惨遭灭门,当时只剩下娘亲和姑姥流离他乡吗,怎么还有一个舅舅大难不死呢!

    不过认真思量,阿八公公额上“显”字的剑疤确是不假,于是晃过来气定神闲问道:“阿八公公,您真的是剑家后人?”

    阿八公公苦笑道:“想不到在我行将就木,有生之际,还能重遇亲人,老天待老朽不薄啊!”

    续道:“你娘身体可好?如今身在何处?依然是住在异邦那小岛上吗?”

    “娘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身体一直好的很,还是住在小岛上。”埃维勒斯面露喜色道。

    埃维勒斯异地重遇亲人感慨万千,本是一身衣衬褴褛的模样也得稍稍弄弄污衣,然后仰头不解问道:“阿八舅舅,你当时是如何逃走的?”

    “说来话长……”阿八公公一五一十的全盘讲述当日的遭遇,包括了执友将家传宝剑埋葬在天地日月神教的山峰之下的事情,只是蓦然静思,却又觉得愧对先祖,如今剑家后继还算有人,而宝剑却是下落不明,一时悲绪涌上心头,不禁老泪纵横,边泣边述道。

    “阿八舅舅,我们家传宝剑是怎么样的?又是由谁传承下来的?”埃维勒斯其实对娘亲家族的“八剑门”知之甚少,藉此机会向阿八舅舅请教族史。

    阿八公公微微缓解心神,慢慢道:“我们八剑门是一家千年悠久历史的武林门派。据闻从鼻祖剑惮立派开始,在还未立派之前,剑惮先祖曾在水境一方担任副统领,与当时的主帅白凤华一同加入义军联盟,对抗当时恣意妄为,无恶不作的黑龙帝君。”

    阿八公公缓缓立身继道:“据悉,在世纪大战中,剑惮先祖一时大意与敌交战时跌落谷底,经茫《希冶幌饶杆龋杳哉桓鲈潞蠼男一盍讼吕矗缓笠恢贝粼谏搅窒缂溲恕T谙饶赶感暮腔ふ展讼拢耸蒲杆倏蹈矗胂饶溉站蒙椋钪战嵛蚋尽J旰笥种胤邓骋环剑臼怯采矶ň樱欢厝ブ螅欧⑾秩匀簧钍苤诰山鳎蠡锒龀炙晌乱淮骋环降男峦乘В墒堑笔蓖乘б晃灰延砂追缁冒追缦杉倘危吮苊馕尬椒渍先痪芫谌说慕ㄒ椋瑏K携先母去到天玉城创立了“八剑门”。”

    埃维勒斯听了之后似乎又有了新的领悟,尤其对剑惮先祖死而复生,经茫《舷掠挚芍鼗裎涔Φ氖潞苁呛闷妫袂楦裢庑老材虐斯实溃骸笆什虐司司怂迪茸姹臼蔷}皆断,何以又可创下“八剑门”威震四海?这当中又密藏着怎样的玄机?”

    “经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爹爹,也就是你外公剑轩曾经说过,据家族传说,剑惮先祖在山中遇上了仙人,用桃花树枝为其接茫敝腥绾瓮瓿纱怂拦歉猓菝}生经的回春之术,想信也只有先祖当事人自己知道了。”阿八公公表情诡谲沉声回道。

    “以桃花枝驳经接骨,好像神古传说一样,可能吗?”埃维勒斯嘴上虽是说说,却是口是心非,在内心深渊之处开始透出一线光明,喜不外漏浅浅静思,或许自己也可以有朝一日重回剑道,脱胎换骨。

    “即然知道你是我剑家后人,我怎么可能还让你终日糜醉烂归的。纵有疾风起,人生也不能言弃,快点随我回家吧!洗一身凉澡之后再去见见那位对你一片痴心的铁馨,姑娘之家都被你折腾得不成人形了,別辜负了人家的情意,看来我们剑家可能很快就有外玄孙啰!”阿八公公在那自说自话哈哈大笑,乐得都忘了扶起行动不便的埃维勒斯。

    阿八扶着一拐一拐的埃维勒斯,边走边说道:“看来我得出去一趟,试着找寻那个几十年不见的老友,希望可以把家传宝剑找回了。”

    “家传宝剑是怎么样的?”埃维勒斯深感兴趣问道。

    “我跟你说,这剑有八头蛇形显于剑中,是鼻祖剑惮……”阿八公公又将剑轩在其小时候每天睡前的家族故事给说了一遍,埃维勒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点头赞棒……

    数日后,天苍苍,野茫茫,一匹野马正往天玉城的方向奔驰而去,骑在马背上的是为救援铁乔而心急如焚的冰非。

    见其双眸无辉,想必是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累坏了,冰非只希望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养龙殿将怀中的《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递送到武神王手上,然后把铁乔和其家仆大小给全释放了。

    残月如钩现,寒风拂袭养龙殿。

    如若不是夜幕降临,冰非也不敢贸贸然闯入养龙殿内。自失去精灵之力后,冰非已无法像往日般用五行隐身术隐行藏踪,来去自如。

    所幸,龙将早有耳闻,知道冰非今夜有卷而返,早在皇宫偏门处默默静候冰非潜来。

    冰非一见龙将在此守着,喜出望外,便随他一同大摇大摆的穿园过殿的去面见武神王。

    只是一路行走时有点纠结,素芯曾讲过武神王行邪祈之一事,《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若是真的交给武神王,中土世界是否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人民本已惨淡不堪的生活是否又会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冰非暗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际为救铁乔别无他法,唯有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机行事吧。

    眨眼间就走过长廊尽处,进入养龙殿内堂,前方那位一身龙纹图案斗篷披肩,不动如山站立着的显然就是武神王。

    如今再次注目着武神王的背影,冰非竟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武神王双手在背,本是背身对着正门,听见有人步入殿堂从远至近的声音,转身就凝视着冰非,並朝其欣然喊道:“冰非,汝今次盗卷一事可谓是为寡人立了大功。”

    武神王声如猛雷,与当日那威而稍弱的声音似乎又有了些许变化。

    这个武神王仅仅是十几日不见,可是感觉到他面容更加冷酷,邪芒遽盛,身型比之前亦明显强壮了不少,而最让人感受到恐惧的是其心内有如阴森幽谷般的深不见底,君临天下的气度猛然醒悟,似乎神绪上又成熟了不少。

    冰非来到武神王面前后跪地拜礼,闻武神王肃穆的一句“平身”,才站了起来。

    冰非双手奉上《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一书,武神王接过之后芒彩明显发光,嘴唇紧闭而嘴角却略微颤颤的上扬,看得出来是在极力按捺住内心稍不留神即完全失控的狂喜之情。

    接着,想不到武神王竟问出与左崇斗当日同样的问题,侃侃道:“汝可知何谓“天下”?”

    自从上次与左崇斗有过对话之后,冰非深深反思,左崇斗说天命纸选中了他成为新一代“天下”的霸主,推翻武神王是应“天”之命,可这“天”究竟是谁?又是谁可以让多谋善断,雄才大略的左崇斗如此深信自己正是那改变天下苍生命运之人,揪出这背后的“天”或许才是千年后拯救万民的关键,冰非有感那个“人”不是黑龙帝君,而是比黑龙帝君城府更深,本事更大,神谟庙算的一个“人”。

    所以这一次,冰非不由自主的思潮起伏,沉默不语,静待武神王给予答案。

    见冰非不发一语,武神王浅笑道:“所谓“天下”,是由一群忘恩负义、利己损人、避迹藏时之人所聚集共生的地方。”

    冰非不以为然,似乎不同意武神王所言,心有不满不屑道:“天王的意思是“人性皆恶”?”

    武神王一阵狂笑道:“人类何止恶,简直假仁假义,矫情饰诈,见高就攀、见低就踩,在我看来,连只为三餐温饱的禽兽都不如。”

    后又续道:“那以汝之了解,寡人又何须为此“天下”而费神呢!”

    粗俗而言,武神王言下之意便是管他娘的“天下”,完全对此不屑一顾。

    冰非听闻后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沉吟片刻,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人人皆说武神王年幼却有一颗一统天下的雄心,连左崇斗也曾斥责天王那愚不可及的天下大同之志。

    如今武神王竟自暴其虎狼之心,表面上如狐狸般韬光养晦,装腔作势的欲一统江山,弄着一出遭到逆臣贼子多般阻拦的大戏,让人民有种其郁郁不得志之错觉。

    实则武神王才不顾及人民死活,尽使邪祈,只是想着怎么延年益寿而已。当中完全不顾佞臣贪官的所作所为,故意放任他们扰乱朝纲,生非作夕的剥削残害万民。看来视人民为其千岁之躯万世基业中随意可弃的埋城骇骨,真正受骗的不只是世人,也包括了左丞相左崇斗,中土危矣。

    冰非还自忖,想想自己当初何以如止天真,竟会自问十三岁的孩子可以干些什么事情出来,想不到武神王年幼如此即丧心病狂,真的有点后悔适才将太玄一书交给他。更可怕的是,武神王竟主动对他坦然相告,用意究竟为何?

    冰非此时纳闷异常,越想越怪,何以武神王与自己当日对言之态不尽相同。当时是威语不苟,如今却是句句口出狂言,真的仅是因为如今得到了《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难题相对迎刃而解,也就不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在此大发肆言一番吗?

    武神王忽然邪芒一露,气势汹汹的注视着冰非续道:“汝本被左丞相派来行刺寡人,却被寡人说服弃暗投明代为盗书,如今太玄一书已在手,汝难道不怕寡人出尔反尔,将汝治罪吗?”

    冰非哑笑了一会儿,道:“吾即为救铁军府一众而答应盜窃书卷,便会一竿子插到底。而天王贵为天子,想做什么说什么,即使朝令夕改,小人自认无能为力,也就无需为此多多烦心。”

    武神王哑笑道:“寡人就是欢喜你的坦率直接,故有招览汝加入寡人阵营之意思,汝看如何?”

    冰非一直听微决疑箇中深意,本是无计可想,无法可施的当儿,却被武神王这么一问,反而激发出想知道武神王葫芦里卖什么药,便试探性的沉声静气道:“倘若我坚决不加入天王的阵营,不知是否又有命走得出去。”

    龙将听到冰非这么一说,紧紧握住手中那奇怪的兵器,以任何一刻皆可出手之势,双目死盯着冰非,整个养龙殿内刹然肃静无息,莫非一场恶斗再所难免?
………………………………

金换铁,银换铁,千宝散尽换逍遥。

    武神王见冰非与龙将剑拔驽张的即将动手打了起来,一个冷笑声打破了弥漫腾腾杀气的养龙殿,道:“龙卿家,且慢,冰非仅说倘若,还未真正拒绝寡人的力邀呢!”

    冰非心中暗叫厉害,刚才的确是尝试探索武神王作为一国之君的气度,见其被自己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强硬表态而不动怒,才真的明白了一开始他所谓“管他娘的天下”之论,是基于某种原因而凌驾于“天下”之上的。但那是什么原因,是恣心所欲?抑或是另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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