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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异世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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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些该死的不死,还被赏赐封将,天理难容!”青龙眉间焦灼神情不悦的也走了过来插嘴道。
冰非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扶着铁乔进入府宅内了。
经过一番梳洗干净后,铁乔缓缓的推开了窗儿,不疾不徐的凉风迎面拂来,望见冰非在卧室外头悠悠踱步,迅速恢复了往惜那英姿飒爽的气质,双眸熠熠生辉对着冰非喊问道:“虽是遭人栽赃嫁祸,可你是用什么方法令武神王不但不治我铁家盗玺之罪,反而谕令我成了抗魔的骠骑主帅,这是怎么回事?”
冰非于是进入铁乔的卧室,坐在椅上一五一十的将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她,包括自己如今灵力尽失,已经无法施展任何的魔法幻术,连那与生俱来的精灵双翼也无法发挥作用了。
铁乔听闻后为冰非因己牺牲毕生灵力而不禁热泪夺眶而出,双目朦胧痛心入骨的再次侧靠在他温暖的肩上。
冰非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的推开了铁乔,自从偶遇素芯之后,其内心深处开始有了不确定性,在还未确认自己真正喜欢而决定厮守终身的人之前,不想给铁乔一个虚幻的假象。
不再像上次那样随便胡扯些什么“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来鼓励当时受困狱中的铁乔,想想悔不当初,这次反而只是浅浅的笑道:“铁乔,你是邪铁老师的嗣孙,只要我冰非还活着的一天,就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可是,我对自己的感情世界还很模糊,我不想对你撒谎,也不是真的对你无意,只是现今的我不是那么确定罢了。还有,明日一早我就真的要走了,这一去可能永远都不知有没有命回来哩。”
铁乔一脸错愕,瞬即又揉拭擦干眼角的泪水,凝望着冰非柔声道:“你要去哪?不管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跟着你一起走,好吗?”
冰非其实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婉拒他人的“人”,尤其是得带着斩魔刀去到无忧村,将刀还到無奇生母的手上,过后又得启程前往蓝海神林寻找冰母的下落,又要把八云剑归还给剑惮的后人,最终还得北上到暗幽山把黑龙帝君给揪出来干掉,这一路跋涉长途,艰难险阻的,也难保不出岔子,万一发生什么事,死后不管上天堂或下地狱都很难向邪铁老师交待。
于是无奈装腔作势一番,断然拒绝道:“铁乔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有心就好哩!”
“……”铁乔一时纷乱如云,微微冰冷,欲言,却止。
此时无声胜有声,双方不发一语的静静注视着对方,深怕咫尺一望变天涯……
夜深人静,冰非离开了,留下铁乔抱着披子在床塌上静静思量。
铁乔怎会不了解冰非此时的处境,千年解冻以来,无时无刻想着的就是再次回到暗幽山把黑龙帝君给消灭掉。
如今铁家家仆大小皆安然无恙,若是私自出走违反天王的谕令,不知又会引发什么事端来,思前顾后,唯有暂时按耐住情根深种的爱念,在心中默默祝福冰非早日功成身退,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翌日清晨带着斩魔刀与八云剑道别铁乔后,冰非骑着闪驰狂颠的疾奔着,此马视野开阔,方向感极强,向着无忧村的方向飞影前进,冰非带着一丝伤感之情,愿驰千里足,送刀还故乡而去。
时光飞逝,日近西山,暮光斜射着一大片险峻陡峭的山坡,山坡过后是那阴暗不明的沼泽湿地,闪驰此际慢下蹄步,走到尽头,人与马皆融入了沉暗无泽的林中。
根据無奇之前所述,无忧村的位置是靠山面海,石峰片片突起,峡道旋转错节之间,而巍峨山峰的背后正是一大片阴森可怖的沼泽林地,村民从来都不敢逾越此被咀咒称之为“饥饿天坑”的禁地。
何以称为“饥饿天坑”,冰非猜想或许进入此沼泽地带的人皆有进无回,这里像是一个巨大无界且会吞食活人,埋葬万家白骨的坑地。
有幸的是如今有闪驰在旁带领,凭其锐利的马目,取代自己因灵力尽耗而完全丧失的“紫眼绿睛”,见闪驰目光炅炅,像似看穿一切阴险毒辣的裂隙般,悠悠闲闲的举蹄前行,完全不把底下暗藏的蜿蜒溪流当作一回事。
只是毕竟这是沼泽林地,一股浓郁呛鼻的异臭不时飘散在夜空中,让人有点儿啜食吐哺的难受感觉。
随着闪驰不断的前进,底下的溪水越来越浅,河底的岩石也逐渐减少,腐蚀的泥地则越发平坦好走起来。
四周虽然不时传来嗡嗡细语般的虫鸣声,只不过这一路上太过风平浪静,冰非心里总有点儿不舒服,凡暴风雨前都是如斯平静的。
前方云雾缭绕,隐约露出不断攀升跌死人不用赔命的绝壁天悬。
就在要越过“饥饿天坑”末端,到达壁立千仞之际,倏忽之间,乍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正被一只有六只脚,四个翅膀的异兽追赶着。
仔细观察,这只不就是炅炅曾提及过的“混沌”吗?怎么来到了千里之遥的饥饿天坑,抑或这里才是混沌真正的老家?
小女孩一个不留神,被凹凸起伏的沼泽泥地给绊倒了,踉跄失足来了个嘴啃泥,好不尴尬。可是怎么呲牙咧嘴的表情也不及正凌空降下攻击的混沌来得恐怖。
见小女孩危在一刻,冰非迅捷从腰间抽出八云剑,运转仅有的真气,聚劲于剑尖,轻轻放手一抖让剑朝混沌额间飞去。
混沌或许眼中只有这小女孩的存在,只知穷追不舍的却让自身的警觉性顿失,没看到冰非的出招而正正埃了这本是普通的飞剑,竟一命呜呼倒下了。
冰非登觉异常古怪,以如今的修为,适才那一手抖剑原本只是想暂且吓退混沌而已,怎知闪驰竟心有灵犀的与他配合一起出招,在抖剑刹那间闪驰前蹄蹬空使劲一甩,使得在此等距离下本是无力的飞剑却如流星般的疾射而去截杀了混沌。
冰非万万没想到闪驰与自己有如此的默契,就好像当初在赤鸟巢林的狱中,初次见识到赤鸟人如何与其大赤鹫契合出招一样的惊世骇俗,也开始了解到李晨风之前所言这匹神驹的奇妙之“力”。
冰非勒马从闪驰上盈盈跃下,跑前去把小女孩给扶了起来。
“小女孩,你没事吧?”冰非局促不安一边扶着小女孩一边问道。
“我…没事…有事的是村子…哥哥,快去救救我爷爷和爹娘吧!”小女孩面容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道。
“你说的可是前方的无忧村?”冰非忧心道。
“是的…我是从村子里…逃走出来的…”小女孩像似苟留残喘般,几乎断了气道。
“发生什么事了?”冰非神色紧张问道。
“村里…村里来了……一大群奇禽异兽…快…快救救我爷爷和爹娘…”小女孩全身震震颤抖,声撕哽咽嚎啕大哭起来。
凝望着浅棕色的狼烟正从山的另一边滚滚升空,高耸参差不齐的山峰上飘浮着似乎永恒也化不开的朦胧云海,冰非暗忖无忧村肯定是出大事了……
………………………………
异兽斗异兽,谁比谁更兽。
在小女孩的领路下,冰非与她一起骑着闪驰疾如雷电的不断穿越崎岖不平,弯弯曲曲的山路。
如果不是小女孩是无忧村的村民,恐怕也很难在这看似永不退色的夜空下走过安全的隘口,轻轻松松越过高耸入云的山峰,踏上正确的蚕丛鸟道,来到了半里之外的无忧村。
纵目眺望,无忧村多处黑烟弥漫,闪动着点点红光,正陷入一片熊熊的火海之中。
很多村民像是正被狩猎的惊弓之鸟四处窜逃,却也都难逃数量庞大的奇禽异兽颠乱围摷。
狂撞、劲飙、猛吞、爆咬这几乎所有疯狂的事情皆发生在眼前这一刻。
即使站在此地,也能清晰听见村民那震天响地悲凉求救的哭喊声,令人对异兽屠村的暴行顿生厌恶之感。
冰非此时不得不把小女孩暂且藏匿在一座安全的小茅庵内,千叮万嘱小女孩莫要急着回家,答应即使舍命也会救出受困的村民们。
于是乎又飞身跃上闪驰,迅速朝地崩山摧的无忧村狂奔而去……
村外如今断井残垣,在群兽袭击的刹那已瞬变成宛如遭人遗弃多年的荒野废墟般悽凉。
很多房子建筑相继栋榱崩折不绝倒塌,断瓦断壁更被红彤彤的火舌吞食持续烧毁着,眼中残留的尽是些让人唏嘘感慨的余烬和灰屑。
村民们在异兽的突袭下慌张随手拿着身边的东西当作武器,发了疯的挥动着不太熟悉的锄子与斧头胡乱砍杀,与异兽们展开了混战。
一时间锄光斧影如破风声飒飒作响,与异兽坚如钢铁的身躯不时撞击而发出沉哼的闷音。
尸横遍村,血流成河的惨状霍然映入冰非的眼帘。
冰非深深地吸纳一口清气,再缓缓将浊气呼吐出来,定心静息过后,神目杀芒遽盛,右手从腰间挥出八云剑朝空一举,尽显上九天揽月之志。
同时小腿轻敲着闪驰的侧身,暗示着一场无法预知结果的大战即将展开,便飞驰往前没入这昏天暗地的沙场中。
冰非明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可是在如此纷乱的战局下是否可以全力发挥自己微弱的实力解救众村民,是抱有不安思绪的。
也就在穷思极想的片刻,眼前正有一群混沌火速的从四面八方蜂涌朝其冲来。
见这群混沌左摇右摆的如同使出分身幻影,登时令紧握着八云剑的手微微颤动,有种真假难辨无从下手的迟疑。
在混沌围堆堵截之际,闪驰这匹马儿迳自率先动了起来。
闪驰瞬间神芒泛光,铁蹄生风般快速翻腾打着旋,连长长的鬃毛也飞了起来。
奔跑时如灵蛇一样左右弯弧,巧曼轻盈,无惧无怵的朝着汹汹而至的混沌们冲撞了过去。
浑身猛烈如龙的强大力量竟把混沌撞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冰非也藉此良机顺势纷纷斩杀混沌,好一招人马合一的“剑游龙蛇”,俨然教人看了望而生畏。
所谓“胡敲梆子乱击磐”,当砍杀混沌如同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的时候,让冰非不自觉的得瑟放松起来,在这紧急关头竟失去了该有的危机意识,结果闪驰被地上那外层铺满青苔绿草内里却是滑溜溜布满蛛丝的坑穴给绊倒,冰非从马背上被狠狠摔了下来,翻覆数圈。
心中暗骂道:“这究竟是谁他娘的陷阱设计。”
背后此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至近逐渐响亮,冰非扭头循声一瞧,刹那呆若木鸡,一只两米高的巨型土蜘蛛张着血盆大口流下那滩粘糊糊的恶心唾液,正施施向前爬行。
回想当初,冰非曾在铁军府的书阁内读过一段有关土蜘蛛的民间传闻。
土蜘蛛,八足,獠牙,身型巨大,一身紫色刚毛皆是伤人致命的锐器,是近年来才出现的新兴怪物。
据悉,一批来自仙岛小国的道士,不知何故受到朝廷的迫害,本是逃命匿藏在山中隐姓埋名过着平凡的生活,可是最终还是被朝廷发现他们躲在山中避祸。
当时年幼的武神王下令全面封锁山头,在缺粮缺资的绝境下,大伙儿无奈集体自尽,死后怨灵幻化成妖怪,据说就是土蜘蛛。
冰非在阅读到这段传闻时並不认识武神王,一直以为迫害之事是来自路人皆知其狼虎野心的左崇斗身上。如今看见土蜘蛛后,竟有种此怪物与武神王有息息相关,千丝万缕关系的想法,只是此刻命悬一线,不容多想。
冰非身子仍趴伏在地,连忙用手压地退后了数许步,东张张西望望的,发现四周皆有一双双发紫的寒芒紧紧瞪视着自己,忽明忽暗的煞是让人感觉害怕,生命受到威胁的压迫感也不由自主地骤然而生。
土蜘蛛步步紧逼向前,冰非还来不及站起来,只好继续坐着往后速退,喘息之间,却发现踫到了身后的破屋外墙上,于是背靠着墙向上缓缓竖立而起,土蜘蛛此刻已近在眼前,冰非顿时走投无路,有如一只让土蜘蛛垂涎欲滴待宰的羔羊。
土蜘蛛突然张开有如吞噬天地的血口,劲力一吐,一团团纵横交错如螺旋状的蜘蛛丝朝冰非喷射而去,紧紧围绕着冰非並把他密实缠封的粘贴在墙上。
冰非身躯剧震,不管如何努力挣扎却也无法撕裂这层层叠叠柔韧无比的蛛丝。
土蜘蛛没有即刻攻击受到蛛丝缠绑着的冰非,反而探头往其面容垂垂靠近,充满毒液的螫肢在冰非眸前颤颤晃动,仿佛想在其头上立马螫上一钩,注入让他瞬间昏死的毒素。
本已翻倒在地的闪驰见新主危在旦夕,一霎那起身厉行反扑,即猛劲奔腾的撞向土蜘蛛。
想不到身型与土蜘蛛相比起来可谓小巫见大巫的闪驰,竟然霸力无穷,将冰非身前的土蜘蛛给撞飞了,甚至还将其抛离在数丈之外。
只是冰非并没有为这个出乎意料的告捷露出半丝笑意,因为这不过是昙花一现的胜利罢了,明显的眼前又有七、八只土蜘蛛正迫在眉睫向其徐徐迫近,心忖闪驰总不可能一次性把它们全部都给撞飞吧?
于是冰非汇气于指尖,在双手受制有限的范围内尝试割破蜘蛛网,可真力却怎么也割不断这韧性极强的蛛丝,蛛丝还会诡谲复杂的随着力度转移而向外变形,卸一切劲力于无形,转实为虚,再化真气为电劲,回缩时变成如电网般伸延紧绷缠绕,冰非反倒被殛得叫苦连天。
獠牙面狰的土蜘蛛们已近在咫尺,目视着冰非人命危浅就要成为它们今夜腹中的“宵夜”,生死一瞬间,弥山遍野忽闻异兽群起哭嚎的啸吼声,响彻整个本已是混浊凌乱的星空,噪上加噪。
土蜘蛛们似乎也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皆静止不动,暂且放任冰非这块就快到嘴边的小肥肉不理,双目灵动,循声四顾。
猝然间,一只呲铁瞬猛降临,用其巨灵角使劲全力向上一挑把其中一只土蜘蛛给掀翻了,土蜘蛛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是八脚朝天反扑在地。
接着便是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大群奇禽异兽也不知从何处窜来,分别狂乱肆虐的袭击那些本是以无忧村为攻击目标的异兽们。
异兽恶战异兽,天空中茫茫的云层中闪露着慑人的电芒,大地被群兽如山洪爆发般的疾掠飞过而震动不已,看似千百个兽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相互交叉冲撞而拼发出骇人的巨轰声,惨烈的疯狂厮杀有如毁天灭地般让人心灵破碎不堪,即使是只“畜牲”,也不禁让人扪心自问本是天地万物的一份子,相戮何太急?
有趣的是,冰非此即竟对“畜牲”过于杞人忧天,而忘了自己仍深处于动弹不得的危难之中。
憬然瞪眼望去,前方邪邪爬来一只奄奄待毙的土蜘蛛,长嘴獠牙的它好像在临死前也不想错过冰非这顿最后的一餐。
就在土蜘蛛准备张开那饥不择食的馋口大快朵颐,身后的屋墙砰然被不知什么东西给猛猛撞爆了,墙屑四散,冰非蹒跚失控扑倒在地。
翻身一望,土蜘蛛赫然现于上方,其嘴中不断分泌的唾液喷射溅下,吓得冰非倒吸了一口凉气,吸到鼻子都塌了下去,简直是魂飞魄散啊!
正要破口大骂又是谁他娘的事先不通知一下就行使如斯蛮力爆墙,乍看之下,原来又是一只呲铁从屋后猛踫冲前把外墙给撞得壁屑粉碎,还把土蜘蛛那庞大的身躯撞上个了半空,趁其未落地片刻,呲铁口中喷射片片锋锐无比削铁如泥的钢片,土蜘蛛霎那紫蓝血液宛若血雨纷飞,凌空四溢。
呲铁接着四蹄腾空一跃,将自己异变成有如钢铁一样坚固无摧的“铁牛”,奋然聚劲猛戳直攒,竟把土蜘蛛撞得血肉模糊,肢离骨碎。
七零八落爆碎的“蛛肉”瞬变成如市场中被兜售的畜牲般被剁成一块块的肉泥坠落满地,极度恶心。
当然,在呲铁异变成“铁牛”之际,也是它魂归地府之时,“砰”的一声巨响,呜呼哀哉,仅见其应声轰然殒落。
像这种连异兽也会舍身成仁的事迹是冰非千年来不曾见过的奇闻轶事,大赤鹫曾为赤鸟人报仇而慷慨赴义或许还情有可原,而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牛哥”却为己牺牲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也是不可与大赤鹫当日所为同日而语的。
还在思索着怎么可能有如此怪事之际,蓦然回首望去,破屋烂房的缝隙之中漫溢着滚滚浓熏的烟沙,朦胧下隐见一身漆黑玄服,头上绑着一条黑绫,年约二十出头少年郎的影子,莫非是…無奇来了?
………………………………
假道败坏真君子,兽色消磨纯少年。
微茫的烟尘散尽之后,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骤现于眸前,是無奇。
一阵劲风突袭划过,那本是绑着的黑绫却被强风给吹拂掉,露出了一对邪光点点,暗幽沉邃的神瞳。
此番的無奇已不是往惜那个固然冷漠却不失年少轻狂稚气的無奇。此刻的無奇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的大气,或者说,是那隐晦不明围绕其身的邪恶戾气。
当初相遇时他那困绑心灵的桎梏奋然辗碎无存,让冰非打从心底感受到其不寒而栗的强大气场正连绵不断的向周围扩散着。
冰非当然並不晓得这些时日無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他正朝其从容不迫的走来。
“冰兄…好久没见了…”無奇一边冷冷道,一边双目微瞑,运转周天,进入其已成功踏进天道自然的神隐之境,双手集劲如利刃般轻易地就割开了缠绑着冰非的蜘蛛丝。
“奇弟,想不到两个月不见,功力竟然狂增哩。”冰非盯着無奇的“手刀”刮目相看欣然道。
“冰兄,这里不是说故事的好地方,你看……“無奇向右侧的一端指去,邪芒迫视落在了正向他们疾冲而来的土蜘蛛身上沉沉道。
無奇无意一瞥,发现斩魔刀凑巧就在一丈之内不远处,于是一脚大步流星的随手从下往上运劲将斩魔刀给抽上了半空,平地起惊雷向上一跃,欣喜若狂的紧紧捉住了这数月不见的“老朋友”。
本已破烂不堪的斩魔刀顿时金彩四溢,尤其是刀柄环头上那一颗半透明红色玛瑙更是红光璀璨,闪烁夺目,芒彩射得让人难以直视。
更奇妙的是,破掉了一大截的斩魔刀在無奇摧运神隐之异劲下,竟无端端迅速冶生出新的刀刃。
这本是缺口的刀刃由尖细的蔓藤穿插交错着,更像是由奇异的玄木组合铸成,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其生硬钝拙,反而有种吹毛即可断发,极至锋利的锐度之感。
也就在土蜘蛛双瞳受挫瞬眨之际,無奇挥刀向横一砍,刀劲爆射,由藤刃丝丝交织融合成一条蔓龙直飞而出,“嚯”的一声,土蜘蛛立遭蔓龙撕成两半,血溅淋淋失控乱窜,惨被击毙。
冰非暗忖此斩魔刀适才轻盈一扫竟已强至如此,推想除了八云剑之外,中土世界可能已没有几把神兵绝器可与其争锋,成了一柄真真正正血与美相互结合的人间凶刀。
此刻,远处又来了一大一小双瞳由紫转红七窍生烟的土蜘蛛,宛如爸爸带着小孩怒不可遏复仇的模样,向他们欲以血还血的快捷爬来,该不会刚刚被杀的一个是它媳妇儿,一个是它娘吧!
小土蜘蛛身型相较轻巧,一个跳跃即从上空扑面攻来,大土蜘蛛身型粗壮强横,反由下方袭去,一高一低,刹那风雨不透,劫数难逃。
仅见腾空跃起的小土蜘蛛腹中膨胀涌动,血嘴鼓鼓作肿,张口便是一节节由蛛丝编织而成的天罗电网铺天匝地喷驰而来。
無奇不躲不避反而后发先至,螺旋疾转,飞身向前翻了数个筋斗,即越过密不透风的凌厉电网。身形瞬即又收缩成圈,移身侧转攒入小土蜘蛛的头胸部。
一口即吸纳天地阴阳之气于自身,全身真气运行于手,反身左臂紧锁头首,举重若轻般的过肩摔朝大土蜘蛛往下一甩。
两兽轰然相撞,烈电流离起伏,爆发一声雷鸣巨响,土蜘蛛身驱双双深陷泥地之中,登时被牢牢卡住而动弹不得。
無奇见此良机怎能错过,斩魔刀从冰冷的夜空中朝下劈去,一道腾焰飞芒形如新月的刀劲嘶嘶作声来势急劲。
“呃!刀势的方向似乎错哩!”冰非暗地呐喊道。
仅见雄厚的刀劲並没直接命中土蜘蛛,反而插入另一端的大地之下,在内里掀起了一条随气遁行的小丘,隆起的小丘所经之处皆横生留下诡谲怪诞的蔓茎,如迅雷般四处急走。
冰非心忖以为是無奇失手的片刻,怎料方向错误暗藏内劲的土丘却又突然转折朝着两只土蜘蛛直冲遁去。
倏忽之间,从地底内窜出无数盘根错节,藤茎拟生的蔓龙,气势如虹的正从土蜘蛛们被卡住的中央之处给爆开。
大小土蜘蛛随蔓龙冲撞直飞云霄,顶点过后,从天降下的並非之前完好无损的身躯,而是喷撒四溢,早已糜烂不忍直视的残渣。
当残骸屑骨满满落尘,留在地泥上的是一条形如蔓龙戏珠的刀迹。
冰非惊思,原本可以给异兽们一个直接了当的痛快,为何此刻無奇竟然兽性大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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