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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异世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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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兄…如果说你倒是情有可原…我为什么要折腾自己和你同住在你家的破房子呢?”無奇对于近日几乎和风飧露宿没两样的生活有了怨言。
“奇弟,蓝海神林这么大,你爱住哪就住哪哩!你可以不用理我的!”冰非没好气白了無奇一眼,不屑一顾道。
语毕,冰非又陷入了一轮沉思。
每当夜幕低垂的时分,冰非就有股淡淡忧伤的情绪在作祟,记忆宛如从光阴隧道里头溜了出来一样,任由它闲暇乱逛。
抬头遥望零星点点的夜空,灰色的外衣覆盖而来,有种为雨夜悲凉的入骨演出作事先预告。
“我是怕你寂寞…又或者神魂摇荡……像火凰这种奇特的事件也可能随时发生,于是才窥伺守候在旁的。”無奇面露警惕戒备的神色道。
额蹙心痛的冰非什么也没说,心存目想的眺望着火凰曾经坠落的地点。
冰非自忖,的确,今日因为火凰的乍然出现,让大伙的情绪都有所波动,相信受到最大刺激的肯定是此时边拍打蚊子边叫苦连天的無奇。
如今外面那些飘风受寒的花花草草还染着火凰的鲜血,尤其更甚的是,火凰带来了大战即将提早开战骇人听闻的坏消息。
那个领导妖魔军团的为首将领必定是星寿老人,否则火凰也不会因为身份泄漏而惨遭围摷,所幸它仍能冲出一条血路来通风报信。
天空零零落落潵下绵绵纷飞的细雨,这几日在夜间下雨对于冰非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眼前有两道谜题至今仍未破解,有点儿纳闷不是滋味罢了。
数日前,当冰非来到蓝海神林之后,每当夕阳西下,万囍婆婆都会唐突的拿着装着热水却没有茶叶的茶壶,两个茶杯,一包混淆的红豆和绿豆,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盆子,来到冰非的破屋,将这些东西置放在一个仅剩三个角摇摇欲坠的小烂桌上方。
万囍婆婆向冰非开出了两道谜题,其一便是,用盛装热水却没有茶叶的茶壶,喝出不是茶,甚至是其它的味道。
另一个则是,如何在利用有限资源的情况下,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将早已混合的红绿两种豆子整齐分类。
万囍婆婆说这是在考验冰非时灵时不灵,一旦到关键时刻却无法发挥神力的灵鋭问题。
倘若他能独自破解这二道谜团,到时候别说有什么龙灵笔这等强大的神器协助。
即便没有,以他千古以来第一个灵与神身份的结合,纵然无法像天释混沌初开时,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力量一样霸道,但是相信也相差不远矣。
“冰兄…万囍婆婆不是耍你吧!给了你一壶装着热水的茶壶,里面却没有茶叶,还要求你喝出不同的味道?万囍婆婆不是喝醉了吧?”無奇头皮发麻轻笑道。
“万囍婆婆从来不喝酒的!”冰非的嘴角也飘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道。
“是吗?另一个更可笑,一个普通的木盆子,又要你快速的将红绿两种豆子瞬时分开,会不会有点把你想得过于神通广大了?难不成你是魔法师?”無奇面露那种目瞪口哆的怪神情不解问道。
冰非听闻之后,眸神稍有变化,本已站着的双腿突然有种灌入无数铅一样沉重的感觉。
那是对于无法破解谜题挫败感的反应。
就在两腿发软的刹那,他脑际轰然一震,又抖擞起精神,倏地坐直虎躯,试图在残旧摇晃的椅子上静下心来,接着进入了反复不断深沉的思索之中。
冰非的面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好像并不怎么满意自己近日来的进展。
为了找出解题的方法,连脑袋都生出了无数恼人的雪白银丝。
过了片刻,冰非瞧了一眼無奇,才不苟言笑道:“万囍婆婆不会莫名其妙叫我做一些多余的事,只是我如今还未参透玄机,洞幽察微罢了。”
话虽如此,冰非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却又无奈地不得不接受此际束手无策的状况。
“沙沙沙…”,冰非与無奇二人静静地聆听雨音,击雨的锐响声有越下越大的倾向。
淅淅沥沥的雨滴开始打在冰非的脸颊,潵落的雨痕撞入冰非辛酸的心扉,让本该不波止水的他却有种狂泣不止的错觉。
在中土世界来到生死末日的前刻,冰非知道自己不可以感情用事,这次的大战不是为了报仇雪恨,更多的是全力以赴去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悲情大陆,否则他将抱憾千年之身。
打量着因雨而积着水的木盆子,冰非心念一动,有所感悟似的,把一粒红豆和一粒绿豆置入杯中,倒入少许已经冷冻的“热水“,享受那不知味的新口感。
在另一个角落躲着雨的無奇瞟了他一眼后,都不自觉地现出一丝丝苦涩怪异的神情。
無奇看得目眩神迷,心中暗惊道:“冰兄不会是疯了吧?”
最玄幻莫测,让無奇也难以猜度的是,冰非竟然在品尝几口之后,仰天长笑起来,完全不在意倾盘飘落的大雨,看来正散发着圣洁光辉的他好像已经拿得到了一支破解谜题的重要锁匙……
翌日清晨,雨露均沾的圣林花瓣,从远处就传来一种让人迷醉的清香。
想必昨夜那场不息的大雨,早已把火凰的血迹给洗涤干净,重新换上一件华丽的衣裳,向众人展现出重生后蓝海神林另一种水碧山青的美景。
事关重大,冰非被馥郁的花香飘拂点醒后,即刻起身梳洗一番,与無奇立马分头行事,由冰非先赶紧回到钢铁镇,通知大家大战的最新进展。
無奇则去无限深渊里拯救如今仍生死未卜,与火凰缱绻多情的冰风。
倘若救援成功,由它们点燃中土大陆的烽火,通知各大城小镇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万全的防御准备。
临行前,万囍婆婆向二人说了一席语重心长的佛理…“因果俱时”。
万囍婆婆声色并厉道:“当世人说因果关系时,很多时候会陷入一种时间法理之中,而做出因生果定的结论。熟不知,佛家看因果,先看“缘”。缘未到,则不谓因果。唯有一切条件成熟时,乃至果生,才会有因,故称“因果俱实”。”
“万囍婆婆想说些什么呢?”無奇感觉万囍婆婆那异样的眼光正凝视着自己,这个佛理更多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婆婆知道無奇你这几日与我研习佛法后,戾气越来越少了。只是婆婆想再说,凡是皆有其因,果报的回应也是自然的规律。冰非为了救铁乔而丧尽灵力,这才有了后来因缘巧合之下误**丹的奇缘。如果当时冰非还是个精灵之身,还不弄个走火入魔惨淡的结果吗?”万囍婆婆淡然自若道。
“因为有了先前牺牲的因,才有后来那神奇的果,而这一切早在遇上缘的片刻注定了。”無奇对易入难解的佛法又有深一层的思考,喃喃低语道。
“同样的道理,当日竹林中,你如果不是自愿牺牲性命,与穷奇恶斗解救冰非的话,又怎会在孽力的牵引下有机会与星寿老人奇遇?虽然险象还生的差点误入圈套失去人性,不过他还不是间接助你进入神隐的境地吗?”万囍婆婆收敛起严肃的样子,嫣然一笑道。
“原来,牺牲就是苏生……。”双目发光的無奇暗忖道。
万囍婆婆的慈眉善目又转向冰非道:“非儿…我出的二道谜题破解了吗?”
冰非挺胸叠肚的散发着神气不凡的魅力,胸有成竹道:“不快不慢,昨晚刚刚好想到了破解之法。”
“哦!说来听听!”万囍婆婆通红的脸露出甜蜜的微笑,欣喜若狂的等待聆听冰非如何剥茧抽丝的破解谜团。
冰非拿着刷洗干净的马鞍和马缰绳来到闪驰的身侧,回首轻轻的说道:“首先,这个看似两个不相同的谜题,其实是“不二而二”的,它们的本质实际上是一样的。”
“怎么说呢?”無奇彻夜难眠,憋住了整晚也没敢怎么问冰非有关解答的事,适才听了他说一些不二而二的言论之后,于是在好奇心驱使下问道。
冰非义正言辞道:“如果茶壶指的是精灵之气的话,那么木盆子就是我刚获得的天神之力。”
万囍听闻之后开怀一笑道:“好像有点领悟似的,不错,继续……”
冰非先将马缰绳披在背肩,而银白色的马鞍则轻放在闪驰的背上,接着又道:“哈哈…谜底揭晓…一直冲着茶的茶壶由身、盖、底、圈足构成,长久的泡茶下来,自然无法轻易去除茶叶长年累月的香味。”
無奇插嘴抢答道:“你不会好像昨晚上把红豆或者绿豆加入茶杯中就硬当作是喝出另一种味道的境界吧?怎么可能呢?”
冰非抬头狂笑道:“怎么可能呢?重点是…心随意变…你心中想着什么味道,就能感受到喝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歪道理?”無奇不服气道。
万囍笑嘻嘻的注视着無奇洒然道:“冰非说的是佛理,不是什么歪理。”
“佛理?怎么说?”無奇有点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问道。
“饿鬼见恒河以为是火,普通人见恒河认为是水,天人见恒河则当它作甘露,水一而随果报所见各别。”万囍婆婆恬静不波的神态侃然道。
“所以水虽是水,却因人的体悟而有所不同。万囍婆婆想说的是,表面上看,我的确是灵气尽耗,可是这与生俱来的力量是不曾真正离开的,就像浸过茶叶的茶壶永久存积茶香的道理一样。”冰非一本正经道出灵气暗藏的真谛。
冰非又续道:“所以重点在于如何掌控自身如明镜一般的心,想在镜子中映照出任东西,首先必须全由自己平静的心来创造。一旦掌握变幻的诀窍,那些时灵时不灵的问题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那你又如何破解红绿两豆的谜题?”万囍婆婆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冰非的第一个解释,然后又问道。
冰非悠然道:“我们的灵气是借助天地万物而发挥的生命力量,神力是自身极端修炼的结果,当修行修到神的境界,修练者的生命便会与新生的神力合为一体,创造一种全新绝强的力量。但是…”
“但是…什么?”無奇皱眉道。
“但是…这是凡人万口一辞的看法,相信神族也是这样想的。”冰非轻描淡写道。
冰非好整以暇续道:“如果神力也可借助天然动力的话,像灵气一样的使用方法,那神力又会去到怎样出圣入神的境界呢?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
“说了这么多废话,怎么将一堆红绿混合的两种豆子及时分开呢?”無奇有点不耐烦问道。
冰非正容道:“用水啊!将水放入木盆内,红豆即刻沉落底部,绿豆仍会停留在水面上漂浮,就是这么简单!”
“水?不会又是由心掌控,心为切要吧?”無奇近日苦学的佛学也不是盖的,开口闭口全都是佛理。
“正是如此!”刺眼的光芒射入冰非枕戈待命生辉的神目,一切早已准备就绪,看来是时候出发了。
为了保护蓝海神林避免受到战乱的影响,在与万囍婆婆迟迟吾行的伤感道别后,经过对灵气与神力的融会贯通,冰非很轻易地就用龙灵笔将蓝海神林给“封隐”了起来……
………………………………
行路难,行难路,歧路绝路皆是路。
时无重至,华不再扬,一眨眼已过了三日。
無奇风尘仆仆的离开了蓝海神林,在火凰睿智般的日夜兼程领路下,终于来到了位于西南土堡偏远地带,一个乍看之下也分不出是白昼或黑夜,一片慌茫的诡奇异域。
坦白说,若不是火凰过往早已熟识无限深渊这宛如迷宫似弯弯绕绕的地形,或许闯入之人早已迷失。火凰对于它的熟门熟路之深,简直和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尽人皆知山路之险,有时在不得不行山的一刻,只因一个错误的选择,即会踏入那些陷阱及骗人的死路。
还有很多栖息在侧的邪物异兽默默地俯伏不动,它们静心等候形孤影只的猎物到来,一个不小心,又会是落个惨遭横祸死于非命的悲剧。
在行色仓皇仍能安全突破隘口的路途上,無奇一直不断浮想连翩着一件事情。
表面上看冰非很轻易地就封隐了整片蓝海神林,可是这个强大的封隐之术是要用生命本源来交换的。
这是否昭示着冰非的寿元,在不久之后的将来也会面对着衰枯的命运。
每当想起冰非即要离去的背影,無奇的心灵就有股宁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气,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愿独活而造成难以弥合的伤痕。
这种对“义”的表现,是很难让外人所能理解感受到的。
撇开对冰非寿命烦乱的忧虑,無奇澄思寂虑的环顾四周,站在高耸的山壁旁边,愕见天空频密怪异的变幻,这些突如其来刺人瞳神的魔芒,总让人浑身感觉不对劲似的。
幽愁暗生的火凰再一次来到这个千万年来即陌生又熟悉的无限深渊,百感交集的眼角飘落下的是那不知度过了多少秋冬的泪花。
不知不觉的,無奇跟随着冰非已有一段时日,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他师匠费泽尔的那一套。
当他注视着火凰的一刻,竟对它的遭遇再生感触之情,不由心生悲恻,意念浮上心头,悄然自吟自唱起来,虽然诗声听起来更像是让人发笑的走音加跑调……
世人苦苦离人愁,
离人愁愁解何忧,
何忧悠悠岁月流,
岁月溜溜度万秋。
無奇罕见的吟唱完毕后,内心深处禁不住会心一笑,往日的流水无情竟变成如今的铁血柔情,修行佛法的智慧之光再次照亮了他,洗涤的何止是狂戾的心灵,连性格上的缺陷也改革修整了不少。
無奇瞥了一瞥凄然泪下的火凰,转身抬首巡视着高高在上的无限深渊,想着自己该如何披荆斩棘的解救受困中的冰凤呢?
仔细探究,除了先前危机四伏的山路之外,这无限深渊的位置是地处于一个云迷雾锁,寒风侵肌悽厉得叫人苦不堪言,一个凡人根本无法踏足千岩万壑的极阴之地。
哪怕真可智过迷山,来到这个孤高的山峰上,你也得会飞才行!
無奇沉沉惊叹道:“怪不得无限深渊从未被人察觉过,这才可以如此万古常存。”
無奇会飞吗?当然不会。
可是,自从無奇有了天禄这个神兽相伴左右后,别说飞天,纵然遁地也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仅瞧见無奇骑坐在天禄背上,一个腾跃直飞,天禄脚下的粉粉沙尘尙未堕落,無奇与天禄“呼”的一声已经站在了山巅之上。
一个硕大无比,却又瑰丽无伦的巨型黑洞赫现于前。
俯瞰而下,眼下冰凤所受制的无限深渊,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暗黑绝地。
本来,以無奇现今的神隐境界,是可以轻松透视深渊底下一切障碍和陷阱的。
可是这个无限深渊却叫人产生某种疑心生暗鬼,秘异莫测之幻觉。
無奇心内惊㤉的不仅是自己完全无法看穿这不测之渊的不解之秘。
对于里头究竟有着任何潜藏的悬挂冰凌、腐蚀杂物、赤狱火焰或剧烈毒气等危机都一无所知。
更离奇古怪的是,岩石不定时破碎落下的屑声,不知在何种作用牵动下,又可凭空无声无息的消失。
無奇自忖这咄咄怪事的深渊,毫无悬念是中土大陆里数一数二,一个另有玄虚的异洞。
当無奇再次收摄心神,双手紧按住太阳穴,打算运劲轻轻一按,尝试用兽瞳贯穿整个深渊的瞬间。
反而感应到阴气压体而至,差点被这个阴森诡异的无底黑洞给吸食了己心之灵魂,吓得他松开了本是压触着太阳穴的双手。
無奇灰色的面容闪过一丝忐忑,他完全无法感应到冰凤生命磁场的存在,倘使无法确认冰凤的所在位置,就无法有效安全的拯救它……
在無奇无计可施的同时,冰非骑着闪驰回到了距离钢铁镇不远的地方。
沿途荒野上,朵朵浮云铺满天际,风沙滚滚迎面扑来,冰非目睹了许多陆续嘀哩咕噜逃离归乡的采铁民工。
甚至还有一些因为互相挤轧蹂践而受伤的民工,倒在路边呼天抢地发洩着,惨景一片满目悲凉,耳不忍闻。
正当思绪翩翩,还在心内苦闷,中土人类此刻本是面临着严峻重大的危难,这些极其落魄的大伙儿怎么放下铸造金钢铁人的工作不理,反而全都不战而溃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冰非大感错愕之际,越瞧越不对劲,言谈自若的随机问了一个路过,身上披着一块灰色破布棉祆,看起来咳嗽咳得相当厉害的逃难民工,低声道:“呃…这位兄台,何事如此匆忙哩?”
“吭吭…小兄弟,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采铁的…你怎么这么幸运没被逼加入采铁大队啊?”
“……”冰非一时无言以对。
这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瞧见冰非毫无反应,于是气喘吁吁续道:“吭吭…或许你有所不知,这方圆百里之内,几乎所有的采铁民工都中了一种叫“死亡之气”的传染病。”
“死亡之气?”冰非目闪茫茫人海的余光,扫视着那些栖栖遑遑咳嗽咳个不停的归乡患者,转首又回望这个印堂发黑的中年男子,轻声疑惑问道。
“吭吭…你不懂吗?”中年男子深邃迷茫的眼神仰视着冰非,呵出一团冷气,干咳一声㤉道。
“呃…兄台,这我可真不懂,我是刚从外地回到钢铁镇的!”看着这中年男子口中适才所吐出来的冷气,冰非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他搔着头,心中暗忖不妙,除了确实不了解“死亡之气”的恐怖之外,更让他坦忧的是眼前这个男子恐怕不保的性命。
“吭吭…兄弟,说得简单点,“死亡之气”就是一种连你呼吸也会受到感染的疾病,它和以前那些发生过的夺命瘟疫是一样恐怖的,吭吭…如果没有及时妥善处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现在整个钢铁镇的采铁大队已经死了一大半人,剩余的也差不多一只脚踩入棺材内了,我可不想死在采铁营内…吭吭…于是……”中年男子话还未尽,双瞳早已爆红,嘴巴微微震颤,呼吸的频率渐渐加快,相信“死亡之气”所带给他的伤害和惊悚可见一斑。
也就在冰非还想继续听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土色的面容突然由苍白转向青紫,那张嘴巴张开得老大似的,有如心力衰竭般,要很费劲才能吸得了一口气。
神志不清的中年男子双手紧紧抓牢着自己的颈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抽搐的身躯在地上挣扎打着滚,双眼翻白,就这么蜷缩在地死了。
猝死的刹那,中年男子口中还吐出一缕形似骷髅的青烟,这一丝丝的青烟随风起舞飘扬,渗入由漫漫黄沙笼罩着的前方。
看着飘飞远去的毒烟,无论冰非有多少个不愿意,却也无力阻止“死亡之气”的扩散,唯有无计可奈的目视它继续肆无忌弹的荼毒整块中土大陆,人世间的悲哀莫过于此。
瞬息之间,冰非已重重穿越钢铁镇的大街小巷,来到了距离铁军府大约两百步之遥的地方。
鞍马劳困的闪驰在连夜赶路下也逐渐慢下蹄步,缓缓前行。
冰非无意识下往左右两侧斜视而过,镇景的凄凉画面映入他略带伤感的眸神之中。
眺望那些受瘟疫感染而躲在角落的患者多到不计其数,还有一些患病更严重的,像是厄运临身的镇民更是全无生存意志,似乎期待死神快点降临,来给他们一个下一世也不选投胎为人的痛快。
从前的钢铁镇就是千年来一个不受任何战争影响的坚固堡垒,如今大战未开,人心已失,将众镇民从一直以来醉心酣美的梦境给敲碎了。
冰非皱眉苦思,试着安抚自身的情绪,冷静如亙的在心中细审着所发生的一切。
冰非此时看见一条长长扶老携幼的,排得水泄不通曲折蜿蜒的人龙。
这些排着队的镇民,虽然也是衣衫蓝缕,宛如无食裹腹般,面色却比方才外面那些容颜憔悴的人们好看得多,至少在他们的瞳神内还能看见对“生”的希望。
冰非忆惜抚今着,纵使冰母不在人世了,可是她曾经说过,不到最后的最后,也不要放弃希望,那怕是最后了,它还是有希望的,冰非一直将此当成遗言,永世铭记于心。
闪驰朝着前方拥挤涌动的人潮靠去,冰非则从闪驰身上轻盈飞跃而下,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的抓着松弛了的缰绳,继续按辔徐行。
一霎那,冰非与闪驰来到了铁军府的正门处,原来挨肩并足的人龙是从这里开始排列出去的。
正当冰非要登入门槛子的片刻,有一个似曾相似的倩影一掠而过……
冰非魂不附体暗叫道:“呃…素芯…怎么会在这里哩?”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看来冰非这一次小腰不保了……
………………………………
天地残缺异世灭,山河破碎魔象生。
虽然只曾短暂相处,却让如此牵挂彼此的两个身影忽的擦肩而遇,连口中冷不防吐出震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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