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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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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怔怔地望着榻上的黄石,泪水止不住滑落。
月色下的飘逸潇洒、密林里的运筹帷幄、石洞中的悉心相顾,最后生死关头,还不忘挺身相救,这一幕幕如幻石上的影像,在秦渊的眼前翻过。
秦渊越想越觉悲痛,止不住伏在黄石榻边痛哭失声。
突然,一股蓝光透过血色的纱布簌簌跳动,秦朗和秦渊全都惊异地注视着这一奇特的景象。
“快,快去叫鹤伯。”秦朗一推秦渊,秦渊才回过神来,飞奔出去。
鹤伯坐在黄石的床边,细细地为他诊着脉息:“奇了,真是奇了。居然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那样阴毒的咒……”鹤伯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黄石是中了催心咒,这种咒术阴毒无比,是通过人的心脉,来击碎整个魂魄。黄石本已是得道的高人,却也抵不住这种咒术。再加上被星月宝刀所伤,内外交加,就是神仙也救不回这命数。”
黄石胸口的那抹蓝色光芒在血色中不停闪烁,就像一丛蓝色的火苗在心口熊熊燃烧。黄石本已停止的脉搏和呼吸,在蓝色火苗的跃动下,居然开始微弱的恢复起来。
蓝色的火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居然从火焰的中央,逼出了一股浓重的黑气。黑气随风而散,一阵寒意弥漫内室,令秦朗和秦渊不禁瑟瑟发抖。
“黄石有救了,催心咒居然被那蓝光逼出了心脉。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活了八十岁,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奇迹。这黄石果然是高人啊,高人啊。”鹤伯激动地检查了一遍黄石的奇经八脉,最后兴奋的双目炯炯,咧开嘴大笑了起来。
“云宣,小云宣……”床榻上的黄石闭着双眼,喃喃自语。
“大哥,云宣是谁?”秦渊听着黄石终于恢复了生机,可口中却是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禁好奇问道。
鹤伯和秦朗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该怎样向秦渊介绍这种情感的纠葛。
一道黑影落在了众人身前,暗寐一现身,马上就开口问道:“少尊有令,一定要救活黄石散仙,彻查事情始末。”
“暗寐,你来得正是时候,刚才发生了奇迹,黄石散仙居然自己逼出了催心咒,现在估计性命无忧了。等调养一段日子,就能康复如初。你回去,让少尊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彻查到底,然后亲自前去复命。”如今黄石散仙性命无忧,秦朗心中的一块大石,也安然落地,说起话来都硬气了几分。
“秦朗,这黄石散仙虽然性命无忧了,不过经过这一巨创,身体还需一段时间地静养,方能恢复。”鹤伯一边为黄石检查,一边叮嘱道。
“鹤伯,您老放心,这天远镖局也是我天利商号的一处产业,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黄石散仙在此养伤,定当无忧。”秦朗掌管的天利商号,已将势力慢慢从沿海的柔泽洲渗透进了中原腹地的凤翔洲,离皇城又近了一步。
“大哥,我想留下来照顾黄石散仙,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秦渊凝望着病榻上的黄石,恨不得代之受苦。
秦朗望了秦渊一眼,眉头微皱,这个弟弟,自己最了解,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服过人,就连凌楚墨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少尊的虚位。如今,看他对黄石的情谊,短短一夜的相处,居然比多年的兄弟还亲。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秦渊,你也出来了一夜,小皇帝那里,应该还在等你回去报信。你现在身肩重担,一定要把小皇帝那里安抚好。黄石的情况你也可以回去汇报,毕竟他是小皇帝的师兄,也是为帮他调查秀女之事才受伤的。你跟我来,少尊还有要事交付与你。”秦朗说完话,也不停留,径直走到了院中。
秦渊别无他法,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病榻上的黄石,不情不愿地跟着秦朗走了出去。
………………………………
第二十八章 水魅结新友
中原的凤翔洲已经渐渐步入了冬季,可苍崖海上的玄天宫还是一派暖意洋洋。云宣知道了凌楚墨的难处,两人将话说开了,更觉亲密无间。
凌楚墨也想通了,他已经孤寂了十九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爱的人,更可贵的是,云宣还那么勇敢和特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了这段姻缘。如果最后真的结局不好,大不了自己随她而去,黄泉路上一路相伴,生生世世陪她左右。
于是,只要有空闲,楚墨就陪着云宣,两人相依相伴,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寻不完的乐趣。凌楚墨好几次想要将两人真正的相遇告诉云宣,可一想到当初自己不仅伤害了她的狼群还挟持她做了人质,总觉得抹不开这个面子,于是只能一日拖过一日。
这一日,楚墨带着云宣,亲自练习追魂链。看着云宣将银链舞的有模有样,楚墨也甚觉得意。看来将追魂链送给云宣,还是正确的决定。
楚墨纠正了云宣几处错误的手势,云宣越发找到了诀窍,将银链使的虎虎生风。楚墨指着远处的一颗叁天古木:“看见那上面的红果子了吗?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取下来。”
古木高耸,绿茵浓密,一簇鲜艳的红果隐藏在绿叶之中。云宣抬起头来,望着红果,不禁瘪了瘪嘴:“那么高啊,我可拿不下来。”
“试试看,我看你追魂链耍的不错了,应该可以取下来。”凌楚墨鼓励云宣道。
云宣深吸了一口气,拽住银链的一端,瞄准了树上的红果,使劲一抛。哗啦一下,钩下了一大堆树叶。
“哈哈哈……”凌楚墨看着云宣傻乎乎的样子,开怀大笑。
“不许笑,再笑我把那红果子摘下来塞你嘴里。”云宣气呼呼地瞪着大眼睛,威胁凌楚墨道。
“好,好,我不笑。你凝神,运气,把追魂就当成你的手臂,自然的推出去,就像你自己伸手去摘一样。”凌楚墨扶着云宣的手臂,调整着她的姿势。
云宣依着凌楚墨的方法,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心里只觉慢慢安静了下来,周身的气息如一脉清泉,缓缓流过。无限的能量在体内积聚,似一汪地底的温泉在寻找喷薄的出口。
清风拂来,吹动了云宣的衣衫和长发,她安静地紧闭着双眸,周身的气流在微微的波动流转。凌楚墨清楚地看到,以云宣为中心,正有一股气流旋转波动而出,无形的气场在慢慢扩大,蔓延,所过之处,红花更艳,绿草更碧,连枯萎的残花败草都瞬间伸展了枝叶,恢复了生机。
一阵冷冷的异香随着气场的强大,越来越浓,使人不禁心神舒畅。
云宣星目一睁,出手如电,一道银光朝树顶的红果射去,不过一眨眼,已将红果整串摘下,收回了手中。
凌楚墨用一种探究地眼神将云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实在看不明白为何在这小小的身躯中,能够隐藏如此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一显即逝,没有杀意,没有威胁,带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仿佛春的使者,突然降临人间。
云宣当然不知道自己紧闭双眸,凝神聚气的一瞬间,身周发生了多么惊人的变化。她看着凌楚墨探究的眼神,以为他又要故意逗弄自己,二话不说,将一把红果子塞进了凌楚墨的口中。
红果子看着鲜艳欲滴,甚是诱人,却不知尝在口中,酸涩难咽,凌楚墨皱着眉头,将果子强咽了下去。
云宣笑嘻嘻地问道:“好吃吗?”
“嗯,甜美异常,简直是仙界美味。”凌楚墨强忍住喉头的酸涩,故作陶醉状。
云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从手中剩余的果子中,摘了一颗,放入口中,刚一入口,就吐了出来:“哇,什么怪味道。难吃死了。”
“哈哈哈哈……”凌楚墨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玄天宫内,久久不散。
这一日,云宣午膳过后,觉得有些疲累,正倚在贵妃榻上小憩。悠悠的清风从皓月轩前的荷塘吹来,带来了沁人的幽香。
一众丫鬟们见小主休息了,也各自散去,自是寻方便处偷闲去了。
屋里静悄悄地,只余后室沐浴池里从高处顺流而下的滴滴水声。这玄天宫内,处处有泉,温热的地下水脉遍布整个小岛,因此间间寝殿皆有天然的泉水以供沐浴,甚是方便。
似梦非梦间,只听后室“哗啦”一声水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浴池里钻了出来。云宣警惕心起,双眼做假寐状,另一手却紧抓追魂链,侧耳倾听着动静。
“咻”银链破空而去,云宣怒目圆睁,只见一个蓝发少年站在屏风处,侧身紧拽着追魂链,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好奇,最后转为一脸平静。
“怎么是你?”云宣一见那头水蓝色的头发,已经认出了来人。
少年将银链丢回给云宣:“小丫头功夫不错嘛?
云宣将少年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摇了摇头:“自己还乳臭未干,还好意思说我。”
少年看看自己的身体,也无法解释什么,转换话题道:“丫头,好几天不见你去海边玩,忙什么呢?”说完,也不客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捡了一个莲雾吃了起来。
云宣本也是性情中人,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见少年突然出现在室内,也不惊慌:“喂!你还没有自报家门呢?”
少年放下手中的莲雾,走到云宣面前,凝望着云宣,眼里幽光闪闪,似乎正有一圈涟漪在眸中波动……云宣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一把推开少年道:“好好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少年一脸惊异地退回自己的位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奇怪了,你怎么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咳。我说,你到底是谁啊?你擅闯我的房间,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可叫人来啦。”看那少年奇奇怪怪的样子,云宣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我叫蓝泽,是这苍崖海中的鲛人。”未等云宣开口唤人,少年自我介绍道。
“鲛人?”云宣回想起锦云阁中有一本万物志,那里好像有过一段关于鲛人的介绍:“鲛人,鱼尾人身,妖艳惑人,性残淫奢……”
云宣围着少年,前后转了一圈,按着书上的介绍,一一评价道:“五官样貌是挺漂亮,身材也不错,不过你的鱼尾巴呢?看你的样子,也不太符合性残淫奢这几个字。”
被云宣一通评价,蓝泽只觉得一头水雾,这个女孩怎么这么与众不同,他刚才故意用魅惑术摄她,她居然毫无感觉,听到自己是鲛人,也没有一般人的反应。
“那些记载多是世人以讹传讹的杜撰,不可全信。我是鲛人,你可愿意与我交个朋友?”蓝泽望着云宣,等着她的答案。
………………………………
第二十九章 绫罗裁红装
云宣想都没想,灿然的微笑挂在嘴角:“当然可以,不管什么鲛人、鱼人,只要与我合的来,都可以做朋友。”
蓝泽看着云宣的笑颜,心尖一阵暖意流淌,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一点也没有世俗的偏见。
“好,那我们说定了,从此以后就是朋友。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你,改天,我带你去海底玩怎么样?”
“海底?我可以去海底玩吗?”云宣从未想像过海底的情景,自己如果能够像一尾小鱼一样优游在海底,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又沉了脸色,“不行,你是男的,我如果和你出去玩,楚墨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的。”
云宣虽然大大咧咧,可现在因为心上有了人,也就懂得了照顾爱人的情绪,好不容易和楚墨有了些好的进展,她可不想又起什么波澜。
蓝泽听了云宣傻乎乎的话,呵呵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我是男的?”
“啊?你看你那……不是男的,难道还是女的不成?”云宣指着蓝泽平坦坦的胸口,不好意思说出来。
“傻瓜,我们鲛人出生是不分男女的。要等到遇到心爱的人后,才会选择变身。所以我现在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大可放心和我出去玩,你那个什么楚墨哥哥,应该不会嫉妒的。”蓝泽笑嘻嘻的望着云宣,解释着自己的身份。
“啊?不男不女,阴阳人?”云宣听到蓝泽的解释,更觉惊讶,忍不住伸出手去,戳戳蓝泽平坦的胸口,又仔细打量了他的身材。
肌肉匀称,线条优美,不过却没有普通男子的那种生硬的感觉。眼光不自觉地移向了蓝泽的下身,修长的双腿,腰间用一条闪光的鱼鳞锦帛覆住关键部位。
“喂!色女,你够了没有?要不要把裙子解下来,给你检查,你才相信?”蓝泽看着云宣的样子,坏坏笑道。
云宣听他如此一说,脸也红了。刚想开口反驳,忽见蓝泽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有人来了。我先走一步,改天来找你。”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眼前,只听到后室浴池里,哗啦一声水响。
蓝泽前脚刚走,后脚小鱼就走了进来:“小主,您醒啦?佩姨领着裁缝来给您做新衣裳了。”
云宣回过神来,微笑着迎了上去,蒹霞扶着佩姨,款款走来。人还未到身前,一股浓郁的香风已经飘入了鼻端。云宣让茶让坐,与佩姨寒暄了一阵,两人方才各自落座。
“云宣啊,你到玄天宫也有一段日子了,生活可还习惯?”佩姨端着小鱼奉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抬眼问道。
“谢佩姨关心,我很习惯这里的生活。”云宣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并非容易相处之人,所以句句谨慎,处处小心。
“嗯,习惯就好。就怕你哪里不如意了,反倒害得少尊操心,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佩姨一边说笑,一边细细打量云宣的反应。
云宣心里知道自己与楚墨的事情也瞒不过佩姨的耳目,索性也不遮掩,含笑说道:“是啊,其实我吃得好,睡得香,可楚墨却总是瞎操心,怕谁会欺负了我似的。我也和他说了,这玄天宫上下没有一个人不善待我的,就连珍禽苑里的小兽们都喜欢我的很。让他放宽心,不用总是惦记着我。”
佩姨听完云宣的话,心里一个咯噔,一方面证实了丫环们的传言,这云宣和少尊果然有情愫,另一方面也暗自心惊,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态度有理有节,却又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表明了自己在少尊心里的地位。看来这玄天宫女主人的位置今后是要易主了。
“佩姨,这位师傅是?”云宣见佩姨愣在了那里,于是指了指身后的裁缝,提醒道。
佩姨一听云宣的话,反映了过来:“哦,对,对。看我年纪大了,也老糊涂了。这是我们玄天宫里最好的裁缝师傅袁师傅。袁师傅,快去见过小主。”
袁师傅也是老资格了,一看眼色就分得清三六九等,见佩姨和云宣谈话的姿态,马上知道了云宣在这宫里的地位,朝云宣行了一个大礼。
佩姨在场,云宣也不推辞,任袁师傅对自己跪了一跪。
“云宣,马上就要过冬至了,这冬至节在我们南边可是个大节气,俗话说冬至大如年嘛。所以,我让袁师傅来给你作两件新衣裳。年轻姑娘家,打扮漂亮点,总是应该的。”佩姨一边说,一边让蒹霞取出几幅上好的丝绸供云宣挑选。
云宣一向不太在意自己的服饰打扮,但碍于佩姨的情面,又不得不看一下。
牡丹朝凤、十景花卉……翻了几幅都是大红大绿的艳色。最后翻到最底下,发现了一幅纯白的丝缎,上面印着清新的水墨莲花,甚觉清雅宜人,云宣看着这幅料子,爱不释手,轻轻抚摸了一下。
“你喜欢这块白的?恩,眼光真好。这可是天蚕丝织成,一年也得不了几幅。”佩姨见云宣喜欢这块料子,在一边解释道。
最后,云宣挑了一幅白色的,一幅淡绿的,一幅藕荷色的。让袁师傅量了尺寸,先去做衣裳。
袁师傅领着料子,出了皓月轩。佩姨喝了两口茶,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云宣陪在一边,也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最后,佩姨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茶盏,随意问道:“云宣啊,你出来了那么久,你娘亲可曾来过信?”
云宣一听她的话,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于是故意回答道:“来过了,也就是问问身体情况,饮食情况等等。”说完,继续低首喝茶,不再讲下去。
佩姨等了一会儿,见云宣没有讲下去的意思,只得接着问道:“那天扬有来信吗?他是你师傅,理应关心你吧。”
云宣在心里好笑,其实这佩姨今日来帮自己裁衣裳是假,问凌天扬的信才是真。
“师傅吗?师傅也来过信了,和我娘差不多,也就叮嘱我好好练功,不要偷懒贪玩之类的。”
“那他有没有问起宫里的情况?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倒是没说。不过就是交待我要好好与您相处,您是宫里的长辈,说一定会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还让我向您问好。”云宣信口胡说,其实凌天扬哪里提到过佩姨二字。
听了云宣的话,佩姨一下子来了精神,刚刚还是恹恹的脸色,突然容光焕发起来。整个人也像年轻了几岁,絮絮叨叨与云宣聊了一会儿后,高高兴兴地扶着蒹霞满意离去。
佩姨走后,云宣留住了小鱼,问道:“小鱼,我看这佩姨怎么特别关心师傅啊?”
“小主,您还不知道吧?其实这佩姨本不是我玄天宫里的人,当年是跟着长公主,嫁到这里来的。长公主死后,她也不愿离开,一直守在尊上身边。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她是爱上尊上了,想做宫主夫人的位置,可尊上故意装作不懂她的情谊,于是她一等就是十几年。”
云宣听得一头雾水:“长公主是谁?”
“长公主就是少尊的母亲啊。少尊没和您说起过,其实他的母亲就是先皇的长姐,也就是如今麒麟帝的姑母。”小鱼奇怪的望着云宣,没想到她这么孤陋寡闻。
云宣回想起寒獍和自己说起的楚墨身世,好像那个难产的夫人是叫独孤楚儿。这么一想就对了,当朝的皇室是姓独孤,没想到凌楚墨居然还是皇亲国戚。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王者之气呢。
两人话还未说完,就听到门外小丫环禀报:“小主,少尊来了!”
………………………………
第三十章 避水珍珠环
凌楚墨大步流星地跨入皓月轩,一闻空气中的浓香,皱着眉问道:“佩姨来过了?”
云宣看他那一脸厌恶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是啊,刚走。是你的鼻子太灵,还是你的耳目太灵啊?”
凌楚墨望着云宣调皮的神态,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还不是担心她欺负你,让你受委屈。这个佩姨可不是良善之辈。自从我娘离世后,她就把自己当成了玄天宫的女主人。要不是老头子给她撑腰,我早就想整治她了。”
“这里除了你,没人能欺负了我去。佩姨今日来给我裁新衣裳的。你别误会了人家。”云宣一边端上新沏的铁观音,一边解释道。
“嗯。这就好。你也不要太和善了。这玄天宫上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有时候你不拿出小主的架子来,他们就要骑到你头上去。我明日就要去凤翔洲处理些事务,估计要冬至前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宫里,可会好好照顾自己?”凌楚墨拉过云宣,抱在自己的怀里,殷殷叮嘱。
云宣听得凌楚墨要出远门,心里也是不舍,可又不能撒娇耍赖不让他出去,毕竟这么大个玄天宫都是他一人打理,事务繁多。于是,两人呢喃关照一番,依依不舍方才作别。
凌楚墨走后,云宣每日勤练追魂链,又兼之掌握了内功心法,追魂链在她手中更是舞若游龙。
连一向不太看得起云宣这个主人的雪狐狸,也不得不佩服云宣的进步神速:“主人啊,你果然还是有点天赋的。看来,老天爷没有骗我,帮我选了你做主人,还算有点面子。”
这一日,云宣正练完追魂链,坐在堂中吃点心,雪灵也蹲在榻上吃着自己的一份。
突然,雪狐一跃而起,瞬间白毛全竖,尾巴也从一条变作了两条。双目冒着金光,虎视眈眈地朝着后室嘶吼起来。
云宣听到后室哗啦一下水声,马上就想到了蓝泽。想要拦住雪狐已经来不及了,白光与蓝光瞬间相撞,在空中翻腾击撞了几回,各自落回了原地。
云宣拦在了他们中间,阻止了雪狐的再一次攻击:“雪灵,他是我的朋友。你不可无礼。”
雪灵敌视着这个蓝发的入侵者,嘴中还在发出咝咝的威胁声。
“哟!云宣,你居然还养着如此凶猛的宠物?”蓝泽一边整理着被雪狐攻击后,凌乱了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看了看雪灵。
“哼!鲛人!我是云宣的灵兽,不是什么宠物,好不好?”雪灵最恨别人瞧不起他,说他是宠物。
蓝泽也不与它罗嗦,转身对云宣道:“跟不跟我去海底玩,今日我父王正巧不在,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凌波殿。”
听得可以去海底,云宣一脸向往,可又有些不放心。毕竟与蓝泽才认识没几天,这样贸贸然跟着下海,总觉不妥。
蓝泽看出了云宣的犹疑:“你不会是怕了吧?旱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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