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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农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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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儿，你看，你早该带了莲儿来了，你姥爷的病都减轻了！”凌氏看老爷子流泪，扯了他床头的毛巾给擦了：“爹，咱们将菜儿莲儿养在家里好不好？”
又是唔唔唔，又是点头笑。
养在家里？这感觉就像是想要养一只宠物狗宠物猫一般。
唉呀，坏了，自己只顾着莲儿，忘记大黄了。
听说乔小乔担心大黄，凌氏大手一挥，让儿子跑一趟。
大热的天让古建跑一趟，只为了牵一条狗，齐菜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
“菜儿，只要你喜欢，让你表哥跑一趟也没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凌氏好奇的问道：“对了，菜儿，你以前不是怕狗吗？怎么现在还养狗了呢？”
齐菜将当日养狗也是迫于无奈想要给齐莲找口粮的事说了一遍，把个凌氏心疼的搂住齐菜直叫唤。
“我可怜的孩子啊，都是舅母不好，没有照顾到你们！”小小年纪背着弟弟四处讨奶，还被王家的狗咬了，凌氏有些气恼齐木匠：“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爹都不给我们捎带一个口信！”以前男人说小姑子嫁的齐木匠老实，老实个屁，小姑子前脚走，后脚就又娶，还让一对孩子被人欺负了。
“都过去了，舅母别伤心！”齐菜笑道：“还别说，狗挺乖的，还能帮我照看莲儿了！”也是为了讨喜当即就将它不让玉香靠近的事儿说了，惹得凌氏直乐呵。不过齐菜担心古建去牵它时会不配合了。
事实证明，齐菜的担忧是多余的，古建不仅牵回了大黄，还一拖四，母子四条狗都来了。
“表哥，你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这家伙不是生人勿近吗？古建略施手段就跟着跑，这样说来自己的训练白干了！
“听那个女孩子说你最爱吹口哨！”古建得意的翘着嘴嘘嘘出声，大黄配合的摇头摆尾！
“坏家伙，乱认主人！”咦，古建说的那个女孩子是谁？玉香？那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样说来，是她帮古建征服了大黄。好吧，不得不承认，男孩子的天性就具有征服的本事，别说一条狗，就是一个人他也有本事征服了。比如玉香，要是古建稍微用点功，肯定就会收服了。
古建比起老实巴交的大表哥更能干。
会打鱼，会溜狗，还会逗莲儿，帮着舅母伺候姥爷，真正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我大哥是呆子，我二哥是疯子！”古平看着拎了一个水桶回来的古建笑着对齐菜道：“菜儿姐，今晚我们有鱼吃了，只要我二哥一出马，鱼儿肯定少不了！”
古平对两个哥哥的评价却是让齐菜差点笑岔了气，哪有这样损自家哥哥的，也不怕娶不着嫂子。
“真的，我娘就是这样说的！”悄悄的凑进齐菜：“我大哥像着你舅，老实，所以我娘总爱打击他说他是呆子；我二哥像你舅母，胆大心细又机灵，整天跳上跳下的像个疯子一样精力十足。”
“那你像谁？”齐菜乐了，这个表妹自己才是机灵鬼一个，有能干沷辣的舅母罩着，她的生活肯定甜如蜜。齐菜羡慕之余有心逗她。
“我像我姑！”偏着头问着齐菜：“你看像不像？”
你姑是谁？
唉哟，我的个娘呀，差点漏陷，这小妮子的姑不就是本尊的亲娘！至于像不像，不好意思，真的有点模糊！
“噢，你倒是说说，哪点像？”你像我娘了，那我像谁？齐菜心里冒起小小的疑问。
“呶，我的眉眼，脸型！”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脸，古平道：“我娘说，连我的脾气都像我姑！”
外甥似舅这很正常，侄女像姑也有可能，可是，自己呢？
“你不像我姑，一点儿都不像，你像你爹！”古平一句话让齐菜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看着古平五官周正样貌不错，原指望自己也能沾点光，结果八竿子打不上：“像你爹好，我娘说过，女像伢，有吃又有拿！”
“什么意思？”这话稀罕了，齐菜连忙讨教。结果古平解释说女儿长得像老爹就是福气好的意思。福气好，福气好就不会早早的没有娘，齐菜就不会成小白菜了！封建迷信，她可不敢苟同，用现代遗传基因来解释还说得通一些。不过，真这样说了，估计古平会揪着自己问十万个为什么了。
晚上吃的是鲫鱼汤，先还担心齐莲不喝，结果没想到他喝得乐呵呵的手足舞蹈将凌氏手中的碗都给掀翻打碎了。
“岁岁（碎碎）平安，岁岁平安！”凌氏一边笑着念叨一边道：“看我多年没伺侯小家伙，都有点笨手笨脚的了！”
“舅母，他是不是太好动了？”齐菜真是替小胖墩害臊，你有多久没吃肉啊，至于兴奋成这样吗？而且，这么好动，可千万别得了多动症啊！
“傻孩子，七坐八爬九生牙，男孩子好动一点好，精力好才证明他身体好！”凌氏一边给齐莲擦着流得满脸的口水和鱼汤一边道：“小孩子真要不动才要急死人！”
齐菜上辈子听那些当妈妈的说过，调皮的时候调皮的吓人，不调皮了就更吓人，因为他不调皮说明生病了，所以正如凌氏所说小孩子还是调皮一点的好！
这天晚上，凌氏将莲儿抱去伺候了，齐菜放心和古平钻到床上，两人说着哥哥们的闲话和笑话，直到眼睛都睁不开了才打住。
………………………………
第三十六章 表哥打鱼
一大早，齐菜就被凌氏的喊声惊醒。
“起床了，再晚我娘就要骂我懒了！”翻个身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古平朝齐菜道：“别告诉你在齐家睡到自然醒？”
自然醒倒没有，因为从穿过来后她就充当了母亲的角色，每天都伺候着小莲，苦得自己像黄莲。
“我娘说，一家一屋要看家教，别太阳晒屁股了还在床上，那是没出息的表现，所以我们家的人都不能睡懒觉！”古平看着齐菜幸灾乐祸：“起吧，你也不能例外噢！”
确实是好的家风家教。齐菜想着玉香经常睡到自然醒，老爹吃了饭去上工了，她才慢慢的起来端着碗吃饭。看来，阮氏治家差了舅母不是一丝半点。
好，起床！
之所以天亮没有醒，全是因为昨晚和古平畅聊太久，还有就是没听到齐莲的深情呼唤。
对了，昨晚一夜好梦，这家伙难道没吵。
“吵，吵得我头疼！”凌氏哭笑不得：“这小子嗓门特别大，可能又想要吃奶，足足吵了我小半个时辰！”吵也就算了，还尿床了，打湿了床单被套，小家伙一身衣服也湿透了：“没办法，我给他脱了个精光搓洗晾着呢。然后裹了件我的衣裳，这会儿睡得正香。我让你大表哥上街扯布料去了，得给他做两套换洗的！”小孩子做事就是不靠谱，带这么大一点的小子出门怎么着也该带两件换洗衣服的，齐菜不懂，那阮氏也不精心，要不然人们总会说后娘不靠谱呢。
对了，换洗衣服，唉哎，昨天太兴奋，都忘记提这个事情。看来还是舅母亲，居然打发表哥去买新布料。
“新布料浪费！”齐菜连忙将自己旧衣改造的事推广：“舅母，将表哥表姐穿不下的衣服改一改给他穿上就成，不用那么讲究！”
“这孩子，都不知道和谁学的，这么精打细算！”听说她那天穿的短衣短裤是自己改的，而确实不是阮氏虐待，凌氏心里一阵酸楚，没娘的孩子懂事早啊：“可以改两套莲儿晚上睡觉时穿，新衣还得做，第一次来舅母家，闲话拿给别人说，你舅母可输不起这个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但是，凌氏输不起，说明她心里有底，要是自己，打肿了脸也充不起面子！
有钱还舍得花，这就是自己的外家！
吃过早饭，古建又要去打鱼。
齐菜想要跟着去看。
“这么热的天，你也不怕晒，要去就去吧，莲儿有我带呢！”凌氏对齐菜的迁就让古平眼红。
“以前我说看二哥打鱼，娘总不让的！”跟在齐菜后面古平道：“经常让我坐在爷爷旁边做女红，你真好命不用做女红还能随便跑！”
“呵呵，舅母怕我在家受委屈了，在这儿自然要多疼一些！”安慰一下小平儿，齐菜怕她多心。
古建腰上挂着一个竹篓，拿了竹竿提了竹罩，就下了深水田里，两个小姑娘只有站在田埂上看的份。
右手执着的那根竹竿前面稍微有点弯，轻轻的在水面上划动，突然间就将左手的竹罩盖了下去，还往下压了压，伸手就进去摸。
“表哥，有没有鱼？”齐菜见状在田埂上兴奋的大叫，浑水摸鱼场景再现，这古老的打鱼方式可是很久都没有见着了。现代的科技发达了，动不动就用上了蓄电池打鱼，别说鱼了，连鱼虾都打得一干二净的，甚至藏在洞里的泥鳅黄鳝都不能幸免于难。
“多半没有！”古平是第一次看二哥打鱼，却是一点儿不看好他，有点幸灾乐祸的说：“有鱼恐怕早都跑了！”
“鱼，好大一个！”古平话音刚落，齐菜就看见古建右手抓住一条巴掌宽的鱼向自己的方向扬了扬。
“真有啊！”古平一下就哑口了：“原来打鱼这么简单！”
噗，小妮子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种打鱼的方式可考手艺了。根本不是人人都会的，一要看水浑还要看水圈二要看方向判断准确，眼疾手快罩下去。因为划动是为了惊动鱼，而鱼逃跑的方向没看清就白瞎了。
好多鱼啊！齐菜看古建出马果然不落空，每一次下罩子都能逮住大小不等的鱼。左右看了看这块大田，心道别是人专门喂养的吧？要不然哪这么容易就逮着了呢。
“不是，谁会没事养鱼啊！”古平摇摇头：“这块田是叶幺娘家的，水很深，打鱼的人少，所以才多吧！”
“那叶幺娘会不会骂啊？”齐菜遥记当年很多人用蓄电池在田里打鱼，乡邻们就会站在自家大门口大声的吵骂，那些人倒也乖顺，径直就转移阵地，爬上田埂下另一块田，很不巧，又是那家人的，如此一连跑了两三块都是，打鱼的还很不耐烦了反唇相讥：“怎么都是你家的，你家怎么宽，那就脱了裤子罩起来啊！”为此越闹越凶，有时候还会上演全武行的。
“难说，叶幺娘这人……！”话音还没落，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了，古平扯了扯齐菜的衣服：“来了，来了，看来今天是有点出门不利！不过你不用怕，反正她顶多骂二哥几句。”
来了？谁呀？
“古小二，你小子又跑到我田里打鱼了！”中年妇女走到田埂上，看了看齐菜和古平：“还带着两个小姑娘出来打鱼，你们也不怕出嫁时下雨？”
打鱼和出嫁时下雨，有什么关联，齐菜很想问问她。
“叶幺娘，别骂我啊，老规矩，你家中午也改善伙食！”古建一边摸着罩子里的鱼一边咧嘴笑道：“叶幺娘，你家这块田的鱼真的又肥又大，安逸！”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田地！”叶幺娘被古建这么一说就得意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找碴的。
古建忙乎了一个时辰左右，爬上了田坎，腰上的竹篓里居然满满当当，将他带出来的木桶装了清水，全部倒进去，有小半桶了。
叶幺娘一路跟随，到了她家门口时就端了一个盆出来，古建大方的捡了七八条给她，乐得直说够了够了，先前的责怪什么的根本不见踪迹。
“没事儿，她爱吃鱼，家里又没人会打，我打得多时就分她一些，她就不会吵了，小问题！”回家的路上，古建分享着自己的战斗经验，还说这块田出鱼，感慨不是自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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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表妹制衣
“做人就是要变通，你又没吃亏，她也得了好处，你好我好大家好！”凌氏抱着小胖墩过来看鱼，听儿子说送了一些给叶幺娘点头道：“她嘴上厉害了点，心眼不坏！咱家也不缺这点吃，你多打一点就成！”
仔细听着舅母唠叨，发现她教子很有一套，该软时软，该硬时硬，只是好奇对凌氏怎么就没有好脸色呢。
“你是不知道，一看到你穿成那样，再看她的女儿在做新衣，我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凌氏一边将大儿子买回来的布料递给古平一边道：“哪知道是你自己的主意，说起来也是她倒霉！”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舅母，莲儿的新衣让平妹儿做？”齐菜好奇她居然当甩手掌柜。
“你平妹儿手艺不错，我教出来的徒弟！”凌氏道：“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不学，坚绝不学，不过，可以出主意。
凌氏听说齐菜想让古平做短衣短裤时想了想就点头同意。
“你的鬼点子真多，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出来的效果！”古平用一根木炭比比画画操起剪刀边剪边说：“这样还真的省料子，一套可以做两套！”
“对啊，而且你可以做稍微大一点，明年夏天穿都不过时！”齐菜觉得自己的观点被采纳很是高兴，看来舅母一家人都通情达理的，很容易接受新鲜事务。
没事的时候齐菜就抱着莲儿陪姥爷给他讲讲故事唱唱儿歌。
一边是老人一边是婴孩，一老一少都不会说话，四只眼睛对望，然后就咧嘴笑，让齐菜忙不赢的是两个人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需要她擦。
这个时候，齐菜想起了那幅经典的画――一个轮回的对视：老人坐在轮椅上，小孩坐在婴儿车上相互对视。一个是羡慕，一个是好奇。我曾是你，你终会是我，人生，如此而已，多一些珍惜少一分计较，纵使不悦，也无下世！
“哇！”的一声，齐莲的哭声将齐菜的回忆打断，原来这小子又尿湿了。
“好了，姐给你换！”真是的，难得感慨一下人生，都要被琐事所纷扰。生活其实不仅仅是清闲，还有这样的杂乱！
凌氏煮鱼的手艺很不错，让齐菜犒劳了一下她的胃。
唉，还是走亲戚好啊，天天不是鱼就是肉，再不济也有鸡蛋吃！
同时齐菜发现，古家的经济挺不错的，不像自家那样穷。
“也没有多好，只是你姥爷以前也是木匠，和你舅都能挣钱，自家买了八亩多土地，勤劳一点是饿不了肚皮！”凌氏对齐菜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别说我们家这几个了，就是添上你和莲儿也不是问题，上次你舅就给你爹说了，要是他敢委屈了你们就将你们接了回来养！”
“舅母，咱家里的田有表哥打鱼的那块田大吗？”齐家也有地的，不过很少，只有一亩多，而且，家里老爹出门做工了都没人种，阮氏进门这么几个月还没见她扛个锄头，哪怕是种点小菜也没有。挣钱种地，都是爹一人的事儿。开源节流才是持家好手，齐菜想起了稻田养鱼，说不定可以让舅母家试一试。
要吃鱼就去田里打，哪用得着养，养那么多干嘛？
古建的回答让齐菜很不服气，靠天吃饭，靠水吃鱼，这只是小农经济。
养了鱼可以卖啊！
等听说没人买鱼吃时，齐菜彻底无语了。
不是有一个过年要吃鱼年年有余的风俗吗？
“要吃鱼就去田里打啊，哪用得着买！”转来转去，依然是古建在说话，彻底将齐菜给击败了。
“别捣乱，听你妹妹怎么说？”好好的齐菜肯定不会提养鱼。这孩子脑子很神奇，特别是看她给平儿说的制的短衣短裤，小胖墩穿上肉肉的也好看，凌氏对她的话就信了几分。
养鱼就是用来卖的！卖鲜鱼卖不掉，就干鱼，豆豉鱼等等。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凌氏忍不住问了这些鱼谁教的。
娘啊，娘以前说的！
反正是死了的娘，你怎么追问都无效！
“要养鱼我觉得还是叶幺娘的那块田最好！”咽下嘴里的那口饭，古建似乎颇有经验：“我们家那几块田又小又关不住水！”
“给她家调换一下？”古洪难得开了金口，抬着看着娘说道。
“你叶幺娘这人不会吃亏，要知道我们调了养鱼肯定不同意！”摇摇头凌氏道：“要养只能在自家田里养！”
“不行啊，娘，我们那些田有点背眼，别人去打都看不见！”平日里古建自己就要去别人家田里打鱼，那是因为都没有养。可是自己家真养了鱼，一打一个准儿的，还不美死他们了。
那怎么办？这事儿也只能搅黄了！
“租赁吧！”齐菜上辈子就是在农村里打转的对田土这些特别熟悉：“她家这块田一年产多少粮食，咱们就给她一年给多少粮租用了，租下田后不管是种粮还是养鱼都是自己的事儿了，与她就没有关系了！”
这也行吗？
“娘，肯定行！”古建连连点头：“叶幺叔是个病号，根本就干不动庄稼，她的那几个大的是女儿都出嫁了，唯一一个小儿子又小，能不用劳作就收粮食，天下的好事都让给她占了，哪有不成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而且这也是一门投资，齐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自己的方案仅供参与，践行需谨慎！
“没事儿，等你舅回来给他说说，要同意了咱们就干！”凌氏觉得哪来那么多的婆婆妈妈，最不济就是鱼没养成，好歹也能收粮食，大不了就是累了些也没什么损失：“回头养鱼真能赚钱，就让你爹也养，赚了钱也好养你们姐弟俩！”
舅母的意思是古家要当试验品了！不过，舅母能大力支持自己的各种新鲜事就足以让她满意了！唉，命不好啊，怎么没遇上这样的后娘呢。
在外家住了五天，这天齐木匠跑来接她了，一想到回家就要面对阮芬芳齐菜心里就有点发慌。
………………………………
第三十八章 总要面对
莲儿是一个很忘本的孩子，歇了五天没吃奶，舅母家天天熬了鱼汤煮了蛋给他吃早就习惯了，面对阮芬芬伸过来的手他理都不理。
“几天不见了，认生！”齐木匠有点尴尬，抱着儿子对阮氏解释：“过一会儿他熟悉了记起来了就好。对了，莲儿的奶水隔了，以后就多喂饭和蛋！”
这次去古家，远远的就被大嫂给拦下说叨了，不准他在老爷子面前说另娶。然后又是教训了一屯，八个月的孩子早该喂汤喂蛋汤面团，不能老吃那没有营养的奶。好吧，他承认自己一直在外做工，在养孩子这件事上没操过心，被训也活该！
“咦，莲儿这身衣裳好奇怪！”走的时候明明没有带，回来就换了一身短的：“难道做新衣的布料不够吗？”
“不是你做的？我记得他娘箱底还有一节布，给娃娃做最合适，有空给他做就行了！”扯了扯儿子身上的短衣短裤：“新的啊，不是你做的就是她舅母！”
听得箱底的布料一事，阮芬芳心里一个咯噔，但面上不显没有接话。
“爹，娘，不是舅母，是平妹儿做的！”齐菜偏着头冲小胖墩伸出手：“莲儿，来姐姐抱！”一边抱过莲儿一边道：“我们去的时候没带衣服，第二天舅母就让大表哥买了布料，平妹儿给他做了三套，两套短的一套长的，短的是我教她的！”
你教？
齐木匠看了一眼阮氏，这孩子不是说不喜欢做女红吗？什么时候可以教徒弟了？
“呵呵，我就是动动口，就按照我那剪短的那套衣服样式做的！”齐菜知道骄傲过头了，连忙又岔开：“爹，二表哥很会打鱼，平妹儿会制衣，他们都好能干！”
“能干你就多学学！”舅母嫂是个厉害的，她的儿女会什么都正常。
当听说他们要养鱼时，齐木匠也没多想。
“爹，我们也养鱼吧！”齐菜的目的就是要说通爹干点副业增加收入。想想这个爹真是一头老黄牛，整天早出晚归养活一家五口，当日罗二娘说她幺妹时爹的考虑也正常的，几张嘴要应对，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爹没空，咱们不养！”齐木匠轻言细语：“再说了，咱家田离这边房子远，真养了鱼还不方便了那些人打牙祭！”
“是啊，菜儿，哪家情况可能与你舅母不同，这鱼咱不养！”当着男人的面，阮芬芳也在劝，就知道去了她外家会出幺蛾子，都不知道还教唆了些什么东西。
“爹，养吧，养啊，菜儿要吃鱼！”没办法，只能使出刹手锏――撒娇试一试，有没有效也成问题。齐菜明白，如果不能好好的说服爹，以后就会错过很多机会。
“想吃鱼等你挣了钱去买就成了！”阮芬芳看向齐木匠脸上一阵微笑，心道你的好女儿，为了吃鱼就要你养鱼；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是不是就让你上天呢？嘴里依然耐心劝说：“菜儿最乖最懂事了，听话啊！”
齐菜生平最恨的是什么，就是有人当烂好人。而且，明明是好的东西，她站出来拦着。
“我不，我就要养鱼！”齐菜决定犯一次倔，这次没办法让他们顺从，以后自己出的主意全都要被否定。
一边是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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