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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毒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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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知道他问的是今晚那个想要伤害王妃的人,想了想道:“还没有,不过我们查出了那人祖籍是连滨的,在老家因为常常调戏良家妇女而被赶了出来。后来来到京城,无意间遇上了一个江湖组织,便帮着他们做事,一连奸杀了十几个妇女,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
苍冥绝点点头,冷冷道:“继续盘问,一定要问出黑手是谁。”
话音刚落,门外就出现了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房间。
一个身量高挑,面容刚毅的男子俯身对苍冥绝行了一礼,声音是别样的沙哑:“参见王爷,属下看守不当,地牢的那人自尽了。”
自尽了?他不是死士,嘴里也没有含毒,如果不是受不了拷问的痛苦,就是背后的人势力太大不敢说。
“怎么自尽的?”苍冥绝眼睛眯成一条缝危险问道。
“趁人不注意,一头撞到了剑上。”
“魅风,你去查这件事的幕后真凶,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查出来。”苍冥绝冷声道。
魅风接了命令,应了是,又问了有没其他吩咐,才退了出去。
吩咐完魅风出去办事,苍冥绝单手把玩着桌子上的一根芙蓉白玉簪,外面精雕细刻着芙蓉花样,十分简单明了。
他目光深沉如水。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次日清晨萧长歌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王府里的一切正在慢慢地苏醒过来,外面院子里的青石板积攒了一夜的雨水,此时正嘀嗒嘀嗒地接受着树叶滴落的雨水,落下去形成一圈波纹荡漾。
萧长歌拿了医药箱走出大门,清晨的街道安静而又明亮,泥土和雨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子边,偶尔有一阵微风刮过。
“王妃,您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您披件披风吧,快要入秋了,天凉。”魅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还未回神,肩上就多了一件奶白色的披风。
“谢谢。”萧长歌自己系上带子,绑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王妃您千万别这样说,折煞奴婢了。”魅月连忙道。
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能承受的起萧长歌的一声谢谢呢?
两人站了一会,管家驾着马车从那头赶来,“嘘”一声停在了大门口,魅月扶了萧长歌上马车,自己也随管家坐到了驾车的地方。
“魅月,你怎么上来了?快下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万一你感染到天花怎么办?”萧长歌挑了帘子,催赶道。
魅月哪里敢下去,自从昨晚萧长歌差点出事之后,苍冥绝就安排了她时时刻刻都要跟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寸步不能离开。
“王妃,临王的天花差不多好全了,我自幼习武,又有内力护体,感染不到的。”魅月笑道。
可心里却酸酸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自从自己被冥王救了一命之后,她就发誓要誓死效忠冥王,可如今萧长歌的一语关心,她发现自己对王妃多了一种感激。
萧长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古人仗着自己有内力老是用它来说事,以为有了内力就能百毒不侵?
一路到了临王府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了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声音,丫鬟身上也没有穿着防菌服,一见到萧长歌下了马车,立即迎了上去,欢天喜地:“冥王妃,您来了,王爷醒了!”
按理说也应该是这个时候会醒,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段贵妃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地喂着苍云暮喝糖水,一副羡煞旁人的母子情深模样。
“母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儿子这病的时间里都是您在照顾我。”苍云暮低低道,段贵妃又执了湿手帕替他擦嘴。
“谢什么?傻孩子说什么傻话,这些日子都是冥王妃在为你治病,没有她,你的病还好不起来。”段贵妃闪烁着眼神,她是个明白人,知道要把是萧长歌为他治病的事情说出来才能缓和一下他和苍冥绝之间的关系。
苍云暮脸上的震惊之色藏不住,萧长歌竟然会为自己治病?
还没说什么,萧长歌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放下医药箱便道:“治病救人是医家的本分,有人铁石心肠专门想着害人,所种下的罪孽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一语双关,她不仅暗地里指叶皇后所做的事情,也是指这次临王生病的事情,让两人面上皆是一阵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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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目的
第五十一章目的
“冥王妃……你这话什么意思?”苍云暮苍白的脸色因激动变得更加有些红润。
段贵妃面上也是一阵青白交加,她不是什么善类,在宫中一路摸爬滚打爬上了贵妃的位置,不知付出了多少心机和汗水,这表面上装的功夫还是厉害的,不过一会,就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萧长歌轻笑一声:“字面上的意思。”把医药箱里的针筒,抗生素一一拿了出来,“贵妃娘娘,我要为临王打抗生素了,您挪挪位。”
就是这个水一样的东西救了她儿子的命,段贵妃怎么能不知道,连连让出一个位置。
“这,这是什么?你要用这个来戳我?”苍云暮见她举起针筒一副邪恶的笑容就泛鸡皮疙瘩。
萧长歌配好量,又拿出止血带,利落地绑在他的手臂上,邪笑道:“临王,这个不是用来戳你的,这个是用来为你治病的。”
就在苍云暮看着那个细小的针筒要插进自己的肉里,脸色像是吃了狗屎一样难看时,段贵妃劝解道:“暮儿,这个确实是为你治病用的,你就乖乖配合一下冥王妃吧!”
还是段贵妃的话管用,此话一出,苍云暮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不过话里没好气:“那就快治吧!”
哟呵!萧长歌心里一阵冷笑,以为老娘是你的御用医生啊?这么命令人,这仇算是记下了,等会分毫不落地回答给你!
举着针筒猛地一下戳进了苍云暮手臂上长满脓疮的肉里,只听见“啊”一声惨叫的声音,针筒里的抗生素慢慢地进入了他的体内。
再次抬头时,苍云暮的脸色又变成了昏迷时的苍白。
“好了,收工。”萧长歌用棉签止血,收了针筒,“一个月之内你的天花就会破皮结痂,然后慢慢脱落,期间不要用其他的药,明白了吗?”
“好,长歌多谢你。”段贵妃起身看着萧长歌诚恳道。
一声谢意就行?萧长歌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假装低头在医药箱里翻找着什么,将段贵妃晾在一边。
周围的空气一时间降低了好多度,段贵妃缴着手帕,尴尬地立在原地。
良久,萧长歌才反应过来,合上了医药箱,挑眉惊道:“贵妃娘娘您说什么?”
明显就是刻意的,可段贵妃见她漆黑的眸子里确实带着疑问,嘴巴微微长大,漂亮精致的鹅蛋脸上将疑问这两个字刻画地清楚明白,段贵妃的舌头一打卷,就变成了:“本宫说冥王妃,谢谢你。”
萧长歌的笑脸单纯,可是怎么看她的笑容怎么觉得里面带着阴谋,“贵妃娘娘您若是只要口头上说声谢谢的话,那就免了吧,我不喜欢玩这些虚礼。”
她确实是不喜欢虚礼,她喜欢的是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段贵妃精心描绘的眉眼稍稍抬了一下,目光将身边蠢蠢欲动的苍云暮压了下去。
“也是,谈谢未免太刻意了,上个月皇上赏了本宫一对上好的玉如意,要是长歌不嫌弃,赶明就差人送到你府上聊表心意。”段秋烟低低笑谈,可眼中的冷意怎么也消散不去。
宫里搜刮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的,除了金啊玉啊的都没有什么稀罕物,自从上次苍冥绝打开金库让她开眼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苍冥绝这么富裕。所以她现在对那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
用遗憾惊恐的目光表示了自己不能要那玉如意,连连摆手道:“贵妃娘娘您这可是要置我于不忠不义之地啊!那玉如意是因为皇上宠爱娘娘才送的,您要送给我,我可不能要。”
还没说话呢,一边的苍云暮就忍不住护住了自己快要发飙的母亲:“冥王妃,你到底想要什么?”
终于忍不住了是么?萧长歌露出一口白牙,撑着下巴装作思考良久的样子,最后低声道:“恩……贵妃娘娘您宠冠后宫,没有什么东西是您得不到的,这样吧,我今天也想不出要想什么东西来,不如就请娘娘记得您欠我这份恩情就行了,其他的东西长歌也不敢奢求太多。”
合着是要让自己永远记住她的这份恩情,这份人情也就算这样欠下了,她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
她的眉眼如画,笑意盈盈,段秋烟一狠心,咬牙就答应了:“好,冥王妃,本宫就欠下你这份人情,来日一定回报你。”
这就对了嘛,过河拆桥这种事情就算她做的出来,也得看看天下百姓答不答应。
“贵妃娘娘,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和临王说说话。”萧长歌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还没出院子呢,身后的大门就“砰”一声关上了,条件都答应了,这把大门甩的这么响有什么用?
屋里的空气顿时冷了下来,段贵妃一改脸上堆积的笑容,猛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这下可不得了了,白白钻进了萧长歌给她下的套里。
“母后,您怎么可以答应她这种要求呢?摆明了就是想让我们以后为她做事!”苍云暮心底凉凉的,没想到自己的病最大的受益者是萧长歌。
段贵妃拧着手里的指甲,恨恨道:“就她这种小计谋,本宫还不放在眼里,我只是暂且答应她,这话只有你我两人听见,说没说过是另外一回事。”
“母后,总之我们不可以受冥王府的人控制,谁都可以,冥王府就是不行。”苍云暮气的满脸通红。
其实他的心里是很痛恨自己在这个关节上生了病,又是得了天花,才会让萧长歌捡了这个大便宜来占,况且他又是在冥王府里断了命根子,谁知道是谁干的。
段贵妃凉凉地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苍云暮,苍凉道:“儿啊,是母后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母后以后定不再让你受一点痛苦。”
她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可是却不能将那个人手刃,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阿谀奉承地围在她的身边,她的心里有多痛没人知道。
苍云暮听了段贵妃的话,没再接话,仰头靠在了床边,头一垂,便看到了方才萧长歌插在他手上的那个针孔,一个红红的小点在上面。
心情大好地出了冥王府,萧长歌背着手,昂着头,低低地哼着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
还没唱完,就被一旁震惊到张大嘴巴的魅月打断:“王,王妃,您您唱的什么歌啊?”
萧长歌一回头,对着魅月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朝她勾勾手指,等她凑近之后才说道:“秘密!”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妃竟然唱起歌来了!
萧长歌上了马车,坐定,就想着等会回府要把刚才在临王府的事情告诉苍冥绝,让他也震惊一下。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她心胸宽广,就不和他斤斤计较了,就这件事情和他和好算了。
马车一到冥王府的门口,萧长歌就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朝里面走了进去,正厅里除了几个丫鬟在收拾,没有一人。
又去了书房,也没有见到苍冥绝的人影。
好啊,说走就走,也一声不吭,他是想要彻底和自己分开吗?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怒气冲冲地坐到了一张石凳上,要是三秒钟之内他不回来,那她也走!
三……二……一……真的不回来,萧长歌一拍石桌,“蹭”一声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魅月担心她出事,也紧紧的跟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梆梆砰砰”的声音,推开门一看,她正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呢!
“王妃,您干什么呀?收拾东西做什么?”
“魅月,你去告诉你家王爷,全天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走,他不回来就算了,我也走了,从今之后,各不相欠!”萧长歌怒气冲冲地说着,随便收拾了衣服,金银财宝提着箱子就往大门跑。
见她这样,魅月心知不是开玩笑的,立即就追了出去,拉扯住她的袖子,她扯破了也要走,魅月扑腾一下,就跪到了她的面前。
这倒结结实实地把她吓了一跳,她知道古人动不动就下跪,可是真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心里就一阵不舒服,连忙挪了身把魅月扶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不要一直下跪吗?”萧长歌怒道。
魅月站了起来,脸上是不知所措的着急,她看了看萧长歌,把箱子抢了过来:“王妃,您真的不能走,您要是走了王爷怎么办?”
一听这个就来气,冷笑:“他能走我就不能走了?看谁比谁狠心!因为太子的事情他可以生我的气,现在还离家出走?”
魅月急得上火,一股脑地就把话吐了出来:“王妃,王爷因为太子生您的气也是应该的,”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色,趁她发怒之前又连声道,“王妃您不知道,太子送您的那个玉镯是太后给的,太后临去之前就把玉镯给了太子,让他送给将来的太子妃,一代传一代,太子对您图谋不轨,您说王爷能不生气吗?”
这……萧长歌的脸上青白交加,难怪那天他宁愿砸了玉镯也不让自己戴着,原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他也没和我说……”萧长歌喃喃自语。
魅月又道:“王爷的心性您也知道,他怎么肯解释?若不是因为王爷心里在乎您,也不会大动肝火,而且,而且今天还是宸妃娘娘的祭日,王爷的脾气不好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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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谈心
第五十二章谈心
宸妃是苍冥绝的母后,萧长歌是知道的,没想到今天是他母后的生祭……她猛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死死地皱着眉头。
他一定很伤心吧,在这种时候自己不仅没有安慰他,还和他冷战,在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她却不在。
这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寂寞啊!
而一边站着的魅月咬咬唇,王爷早先吩咐过她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但是她怎么能不说?难道她要眼睁睁地看着明明相爱的两人就这样因为误会而分开吗?
“魅月,王爷在哪里?”萧长歌站了起来,情绪有些低沉。
魅月也不含糊,张嘴就道:“王爷今早去了东边的襄民县一个叫做九云山的地方,估计您到半山腰就能看到王爷……”
后面的话魅月还没说完,就被她急促地打断,“快去让管家准备马车!”
魅月立即应声去了。
坐在马车上,萧长歌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手指紧紧的缴着手里的帕子,琢磨着等会见到苍冥绝该怎么说。他会不会从自己眼前漠然而过,不理不睬,或者指责自己,责怪她不懂事……
这些心理包袱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摇摇晃晃一路,终于停在了襄民县的九云山底下。
碧绿的山上微风一吹,随风飘荡着,好似一汪碧绿的湖水从左至右地荡漾着,左边就是一条窄小的土路,两边生长着野生的杨柳,青青的嫩枝垂下。
这么好看的纯天然美景让萧长歌大饱眼福,在现代根本见不到这样的美景,就算有,也是后天人工培育出来的,哪里能和这里相比!
“王妃,小心些,土路难行。”魅月提醒道。
说罢便走在前面为她开路,魅月是来过这里的,自从跟着苍冥绝开始,几乎每年都会陪着他来这里,除了今年被他安排在她的身边。
走过那条窄小的土路,眼前是一条野流的溪水,魅月率先跳了过去,便伸出手来扶她。
萧长歌撸起了裙角,一只手伸向魅月,轻松地跨了过去。
沿着溪水边的小路走到了尽头,一片宽广的天地出现在眼前。
前方的一棵梧桐树下,立着一个墓碑,花枝嫩叶随风飘洒落到了墓碑上,而下方,一个黑色衣袍,笔挺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伸手慢慢地擦拭着墓碑。
那个背影孤单落寞,好似身边的美景都与他无关,天地之大,只有他一个人融入悲伤。
萧长歌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轻轻响着。
江朔错愕地看着她,张张嘴正想唤了王妃,可她就朝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苍冥绝的身后。
“一个人偷偷地跑到这里来,怎么不带上我?”萧长歌的声音有些哽咽。
苍冥绝没有回头,可声音一如既往地苍凉:“母后去时,葬在皇陵,连尸骨都找不到,只能以衣冠来安葬,这九云山是母后出生的地方,她曾经说过老时要回到故乡,只是她不明白,入了宫门就没有再出来的机会。我只能在这里找了一块墓地,安葬母后,让她能在故乡里生活。”
微风刮过萧长歌的脸颊,卷起她的头发,她心中一时有些悲凉。
听闻宸妃是苍行江最宠爱的女人,宠冠后宫,可是一夜之间就被人害的丢了性命,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就葬入皇陵。无法想象那么爱她的苍行江是怎样一种心情,更无法想象年幼的苍冥绝怎么能承受这样大的打击。
“后来,我就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勤学苦练,奋发向上,尽管身体上有残缺,但父皇也没有小觑我,依然将朝堂上的重任交付于我,可是你,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苍冥绝的笑容有些苦涩。
“冥绝……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那个玉镯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个玉镯的含义,如果我知道,我不可能戴上它。”萧长歌迈了脚步出去,站到了他的身边。
“这都不重要了,我要的是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苍冥绝又变成了那个叱诧风云的苍冥绝。
“会的。”两个字紧紧地牵系着苍冥绝的心。
之前所有的隔阂都随风飘散,在这个广阔的田野里,他们将心敞开,迎纳着对方。
两人祭拜了一下宸妃,又将坟前的杂草和灰尘扫干净,这是苍冥绝第一次带着这么轻松的感觉来到宸妃的坟前。
“冥绝,今天临王醒过来了。”萧长歌说罢,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冰冷的目光里没什么情绪变化,又道,“段贵妃欠我们一份人情,我们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可以让她还这个情。”
原以为这是个高兴的事情,可苍冥绝却冷冷一笑,目光中带着琢磨不透的光芒,凉声道:“你可知道临王得天花是皇后派人做的?”
叶皇后?怎么会?她一直以为叶皇后来临王府只是想要阻止她为临王治病的进度而已,没想到这幕后的真凶竟然是叶皇后!
看到萧长歌震惊的表情,苍冥绝更是出现了一丝冷笑:“在外人看来,都以为两人的关系不错,可是隐藏在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没人知道,不仅仅是七弟的天花,就连你,也是她派人做的。”
萧长歌脚步有些不稳,原来这背后的大头是叶皇后,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指使着。
想起那天晚上,她的心里还有些后怕,如果那天苍冥绝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会是什么?
苍冥绝握住她的手,有些凉凉的汗意,他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可语气里却冷若冰霜:“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如果有人敢伤害你一根汗毛,我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相信你,以后我会小心皇后的。”
“不仅仅是皇后,和那个人也少接触点。”苍冥绝看似漫不经心,可听在萧长歌的耳里却冰冷的不行。
她知道那个人是谁,而苍冥绝却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意说,可见他对那个人是十分地憎恨。
“知道!可是你却把他的玉镯给砸了,我原想着要还给他,两不相欠的,这下还不成了。”萧长歌斜昵着双眼挑眉看他。
似撒娇似嗔怒似委屈的声音充斥在苍冥绝的耳边,他的心突然跳跃了一下,他极力地忍住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淡然道:“再买个还给他就是了。”
苍穆修的那个玉镯可是太后亲赏的,要一代传一代的,肯定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大街上的那些东西都是个破烂货,那些个差的东西怎么能拿的出手?
“不管你,你上你的金库去给他选一个还了,买一个怎么行?好歹也是太后亲赏的!”萧长歌就差没有掐住苍冥绝的脖子说了。
苍冥绝冰冷的目光突然看向了萧长歌,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傻丫头,那个玉镯子是太后亲赏的,我们兄弟每个人都有一个,要还,把我的那个还给他便是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萧长歌有些傻眼了,突然间反应过来,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戴上?”
看她生气时的样子,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苍冥绝因为苍穆修堵着的感情一下子没有了,缓缓地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支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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