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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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可以买，十文钱一斤的鱼苗有二十多条，长大可值不少钱了！”张长春却是兴致勃勃端了木盆去水塘边买：“我准备买五斤！”

　　　　“三嫂，你真有钱！”虽然嫌贵，家家户户都在买，想想鱼能卖好价钱，咬咬牙，兰远群决定买十斤。

　　　　“不好意思，一家最多只能买三斤！”齐菜也是服了兰远群了，吵了两三次架了，光是找干部理论都两次，按说早就是仇人了，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话都不说才对吗？这时候买鱼还特别积极。

　　　　“怎么，别人的是钱，我的就不是钱了？我出钱你凭什么不卖？”兰远群急了，她都算好了十斤鱼苗能赚多少钱，结果齐菜不卖，一句话就将梦想破灭。

　　　　“鱼苗统共就几十斤，你看看，王家冲有哪一家不买？我总不能全卖给你们不管他们了吧？”齐菜指着她身后排着队的邻居们说道：“这样不公平！”

　　　　“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做什么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我先来先买，没有了后面不买不就结了？”兰远群觉得齐菜真是一个死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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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想方设法

　　　　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为了她自己就想让自己家得罪人。

　　　　齐菜理都不理，让古建称了三斤鱼放在面前，要就给钱，不要喊下一位。

　　　　“真是没见过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放着有钱都不赚！”骂骂咧咧的兰远群放下三十文钱走了出去，走到后面时见有人看着她：“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一幅沷妇样，还真是不好看。

　　　　统共卖了六十斤鱼苗，古建很高兴，齐菜却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么多鱼苗才卖一丁点儿钱，劳神费力还差点得罪人。

　　　　“不卖才要得罪人！”齐木匠笑道：“眼下想鱼的家家户户都有一点儿，谁也没了意见！”

　　　　自己家做事，还怕别人有意见，齐菜想这样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累了。

　　　　齐菜让爹回忆都有哪些人家来买，她让古建做一个登记，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着售后也得有个服务，自己做一个跟踪，随便看看，是不是谁都有本事将鱼养成。

　　　　“王家人有八户，罗家，李家……还有唐家，文家，咦，不对！”齐木匠忽然提高了声音：“唐家和文家来买了鱼苗对吧？”

　　　　“不知道！”古建对王家冲的人不认识，他抬头看着齐菜，心道菜儿妹妹应该有印象。

　　　　“爹，是不是最后急匆匆跑来买的那两个人？”齐菜对他们的印象深，是因为木盆里没有鱼苗了，偏偏他们要买，只好让古建下水塘里打捞了一些出来。

　　　　“对，就是他们！”唐家和文家是王家冲日子过得最紧巴巴的两家人，家里孩子多，又总会有这个那个生病，一年里稀饭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齐木匠纳闷了：“这两家人都是佃的干田，没有水田的，在哪儿养鱼？”居然还有钱买鱼苗，买来干什么？总不至于炸了吃？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没田没钱，又是最后两个急匆匆跑来买，齐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或许穷则思变，看别人养他们也心慌吧，齐菜这时候祈祷他们运气好，可千万别赔了老本，那就找不着地儿哭了。

　　　　“看看，你们多好的运气，跑一趟就赚了两文钱！”兰远群站在自家的水田边，一边往里放着鱼苗一边道：“明年这个时候我这田里也可能会有鱼苗了，你们如果要养就来找我买，我比齐家便宜，只收你们九文钱一斤！”

　　　　“我们拿什么来养？谁不知道我们两家都是些干田，一年里只有栽秧时有点水，其他时候靠天吃饭呢，鱼离了水怎么活？”唐家的人苦笑道：“这次王家冲有二十多家人养鱼吧，明年指不定鱼苗才卖三四文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兰远群听到这话心里老大不高兴，不要钱，白送你，总行了吧。不过，看在刚才替自己跑了一趟的份上她没有开腔。是啊，齐家神经兮兮的让一家人只能买三斤，活人还能被屎尿憋死，回来的路上看着唐文两家的人站在那边看稀奇，心生一动，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就又买了六斤，离自己计划的少了一斤，也是不错了。明年一定会有一个大收获。

　　　　看着水里里的小鱼儿快乐的游走，兰远群洗了手高兴不已，明年，自己也可以靠它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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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透风的墙

　　　　这边齐木匠和女儿还在说那两家人的事，那边罗二娘就提醒：有人钻空子，自己不养鱼，却帮人买，还得了人文银。

　　　　“这女人真会算计！”齐菜冷哼两声，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气恼。要按她的意思这鱼苗怎么着也得卖十五文钱一斤，但是爹说这次卖都是在家里，乡里乡亲的，没必要卖这么高的价格，也当是帮大家一次。定了低价，定了斤两，连王德汉和罗二娘都是每家三斤，兰远群倒好，居然买了九斤。

　　　　兰远群自认为自己很聪明，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装什么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父女俩早就知道了！”阮芬芳看她脸上的一片得意之色笑了：“我说你也真是能啊，这种办法都想得出，花钱雇人去买鱼苗！”

　　　　“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找你帮忙又不成，只好自己想法了！”知道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就是买了九斤鱼苗，钱货两讫，也不可能退，就算是退也得自己愿意，要是给个二十文一斤她就退。

　　　　“你说话得凭点良心，什么叫我找我帮忙又不成的？”这话阮芬芳不乐意：“你说要买鱼苗，齐菜是不同卖的，还是我在我们当家的面前多说了几句话他听进去了，这才叫他女儿卖，没有我的劝说你还想买鱼苗？”

　　　　“哟，你们当家的……”兰远群凑近道：“越来越有感觉了，现在他都听你的了？”

　　　　“去去去！”知道兰远群又想要说什么，她脸微微发红：“反正不像那死鬼什么都要听他娘的话，这人要好得多，只要是好的，说说也就听进去了！”

　　　　“齐木匠早已经没有老娘了，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兰远群道：“不过，你得防着他那个女儿，比老娘还难伺候，成了人精了！”

　　　　“谁说不是呢！”阮芬芳心里也有一杆称，都说后娘难为，为心思深看不透的齐菜，她是好脸相对，尽量不和她起冲突，因为她知道真有个什么，男人或许都会向着齐菜来说。都快十二岁的人了，忍两三年出了门就好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对齐莲好，好得像亲生的一般。想起亲生的，就想起了玉恒。咬咬牙，心里对他说了千万遍：等着，娘一定要借你到身边。

　　　　“你也算本事了！我听我们那口子说，齐木匠是个主意很正的人，能被你拿捏在手就不错了！”兰远群小声说道：“他在意的是他的儿子齐莲，估计着你只要对他儿子好，你就能走进他的心里。至于齐菜，早晚得嫁了，你也不怕她什么！”

　　　　“我知道的！”话是这么说，做起来也不容易。特别是有一个不懂事的女儿玉香在身侧，自己做好的事往往被她傻傻的搅和。说起玉香，阮芬芳就皱眉，这个死丫头居然看上了古建。她以为自己不知道，要是其他的小子还成，不管怎么样她都可以应。可是就冲齐菜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冲凌氏那个女人的狠辣，玉香越惦记得厉害伤得越深。不行，她得早点想办法掐断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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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果苗被偷

　　　　刘家山越来越值钱，古建和齐菜时常去巡山。

　　　　春上栽种的各种果树成活率挺高的，得益于古建的勤劳，时常浇水照看。

　　　　“二哥，这几棵怎么没了？”齐菜突然间发现上次巡看时还长得挺好的果树居然没有了，如果树苗死了至少还有枯苗立在那儿啊结果是尸骨无存。

　　　　“可恶！”古建看后很是生气：“你看，这儿还有一个洞，明白是被人将树苗偷走的！”

　　　　“唉，山太大，你一个人看不过来！”发生这样的事也是齐菜意料之中的，她原本没有提醒古建是想着古代人淳朴应该不会占便宜小偷小摸。可是事实却很打脸，真正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小小的王家冲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存在。像王五兰远群之类的大有人存在。他们还是跳出来闹的，是明；而像这种偷果苗的就在暗，你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一家人干的。

　　　　“想要知道还不简单，你们王家冲在此之间没有一家人种过果树，桃三李四柑八年，这些果树挂果了就知道是谁家了！”古建恨恨说道：“这些不要脸的，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知道你也奈他不何！”齐菜摇了摇头：“白毛猪儿家家有，你又没有特殊的印迹符号，回头他说在自己的三姑六婆家找的果苗，你还不是看他两眼完事！”这种不记名不挂失的东西谁偷去了就是谁的，再生气计较也没有用了，只能自己得了警告，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古建听了齐菜的话只得自认倒霉，心里暗想以后巡山看勤一些，什么打猪草兔子草之类的妇人们出现时自己得多长点心眼，免得又丢了树苗。这些树苗有些是爹做工的主家送的，欠人情；有的是在别的人家买的，花银子；无论是哪一样，丢一棵他都心疼，更不说像这样一次性丢了好几棵。

　　　　“这一排六棵都没了！”这人还真是贪心，偷一两棵就算了，居然偷了六棵！

　　　　“真是气死我了！”古建也数了数，仔细看过后气得不行。

　　　　“二表哥，菜儿妹妹，回家吃饭了！”远远的，玉香边走边大声的喊。

　　　　“又来了，你快跟着她回去，我就在棚子里自己煮来吃！”看见玉香走进，古建连忙朝齐菜递了个眼色。

　　　　“即然都来了，就回去吃啊，懒得煮！”自从卖了鱼苗后，古建越来越觉得玉香看他的眼神很怪，为了避她就在山上棚子里自行解决吃饭的问题，没想到玉香还是隔三岔五的来喊他回去吃：“她寻着理由来喊你了，多半是我爹回来了！”

　　　　说话间，玉香已经走了过来。

　　　　“二表哥！”玉香看着古建笑得特别甜：“爹回来了，还买了两斤肉，娘做好饭了，你和菜儿妹妹快回家吃饭了吧！”

　　　　果然是这样！

　　　　兄妹俩相视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情况？玉香却觉得两个的眼神好奇怪，他们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

　　　　表兄妹在一起，还能有什么？

　　　　突然间玉香心里就堵得慌，难怪古建越来越不理自己了，都是齐菜这死丫头搞得鬼，她这么小在中间横插一竿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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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商量卖鱼

　　　　齐木匠一边逗着儿子一边看厨房，灶火照映下那个女人身影让他感觉到心安。自打娶了她，家里就不用担心了，儿子也养得白白胖胖，做工生意越来越好，今年盘算下来结余有二十两银子，这个年总算不再紧张。

　　　　“爹，您回来了！”这个老爹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趟，齐菜还是很想念。

　　　　“姑爷！”古建走在后面，对齐木匠淡淡的喊道。自打他娶了阮芬芳，爹娘都不再善待他，古建也就没有那么亲热了。也是看在齐菜的份上才答应回来一起吃饭。若不然光看着玉香的模样他就不想回这个家。再加上阮芬芳的假模假样，更不想理她们。

　　　　“玉香，摆碗筷吃饭！”每当男人在家无论干什么事阮芬芳都只会喊玉香：“舀点热水出去给你爹他们洗手！”

　　　　“就来！”玉香也不再像平时那样坐着不动，而是手脚麻利的跑来跑去，脸上还有笑容。

　　　　看着她那殷勤的模样，齐菜很是无奈，做表面功夫真是得了她娘的真传，爹和古建不在时就缩在她房间里出都不出来，阮芬芳有时候多喊两次就会骂。而自己听不下去时也会帮忙办，齐菜甚至觉得，阮芬芳明显的就是喊她。

　　　　吃饭的时候，齐木匠随口问了问山上的情况。

　　　　“姑爷，我们准备腊月间打一次鱼来卖！”虽然今年打过两次鱼，都因为做席，打捞出来的都只有两三斤的。而真正大的鱼全都没有打起来，过年就是要吃大鱼，兄妹俩商议过年卖。

　　　　“就不知道好不好卖！”山上鱼塘的事齐木匠也没有多在意，不过他想着街上从来没有卖鱼的先例还是挺替他们担心：“大冷的天下水塘就是遭罪，在街上没有卖掉还会死掉，你们怕不怕累？”

　　　　“没事，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古建摇摇头表示不怕：“经前在家里我就经常寒冬腊月下田打鱼，习惯了！”

　　　　“我听你幺姑说过，你就是猫变的，爱打鱼爱吃鱼！”齐木匠笑道：“既然不怕你就打吧，我眼下也不接活了还可以上街帮你们卖！”

　　　　齐木匠口中的幺姑就是齐菜的亲娘，每当提到她的时候阮芬芳心里就有一个疙瘩，这时候也照样不喜欢，不过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玉香，不看不要紧，一看气得不行，这傻丫头居然一脸崇拜的看着古建。

　　　　“姑爷要帮忙自然好，到时候大嫂也说要来帮我们卖，她说放在楚家的铺子上！”古建不愁卖不掉：“我和菜儿妹妹都商量过，因为我们家和刘家办席都用了鱼，吃过的人也不少，估计过年讨吉利买鱼的人应该很多了！”

　　　　“对啊，娘，大表嫂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料，她的口才极好，这鱼肯定大卖了！”齐菜想将卖鱼的日子挑在小年后，因为临年关越近买的人就越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鱼要吃新鲜，死了肉就不好吃了，而太早买回去养着也麻烦。腊月二十四以后，过年的人家就越来越多，放在楚家铺子上，谁有需要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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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全家动员

　　　　齐家又打鱼了！

　　　　每次打鱼就意味着有钱赚，而这次打的鱼好大，大的都有四五斤。

　　　　“这些鱼是我最先从田里打来养的那一批！”打了这么多年的鱼，古建也是第一次打大鱼，双手抓住一条鱼朝着水塘边的齐菜道：“妹妹，快看，这条鱼可以卖多少钱？”

　　　　这个傻表哥，围观的人已经羡慕嫉妒了，还非要往他们眼里掺点沙，每打一条大鱼就要问一次，回头不用卖，别人都知道自己家赚了多少。

　　　　这次的鱼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有重量。

　　　　“我挑这一挑吧！”古洪也来帮忙了，用一挑木水桶装了鱼就往古桥镇上走。

　　　　“大哥，你慢点啊！”齐菜看得真咂舌，与其说挑的鱼不如说是水，鱼离了水没法活，一个桶里有十来条鱼，两个木桶加上水，足足有一百多斤吧，古人的器具都很大，比起现代的塑料桶简直是一个抵俩了。而古洪年纪也不大，还不到二十岁，挑起这条鱼来悠悠晃晃的，看得齐菜心惊胆颤：“慢一点儿，别摔了，要不然嫂子会心疼的！”

　　　　“这丫头还打趣大哥！”古建听到齐菜说这话时脸发红，哥嫂恩爱他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却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说过。这辈子不求别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就像爹娘兄嫂一般就好。娘说明年就可以给他相看，但是自己心里却想着一个人，只道不用这么早，过两年再说。

　　　　“本来就是！”齐菜看了一眼古建的木桶，型号一样，但是桶里的鱼就要少很多了，那是因为爹也要去镇上，他挑了一挑后余下的就给二哥，还说他岁数小少挑一些，以免压了腰：“二哥，你虽然挑得少，但也小心点，摔了也会有人心疼！”

　　　　“谁会心疼啊？”古建心里一跳，看着齐菜时脸更红了：“你二哥可是一个多余的，爹不疼娘不爱！”

　　　　“真的啊？”齐菜啧啧两声：“原来二哥是个可怜的，生下来缺钙，长大了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是不是这样的？”

　　　　“差不多吧！”虽然古建不懂齐菜嘴里念叨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大抵也知道就是没人心疼：“菜儿，你会心疼二哥不？”

　　　　“疼啊，怎么不疼！”齐菜压根儿就没有多想，一心只是打趣他：“不过，二哥，你要是挑这么少都能摔了，我也是佩服你了！”

　　　　“这可说不好，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的时候！”古建总算听出了玄外之音，菜儿妹妹这是在洗涮他笨：“我走了啊，你在家乖乖听话，回头给你买糖吃！”你说我笨，我就说你小。其实，菜儿妹妹真的好小，开年后才十二还是十三来着。挑起水桶走路时，古建都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以致于没注意到脚下踢在了一块石头上，一个踉跄还真的差点摔倒，水桶里的水荡起老高。

　　　　“二表哥，小心！”齐菜正抱了齐莲，却听到玉香的惊叫，看过去时才知道古建差点摔咬。

　　　　“二哥，你不会真摔吧？”还真给说中了，这么有能耐，没走几步路就闹出了惊险，齐菜差点跌破了眼镜，前提是要戴。小伙子做事就是这么不稳当，毛毛躁躁的。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古建仿佛有秘密被看穿，头都不敢回挑着水桶放趟子的就跑远了。

　　　　“二表哥差点摔跤了，你居然还看笑话？”玉香却是不满了，皱眉说道：“真是枉费了他对你这么好！”

　　　　“呵呵，我喜欢！”齐菜好想说一声关你屁事的，似乎不太文雅，而且阮芬芳也在眼前，这样闹起来不好：“我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怎么样？”

　　　　能怎么样，心里就替古建不值，放着一个这么在意他的自己理都不理，整天菜儿妹妹菜儿妹妹喊得亲亲热热的，这人啊，真是个二愣子。

　　　　“走了，我上街去了，你们去不去？”挑着鱼的人都走了，阮芬芳从齐菜手中抱过齐莲说道：“你爹说了，不去的就在家好好呆着，别疯跑！”疯跑的一般都是齐菜，姑娘大了也不避嫌，阮芬芳都不想说她了，反正男人是这样交待的，就顺便提一下。昨晚就说好了，今天去上街，她也去，到时候可以去看看玉恒，而玉香肯定是要跟着走的，这话实际上就是对齐菜说的。

　　　　“要去！”这一次，玉香和齐菜难得异口同声，快过年了上一趟街也是置办年货。齐菜想去看卖鱼，顺道指点一下；而玉香也想去看卖鱼，是因为她多次听齐菜和古建提起楚叶，都说她是一个好大嫂，还说凌氏特别喜欢这个媳妇。玉香就想看看，能讨凌氏喜欢的人长啥样！

　　　　“那走吧，还有闲功夫在这儿斗嘴！”阮芬芳找了个小背篼将齐莲丢进去背在背上，一边道：“莲儿，听话，好好坐在里面，别乱动，娘背你去买糖糖！”

　　　　“好，糖糖！”齐莲听到糖手足舞蹈，娘最好了，不像姐姐，老是不准吃糖，还说吃了糖牙要长虫虫。不过说这话时，小人精的眼睛还是瞄了瞄齐菜。

　　　　“别看我，吃了糖就别吃肉！”齐莲是个馋嘴的小子，吃肉特别厉害，而且也喜欢，齐菜就屡次用肉来威胁和利诱。

　　　　“齐莲，别怕，爹娘都要给你买，不管她！”玉香平时对这个弟弟并不精心，但是，像这种时候却乐意帮他撑腰，毕竟，和齐菜相斗她不掺言就不好玩了。

　　　　真是混蛋！这母女俩一个德行！

　　　　齐莲的好些坏习惯就是被她们养出来的，比如说蛮横撒沷，小小年纪脾气却大，有时候齐菜都觉得养一个娃真是心累，自己想要让他成材，别人却是往歪里教，一正一歪的较量之下，齐莲有时候都迷茫得不知道要听谁的话。

　　　　楚家店铺门口，两个大木盆里装满了清水，几十条鱼在里面打着拥挤。

　　　　“菜儿，莲儿，你们怎么都来了？”楚叶看见齐菜抱着弟弟站在面前很惊讶。

　　　　“卖鱼啊，我们全家总动员！”齐菜笑道：“嫂子，开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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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女中高手

　　　　楚家的生意一直不错，门口有鱼卖问询的人就多。以前卖鱼都是十文钱一斤，这次卖十五文，物以稀为贵，又因为是腊月里打鱼古建也冷得够呛，所以齐菜主涨点价。

　　　　“十五就十五，给我来一根大的！”刘家的人自打老爷子的席宴后都喜欢上了吃鱼，平时去田里打几条，过年了图个喜庆决定买条大的：“那一条，有几斤！”

　　　　过称后就有四斤半，然后就问要不要帮他杀了。

　　　　“我们都爱吃，却不会打整，滑滑的腥腥的，不想弄！”刘家人笑道：“你们要是帮忙打整一下估计生意更好！”

　　　　“成，我来吧！”古建为了卖掉鱼，什么条件都应下了。反正他擅长做，而且齐菜教了他好几招，什么打鳞打鱼片砍成块之类的，熟能生巧，多做几次后就成高手了。

　　　　古建利落的用刀背敲了鱼头两下，然后按在木鱼就开始刮片打鱼鳞，顺便还问是打片还是砍块。

　　　　“我们家就只会清蒸，要不还是整只吧，留着蒸！”刘家人很搞笑，看了古厨子怎么做后偷师学艺也只有这么一招。

　　　　“这么大的鱼蒸不好吧！”齐菜真是替他心焦，四斤半鱼打理出来至少也有三斤七八两，上蒸锅也得蒸些时候了：“过年了换个口味，砍成块过油锅，然后放调料焖着吃也挺好的！”

　　　　哪知道齐菜只是陇随口说说，刘家人却当了真，让齐菜从头到尾将每一个程序说清，还重复了一遍问对不对。

　　　　“对，就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