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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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是旧识，兰幺嫂还得叫我家娘一声姑，在这儿就该改口叫婶！”齐菜惊讶于罗二娘还听到了什么消息，不过虽然她好奇，但是还是不想背后说人坏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齐菜就会远离她。听是非多了，自己也会成为说是非的人！

　　　　“原来如此！”罗二娘冷笑一声，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是觉得奇怪，才说通你爹续娶，没想到就有媒婆上门，真是巧了，还有奶喂齐莲。我道是你娘在地下保佑，却原来是她在从中做怪！”

　　　　“谁？”齐菜惊讶了，这罗二娘没将自己的幺妹嫁进来心里到底有多不甘啊。

　　　　“兰氏啊，十处打锣九处在！”皱眉想了想道：“对，我明白了，就是那天，你幺姨在你家帮莲儿换片片的时候，她说了些难听的话！一定是那个时候她就起了歹心了！”

　　　　什么意思呀？齐菜后知后觉的想了老半天。

　　　　“不会吧，二娘，我们家才和她家闹得不愉快，她怎么这么好心会给我爹牵线？”齐菜不明白还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存在。

　　　　“好心？”罗二娘摇摇头，多的话她不能说，只是提醒道：“你要知道，阮氏在杨家已经被厌弃了，而你爹又是一个踏实肯干的实诚人。嫁了你爹就能过上好日子，她可是为阮芬芳想的多！他们之间，一个想娶，一个愿嫁，一拍即合，所以就成了！”

　　　　闪婚不好吗？齐菜知道老爹这次赶了一个潮流，不过用他的话来说，都是为了莲儿有奶吃。虽然是有被算计的嫌疑，目前来看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至少齐菜没看到不好的一方面。

　　　　“菜儿，阮氏你们了解多少？”罗二娘自认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再问就不肯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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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外家做客

　　　　齐菜不得不承认，罗二娘就是放了一个毒瘤在自己的心中。

　　　　那句了解多少，让她心里怎么也不得劲儿。

　　　　且不说自己，恐怕连爹都没有详细的去了解过，这次成亲可能还真有些草率了！

　　　　古桥镇杨家庄，齐菜如果没记错的话，本尊的外家就要打那儿经过。

　　　　“去看看你姥爷也好！”听闻女儿要去外家，齐木匠点头赞同，给了几百文钱：“自从你娘走后，你姥爷的病也是越来越重，去看看吧！”

　　　　“嗯！莲儿太小，我就一个人去！”印象中，姥爷也是挺好的一个人，但好象是因为中风瘫在了床上，自娘离世的消息传过去，他越发不好了。舅舅也是木工，常年出门，舅母一个人带三个娃，还要伺候一个老的，哪怕是想要照拂一下齐家也是分身乏术，更何况隔着一个场镇，二十多里路呢。

　　　　走到杨家庄时，齐菜看着那陌生的房子和路还是有些害怕，特别是狗，几条杂毛大狗一直在向她打狂叫不停。家里的大黄已经收服了，但那是建立在供食的基础的，眼前这几位她可没本事让暂停。手上的棍子试了几下，还是没有作用，只得放弃，赶紧辙退吧，还是先去姥爷家稳妥些。舅母是女人，打探起来也容易。

　　　　凌氏看齐菜来了很高兴，顺手就将路过自己身边的母鸡给抓住要杀了招待她。齐菜连忙阻止，可是没用，凌氏说头几天就想杀了给老爷子补补身体，正巧她来了，也就是借了这个名头大家都打打牙祭。

　　　　姥爷喝了药睡下了，齐菜也不急着走，就没去吵醒他，只和舅母一同进灶房边烧火边聊天。

　　　　大表哥古洪磨刀霍霍接过娘手中的母鸡。

　　　　“大表哥，你撒灰干什么？”杀鸡的地面先撒一层的灰，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垫一层，等会儿鸡血洒在上面才好清扫！”凌氏笑道：“这些都是男孩子干的事儿，你不用学！对了，今天你爹没出工在家带莲儿，所以你才有机会到姥爷这儿来？”

　　　　“爹出工了，就在邻村，莲儿有人带！”齐菜觉得奇怪，难道爹娶阮氏的事儿她们不知道。

　　　　“你说啥？”当听说齐木匠娶了新妇后，凌氏烧火棍一抖：“菜儿，你爹真给你娶了后娘了？”

　　　　“嗯，就在几天前娶的！”还真没说，天啊，老爹怎么不提前给打个预防针啊，现在好了，也不知道姥爷他们会怎么说了。

　　　　“哼！”凌氏有些气愤：“亏得你姥爷和舅都说你爹是个老实人，是个可靠的，这些年和你娘还算夫妻恩爱。结果呢，你娘才走了多久啊，就另娶新欢了！”

　　　　“舅母！”齐菜觉得凌氏连着也是在骂自己，小声说道：“舅母，娘走了后，莲儿没奶吃，是我每天抱着他四处寻奶，一个月以前还被王家的狗咬了小腿。后来爹听说这个女人有奶，他考虑到可以喂莲儿，所以就……！”

　　　　“菜儿，我可怜的孩子！”凌氏听到被狗咬了，连忙问咬到哪儿了，严不严重，然后听了齐菜的述说，火气小了那么一点点：“那个女人对你和莲儿好不好？”

　　　　“还可以！”才几天功夫，实际上还真看不出好不好的：“比较细心，只要一抱莲儿他就不哭了！”

　　　　“莲儿小，有奶就是娘嘛！”凌氏叹了口气：“菜儿，你要记住了，你娘姓古！不是舅母挑拔是非，有后娘就有后爹，你可要小心一些，以后有什么事儿就来告诉舅母！”想了想道：“不行，这样吧，以后每一个月我都去你家看看去！我要实在走不开的时候，就让你大表哥和二表哥去。”

　　　　“多谢舅母！”凌氏这是在给自己撑腰呢，有一个得力的外家是一件很好的事。

　　　　“娘，杀鸡啊！”正说着话呢，二表哥古建和小表妹古平就从外面跑了回来。

　　　　“娘，大哥要杀鸡，我要**毛毽！”古平看着齐菜羞涩的笑了笑表示打了招呼，然后缠着凌氏不放。

　　　　“是是是，杀鸡**毛毽，你菜儿姐姐来了，陪着她玩去，娘忙着呢！”孩子多，应付了这个还要应付那个，不过平儿也只是比菜儿小半岁，性子却相差得太远了。这难道就是有娘和没娘的区别吗？

　　　　“娘，水烧开了没，我杀了啊！”古洪已经将鸡脖子上的毛扯干净了，刀也磨得很闪亮。

　　　　“杀吧，要开了！”凌氏加了一把柴进灶孔，看了一眼齐菜，想着等会儿还得单独教教她才成。

　　　　“等一等，大表哥！”齐菜连忙喊暂停。

　　　　一个大碗，小半碗清水，还撒了一点盐，找了个小凳子放在刚才那层灰上面将碗摆上，让鸡血都滴进碗里。这才表示可以行刑。

　　　　接了鸡血可以**血旺，也是一道菜！

　　　　“行啊，菜儿，你这小大人的模样，可是比平儿强多了去了！”凌氏听从了建议，将鸡血放进水里煮了捞起，然后切成块。

　　　　“舅母，这些都是娘教我的！”反正古氏娘作已古，扯了她的旗号也无从印证。不过，齐菜觉得要是自己有一点好的就拿古平来作比较，古平岂不是压力山大了？小孩子最容易生气的，别的不说，家里那位玉香肯定是受不了的。

　　　　“娘，听见没，这些都是姑姑教菜儿姐的，是你没教我，可不能怪我笨！”古平向齐菜悄悄的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故作委屈。

　　　　亲的果然是亲的，这么明显的打压她都不会生气！

　　　　就这表情就这话，瞬间就让齐菜把心放下了，可以说，这个小半岁的表妹性情率真挺可爱！

　　　　“娘，爷爷醒了！”正在这时，古建在里屋大喊。

　　　　“来了来了！”凌氏向锅里舀了一瓢水就连忙冲进了房间。

　　　　齐菜也紧跟着过去。

　　　　“爹，菜儿来看您了！”老爷子睡在床上，眼睛睁着表示是醒了，可是齐菜没听到他说话，凌氏一边将他抱起来斜倚在床头上，一边给他汇报。

　　　　“姥爷！”齐菜上前轻轻的喊道。

　　　　“呜！”老爷子嘴里发出呜呜声，看着齐菜眼泪就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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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病床孝子

　　　　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老爷子起床都靠人扶，真正是病得不轻。

　　　　“爹，您别着急，菜儿好好的呢！”凌氏连忙安慰道：“爹，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咱们要往好的方向看，一天天的菜儿莲儿就长大了，您自己要保重身体，好好的看护着她们才是真的！”

　　　　“呜呜呜”老爷子一边点头一边流泪。

　　　　“姥爷姥爷快快好起来，菜儿带您去我家里玩！”齐菜上前拉着老爷子的手撒着娇，老爷子这番模样需要激起他强烈的保护**，求生的愿意越强烈越有利于病情的好转。

　　　　“菜儿！”凌氏见状喊了一声齐菜，并向她摇头，她担心齐菜说漏嘴，老爷子要知道亲闺女没了不久齐木匠就另娶怕是更伤心了：“来，菜儿让开，我帮你姥爷穿了抱出去照照太阳！”

　　　　“好！”这个舅母真是一个好媳妇！齐菜退到一边看凌氏给老爷子穿了外套穿裤子，穿袜子时还抓着脚揉了揉。

　　　　“爹，等会儿您带着菜儿就在院坝里玩儿，我让洪儿杀了鸡，今天吃好的！”搞整完毕，一声招呼，古平搬了椅子，古洪从后面抱着老爷子，古建就托着屁股那一截，凌氏则抱着双腿，喊着“一、二、三”的口号将老爷子抱着去了院坝里。

　　　　这方式还真是特别！

　　　　“你姥爷倒床的这两年身子越来越沉，我是搬不动了，家里一直不敢离人！遇上天气好的时候就要将人抱出去晒一晒太阳，坐在院坝里看邻居们人来人往，有些老哥子还会上前问问他情况，虽然不能说，但看看也是好的。跟他摆谈几句心里就要宽一些！”凌氏安抚好老爷子后就来对菜儿道：“菜儿，你是陪着姥爷还是帮舅母做饭？”

　　　　这么明显的邀约肯定是有话说。

　　　　“菜儿，你爹娶妻的事儿别给你姥爷说！”凌氏现在还在后怕，当日小姑子重病走了，自己一家人都有心瞒他，结果坐在院坝里时有个老人特意上前劝说开导，好心将事儿办砸。这次她决定一旦老爷子坐在外面身边就不离人，看情况不对要连忙打岔：“对了，你爹娶的是哪儿的人？”

　　　　“古桥镇杨家庄的，叫阮芬芳！”这也正是齐菜想要打听的：“舅母听说过这个人没有？”

　　　　“啥？”凌氏听说是阮芬芳，停下了砍鸡肉的手问道：“她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叫玉香，也跟着到你家了？”

　　　　“嗯，舅母你怎么知道？”齐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阮芬芳的老底就要被揭穿。

　　　　“唉！世上女人千千万，你爹怎么就娶她？”凌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没有关注过齐家，要不然也不会……！”

　　　　“舅母，您认识她？”这话让齐菜心里起了好大一个疙瘩，罗二娘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你一定听说过阮氏婆家虐待她的话吧？”凌氏都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外行的人都看热闹，都说杨家的人绝情；内行的人才知道门道，知道她家事儿的人倒不多，恰恰舅母娘家就在那个庄上！”

　　　　唉呀，我的舅母，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吧！

　　　　“杨家家境还可以，娶了她分了家，小两口日子倒也过得不赖。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姓杨的是一个石匠，一次帮人开山料的时候石头砸断了几片肋骨，腰以下的部位都瘫了。”说起阮芬芳，凌氏摇头叹息：“是，我承认有人瘫床上很难将息，久病无孝子。可是那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啊，她居然以忙要照顾孩子为由将人推给公婆，爹娘不在身边，那男人喝一口水都不行，生活不能自理，屎尿经常糊了一身。”

　　　　齐菜听到这儿睁大了眼睛，很难想象，夫妻恩爱瞬间就空。难怪有人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杨家人大抵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道罢了。

　　　　“那男人不是病死的，而是气死的虐待死的！”凌氏道：“有一天杨家公婆因为走亲戚在那家人住了一宿，回来时打开儿子房间门里面臭气熏天，儿子已经死得硬邦邦的了。而且脸上身上到处是屎尿！隔壁邻居还听到了那男人凄惨的哀叫……”

　　　　听着舅母的话齐菜已不能想象那个姓杨的男人是怎么死的了！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她做了初一，杨家自然就要做十五；她容不下一个久病的男人，杨家容不下一个恶毒的媳妇！

　　　　可是，这么恶毒的人如今到了齐家，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舅母，那怎么办？”齐菜有些傻眼，千算万算，没算到阮芬芳人品有问题，如今人已进了家门，想要退货肯定不行。

　　　　“唉，头两天听人说她带着玉香嫁人了，哪知道是嫁给你爹呀！你想与想啊，他儿子才一岁多点就舍得丢下不管，这女人为了自己啥事儿干不出来。”凌氏也是有些无奈：“如今木已成舟，只能盼着她好好待你们了！”

　　　　“我倒是无所谓，但莲儿还小啊！”齐菜终于明白罗二娘为什么话里有话了，她为了自己的幺妹可能也用心打探了一番，所以才话里有话的提醒自己。可惜自己是个傻子，没听出话里的意思。

　　　　“是啊，莲儿小！”凌氏叹口气：“才嫁进齐家，可能还会做些乖面子。菜儿，这人是啥样的你已经知道，也别在你爹面前去讲，你学聪明一点，留意着她，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就来告诉舅母，舅母给你撑腰！”

　　　　眼下只能这样了，齐菜真是哀叹自己命运怎么这么损！

　　　　“娘，快点，爷爷像要拉了！”正在这时，院坝里的古平大声喊道：“娘，二哥，快点！”

　　　　“你大哥呢？”听闻老爷子要大便，凌氏边往外跑边将油油的手在围腰上擦了擦。

　　　　“大哥挑粪去了！”古平利落的进屋取了围帐和便桶放在老爷子旁边：“娘，围好了！”

　　　　“娘，我来抱！”古建从屋里跑出来一边抱着老爷子一边道：“小妹，将便桶抓牢了！”

　　　　一个人抱，一个人抓便桶，凌氏直接给老爷子解了裤子，然后就将他移在了便桶上。

　　　　“舅母，姥爷大小解都是这样吗？”齐菜看得有点傻眼，当然，关键时刻她是没看的，但是回想着凌氏给老爷子解裤子的事她还是有点震憾的。人都说翁媳要避闲，这个舅母真要避闲了，那姥爷可就惨了。

　　　　“没办法，你姥爷有想法，但就是动不了，我们怕忙不过来，就做了这些东西应付急用！”凌氏一只手扶着老爷子，朝着齐菜道：“别看你姥爷瘫床上有两三年了，他挺好干净的，重来都没有拉过大便在身上！”

　　　　这不是老爷子爱干净，这是凌氏有孝心！想着才刚说的阮芬芳，那男人还是她同床共枕的夫君，真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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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重要叮嘱

　　　　凌氏是一个孝顺的媳妇儿，这不是齐菜说的，而是行动上的。

　　　　老爷子拉完后，古平还舀了水，古建就给他擦洗。

　　　　“不洗不行的，你姥爷长期坐着躺着，容易长疮！”凌氏一边帮老爷子收拾战场一边道：“最开始的时候你舅和表哥们都不在家里时，我给你姥爷擦洗他还不让，很不好意思，我就告诉他，媳妇儿也是女儿，女儿哪有嫌弃自己爹娘的道理。慢慢的，他也就适应了！”

　　　　“呜呜呜！”老爷子听懂了凌氏的话，朝着齐菜又是点头又是眼含泪花。齐菜明白，姥爷这是感动！

　　　　“舅母，您真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齐菜由衷感叹。想着莲儿这么小，拉了自己让洗阮芬芳还显麻烦，她要有舅母一半的耐心就不错了。再想着舅母说杨家那个男人的惨状，齐菜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她真的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了。

　　　　“呵呵，谁都有老的那么一天，我就想啊，等有一天我老了，你两个表嫂能像这样伺候我就可以了，别的也不多想！”凌氏爽朗笑道。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凌氏这一点做得很好。

　　　　“舅母，您放心吧，屋檐水点点滴，滴去滴来不差移，孝顺是家风家教，以后的表嫂这一点上肯定也不会差了去！”齐菜见多了千古难解的婆媳矛盾，但像凌氏这样孝顺的儿媳不说千古难寻至少是万里挑一了吧！

　　　　因为老爷子的小插曲，让午饭的时候往后移了移。

　　　　不过凌氏的手艺还不错，也或许是因为齐菜穿过来后第一次吃鸡肉，她闻着就觉得口生津差点出差了。

　　　　“你舅去邻镇做工了，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的！”一上桌，凌氏就端了碗挑鸡肉，将那些没骨头的肉挑了大半碗：“别看你姥爷身子不好，胃口却了得，当得了你建表哥吃饭！”

　　　　“娘，你们先吃吧，我去喂爷爷！”古洪欲从凌氏手中接过碗去喂饭。

　　　　“哥，我去！”古平自告奋勇：“你帮我将爷爷抱来坐起就行！”

　　　　“成，让你妹妹去，反正她不吃鸡肉，我们还可以多吃几块！”凌氏将碗递给女儿笑道：“知不知道，每次我最喜欢杀的就是鸡，少一个人和我抢！”

　　　　“娘，您就会欺负平儿！”古平故意委屈，看着齐菜道：“菜儿姐，多吃点，让我娘的算盘落空！”

　　　　“好，我将你那一份全吃了！”齐菜乐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的人不吃猪肉，有的不吃牛肉，有的人不吃兔子肉，多一个古平不吃鸡肉似乎也正常。

　　　　“娘，我一直没弄明白，小妹咋不吃鸡肉呢？”古建才不管那么多，抓了一个鸡爪就开啃，边啃还边问。

　　　　“嘴馋得你！”凌氏瞪了他一眼，一边给齐菜挟了几块肉一边道：“好象是小时候被公鸡追着满院坝跑过，就那次吓坏了，之后再不肯吃它的肉！”

　　　　“照我说啊，小妹就是笨！”快速的解决了一个鸡爪古建道：“要是我来，越追我越撵我我越要吃它！”

　　　　“噗嗤！”这什么逻辑，你强我比你更强？齐菜乐了，不得不说，舅母一家人都各有各的特色，真正是其乐融融幸福快乐的一家子！

　　　　这么好的家庭，齐菜都有点乐不思蜀，不过想着莲儿她也只得硬着头皮回自己的家。

　　　　“舅母，你拿这么多蛋给我干啥？”来之前，自己就花了两百文买了两包糕点，这回去就赚大发了，不仅有一包糕点，还有二三十鸡蛋。

　　　　“家里养的鸡多下蛋也多，每天都要捡三五个。但是天天都要煮给你姥爷吃，我们自己也吃，要不然还会多留一点，就这么点了，拿回去煮来吃！”凌氏抚摸着齐菜的头道：“孩子，你娘不在了，你自己要顾着自己，还要照顾莲儿，多一个心眼，知道吗？”

　　　　“舅母！”齐菜突然间有些依恋凌氏了，抬头看着她爱怜的眼神，忍不住上前紧紧的将她抱住，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流了下来。切，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就哭了呢。

　　　　“这孩子，快别哭了！”凌氏抚摸着齐菜的小脸蛋有些惊慌：“乖，快别哭了，让你姥爷看见了还以为是舅母欺负你了呢！”

　　　　“舅母！”不会的，姥爷身边有一个这么孝顺的儿媳，定然也知道她心地良善，更不可能欺负一个失母的外甥女的。抱着凌氏，齐菜真的是不舍，这个温暖的家，回去的时候又要看玉香那阴阳怪气的脸，还有自己的爹也可怜，明明是一番好心，却感觉是陪着笑脸。还有，听了阮芬芳的事后，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女人了。

　　　　“姥爷，你好好的，齐菜过段日子又来看你！”齐菜要走了，但是同时也下定了决定，以后随时过来看看他们，有这么好的外家不维系，真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找不到谁哭去。

　　　　“呜呜呜！”老爷子一激动眼里又包满了泪花。

　　　　“爹，放心吧，菜儿要回去照看莲儿的，她们姐弟俩都挺好的，你别着急，先养好你的病才是正经！”凌氏只能又是一番安慰。

　　　　“菜儿妹妹！”都走了好远了，凌氏他们这才恋恋不舍的留步了，古建却扯开嗓门大喊。

　　　　“怎么了，表哥？”难道还有什么没交待？

　　　　“路上小心点！”古建挠挠头道：“千万别摔跤了！”

　　　　为什么要这样嘱咐？

　　　　“你要摔了跤，篮子里的鸡蛋就得都打烂！”古建咧嘴好心提醒。

　　　　这个表哥，可真是个人才，不担心她的人，居然担心篮子里提的蛋。不过也对，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要摔了就得全部洗白。想到这儿，齐菜蹲下身子，分别往衣服口袋里捡了两个蛋。

　　　　“菜儿姐，你为什么要揣进口袋里？”古平好奇问道。

　　　　“怕摔跤啊，万一摔了篮子里打烂了或许口袋里还能保存完好！”齐菜如实回答。

　　　　“这孩子，小人精，什么也没有你的小命重要！”凌氏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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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移动的碗

　　　　原本很纠结回到家后怎么面对撕开了伪装的阮芬芳，结果一到家就发现情况大不一样。

　　　　“菜儿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娘说得对，自己别犯傻，要好好的在齐家站稳脚讨他欢心，齐木匠做工的钱才会给自己做嫁妆。而且，娘要取了齐家人的信任，说不定就有机会将玉恒带过来。

　　　　“玉……玉香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是知道了她母亲的真面目后更是有点担惊受怕，齐菜还是喜欢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太热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