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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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儿，等你长大了给二哥做媳妇好不好？”古建咬咬牙小声说道，说完这话他都不敢看齐菜了，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蚂蚁洞，却又全身心的想听她说点什么。

　　　　这算是表白，还是诱拐，要知道，齐菜现在也才十二岁啊，这年龄放在现代还是小学生一枚，怎么可以谈恋爱。

　　　　“二哥！”齐菜原本想就这么干净的拒绝的，突然间故意要做恶作剧：“二哥，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大声的说一遍。”

　　　　“二哥想等你长大了娶你做媳妇，好不好，菜儿妹妹？”古建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血往脑子上冲。其实说出来也挺好的，至少心里很轻松。

　　　　这个傻表哥。

　　　　齐菜费了一番口舌说了半天。

　　　　“菜儿妹妹，这是谁说的？”什么表兄妹成亲，以后的后代会是傻子，所以一定不能表兄妹成亲的。古建觉得一定是齐菜编排来骗自己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只道是亲上加亲更好。

　　　　“我娘啊！”现代的理念和技能什么的找不到出自就往死去的亲娘手上推，也不是她不孝，就是那么小小的利用一下：“娘那时候就说了，说我就是一个没福气的人，和你们是表兄妹不能成亲，要不然以后进古家的门遇上舅母这样的婆婆那就是掉进福窝了。”

　　　　幺姑说的？

　　　　“真的会成傻子吗？”古建听了有点后怕，虽然他心里喜欢齐菜，但是也不能拿子孙后代来做赌注。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些表兄妹成亲的人，孩子有几个成活的，有几个聪明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各种病都有！”近亲结婚也是新社会才将其例为近令的，千百年来这种事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二哥，你是一个好哥哥，勤劳又能干，而罗玲也是一个好姑娘，二哥，你听我一言，如果你娶了罗玲一定会幸福的！”古建不喜欢罗玲是因为他心里有自己，如今打掉了他的胡思乱想，这样也容易接受罗玲一点。

　　　　“可是，她已经说要退亲了啊！”那姑娘啊，长得白白净净的倒也挺漂亮，虽然没有齐菜好，但是菜儿都说了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退而求次之，娶一个罗玲肯定比玉香好：“对了，你说表兄妹不能成亲，那玉香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呢？”

　　　　唉哟哟，我的傻表哥，表兄妹也有亲疏区别。玉香是阮芬芳带过来的拖油瓶，与你又不亲，你要真喜欢也可以让舅母来提亲，正巧那边罗家要退了。

　　　　“不要，我才不喜欢玉香！”古建连连摇头拒绝：“她肯定没有罗玲好！”不相信别人，他相信自己老娘的眼光，大嫂就娶得很好，一家子相处得特别愉快，受娘的影响，她也会给爷爷擦屎擦尿，有这样的嫂子是一家人了的福气。而玉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没有耐心去伺候爷爷的。

　　　　好就赶紧的追回来呀，还磨叽什么。

　　　　“她都要退了，我还死皮赖脸的赖着做什么？”古建表示男人都是一定骨气的，也不一定是非她不娶。

　　　　“二哥！”有这样的榆木疙瘩齐菜也是醉了：“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且当日是你自己和玉香说话被她看见了，这时候就该上门去亲自和她说清楚！”

　　　　“有用？”古建对此表示怀疑。

　　　　“你去都没去，怎么就知道没有用呢。”齐菜表示自己还没有谈过恋爱，但已经是专家一枚：“你去罗家湾找罗玲看看，因为你们之间原本就是误会，误会解开也就好了，你不试试怎么就放弃了呢？”

　　　　钟媒婆见到罗家的当家女人后很是不明白，合着我这老婆子腿是铁打的，说退就退，说不退就不退，究竟退不退，你们倒是拿一个定心丸出来啊。

　　　　“不好意思钟嫂子，是我们家姑娘不懂事，害得你多跑两趟，回头谢媒礼一定包大点的红包！”不说钟媒婆，就是罗玲的亲娘脸上都挂不住了。这孩子主意太多，一时一个主意，自己都不知道要听不听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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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眼见为实

　　　　“菜儿妹妹，多谢你啊！”罗玲再次来到了王家冲，并且让大姑将齐菜请了过来：“我差点就上当了！”为这事，罗玲还是有点后怕，你说要是自己真的就这么错过了古建岂不是一大损失。

　　　　“呵呵，我二哥怎么对你说的？”齐菜笑着问罗玲。将已经对他绝望的罗玲回心转意了，那个傻子居然也是有本事。

　　　　“菜儿妹妹，你真坏！”罗玲的脸微微发红：“其实这事儿都怪我自作主张，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的，这也算是一个教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玲儿姐，其实眼睛有时候也会欺骗我们的！”齐菜想起家里阮芬芳母女俩的作派，不知情的绝对以为她们是好人，实际上呢，都是表面现象：“很多东西，我们要用心去体会！”

　　　　“嗯，你说得对！”其实这事儿吧，罗玲还是觉得透着蹊跷。虽然自己很中意古建，而古建也跑来亲口对自己说他要娶自己当媳妇，但是，罗玲认定了订亲当日古建的沉默寡言并不是因为他说的害羞的原因。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居然会害羞，关键一点是，自己是女孩子都不害羞，他一个男孩子害的哪门子羞啊。

　　　　不过，大姑也说得对，过日子就要找一个勤劳的人，这古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古建的带领下她转了一圈刘家山，看了山洞里的鱼和山上的果树，古建也给她说了之前的情况和以后的打算。意思是说，未来他都会在刘家山发展，管理好了，这刘家山就是摇钱树。

　　　　“玲儿姐，你看，我二哥又在挑水了！”齐菜指着远处的山顶道：“他真的很能干啊，天干怕树苗死了就不停的挑。”

　　　　“今年确实有点难！”罗玲点点头：“我爹说再这样干下去秧田都做不下了！”

　　　　“可不，王家冲没有几家人有水了！”有水的田都是养有鱼苗的。齐菜也很担心，再干下去，鱼苗都不保。

　　　　王德汉家，以王五他们为首的王家人全都聚在一起商量。

　　　　“幺叔，不管怎么说，秧田是大事，您老得想办法让我们做下去将谷种撒下去，要不然就得饿饭了！”王五叹口气：“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天干过！”

　　　　谁说不是呢！

　　　　别说王五了，就是王德汉自己也没有遇到过这么天干年头。

　　　　“我又没有本事通天，求雨也求不来！”王德汉最不喜欢的就数王五了，这人每次事情都闹得最欢：“你问我想办法，我上哪儿想去？”

　　　　“幺爷爷，我娘说以前遇到天干的时候就去刘家山挑水！”兰远群一边飞快的纳着鞋底，一边状似无意慢悠悠的说道：“她说无论再天干，那水塘里的水都没有减少过，是不是这样的啊？”

　　　　刘家山水塘！确实有水，也确实没有干过。可是，眼下都卖给了齐家了啊。

　　　　“对啊，幺叔，刘家山有水啊，我们去那儿引点水出来做秧田就好了！”王五听完兰远群的话眼睛一亮：“唉呀，差点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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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祸从水来

　　　　锄头、铲子加木桶，数了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三十人。

　　　　“哟嗬，大白天的，你们这是上演哪一出？”齐菜就差点直说大白天的你们要抢人的话了，自己正在家里带齐莲，罗二娘跑来让快去刘家山，说是山上出事了。

　　　　问了个大概，天干人人都将主意打到了刘家山。

　　　　看见齐菜来了，人人盯着她，却不说话。

　　　　“菜儿妹妹，他们要放山洞里的水！”古建早已经急红了眼，水塘里的水可没有源泉，自己挑一挑就少一挑，这么多人来放，不到一天就得放干，到时候水塘里的鱼怎么办？山上的果苗怎么办。一人一狗站在洞口，看见齐菜来了悄悄的松了口气，果然如爹所说，王家冲的人刁民太多。

　　　　一一扫过这些人，脸上都没有表好情。不过，也不陌生，除了王家那几个熟悉的面孔以外，还有其他十来个人，而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当初跑来买鱼苗的。

　　　　“菜儿妹妹，这山洞里的水不能让他们放了，要不然咱们的鱼得死！”古建见齐菜也不开口，他生怕不懂事将事情办砸了，连忙提醒他。

　　　　“你们都听见我二哥说的话了吗？”齐菜朝着众人笑笑：“这水啊，不能放，放了水塘里的水得死！大家回吧，聚在这儿我也不能请你们吃饭，也不是我小气，是招待不起！”

　　　　“齐菜，你们知道水塘里的水不能放鱼会死，那我们的鱼怎么办？”王五却是站了出来：“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鱼死掉？水塘那么多水，放一点也不会有事的，等天上下雨了就有水了，到时侯求着我也不会来放的！”

　　　　你怕鱼死就来放我的水？这还真是奇了怪。说难听点，你的鱼死了关我屁相干。

　　　　“既然你说下雨就有水了，那你就等着下雨吧！”齐菜看着王五轻声笑道：“你们多少鱼，我的水塘里多少鱼？难道为了你们那点私利我就无条件的支持？别忘记了，这刘家山现在姓齐！”齐菜想的是什么时候给改一改，改成齐家山才成。

　　　　“齐菜，你们可真是心黑！”兰远群站出来尖声骂道：“先是当好人，让我们大家买鱼苗，现在天干见要收我们的本钱，就放点山洞里的水都不同意，你是成心害我们！”

　　　　好大一顶帽子，齐菜表示自己脑袋小戴不下。

　　　　“兰远群，你说这话得拿出证据！”气极了的齐菜也懒得喊她兰幺嫂了，这人想要得到尊重首先得值得尊重才行：“你们买鱼苗，是我求着你们来买的吗？有吗？”

　　　　就说好人当不得，原本齐菜就没想卖鱼苗，是王德汉和罗二娘需要老爹做了思想工作才开的这个头。看看，赚了钱谁都不会记得你的好，一旦有风险全部罪责都往你头上扛。

　　　　“反正你就是没安好心，要不然怎么现在不放水给我们！”兰远群见从人不开口硬着头皮吼：“我们要是收了本钱你也别想好！”

　　　　“噢，那我就等着瞧，看你收了本钱于我有何干！”这个兰远群，齐菜想下次有什么好事还让她占了便宜就不姓齐了。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就像这次鱼苗一样，明明每家只能买三斤她却想法设法的买了九斤。噢，难怪跳得最高，那是因为如果收了本钱她损失最为惨重。那又怎么样？这是上天对她贪心的惩罚！

　　　　“齐菜啊！”旁边一个姓蒋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齐菜，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着这水塘里的水也不少，要不你们放一点出来给我们救救急，养鱼的田里只有脚窝里有水了，再干两天就真会收本钱了，蒋伯伯也是心疼啊！”

　　　　“蒋伯伯，不是我不放水给你！”看了一眼兰远群和王五：“蒋伯伯，你也看见了，这人啊，有些就不识好歹。而这水，确实也放不得。您想想，水塘的水一年四季都没有源泉，眼下塘里至少有五六百斤的鱼，密度大，水一放我鱼就得出问题，蒋伯，做人得讲良心，换位思考一下，是你们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齐菜指着古建道：“我二哥一年到头日日夜夜守在这山上，有家都不能回，他这样劳累为了哪般？”

　　　　一番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实际上，这次被人教唆上刘家山也是逼不得已，原指望能放一点水出来。结果就被齐菜拒绝了。见齐菜古建和大黄把守着洞口，他们也没有办法，兰远群和王五几人骂骂咧咧的下山了，余下的自然也跟着走了。

　　　　“蒋伯伯！”见姓蒋的中年男子走在最后面，齐菜喊住了他：“蒋伯伯，你是最通理的，您老想一想，刘家山到王家冲有多远，就算是要放水，掏一条沟流过去，田土都那么干，水流出来估计都不能流走，而且，一放就是几十家人，就算将我们山洞里的水放光估计都解决不到问题！”

　　　　“蒋伯伯今天就不该来，齐菜，我走了！”姓蒋的男子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急的时候就忘记了做人要厚道。被小小年纪的齐菜说得面红耳赤也丢了脸面。

　　　　古建见人都走光了，拍了拍胸膛。

　　　　“吓死我了，我以为今天水塘不保呢！”只知道祸从口出，没想到祸从水来，为了争水差点还要打起来了。

　　　　“这事儿啊，本来就是他们站不稳脚！”齐菜之所以坚持不放水，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在这群人当中没有看到王德汉那一家人的影子，而罗二娘干脆成了自己通风报信的眼线。一般来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他们不出面，就代表这事儿根本就是不正确。几十斤鱼苗和几百斤鱼，孰轻孰重不用问也知道。

　　　　刘家山闹的那一出，很快就传遍了王家冲，在有心人的添油加醋下，齐菜又歪又恶外再添加一个罪名：心黑。证据是先卖鱼苗给大家挣了钱，现在天干又不管，估计还想着等以后鱼苗死光了再找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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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迫于压力

　　　　天干水金贵，这是大人小孩都懂的道理。王家冲的人上山引水没有得逞或许只是开始，再不下雨，估计还会来的。

　　　　古建知道王家冲的人都不安好心，就整天呆在山上，哪儿也不去了。并且将大黄的四个儿子一并牵到了山洞门口，让它们一定得守住。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古建只要一想到处处传言说齐菜心黑他就生气，菜儿妹妹这么心善的人居然会说心黑：“菜儿妹妹，你可别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咋说就咋说吧：“说了也没用，难道我为了证明我心不黑就放水给他们了？那才真正是笑话了！”升米恩斗米仇，有些人就像喂不饱的狗，王家冲以兰远群和王五为首的这类人就让齐菜寒心不已了。

　　　　齐菜决定对他们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日子一天天过，太阳一天比一天大，而那些养有鱼的水田里水也开始干了。为了保住鱼苗，好些人还去古井里打水挑到田里去。

　　　　“这也不是办法！”罗二娘原想着养点鱼好出席，如今看来怕是要提前吃鱼苗了：“你看古井边，从早到晚都是人在挑，浸水都流不赢，井水早晚得挑干！”

　　　　“这口井有干过吗？”齐菜问着罗二娘：“如果真的继续天干下去没有了井水准备办？”这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齐菜有时候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事实证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王德汉发现事情不对时是兰远群和人为挑井水打架。

　　　　“王幺爷，你来评评量，她霸占着井不停的提水上来不让我们挑！”和兰远群打架的是蒋伯的妻子：“这人心不能太黑了啊，天干大家都要吃饭，这井又不像刘家山一样花钱买了写了谁的名字，凭什么不让我们挑？”

　　　　“嗬，这年月干什么不是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兰远群不屑的说道：“我们早上起得早，自然得先挑，你来得晚就得靠后。怎么，恶人还先告状了你！”

　　　　“你们还要吵是不是？”王德汉从两人的争吵声中知道是一个长期霸占着井口另一个挑不着，这就是矛盾的起由：“如果还吵你们就出去吵，要打要杀的我也不管，等你们谁赢了跟着我走一趟县衙就好了！”

　　　　两个女人听到这话瞬间就哑火了。打架都是逞一时的英雄，但若说打赢的话，另一方肯定就受伤了，去县衙就不好玩了，闹不好就得坐大牢。

　　　　“我现在问话，另一个不许开腔！”王德汉见他们终于停下来了，这才开始询问打架的起因，而前因后果就像审案一样慢慢的询问。

　　　　原来兰远群的田地离古井近，就在井边，她就让男人在井里提水，自己挑去倒，夫妻两人还动了两挑桶轮换着来。而蒋家的女人一直在那儿站着等了老半天，眼睁睁的看着井水越来越少却是没有她的事，忍不住喊兰远群不要贪心。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吃不得亏的人，一句不合就干起了场合，最后发展成打架。

　　　　“幺爷爷，我要保鱼苗要做秧田，没水怎么办？”兰远群说完还狠狠的瞪了蒋家女人一眼：“我起得早自然该先占！”

　　　　“你一家人才有鱼苗，只有你一家人才要吃饭做秧田，你去看看，整人王家冲几家人田里有水？你再看看，这古井里的水一天比一天少，你这个狼毒的女人啊，你要害得全部的人都没水做饭就甘心了！”骂人说不会，更何况自己说的是实在话。

　　　　王德汉亲自去古井边看了看，最后拍板决定：从现在起，无论是谁，古井里的水只能挑回去洗衣做饭。要是谁在往田里倒，那以后没水喝全村人都往他家里赶！

　　　　“不要以为说的是假话，在这个王家冲，王德汉的话就是圣旨管用着呢！”罗二娘听说了她们打架后的解决方案后笑了笑，不过也有几分忧愁：“古井不准挑水了，今年的秧田都做不下去了。”

　　　　一家人是这样，家家人都是这样。

　　　　王德汉看着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庄稼汉，心里也着急万分。

　　　　“你们说的情况我知道，我家不也干得做不下秧田吗？”王德汉急得敲烟袋：“可是，我也没本事让天老爷下雨呀，你们求我望着我，我又能怎么办？”

　　　　“王幺爷！”旁边一个汉子叹了口气道：“刘家山是经你的手卖出去的，要是没卖出去的话我们田里没水都可以去那里引水回来做秧田。如今卖出去了，你得给我们大家想想办法。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这秧田做不下去一年就没有收成啊。你可不能看着大家饿肚子。”

　　　　不卖都卖出去了，那你们说说我还能怎么办？

　　　　王德汉一脸无奈的看着大家伙儿。

　　　　“幺叔，要不你找找齐木匠？”王家一个汉子道：“我知道他水塘里有几百斤鱼要养。可是，幺叔，你想啊，若是我们这一季的没有栽下去，到时侯多少人都得饿肚子，难道我们的人命还抵不了他几条鱼命吗？”

　　　　这个帽子可真大！

　　　　王德汉找爹说事，齐菜就抱着齐莲一直坐在旁边玩，耳朵却没有落下他们谈论着什么。王德汉说人命比什么都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让齐木匠受点委屈赊点财，放水出来给大家做秧田。

　　　　“那就放吧，王幺爷，反正我家也要做秧田，你安排人去掏沟吧，明天就放！”齐木匠听王德汉说得这么严重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放了来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只好先将鱼塘里的鱼处理掉！”

　　　　听说要放水，齐菜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爹是扛不住这种压力的，王德汉说得也对，真的欠收了到时候说不定会饿死很多人，自己不放水就真成了罪过了。

　　　　放吧放吧，齐菜无奈的想道或许今天放明天就下雨了呢。

　　　　第二天，刘家山很是热闹，好些男人顺着山沟往下掏，将一条沟道扩得宽宽的，还有说又有笑，而看齐菜时却是嘲笑：你不是不放吗？看还是要放了，有本事你就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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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自救办法

　　　　白花花的水顺着山沟流了出去，齐菜看着山下做秧田的人忙碌的身影原本觉得这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很好看，对她来说却是很刺眼。

　　　　“菜儿妹妹，他们还要放多久？”放水之前，古建就在水塘里插了一根竹竿做了印记，已经有一掌宽了，他心急如焚不知道要怎么办。

　　　　“做秧田的水可不少！”齐菜对老爹的决定很无奈，可是又不敢不同意。再说了，就算自己不同意老爹肯定也不管的任由他们放去：“二哥，咱们得想个办法自救！”

　　　　能有什么办法？

　　　　首先，水塘里的水得减少一半，要不然水一少全都得死掉。再有一个，就是在山上多挖几条道通水塘，如果下雨了也就有水源进来填充。

　　　　过年的时候的鱼好卖，平时可就难了。

　　　　楚叶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店铺前，问的人多，买的人却少。

　　　　“叶儿啊，你们这鱼又小又不好卖，干脆别卖了！”楚老爹心疼闺女：“要不我拿钱给你，你就回去告诉他们你卖完了！”

　　　　“爹，你这样说得好像我婆婆她们不通人情一样！”楚叶被爹的这片心感动弄得哭笑不得：“你真要这样做了，说不定明天古建又打捞两桶鱼出来了，你还买？再说了，买回家干什么？”

　　　　“那怎么办？”楚老爹着急道：“他们也是，好好的卖什么鱼？”

　　　　“爹，是缺水！”楚叶叹息道：“齐菜说了，那山洞原本不缺水的，天干王家冲的人闹得厉害，非要在山洞里放水做秧田，幺姑爷又应下了！水少了，鱼多得出问题，不得已再卖的！”

　　　　“卖不掉啊，你这样守着爹看着都心疼！”楚老爹道：“不行，我得告诉洪儿去，别让你受罪！”

　　　　“爹，不用，我回家，这鱼暂时放店上，我回家告诉他们！”楚叶摇摇头，此路不通，得另寻出路。

　　　　齐菜没料到这些人都挺节约，大鱼大肉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吃，像这样的寻常日子根本不会花这个钱。

　　　　“那怎么办？我们自己也吃不完啊！”凌氏这次都着急了。你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