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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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有吗？齐菜怎么想也想不起，而且还头疼得紧。看来老爹和亲娘也是个会过日子的。其实家不管贫富，会想办法懂变通怎么着都不让自己和家人受苦，这就是一种幸福。

　　　　火堆很快就燃起来了，熊熊的火焰将寒冷驱散将堂屋照得通红，暖意瞬间就弥漫着整个家。

　　　　就着火堆烤着火，齐菜又和爹说着山洞养鱼的事。古建前后一共放过三次鱼过来，开了春鱼就会产卵，能不能成功就在眼前。

　　　　“我总觉得花了一大笔银子靠一个山洞养鱼有些不划算！”都不知道大舅子是怎么想的，跑这么远来置办产业。虽然自己家占了点便宜，心里却总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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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祭拜生母

　　　　晚上睡得晚，早上还得起得早。

　　　　“菜儿，起来了，要去上坟！”上坟本是男子的事，要在以往都没有齐菜什么事。作为齐家的独子，齐木匠一个人就能将事办好。但是，今年不一样，妻子病逝，作为她的儿子，齐莲该去祭拜，但是太小只能让齐菜替代。

　　　　“娘，我是不是要回去祭拜一下我爹？”看着父子三人背影，玉香觉得那才是真的一家人，自己的根在杨家。

　　　　“去什么去，有玉恒呢！”阮芬芳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齐木匠与亡妻之间的牵牵挂挂，原本还好好的自己有一个归属感，结果一提到过世的古氏阮芬芳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而对杨家死去的男人，她的感情全都消磨干净了。

　　　　“就知道你狠心！”玉香小声嘀咕后咬牙切齿的回了屋。十一岁对她还说好小，被杨家弃了，齐家又不是她的家，这个时候的玉香特别渴望快快长大嫁人，成了家就有了家。想到嫁人，脑海里自然的就浮现出了古建的身影。是的，要接近古建，就得和齐菜打好关系。

　　　　房子后不远的竹林，就是古氏的坟。

　　　　齐木匠先去祭拜了齐家的祖坟来到古氏坟前。

　　　　古氏的新坟上已经长了草，廖廖几根在寒风中飘摇，齐菜一边撕着纸钱一边感叹：人一辈子也没什么意思。她用命换了齐莲，自己就长眠于此了。为了儿女当牛做马甚至搭上性命，这大抵就是众多劳苦女人的命运。

　　　　“月蓉，你去了快一年了，莲儿也长大了！”点燃香烛齐木匠声音很沉：“月蓉，我娶了阮氏，我不知道了你会不怪我。不过，你是那么的宽容大度，那么的善解人意。月蓉，我娶她更多的是为了莲儿为了这个家，好在她没有令我失望，对菜儿莲儿都很好，你放心吧无论日子再艰难我也会将他们姐弟俩抚养长大……”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冷。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听着齐木匠的告白，齐菜心里涌上了这份凄凉，深深体会到了当日苏轼的心情，老爹和亲娘看来也曾经是恩爱夫妻，只是阴阳两隔。

　　　　“来，莲儿，给你娘祭拜磕头！”熊熊的纸钱被点燃放在了坟前，齐木匠抱着儿子教他作揖。

　　　　小小的人儿觉得好玩，盯着大火笑得口水长流，一边还真的在做揖。

　　　　“娘，我是菜儿，我来给你拜年了，娘，您放心吧，我会将弟弟照看好的！”借了齐菜的身，就要敬齐菜的娘。有时候她都在想，本尊是和她一样穿越了还是已经一魂归西了。如果真的是赴了阎王殿，希望这对母子九泉之下能相聚。

　　　　“月蓉，菜儿是一个好姐姐，你走的那些日子里，莲儿没有奶吃，她就抱着求东家求西家，为此还被王家的狗咬！”看女儿有板有眼的在那儿跪跪拜拜齐木匠一阵心酸：“甚至为了让莲儿吃到奶，她还训狗了。月蓉，你是知道的，菜儿一直怕狗怕得要命，可是现在，狗居然听她使唤，不仅能照看山洞还能陪齐莲玩。月蓉，咱们有一个好女儿啊，只可惜，你走得太早！”

　　　　原以为木匠爹早已沉浸在了阮氏的温柔乡里，却原来是未到伤心时，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让齐菜以为这个爹薄情。见他越说越伤感，大过年的一直在怀旧，齐菜听了都不忍心。

　　　　“爹，咱们回家吧！”坟地真不是一个好地方，虽然是祭拜亲人，却总是将人牵进无尽的思念之中去，睹坟思人过往的苦难再现。齐菜看见王家一大群的人往坟地里走来还有说有笑，心道这一人不像是祭拜反倒像是走亲戚。

　　　　不过还是有人才有一切，这样热热闹闹的才有过年的味道。

　　　　“好，回吧！”齐木匠自然也看到了王家的人，这家人人丁兴旺，单薄的齐家和他们一比，简直不堪一击。好在王德汉镇得住堂子，王家子息虽然也有无赖的，总算没惹出乱子。

　　　　“齐菜，你去给你娘上坟啊？”路过王家门，兰远群明知故问：“还是亲娘啊是吧？你怎么也不能忘记亲娘！”

　　　　“王幺嫂，这话可就奇怪了，未必然你还能忘记你的亲娘？”齐菜知道她和阮芬芳好，就算是递到她嘴边的话都有陷阱，她要是顺着答应，回头就会有闲话了。

　　　　“呵呵，我亲娘还在当然不会忘记！”兰远群属于无话找话想要奚落两句，结果却被齐菜呛了。

　　　　“意思是你娘百年之后你就会忘记了？”齐菜冷笑一声：“乌鸦反哺糕羊跪乳，为人子女连生养之恩都会忘记，难道连这些禽兽都不如？”

　　　　“哟，瞧瞧菜儿这张嘴”张长春正巧从这儿经过，听了齐菜的话笑着对齐木匠道：“齐师傅，要是菜儿是个男儿，这张嘴都可以当讼师了能言善辩说得老幺家的哑口无言！”

　　　　“呵呵，我倒是觉得菜儿说得在理！”齐木匠笑笑：“她没有了娘，厉害一点她好，省得被人欺负了去！”

　　　　唉哟哟，这才是亲爹，明晃晃的护着自己。

　　　　“齐师傅，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不是娶了阮芬芳了吗？怎么，她不算是齐菜的娘？”兰远群眼睛一亮反口问道。

　　　　坏事，这是一个大坑，看来她今天不将自己坑进去就要坑爹。

　　　　“生恩不忘养恩为大，月蓉生了齐菜，阮芬芳养了她，两个都是她的娘，两个都不忘！”齐木匠淡淡一笑：“也幸好还有一个后娘，要不然菜儿更要被人欺负成渣了！”

　　　　回答得真棒！

　　　　齐菜都想替老爹拍巴掌了，两个妻子他都有提起，没有轻谁重谁的嫌疑。又意有所指，就像一块骨头生生的丢在了兰远群的面前，让她自己啃去！这个女人就是太闲，总爱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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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养鱼有成

　　　　“菜儿爹是有点宠她！”对兰远群的话阮芬芳听了只是笑笑：“不过也正常，谁家的大人都是向着自己孩子的！”

　　　　“他宠着对付外人这么嘴利倒无所谓，就怕哪天你养了一条白眼狼，却你也又狠又恶，看你怎么收场！”兰远群看着刘家山的方向：“那边养鱼咋样？”

　　　　“不太清楚，古家的人在那儿养，菜儿也只是偶尔去晃晃，依我说啊，是钱多没地儿消了，两个娃娃能成什么事？”阮芬芳这时候简直是在看笑话。人其实都是挺矛盾的，一方面想它她，这样自家也能分到一点点，一方面又想它做不动，这样一来古家势力就没那么大。不过，她确实不看好齐菜和古建。

　　　　“二哥，咱们去打点草放进去！”齐菜看过了，古建送过来的鱼是最常见的鲫鱼鲤鱼和草鱼，山洞里的这个水塘水清彻见底，没有一点水草，不适合草鱼生长。

　　　　“鱼吃草？”古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

　　　　吃不吃的喂了才知道。

　　　　初春的山头，齐菜就和古建两人一起打青草。

　　　　听说是喂鱼，王家冲的人都在笑，这俩傻孩子，真是在胡闹。

　　　　“齐木匠，你们家当真是钱多！”王老五抱着手臂看着走回来的齐木匠：“买下山坡说养鱼，结果比养猪还神气，用草喂鱼，真是要笑死人了！”

　　　　“幸好你没死，要不然还得打丧火！”齐木匠听说女儿闹的笑话后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总不能在外人面前露怯。说这话的意思是王老五少见多怪。

　　　　回到家里，齐木匠就抱了齐莲去看鱼。

　　　　“鱼，鱼鱼！”齐莲已经开始学说话了，指着水塘里的鱼儿开始大叫。

　　　　“莲儿，你知道这是鱼？”齐木匠惊喜不已，他的儿子真是聪明，还没说就知道那是鱼了！

　　　　“爹，我一天抱莲儿来三四次，多教他几次就会了！”小小的婴孩就是一张白纸，教什么学什么，哪怕是亲娘老子你要让他骂他也照骂不误。让齐菜纠结的是叫阮芬芳娘时的语气，嗲得像亲生的一般。这小子再大点一定要好好打打小屁屁，告诉他谁才是他的亲娘。

　　　　“还真有鱼！”原来是女儿教的好！齐木匠对自己这个女儿很放心，用旁人的话说嘴是利了点，但利点好，省得被人欺负，不过他听外人嘲笑说鱼不吃草，可眼前是什么：一大片草浮在水面，四周好些条鱼正在吃着草，谁说不吃草的？果然是他们孤陋寡闻！

　　　　“齐姑爷，我们的鱼很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古建也为那密密码码的小鱼苗所折服，果然春天是鱼的产卵期，才几天不来就发现水塘里多了很多小不点。

　　　　齐木匠在古建的指点下，轻轻的拔开一点草，下面的鱼苗受了惊吓飞快的游走了。

　　　　“这么多？”齐木匠果然是被吓了一跳，随即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这么多鱼苗长大，这水塘里的收成可就好了！”

　　　　“爹，不是每一条鱼苗都要长大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还会淘汰一些鱼苗的。齐菜笑道：“也是咱们这山上只有一处水塘，要不然可以将鱼苗舀了另外养，养大了一些再混放！”分开养至少不会被大鱼吃掉那么多。

　　　　真是可惜，要是全部都能养成该多好！居然也和养孩子一样一不小心就要夭折，听齐菜说会死掉一部分鱼后齐木匠一阵心疼。

　　　　“真的全部都成能成活，鱼儿也长不了多大！”太密集了就会缺氧，最惨的事就是鱼翻塘。之所以选择山洞里的这个水塘养鱼，是因为这里冬暖夏凉。齐菜下乡时曾经看到过养殖户的鱼翻塘，白花花的鱼肚子浮在水面上，厚厚的一层，让养殖户哭得眼泪都没了。养鱼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老司机都会遇上新问题，更不要说自己这种新手上路了。

　　　　养鱼还是要讲究密度的，空气不流通，水里氧气不足命运就悲惨了。

　　　　讲究还真多！

　　　　齐木匠静静的听着，他也没有深究，因为有古建在这儿管理，想着这些话肯定都是古建和女儿说的。

　　　　“鱼，鱼，要！”齐莲见大家都在说话，没人理自己，在齐木匠怀里就蹦得很厉害了，伸着手要鱼。

　　　　“好，哥哥给你捞一个！”古建见齐莲想玩，就走到了水塘边想要捞给他玩。

　　　　“二哥，别捞给他，今天要了明天还要，天天都会要，到时侯就养成了坏习惯！”鱼有什么可玩的，满手腥臭，关键是被他玩过的鱼肯定就只能见西去。这么小又不能吃，真是糟践生命。

　　　　“对，小孩子不能惯！”齐木匠也很赞同：“齐莲慢慢长大了，这脾性上要注意一点，别再像小时候那样由着他来了！”

　　　　“嗯，爹，咱们可不能养一个小霸王出来！”齐菜觉得这话他该对阮芬芳说。有一点齐菜可以肯定，阮芬芳惯齐莲已经没有了原则。都说慈母多败儿，阮芬芳可不是一个标准的慈母，但绝对有将齐莲养成败家子的前兆，什么都由着他来，没达到他的要求又哭又闹。

　　　　“这事儿呀，菜儿，你就要多费点心，我看你娘都有点惯他！”齐木匠到底是明白人，他知道阮芬芳不好教育齐莲。说狠了又说是后娘在虐待，不说就得养出一个脾气坏的孩子，与其这样两头都不行，不如交给女儿来教。而且，他觉得女儿教齐莲很有一套。

　　　　“爹，你放心，他不听话我就打，你到时候可别心疼！”爹不说自己要也好好教齐莲，亲亲的姐弟俩，自己不将他养周正怎么行。

　　　　“爹相信黄荆棍儿出好人，只要不伤着他的筋骨，适当的打一打也行！”齐木匠立即表明自己不护短，但是前提是女儿要有分寸。

　　　　“放心放心，不会打坏他的，他可是菜儿的亲弟弟，打着骨头连着筋，假意抽两下他哭得伤心我也心疼呢！”齐菜笑了，爹放了话，那自己更要好好教导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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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教弟有方

　　　　现在的齐菜很忙，虽然山洞有古建看守但她是专业顾问。

　　　　同时她还是儿童早期教育的倡导者，当然，学堂设在山上的棚子里。

　　　　“菜儿妹妹，别逗了，看把他急得都快哭了。”古建鼻子抽了抽，他这个表妹真是与众不同：端着一碗水，非要齐莲说句：我要喝水她才给喝，一连教了七八遍了，一岁半的齐莲只会喊水，手直指，急得跳，但齐莲就是不给。这哪是教他啊，是虐待，让自己都看不下去，出言帮忙相劝。

　　　　“二哥，你别管，教他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认真学习。他这样从小学习表达自己的需要有利于他的语言发育。”齐菜对古建道：“三岁看老，千万别让他输在了起跑线上。”

　　　　“你难道还想培养出一个状元郎不成？”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古建乐了：“你爹是木匠，以后不学木匠了？”

　　　　“二哥，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爹是木匠但莲儿可以不学的，只要他有本事考状元，我们自然举双手赞成。”齐菜想古家世代是木匠，祖传的手艺，确实比半途出家的强。但是，学木匠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一个人应该将目标设定远一点，人有多大胆地才有多大产。

　　　　还较真了！古建想不过是喝点水，至于扯这么远，不过这个表妹脑子里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她想的东西还真的有点用。就像这次养鱼就干成了。亲眼看着自己放进去的鱼产子长大，古建越来越有成就感，照这样下去，过年时就有收获了。

　　　　“水，水，喝水”被逼急了齐莲哭丧着脸大跳大闹。：

　　　　“我要喝水！”齐菜不耐其烦的再次教导：“看着姐姐的嘴跟着姐姐说：我要喝水。”

　　　　无论当姐姐的怎么用心，弟弟却是不领情，不仅不学，还哇哇大哭。

　　　　“菜儿，你弟弟怎么了，哭得如此伤心？”正在这个时候齐木匠走进了棚子，一把将儿子搂住：“怎么了，莲儿。”

　　　　齐莲只顾着哭泣也不会告状，倒是古建帮忙伸冤。

　　　　“多大点事儿，菜儿，给弟弟喝。”齐木匠对儿女道：“莲儿别哭了。”

　　　　慈母多败儿，齐木匠这样护短让齐菜瞬间觉得很失败。

　　　　“爹，多教两遍他就会了，你这样半途而废很麻烦，以后遇着什么事儿他就只会哭，觉得哭就能达成目的。”小孩子相当聪明，为了达到目的动不动就会哭鼻子，最后状元考不成还会成扶不起的阿斗。

　　　　你可真是牛啊，连你爹求情都不行，古建看着这父女两人他简直乐了。

　　　　一边是哭鼻子的儿子，一边是认真的女儿，齐木匠还真的不知偏向谁了。

　　　　齐莲最后是水没喝成哭累了睡过去了，睡梦中还在伤心的抽噎。

　　　　“菜儿，看你弟弟多伤心。”齐木匠是真的心疼儿子：“有些事儿不用太较真。”

　　　　看来这个爹是个没原则的，要教好弟弟任重而道远啊。她不会因为爹的求情就心软，而且为了齐莲的前程她的教育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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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九回乡下，爪机码字太痛苦，差的字以后再补，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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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阮氏护短

　　　　齐菜没想到自己教弟弟语言表达却和阮氏起了正面冲突。

　　　　“菜儿，你这不是胡闹吗？”齐莲为了吃一个煮鸡蛋已经哭了好半天了。玉香也告了状，阮芬芳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才多大点，你就让他说这说那，又不是天才。”

　　　　“他也不是蠢才，说话而已，多练练就行。”齐菜才不管阮芬芳说啥，爹反对都无效，更何况是一个后娘。为了齐莲好，齐菜绝不妥协，爱他就狠一点，爱他就严格一点。说话训练不挑不抬，正是学说话的阶段，多训练就好。有多家长在孩子学说话时会说重叠词：吃饭饭、洗手手，等大一点时又去纠正：洗手、吃饭，实在是大人做的无用功，还耽误了孩子的成长发育。

　　　　“你能干，你一岁八个月试试。”阮芬芳上次偷偷去看了玉恒，说话还没齐莲利落，感觉人都没有他灵活。有对比就有失落，看齐菜一遍遍的教心里其实也有点嫉妒：“哭了这么久了，等会儿吃下的东西都会吐出来的，快给他吃。”

　　　　不给就不给，对阮芬芳的话也不理，拿着个蛋继续。

　　　　“蛋，蛋。”齐莲小朋友对这个姐又依恋又讨厌，拉着衣袖跳得老高就是够不着。

　　　　“姐姐，我要吃蛋！”齐菜继续教导：“快说，说了就能吃。”

　　　　齐莲也蛮横，你让说他偏不听，知道哭就能赢。

　　　　“给他吃！”齐莲够不着不等于别人也不行，阮芬芳一下就将齐菜手中的蛋抢了递给了齐莲：“拿去吃，别理她。”

　　　　什么情况？这是明晃晃的和自己作对。

　　　　“拿来，不许吃。”齐菜也火了，从齐莲手中抢了过去：“姐姐不同意，谁给都不行。”齐菜差点说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了。

　　　　到嘴的鸡蛋又飞了，齐莲自然不干，变本加厉撕心裂肺哭得昏天黑地。

　　　　“看看你干的好事！”阮芬芳脸上挂不住，这丫头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好歹也吃了自己几天奶，居然这么**裸的打脸。上前将齐莲抱在怀里：“姐姐坏，我们打她，莲儿不哭。”

　　　　平生最讨厌这种教育方式，动不动就宠溺，将责任推向别人。上辈子曾遇到一个奇葩，小孩子哭泣奶奶让打爷爷，打爷爷居然成了一种乐趣，以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你不会教就别教！”阮芬芳这样宠下去齐莲不会成龙而只成虫了。很多孩子也毁在了无知的他人的嘴里，或逗弄或挑衅，无形之中孩子就学到了。本就讨厌她抢自己的东西，结果还乱说话。

　　　　“菜儿，你怎么能这样？”阮芬芳痛心疾首：“我好歹是你们的娘，齐菜还这么小，你逗得他哭得这么伤心，让外人听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娘的虐待了他。你都这么会教，怎么没将你自己教好，没大没小，回头等你爹回来我定会告诉他。”

　　　　威胁？**裸的威胁！

　　　　“我好怕噢！”真是笑话，还当她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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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五十三章两头为难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妻子，设想过很多次样的场景，齐木匠发现真面对时自己两天为难。的确，两人都是为了齐莲。

　　　　“她爹，你说说看，我是后娘我知道，菜儿这么大了我就不多嘴了，可是莲儿还小，被他姐这么折腾下去时间久了怕身子吃不消。外面不知道原由的人还道是我这个后娘要不得，你倒是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兼顾。既不得罪菜儿又能护了莲儿。”不管怎么说，阮芬芳这次就是要男人一句话，她倒要看看，齐木匠护女儿要到什么程度。

　　　　女人的枕边风原来是这样吹的！一…

　　　　齐菜偷偷的看了一眼老爹，无意中看到他脸上闪过的为难她示软了。因为爹就给她说过，受委屈有什么话直接对他说。而自己逞一时之快却让阮芬芳揪住不放，以小事生大。

　　　　“菜儿……”当两个女人吵架时，当然是帮理不帮亲。可是都有理，却又亲疏都相同，怕阮氏多心，他决定先拿女儿垫底，因为他知道，妻子记在了心里这个家就有问题，而女儿懂事慢慢给她讲理，她也能理解：“菜儿，有些事你要多听你娘的，她都带了这么多孩子，比你更有经验。”

　　　　“爹。”虽然心软，但她知道有些经验也是枉然，本想狡辩两句，想想他爹也不容易，被训斥两句自然委屈，眨巴几下眼晴泪水哗哗往下流。边流齐菜自己都诧异：自己伤的哪门子的心。自己没伤心却流泪，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原主留在这儿的情储。

　　　　“菜儿……”看女儿流泪齐木匠瞬间心酸不已。

　　　　“好了，好了，看她都这么伤心了，再说还以为我告黑状呢。”阮芬芳皱眉，这丫头又演的哪出戏呢。先不是多厉害吗？和自己反着干，现在怎么又哭了呢，哭她委屈还是哭不服气。

　　　　难道你不是告黑状？真是既当了婊子又立牌坊，好一个阮芬芳！

　　　　齐菜想想算了，在你面前哭泣真是没出息，索性跑向了刘家山的棚子里。

　　　　“我去看看鱼。”见女儿跑了，齐木匠找了个借口追了出去。

　　　　看女就看女，借口看鱼，真是有出息！看着齐木匠的背影阮芬芳瘪了瘪嘴，半路夫妻确实不能同心。

　　　　“菜儿，你别生爹的气，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