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怎么，你娘没了连衣服裤子也没得穿？”凌氏眼露凌厉：“菜儿，是你爹养不起你了吗？”

　　　　“舅母？”啊，这哪儿跟哪儿啊，不是穿得好好得吗？又凉爽又时尚！

　　　　“大嫂，孩子有衣服穿呢？”阮芬芳见势不妙连忙指着玉香面前道：“大嫂，看，这是菜儿爹才买的布料，说是给玉香和菜儿各做一套，玉香的她自己正在做，我……！”

　　　　“娘，爹不是说这布料是给你做衣服的吗？”什么女人啊，一来就这样那样的鬼叫，玉香很是不屑：“菜儿妹妹自己不要的，怪不得别人！”

　　　　“菜儿，你给舅母说清楚！”凌氏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齐木匠这个挨千刀的虐待菜儿呢，买布料给阮氏母女做新衣都没有菜儿的：“你放心，舅母会为你做主的。要是你爹养不起，咱们带上莲儿回古家去！”

　　　　“大嫂，这话妹妹我就不爱听了！”阮芬芳装柔顺也是有时间的，这会儿凌氏明显的是想要护短。可是，你护什么短呢，自己就没有欺负过齐菜，平白的让你当好人，难道自己就是坏人，后娘就该背黑锅：“大嫂，菜儿爹可是一碗水端平了，买了两节布料回来让给做夏衣。玉香是自己做，她爹也说让菜儿跟着学，可是你问问菜儿，我这个当娘的有欺负她吗？”

　　　　“呵呵，不敢当，我家妹子早死了，我没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好妹妹！还有啊，菜儿娘姓古！”什么嫂子妹妹喊得这么亲热，凌氏不喜欢这种套近乎，少放烟雾弹迷惑自己。

　　　　阮芬芳瞬间被凌氏呛得黑了脸。

　　　　“舅母，这是误会，是误会！”唉呀，有这个心直口快的舅母可真是过瘾，随便一说就让阮芬芳气得不行，这本事真不是盖的：“舅母，您听我说……！”

　　　　听完齐菜的解释，凌氏哭笑不得：“你个傻孩子，不喜欢做女红就连新衣服都不穿？你没娘还有舅母啊，再说了，你平儿妹妹女红也不错，都能帮你做的！”

　　　　说到就做到，凌氏拿起那节面料，左右看了看齐菜量了一下身高说明天就送新衣过来，转身走了！
………………………………

第三十二章　打抱不平

　　　　“唉哟哟，我就说了，这齐菜小小年纪这么刁却原来像了外家的人！”一拍大腿兰远群替阮芬芳打着抱不平：“你怎么这么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齐木匠和齐菜都说了给你穿，凭什么要一个凌氏来说三道四，还让她了当好人！”

　　　　“当人后娘也不想落人口实，拿就拿去吧，一件衣服而已！”阮芬芳原本只是想给兰远群诉诉苦却被好一顿奚落：“只要以后别再说我虐待了她就成！”

　　　　“傻呀，她说你虐待就虐待了？人在做天在看，你没做亏心事还怕她乱说？”兰远群恨铁不成钢：“回头再这样说将嘴给她撕烂了，齐家轮不到她来做主，一个过了气的舅母嫂凭什么指手画脚？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我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阮芬芳也是无奈，当了多年的媳妇和老人婆过不好，如今这儿没有公婆原本挺自在，没想到还来一个凌氏，话里话外说自己虐待，还将那节布料拿走了。人是好了名声坏了肚，自己是坏了名声损了利，两头都落空。

　　　　“成了成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兰远群可不想看到她这幅模样：“我还不信了，齐菜才多大你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当然不会被牵着鼻子走，又不是齐菜养的那些狗！

　　　　阮芬芳和兰远群说的话慢慢的传遍了王家冲。

　　　　“所以说别当人后娘，这后娘可不好当！”

　　　　“是啊，齐菜这女娃真的有点厉害。不想学女红就不要新衣裳，现在好了，她舅母跳出来说阮氏虐待还将布料取走，可怜的后娘又背了黑锅！”

　　　　“对，心眼多！”

　　　　“今年多大了？九岁还是十岁？这么大不学女红怎么成？”王德汉的老伴听年轻媳妇们说这样说那样心有不忍：“这孩子娘死得早，是有些不懂事，你们也别在这儿胡言乱语，阮氏要是一个好后娘就该认真教教，再这么被你们坏了名声，以后亲事都会成问题！”

　　　　“哟，幺婆婆，您老这话可真是护着她的短呢！”说得最厉害的莫过于兰远群：“您老和我娘一样心善，可是心善也得看对谁，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你看看……！”

　　　　看什么看，不就是上次你被狗咬她闹得不可开交两人结了仇，这会儿四下里传扬坏人名声，也不知道谁不是省油的灯。算了，懒得给你们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点是非不分。

　　　　“齐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短衣短裤的齐菜罗二娘也好奇：“不是说你舅母给你做新衣了吧？怎么还穿成这样了？”

　　　　“罗二娘，这挺好看啊？”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这叫旧物再利用，舅母昨天才拿回去，还没送来呢。再说了，一件怎么够换洗？”

　　　　“那为啥说你连一件都不要呢，说是送给阮氏，结果你舅母又来插手？”罗二娘担忧的说道：“她进门才多久啊，就闹了两出戏了，整人王家冲的人都说你不好伺候，她那个后娘难当呢！”

　　　　“我爹非要我自己做，我不喜欢被强迫，要自己做新衣服宁肯不穿！”耸耸肩膀齐菜无所谓：“二娘，你放心好了，反正她进门这么久一次便宜也没占着！”

　　　　“你个傻孩子，坏了你的名声那就是占了大便宜了，回头可订不下好亲事的！”闺女没有一个好名声，好的人家听着就害怕，谁还愿意交亲：“回头别和她硬碰硬，你实在不想做就悄悄拿来二娘帮你！”

　　　　“谢谢二娘！”唉呀，真是太好了，一个是舅母，一个是二娘，都说可以成为自己免费的裁缝，世上好人多啊：“不过我觉得和她们相处得挺好的啊，一没有打架二没有斗殴，怎么就坏了名声了呢？”三人成虎，众口灼金，齐菜纳闷了：“二娘，这些话从哪儿来的？”

　　　　“用你的小脑子好好想一想！”后娘的恶毒可不是非要将人打得遍体麟伤，饿得不给饭吃什么的，齐家情况不同，齐木匠好歹是个能挣钱的人，真要是这样的后娘他肯定不会要的。而这种流言蛮语伤人于无形，一般来说，男人是触摸不了这些八卦语言的，悄悄的也就将名声毁了。

　　　　“二娘，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啊，就算我想做一个乖孩子，但她们要坏我名声我不也没办法的事？”好吧，是自己傻，一不小心就入了坑。这个阮芬芳还真是宅斗高手啊，居然会另僻捷径毁自己的前程：“她们这样说了就是以后嫁不出去吧？”

　　　　“小小年纪也不害臊，说了与你的亲事有影响！”罗二娘看她也不笨，点头额头又气又恼。

　　　　“二娘别怕，嫁不出去更好！”嫁什么嫁，好好的呆在这个家护着莲儿才是正道：“放心吧，既然她们要这么陷害我毁我名声，那我就给她坐实了，也不知道谁会吃亏！”

　　　　“当然是你吃亏！”罗二娘惊讶万分：“你这样做有什么好？赶紧的别乱想，以后遇着什么事来和二娘商量商量！”

　　　　“呵呵，二娘你放心！”对阮芬芳的明枪也好暗箭也罢，反正自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深深的相信一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齐菜觉得不欺负人是一种修养，但是不被人欺负却是一种气场！斗一个后娘而已，这只是小小的战场！

　　　　凌氏动作果然够快，这天傍晚就由古建送了新衣服过来。

　　　　“二表哥慢走，告诉舅母，这件衣服我很喜欢！”唉哟哟，还是舅母手脚利落，一件衣服一天就搞定了。

　　　　送走了古建，看玉香盯着他的背影没转眼，特意跑回去穿上新衣在她面前左右打转：“玉香姐，好看吗？”

　　　　好看个铲铲！

　　　　玉香牙齿咬得咯咯响，自己干了两三天都还没完工，她却先穿上了。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说了不给她做了，转瞬间比自己还先穿在了身上！娘又被她耍了！
………………………………

第三十三章　招摇四方

　　　　新衣穿上身，心里依然惦记旧东西。

　　　　“齐菜，这就是你舅母给你做的新衣？”差不多看见的人都要问一遍，回答多了齐菜也就麻木了，因为她明显的看着那些人眼里有戏谑。

　　　　回了家，就换了上了短衣短裤。

　　　　“你这孩子，不是有新衣吗？怎么穿成这幅样子？”阮芬芳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继女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暗地里害自己，比起自己的玉香，不知强了好几倍。特别是当着凌氏的面还说是给自己的衣裳，当时真想上前将嘴给捂了。

　　　　“新衣服走人福时穿，平时这样穿省钱！”齐菜可不会为了谁的脸面委屈了自己，这么凉爽的衣服藏起来，真是太傻了。不过，话出来却是懂事又漂亮。

　　　　“傻孩子，咱家哪用得着这样省钱了？”再省也不会将两个姑娘的名声搭了进去。真正来说，齐菜穿什么都无所谓，最怕的是坏了自己的名声，男人靠得住，那就要死死的抱着这棵大树，恶毒的后娘，这名声她才不要。

　　　　“当然要，我爹一个人挣钱养我们一家五口，太累！”你当然不用省，你又没出去做工挣钱，全靠自己的老爹。亲女儿不心疼还有谁疼：“再说了，我这样穿又不碍着谁的眼，怕什么！”

　　　　齐菜穿着旧衣服改的短衣短裤四下里招摇，一早一晚的在院坝里疯跑，一个女娃一条大黄，还有四只小狗，偶尔再来一个胖娃娃咯咯笑，还别说，看着其实也挺舒坦的。

　　　　王家冲的妇人们拿着齐菜当反面教材，不停的说女娃娃要学乖，别学了齐菜又刁又歪，还不爱好，连衣服裤子都乱穿。

　　　　“我看她就是被狗咬了后更变了一个样！”瘪瘪嘴，兰远群对张长春说道：“三嫂，你说会不会被疯狗咬了变痪了！”

　　　　“大黄可没疯！”张长春也有点没搞清楚，之前不是说害怕狗吗？怎么又和狗打得火热：“真要疯了，你赔那点银子可解决不了问题！”想想就郁闷，家没分成，她惹事大家来承担。

　　　　“三嫂，我看她离疯不远了！”一提到银子就不亲热。兰远群也知道三嫂心里有疙瘩，不过她假装不懂。想着齐菜这几个月的表现很是疑惑，十来岁的姑娘，就像玉香一样，谁不是文文静静的做点女红学点家务，她居然什么都不学，整天拉着狗儿跑。

　　　　罗二娘听得太多闲话，也是很担心她。

　　　　“二娘，别管那么多，我告诉您，这样穿真的很舒服，不信你拿一件旧衣服改来试试！”穿自己的衣服让别人说去，齐菜决定将这套衣服发扬光大，先从身边最亲近的人教起。

　　　　“二娘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能穿得出去？”罗二娘听齐菜说得多了，倒也有点心动。不过她可不敢贸然去做，抛开年龄什么的来说，单就是阮芬芳那德行自己就要远着点，说不定哪天还说自己在挑拔是非，这些都是自己教的呢。

　　　　“娘，还别说，齐菜这样做挺好的！”在娘家的罗六妹却点头认可了：“回头我就给我家那两小子各做一件！”女孩子怕晾胳膊晾腿，男孩子哪怕是光着个屁股也没人说，顶多只道一声那家人真穷！而且，自己是亲娘，也不是后娘，怕什么。

　　　　罗六妹被洗脑成功，齐菜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要去外家，而且，是带着齐莲去。

　　　　“这怎么成，你这么小，莲儿也不轻，抱着他走这么远的路？”阮芬芳第一个就不赞成，凌氏那性子就是一个生事的人，再让她们多接触，齐菜越大回头主意越多。

　　　　“爹，姥爷肯定也想莲儿了，爹，要不你送我们过去？”后娘肯定是靠不住，齐菜转头问亲爹。

　　　　“爹这家人的活计还没完工，快要上梁了，没功夫走！”齐木匠觉得老丈人想莲儿也是有可能的，正常来说是该去看看：“要不然让你娘送你们过去？”说这话时，是征询阮芬芳的意见的。

　　　　“他爹，我去古家不合适！”凌氏特别不待见自己，还上赶着自讨没趣，她阮芬芳才不会这么贱：“说起来，我也有些时候没见着玉恒了！”

　　　　阮芬芳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自己是玉恒的亲娘都没有说要经常见面，你一个外孙女外孙儿，老头子不见得有多稀罕。

　　　　偏偏这话却被齐木匠屈解。

　　　　“她娘，要不这样！”齐木匠自认脑袋好使，灵机一动出着主意：“你和玉香送莲儿去古家镇，顺道就看看玉恒，如何？”

　　　　送她去外家，顺便看看儿子！这倒是个好主意！

　　　　只是，杨家那家人要自己看玉恒吗？而且，若是当着这孩子的面吵起闹起来，那影响多不好。

　　　　“玉恒在杨家庄呢，菜儿的外家是在哪？”这就叫明知故问，最主要的是这种一方二便的事她不想做。

　　　　“菜儿姥爷家还要往前走几里路的古桥镇镇尾上！”齐木匠道：“你称将孩子送过去，回头接了玉恒，可以再接了菜儿，你们母女几人可以在镇上吃饭！”

　　　　“不用，爹！”镇上吃饭花的还不是您的血汗钱：“舅母做的饭菜好吃，而且，我想带着莲儿在那儿住几宿！”

　　　　“这怎么行，莲儿还没断奶！”最先有意见的是阮芬芳：“菜儿，不行的，莲儿晚上会哭闹！”也不是多有感情，但是，阮芬芳明白，自己和齐木匠能这么和平的相处，皆因为他的老来子。在自己和他没有深厚的感情之前，她不想失去奶娘的这种称谓。

　　　　“那就趁此机会断了！”阮芬芳不愿意的事儿齐菜恶作剧的很想做。而且，吃奶吃到八个月，齐菜觉得也可以了。都说母乳是最有营养的，但是莲儿再这样被阮芬芳养下去要养废。本来她喂了她儿子玉恒一年多了，时间越久这奶水的质量就越差了，现在又是好几个月，快两年的奶水了，齐菜真快过期了。何况，八个月的小子，早该吃面条鸡蛋这些辅食了，再揪着奶水不放是几个意思？
………………………………

第三十四章　亲疏有别

　　　　“菜儿，晚些时候我来去接你姐弟俩，你小心一点儿！”也不是阮芬芳不负责，实在是不想看凌氏的那幅嘴脸，再加上齐菜强烈要求自己背去古桥镇。

　　　　“娘，不用，我和弟弟说好要多住几天！”外家的氛围都和自己家不一样，齐菜觉得在舅母家更自在，闲着也是闲着，不用说都知道，这次带着莲儿去了姥爷一定很喜欢，肯定得住上好几天。

　　　　“怎么住啊，莲儿要吃奶，而且你们连换洗衣服都没带，大热天的，别臭着你舅母了！”阮芬芳自打出门起就没想过要让她们住在古家，凌氏那女人说不定会怎么教坏呢，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无妨，我穿平儿妹妹的也行！”至于莲儿，舅母家总会有点小孩衣服的，大不了再来个故技重施，剪断让舅母缝几针就搞定。

　　　　看着远去的姐弟俩，阮芬芳怄得不行，后娘就是后娘，怎么说话她都不听。

　　　　“娘，管她呢，我们去看玉恒！”玉香不知道这个亲娘怎么回事，总把别人的儿子当成宝，都走到杨家庄了还磨蹭什么。

　　　　“玉香，我就在前面的竹林里，你去找你奶将弟弟抱出来，别说给我看，就说抱出来玩一玩！”近乡情怯，阮芬芳却是近杨家庄心就慌，她也不是怕了那老太婆，只是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一回来就吵架，传到齐木匠耳朵里到底于名声有损。

　　　　“娘，你和我奶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呀？”玉香瞬间不高兴起来了：“我奶说你坏，你说我奶不好，我听谁的？”

　　　　“谁的都可以不听，好不好坏不坏的你各人用眼睛看，你奶要是好我们犯得着丢下玉恒去王家冲？你爹才死多久就将我们撵到了柴房，现在你还没闹明白，真是白养活你十一年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玉香极为不耐烦，一提起奶和她之间的事，娘总会让自己站队跟着谁。

　　　　玉恒抱过来时，阮芬芳一把抱住泪长流。

　　　　“姨姨坏，姨姨坏！”一岁半的玉恒可记不住这个亲娘，见阮芬芳将自己按在胸口脸上湿显的拼命折腾自己，他嘴里边喊边拍打：“不要姨姨抱，姨姨坏！”

　　　　“恒儿……”儿子不认识自己也就算了，居然不让抱还骂自己坏，阮芬芳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定是杨家那个死老太婆乱教的：“恒儿，我是你娘啊，叫娘！”

　　　　“娘死了，爹死了！”玉恒一边挣扎着要下来，一边很顺溜的说道。

　　　　“玉恒？”小小年纪心怎么这么狠，居然咒她死了：“玉恒，我是你娘，我没死，来，快叫娘！”儿子越是挣扎，阮芬芳越是抱得很紧。

　　　　“不是娘，娘死了，爹死了，不是娘！”玉恒被吓住了，一边哇哇大哭，嘴里一边嘟哝，细听之下，永远是那两句话。

　　　　“娘，让我抱吧！”看着这情形，玉香心里堵得慌，刚才自己回家时，奶看见自己明明有笑，听说要抱出去玩，她的脸一下就阴沉不说话了，最后撵出家门口叫边将玉恒摔了弄哭了。摔没摔，不过哭得可真惨。

　　　　“玉香，你听见了吗？你奶就是这样教玉恒的，居然说娘死了！”爹死娘死，玉恒自己都说自己是孤儿了，阮芬芳气得心口疼，她真想抓住老太婆质问。

　　　　“娘！”好吧，她们又要开始说坏话了：“娘，玉恒小，不懂事，你别生气，以后咱们多回来看他几次就认识了！”要玉香说，玉恒说娘死了也不是没有道理，嫁了的娘倒了的墙，他又是在奶身边养大，长大后肯定不会认娘的。

　　　　一边哄着玉恒，一边翻看娘翻着贴身的口袋。

　　　　“娘，你找什么？”难道还买了糖果？不对呀，一路上过来就没有杂货店，也没有到古桥镇，哪来的煻果。

　　　　“我看齐家箱子里有一节布料，悄悄给玉恒做了一件衣赏！”说起做这件衣裳，阮芬芳简直就像做贼一样，都是白天男人不在家，齐菜跑出去溜哒的时候抽空在屋子里做的：“玉香，给他穿上，看合不合身！”

　　　　“噢，好！”亲疏果然有别，偷的一节布料都记着给玉恒做了衣裳！玉香想亏得她这个娘手脚利落藏东西有一套，居然都没有被齐菜发现。

　　　　齐莲是被阮芬芳用布篼儿捆在齐菜背上的，还没到古家，远远的齐菜就叫救命了。

　　　　“怎么了，怎么了？”凌氏听得齐菜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着急万分：“菜儿，她打你了？打哪儿了……！”

　　　　“舅母，快，快将他放下来，菜儿是要被热死了！”一个小胖墩儿贴在后背，那就是背着一个火炉子在路上行走，齐菜当时说要抱的，阮芬芳不同意，说那样危险。现在不危险吗？又累又热，齐菜真想跳起来骂娘了。

　　　　“你这孩子，吓死舅母了！”凌氏哭笑不得，一看背上的莲儿已经睡得口水长流：“你爹也真是放心，这么远让你一个人背着来？”

　　　　“舅母，我爹忙着挣钱！”背上的火炉卸下来后齐菜感觉自己才活过来，喘着大气为爹分辩。

　　　　“忙忙忙，再忙捎个口信过来也行啊，我让你大表哥他们去接你多好！这么大一点的孩子还带着一个弟弟，回头让人贩子给拐跑了看他上哪儿哭去。”凌氏抱着莲儿道：“走吧，回家喝两碗水，歇一会儿就好了！”

　　　　“舅母！”人贩子想拐自己？可能还没那本事：“舅母，拐不跑的，阮芬芳回杨家庄看他儿子，顺便将我们送杨家庄的！”

　　　　“噢，活着她的儿子就是儿子，莲儿她就不管不顾，让你一个小姑娘背这么远？”不说还好，一说阮芬芳凌氏就不高兴了：“菜儿，来都来了就带着弟弟在这儿住下去，你爹什么时候来接什么时候回去！”

　　　　“舅母，我很能吃的！”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不过齐菜调皮说道：“来之前莲儿还没断奶，估计很能吵，舅母，你们要是受得了，菜儿就长住古桥镇了！”

　　　　“自家的孩子还嫌吃得多了？”凌氏笑了笑：“正好，给莲儿将奶隔了，你表哥会打鱼，喝鱼汤当奶水！”

　　　　真是好舅母，和自己想到一起了！
………………………………

第三十五章　愉快假期

　　　　在古家过日子，齐菜感觉是在度假！

　　　　凌氏在给老爷子按摩的时候，齐菜也抱了小胖墩去凑热闹，小家伙却爬在了姥爷身上又叫又跳。

　　　　“快下来，会踩疼姥爷的！”齐菜一把将他捞起还拍了拍小屁屁。

　　　　“菜儿，放你姥爷身边去，踩不疼的！”凌氏边给老爷子拍打着腿部边道：“你姥爷皮厚肉糙，看我这么大的劲儿他都没反应，小莲又不重，踩在他身上指不定有多舒坦呢，对不对，爹？”

　　　　“唔唔唔！”老爷子嘴里唔着一边点着头，眉眼里都是笑，笑着笑着又流泪。

　　　　老爷子这是真的高兴！

　　　　齐菜突然间天真的想着，那什么植物人都有被亲情感化苏醒的先例，老爷子会不会被小胖墩一刺激就能动了呢。

　　　　“菜儿，你看，你早该带了莲儿来了，你姥爷的病都减轻了！”凌氏看老爷子流泪，扯了他床头的毛巾给擦了：“爹，咱们将菜儿莲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