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路断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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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将长剑递给断原，断原一愣，而后道：“你留着便是，何必给我，我哪里用得着。”

　　　　“我有剑使了，不比这丑剑差，而且这东西杀意太重，不适合我。”

　　　　断原伸手，又触到了那惊人杀意，直接展开袖口，以袖里乾坤去装盛那长剑，九歌本就虚握着长剑，断原袖口一开，长剑直接脱手，飞去那袖中。

　　　　九歌好奇道：“是什么空间装备，还能有这种打开方式？”

　　　　“袖里乾坤而已。”

　　　　九歌很是吃惊：“药皇大人的袖里乾坤，你就拿它装东西？”

　　　　“不然呢？”断原也是不知拿袖里乾坤当做空间装备有何不妥。

　　　　“你那手镯也是空间装备吧，我先前看着你的手套直接就出现了。”断原追问。

　　　　“对呀。”九歌脆生生答道，又晃了晃洁白手腕，其上一个银色小镯子刻写符篆与纹络，显得古朴大气。

　　　　断原微微点头，无意之中瞥见那长剑拔出之处，一个洞口不过指头大小，也不知延伸出去多远。

　　　　二人再次走了几圈，并无其他发现，只是头顶是沙漠一片，根本就无处可去，若是待在此处，还可存活，毕竟是有灵气的，虽说并不如正常环境下的一半浓度，可要保存着性命也是足够了。

　　　　断原突然想起那怪物死前身上缠绕着锁链，看那锁链能够锁住那怪物，应当也是不凡的，不如去挖了出来，也可以当做是个防身的物件儿。

　　　　手掌之上灵气跃出，直接开始刨土，估摸着手臂都位置，几番寻找才确定下来那锁链所在，一番挖掘之后，一个锁扣露出泥土，而后断原将之挖出，入手却是沉重无比，正要细细端详，又听得九歌叫喊，只得将锁链收入袖子里，迅速爬出大坑。

　　　　九歌正在一处灯下，见着了断原满身泥土伴着一头大汗也是微感诧异，问道：“咋的了，入了这地下便要刨洞，那去了江河边缘便非得要游水不成？”

　　　　不理会九歌的打趣，断原直接道：“我把锁链刨出来了，要不要看看。”

　　　　九歌却是不理会，直接说道：“看这里，可能还有下一层。”言罢手指指着一处火焰。

　　　　断原顺着九歌手指方向看去，见着那墙壁之上有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先前二人已经几番查探，未曾发现此处，此处被火焰所遮挡，难以发现，也不知九歌是如何细心才有了这般发现。

　　　　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写在那略显黑黄的泥土墙上，字迹潦草又模糊。

　　　　“比得上小爷一二岁写的！”断原腹诽这字写的也忒难看了。

　　　　“破……室？”

　　　　断原皱着眉头认出两个字儿，不过是一头一尾二字而已。

　　　　九歌白眼一翻，红唇微启，道：“破墙入室！”

　　　　“这也念做墙？土与回都是一笔成形，怕是一旦被俗世的教书先生知晓了得打到手心通红！”

　　　　“不认得便是不认得，何必再来寻别人的错着。”九歌笑到。

　　　　断原微囧，涨红了脸，却也不再争辩。

　　　　九歌从腰间拔出长剑，又是青色光芒一闪，纵手划出一剑，剑气奔腾，触着了那泥土之上，泥土瞬间破开一道大口子，其内也是灯火通明，光亮程度比起二人立身的火焰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九歌手上又是使出动作，剑花一闪，而后九歌收剑入鞘，潇洒站立，从始至终未曾看手中长剑，似乎是心有成竹。

　　　　断原点头，虽说心跳紊乱了一丝，却是不言不语，只直接走入那被九歌劈开的空间******室并无火焰，然而光亮异常，断原才进了此处便抬头一望，见得头顶之上有拳头大小的珠子数十。九歌也是在此时入了此处，直接开口道：“是光石，真是好大的手笔。”

　　　　断原不解，问道：“何为光石，未曾不曾听说过？”

　　　　“世间奇物无数，光石便是其中一种，除去光石，亦有火水雷等，都是天地孕育的宝贝，寻常难以得到。”

　　　　九歌说到此处微微一顿，而后道：“本来这等东西应该用来增强修为或是战斗实力，可在此处只是用来照明，除了感觉到大材小用以外，便全然是觉得布置这番场景的人实在是好大的手笔。”

　　　　断原对此不甚了解，心想在山里还用金枫丹火煮鱼呢，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物尽其用而已。

　　　　再看地上，面积约莫十丈，有一桌一凳，都是石头质地，周边又是几处被开凿过的石头，其上放着些书本，石桌上一块兽皮仍在。

　　　　断原走近那些被开凿过的石头，想要去看看上面的书籍，说不定便会发现些不为人知的秘术。九歌也是这等想法。朝着另一边走去，都是被开凿的石头，都是放着书籍，也就无从挑选，直接去了便是。

　　　　断原走近了石头的书架，伸手拿起一本，不料那书籍刚刚入手便化作了粉末，顺着手指缝下落，断原愕然，再看九歌，也是同样的错愕。

　　　　断原将每本书都是拿起，根本就看不得那封面上的字，全然是化为了粉末，落了一地，断原又走到一处书架，从石头上拿起一本，本来做好了要再次破碎的心理准备，不料这次的书却并未破碎，只是微微发黄，封面之上又有些发霉的痕迹。
………………………………

第六十五章：走出

　　　　断原细看那书的封面，书写着几个字：归寂小术。也顾不得去探究究竟是写了什么，直接收进袖中，继续寻找下一本还未被岁月完全侵蚀的，只是继续翻看了十五本，都是一无所获，此时这一侧的石头开凿的书架已经看完了，除了《归寂小术》之外一无所获。

　　　　九歌向着断原走来，手中捏着一册薄书，显然是那边的书架也都是这般情况，二人一人一本，相对于损毁的那些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不过好在不是空手而归。

　　　　二人汇合，断原拿出《归寂小术》，再看九歌手中书册，《隐虚小术》，二人翻看一番，才知道这两个小术作用。

　　　　断原找到的《归寂小术》是通过灵气流经身体某些位置，来与灵气本身运行时产生的波动相抵消，若是练习到了高深时，甚至可以将心跳意识波动都降到不可探知的地步，早知道练气士生命力强大，不论是灵气运行时产生的波动，还是被灵气滋养后越发强大的躯体，都会随着修为的加深而越发难以控制，更不用说是如同这书册所写的这般了。

　　　　九歌找到的《隐虚小术》则是将自身灵气波动调节到与虚空波动相近的地步，借此来隐藏自身形迹，若是坚持不懈地逐渐这术，到了高深境界可以直接藏身虚空，无人可以发觉，不过对于躯体强度，灵气运行的平稳程度都有极大要求，不是常人可以修炼的，毕竟一般的练气士所修炼的功法不过是普普通通，灵气密度不够，对于躯体的淬炼也是不够，灵气运行时的平稳程度更不可能有太大的要求，哪里比得上皇阶和宗师境界的强者所逐渐的功法，若是这功法也有问题，各方面不够强，那根本就不可能逐渐到宗师境界。练气士的成长之路总是残酷的，伴随着无数的战斗和杀伐，实力高低，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稍有不慎便会陨落，这天下人才辈出，可数千年来，活到现在的还不是只有那十七个老家伙，其他的，终究是抵不过时光的大浪淘沙，不是在竞争中被敌手斩杀，就是在岁月里化为一把黄土了。

　　　　其后二人交换书册，察看之时皆是露出惊容，如果同时修习这两门术法，日后藏身虚空，又将一身气息完全隐藏，归于寂静，再在对手出其不意之时突然杀出，就算实力相仿，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袭击，少不得就是一击重伤了。

　　　　两人分别以灵识烙印下二本书册，准备回到安全地界以后细细修习。用的好了，不比各自功法中禁忌招式差。

　　　　这两门术法都是非同小可，虽说不能直接增强战力，可作用还是很大的。

　　　　“这等术法若是在一般的宗门里，不得当做核心术法，还被命名为小术，实在是有些狂妄。”一时间二人心里都是有这个想法浮现。

　　　　二人交换完毕，走到石桌跟前，石桌前的石凳上有着一捧淡白色灰尘，石桌上的兽皮呈现淡淡的紫色，书写着不少的字儿，不过断原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兽皮上未曾完全脱落的些许毛发，也是淡紫色，长有寸许。

　　　　断原在山中待了近十年，从未见过有什么野兽是这等颜色的皮毛，在野兽生存的环境里，将自身完美地隐藏在环境里才是正道，不论防止被天敌捕杀还是去寻找口粮。北原雪峰深处的野兽大都是通体雪白或者颜色微微发灰，整体还是以白色为主的，可这紫色的皮毛要在什么环境里生存？

　　　　“斩灵大术，这还有大术哎！”九歌走近，读出那兽皮上的字。

　　　　断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心想这大术说不定便是哪本功法里的禁忌武技了，再看其上字迹，铁画银钩，每个字都是别有一番筋骨，只看字迹便有浩大之感，断原细细看了那上面的字，才知晓这《斩灵大术》并非是武技，而是讲述如何斩掉自身兵灵，并且重新逐渐的术法。

　　　　“这……也算大术？”九歌犹疑道。

　　　　“这个可能只是为要斩掉兵灵的人创作的，可是这舍了兵灵，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世间人人练气都是以兵灵为核心，一身修为都在兵灵之上，甚至兵灵的强大与否直接决定了一个人能够走到的高度，而且遍观典籍，未曾听说有人因兵灵受伤，也未曾听说可以夺取别人的兵灵，那么这术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断原皱眉思索，九歌也是继续向下看了。

　　　　那兽皮上的字迹继续写着各类注意事项，甚至有可能失败身陨的可能，而且这史上天骄辈出，都是有兵灵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得到这术法，并且修炼的人，没有一个活了下来，都是失败了。

　　　　此时断原心头震撼之余，再看那凳子上的那捧灰尘，目光就大不相同了，说不定……那就是失败之人的劫灰――骨骼碎裂，被斩掉的兵灵反噬，或者自身灵气冲击而出，或者是斩灵途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被活生生炼死。断原再看桌上，果然有些许痕迹，好似被指甲抠刻而出，看这石头材质和外面甬道的材料相似，断原全力以赴也撼不动丝毫，可这直接以指甲就刻出了道道痕迹，要么此人实力超卓，已经出神入化，要么就是……太过痛苦。

　　　　断原想着一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幽闭空间里，不知是何缘故要修炼这个术法，又在修炼途中出了岔子，痛苦不已，直接在石桌之上挂断了指甲，血肉模糊，挣扎的过程不知多久，最终被炼化成了这一团劫灰。断原打了个寒战，不过还是将其纳入了灵识之中，就算自己不逐渐，也可以用作参考，看这功法如此与众不同，说不定便有什么启发。

　　　　九歌见状皱眉道：“这东西满篇胡说八道，要它做甚？”

　　　　断原不语，拿起兽皮，却发现兽皮之下便是一阵，与那药皇隐居处的传送阵相似，不过规模小了许多，繁复程度却是有增无减，各个线条之间的空隙极小，若是不仔细分辨，根本就看不出来。

　　　　断原将这阵法与印象中的传送阵相对比，想要启动这阵法，若是成功，传送到了沙漠之外，也少了一番疲惫。

　　　　九歌直接以手点了一处，阵纹光芒亮起，在断原的目瞪口呆中，光芒笼罩了二人，瞬息之后，原处再无二人踪影，回归了千年的寂静。

　　　　断原九歌再次回过神来已经是在滔滔江河一侧了，树木葱茏，百草丰茂，河风裹挟着潮湿温润的水气拂面而来，好不舒爽，河流之上大船小船争流勇进，大大小小的帆皆是张开着，大船上有阁楼与屋子，从打开的窗户口见着有人在其中对弈，也有人饮酒，小些的船上还有人暖了红泥小火炉，正小口抿着杯中酒，此处生机勃勃，民生开达，气候又是舒适宜人，与那沙漠里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是如何知晓怎么启动那传送阵的？”

　　　　断原惊讶之余言语也是不利索了，如何与怎么说的绕口，可九歌依旧是懂了，淡淡笑道：“幼时家里请过精通这类的先生，学了好长一段时间。”

　　　　断原默然，一瞬间觉得自己如同大字不识的俗世苦力，被这个世界上拥有更多资源的人深深地鄙视着。

　　　　九歌自然是没有这等意思，而且断原的封灵诀也是阵法一种，不过不是传送阵，是封印而已。

　　　　那河流另一侧便是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断原在此处不便使出灵气，怕惊扰了此间凡人，只能与九歌沿着河堤行走，需要找到了桥梁才可通行，要到了另一边才能找到传送阵，再行传送到学府附近。

　　　　断原九歌所在的一侧只有寥寥数十人，零零散散在劳作，断原边走边看，发现这些人种的都是些花生，在这河流一侧也不怕河水暴涨冲出了河堤，颗粒无收。

　　　　――――

　　　　林寒与那巨蛇交击之后，慌忙遁走，带着伤势不停赶路，好在有灵气修复伤体，数日下来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此时林寒看着脚下土地，也是有些欣喜，因为已经不是先前那种一脚踩下便要溢出些水来的土地了，而且脚下也没了那些个虫子，不用时刻费心去以灵气驱逐。

　　　　此时那怪异的树木也越见稀疏，头顶上已经有了阳光透下，不再是黑暗一片的模样了，淡淡的雾气也是消散了个一干二净，自然而然的，那被林寒击杀了好几百数目的毒蛇也许久未曾出现了，想来是这里的环境已经起不到隐匿身形的效果了。

　　　　林寒心中高兴，连日里的疲惫也一扫而光，脚步重新有力起来，速度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几分。

　　　　林寒又走了好几日，直到那怪异的树木再无踪迹，远处一株正常的，枝繁叶茂的古树孤零零地站立在天地之间，旷野无声，日头已经向着西方落下，荒野之中的独立万古的古树，显得越发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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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石台上的纹络

　　　　林寒狂奔，怪叫一声，朝着那古树跑去，双足如飞，带起身后无数灰尘，烟尘滚滚，如同一条黄，林寒正是这龙头，林寒狂奔到了那古树身前，一把抱住，连双腿也缠绕而上，整个人挂在上面，又狠狠地朝着古树开裂的粗糙树皮亲了好几口，这才罢休。

　　　　此时林寒泪眼磅礴，一颗心是跳动得飞快，仰天长啸，毕竟走了这般久，终于重新回到了这稍微熟悉些的环境。

　　　　林寒整理好心情，又以灵气涤荡了周身，尘土飞扬，却还是不甚满意，从空间装备里取出一身崭新衣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部更换了。

　　　　此时林寒一身白色长袍，装饰了丝丝缕缕的金色线条，衣领微有半寸，袖口不似平常衣袍那般宽大，反而收束了只比手臂略大，腿间下摆已经是变化为了淡金色，若是不细看自然是不会注意到。林寒微微收紧腰间束带，又以灵气在发丝间会转了三四圈，足下也换上了淡蓝色的新鞋，薄底快靴，入脚舒适，这才满意。

　　　　手中折扇一甩，扇面自然展开，微微晃动几下，又看了看周身装扮，再无差错，才迈步向前。此处灵气已然恢复正常，也就不用那般担惊受怕，直接以灵气加速。

　　　　一路走出，树木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土地依旧坚硬实在，踩踏下去也没有冒出腐臭的水来，也没有让人防不慎防的毒蛇虫子，只有……不时落下的鸟屎。不过好在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森林模样，没有怪异之处。

　　　　从最初的天地之间只见一棵树，到了现在隔着数丈便有一棵树，前方树木更加茂密，不过灵气充盈，林寒也就安心，一直加快步伐向前，连偶然掉落的鸟屎和头顶的聒噪乱叫也不放在心上。

　　　　继续行走了好几里路，树木之间已经到了只有一人通行的狭缝那般大小，本来是极度不符合常理的，每一棵树都应当有自己的占地，毕竟土地的供养能力是有限的，若是太过密集，只能是在争夺资源的过程里死去一部分，才能存活，可此处如此密集，想来根系已经互相缠绕交叠，林寒又看了看这树干，足足有三人环抱大小，资源养分绝对不足以支撑，也不知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林寒踩着满地落叶，穿过狭缝，见着眼前一幕却是惊呆了。

　　　　前方明亮无比，天空已经没有了任何遮蔽的东西，林寒立身之处头顶依旧是树木的枝叶，蔓延出去好几丈远，不过过了那个狭缝以后，落叶无数，铺满了大地，也都是枝叶伸展出来了好几丈，然而怪异之处就在于过了那处此间再无一颗树苗，只有落叶堆积。也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片空地，空地正中央是个怪模怪样的建筑。

　　　　林寒又走出几步，一股清新充沛的灵气迎面而来，灵气丰盈，又带着无数生机，略微有些湿润，林寒这才知晓为何越靠近此处树木越是葱笼繁茂，这等磅礴的灵气就算再滋养十个这般的森林也是可以的。

　　　　林寒心中一动，脚下灵气喷薄而出，扫荡开了脚下堆积的落叶，果不其然，落叶下便是石板，虽说未曾见着厚度，不过看这几人合抱的古树都未曾突破进来，想来绝对不会太过薄了。

　　　　林寒踏着松软的落叶，向前行进，这片空地呈现圆形，想来是石板被布置成了如此。约有四五十丈半径，中间有一建筑孤零零地站立着。

　　　　略微审视，那建筑四四方方，顶上一片平坦，并不是常见的交顶斜瓦模样，屋檐下是并不如何粗壮的柱子，上面应该是刻着什么装饰，不过此时已经被雨水灵气侵蚀了大半部分，只有斑驳的岁月在上面肆意刻写着。柱子全为石质，正朝着林寒一侧有六根，整体呈现微黄色，与这建筑一般。建筑整体被抬高了数尺，需要沿着其下的三四阶梯才能走近，林寒走近，拾阶梯而行，此处无声无息，连鸟叫也不曾有，略显诡异。

　　　　不过林寒先前从那沼泽林地里走出，这点异常哪里会放在心上，虽说提高了些许警惕，但还是不急不缓地朝着建筑内部走去。

　　　　建筑内的亮度相较外部要差上些许，不过依旧是足够看清事物。建筑内有些许雾气，并非水汽，而是灵气已经浓郁到了初步液化的地步。

　　　　林寒略微感受，觉得此处的灵气相比正常环境下至少浓郁了数倍不止，也不知是何缘故，不过若是能够在此长时间地逐渐，除去破阶的时间不能改变以外，其他的储备灵气的阶段想来会快上不少。

　　　　这建筑内部略显空旷，有二三石头台子，不过其上并未放置任何东西，地上也是石块拼接而成，石块上有纹络无数，每块各不相同，粗细深浅也都不同，如同人一般无二。

　　　　林寒看着那纹络，以灵识在心中模拟，不过并无太大发现，感觉只是些凌乱的线条，如同顽童随手刻写一般。

　　　　林寒微微皱眉，走到一处石头台子近前，手中折扇狠狠地朝着石头击下。不过在距离那石台一寸距离时又停下，转而伸手拍击了那石台数下。

　　　　灵气从手掌与石台的缝隙中溢出，林寒抬起手掌，掌心已然发红，自己先前至少使出了六成实力，再看那石台，纹丝不动，哪有半分受了重击的模样。

　　　　“这四阶修为屁用没有，干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林寒心中不满，也无可奈何。只能重新记下那地板上的图案，几番查探都是一无所获，也就不再去管，直接纳入灵气，而后走出。

　　　　林寒走出那建筑，却不是返回先前的路径，而是朝着另一边行走，先前来处已经知晓是密林加沼泽，林寒已经是没有心思想法再去走上一遭了，只能一路向前。

　　　　穿过密林，再见树木不生的旷野，林寒心中暗想不妙，却还是继续行进。不多时，林寒一脸颓丧地返回，穿过了密林便是草木稀疏的旷野，再然后……就是那乌漆麻黑的沼泽林。

　　　　林寒对那沼泽心有余悸，不论是神出鬼没的袭击者，还是无处不在的虫子毒蛇，稀薄的灵气都堪称是林寒的噩梦，如果要重新走近那处，一旦迷失了方向，又需要在其中兜兜转转好几日，实在是有些可怖。

　　　　林寒无奈，只得返回那建筑，此时日头已经略微西垂，建筑的影子也被拉长，林寒垂头丧气走入那建筑，几番无奈，还是不顾一身崭新的衣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石台，思索着如何是好，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才能走出。

　　　　只是此处如此境况，又能到哪里去搜寻准备。

　　　　正无奈之际，林寒目光一瞥，见着石柱和头顶石头的连接处略有不同。

　　　　林寒起身，走近石柱。

　　　　站立在石柱下方，向上望了，才见着头顶的石块乃是一整块，材质与石柱和地上的石板并无差别，都是表面略有些粗糙，又带着淡淡的黄色。

　　　　头顶的石头也是镌刻着些东西，林寒寸寸不放过，仔细看了数遍，发现这头上的纹络与地上的有些联系，不过并不相同。若是将二者重合，头上的纹络完全是在地上纹络的缝隙中，林寒心中一笑，无非是将二者叠加而已，以自己的灵识强度已然是可以完成。

　　　　林寒当下便试了一试，铺展开脑海里的灵识，完全按照地上的纹络刻写下来，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