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都得死[快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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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中有的人是得到了消息，知道现在几大宗门分成了两边，各有龃龉，见状也不是很惊讶，只是更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而其他不知道的，便十分惊讶了，但为了小命，自然不希望窥世镜出任何差错。

　　　　忽然有人在下面喊了一句：“是啊！事关紧急，殊意真人，你便为了大义牺牲一下吧！”

　　　　仗着大庭广众之下，殊意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很快便有人附和，希望殊意自己上阵，别让弟子代替，免得除了岔子。

　　　　殊意脸皮一抖，气极反笑：“那以你们所见，谁来操控这窥世镜合适？”

　　　　兰归道：“作为落云宗少宗主，我不好置身事外。我亦觉自己还算合适。”

　　　　他很着急，并不希望在这种事上多纠缠。但殊意肯定不会真让他来，所以他只好道，“不过若真人你觉得将操控法门告知与一个外人不合适，告诉你弟子也无不可。正好你们交换一下位置。”

　　　　殊意胸膛急速起伏几下，咬牙切齿道：“廿钰，你过来吧。”

　　　　廿钰顿了顿，仍是毕恭毕敬的模样：“是，师父。”

　　　　他往殊意身边走去，飞快看了廿成泽一眼，神色十分复杂。

　　　　廿成泽摇着折扇，看似十分漫不经心，实则长舒了口气。

　　　　殊意将操控窥世镜的法门告诉廿钰后，便代替廿钰站到死门去。他心里将廿成泽几人翻来覆去鞭打，却也没有办法，面上还要摆出我是自愿的表情，憋屈极了。

　　　　随着八人灵力注入，窥世镜渐渐亮起，柔和的金光盛起，洒在飞仙台每个人身上，竟让紧绷的心神都舒缓了一下。

　　　　廿钰操控着窥世镜显现出西北界碑的情况。

　　　　金光渐弱，镜面上一片乌黑，廿钰连忙拉远距离，众人才发现那乌黑是无数鬼魂纠在一起，阴气浓郁几乎聚成实体。透过雾般的阴气，可以看见不远处残破的楼房。

　　　　其余人还在讨论这是何处，兰归却一眼便认出那是无常间。

　　　　或者说，那是残存的无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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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章九十四）

　　　　（章九十四）

　　　　意识到这一点后，兰归只觉天旋地转，差点儿便站不住了，好在身旁念岑发觉不对，扶了一扶。

　　　　“怎么了？”念岑传音问他。

　　　　兰归只勉强笑了笑，并未作答。

　　　　熹微……

　　　　还有乐师姐……无常间都这样了，沙鹰那边还能好吗？

　　　　其余人倒不曾注意到他的不对，他们的心神完全在窥世镜上。

　　　　廿钰操控着窥世镜，离开无常间，往鬼界界碑去，只越往里走，阴气越重，最后镜面又变成了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次大家都知道，是阴气太浓了。

　　　　廿钰额角冒汗，看得出他很努力想操控窥世镜突破重重阴气包围，但阴气实在太浓了，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前进，还是早已陷在阴气泥沼里了。

　　　　正在这时，一双赤红的眼忽然便出现在窥世镜里，廿钰也在同时喷出一口血，那些修为较低的，在看见那双眼对视的瞬间便纷纷口鼻涌血，有的及时止损移开了视线，连忙盘坐恢复。

　　　　更多的人心中分明知道不对，却就是移不开视线，好在身旁修为较高的师兄师姐或者长辈察觉这点，将他们打晕过去。

　　　　而那些修为不算高也不算低的，和那双眼对视的瞬间，也觉气血翻涌，灵气逆行，连忙也盘膝坐下，自行调息，不敢再看。

　　　　只有修为较高的能稍微抵抗一二，而能和血眼对视的却也只有较大宗门的掌门长老能行。

　　　　支撑着窥世镜运行的几位大能意识到不对，互相看了一眼，便准备中止输入灵力，尤其是廿成泽，从他看见廿钰吐血的时候，他就想收回灵力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灵力的输出已经不受他控制了。现在，更像是窥世镜在主动吸收他的灵力。

　　　　廿成泽一惊，偏偏却说不出一句话，短短一瞬便出了一身汗，其余人也意识到了这点，再对视时，眼底都不免带上了些惊愕与慌乱。

　　　　那血眼的主人已经发行了窥世镜和在窥世镜后的人，眼珠一转，便直直对上几人，视线缓缓扫过，从殊意一直移到兰归，接着便停下了。

　　　　“有趣……”

　　　　一道阴沉的声音穿过窥世镜，直接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修为半高不低以及正在打坐调息的人纷纷闷哼一声，俱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在身旁修为较高的、能抵挡一二的发觉不对，当机立断便打晕了他们——只不知醒来后，他们需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或者根本无法恢复了。

　　　　念岑急道：“快断开连接啊！”

　　　　没人回答她，兰归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恐怕，他们早就想断开了……只是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

　　　　念岑一骇，便听那阴沉的声音继续道：“被关在那破碑后这么多年，没料到你们人类居然妄图和魔界联手。怎么，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

　　　　……啊？

　　　　原本提着十二分警惕的修士们，闻言都不由呆了呆。

　　　　血眼的主人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也并不在意，冷嗤一声，“做梦去吧！这天下，迟早属于我们鬼界！”

　　　　说完，不知他做了什么，窥世镜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其刺眼的光芒，同时伴随着越发大声的轰鸣声，好似下一刻，窥世镜就要爆开一样。

　　　　而被迫输出灵力的八人也终于断开了和窥世镜的联系，操控着窥世镜的廿钰更是直接昏倒在地。

　　　　来不及多加思考，殊意等人纷纷往远离飞仙台的地方去，同时甩出许多防御法器，台下诸人见势不对，立刻也跟着要逃，但身边众多昏厥的弟子阻碍了他们的速度。

　　　　兰归瞬间布下无数阵法，一环套一环，他洒出数枚玉珏，那些玉珏悬浮在空中，立时便结成一个大阵，将台下没能离开的人都包裹在内。

　　　　——如果乐茜或者沉灼在这儿，一定能认出这是当初永宁城那上古大阵的修复版。

　　　　这都是一瞬间的事，兰归尚有余力，正要将廿钰带入保护范围，却见一道身影冲过去，将廿钰抱在怀里。

　　　　旁侧还有一人为他护卫。

　　　　正是廿成泽和陆离。

　　　　兰归忙道：“这里！”

　　　　话音未落，窥世镜便爆开了，廿成泽一手抱着廿钰，一手不要钱地往后丢各式法器，陆离顾及他还抱着一人，便落后了半步，将大部分冲击抗下。

　　　　饶是他们拿出最快的速度，等躲进法阵时，背后的衣料也都焦黑无比了。

　　　　——如果不是衣服也顶级的防御法器，估计焦黑的就是他们的背了。

　　　　廿成泽将廿钰放下，来不及歇口气，忽然地动山摇，兰归再次洒出玉珏，这次的玉珏直接插进地面，再次构建出一个阵法。

　　　　陆离和念岑反应迅速，一同向阵外丢出数个法器，以期能稍微阻挡片刻。

　　　　其实，他们也是可以和殊意一样干脆逃开的，但他们不能。飞仙台下那么多人，如果他们逃开了，只凭兰归仓促布下的那个大阵，多半也阻碍不了多久。

　　　　到时候，那些人——尤其是晕倒的那些修士，只能等死。

　　　　想到这儿，念岑又有些咬牙切齿，埋怨殊意他们跑得太快，以至于他们压力如此大。

　　　　这时，旁侧有一团微弱的金光亮起，接着大盛，同时有庄严的诵经声响起，和兰归他们一同抵抗着。

　　　　原来是无本大师，他旁边的始元真人则以攻为守，每次挥剑便能斩出数百道剑气，与窥世镜爆开产生的巨大能量相抵。

　　　　廿成泽在检查过廿钰没有大问题后，他松了口气，转身将身上的法器一股脑全丢了出去。

　　　　爆炸的时间并不长，在那些修为相对较低的人眼里，不过只是一瞬而已。

　　　　等白光过后，飞仙台一片狼藉，兰归几人在最前方抵挡着最为强烈的冲击，但仍有部分能量溢散，幸亏兰归之前布了一个大阵，将大部分溢散的能量抵消，最后那点，他们自己也能应对了。

　　　　而飞仙台上，始元真人已近力竭，发冠散乱，衣袍都碎成了条，好在他反应快，拿了一件披风裹着，也顾不得更多，直接坐下调息。

　　　　廿钰仍在昏迷，廿成泽在他旁边打坐，也算是守着他。

　　　　无本大师收了金钟罩，脚下却也一个趔趄，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兰归也盘坐在地上，面色十分苍白。

　　　　他很难得会在同时操控这么多阵法，体内灵气席卷而空，他坐下不是为了调息，纯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只有念岑和陆离——如果忽视他不那么完美的衣服的话——算得上是完好无损的，但这并不是代表她没出力。

　　　　相反，现在才是他们出力的时候。

　　　　兰归布下的阵法基本都毁在刚刚的爆炸里，只剩最后用阵旗布下的一个小型防御阵还在缓慢运行。

　　　　能将窥世镜毁掉的存在并不多，但不是没有，譬如说各界霸主就绝对可以做到。

　　　　因此，刚刚那血眼属于谁，自然不言而喻。

　　　　两人警惕地祭出本命法器，守在兰归他们身侧。

　　　　谁知道还会有什么意外呢。

　　　　死里逃生的殊意等人这时才从人群中走上来，肃然道：“不过一个鬼帝，就将我们弄得如此狼狈，倘若他和魔界、甚至妖界联手，那哪里还有我们人界立足的地方！”

　　　　灭魔真人冷着脸点头，表情有一丝丝的难堪，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而他的道侣木尘真人面色惨白，看样子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有灵境道人默默地站远了一些，没有表态。

　　　　念岑忍不住讥讽道：“逃命倒是飞快，怎么，现在又晓得出来主持大局了？”

　　　　虽然窥世镜毁灭得太突然，白光又太刺眼，但大部分还是看见了，在那一瞬间，殊意是跑得最快的。

　　　　反而是兰归他们毅然留在原地，为大家阻挡冲击。

　　　　一些原本支持崇和仙宗的门派，心里都不由升起了深浓的愧疚和感激之情，看向殊意的眼神也带上了鄙夷。

　　　　不说比他小那么多的兰归和念岑，只说和他同辈的无本大师和始元真人，他们之前也参与了窥世镜的启动，难道他们就比殊意厉害很多，还是很有心计地保存了大部分的灵力，确定自己能在刚刚的情况下丝毫不损？

　　　　——别闹了，启动需要输出同样的灵力，可是殊意自己说的。

　　　　殊意脸色一僵，嘴动了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刚刚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场合。等他回过神，爆炸已经全面蔓延开，他也没办法再装模作样回去抵挡一二了。

　　　　想来，旁边灭魔真人也是这样想的。

　　　　倒是木尘真人有停留片刻，但她修到真人，却有小半是磕了丹药，实力完全没法和其他真人相比，因此在意识到自己能力不够后，果断便退开了。

　　　　灵境道人也是如此。

　　　　只是事实虽是如此，在其他人看来，他们和一开始就选择退开的殊意却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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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章九十五）

　　　　（章九十五）

　　　　爆炸余波平息后，各宗各派便赶紧带人将受伤的弟子抬回去治疗，只留下高层代表听下后文。

　　　　而同时，念岑见殊意说不出话，神色更是讥讽：“你也别急吼吼就往妖、魔两界扣帽子，鬼帝炸窥世镜前倒是说了一句话，怕不是你那时就有想法急着撤退，没听见吧？”

　　　　殊意死死咬着后槽牙，他还真不是没听见鬼帝那句话，但他实在痛恨妖魔，哪怕明知魔界大概是分了两派，而魔尊实际是主和的，他也坚定不移认为所有妖魔都是该死的。

　　　　妖魔生来就是要吃人的，怎么可能真的和人类和平共处！

　　　　——更何况，他贪恋权势，还妄想通过铲除魔界巩固自己的地位，一举成为修真界第一人。

　　　　而且……这也是天道的意思！

　　　　人才是世界主宰，妖、魔、鬼都该臣服在人类脚下的！

　　　　殊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天降大任，妖魔早该灭绝，他若是成功，可是可能凭此功劳成仙的，何必说给这些人听，叫他们来分饼！

　　　　其实在场许多人也认为人与妖魔生来便是对立，妖魔吃人，而他们则铲除妖魔。

　　　　但鬼帝这一手倒真把他们吓着了。

　　　　要知道，鬼帝，妖王，魔尊是并列三大界主，实力相当，而人间界却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仙人了。

　　　　为了封印三界，仙主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后仅存的仙人也都因为伤重，纷纷陨落。四界封闭，再不往来，人间界的灵气迅速下降，虽然不至于不能修仙，但飞升成仙却成了传说。

　　　　鬼帝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倘若魔尊无意人界，哪怕是不帮忙，单纯旁观也是很好了。

　　　　“那鬼帝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台下的有人问。

　　　　殊意自不可能回答，更不想别人回答——他不想别人分饼，却需要别人出力。

　　　　但念岑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她将鬼帝原话转述后，又道：“当初无本大师和兰归便说过，魔尊无意人间，只是手下有不听话的一意孤行，才导致现在魔界和人界关系紧张。之前殊意下饵诱来大魔，不还是魔尊救了你们吗！他那时不就解释过了么！”

　　　　“他是魔！魔的话能信么！”殊意梗着脖子反驳道，“总之，我仍坚持……”

　　　　“可别坚持了您嘞。”念岑冷笑道，“什么时候您主动上一回前线，和魔尊打一场，也许我们会跟随您也说不定。要每次您都遇事就缩边上，那哪儿行能，哦？”

　　　　这话没毛病。

　　　　虽然殊意是现在修界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他主动提出做领队大家也没异议。但别忘了，从古至今最得人心的帝王将相永远是跟着上前线的；而那些只是嘴上说说，遇事便惜命躲开　　的则永远不被拥戴。

　　　　殊意已经躲过好几次了，难得站出来都是被兰归、念岑他们逼的，哪怕他威望再高，众人也不愿再被他当枪使了。

　　　　但到底没人说让殊意下台，他毕竟是一宗之主，修为也确实高，便是做个傀儡领队震慑敌方也好。

　　　　大不了之后不再听他瞎指挥了。

　　　　殊意和念岑斗嘴也不过几息，廿成泽睁开眼，只冷冷看了殊意一眼，一言不发站起来，抱着廿钰便走。

　　　　崇和仙宗的人得了殊意眼神，伸手要拦，但是对上廿成泽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心里都是一悸，不由自主便后退一步让他离开。

　　　　廿成泽离开飞仙台范围，便掐了诀消失在原地，大抵是回宫找人看廿钰伤势去了。

　　　　“哎。尘世万般皆是业。”无本大师闭眼叹息，好似只是感叹了这么一句，实则还是暗暗指责殊意迷失在了对权力的追求上。

　　　　灭魔真人到底要脸，哪怕刚刚他的行为和殊意一样，他也不欲给众人留下更多坏印象，而且他的道侣木尘真人刚刚是有想留下的，这也让他更觉羞愧。

　　　　因此他开口道：“我刚也听清了，鬼帝确实是这样说的。可见他不但没和魔界联手，甚至以为我们和魔界联手要对付他。”

　　　　木尘真人接过话头：“我想，也许我们是真该放下成见，考虑一下之前无本大师和兰、兰小友的提议了。”

　　　　听见有人提自己，兰归这才停下调息，睁开眼。

　　　　刚刚窥世镜炸裂，大部分冲击都由他布下的阵法阻拦了，他作为布阵人，其实受到的伤害最大。

　　　　虽然表面看上去倒并不狼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真实情况。

　　　　刚刚情况危急，他匆忙间布下自己由永宁城古阵法领悟出来的大阵到底是有缺陷，一是他还没吃透那古阵法，二则是太紧急了，他来不及完善，强行布下便是一重伤；而后阵法一次又一次破碎，他一次又一次修补，便是二重伤。

　　　　而他体内灵力也几乎被席卷一空，幸好爆炸很快平息，他又连忙盘坐回息，不然他真怕自己会站不稳摔个狗啃……

　　　　好吧，重点是他担心会不会留下隐伤，才不是担心仪表的事。

　　　　——幸好他抛洒出去保护众人的玉珏是提前刻好的阵法，不需他亲自操持，不然他更顾不过来。

　　　　陆离见他睁眼，忙关切地问：“还好么师弟？”

　　　　“没事，师兄。”兰归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木尘真人走上前来，诚恳道：“我会些医术，小友若是不介意，我可帮忙查看一二。”

　　　　兰归迟疑片刻，还是摇摇头：“真人放心，我没有大碍。对了，刚才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了？”

　　　　好心被拒绝，木尘真人也不恼，很能理解兰归防着她，便跟着岔开话题，接着刚才的说道：“我们在商量，要不要和魔界和好。先前你们不是说，魔尊无意人界，好像还有意交好么？”

　　　　兰归一愣，联系到鬼帝刚刚说的话，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考虑。

　　　　不过这考虑好，他一直在纠结怎么让沉灼走到明面上来。

　　　　“这自然最好啊。我们没必要树立那么多敌人，特别是自己去招惹的。”

　　　　兰归再次强调了一下，殊意之前的决策是错误的，才继续道，“上次北山一行，我以为大家便该明白，魔界现当分两支，我们捉回来那只大魔正是主张攻占人界的领头。”

　　　　但我们也知道，魔界素来强者为尊，北山帮我们捉住那只大魔的才该是真正的魔尊——或者是代表魔尊一派的。由此我们可知，魔尊本身对人界没有任何统领欲望，甚至欲和人界修好。

　　　　当然，肯定有人要问，说不定那是使诈，他只是想化解我们的敌意，然后再从内部挨个击破我们。这的确不是不可能，但别忘了，这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或者对方不如我们的情况下。

　　　　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雕虫小技。我们很明显不是北山那只大魔的对手——假设他是魔尊，那好理解。那万一对方其实不是魔尊，而只是魔尊得力手下呢？”

　　　　兰归一口气说完，嗓子都有些疼了，但难得所有人都安静听他分析，而且是把他的分析听进去，那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多说几句。

　　　　殊意听着都觉得十分有道理，或者说他心底其实明白这是事实，只是他需要铲除魔界这条功劳，所以固执地堵上人界所有人的性命，去向天道换取一个自己成仙的机会。

　　　　更何况，那是天道啊。

　　　　妖魔鬼都是邪门歪道，不信天，天道自然不会庇佑他们，而人坚信天命，所以天道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子民被邪门歪道屠杀呢！

　　　　铲除魔界，自己成仙，不就是天道拯救人界的最好体现吗！

　　　　还和魔界合作？这不是和天道作对吗！

　　　　殊意气得脸红，偏偏不肯将天道托梦给自己的事说出来——他也想过，这样会不会让众人更信服自己。

　　　　但他更介意这会不会让天道将功劳均分。

　　　　如果只有他一人知道，这是天道降下的机遇，那么哪怕其他人也参与了，功劳也是他的。但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就算他铲除了魔界，功劳也该按人头或者按出力分配。

　　　　那他想成仙的机会便十分渺茫了。

　　　　殊意最后还是没说，只气愤道：“你们便与虎谋皮去吧，后果也由你们自己承担！”

　　　　说完，拂袖而去。那些一直追随他的，或者偏激地仇恨着妖魔的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兰归见他离开，反而松口气，正要继续刚才的话，陆离便摇摇头，转而提议道：“今日大家也累了，不如便都先回去好生歇息，明日我们仍在此相聚，讨论接下来的事宜，如何？”

　　　　陆离提了建议，大家也都同意了。

　　　　毕竟突然要化敌为友，他们也是要好好思考一下的，不是听兰归这么一分析就能下决定的。

　　　　兰归其实也不想再滔滔不绝讲下去了，一则他确实内伤有些重，二则他还忧心熹微的下落，想回去看能不能联系上曲妄。

　　　　实在不行，他便只能联系沉灼了，只是他又不想让沉灼知道他受了这样的伤，毕竟虽然重，但又不是特别重。但沉灼担忧心疼是肯定的，因为换成他自己，沉灼就是划条小口子他也是心疼的。

　　　　不过他受伤，沉灼能不知道吗？

　　　　别说沉灼放在兰归身边的人肯定会如实禀报，当初他挖心定下的契约也不是白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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