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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路断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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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图,好像是纪实?”九歌在断原背上突兀说话。身处幽静黑暗的甬道之中,心神本就高度紧张,九歌这一开口吓了断原一大跳,不过随后也是心头惊喜,还好这丫头没事。
“哎,不对,你怎么知道这图是纪实?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断原面色古怪。盯着九歌面色,问道。
“断原哥,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云九歌岂是那等人?你莫要如此伤害人心!”九歌大义凛然,小脸之上尽是愤愤不平,断原也只好作罢。
二人反身去看那第一幅刻图,刻图是炎日当空,大地之上草木尽无,又有火焰升腾,那日头极大,也不知是否是用了夸张手法来描摹,一副刻图太阳就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范围。
第二幅刻图是一群人在宰杀牲口,鲜血淋漓,不过人人都是面有忧虑之色,也不知是忧心宰杀了牲口再无继续生活的能力还是在想着没有牲口以后一家人的口粮问题。
第三幅图是一群人手中提着背上扛着宰杀了的牲口,连成一路,男女老少都有,朝着一处高台走去,鲜血流了一地,打湿了很多人的衣服。
“这图不对劲。”九歌凝眉开口。
“好像越看越有陷入其中的感觉?”
“对,不过感觉浩大平和,不像是奸邪之物诱杀人。”
二人提防着,依旧向前走,第四幅刻图是所有人都围拢在那高台四周,其上摆满了牲口尸体,隐隐约约见着鲜血顺着高台向下流淌。甚至四周的人双脚都被淹没在血水之中,断原细看才发现除了一人以外所有人都站在高台边缘的渠里,只有一人在一旁看着,不知是否是断原的错觉,只感觉单独的一人面色古怪,好似并不赞同其他人的做法。
刻图到了此处已经越发模糊,第一幅最清晰,甚至连地上的些微裂口都能看清,越到后面越是模糊,不过尚且可以辨认。
断原九歌二人相视一眼,继续向前,无任何言语交流。
第五张刻图有些古怪,高台上的若有祭祀牲口的血肉都消失了,只有骨架还孤零零地摆在高台之上,不过四周的人们却是非常高兴,虽说看不清表情,却看着所有人都是手舞足蹈,显然是祭祀成功,十分喜悦。
第六张刻图是高台破碎,一头头生双角目色血红的怪物从高台之中直起身子,血气滔天,甚至整张刻图的背景都是淡淡的红色。不过周围的人们越发狂热,纷纷朝着高台爬去,好似并不惧怕这怪物,反而亲近非常。只有那个站立一旁的人转身逃跑。
“此处曾经便是这些人生活的地方,后来天地之间气候有所变化,酷热难耐。这些人便想以祭祀之法召唤强大者来改变这一切?不过为什么召唤出个怪物?按照民间传说不应该是手持书册的老头来行雨么?”断原想到。
………………………………
第六十章:屠宰
断原沉默思索,九歌已经看到了第八幅图,也是停留在前,没有动作。
断原继续向前,看第七幅图,图上高台破碎之后起身的怪物已经清醒,双手抓住了几个惊恐非常的祭祀之人,正朝着利齿密布的口中送去。此时刻图的背景之中已经不见了那巨大的太阳,反而是被乌云笼罩了天空。
再次迈步前行,到了第八幅图,九歌依旧在此,石刻巨大,也不会被九歌小小的个子阻挡,断原走近,看那第八图,图上血流成河,断臂残肢随处可见,高台和村庄已经完全破碎,那怪物双目赤红,周身血气萦绕,仰天怒吼,天穹之上也是血红与黑色的云交相错杂,看不到丝毫太阳光,平白生出些诡异来。
断原正看着突然感觉精神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已经不在那石刻跟前,不过九歌依旧在身旁,正带着几分惊讶看着自己。
“你怎么进来的?”九歌诧异道。
“看图看着看着……就进来了……我进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外面吗?”断原也是觉得惊奇,复又想到自己拨弄古弓的时候也曾发生过类似事件,那时自己的灵识进去了一片奇异的空间,莫非现在也是那样?
二人好一番交流,才确信自己真的只是灵识进了刻图之中,并无大碍,想来那洞中也没有什么古怪,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二人此时立在旷野之上,周围土地之中有各种作物,二人都不曾体验过俗世生活,也就不可分辨到底是何种类,不过头顶的烈日和沙漠之中倒有几分相似,都是毒辣无比,农田土地已经被晒出了裂口,作物都是垂死模样,原处还有农夫正挑着水桶,挨个灌溉。农夫皮肤黝黑,布满了汗水,后背上的衣料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后背皮肤之上。
若不是如此,可能这些作物根本就支持不到现在。
断原自然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被人看见,而且这处空间可能只是昔日留下的纪实而已,自己等人误入其中,哪里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那农夫手握着葫芦改了的瓢,灌溉作物,其后挑起胆子,朝着远处村庄走去,想来是桶中的水已经用尽。
二人跟随着农夫行走,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到了村庄之中,村中人都围在一处,四周摆满了木头制作的水桶。
农人争吵不休,全然是为了村中水源已经不足的问题,甚至谁先谁后,一家几桶都有争执,随后一妇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个天这么热,半年不下雨了,我这孤儿寡母的如何活啊。”
身周众人停下吵闹,也无人去安慰,只有那妇女的抽泣依旧在。
“娘,不要哭……”一个身穿破衣的小孩儿赤脚跑来,脸上手上脚上都是些泥,不错此时却是神情怯怯,又带着不是同龄人的成熟稳重。
断原看着那孩子头上枯黄稀疏的头发,又是神情怯怯,双目之中不乏灵动,虽说看不出是男是女,可断原依旧回想起当年九歌小时候在北原雪峰深处与自己相处的日子,未完成装饰的竹门,吃鱼吃腻了的小家伙非要拉着师傅去山下,还问那些粉姐儿是在干嘛……
断原微微转头,看着九歌修长睫毛下黑色的眼眸,还有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不由一笑。
九歌回头,看着断原笑的开心,又是正对着自己,心下疑惑,正要发问却见着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壮硕老人,头发稀疏,不过胡须眉毛倒是浓郁,双目混浊,却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众人见到此人走出,一齐噤声,连苦恼在地的妇女也不再闹腾,随后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述说情况,无非是没有雨水,粮食会没有收成等等,老人右手微抬,众人不再言语,只听得老人沉声道:“天地气候转变我等凡人无力改变,靠天吃饭而已,根本就无力去反抗。”众人都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老人似乎本来就没有打算让这些人懂得,只是接口道:“为今之计,只有各家各户去牵出自己的牲口,祭祀一番,看看是否能求着些雨水。”
众人其他的没听懂,不过要牵出自己家的牲口来祭祀倒是听明白了,又是一阵鼓噪:
“村长不行啊,这可是全家人年末的口粮啊。”
“是啊村长,若是没了牲口,岂不是要饿死一家子人?”
“村长想想别的办法吧,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老人面色微冷,冷漠道:“那就全部饿死算了,反正作物没有收成,近处千里的村庄都是如此,就算是去讨饭,也讨不到!”
言罢拂袖而去,不再理睬闹做一团的人们。
“你说这老头是知道祭祀会召唤那怪物还是不知道呢?”九歌饶有兴趣问断原道。
“也不知是否对他有什么好处,真是难以评判。”断原思索良久,低声道。
九歌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争吵声越发的小了,最后众人不再做声,又有人出去唤那老者回来。
老者缓步而行,目光如炬,看向众人。
“如今天灾之威力以人力无法阻挡,若是单纯依靠这唯一的一口苦水井来灌溉土地,根本就无法维持各家生计,如今这水井之中已经出现了混浊,显然是到底了,如果继续这般,村中这几十口人的饮水都成问题,更不用说牲口了,现在只能各家都宰杀牲口,以血肉祭祀,传说村中祭祀台中有先祖留下的宝贝,需要血食才能开启封印,若是破开了封印,就算不能用那宝贝祈求来雨水,想来也足够村中人搬迁去其他地方了。事不宜迟,趁着天色尚早,各家加紧动作,一个时辰后在此集合。”老者朗声道出心中所想,众人先前已经商量过了,也并无异议。
随后众人纷纷离开,回到家中。
……
“不行啊,当家的,栽了这头牛家里的田地根本就耕耘不过来,到时候没了粮食,娃子们可怎么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不用牲口去祭祀,咱们都要饿死,哪里还顾得上以后?现在家中已经没存粮了吧。”
妇人布衣荆钗,满脸泪水,身后床上睡着两个幼童,不过一两岁的样子。
男子面色愁苦,咬牙道:“要怪,就怪这贼天吧。”
男子牵着家中一直被当做宝伺候着的黄牛,走出家门,又突兀停下脚步,对着结发妻子道:“村里的水井就要干了,你快多多存着些水,防备着断水。”
另一处村户。
“娘,真的要把大黄牛送出去宰了吗?”
看着眼中积蓄了满满的泪水的女儿,妇人也是口中苦涩,不过还是只能忍痛道:“以后咱们再攒着些钱,重新买一头。”
各家各户对自己家的大牲口都是不舍,不过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都要顾不上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可怜这些牲口。
村中人家家户户都蓄养牲口,用来耕耘土地,缓解人的疲累,毕竟这些大家伙耕地速度可是要快上很多,而且只需要喂着些草便行了,也不会加重家庭负担。对于这些牲口,农户的感情自然是有的,一年到头都是在劳作中度过,平日里顺毛喂食都是当自家人看待,哪里能真正的当做畜生养着,不过现在已经到了不可犹豫的地步了。
断原九歌行走到了屠宰牲口的地方,树下已经是栓了好几十头牲口,牛马猪羊都有,一块大石头平平整整,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屠夫正在磨刀,铁刃与石头摩擦发出让人感觉并不悦耳的声音。
被拴住的马开始躁动,嘶鸣不止,不时试图挣脱束缚,马蹄扬起,又重重落下,尘土弥漫,似乎要掩盖接下来的血腥。
黄牛和羊双目之中尽是悲哀凄惨,豆大的泪珠沿着皮毛滑落,溅落在地,碎成无数,牛羊不似马那般跳脱,对于死亡只能沉默着接受,并无其他选择。
兴许是被奴役了太久,已经习惯了,连微末的反抗也是不曾有了。
猪依旧在用鼻子拱着树脚下的泥土,寻找被埋藏的草籽,此时此处连树干上的青苔都是干枯了,猪也不会抬头,依旧在尘土飞扬之中一遍又一遍不耐其烦地寻找着。
马匹被黑色的布料蒙上双眼,顿时不再闹腾,屠夫上前,一手挽住马脖子,又有人拉住马蹄上捆绑的绳子,二者同时发力,马匹倒地,屠夫单膝跪住马的脖颈,手中磨得锋利的刀子捅进其中,鲜血喷涌而出,溅出数尺,屠夫衣袖裤腿都是被鲜血打湿,不过未曾在意。
被杀的马儿在地上不住踢腾着四蹄,口鼻之中也是流出鲜血,再也无法嘶鸣出声。
屠夫与拉绳子的人并不理睬这马儿,转而向着下一匹动手,配合默契,动作齐快,只如同第一匹马那般,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匹马便已经被屠宰完毕。
此时地上的血液已经顺着流下,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
第六十一章:黑云蔽日
九歌早就转过了头,若是二人敌对厮杀说不定还不会有这般情绪,不过对着被束缚,毫无反抗的牲口,九歌实在是看不下去。
断原看着那些牛羊闻着血腥味道不住地后退,也是心头不忍,不过也未曾生出其他想法,第一这不过是昔年的真实发生的事情而已,自己不过是个看客,无力改变。第二,在断原心里这些被屠宰的牲口和北原雪峰深处的野兽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只是被更高层级生物吃掉而已,若是在其他处,照样会有其他的掠食者来吃掉它们,哪里用得着太多的情绪。况且并不是虐杀,手起刀落而已。
接下来的一切不过是机械的重复而已,不过一刻钟功夫,所有的牲口全部被屠宰,原处那石头并未发挥任何作用,往日用来杀猪的台子,如今屠夫根本就不再有功夫抬上去再挥动屠刀。
原处血液已经覆盖了土地,屠夫浑身是血,周围围着的人里有人看着自家的牲口倒在血泊里泪目,也有人大声诉说着自家的牛马平时里干活多么得力。不过对于流尽了血液的它们来说并无意义。不论是责骂鞭笞或是赞赏与它们都再无关系。只有两个孩子在人群里哭的凄惨,泪水滂沱。
也许只有这些孩子才是真正心疼这些牲口了,也只有他们才会把牲口当做真正的家人。
血水渐渐凝固,化作黑色的血块,有苍蝇飞来,歇在牲口口鼻之上,被刀子捅出的伤口上,更多的是被地上血腥扑鼻腥臭的血块吸引。
各家的木车被推来,有人抬起牲口,放上木车,布鞋踩踏在血水中,惊起苍蝇无数。
村人推起牲口尸体,满带着喜悦,朝着高台走去。
“若是求下开雨,明年借着些,再省着些,就能再买头牛了,先前用马耕地总是不那么自在。”一汉子对着身旁人说道。
“求雨干什么,村长不是说了,若是能得到宝贝,咱们全村都可以搬走,咱们去了城里,做个小买卖,可不比这个生活更有滋味!”那人不屑道。
“张哥说的是,我这没去过城里,比不得你曾去城里见过世面。到时候还要多帮帮我啊。”
“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
一行人都到了高台,断原见着高台由灰色石块筑成,不过各个石块好似被利刃切割,整齐划一,若不是两块石头连接处有黑色的痕迹,断原甚至会以为高台是一整块。高台有三丈高低,一侧有石块做成的阶梯,上窄下宽,不过也有十余丈的面积,此时那高台上摆满了牲口尸体,尸体如同面口袋一样重叠地垒着,些许先前未曾流尽的血液流出,顺着高台石块的缝隙留下。
台下人们全部跪着,神情之中隐隐有兴奋狂热,全都抬着头看着高台,似乎已经不再惧怕那头顶之上的烈日炙烤。台上那老者身穿白衣,衣袍宽大,又有些长,完全覆盖了老者脚面,又是松松垮垮的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好笑。不过此人神色又是十分严肃,手中持了一柄木制长剑,剑柄装饰不凡,另一手拿着一本书,书纸枯黄,也是有些年头了。
老者肃然站立,不理睬高台下依旧被烈日炙烤着的狂热农人门,只双目微闭,口唇微微动作,高台之上血液渐渐蒸腾,血气开始弥漫,却并不是漫无目的地逸散,而是笼罩了高台,又缓缓朝着台下跪拜的人们发散。
老者睁开双眼,木剑高举,口中溢出些许鲜血,嘶哑着声音道:“我村一众老小,携带血肉前来祭祀,今天地有变,半年已过,滴水未降,愿苍天有灵,庇佑祭祀成功,矜悯这数十口人家生命。”
言语之中尽是疯狂,不过嘶哑着的嗓子又奋力呼喊,听着有几分怪异。
言语完毕,那书册瞬间燃烧,火焰熊熊,不过老者好似并不在意,完全不做理睬,面色不变,火焰并未点燃老者衣袖,不过断原看的清楚,老者手臂手掌已经被烧黑了。
书册燃烧完毕,木剑上生出些灵气来,而后挣脱了老者右手,冲天而起,隐没于碧蓝的天穹。
断原九歌相视一眼,不解那木剑之上灵气从何而来,不过此时也无人可以回答。
木剑飞上了天空,老者双目之中激动之色一闪而过,台下的村民更是激动狂热,纷纷高呼“上天垂怜”。
断原摇了摇头,按照刻图,接下来石台会直接崩塌,里面是一头长着双角的怪物,再之后……就是屠杀了。
果不其然,那高台逐渐摇晃,而后在老者村民狂热激动的目光里逐渐开裂。
血气滔天,直冲云霄。
凶戾狂躁的气息从石头裂开的缝隙中传出,村民纷纷起身,朝着前方跑去,顺着高台的阶梯向上,那老者并不阻拦,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着被血气侵蚀的众人,缓步退到了高台边缘。
高台之上的裂缝越发变大了,溢出的血气也更多,一旁数十人已经有些癫狂了,双目混浊。
断原回头,果然见着有一男子站的远远的,面带犹疑之色看着高台,待见了高台蹦碎,血气溢出更是面有恐惧,慌忙离去。
断原看的好奇,莫非此人知道高台之中封印着的是个怪物,或者……知晓村长不对劲?
高台在村民的狂热呼喊中崩塌,怪物直起腰来,仰天长啸,头上尖角锐利,闪烁着黑色的光,手臂极粗,肌肉虬结,全身黑毛覆盖,目似铜铃,口鼻处白气缭绕,断原看的清晰,分明是灵气聚拢,密度极高的景象。怪物分明是个牛头人身的东西,此时高台破碎,直起身来,猛力一吸,被屠宰的牲口血肉破碎,直接化作一道红色气流,进入那怪物口中,反观牲口尸体,随着血色气流奔腾,血肉顿时减少,不多时便露出了白骨。
那一旁的民众见了,先前被血气激起的癫狂消散得无影无踪,怪叫着便要逃离,怪物站起,竟然比起三丈高低的高台还要高上许多,那怪物起身后却是一个踉跄,断原九歌看到清晰,那怪物脖颈之上拴着一条黑色锁链,锁链并不如何巨大,相对于怪物的体型来说太过渺小,不过那怪物却是忌惮非常,丝毫不敢去触碰。
怪物扶着尚未完全坍塌的高台,站稳了之后,双手猛抓,台上本就恐惧不堪的村民更是屎尿齐流。那怪物手中抓了四五人,直接朝着口中送去,被抓之人惨叫声顿时停歇。
只听见怪物咀嚼时血肉飞溅之声和骨骼蹦碎的声音,三两下吞入腹中,那怪物犹自不曾饱腹,又是几番动作,将高台上的人们吃了个一干二净,只有那老者依旧面带狂热地看着怪物吃人。
云端利啸传来,尖锐刺耳,入了耳膜如同刀割,断原抬头,那柄先前自主飞上高天的木剑带着无边火光逆斩而下,从完全不可见到垂落锁链,不过片刻,那木剑越来越快,尖端甚至已经如同钢铁那般被烧红了,只是未曾燃烧。半圆形的气流罩在尖端成型,不能阻其分毫。
木剑斩在那怪物脖颈之上的锁链。
木剑碎,锁链断。
怪物怒吼一声,气势连连攀升,那老者直接被气势碾碎,死前双目之中依旧那般不可置信,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怎么就这样杀了自己呢?
那怪物气势已经大不同先前,以断原的视角来看,这怪物不过是三阶顶峰而已,而且貌似并不懂得精致地操控灵气。
可那锁链断裂之后,怪物实力暴涨,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空间扭曲的感觉,灵气萦绕在其躯体之上,竟然带着些莫名的强大感。
“怕是七阶以上的实力了,只是有此修为又何必屠戮凡人?那等血肉精华对七阶以上强者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况且七阶自成一体,本来是不需要索取外界灵气的。”九歌皱眉,低语道。
断原知晓九歌身处大族,所见所闻比起自己来不知高了多少,也不质疑,只以看七阶……甚至八阶的态度来看这怪物。
怪物解脱了束缚,双脚踏出,大地震颤,裂开无数道裂缝。村落被无形波动震碎,并非这怪物有意为之,只是单纯的活动手脚而已。
那怪物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对于这刺目的光芒有些不喜,身体之上黑色烟雾缭绕,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迅速升腾到了空中。那怪物依旧不满,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黑色烟雾骤然增多,若说先前是野火烧山,此时便已经到了火山喷发的地步了。
不到半个时辰,天穹已经被浓密的黑色云雾阻挡遮盖,阳光透不下来,从先前的酷热瞬间变为凉爽,甚至有些寒冷。只是这凉爽来的太过诡异,这黑云蔽日的景观也不是起初村民们心中所想的,不过此时村民尽数被杀,也就无人再在意这天地其后如何了。
………………………………
第六十二章:天一阵剑
对于那怪物的屠杀,断原九歌二人心头悲戚,却也无可奈何,自己不过是个看客而已,根本就无力改变这一切。
那怪物见黑雾已经遮盖了阳光,这才放松,大步迈出,伴随着大地颤抖和轰隆声远去。断原九歌二人跟上,见那怪物走出数里又反身回到崩塌的高台处。
怪物又踹倒残存立于原地的石头,从一片狼藉中摸索了好一阵,最后拔出来那根黑色锁链,缠绕在手臂上。
怪物喘着粗气正要离开,身侧空间突兀崩裂,一道裂口出现,而后一群手持长剑的年轻人从那裂口之中走出,年纪不过十来岁,眉眼之间还带着些许的稚气,不过也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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