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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毒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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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王极力地维持好一个温和的形象,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叶国公你说什么?叶三小姐非我不嫁?您是开玩笑了吧,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叶三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应该嫁给太子才对。”
话音刚落,一个虎拳再次砸到了他的脸上,在他脸颊的另一边落下一个青紫的印子,叶云广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若不是叶国公拦着,可能已经骑到了温王的身上。
温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后退两步,纵然是装的再好,承受了这莫名其妙的两拳之后,什么笑容也没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匆匆拜别了嘉成帝便离开了御书房。
这场谈判也算是不欢而散。
叶国公猛地朝叶云广的脸上打了一耳光,怒然道:“你这孽子,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云广有些委屈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闷声道:“我为三妹出气,有错吗?”
叶国公看了看上座的嘉成帝,他努力地维持着帝王状态,可还是挡不住脸上的怒气。
原本这是一场已经策划好的谈判,由嘉成帝做中间人,叶国公做坏人,让温王对叶霄萝死心,可是却被叶云广的冲动搅乱全局。
不过也不要紧,他们已经知道了温王并没有要娶叶霄萝的打算,这场风波终于也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冥王府的书房内,只有圆柱两侧燃了两根蜡烛,光线有些昏暗,外面的月光朦胧地洒进来,和烛火交相辉映倒也不负美景。
“王爷,温王回京一路直奔皇宫,献了几只天山雪莲后便出来了。”离箫的声音低沉地响在书房内。
苍冥绝点点头,目光忽而瞥向了窗外,锐利深沉的双目霎时间变得平静下来,把玩着桌面上的一只印有绝世神医的非翡玉,和自己的王玺放在一起。
“温王的事情不用管了,我要你帮你查一个叫做李善的人,他表面上虽然和段千博段将军没有往来,但是他暗地里却是帮段将军做事的,你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和段将军的碰面地点是在哪里。”苍冥绝浑润低沉的声音响在离箫的耳畔。
离箫眉心一动,虽然很想问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查段将军,段将军在朝廷上的势力盘根错节,很难扳倒,但是始终没有问出口,苍冥绝要做的事不容人质疑。
“是,属下这就去。”离箫朗声说罢,正要离开,却听苍冥绝悠然道,“听了这么久,也该进来了吧!”
他心里一紧,自己和苍冥绝说这么久的话,竟然没有发现门口有人,猛地全身防御起来,缓缓地拉出了身后的佩剑,门被推开,却见萧长歌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浑身的肌肉放松下来,也罢,也只有萧长歌才能在门口听这么久。
“你早就发现我了啊?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很深,离箫,你应该没有发现我吧?”萧长歌路过离箫身边时,刻意问他。
离箫脸色憋的青白,一句话不说便出了门。
“他怎么了?”萧长歌自言自语地看着离箫离开的背影,走到了苍冥绝的身边,伸手握住了桌面上的那只印章,她温热的手握在冰凉的印章上,良久也不觉得热。
今日上午安公公亲自来颁发的,在现代她不过是普通的一个拿薪水的医生,没想到在这里就成了“绝世神医”!
“我让他去查一件事。”苍冥绝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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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阴谋败露
第一百零六章阴谋败露
“听说温王回京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萧长歌今早就听魅月说,温王已经回京,直奔皇宫。
苍冥绝摇了摇头,朦胧的黑夜让他看上去有一种迷离不定的感觉,仿佛在这里面,他已经将一切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没说什么,不过叶霄萝的事情他一定跑不掉,无论是他们当中的谁被牵扯进去,我们都是其中的受益者。”现在就很明显地体现出来,苍冥绝锐利的眼神藏着洞悉一切的本领。
得了嘉成帝的重用,对于苍冥绝来说就是最大的受益,最起码,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接触朝廷上的事,不再是从前那个看来无所事事的残废王爷了。
萧长歌很明白他的用心,只要找到温王就能先发制人,让叶家人大乱阵脚,在温王和太子之间周旋,这里面牵扯到的人和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而他们便置身事外。
“这样一来,一竿子能打翻一船人吗?能削弱温王和太子的势力吗?”萧长歌关心的是这个,他们两人在朝中多年,势力已经有所巩固,而苍冥绝后来,再加上又没有母家的支持,只能一人拼搏向上。
苍冥绝领她出去,走黑黝黝朦胧的书房,踏上外面的青石板月光淡淡地洒在他们身上,他慢慢地道:“温王接近叶霄萝不就是为了借助她身上的特权吗?如果她失去了这项权利,温王娶了她就相当于娶了一个普通人,而他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皇后和叶家人的不满,如此一来,就能大挫他的锐气。”
利用这件事情打压温王再好不过了,萧长歌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个想法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只是叶霄萝还不知道自己可悲的命运即将来临,还一心沉浸在她叶三小姐的身份里。
萧长歌点点头,心里暗叹苍冥绝的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只可惜他的腿伤刚好,刚得重用,否则一定能在朝堂上面翻云覆雨。不过现在也不迟,只要有这个机会,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帮助他。
“以后不要接近董雅知道吗?虽然我们和董涣合作,但是董雅她心思不纯,更加想要害你,如果她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再饶恕她。”苍冥绝拍拍萧长歌的头,居高临下地低眉看她。
这种逼迫的感觉让萧长歌心里有些紧张感,不过那董雅还真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救了她不说,竟然还想用簪子刺伤自己,幸亏董涣及时出现挡住了那一簪,否则她就要自己为自己做手术了!
“知道了,我也不想接近她,在坞城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不过你真的派人给董涣让他回坞城了吗?”萧长歌连连点头,自从告诉了温王的下落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董涣。
“恩,坞城太守病重,他手底下那些曾经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个个都要造反,不过是因为他膝下无子,董涣又是他收养的儿子,用这个借口铲除董氏一族罢了。”苍冥绝用宽大的衣袍裹住萧长歌的身体,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夜风吹到她。
被他这样拥着,有些热乎乎的,萧长歌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有些低低的:“那董涣得了你的帮助,他又真的能和那些人抵抗吗?”
苍冥绝没有说话,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他借出去的那些兵力不过是杯水车薪,若真想要无后顾之忧,那就只能看董涣的计谋有多深。不过他倒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董涣的性格里有很强的坚韧不拔的信念,不到最后一刻不罢休的信念。
夜风徐徐,两人正欲回房,可假山那边却传来石头落地的声音,苍冥绝目光锐利地一扫,身子一跃已经到了假山的后面。
萧长歌连忙追上去,便看见假山后面的如酥双目圆睁,一脸惊惧地看着她们,手里握着一只信鸽,爪子底下绑着一个小竹筒,很显然是要传递什么消息。
“冥绝,她果然是内奸!”正当萧长歌说这话时,如酥已经松了手,信鸽扑腾和翅膀飞上了高空,雪白的身子在夜色里尤其突兀。
“是又怎么样?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来不及了。”如酥嘴角上扬着,一只手叉着腰,双眼里迸发着浓浓的挑衅。
那个信鸽一定是她和太子沟通的信物,她方才一定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要告诉太子,如果太子知道了,一定会将他们也扯进这件事里面。
萧长歌有些紧张地看着苍冥绝,他目光冰冷地停留在那只信鸽的身上,一言不发。
突然,“咻”一声利箭过耳的声音,再转身的功夫笔挺地插进了那只信鸽的身上,一声凄厉的鸽叫声响在黑夜里,扑腾了两下弯成一条弧度落了下来。
如酥脸色突变,惊讶地转身,只见离箫手里握着弓箭站在桥上,浓浓的夜风将他的长发吹起,不苟言笑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凌厉。
他慢慢地走到了信鸽的面前,捡起来掏出了里面的纸条递给了苍冥绝:“王爷请看。”
苍冥绝面色如常,似乎他能预料到方才的事情会发生一样,平静地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便拢进袖内,目光阴冷地看着如酥。
“既然为太子做事,就会想到有这一天,不要以为你的声音像长歌就能消除我对你的疑虑,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一样,他就是个夺命的魔鬼,只要说一句话,没人可以死里逃生,仿佛让她选个死法已经是很宽容的一件事了。
好像以前听别人说冥王怎样地冷酷无情,嗜血冷漠,都没什么感觉,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了恐惧。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吧,我真蠢,竟然没看出来。自从太子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死置之度外了,为了他而死,又有什么关系?”如酥语气平静地道,高抬着下巴看着苍冥绝,“动手吧。”
她看淡一切的表情看起来无所畏惧,如果太子知道有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愿意为他而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苍冥绝目光凌厉地扫在她的脸上,那张绝美的脸看上去有些压迫让人心生恐惧的感觉,气场冰冷的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同寻常,他缓缓抬起了手,可是离箫猛地跪在了苍冥绝的面前,朗声道:“王爷,属下有罪,如酥是属下的徒弟,是属下管教不严,才会让她犯下如此逆天大错,所幸一切还来得及挽救,属下愿替她受罚。”
说罢,面无表情地拾了地上的石头,猛地划开了自己的喉咙,一时间血便像开了闸的瀑布一样流了下来,所幸是石子割的不深,他又用手捂住了脖子,还没有倒地,只是双腿一软支着剑单膝跪地,沾了血的石子落到了地上。
“冥绝!”萧长歌扯住苍冥绝的衣袖。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离箫会为了如酥伤害自己的性命?
苍冥绝和她一样,疑惑不解,眉头锁的死紧,朝萧长歌点点头,她立即冲了过去,在裙子上面扯下一块布捂住了他的脖子,不出一会,江朔等人立即将他抬到了房间里面。
外面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青石板上的血迹示意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如酥浑身发抖地坐在一边,面如土色,简直不敢相信方才那一幕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她只有被人救过,却没有人为她而死,如今,离箫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最好祈祷离箫平安无事,否则,我定要你生不如死。”苍冥绝的声音好像是重重地隐忍着,那种隐忍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冲破,如酥听着他鬼魅般的声音,脑袋一片空白。
如酥努力地咬唇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一触即发,她单薄的身子仿佛只要风一刮就能刮走。
血流不止,还没到床上,就已经浸染了整件衣裳,萧长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就算是在现代都没有见过。
她的脑袋有些微微发晕,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这是割喉,而不是普通的伤口,稍有不慎就会流血而死,况且在这里没有先进的设备,不知道手术能否成功。
“离箫,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为了预防离箫休克过去,萧长歌一个劲地和他说话,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可是目光总是随着她的走动而转着。
将离箫扶到床上,萧长歌率先检查了他的伤口,剪开了他的衣裳,露出大片被献血浸染的肌肤,她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才敢轻轻地去拿开给他简易包扎的布条,上面已经混合了血迹,布条和肉粘在一起。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剪刀轻轻地剪开了布条,剩下最后一块是连着伤口粘在肉上面的,如果不用力撕扯开的话,就只能用生理盐水慢慢地冲了。
“魅月,快去准备盐水、麻沸散和止血汤药。”萧长歌舔舔苍白的嘴唇,声音的底气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足。
魅月二话不说立即冲了出去。
她还没有救治过脖子被割的患者,一来这种情况是少数,二来如果真正地割伤了大动脉的医院是不接的,就算接也没有医生愿意去治,三来普通的割伤也不需要动用到他们这些可以操刀的医生,所以是少之又少。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一定会治好离箫,一定。
门被推开,魅月端着东西走了进来,萧长歌率先给离箫喂止血药。
“离箫,如果疼痛就不要吞咽,直接让它滑下去。”萧长歌一面道,一面喂了几汤匙止血药下去,离箫的坚忍力很好,喝了大半碗后虽然没什么明显的感觉,不过倒是稍稍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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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有惊无险
第一百零七章有惊无险
喂了止血药后,萧长歌才端了麻沸散给离箫喂下去,大半碗下去,离箫终于慢慢地晕了过去。
看着离箫苍白的脸色,萧长歌心知不能要迅速地为他治疗,否则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她动作利落迅速地取了一点点的盐水冲洗他伤口,将与皮肉粘在脖子上的布条冲洗干净,可是脖子上的血还是流个不停,混合着盐水流了下来,慢慢地布条总算取了下来。
将布条扔到一边,这才清楚地看到了脖子上的伤口,脖子左侧被划了大约一点五厘米深五厘米长的伤口,虽然其他的伤口长了一点,但唯一庆幸的是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大动脉。
可是伤口上面那么多的血管,每一根的血管都有生命,每一根都在争先恐后地流血。萧长歌用棉花团沾了盐水准备给他做清创手术,可是棉花团还没有碰到伤口,血突然间便猛地往外流,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活生生地把她吓了一跳。
“王王妃,流血了!现在怎么办?”魅月捂着嘴巴惊讶地叫道。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血流不止是怎么回事?对于魅月来说,她从未见过流了这么多血还不死的人,这是不是证明离箫……熬不过去了?
离箫和她同在王爷手底下共事,虽然平时接触的不多,但是在她为了夺取一本古书而被暗害中毒时,是他三天三夜不合眼,才研究出了解药救她一命。那时的他心高气傲,除了王爷谁都看不上,她的道谢也被他拂之于耳。
那时的不满在这一刻通通变成了不舍,在他骤然倒地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担忧。
萧长歌原本平稳的呼吸被打乱,心跳地越来越快。
这应该是他体内的血小板减少,低于正常值,才会导致伤口大出血。
“魅月,快去熬制止血药!”萧长歌的声音有种别样的尖锐,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离箫,你千万不能有事。
萧长歌手里不停地重复着用棉花团止血的动作,离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发紫,再抬头时,他额头上突然开始冒汗,身体渐渐发冷。她看着这个变化,心里猛地一颤,这是要……休克的节奏!
短短时间内,原本平稳的手术进程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萧长歌应对的有些吃力。
魅月很快端着止血药进来,萧长歌不停地给他喂止血药,喝了两大碗的止血药后开始做手术。
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离箫已经产生了休克反应,这是萧长歌无法制止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地失去知觉。
“王妃,离楼主浑身怎么这么冰冷?怎么脸也青紫了?”魅月伸手探了探离箫的呼吸,随后便猛地收回了手,“啊!怎么呼吸这么弱?”
“他已经暂时休克了。”萧长歌声音里透着疲惫,还有一点的束手无策。
平时进行手术的时候都有离箫在她的身边帮她,她处理外科,离箫准备中医,两人配合地很好。可是现在,离箫自身难保地躺在病床上,而进行手术的人是她,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很弱,面对命运的攻击她毫无还手之力。
“休克?什么是休克?”魅月疑惑不解。
“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休克,魅月,你把离箫的头和躯干抬高一点,下肢抬得比上面稍微低一点,以增加回心血量,一定要保持这个动作。”萧长歌示意了一下,将离箫的身子让魅月扶起来。
在没有现代医疗器材的支持下,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增加回血量,离箫长期练武,身体素质应该不错,按照这个方法来做,一定可以重新回血。
魅月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只要是萧长歌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会尽力去做,在这一刻,她相信的人只有萧长歌。
休克一定要快速救治,但是手术也不能落下,萧长歌在脖子上进行清创手术,只有先将伤口缝合之后,才能止血,才能真正地让病情平稳下来。
汗不停地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没有人为她擦汗,只能艰难地侧着肩膀擦汗。正当她难受时,一条毛巾敷到了她的额头上,她惊讶地转头一看,苍冥绝正在她的身后,为她擦汗。
不知为何,看到他的脸,就能起到安定的作用,一会的功夫,萧长歌原本揪紧的心已经慢慢地放松下来。
清创,还要继续清创,萧长歌还在继续为他处理清创,她不住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快,要和死神争分夺秒。
“把针和羊肠线给我。”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萧长歌回头看了一眼,俨然忘记了身后那人是苍冥绝,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手术,怎么会知道那两样东西呢!
“你……”萧长歌正吐出一个字,苍冥绝已经从医药箱里挑了针和羊肠线出来,她有些错愕,他是怎么知道的。
拿了两样东西立即给离箫缝合,手法麻利熟练地穿过皮肉,苍冥绝看着她的手法,心里不由惊叹,原来世上竟真的有如此医术。
做完这场心惊胆战的手术,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边一道白色的天际线,越来越明显地穿过云层,展露光明。
魅月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动作,竟然一刻也没歇息。
萧长歌摸了摸离箫的体温,复又观察了下他的脸色,青紫的情况好了不少,体温也渐渐回升,总算是有惊无险。让魅月放下他的身体,又加盖了一床被子后,才退出了浓重血腥味的房间。
“没事吧?”苍冥绝的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着萧长歌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后。
“我没事,江朔,你让人去打扫一间非常房间出来,每个角落都要非常干净,然后再把离箫抬到那个房间去。”萧长歌吩咐道,江朔点点头,如疾风一样立即去办了。
待她说罢,身子忽然一晃,苍冥绝已经横抱起了她的身子,大步流星地往房间里去。萧长歌被他横抱在手里,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绝美的脸庞,白皙光洁的皮肤让所有女子都羡慕,她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这个肩膀,只有她能靠。
“先睡一觉。”苍冥绝将她放在床上,伸手拉了被子给她盖上,霸道不容质疑的语气命令她,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没有喘多一口气。
“恩。”萧长歌环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时间过去很久,如酥还是坐在原地,夜里的凉风变成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脸上的泪水变得干涸只残留一点痕迹。
明明昨晚她可以选择一个方式了断残生,为何离箫会出现替她而死,这世间原本就苦,他的出现让她觉得更加苦涩。
她没有办法背叛太子,却也不能舍弃离箫,等他醒来,一定要问清楚,如果是一场错误,她就把这条命还给他。
“啊!”突然身后出现了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头发,巨大的力气让她无法冲破控制,那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了起来。
承受不了这种头发即将与头皮分裂的痛苦,如酥努力地让自己的身子站起来,可是坐了一夜的腿脚早已发麻无法正常行走。她就一路被拽着头发,半行不走地前进着,每走过一段路,都能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那血迹清清楚楚地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
江硕踢开了房门,大手一用力,猛地将她甩到了床沿边上。
“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就在这里照顾他,直到他醒来。”一声冷漠低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正好,她也想这样做。
如酥不顾头皮阵阵发麻的痛苦,缓缓地直起身子看着床上的离箫,取了一杯水,用棉签轻轻地沾着他干裂的嘴唇。
这是她欠他的,无论他醒来之后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看着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离箫,江朔关了门出去。
离箫跟了苍冥绝很多年,苍冥绝很了解他,如果不是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他绝不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一个人。这个如酥,在他的生命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如酥整整在他的床前照顾了三天,萧长歌天天都有为他换药,只是不知他为何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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