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路断云-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断原摸了一把脸上泪水，狠狠点头。

　　　　九歌哭着道：“小哥哥你可一定要来啊。还有小狼，莫要偷咬东西了。”

　　　　小狼原本不知所措，听得九歌唤名，立刻从石凳跳上石桌，再跳去了九歌脚下，九歌抱起小狼，不无伤感：“你想去陪我吗？”

　　　　药皇沉凝片刻，从袖中取出一瓶，挥手抛向九歌，道：“这是启灵丹，可祝它起了灵识，迈入修行之路。”

　　　　鹏举真人却是惊讶，这启灵丹需一十六种药材，种种罕见，只那寒玉启心草便需在极寒之处生长数百年方才露芽，而后近千年方才可入药，此药年份越久，功效自然越强，如今这小狼不过寻常野兽，若想启灵，怕是这寒玉启心草不止万年。万年，其间天灾**不知凡几，稍有不慎便会死去，难得长成。只怕药皇早已准备好了此丹，只待时机成熟便给那小狼崽启灵。

　　　　药皇又道：“我这里并无妖兽修炼之法，你那处珍藏无数，寻一部给它。”

　　　　鹏举真人略微思考，便是应下，而后带着九歌和小狼，渐渐远去，直到化作一个小黑点儿，那断原依旧望着。

　　　　药皇拍了拍断原脑袋：“早日入四阶，寻那小丫头去吧。”

　　　　断原点头，再看向小屋竹门，上面有尚未完成的装饰，北原雪山之中植被生长不易，寻了一月，还是不够做成一个花冠，悬在那门上的不过依旧是数根枯藤和几朵不惧严寒的小花……
………………………………

第九章：初识炼药

　　　　时间每日依旧不曾停歇，踱步不止，只是北原雪峰深处不至于太过明显，雪花依旧终日飘着，太阳依旧每日起起落落，只是少了小狼和九歌的断原越发孤寂，也越发沉默。每日练气不曾停歇，气府之中内气储量稳定上升，不过四月有余，已然进入二阶，只是未曾习练招式，当不的真，只不过依旧是个三岁大的小孩子。

　　　　除去练气入体以外，每日背诵《百草纲录》也是必修功课，其中八千余药方已然背诵完成，只是没有真正实践，至于药皇补录的万种药材，因为太过繁复，其中产出地，药性相冲之物，年份判别，如何采集，药效显于何处皆为重点，仅在练气间隙抽出的微末时间，尚不足以让三岁大的幼童将其背诵完成，虽然如此，断原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和让药皇都惊叹不已的领悟能力，也是记下了大半，相信再过一两个月，便可记下全部，而后开始实践，开始正式炼药。

　　　　这一日药皇一早便唤了断原起床，又给了断原一小小的药篓。

　　　　“今日带你入山，去寻找药材，你只管将采到的药材与你背下的相互对照，不用顾及所得药材是否有用。”

　　　　断原沉默着点头，背了那药篓，跟着药皇前行。

　　　　药皇只觉着似乎山中岁月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枯燥，没有童年的玩乐也太过残酷，心下稍软，说道：“待明年，你下山去诊治凡人，我会嘱咐鹏举真人，将九歌送来，与你作伴。”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让九歌好生练气，待我四阶，必然去寻她。”

　　　　药皇皱眉，似是觉得如此话语出自一个三岁幼童，实在太过沉重。旋即又想到登天路争雄的残酷，不说域外，仅仅北原天路亦是尸骨累累，如此个性日后可能是福非祸。

　　　　接下来的一整日，药皇都带着断原在山中穿行，山中并无树木，只有悬崖绝壁和冰缝深谷。

　　　　而药材多生险峻之处，断原不得不背着药篓在雪地里艰难跋涉，雪地里留下的尽是小小的脚印，药皇灵气散发，并无痕迹留在雪上。

　　　　每每遇到生于峭壁之处的药材，若有路可上便好，直接采了便是，若遇到无路可行，便得沿着那峭壁艰难上爬。爬上近乎垂直的峭壁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而言，绝非易事，只有运气于手脚四肢，方可缓解肌肉酸痛，遇到那无处借力之处，便得将灵气透体而出，于手脚之上，攀附岩璧，艰难前行。只是如此一来，大半天过去，断原不过采得三两株药材，堪称龟速。不过对于内气的操控却是大有长进，由先前只懂得粗糙外放，到如今可将内气均匀覆盖手掌，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特别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半天之内完成的，更是不易。

　　　　转瞬三日即过，断原在三日里爬冰卧雪，终究是采齐了一药篓药材，本来一药篓药材并不太多，只是北原雪山中植被不生，仅有的抗寒药材又大多生长于悬崖峭壁，采摘不易，加之药皇要求甚高，年份不足者不可，有残缺不全者不可，生长途中曾有损伤者不可，含花有种子者不可。这将断原所采集到的大半部分药材都作了徒劳，所以三日后断原才堪堪够了一药篓。

　　　　“这药名何？药性如何？细细说来。”药皇捻起一株药材对断原说道。

　　　　“寒霜冷月花，主治镇静、祛痰、解痉作用，用于胃病、调经、麻疹、发热、黄胆。”

　　　　“不错，不过这是用于凡人疾痛，用于我辈练气士，该作何？”

　　　　“可取花叶，辅以凝痕草，旦霜花，青梃梅，寒幽木，配成舒气散，可解练气士破阶之时内气纵乱之痛。”

　　　　药皇又一一拿起药材，考校了断原，断原对答如流，并无差错，药皇不禁点头，这小子不仅悟性过人，这背诵枯燥文籍的耐心也是有的。

　　　　而后一行人便是回到了小屋，药皇招来断原，道：“这是灵火，天下有灵物，珍惜罕见，各类各种，却又是数不甚数，这金枫丹火是为师昔年与一对头大战之时偶然得到，距今已近四千年了。炼药之时，如有灵火相助，比之凡火，更容易让药性融合，同时也容易保存药材的‘灵‘，若你日后有机会得到灵物，不论是火是水，皆可留下，灵物根源不断则生生不息，无惧消耗。”

　　　　言罢又指着小药鼎：“此物是为师于域外遗迹中探险所得，并非这个时代的产物，以它炼药，可保存药性，亦可提高成药几率至少两成。”

　　　　断原点头，却是觉得不过如此，并不知道提高成药几率两成是多么惊人。需知药材越是珍惜，药性越是罕见，相应的，融合之时失败几率越高，对于药皇等人有效药物，更是难得成药，往往数十份才能成药一份。

　　　　药皇又抽出腰间药尺，对断原说道：“此物乃为师使用数千年的兵器，通体寒白神玉，早年伴为师征战无数，同时炼药之时，可用药尺承载灵识，感触药材，避免某些于灵识有效之物被白白消耗。你日后选择兵器时，需要根据自身所蕴兵灵加以选择。这不仅仅是兵器，也是你性命攸关的伙伴，相传，若是修为到达十一阶，经天地认可，会诞生灵智，不过当今天下十阶已是顶峰，再难出现灵智可战皇级人物的灵兵了。最好也只是为师手中这柄寒白神玉尺和另外三皇的贴身兵器，不过有懵懂灵识而已，算不得真正的灵兵。”言下惋惜之中透露着不甘。

　　　　“师傅，徒儿的兵灵是什么？”

　　　　“你幼时兵灵觉醒，为师已然查探，亦是药尺。为师方面误打误撞拾得了你，却是与我兵灵相同，不得不说是缘分，你若稳扎稳打，将来必成九阶药师，若想成为更高阶，则看造化了。”

　　　　断原点头，却道：“师傅，每个人的兵灵都是像我一般幼时觉醒？”

　　　　“若无人干涉，一般人会在四阶之时觉醒兵灵，但兵灵觉醒越早，对灵识契合兵器越有益处，真正的练气士家族，人人皆在三岁以前以药物催发，觉醒兵灵。”

　　　　“日后你行走天下，切莫小看大家族子弟。一般外出者，除去放逐者，皆是自我历练，这种人莫不是对自己严苛无比，战力亦是惊人，不可不慎。”

　　　　断原点头表示铭记。

　　　　而后药皇又拿出一药篓低阶药材，只让断原练手，大多不需要精微操控，便可成药。

　　　　药皇只在一旁看着断原用内气粉碎药材、熔炼精华、入鼎、融合，即使有错误之处，亦不开口，只等断原拿出了成品，方才开口：“方才你可知有四处错误？”

　　　　“弟子不知，望师傅指教。”

　　　　“剑魂草无需粉碎，其中药液只需炙烤即可流出，此为第一处错误。”

　　　　“第二，操控火焰之时，太过急躁，无心花药性尚未激发，火焰已至。”

　　　　“融合药液之时，未加以感知，药性是否相冲，现今你依然不知。此为第三处错误。”

　　　　“第四，剑魂草的剑气尚未散去，如何敢就此装入药瓶？不怕来日药性全失，作了那徒劳的功夫？”

　　　　断原低头称是，暗暗记住此番错误。

　　　　随后断原在药皇的陪同下，不停炼制药材，待内气枯竭，便直接在药鼎前盘膝而坐，运功恢复，待内气恢复，再次炼制。

　　　　如此往复之间，断原的炼药技艺与内气修为皆是有着极大长进，不过月余，便可炼制二阶药物，早知道，二阶已然是大多数小家族聘请供奉的等级了。而平常所见为平凡中人诊疗的不过是一阶或是不入流的药师而已。

　　　　而断原的修为亦是彻底巩固，无一丝不纯内气盘旋气府，如此天赋，纵然是见过天才无数的药皇也为之动容，不得不感叹，天赋惊人配合沉稳心性，必然会成长为不得了的人物。
………………………………

第十章：山中潜修

　　　　断原在山中依旧过着不停重复找药，炼药，纳气的枯燥生活，五年时间，却好似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昔日只穿着师傅衣袖的小屁孩，已是一位小小少年，修为更是已至三阶，虽是未经打斗，却也不是那银样蜡枪头，寻常武夫只怕是近不得身，只要不是遇到真正**功夫强横至极的，行走凡俗已是足够，就算是在练气士的世界中，八岁的三阶，也只有顶尖的大家族才能培养出来。不过顶尖的大家族所依仗的不过是高阶药物，强横功法，和高阶练气士指导，而这三者药皇恰恰都有，且都是世间顶端。断原的炼药之术在炼药天下第一人药皇都培养下，亦是突飞猛进，已可炼制大多数三阶药物，入门寻常的四阶药物亦是可以尝试，只不过失败率略高而已。

　　　　至于断原似乎早就忘了五年前的云九歌小姑娘，毕竟彼时年幼，知觉日后再无人与之玩耍，便悲悲切切。那时所表现出的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安稳，竟也是在五年的成长里修炼沉淀，那时为去寻找玩伴，静心练功，早已在山中乏味岁月的洗练下变成了真正的沉默和冷静。似乎而今的断原早已脱胎换骨，不再是扯断了药皇胡须的顽皮幼儿。只是内里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知晓。

　　　　这一日药皇一时兴起，便要检验断原练功进度如何，便引了灵识，进入断原气府，断原只收起自身灵识，避免交触冲突受伤，毕竟修行数年的灵识和修行数千年的灵识还是有莫大差距的。

　　　　药皇灵识缓缓查探断原体**气，却是在不经意间引发了兵灵共鸣，只见断原心口缓缓浮现熊熊燃烧的火焰纹络，其间一柄药尺，在火焰中心，接受洗礼，药皇心头一跳，骇然无比，喃喃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家族嫡系成员竟然流落在外，莫非域外发生了变故不成？祖星如今是何等境况？”

　　　　断原亦是受了惊吓，问道：“师傅，怎么了？徒儿练功可是除了差错，师傅责罚吧。”

　　　　“你待师傅归来，切安心修炼，炼药也耽误不得。”

　　　　言罢转身出了小屋，双手不住在空中刻画，之间无数碎片在空中交错，反射着日头的光芒，每个碎片所映照的事物皆有不同，药皇捻起其中一片，却是以灵气覆盖了手掌，才拿起那碎片，碎片之上并无其他，只有火光冲天，无数人咆哮嘶吼，向着火焰中心前仆后继，似是毫不在意己身性命。

　　　　那火光冲天之处，不时有土石飞溅而出，不少冲去的人都被击中，吐血后退。又有似乎是指挥者，不停安排人员进入。那火焰之中又有铁链之影，隐隐约约。

　　　　不知多久过去，土地之上尽是粘稠鲜血，染红了数里方圆，先前前仆后继的人们，也不知死去了多少。

　　　　旁人不知这般以鲜血和生命冲去那火场所为何事，只觉着这般作为太过愚蠢，毕竟苟且偷生得过且过之徒是不会在意未来的危险的，他们在意的，只有当下的安逸享乐才是他们所在意的。当屠刀到了脖颈之上，才知晓可为之抵挡的，早已死了个一干二净。

　　　　药皇自然知晓那是昔年另一条登天路上的佼佼者，被自己战败，困锁于祖星，本欲以他修为反哺祖星，这近四千年来效果却是很好，涌现出数不尽的八阶九阶练气士，可手中时空碎片中，并无八阶九阶练气士参与，有的只是低阶年轻人，遍地都是鲜血与破碎的血肉。

　　　　为何祖星强者不在？以那对头而今不过八阶的修为，随便来一人亦可镇压，何以至于成如今模样？

　　　　那碎片的最后，是一个巨大的金色“封”字，强行将火焰之中赤红双瞳镇压而下，铁链之上亦是金色符文闪烁。

　　　　最终一切停息，残存的人们却是未有欢呼，只有悲怆，毕竟死去了太多族人，且大多都是自家子侄，年轻的生命润泽了这片土地，自己却化作了这满地鲜血和碎骨。

　　　　再也回不来了。

　　　　“断原怕是那时混乱，被送出来的吧。”药皇心想。

　　　　“只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孩子被送出来。断原昔日不惧严寒，我早该有所怀疑的。”

　　　　断原依旧是不知自身遭遇过什么，或许那时不过是一婴儿，被狼群所获，恰逢母狼产仔，便带上了断原，后来又遇到药皇，这才被抱走。

　　　　药皇并未将事实告诉断原，只是在日常训练中更加严格，要求也更多，内容更加繁复，原本断原稍微认真便可完成的任务，如今却不得不做到每日深夜，才可完成，断原只以为师傅想让自己早日下山历练，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听从教导。

　　　　不久之后，药皇为断原加入了实战训练，断原只要击中自己，便可下山。

　　　　药皇特地选择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手持一截紫竹，对断原说道：“你只需击中我一次，便可下山。”

　　　　“师傅，你修为比我高太多了。”断原苦着脸，弱弱道。

　　　　“我会压制灵气，不过二阶，算是对你的考验。”

　　　　药皇虽说将灵气压制到二阶，但是数千年的战斗经验，反应，意识皆是恐怖，毕竟是世间最强四人之一。

　　　　而后断原将体内气府之中内气运出，作用四肢，按照药典之中传承，抬拳便向药皇攻去。

　　　　先是左脚前伸，右脚只前脚掌着地，挥拳向前，待拳头距离药皇不过咫尺之时，药皇才有所动作，却在拳头前进不过寸许时，紫竹棍子后发先至。“啪”打在断原手腕，断原吃痛，不由自主散去了力道。

　　　　而后断原与药皇交战不知几何，却始终不曾碰到药皇，每每当断原先行进攻，快要击中师傅之时，那神出鬼没的紫竹棍子便会狠狠打在或是手腕或是脚踝之上，疼痛难忍，却不伤筋骨，只红肿剧痛。

　　　　每夜，药皇便亲自炼药，为断原洗练身体，红肿难耐之处便会在第二日恢复如常。只是耗去的珍惜药材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让中小家族耗尽底蕴。

　　　　断原每日在挨打，恢复和炼药纳气之中反复，内气修为，炼药之术，战斗皆有所长进。

　　　　“你要知道，四阶之前内气不过是由天地之间引入体内而已，终究有限，亦不可透体而出伤人，极限不过覆盖体表而已。能用于战斗的，也只有拳脚。”

　　　　“三阶入四阶，是一个槛，需要领悟功法更深层次，而后将引入体内的灵气不再化作内气，原原本本地储存，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此时的灵气，可随意透体，凝聚成为各自擅长使用的兵器，不再局限于体内。此时的练气士，才是真正脱了‘凡，进入另外一层天地。”

　　　　“六阶入七阶亦是门槛。七阶过后，所运用的灵气不仅仅是纳入体内的，而是根据修为高低，掌控不同范围内的天地灵气，以之对敌战斗，开山裂石，焚海断江亦是不在话下。一般有此修为，足以开宗立派，传承自身所学了。”

　　　　“至于七阶过后，步步皆是威力重重，此时不予你说，待你入了七阶，再行告知。你切莫好高骛远，需知步步打下牢靠基础，才可期盼那至高无上的境界！”

　　　　“弟子知晓，定然铭刻在心，时时警惕，不让师傅忧心。”

　　　　而后药皇便与断原离开小屋，将断原独自一人留在雪山之巅，不许任何事物兵器。

　　　　若想生存，便得亲自去寻找活物，并与之搏杀，虽说有内气在身，相斗寻常野兽不在话下，可断原毕竟年幼，不到九岁，面对深山野兽自然是恐惧难免，需多次战斗方可驭使心智，不至于惊惧。

　　　　而后的数月，断原便在山中与诸多野兽共同生存，互为猎物。在经过最初的饥肠辘辘之后，断原终于是放下恐惧与怜悯，拿起了屠刀，向着山中最为弱小的雪狐狸挥下，然后是猞猁，雪豹，最后是熊。源于对小狼和曾经救下他，使他不至于被饥饿致和被其他掠食者当做食物吃掉的母狼有的特殊情感，断原不曾对落单的狼发动攻击，待断原返回小屋，要对药皇回复：“已无压力，无需再练”时，满身伤痕累累，连言语之中亦是疲惫。

　　　　数月时间，炼药不曾增长，练气早已到达三阶顶峰，缺的只是那关键的一“悟”而已，寻常人被这门槛一阻挡，几十年也不为过，天才之类，最短不过一年，长也不过数年。

　　　　最关键的搏杀技巧，断原数月里在野兽身上磨练了个遍，虽不至于彻底将这种**的战斗意识融入骨髓，却也不需要思考便可反击。

　　　　药皇灵识一直跟随着断原，自然知晓其中多次遭遇危险，连自己都忍不住要救下时，却能反败为胜，殊为不易。

　　　　药皇道：“你可知，为师为何要你如此刻苦训练？你如此心中可有疑惑？”

　　　　断原疑惑到：“师傅养育之恩，断不敢望。想来师傅也不至于让我做那无用功。至于疑惑，只管练了便是，何需多想。来日定有所不同。”

　　　　“你以后便会知晓，如今你修为已然无法提升，内气盈满，只有待悟了更进一步的内容方可继续。等你日后心有疑惑，便归来找我，为师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现在的你，在这山中已无裨益，明日你便收拾行装，去那山下，只是切记，莫离开了北原。”

　　　　“喏，这东西你拿着，莫要丢了。”
………………………………

第十一章：下山

　　　　第二日，断原便孤身一人下山，用师傅的话说，此行下山，一是以医术炼药术一路行医治病，二是在熙熙攘攘的红尘中打个滚儿，免得日后被三丈软红迷了心智。

　　　　断原在山中生活近八年，其间就只下山一次，早已对山中生活感到枯燥无味，盼望着下山。

　　　　此次外出，正和心意。不论在枯燥生活中磨砺出怎样的冷静沉稳，毕竟还是个小小少年，自然免不了天性中的那一点点对自由洒脱生活的向往。

　　　　断原携了二两碎银，便下了山。一路上只有对山下生活的好奇，虽说不能离开北原，可好歹也算是出了山，去了城不是。若断原对这块土地有所了解定然不会如此想，需知天下四方陆地广袤无垠，也只有“四皇十三宗”才能自由来去，其他人，不过是依仗依靠各大宗派刻画的传送纹络，才得以通行。若想凭借断原三阶顶端不到四阶的修为，硬生生走出北原，实在是太过天真。

　　　　断原心中欢喜，便不走那寻常路。见着岩石便运气至双腿，腾跃而上，遇到峭壁，便内气覆盖了手掌，顺着岩壁爬下，不经意间，又收获不少药材，断原自然是不知手中药材价值几何，实际上山下采药人家，所得到的绝比不上他所采到的药材，毕竟此处少有人迹。幸亏雪峰下山这一路上没有那沼泽和大江大河，不然不知道得费去多少功夫。

　　　　断原从小屋想到山下，可如今走了足足有一天了，还是有内气傍身，精猛前行的结果，若寻常凡人或是不修内气只有些许拳脚功夫的江湖游侠，怕是走上十天半个月也不及这一天路程。可饶是如此，断原依旧不见何处有村庄的样貌，想当日药皇携了他与小九歌下山，不过瞬息而已。不得不感叹，师傅修为实在是太高了。

　　　　断原见夜幕降临，雪山之中原本寂静的四周变得更加寂静，连自个儿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只好寻了一处，动手开始挖洞，作为今晚住宿之处。

　　　　断原只寻了一处岩石，见一旁积雪甚厚，便从那端开挖，双臂双手之上，内气覆盖，锋锐非常，刨了一个从外看不过是一个直径约莫一尺的洞，内里却是有足够一个人蜷缩着的空间。

　　　　断原散去内气，钻进雪洞去，摆了个安逸的姿势，便要沉沉睡去。

　　　　不多时，断原已睡着了。

　　　　那雪洞的顶上却是在断原体温的作用下，缓缓便软……

　　　　一个多时辰过去，断原仍然在熟睡，那雪洞的顶端突然猛地塌下来，将断原盖住，断原在睡梦中被惊醒，只以为有野兽来袭，本能地运气防御，却不见来物。而后才反应过来，昔日在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