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农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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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你别骂我就成！”说什么感谢啊，反正一个要娶一个要嫁，自己只是帮忙通了个信，还有一点，便宜不能让罗二娘占，阮芬芳嫁到王家冲，自己也多一个人说说话，从小到大又相好，关键时刻相互拉扯一把。

　　　　“我骂你什么，齐木匠人还不错，比杨家的死鬼脾气要好很多，还心疼人……！”说这话时，阮芬芳的脸瞬间红了，察觉到自己失言就要岔开：“齐莲反正还小，我从小给他喂到大，以后不和我亲和请亲？”

　　　　“等等，你得先告诉我，齐木匠怎么个疼人法？”兰远群笑得特别不怀好意：“来，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就你骚包！”虽然都是过来人，但是说起夫妻之事阮芬芳还是不想继续提：“怎么个疼法你家王老幺没告诉你吗？”

　　　　“唉，别提王老幺，我现在问的是齐木匠呢，你别打岔！”兰远群是不问出个结果不罢休，紧追不舍刨根问底。

　　　　两个女人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发笑，最后都成了两只发情的小猫，相互红着脸抿嘴发笑。

　　　　“对了，你家玉恒怎么办，任由他放在杨家？”笑够了，闹累了，兰远群才想起问阮芬芳。

　　　　“齐木匠倒是随口提过说要想玉恒的话可以接到家里来！”这一点是阮芬芳特别满意的地方，虽然嫁进来之前说好只带一个玉香，但是她相信，这会儿真要带了玉恒他也不会反对的。

　　　　“那你还磨叽什么，赶紧的，趁热打铁将你的儿子接过来呀？”兰远群觉得阮芬芳真是笨死了，吸引了男人的身体，勾引了他的心，即然都松口了还等什么，难道真的就喂养别人的儿子？

　　　　“谈何容易！”阮芬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初说要走这一步，和杨家那个死老婆子闹得好僵。”吵了打了闹了，还请了族长村长什么的，也是自己厉害，在娘家人都不帮衬的情况下还能挣脱杨家，留下玉恒也只是权宜之计。

　　　　“那你打算怎么办？”兰远群看了看外面，凑进阮芬芳道：“我可是提醒过你，齐菜不是省油的灯，你心好心善，想要将齐莲好好养大给你养老送终那是不可能的。要么你再和齐木匠生一个，要么你还得靠你的玉恒！”

　　　　“我知道的！”别说齐莲，就是玉香自己也靠不了。再生一个，还真的是没有那么多精力了：“我想再过两三年，等玉香嫁人了，齐菜也门了，再想办法将玉恒接来！”几年的经营，肯定已经将男人的心拽紧了，自己在齐家当家做主，养玉恒自然不在话下。

　　　　“你有成算就好！”两人谈公婆自然就会谈起分家，兰远群因为陪了齐菜的药费这时候很不受家人的待见，她想提分家，又怕将赔药费的银子给摊出来，一直琢磨着等翻了年事情淡了再谈。

　　　　提起了齐菜和那条狗，兰远群就恨得牙根痒痒。

　　　　“看她天天和狗打得火热，这孩子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啊？”正常人，比如说自己，和齐菜闹了别扭吵了架，再见就是仇人，仇人想见分外眼红。而齐菜这个没血性的孩子，居然和咬了她的狗玩到一块儿去了，整天的吹着口哨叫坐叫跑的，真希望那条狗再多咬她几口，她家养的狗咬了她自己，到时侯哭都找不到地儿去，看找谁赔。

　　　　“都是太闲给闹的！”男人要求自己教她女红，倒是提了一下，也没打算真教。齐莲有自己带，玉香和她就没什么好感，两人性子都有点倔，好的时候多好，一不好就要翻脸，不凑一块也好，省得自己还要调解。

　　　　“也是你给惯的！”这么大的人了，不干正事整天贪玩。而且，要是个男孩子也说得过去，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你说一个女孩子玩这些有什么意思呀。

　　　　“都知道后娘难当，我这个当娘的自然得惯着一点！”虽然也在给兰远群抱怨，但是她心里自有盘算，越懒越笨名声越坏越好：“就这样我还怕她过得不好，要闹起来了世人总会说我不对的。与其这样不讨好，不如不管她，由着她的性子来总是对的！”

　　　　一句话，一转身，就变了味。

　　　　众口灼金，阮芬芳的话很快在王家冲传开，三姑六婆不仅耳朵听见，眼睛也能看事的，不由得对阮芬芳赞叹起来。

　　　　“齐木匠娶的这个女人不错，不仅将齐莲养得白胖胖的，对齐菜也好得没话说！”

　　　　“是啊，听说齐菜和她女儿闹不愉快，阮芬芳还打了玉香呢！”

　　　　“这事儿我知道，就在她进门没几天的事儿，那姑娘捂着脸跑到刘家山坐着哭了好一会儿！”

　　　　“都说后娘恶毒，打前面的儿女打得不成样子，没见过打亲生女儿将就别人的后娘，这个后娘是我见过最好的一个！”

　　　　“那你们说，这两个姑娘吵架，是谁对谁不对呢？”有好事者打破沙锅问到底。

　　　　“还用说，肯定是齐菜，你没见她和王家讨公道时有多么厉害。一个小孩都不怕大人，还怕小孩子吗？我看那个玉香文文静静的，真正吵起来肯定不是齐菜的对手！”

　　　　“不管怎么说，齐木匠娶的这个女人是娶对了的！”众人相视点头，大家对阮芬芳的看法相当的一致，评价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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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衣服裁剪

　　　　天气越来越热，齐莲也越来越大，乖乖的小胖墩随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惹得齐菜很有成就感。

　　　　“去，大黄，叼回来！”将齐莲的一只小鞋丢得远远的，然后命令大黄去捡。这条狗简单的各项训练已合格，一会儿功夫就给叼了回来，齐莲“咯咯咯”的笑得很是开心。

　　　　“菜儿！”才做几天的单层布鞋，就被齐菜当玩物，还让狗叼来叼去的，阮芬芳心里有些恼火，却也没有发作：“菜儿，玩累没有，热不热，换一身衣服吧！”

　　　　“娘，我不累！”齐菜知道阮芬芳的关心带着很多虚伪，对此一概和她比着牙齿白，咧嘴笑道：“就是有点热，是该换一身衣服了！”爹昨天拿回来一节布料，说是给自己和玉香各做一件衣裳，今天玉香就在动手了。齐菜知道自己不是做衣裳的料，对女红她最大的能耐就是穿针引线，要说能出一件衣裳，估计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那成，走吧，回去娘教你做！”阮芬芳对男人的安排颇有意见，几个尺头都买了，多买一些就不行吗？有女儿的怎么就没有自己的呢，才给兰远群面前炫耀说他疼人，结果就是这般疼的，让人心口气得疼！小不忍得乱大谋，如今不管齐菜和齐木匠怎么样，自己都要做一个好后娘。

　　　　先量体，后裁衣。

　　　　齐菜盯着阮芬芳手中的那根草绳很是纠结。

　　　　“娘，不会量错吧？”别人都是用尺子，她倒是能耐了，直接掐了几根谷草拴在一起就量了。

　　　　“放心吧，错不了，你玉香姐的不也正在做！”将剪刀递给齐菜：“正好，你可以学女红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阮芬芳这次就是不想帮她做衣裳。

　　　　“娘，你让我自己做？”咽了咽口水，齐菜弱爆了艰难的问她，其实还很想再添一句：“我宁可不穿也不想！”

　　　　“嗯，自己做，做衣服很简单的，你看玉香比你大一岁，刚才都裁好了，你这么聪明，肯定比她会做！”阮芬芳一边哄着玩累了的齐莲睡觉，一边笑道：“你爹可是早就说让你跟着女红的，这次又是做你自己穿的，一方二便，来，动手吧，娘教你！”

　　　　剪刀、石头、布……齐菜下剪之前几乎是要将眼睛给闭上了，突然又睁开，丢掉剪刀道：“娘，不行，我不会做，万一剪坏了就没有新衣服可穿了！”这可是穿越过来的第一件衣服，阮芬芳居然要她diy，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是做衣服可不比其他的小手工，手一抖剪刀一歪，这节布料就得完蛋。新衣服打补丁，那就是笑料一个了！

　　　　“没关系，不会慢慢来！”阮芬芳看齐菜丢下刀还一脸的不耐烦心里的厌恶增加了两分，但还是能忍着：“这女孩子，早晚得会做女红，以后自己的衣服，丈夫的贴身衣物都得自己做，你总不可能假手于他人吧？”

　　　　“我……！”真要做衣服，齐菜倒想做一件内衣来穿，现在小小的身板还是飞机场，可是看着阮芬芳偷偷晾晒的肚篼她就比较蛋疼：“那我试试？”盯着阮芬芳征询着她的意见。

　　　　“别说试，是一定要成，你看，要是一节布料没做成一件衣服，那多可惜！”试就有可能失败，想着新布料成了烂衣服，阮芬芳心里骂着暴殄天物。

　　　　“我不做了！”什么玩意儿嘛，又不让试，只让成功，都说失败是成功他母的，连实验的机会都没有就要一次性成功，又不是火箭的发射这么成功。其他什么事儿都好说，独独这一件齐菜就觉得自己干不成！

　　　　这次齐菜没能拗得过，因为一向不管家务事的老爹也找上她了。

　　　　“菜儿，你娘走得早，这些事儿你得学着点儿！”一个后娘教出一个不会针线的女儿，以后亲事上怕会有麻烦，阮氏说齐菜不愿做，言下之意她很为难，齐木匠亲自上阵劝说。

　　　　“爹，我不会做，我不想学！”齐菜性子很倔，那就是不愿意做的事儿谁也不能勉强她，就像这次，不做就是不做，无论谁做思想工作。

　　　　无论齐木匠怎么劝说，齐菜就是不点头。

　　　　“行，你不做是吧，不做这节布料就不给你了，让你娘做了自己穿！”齐木匠火了，出言威胁，他心道小姑娘谁不爱漂亮谁不爱攀比，玉香都有新衣服穿，女儿不做没得来穿肯定会着急上火，一上火就会主动要求学着做了。

　　　　“好啊，爹，你给娘吧，我没意见！”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想要让自己做原则上的改变，木匠爹也学了门缝里看人―将自己看扁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什么样的时装没见过，一件布衫子有什么稀罕的。

　　　　“你？”齐木气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他只是想吓吓女儿，没想到这个小不点却是满不在乎的，这下彻底没辙了。

　　　　给自己？

　　　　齐菜居然说要将布料给自己做衣裳，阮芬芳怀疑听错了！

　　　　“娘，爹说手上没钱，要不然也该给您做件衣裳的，齐菜想着，反正女儿都是在长个头，今年做了明年说不定就短了一截了，还不如先给你做了！”齐菜这次是真的具有孔融让梨的美好品德，而且，她心很诚的。一件衣服而已，她还不放在眼里，而且这样还能替老爹收买一下人情。

　　　　“菜儿，娘的好女儿，你这般懂事，真是让娘心疼啊！”一把搂过齐菜，阮芬芳感动的似乎眼泪鼻子都要流出来：“菜儿啊，你和玉香是小姑娘，小姑娘自然该穿着花枝招展的，穿着喜庆的，娘老了，不适合穿这种颜色！”虽然心里很想要，但是她还得谦让。去他娘的谦让，阮芬芳真怕这次谦让就成了真。

　　　　“娘，菜儿真不用穿这件新衣！”还花枝招展的，又不是要招蜂引蝶，犯得着穿得这么花哨吗，看得出阮芬芳很喜欢，齐菜这次相当的大方：“娘，您别说了，这件新衣服全当女儿孝顺您的，一定收下啊！”说完挣脱了阮芬芳的熊抱，拍了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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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新式潮流

　　　　新衣服没得穿，齐菜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她爹，看看这孩子，真是懂事啊！”齐菜不要，阮芬芳不可能真的就这么收下了，她还得去请求一番男人。

　　　　“即然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齐木匠心里叹息一声，自己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菜儿竟然当了真，指不定这会儿心里有多伤心呢。早知道这样就不逼她了，让阮氏做了给她穿不也一样吗？唉，话已出口，想改变都不行了，自己是变了，对不起菜儿啊。

　　　　一夜的时间，看着齐木匠的眼神变了不少，而且有长吁短叹的倾向，齐菜纳闷了，难道昨晚阮芬芳又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菜儿！”齐菜特意抱着齐莲送老爹去上工，她知道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讲。

　　　　“爹，啥事儿？”希望不是坏事，不是无缘无故的责骂什么的，那自己就要伤心了。

　　　　“菜儿，你是个乖孩子，将那节布料让给你娘做新衣服了！”想了想，唯有补偿才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这家人还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完工了，等结算了工钱，爹再为你买一件！”

　　　　唉呀，亲爹就是不一样！

　　　　“爹，不用，女儿对穿着不讲究！”女人谁嫌弃过衣服多，不过一想到拿一节布料要逼着自己做女红她就头疼，宁肯不穿也不想屈服。

　　　　“夏天来了，你今年也长了个儿，去年你娘给你做的这件衣服都短了一截了！”看着女儿的小碎花衣服齐木匠更是下定决心要为她买布料。

　　　　“不用，我有穿！”这身衣服原来是亲娘做的啊，难怪穿着舒坦呢。左右看了看，还能穿啊：“爹，您路上注意安全，我带莲儿玩去了！”不做就不做，反正床上还有好几件旧的，旧衣服没甲醛，啊呸，原始社会，生态着呢，哪来什么甲醛，自己是病得不轻。

　　　　天气热的时候，出来溜狗都不那么愉快。大黄跑了几圈就趴在地上偷懒，还吐着舌头鼻子上冒着汗。

　　　　“好吧，看在你辛苦的份上就饶过你了！”齐菜躲在竹林里挺凉快，可是上哪儿玩呀。罗二娘家是自己穿过来后唯一去过的地方，可是她总会说点什么话让自己心塞，女人多了是非多，自己现在是女孩，还是离是非远一点。

　　　　看日头升起来，齐莲小朋友又哈欠连连，齐菜就抱了回家。

　　　　“菜儿回来了？”阮芬芳今天的笑特别灿烂，对齐菜也很贴心：“天气热，快去喝点水！”

　　　　“嗯，娘，莲儿睡着了！”从竹林到家里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小子就去梦周公了，当婴孩就是好啊，都不用面对虚情假意！将身上的火球丢在了爹他们床上，齐菜感觉凉爽了不少。

　　　　“菜儿！”阮芬芳等齐菜喝了一碗水后再次规劝：“菜儿，你看你玉香姐都缝好一个衣袖了，来，你也来学，很简单的，娘教你！”边说边拿出了那节布料，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姿态一定要放低，低到让她知道自己没和她抢为止。

　　　　“嗯，不学，学不会，娘，说好了，这节布料是给您的，菜儿不要！”什么呀，好好的一件夏装，为什么非要上一个长长的衣袖，做短袖不好看吗？这么热的天气让自己坐在这儿做新衣，和面壁思过有什么两样，不要就是不要。

　　　　“这孩子，看看，你这件衣服袖子都这么短了，还怎么穿，听话啊，娘老了，哪用得穿新衣！”最后一次，阮芬芳告戒自己，最后一次劝说，再推辞就是自己的了。

　　　　“娘不老，穿新衣显得更年轻，而且，和玉香姐穿同样的布料这就是亲子装！”齐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突然冒出了现代语言，后觉得不对连忙道：“娘，我这衣服能穿！”

　　　　不就是女红吗，自己动手肯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齐菜突然来了兴致，跑回屋里将旧衣服取了出来“咔嚓咔嚓”几下，将袖子剪掉一大截。还别说，针太小捏不住，拿起剪刀倒还顺手。

　　　　“这孩子！”才刚还说让自己穿，怎么这会儿就发气将旧衣服剪了，阮芬芳心里凉了半截，看来新衣服与自己无缘了：“行了行了，娘给你做，别生气啊！”

　　　　“娘，不做新的，有劳您将我这袖子缝一下就行！”齐菜看阮芬芳要剪布料连忙说道，剪掉的总有线头，给缝一缝更好看。

　　　　缝袖子？看这样子确实不像生气，阮芬芳有点拿捏不住，只好顺了她的心意。

　　　　“娘，玉香姐，看看，我这短袖好看吧？”一件衬衣瞬间就变成了短袖，齐菜换了新式潮流衣服出来分外得意。

　　　　“这样也能穿？”玉香看了一眼阮芬芳，她不是很确实，但是觉得又好看，莫名的对手中即将成型的新衣有了几分嫌弃。

　　　　“哎呀，菜儿，这怎么行？”衣服是旧了点，短一两寸是短，要是肩膀都要露出来了那就不叫短了，那是烂。亏得自己刚才还帮她缝了，真要这么穿出去，别人问是谁帮做的，一听说是她，非骂这个后娘不可：“快，快脱下来，娘给你做新衣！”

　　　　“娘，这样凉快！”这真是一个新发现，齐菜兴趣大增，又连忙跑回去找旧裤子，短衣短裤，晾胳膊晾腿，这才叫时尚。

　　　　“唉，你这孩子……！”阮芬芳刚想阻止，屋里的齐莲醒了并且深情的呼唤：“来了，来了！”大的不省心，小的也添乱，阮芬芳连忙往里屋跑去。

　　　　“你真敢穿出去？”杨家庄肯定是没有这样的衣服，不知道王家冲有多少人穿？玉香盯着齐菜剪掉裤脚，还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两只大腿都能露出一半：“你也不害臊？”

　　　　“不偷不抢为什么要害臊？”轮到齐菜盯着她了：“这叫废物再利用，知道不？短衣短裤，最合适夏天穿着，哎哟哟，我真是太聪明了！”裤脚线头都不用缝了，巾巾吊吊的更时尚，齐菜边自我陶醉边跑进房间换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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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凌氏护短

　　　　“好看吧？”短衣短裤上阵，齐菜觉得浑身都凉爽了！背对着大门，张开双手双臂，洋洋自得的向玉香炫耀。

　　　　好看是好看！可是这样穿着好怪异。而且，玉香也不想承认齐菜这个黄毛丫头穿得好看！而且，就算要好看，也该是穿在自己身上才行。

　　　　这样的穿着在外面有吗？能穿不出去吗？

　　　　想到这儿，玉香就朝大门外看去，是不是自己多日不出门外面的风向都变了呢。

　　　　“咦，你是谁？”大门口，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手中还提着篮子，怔怔的忘着屋里的齐菜发呆。难道她也认为这样好看？被这身衣服吸引住了吗：“你是谁，你找谁？”

　　　　“谁呀，玉香姐？”都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原来是家里来了客人，齐菜转过身一看，乐得大喊大叫：“舅母，舅母，您来了，菜儿想死你了！”

　　　　“傻孩子！呸呸呸，哪能死啊活的，不许胡说！”一把搂住外甥女，凌氏脸上也乐了，嘴里却是不放心：“以后可不许这么乱说，得忌讳，知道吗？”

　　　　“是，舅母！”吐了吐舌头齐菜看向她身后：“表哥表妹他们都没来吗？”

　　　　“来不了，家里可离不开人，就是舅母来看看你也得赶紧回去！”在齐菜的挽扶下凌氏跨进屋子，放竹篮子放下：“呶，舅母给你和莲儿带了些鸡蛋，记得每天煮两个来吃，天气热，这蛋可留存不得，回头没有了就上家里来拿！”

　　　　“舅母您真好！”拉着凌氏坐下，又连忙跑去厨房倒水：“舅母，我姥爷身体怎么样？”

　　　　“还不是老样子！”接过齐菜送上来的水，凌氏仰头喝了，递碗过去时再次看见了她的手“我说，菜儿……！”

　　　　“菜儿，谁来了？”阮芬芳在里屋，一直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琢磨了好久要不要出来，但是家里就这么宽一点儿，躲是躲不了的。前任娘家的嫂嫂，还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我舅母！”接着凌氏的手，齐菜骄傲的说道：“舅母，这是我给你说过的玉香姐，这是她娘！”不好意思，当着亲舅母的面，自己实在不能喊阮氏你为娘了，只是换一种介绍方法，这样她觉得挺好的。阮芬芳要介意也好不介意也罢，与她的感情终究不如和舅母的好！

　　　　“阮芬芳？”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凌氏轻声的喊出了声：“古桥镇杨家桩的阮芬芳？”

　　　　“是，嫂子，我们见过面呢，我认识你！”阮芬芳还真看见过凌氏，古木匠的媳妇儿，既然齐菜亲亲热热的喊舅母，自己不熟也得装熟，热情总是好的：“嫂子认识我吧？”

　　　　“嗯，听说过！只是不熟！”听说过你在杨家干的缺德事儿，但是和你不至于熟到喊嫂子的程度：“原本还真是你嫁到齐家了。你在照顾莲儿？来，我看看！”

　　　　“莲儿，走，娘抱你去看舅母！”不管你认不认，反正这个孩子是自己奶大的，以后就得叫自己娘。刚才齐菜的介绍让自己心里起了一个小疙瘩，但同时也感慨这个小女孩子心思千百转，非同一般啊。

　　　　“来，莲儿，让舅母抱抱！”什么东西，明明是小姑子用命换来的儿子转眼间就成了她的儿子了！凌氏心里气恼面上不显，她倒要看看这个阮芬芳到底有多会做戏。

　　　　“哎，哎哎！”小孩一进凌氏的手就开始哭闹！

　　　　“哎，你这个小东西，怎么这么淘！”见阮芬芳要上前抱莲儿齐菜连忙抢了先，她有一种预感，今天闹不好会吵架的：“舅母，先给我吧，莲儿有点认生！”

　　　　“回头抱到家里玩一阵子就好了！”孩子过了手，凌氏知道重量长得倒不错，这一点无话可说。可是，一看齐菜伸过去接孩子的手突然来气了：“菜儿，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身上穿的自然是衣服！齐菜不解的看着凌氏。

　　　　愣愣的表情在凌氏看来那就是委屈，再从头往脚看，这还得了！

　　　　“怎么，你娘没了连衣服裤子也没得穿？”凌氏眼露凌厉：“菜儿，是你爹养不起你了吗？”

　　　　“舅母？”啊，这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