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路断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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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的蔷薇，大抵如此了。

　　　　柳简却是未曾停下，手臂一收，另一只手跟进，双手持枪，枪身如同有火焰燃烧，亮起符文无数，不过是轻轻一刺，符文如同洪流一般，带着无数灵气，奔涌向前，只是柳简枪尖所向并无他物，也才使得这一番招式未曾闹出太大动静。

　　　　“柳姑娘好枪法！相比先前，这进步可不是一星半点，天资卓越，又有莫大毅力，未来定然是会有一番成就的。”断原见了柳简有收枪的态势，这才走出，朗声说道。

　　　　柳简双目之中精芒一闪，并不发话，只是将长枪收回，立在身侧，人也如枪，站的笔直，无形之中，一股锋芒只冲天际，颇有几分霸道与凌厉。

　　　　断原再走近几步，说道：“柳姑娘如今这枪法也可堪称咱们这一辈的巅峰了，在下可是拍马难及。”

　　　　“你我过上几招，再来花言巧语也是不迟！”

　　　　而后枪出如龙，柳简本身却是形如鬼魅，瞬息之间便带着霸道威势，跃到了半空中，枪尖却是斜着指向下方的断原。

　　　　断原望着如同神灵一击的一枪朝着自己刺下，却是并不如何担心，手臂微微抬起，灵气涌出，将手臂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伸出手指，朝着半空中的柳简，断原暴喝一声，指尖突兀地变化为金黄色，而后指尖灵气脱落，化作一约莫有手掌大小的巨指，朝着柳简枪尖飞射而去。

　　　　“你偷师？！”半空中的柳简惊叫出声。

　　　　不过随后指尖与枪尖相撞，夹杂着符文的灵气朝着四处逸散，枪尖受了灵气冲击，本来是赤红色，此时断原望着头顶两道光团抵在一处，互不相让，只是从其上逸散出的力量实在可怖，此时周遭灵气震颤不止，犹如风暴中心的海水，无一刻停歇的时候。

　　　　“咔嚓……咔嚓。”

　　　　崩裂声开始响声，一开始间断较长，到了后来便是如同炒豆子一般了，断原双目微闭，只留出一道缝隙，双眸中符文闪烁，见着那一道金光闪闪的指头上，已经布满了裂纹，贯穿过整个指头。

　　　　不过瞬息，那指头轰然炸裂，那一小片空间都是剧烈地颤抖了一瞬，而后符文溅射，划出道道明亮耀眼的轨迹，在夜空里格外明亮。

　　　　枪尖继续下落，不过威势已经少了很多，再无先前那种撕裂天地的感觉，余下的锋锐之感虽说让人心惊肉跳，可还是没了“势”的感觉。

　　　　断原身形不动，手掌之上符文再现，而后撑着枪尖落下，身体微微一侧，枪尖沿着衣袍狠狠地刺入了地上铺着的石板，以枪尖为中心，灵气陡然炸开，断原早已离开原处，见了枪尖落下，身体瞬息之间回到原地，伸手抓住枪身。

　　　　原地石板掀飞，而后寸寸破裂的景象并未出现，反而是连那爆炸都未曾损毁地上的石板分毫，想来是有阵纹保护。

　　　　柳简落地，黛眉微皱，灵气骤出，两人立身之地无端地涌起一阵灵气风暴，断原又是伸手一拂，灵气波动顿时平息。

　　　　“别闹了，我明天还要去挑战别人，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休息一会儿。”断原心头好笑，开口道。

　　　　“你偷师！”柳简依旧很吃惊。“可你哪来的功法？”

　　　　这姑娘见了断原用指法与之对敌，也不去思考这等做法是否有些刻意地挖苦人，只是想着逍玲的家传招式被人偷学了去？

　　　　“我在哪儿去偷师，不过是用我自家的武技奥义而已，只是换了个形式。我这指法终究是太弱了。”断原笑到。

　　　　至于后来断原握住长枪，柳简倾尽全力也不得有所动作，甚至伸手间拂平了躁动的灵气，自然是封灵诀的真义了，只是柳简不问，断原也懒得回答。

　　　　“你可知道明日有哪些人需要你去挑战？”柳简收回长枪，与断原并肩，问道。

　　　　“院长不是说一级势力么，到时候要来坐标，挨着去就行了呗。”断原大大咧咧，满不在乎。

　　　　“不知道要说你信心十足好，还是说你太过自负好。”柳简嫌弃道。

　　　　“一级势力宗门里的首席弟子未必就比我们差了，他们也不缺练气的丹药和专门指导武技功法的强者，据我所知，东极的超级势力嫡传都是在此处，一级势力共有四家，都不是平常所见那般低调。”

　　　　“势力等级如何划分？”断原不去询问那些宗门内的首席弟子如何，反而问起了等级划分。

　　　　“有宗师坐镇的，自然是超级势力，八级强者带领的宗门便是一级势力，以此类推，不过并无三级，三级及其以下，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派，不足挂齿。”

　　　　柳简顿了顿，继续说道：“并非看不起他们，而是未来大战一起，他们连炮灰都算不上。”

　　　　“一级势力有那几家？”断原询问。

　　　　“衍剑宗，首席弟子段鸣，擅长一手大衍青天剑，据说这人并非衍剑宗最强，不过最强者已经被雪藏了，可能是要最后冲击宗师境界的天才。”柳简对于东极势力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衍剑宗段鸣？可不就是炎魔岭被连续阴了好几次的那人，听让人述说，其宗门内还有几个极为强大的竞争对手，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那天看他心忧师弟师妹，不顾宗门责罚，自愿退出炎魔岭，想来也是个宅心仁厚的，到时候还真得小心了，如果出手太重说不得有些尴尬。”断原心头沉思，回忆起那时自己还赠予了丹药，也不知道那几人最终是否平安离去。

　　　　当时虽是萍水相逢，却也都是他乡之客，断原自然不欲咄咄逼人。
………………………………

第九十六章：爬山

　　　　“道钟门是所有一级势力中最特殊的一个。”

　　　　“怎么说？”断原问道。

　　　　“他们的武器便是功法。”

　　　　见断原一脸疑惑，柳简也不卖关子，继续解释：“道钟门的功法乃是《先天道钟》要采集先天之气，凝炼出性命交修的武器……也就是……一口钟。”

　　　　“性命交修？那若是击碎了道钟，人也活不成？”断原好奇道。

　　　　“别想了，根本不可能，先天之气，遇强则强，根本就打不碎，而且道钟无形，只是符文和灵气构筑，你要如何打碎？真正的道钟在他们的灵泉内，那才是真正的性命交修。”

　　　　“不用武器，真的可以节约很多资源。”这本来是断原随口一说，不料柳简竟然深表赞同，笑到：“不错，因为不需要武器，所以道钟门修行花费相对于其他宗门来说少的多，也就有余力去培养更多的人才，一级宗门里，道钟门的精干子弟是最多的！”

　　　　“首席弟子是谁？”

　　　　“钟玉兰。”

　　　　“女的？”

　　　　“女的。”

　　　　“开玩笑？”

　　　　“没开玩笑。”

　　　　断原一脸纠结，听介绍这道钟门挺强的，可首席弟子是女的，自己要不要痛下杀手？如果心慈手软，被绝杀了，那才是尴尬。

　　　　“别以为女子不能当家！”断原回过神来，眼前可不就是柳家年轻一辈最强者嘛。

　　　　“接下来这个，全是由女子组成的宗门，清河宫，首席弟子白唐，据说将宗门功法《清河万重涛》修行到了一个极深的境界……应该和你差不多了，出手间可以随意凝练符文了。”

　　　　断原点头，那这人应当是个劲敌，少不了一番恶战，自己先前还是有些小瞧了这些一级宗门的首席弟子了。

　　　　“接下来最后一个，便是明信宗了……”

　　　　“明信宗？”

　　　　“有问题？”柳简皱眉，对于断原打断自己有些不满。

　　　　“没有没有，姑娘继续。”

　　　　“明信宗首席弟子李萧，与同阶对敌未有败绩，而且明信宗的《赤火神诀》威力不容小觑，比起灵气的侵略性，当排一级势力第一。”

　　　　“未有败绩？其他几人有？”

　　　　“也没有。”

　　　　断原：“……”

　　　　“你需要小心一些，段鸣与钟玉兰都是四阶中期的修为，而白唐与李萧的修为已经到了四阶后期了，若是你输了……”

　　　　“我怎么可能会输？小爷可是要无敌天下，杀出天门的一代天骄，区区一级势力，还不是手到擒来？”断原叫嚣道。

　　　　“若是有癔症，就让药皇大人给你治！省得出去丢了我东极学府的脸。”

　　　　柳简说完此话也不停留，转身就走，入了住所直接关上房门，留下断原独自一人在夜空里惆怅。

　　　　四下无人，断原抬头，虽说白日里天气已经放晴了，可这夜里还是不甚明亮，只有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挂在深蓝微黑的天穹上，传来微弱的，不知从多遥远的星空彼岸，逆着时间长河，贯穿了无尽的空间，才落到了自己眼眸之中。

　　　　此夜无声，断原只得回了住所。

　　　　躺在床上，断原想着明日的战斗，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可以力敌一级宗门的嫡传首席。

　　　　夜深人静，断原沉沉睡去。

　　　　……………………

　　　　第二日，断原心中有事，自然是醒的极早，距离天明还有大半个时辰，断原便起身了，迎着朝露和辰风，本来略有疲惫的躯体都是瞬间醒了过来，望着往日红光漫射的东方此时还是一片漆黑，连鱼肚白都没有出现，断原无声地笑了笑，而后走到了传送阵旁。

　　　　找到坐标，输入灵气，而后是看了很多次的符文闪烁，一一亮起，符文笼罩了这一方空间，待一切符文静止下来，断原已经在远在万里开外的地方了。

　　　　此时断原已经到了衍剑宗山外，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断原嘴角一抽，莫非要自己走上去？这山峰顶端根本就看不见，半山腰都是被云雾缭绕着，而且这山峰不是北原雪峰那般，有极为宽阔的底部，也就使得山峰不至于太过陡峭，可这山峰犹如利剑一般，直挺挺地立在地上，而且周遭并无其他山丘，本来地势开阔的平原上，一览无余，可这衍剑宗的山在此处，无形中破坏了精致，实在是有些让人吃惊。

　　　　“传说中用剑用的好的，都得御剑飞行，难不成这衍剑宗的弟子都是那般上山？”断原心中不满，嘀咕道。

　　　　只是自己是来挑战的，总得上山。断原提起精神，开始沿着石阶步步向上行走。断原心头微微有些不耐，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半山腰，这万仞高山，也却是有些难以攀登。

　　　　又走出近一刻钟的功夫，断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先前上山的时候，自己感觉并无异常，可过了半山腰，每走一步，这脚步就沉重一丝，细微到感觉不到的重量，在自己走了数千步后，已经感觉有些重量了。

　　　　抬头看了看前方近乎垂直的路径，断原心头火起，这劳什子衍剑宗，把宗门修在这里，还要弄得如此之高，徒费心神体力！

　　　　断原继续行走，越向上，那山势便越是陡峭，难以立足，到了后来，断原浑身湿透了，一半是从肌体溢出的汗水，一半是缭绕在半山腰上的云雾和小水滴。

　　　　此时断原早就有些愤怒了，这越走越重，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双腿更是酸麻，肌肉都是在隐隐作痛，尝试以灵气来增强力量，不料灵气堪堪涌出，身体重量更是增加了数倍不止，本以为一级势力不会如何，没想到还没进入别人山门，就累成狗了，实在有些丢人。

　　　　又是好一阵功夫过去，断原抬头已经可以看见云雾中的房屋了，那房屋黑色的屋檐在云雾遮挡下看得并不真切，只是大致形状宗师可以看得出的。

　　　　距离那房屋处还有数百阶，断原双眼发黑，脚步沉重，每一步都是要溅落些许汗水出来，一身都是湿透了，仿佛刚刚落水，又被打捞上了岸。

　　　　断原脚步不停，虽说感觉一身重量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不停地震颤，偶尔还有暴响声响起。

　　　　再走出百阶，断原双腿颤抖，每一丝肌肉都是在崩溃的边缘，连同故意都是有些不畅快了，断原勉强抬起头，望着上方剩下的不过四五十阶，还有人影绰绰，人头攒动，隐隐约约得还有说话声传来，只是听得不太真切，这他妈的……实在太累了……累到头晕眼花，出现幻觉，累到耳鸣……

　　　　断原心头心思流转，只是脚步依旧不停，虽说缓慢，却还是迈步而出。又走了几步，断原实在坚持不住了，心头戾气骤然涌上，暴吼一声，灵气奔涌而出，涌入四肢百骸，而后山石上出现无数符文，一股脑儿压在断原身上，断原双目如电，黑发飘扬，并不因身负万钧便有所卑屈，依旧站的笔直。

　　　　而后断原双手扶着膝盖，双腿微微弯曲，双眼怒火升腾，看着前方，下一刻，灵气从气府中如同决堤的洪水，沿着经脉到了双腿之上，不顾身上承受的压力再增几分，断原陡然跃起，如同一只即将要捕获猎物的大鸟，双眼锐利，扑向前方。断原跃起数十丈高，目标自然是到这山峰顶部。

　　　　断原身在半空，见着云雾缭绕中果真有人，并非幻觉，而后就要扑到，不料瞬间便如同进入了泥淖之中，仿佛四处有无数拉扯着自己一般，身体前进的速度陡然降低，而后断原直直的落地，并非身在山顶，距离那顶上还有七级阶梯。

　　　　揉了揉被震地有些痛的膝盖，断原有些惊讶，刚才自己仿佛是进入了一处大阵，那一瞬间至少有数道强大无匹的气息扫视过来，不过又在下一刻退去，也不知是何缘故，好在只剩下了这最后七阶，一鼓作气走上去，然后再休息片刻，就可以挑战段鸣了。

　　　　断原抬起右脚，咬着牙，落在阶梯上，而后一道无形的波动沿着断原腿脚一路向上，瞬息之间便到了断原灵泉，断原自然是不知道有东西进了自己的灵泉，只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另一处地方，此处鸟语花香，有桃花无数，落英缤纷，连那地上都是铺了好一层花瓣，断原又抬头望了望，天上一轮并不如何刺眼的太阳正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再纵展眼里，四处观望了一瞬，断原见着醉醺醺的师傅此时正靠着一颗桃树，手上拿着自己熟悉无比的酒葫芦，身旁一簇金色火焰熊熊燃烧，不过却是悄无声息的。

　　　　“断原。”

　　　　“师傅，弟子在。”虽说不知师傅今天怎么这幅模样，往日里不是叫自己臭小子么……可断原依旧恭敬地回答道。

　　　　“如今你修为已经不低了，炼药的技艺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为师如今也算是放心了，你且去域外，迎战入侵者，莫要丢了脸面。”

　　　　“老头，你今天可有点不对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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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大师兄

　　　　“老头，你今天可有点不对劲啊！”

　　　　“逆徒，怎可如此对为师不敬！”

　　　　断原：“老头……你怎么了……”

　　　　断原正要伸手去扶师傅，心头警兆突起，气府之中两道符篆同时震颤，眼前景致破裂出无数道裂缝。

　　　　一晃眼，断原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遍地桃花，脚下只有呈现淡青色彩的石头阶梯，面对着的正是陡峭的来时阶梯，只差一步便要变成滚地葫芦，落下山去了。

　　　　断原转身，再次向前，不过几步，虽说吃力，可断原依旧是向上爬去，两道符篆在气府中颤抖过后，再未陷入幻境。

　　　　山峰顶端已经是围满了人，皆是青白相交的袍子，并不厚实，只是薄薄一层，显露出几分单薄来，脚上都是黑边白底的布鞋，此处人人佩剑，有人负剑于背，有人悬挂腰间，此时这些人见着断原攀爬到了这个位置，议论纷纷。

　　　　“多少年没人爬上来过了？得有十多年了吧。”

　　　　“扯淡，老子入宗门六十多年都没有见过谁能从山脚下爬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要来拜师的，说不定咱们这里又要多个掌门候选了。”

　　　　“咳咳。”

　　　　一老者在人群中微微咳嗽，身周几人转过身来，见着是老者，皆是低头抱拳，口中尊称道：“五长老。”

　　　　这一称呼被其他人又听了去，不过片刻，山顶围拢的众人都是不再做声，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老者也不矫情，迈步而出，一直走到阶梯口处，望着断原一步一步艰难行进。

　　　　“上一次有人爬上来是什么时候？四千年前的云鹏举？”老者慈眉善目，此时用右手抚摸着下颌胡须，双目中尽是赞叹地望着大汗淋漓的断原。

　　　　距离顶端还有两步，断原每一脚都踏的极为艰难，背后犹如压了一座大山，仿佛腰都要折了，腿脚都不堪重负一般。

　　　　断原抬头，见着一老头正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自己，双眼中神光湛湛，一看就是老顽童的类型，断原突兀地想起了师傅曾经和自己爬雪山，看着自己要爬到顶了就把自己踹下去，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头，你要是敢踹我下去，咱俩没完！”断原心情惴惴，威胁老者道。

　　　　老者一愣，而后带着几分奇怪道：“你能看到我？”

　　　　断原心头更是奇怪，这老头该不是个傻子吧，这太阳都出来了，怎么会看不到！

　　　　“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断原没好气地回到。

　　　　“老前辈，可要拉我一把，实在是没力气了！”断原口风一转，笑嘻嘻地问道。

　　　　“这阶梯可不一般，是曾经的无上存在留下的，可以考验天赋根骨，若是走上来了，可能得到功法武技，也有可能得到其他东西，还是自己走吧，小娃。”老者不为所动，目光越发和善，望着断原。

　　　　这老头分明就是要看小爷累死，真是没有一点老前辈的作风！断原腹诽道。功法武技？难道这山里还有宝藏，一听就是哄小孩子的托辞，信不得。

　　　　咬着牙，断原手脚并用，在骨骼咔嚓作响中，又是爬上了一阶，此时恐怖的压力已经让断原喘不过气了，身负万钧也不过那般了。

　　　　“老头，你不是好奇我怎么看得到你吗？你来看看不久知道了！”

　　　　山顶上足足有数百人将断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断原一口一个老头，已经是极大的不尊重了，只是碍于老者威严，此时不好出口训斥，不然断原哪里还有耍嘴皮子的机会，早就被打下山了。

　　　　“小娃娃莫要框我，老夫活了近千年了，对于这衍剑山熟悉无比，一草一木我都是认识，对于这数十万级阶梯了如指掌，你骗不到我的。”老者又捋了一把胡须，笑到。

　　　　断原此时疲惫的紧，躺在阶梯上，不欲动弹，听了老者的话，又问道：“前辈，这阶梯有鬼，越上来越重，累的小……累的我够呛。”

　　　　“这是自然，四千年来，只有云家那人爬上来过，只可惜那时老夫尚未出身，未能来看一看那般数千年一遇的好事，不过如今你来了，应当可以重现荣光。”

　　　　“荣光？不不不，我是来挑战你们的，我要打倒你们年轻一辈的最强者，不能输。”断原喘着粗气，回答道。

　　　　“挑战？我衍剑宗向来是广开四方门路，迎接天下练气士挑战的，无需特别说明。”

　　　　“你说，我爬上来了会不会有什么天地异象？比如说什么秩序神链横空，道则漫天飞舞，符文闪烁于虚空那等事。”断原躺在石头阶梯上便不欲动弹了，问道。此时断原维持着躺着的姿态，犹如一个喝得烂醉的市井之徒，软趴趴地在石块上躺着。

　　　　老者眼皮一跳，怒道：“你小子又不是宗师境界的强者进阶，哪里来的天地异象！”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随便走走，听到此处嘈杂一片，便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你了。”

　　　　“还以为是在下天资卓越，千年来唯一一个登上顶峰的人，因此惊动了强者无数，纷纷来此处观摩，不料您老人家只是路过。”

　　　　断原也不觉得尴尬，撑死身子，再次抬起颤抖不止的腿来，踏上最后一级阶梯，不料刚刚踏上，一身疲惫一扫而空，背负着的无穷压力也是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断原不知何故，不过还是将右脚稳稳实实的落在了最后一阶上。

　　　　“喝！”

　　　　断原一声痛呼，双手抱头，只感觉脑海内有无数符文在相互碰撞，激起来无数灵气乱窜，灵泉波动不止，连同大脑处的经脉都是快要炸开一般，剧痛难忍。断原额头脖颈上青筋暴起，强忍着不去嘶吼，只是面色狰狞有些可怖。

　　　　好一阵过后，断原感觉脑海内多了些东西，不过此时也无法详细去查看，只能任由那般。

　　　　断原迈步走上了最后一级阶梯，才见着这山峰顶端有足足数百人在看着自己，虽说断原一向脸皮巨厚，可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笑道：“绝世天才见过否？”

　　　　“这真的是天赋超卓的天才吗？”

　　　　“怎么看起来像个二愣子。”

　　　　“可惜了，看着倒是有一副好皮囊，怎么说话这般不靠谱。”有女剑士叹息道，对于断原傻愣一事极为痛心。

　　　　“小娃，叫什么名字？”老者再次开口，断原转头看着老者，双眸相对，断原见着灵气如同潮汐一般涌动，符文炸裂，双瞳内满是混沌与秩序交叠，不停地变幻。

　　　　断原心头一凛，先前还以为这老头不会太强，如今看来，这老头恐怕距离宗师境界也不远了，至少那等强大可怖的景象自己只在两个人眼中见到过，一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