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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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人家都是九大碗，也有不那么讲究的，随便弄几个菜凑个碗数！”凌氏笑道：“我成亲那会儿，你姥爷可是做了九大碗的，而且份量足相当丰盛，我哥嫂送亲回去后还逢人就夸赞呢。咱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你大哥酒席肯定也只有更好的，芝麻开花节节高，一辈更比一辈强！”

　　　　“嗯，肯定是！”齐菜知道凌氏中“九大碗”是客家人传统敬归客佳肴，又名“九斗碗”因其多摆席于农家院坝头，俗又称“坝坝宴”。坝坝宴要吃出味道，吃出氛围，在形式和内容上肯定都是大有考究的。

　　　　在形式上，食客要多多益善，吃饭如同打一场歼灭战，声势要大大的，兵员要旺旺的，动作要猛猛的。

　　　　在内容上，“九大碗”是起码的。之所以叫“九大碗”，是因“九”字含吉祥之意，民间有“九九长寿”、“九子登科”、“天长地久（九）”等说法，一般过寿婚嫁就成为首选。

　　　　九斗碗的特色菜蒸菜，原意是以蒸菜的“九大菜”而得名，即：软炸蒸肉、清蒸排骨、粉蒸牛肉、蒸甲鱼、蒸浑鸡、蒸浑鸭、蒸肘子、夹沙肉、咸烧白。

　　　　齐菜好奇问有哪些菜，因为她相信时代不同菜品肯定也不一样。

　　　　果然，软炸蒸肉、清蒸排骨、粉蒸牛肉、蒸鸡蛋、蒸浑鸡、蒸浑鸭、蒸肘子、夹沙肉、咸烧白。大同小异，等等，蒸甲鱼换成了什么菜？居然是蒸鸡蛋，这么普通的菜也登上了大雅之堂，真是有凑数的嫌疑。

　　　　“这孩子，寻常人家蒸鸡蛋并不是常吃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来鸡蛋吃，在凌氏的眼里蒸鸡蛋自然是一道菜了：“要不然，这九大碗你再给凑个什么数去？”

　　　　“蒸鱼啊！”齐菜想都不想，自家山洞的水塘里那么多鱼，不用白不用，说不定还能起到宣传的作用：“每一桌上一道两三斤重左右的蒸鱼，这才够霸气！”蒸鱼和蒸蛋这两道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十个鸡蛋也就一斤左右吧，而换成了两三斤左右的鱼，份量上就占了先了。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凌氏听了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为难：“只怕到时候会考到厨师！”

　　　　“确实也是，蒸鱼很考手艺！”齐菜突发奇想，要是自己教会厨师蒸鱼这道菜，回头他做了出来吃，以后每家的宴席他都推荐，那鱼就不愁卖了！对，就是这样办。

　　　　要吃蒸鱼，而不是像寻常蒸鲫鱼那般简单，齐菜让古建在水塘里捞了两三条鱼回来做试验。

　　　　第一条鱼做的是清蒸，先用盐酒和姜片码味，然后上锅蒸；第二条鱼费了些手脚，将鱼收拾出来码味，然后混上淀粉下油锅炸，最后才上蒸锅，而起锅后不是直接端上桌，还调味淋在鱼上面。

　　　　“你们看，到时候宴席上出哪一种鱼好？”两道菜摆在了桌上，古家的人一个个挨着偿，老爷子也分别吃了，但就是唔唔唔的说不出好坏，齐菜将目光投向了凌氏和古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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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出人意料

　　　　“能不能两个都选？”出人意料的是，舅母和大表哥异口同声说出了答案。母子俩的话又惹得全家哄堂大笑。

　　　　这就意味着，这道菜很得大家的喜欢。

　　　　“肯定啊，比蒸蛋好吃多了！”凌氏点点头：“菜儿，这两道菜手续比较麻烦吧？”

　　　　对啊，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但是做好了厨师一定会美名远扬，到时候请他的人就不少了。

　　　　凌氏要找的厨师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娘家的兄长。

　　　　“我们家可是祖传的厨师，平儿舅做的菜味道是极好的，四里八乡的人办红白喜事都要找他！”说起娘家的人凌氏眼里就是一片骄傲：“就是我们成亲那会儿，你姥爷虽然说办的热闹，但是味道还真的不咋样！”

　　　　舅母这是嫌弃那些厨师了？那怎么没找平儿妹妹的舅舅来掌勺呢？

　　　　“哪能啊，别人会笑话！”嫁妹子时当兄弟的都是上门的贵客，却要来掌勺，钱可不是处处要赚的。

　　　　凌厨子年纪一大把，大妹喊他做厨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万万没料到，却是让他来先跟着学手艺。

　　　　“大妹啊，我看你是离开凌家太久了吧，连你哥祖传的厨艺都不放心？”凌厨子有一外号叫：毛厨子。虽然他做的菜味道好，但是因为动作利落也就没注意细节上的东西，私下里很多请过他的主人就送了这么一个光荣的名字给他。

　　　　“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凌氏也笑了：“而且，妹妹保证你学了这两道菜回头请你的人更多！”

　　　　“多了也不好，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更重要！”话虽然是这么说，凌厨子还是很好学的，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知道教他菜肴的是齐菜这个小姑娘时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你们不会是开死玩笑吧？”

　　　　等凌厨子亲自见过了齐菜的手艺后再不敢小瞧了。

　　　　“菜儿这么熟悉，在家常干？”凌厨子没料到自己一个厨子被一个孩子给比了下去。两道菜他都没做过，也是第一次见还可以这么做。

　　　　谁家会常吃鱼啊！齐菜觉得凌厨子说话很风趣，古家还好，就自家那条件，想要天天吃鱼，做梦还差不多。

　　　　“想吃就让古建多打几条鱼回来，你带些回去做给家里人吃，也当练手艺，一举两得！”看凌厨子一直诧异齐菜的手艺，凌氏开着玩笑问道：“要不要收徒弟，将我们菜儿带在身边如何？”

　　　　舅母真是出了一个好主意，厨师练手艺，家人自然当陪衬。齐菜想着曾经听一个同学说她母亲喜欢做糕点，失败的就让女儿吃，一来二去，女儿都不敢看她母亲做糕点的模具。齐菜天真的想着，要是凌厨子手艺不好，回头一家大小吃他做的鱼会吃吐了吧。

　　　　“大妹啊，你脑子都在想啥呢？你见过谁家女人当厨子的？”还别说，大妹这个主意出得不错。凌厨子笑道：“更何况，平儿幺姑病了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姑娘一个儿，齐木匠才不舍得让她抛头露面受这些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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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水塘捞鱼

　　　　“这次打鱼可真痛快！”古建一个罩子盖下去，一连摸起好几条，按原计划是大小通通捉了起来，结果齐菜说太大了不要，太小了也不要。惹得他很是懊恼。

　　　　“大的出席很麻烦！”齐菜看古建捉鱼心痒痒的，她都有点想下水塘了，但是这个水塘深的地方连一米七左右的古建都齐腰，不到一米四的自己下去可能会没顶的。说起来，齐菜最不满的就是在这儿的身高，小小的年纪加上矮矮的身体，标准的黄毛丫头一个。

　　　　“菜儿呀，你家这鱼长得不赖啊！”见古建抓起一条鱼说大了又放下，王德汉大为赞叹：“想不到这个荒废的水塘居然还真被你们折腾出了名堂！”

　　　　“二哥，将那条捉起来看看有多重！”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条鱼不是繁衍的，而是古建之前打来喂养的，听得王德汉询问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怎么不早说！”古建已经将这条大鱼放进了水里：“我估计着有四斤吧！”

　　　　“逮一个上来称称！”古建老实，不知道贿赂齐菜也不明说：“等会儿打着大鱼可千万别放过！”

　　　　王德汉没料到自己只是一时好奇看齐家打鱼，没想到回去的时候手上多一条大鱼。

　　　　“呵呵，菜儿呀，你这孩子也是讲礼，王爷爷怎么好意思要你家的鱼！”王家冲的人很少有人打鱼，还有一个就是以前田里的都是些小鱼儿，吃起来刺儿多也没兴趣，像这条四斤多重的鱼他还是第一次见，心里特别高兴。

　　　　“王爷爷，您一定得收下，自家鱼塘产的不值钱，吃个新鲜！”买下这个鱼塘王德汉也帮忙出了力，还有和兰远群的纠纷他也公道断理。就冲这一点，鱼送给他吃齐菜乐意。

　　　　刘家山的水塘在打鱼，而王德汉手中提回去的又太大，而且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大家伙儿下午都跑来看热闹，有些想法多的就希望也能捡到鱼回去吃什么的。

　　　　可惜，水塘里的鱼不比田地里的瓜果，怎么也没有漏掉的，因为出席要的是活鱼，所有的鱼打上来都是放在木盆里的。

　　　　怕伤了人，齐菜将大黄牵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拴上，要看就让他们看过够，反正让人眼红是早晚的事儿。而且，这仅仅是开始。

　　　　“真大啊！”

　　　　“这些不算呢，我看王幺爷提回家那条才算是大！”

　　　　“他家人不多，一顿都吃不完！”

　　　　“早知道我们就将这水塘买下来了，看看，养一点鱼多好！”

　　　　围着鱼塘，众人七嘴八舌，更多的是羡慕。泛着酸味的就是嫉妒了。

　　　　“我们幺爷就是胳膊往外拐，这么好的条件，我们王家人都没有买下来，真是可惜了！”王老五也赫然在例，他心里痒痒的，能吃上大鱼成了他的梦想，但没钱买，只能偷才行的！左右看了又看，除了进口以外再无别的出路，有大黄把守，他也不敢轻易偿试。而且，大佛山守鱼的人在增加，古家有时候是父子，有时候是两兄弟，看来确实值钱啊，要不然谁会花大功夫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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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旁人享福

　　　　齐家的鱼塘捞鱼，看的人不少，眼红的也多。

　　　　阮芬芳却是做到了淡定，在家里带着齐莲，哪儿也没有去。

　　　　“娘，二表哥说这几条鱼是拿回我们家自己吃的！”虽然阮芬芳不让，但是玉香却是次次都要跟着往刘家山跑，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和齐菜难得阵线一致，看到大鱼特别兴奋。奋力的提了几条鱼回来：“娘，夜晚上我们吃鱼吧！”

　　　　“玉香，你什么时候爱吃鱼了？”阮芬芳纳闷了，这孩子不是一直讨厌鱼腥味吗？怎么还主动让煮鱼呢。

　　　　“上次齐菜做的味道就挺好，我也觉得好吃！”玉香的话真假掺半，一半是因为齐菜手艺好，另一半是因为她听说古建爱吃鱼，爱乌及屋，她也强迫自己喜欢上。

　　　　“鱼有什么好吃的，杀鱼还麻烦！”滑溜溜的，满手腥味，阮芬芳也不想干：“要吃鱼也得等你爹回来杀了才行！”她对这几条鱼很是嫌弃。

　　　　“娘，兰幺嫂可是眼气咱家的鱼得很！”她娘居然不稀罕，想着路上遇着兰远群两眼放光，玉香就觉得很是得意，看看古建多会养鱼。

　　　　“那你给她两条好了！”这有什么稀罕的，自家产的，又不值钱。

　　　　“娘，那是二表哥打的鱼，我们无权做主！”只要是古建做的事，玉香都全力支持。

　　　　“又不是宝贝，犯得着这么金贵，也只有你没见过世面，依我看，水塘里的鱼怕是不少！”阮芬芳对女儿守财奴的样子很是无奈，这孩子就是头脑简单不知道变通，这么好收买人心的机会她都不要。

　　　　古家办酒席是三十六桌，古建打捞了四十六条鱼起来，一是要多备一点儿，二来也可以挑选，办席的鱼要均匀，大了不好，小的也不好。

　　　　“这两条鱼还有点重！”两大木桌盆鱼，看得齐莲哈哈笑，拍着手围着又蹦又跳，见他用手去抓一条鱼，齐莲连忙将他的手拿开，然后对古建道：“二哥，这两条鱼我要了！”

　　　　“你拿去就是了，大了办席又不要！”古建道：“下午的时候我还让玉香拿了几条回来，今晚上咱们就可以先吃为快了！”打的鱼要明天才送会古桥镇的古家，古建表示对齐菜的手艺很期待。

　　　　“成，等一下，我将这两条鱼给罗二娘送去，马上回来做鱼给你吃！”齐菜找了个小木盆，让古建将两条鱼抓进桶里，边走边道：“二哥，你先将鱼杀了，我回来就做！”

　　　　“菜儿妹妹怎么了？”看着齐菜出去的背影玉香能古建道：“二表哥，你辛辛苦苦养大的鱼，她怎么可以拿去做人情，让旁人享福呢？”

　　　　“乡里乡亲的，平日里肯定多有照顾齐菜，她拿去送礼也有点人情，没事，不值钱的！”古建没理会玉香，自个儿的杀了两条鱼，嘴上说话，手上却是比划，这条鱼是砍块还是削片呢？

　　　　那边阮芬芳看着三个孩子做事说话脸色变了变，齐菜果然比自己家的玉香聪明，知道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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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跟着学习

　　　　早听说齐家在捉鱼，罗二娘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空出去看热闹，罗六妹又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她得伺候小祖宗。

　　　　“菜儿，你太客气了，这么大一条鱼能卖不少钱吧？”见齐菜拿了鱼过来敲门，惊喜万分，这孩子真是懂事：“给二娘吃你不心疼？”

　　　　“说啥话呢，二娘，一条鱼而已，自家养的，不值钱！”齐菜笑道：“就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鱼了！”

　　　　“我喜欢！”罗六妹走上前，对菜儿笑道：“菜儿妹妹，这不过年逢节的，你家打这么多鱼干什么？”难不成真拿来卖？

　　　　“我大表哥成亲，做席宴用！”齐菜笑道：“别人家的九大碗有蒸鸡蛋，我舅母做主将这道菜改成了蒸鱼！”凌家大厨子最后还是嫌麻烦，选择了清蒸鱼这一道菜。实际上，清蒸鱼最不好拿捏，要是码味没有做好，蒸出来的鱼肉会腥臭。齐菜也懒得提醒他，这人看东西，有时候都只看到表面。用油炸过又上调味浇盖，有腥臭也会被掩盖，这才是真正好操作的一道菜。虽然手续繁琐一点，但像这样的大型席宴才是最好做的。

　　　　古家真是大手笔，两个鸡蛋就可以上席的菜换成了鱼。

　　　　“菜儿妹妹，这鱼长得真快，想必很好养吧，回头我们也学上一学，不说别的，大盘小事出席也能用上不是？”罗六妹听齐菜说出席宴，又看放在木盆里的鱼游来游去很是新鲜。

　　　　“可以啊，你们若要养也很简单，开春的时候让我二哥打些鱼回来你们放进稻田！”罗六妹想的是自给自足，她还没想到要跟着改变。也对，没有见到经济效益谁愿意偿试，都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是最勇敢。齐菜想，若是罗二娘真心愿意养，她倒是可以跟着学一学。能带动她致富其实也挺好的。但是，齐菜不敢打包票劝其多养，毕竟她还没有变卖成家。

　　　　说干就干，罗二娘第二天就让男人和儿子们上山挖田。因为齐菜说了，水田里也可以养，但是一定要将田坎筑牢，别一点风吹草动就跨了，到时候鱼就自由游了。

　　　　王家冲就那么大一点点，有个风吹草动的全都知道。打听到罗家要养鱼，乡邻们就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当然最多的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认定罗家就是眼红齐家的山洞。

　　　　“要不，咱们也养一点？”说话的是王德汉，他得了齐菜的鱼吃，又看罗家在挖水田，回家给儿子们说道：“齐家的鱼塘一年比一年好，咱们也别说卖钱了，咱家人多，养一些吃也方便！”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齐家山洞水塘里打鱼眼红了很多人家，但是真正行动想要改变的却只有王德汉和罗二娘。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齐菜想，如果有机会，他们两家自己也可以带着一起致富。

　　　　行动的人少，看热闹的倒多。齐家的鱼送到了古桥去出席，王德汉和罗二娘两家人却在家干得热火朝天，田坎筑得又高又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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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博得美名

　　　　古家娶媳，楚叶的嫁妆很丰富，但真正被客人乡邻赞美的是宴席。

　　　　鱼，一直是世人眼中可有可无的东西，突然间端上了餐桌，而且还这么美味，席后就议论纷纷。

　　　　“呵呵，我们家自养的，我哥也想试试新菜品，没想到大家都喜欢！”娶了一个自己满意的媳妇，自家的席宴又大受赞叹，凌氏的脸都笑烂了，能博得这个美名全靠齐菜。

　　　　齐木匠今天也来了，他对桌上的菜发生了变化是心知肚明的，只道是凌厨子出新菜品，不知道这里面全靠女儿的功劳。

　　　　做席宴最可怜的当数厨子，累得七荤八素的最后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用他的话说，偿咸淡就吃饱了，实则是油烟过度累坏了。凌厨子端了二两酒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上，一边是茶水一边是酒，就是没有肉菜。

　　　　“哟，我们的凌大厨，躲这儿干什么，来来来，一起喝酒！”有宾客和他很熟悉：“哥子的手艺好得越来越没话说，今天中午这鱼啊，让人大开眼界，回头我家老爹七十大寿也一定要添上这份菜！”

　　　　“对，大哥，刚才一看上桌我眼睛就亮了，也想着说爹七十席宴要将蒸蛋替换下！”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只是这鱼有点难办，咱家至少有五十多桌吧，那就得五十多条，街面上又没有卖！”

　　　　“这个好办，我妹子他们在王家冲就养有鱼，你们要多少有多少！”凌厨子自信自己手艺没问题，这次的蒸鱼又为他赚了好名声以后的生意更不用愁了。原本就喝了两口酒后，眼下因为活兴奋脸上通红一片。

　　　　有人要买鱼，原本就在齐菜的意料之中。

　　　　“我原本就打算要趁这个机会销售水塘里的鱼！”齐菜对凌氏道：“凌舅舅的手艺好，请他的人多，市场上又没有鱼卖，只要他肯推销咱们的鱼就供不应求了！”

　　　　好一个大算盘，楚叶听说齐菜的主意后也翘起了大拇指，她从小对经商耳濡目染，但自认都没有齐菜想得这么周全。

　　　　上次打鱼是古家娶媳妇自用，这一次是刘家老爹七十大寿办酒席。王家冲的人再次围观而且改观了九斗碗的菜肴。

　　　　“我看以后的齐家要发达了！”王德汉回去就对老伴说道：“咱们先还只想着喂一点自己吃方便，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我看啊，得再拓宽，多养！”

　　　　不得不说，王德汉的洞察能力还是挺强的。他这么说了，也要求儿子干了。

　　　　王德汉第二次筑田坎养鱼，又看齐家刘家山山洞水塘里的鱼换了钱，一时之间全都按奈不住了。尤其以兰远群为最，自打分家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次特别眼红，逼着男人下田修田坎，她也要养鱼。

　　　　家家户户都要养鱼，水田里原本倒是有几条，但是真要养肯定就要鱼苗，没有怎么办？

　　　　“王爷爷，我们家水塘鱼苗倒是有一点儿，这养鱼也是有风险的！”王德汉提出的方案是买鱼苗，在这现代最正常不过，齐菜却不敢发这个财。为啥？毕竟市场还没有打开，一窝蜂的跟着自己家养鱼，万一卖不了钱又要被他们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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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鱼苗收获

　　　　“为啥不能卖，买卖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要觉得值咱们就卖，何况是他们找上门来的，又不是我们请他买！”齐木匠却不这样认为，反正水塘里的鱼苗多得很，有人出钱自然是好事。

　　　　“是啊，就是不知道菜儿是怎么想的，放着钱都不赚！”阮芬芳已经看到刘家山水塘是一个宝了，古家娶亲捞的鱼不算银子，但刘家买鱼据说花费了好几两银子呢，兰远群也想买鱼苗求到了自己头上，她能怎么办，只有努力说服男人。

　　　　“嗯，这事儿我给菜儿说说！”齐木匠原本不想插手山上的事，因为是古家和齐菜在管，但知道王家冲以德汉为首的人家都有买鱼苗的收获时他就觉得孩子做事不靠谱了。没有是一回事，有不卖就有点得罪人了。他明白乡邻们都是看卖了一次鱼给刘家心动了，但人最忌讳的就是吃独食，既然能赚钱，就大家一起赚吧。

　　　　“二娘都没想过要养来卖，就养着自己家吃，明年你二叔不是满六十了吗，听说刘家的宴席是古厨子做的有鱼这一道菜，二娘想啊，明年也出一道鱼！”不光王德汉找到了刘家山，连罗二娘也向齐菜买鱼苗。

　　　　“二娘！”这话也合理，而且齐菜知道罗二娘家还真没有扩建，或许就是为了自己做席用，可是，只卖给她一家不行啊，就得得罪王德汉了：“这事容我再想想！”她卖与不卖都为难了。

　　　　“菜儿，咱家鱼塘有多少鱼苗？”正在这时候齐木匠走进了棚子：“王家冲有多少人要买？”

　　　　“爹，你怎么来了？”不会又是谁找他要买鱼苗了吧？这个爹很少到刘家山的：“鱼苗倒也多，大约有几十斤可卖！”鱼塘里的小鱼儿有点多，齐菜想不卖都要送一些去古桥镇舅母家的水田里养：“我估计买的人不少！”看头几天有十来家人在筑田，估摸着都想买一点。

　　　　“这样吧，看看都有谁家要买，回头均一些一家买些，别为了几条鱼苗得罪了乡邻！”齐木匠出了个主意：“你看，你罗二娘和王爷爷都需要，你若不卖心里又过意不去，只卖他们两家别的邻居又有意见，不若多多少少大家都买一点儿！”

　　　　“对，你爹说的话在理！”罗二娘喜出望外，她就是想在男人六十寿庆上出一道大菜博个名声，能养鱼就能节约不少成本了，鱼苗总比鱼便宜不少。

　　　　罗二娘觉得便宜，但兰远群还嫌贵，十文钱一斤，差不多是鱼的价格了。

　　　　“我看可以买，十文钱一斤的鱼苗有二十多条，长大可值不少钱了！”张长春却是兴致勃勃端了木盆去水塘边买：“我准备买五斤！”

　　　　“三嫂，你真有钱！”虽然嫌贵，家家户户都在买，想想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