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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路断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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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防御,却不见来物。而后才反应过来,昔日在雪峰顶端,温度更低,即使积雪不是太厚,做成雪洞也不会塌下来,而今有了整整一天,怕是温度下降了不少,同样厚度的血层已是不足以承载自身重量。
断原想明白此间事,不由苦笑不已。
不得已,找了一处避风的岩石,再度睡去,已经是不愿意再花费功夫去寻那合适做雪洞的地方了。
一夜过去,断原醒来时,浑身已经被重重积雪覆盖,只有口鼻因为在靠近岩石内侧,不曾有异物。
断原一眼醒来,从雪地里捧了一捧雪,在脸上胡乱蹭着,便当做洗了脸。
断原一路上依旧是爬岩壁跳山涧,第二日中午,不见人烟,待暮色降临,依旧如此。
雪峰高竣,每年迷失其中者不知凡几,断原从上往下而行,自然是简单许多,又不用分辨路径,只需要前进便是。
山下人确实不同,上山寻路不易,又于内气在身,还少不了带上食物的负重,自然是艰难辛苦。
断原在第三日下山途中,见惯了路上风景,也被疲惫冲淡了下山入世的喜悦劲儿,再不似那般活泼好动。
时至傍晚,断原正苦恼这下山之路太过漫长,想要找个地方安睡之时,却隐隐约约听到有呻吟之声远远传来,凝神听了听,不是幻觉,遂大声说道:“是谁在那叫唤?”
那呻吟停了停,而后带着惊喜喊到:“小哥小哥,我在这儿,方才从那山崖上跌了下来,这腿怕是折了,还请助我。”
断原循着那声响,绕道右侧一处巉岩,见一旁是丈许高的断崖,向下看去,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正躺在那断崖下,汉子国字脸,胡须满面,双目之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惊喜。汉子手旁便是刀子,想来是上山采药,用以防身的,他也正向上看着,见了断原,满脸欣喜,喊到:“小兄弟,可否助我?”
断原见了是一个朴实的汉子,亦不再警惕,只说道:“我可背不动你,要如何救你?”
“你可否丢下一些食物,从此处往山下去,不过数日功夫,你与你家大人一起,去山下村中,只说王大在山上摔断了腿,便有人随同你们前来,还望小兄弟助我。”
“你们需要数日,我可只是需要半日即可。”断原心想。
“你等着便好,我去唤些人来。”
“小哥,可否留下些食物于我,我已再次两天多了,腹中实在饥饿难耐。”
断原拿出负于身后的兽肉,乃是下山途中偶然得到,得知此处离山下已然不远,断原便不再担心,全部给了那汉子,而后下山去了。
断原心想不能让那汉子在冰天雪地里久等,恐怕遇上狼群或是其他野兽,便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便一路奔跑,不过二个时辰,便见着了袅袅炊烟从村落中缓缓升起,显然是有着人家的,此处的积雪也不再是山顶那般厚实,只是薄薄一层,甚至有的地方并没有雪。
断原此时却是顾不得去留意那下山的喜悦,只忧心那汉子莫在山上给狼豹吃了去。
便纵步狂奔,同时大喊着:“王大摔断腿了,王大摔断腿了……”山脚下村庄的寂静就此被打破,大大小小的人们从各自房屋走出,循着那声音,找到了断原,也只是围着,并不说话。
断原道:“那王大摔断了腿,我遇到他,他求我来村中求助。”
片刻后,人群被分开,一位显然是村长的白发老人带着一位满脸焦急的妇女,走上前来,妇女一脸惊恐,问道:“王大究竟如何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言罢不待断原出声,便又开始哭泣。
断原无可奈何,说道:“他还在山中,等着人去救他呢,莫在此闲谈,误了救人的辰光。”
断原本以为要第二日方才会派人入山去寻找那汉子,村长却当即安排人手,带足了两三日的食物,又备上火把,命了一强壮粗犷的汉子带队,队伍全是些年轻精壮的小伙儿,入山寻找失踪的汉子。
一路上由断原领着,一日过后便到了,众人按照断原所指的方向行进,却极少交谈,毕竟不知事情是真是假,虽说王大已经消失了好几个,可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断原一行人见着了那汉子,那汉子身旁断原留下的食物还剩下几根骨头。
那汉子见了村中众人亦是开怀。“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便要死在这地方了。”
众人不再迟疑,各自去做了工作,有人打开从山下带来的包裹,里面折叠着整整齐齐的麻布,想来是制作担架用的。几个小伙子似乎毫不费力便将那汉子抬起,开始下山。
下山途中一行人也不再对断原像之前那般防备,气氛轻松随意了不少。毕竟先前未曾证实断原所言是否为真。
………………………………
第十二章:村庄生活
断原又随着一行人回到了村中中,众人齐聚一堂,请来了正骨的大夫为那王大正骨。
这大夫面容清瘦,有少量花白胡须,双目之中尽是冷厉,身穿书生样式的长袍,双手裸露在外的部分青筋分明,挎着一个木头箱子,脚步亦是不同于村庄众人。
村中人行路一般不至于太过急促,或许是在这贫瘠的北原,稍有不慎便得落得个受伤无法医治的结果。那大夫许是忧心病人伤情,催促带路的人道:“你这厮还不快些,那汉子断腿已然数日,若再不诊治,只怕非得截了那腿才行。”
“使不得使不得,这王大家中还有一两岁多的小子,若他这少了一条腿,他那婆娘是万万撑不起的。”
“那你还不快些,尽做着磨蹭的事。”
那带路的汉子直被催促得满头大汗,竟是小跑起来,带着那正骨大夫到了正堂。
那大夫到了正堂,也不管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村人,只蹲下摸了摸那汉子的腿。
王大满头大汗,许是痛的。
“正大夫,我这腿可还能复原?我这一家人可都等靠着我进山寻药哩。”
“骨折个屁,你这不过是脱了关节而已,若是骨折,拖延了这些时日,早得舍腿保命了。”
言罢不待王大出声,骨节分明的手上却是下了功夫,按在王大左膝盖处,也不见如何用力,只好似压了压,便站起身,对着白胡子的村长拱了拱手,而后又背起药箱,大步离开,亦不曾索要费用。
王大只没回过神来,依旧是呆头呆脑的模样。
旁人不知,断原却是清清楚楚,他分明听得一声极小的脆响,若不是练气之后,五官六感敏锐非常,还不一定能听到。
众人又询问那王大如何了,王大曲了曲腿,惊喜道:“哎,好了,能动了。”竟也不需要再包扎一番,就要站起。
“胡乱动个什么劲儿,这骨头刚刚正位,莫要乱动,且在床上休息半个月,养好了腿,不然你那婆娘小孩儿得去喝西北风。”老村长淡淡道。
王大刚欲站起,听得这话,赶紧又躺下,任由众人将他抬回了自家房屋。
断原却是留心那大夫的手法,先前师傅不知为何,不曾说过此类手法,旋即想到:“练气士骨骼经络久经内气洗练,早已不同凡人,或许正骨手法已然无用?”而后又想到从未在师傅那处听得有练气士骨折落下残疾,随后也不再去思索。只追出门外,寻那大夫。
断原站在门外,见着那大夫站在一毛驴旁,想来是别处人家,用此代步,忙活起来还可以拉运作物。
断原走上前去,拱手恭敬道:“老先生,为何刚才不给那王大一些恢复的汤药?”
那大夫见着断原身着长袍,干净整洁,又是个白净面皮,丝毫没有村人常年辛苦劳作的迹象,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断原双手,虎口处并无老茧,心下以为断原是别处富家子弟或是门派中游侠儿后人,来此处是随了家中长辈,便道:“药材金贵,老夫亦是无力。若写下药方,他亦是买不起那药材,还不如让他安心躺上半个月,总来的安稳许多。”
断原恍然,又一拱手:“受教了老先生。”
大夫点头,骑上毛驴,而后慢慢离去。
断原又返回那屋内,除去王大,众人皆在。众人见断原来了,又赶紧腾出位子,毕竟是救下了王大的恩人。村人淳朴,亦无有贵重物品相赠,便只得如此。
村长询问了断原为何独自一人在那山中,山中又多野兽,太过危险,不可再去。
断原只撒谎道:“我本随了我师傅入山寻药,半途偶然分开,再寻亦是不得,便只好独自下山。”
“既然如此,你不若在村中住下,待你师傅归来,村中尚有几间空余的屋子,原本是做磨坊用的,后来亦是空下了,过会儿,你随我去,我给你被褥,你自可住下,一应饮食都来老夫家中即可。”
断原自然是感激,忙道:“如此多谢村长,小子便在此叨扰一二。”
而后又疑惑道:“村长,我看那大夫不是村中人,何故来此?”
“那是远处集上的大夫,我差遣了人去请的。”
“为何不曾索要诊金?”
“前些日子他从村中买去一株药材,本来有人比他多给半钱银子,是老夫做主,卖给了他,今日他亦是来还那人情罢了。”
“寻常时候,哪里请得起大夫,大多是腿折了便从此瘸了。不说药材贵重,只那请大夫诊治,亦是花费不起。”
言下尽是沧桑,或许很多村人便是因此而亡。毕竟这世道被顶端的练气士占用了太多资源,而这些凡人所求不过温饱,却依然得用生命做赌注。
断原曾问过师傅,为何不可以全部人一起练气,师傅只说会稀释了资源,最终无法再出现高阶练气士。
对于断原后来再问为何一定要高阶练气士,药皇却是不曾回答。
断原就此在山下村庄住下。村长寻了一处空闲屋子,又让村长壮劳力搬来木床,随后王大的婆娘便携来了被褥,虽然比不得山中生活,却不再那般乏味,至少多了人相互交流。村人对于断原的感激也是实实在在能感觉得到的,不论是村长的挽留还是王大婆娘带来的被褥,都是不需要用利益去交换的。
断原每日在村长家中饮食,村长虽是村中相对而言较为富庶的人家,终年所食依旧不过是山中兽肉和少量野菜而已。
对于断原询问道为何不使佐料,村长笑到:“你这小少年,许是在家中享受惯了,不知柴米油盐的价格。即便是寻常的佐料香料的价格也得是这兽肉的好几倍,又如何放的起。”村长媳妇和儿子亦是哄笑。
断原大窘。
村长心中更加以为断原是集上富商的后辈。
断原不再询问。
过了几日,断原闲得无聊,内气修为亦无法有所进展,修为不进,炼药之术亦不得。便又对村长说道:“我曾在家中长辈处学习了些许医术,虽算不得名家圣手,诊断寻常病疾想来足够,不若村人有何问题可来我处询问,不收诊金,只当做这些时日的饭食钱了,可好?”
“你真会诊疗之术?”村长却是狐疑。生平所见医者大夫都是些老人,未曾见过如此年轻的大夫。
“实不相瞒,此次入山乃是随了师傅去学习分辨药材,至于诊断之法,早已学了。”
村长无奈,便从村中寻了一人前来,让断原尝试着看看这人有何顽疾。
断原见来人面色苍白,虽是在这山下,温度亦是较低,可来人却额头见汗,喘气不止,不时还有咳嗽,脚步亦是虚浮无力。
当即心下有了分断,便对村长说道:“此人形体消瘦,畏寒自汗。言语之中尽是虚弱。显然是金肺有疾,而且时间不会太短,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消瘦。”
村长目中微显惊讶,却并不显露出来,又让那人离去,而后又唤来一人,此人却是看不出来有个问题,便道:“请容我探脉一诊。”
那汉子随着断原坐下,右手伸出,断原以右手食指中指轻轻点在那脉搏之上,微微一弹,一股内气便钻入那汉子经脉之中,片刻过后,断原收回内气,对那汉子道:“是否常有心悸恐慌之感?夜间亦是失眠多梦?”
“是的是的,半夜半夜睡不着哩。”
“你这是心血不足,一般心悸不宁,面色少华萎黄,夜寐不安,或多梦,胆小善惊。”
“你该吃些养血的药,养足了心血,这顽疾也就不是顽疾了。”
那汉子一脸惊喜地离开,不住地对断原道谢,显然是十分感谢。
村长也是没有想到断原竟然是真的有些医术,亦是为村中人感到欢喜,毕竟免费的大夫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随后便让人通知各家各户,明日一早每家必须来一人开会。
显然是要通知村中人来断原处诊治身体。多年来无钱财去请大夫,又需要在土地里打理作物,北原天寒,作物生长不易,需要人时常照料,产出亦低,常需要入山挖药来贴补家用,才可勉强挣得温饱,山中多野兽出没,路途亦是艰难,少有不负伤便回来的时候,众人皆有一身伤病,只是平日里劳作辛苦,又囊中羞涩,不对人讲而已。
断原又在村长家吃了晚饭,而后一人归去,心中不无感慨,这世上很多人都在用生命和健康去换取生存,旁人不知,他们自己亦不多言,也许在东极或是其他地方,情况会有所改善,可在北原,这雪峰下,即便是一个村子的人们都如此疲惫地活着,也无人知晓。
断原能做的,只是在所学到的技能范围内,去帮助一下这些生活在世界最底层,最朴实的人们。至少让那些如跌下山崖的汉子、白发苍苍的村长一般的人,在这北原雪山下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不然……更长久也好。
………………………………
第十三章:治病问诊
第二日断原起了个大早,远处太阳不过刚刚露了个脸,晨曦启明,放在别处,当有农户外出照料庄稼了,可北原天寒,尚无人外出,顶多在自家屋内忙活吃食而已。
断原一路小跑,到了村长家中,门下的大黑狗被惊醒,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那个白白瘦瘦的小子,便不再理睬,继续把脑袋埋在肚子处,进行清晨最后的假寐。
断原到了村长居处,直接敲门便喊:“村长村长,你可起来了吧?莫忘了今日还要召集村人开会哩。”
村长却是不曾回应,断原敲了门,又喊了几声,只觉着这村长莫不是一把年纪还睡懒觉不成。
但是又只得在门外等着,断原等了一刻钟的时光,突然想着莫不是村长去了他大儿子那里?
村长有二子,一大一小,听说大的已经取了媳妇,小的好似是加入了一个小门派,也亏的村长小儿子,时常带着银两回来补贴家用,才使得这一家子相对其他村中人而言过得相对滋润。
断原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拔腿就跑,只吓得那门口的大黑狗从睡梦中跳起,却又不见了断原人影。
断原运气至了双腿,撒腿狂奔,自然是快速,到了村长儿子家中,却听得有人喊道:“再坚持一下,这孩子就快生出来了,再用点力就好了。”
断原虽说在山上书中看过此事,但毕竟未曾经历,一时之间也未想起,便又想里走去,只见那屋檐下,村长和自家大儿子正坐着,村长“吧嗒吧嗒”抽着烟,那屋子内依旧喊声阵阵,断原忽然想起,这是在生孩子,一时尴尬。
对着村长解释道:“我看你家中无人,想来是来了这里,便来找你,果不其然,你就在这里,可如今这是怎么了?”
“这夯货脸自家媳妇要生孩子了都不知道,还一个劲儿睡觉,不好生照顾着,半夜才通知到我,赶紧去请了稳婆,就折腾到现在。”
言罢狠狠地瞪了耷拉着脑袋的大儿子,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断原听得此话,恍然大悟,这些时日吃饭总是不见村长大儿子的媳妇,原来是待产不好外出。断原见此情况,自然是不好再提那通知村人开会的事儿。加入了二人,三个男人都坐在那屋檐下,村长儿子垂着头看着地上的泥土,村长看着缓缓腾起的烟气,而断原则是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那光辉缓缓洒向大地,不远处的雪山,顿时金色一片,断原却不曾有所反应,依旧是呆呆地望着,心思早已不知飞去了何处。
此时断原心中想的却是等孩子生下来,这给村人问诊的事儿是否会被耽误,虽说自己并不是想要以此得到什么,只是先前还是抱了很大期望的,若就此这事儿没了,自然也会觉得沮丧。
三人在阳光的轻抚和村长大儿子媳妇惨叫声中坐了一刻钟,只听得那惨叫由低沉到高昂,又降落…再升高。
只听得断原毛骨悚然,纵然在山中与山熊搏斗,浑身是伤也没有如此感觉。当下断原只觉得这生孩子实在是个苦差事,也幸得自己是个男人。
没过多久,听那稳婆惊喜道:“生了生了,是个带把儿崽子。”
村长拧着的眉头缓缓放开,大儿子低垂着的脑袋也瞬间抬起。断原也回过神来,三人齐齐看着那紧闭的门,那稳婆却好似不慌不忙,推开了门,见着三个男人在门外候着也不惊奇,只怕是见惯了北原人对新生命的热情。
那孩子却是悄无声息,断原以为新生的孩子都该是哇哇大哭着到这个世界,那稳婆捋了一下孩子胸口,又倒提着腿,一巴掌拍在孩子屁股上,那新生的孩子这才哇哇大哭,还好那孩子新生,全身都是微微泛红,不然少不得在屁股上出现一个巴掌印。
断原看了那孩子,也许是才落地,样貌看着甚是丑陋,再者除去父母以外,其他人看新生儿都是一个模样,自然谈不上分辨出个所以然。
村长抱了那孩子,又呵斥大儿子:“你那媳妇累了如此之久,你还不去看看,在这里愣着做些什么。”
村长大儿子忙不迭地进屋去陪着媳妇说话。
断原心中亦是欢喜,将请村长召集众人开会宣布断原要在村中行医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毕竟不论在何处,人们迎接新生命总是带着喜悦的,不论是贫苦人家常年为温饱生存挣扎的,还是顶峰的练气士,对于新的希望总是愿意付出极大耐心的。
就这般又磨蹭过去了一日,断原亦是不再想那行医之事,吃了晚饭便回到住处,参悟了半晌《九化药典》,依旧无法进入下一层,正欲睡去,不成想,昨日里诊断了的两人带着自家人又来了,虽是寒冷的夜晚,依旧挡不住热情。不要钱的大夫,永远是供不应求的,想来二人亦不曾通知其他人,只给一家人说了,不论在何处,总有些许狡猾在其中的。
两人带来家人,不再那心血不足,只是寻常上山之时落下的小毛病而已,断原依旧用内气加以诊断,一人一直以手扶着腰,面上有痛苦之色,断原探入内气诊断,是为腰间骨骼受损,据他所言这腰日日疼痛,遇上下雪更是难耐,早已十五年了,是当初入山为了取得一株针头草落下岩壁摔成了如此,多年来虽疼痛也只是忍着,不曾走过寻医问药的念头,断原以内气梳理了那受损骨骼周围扭曲的经脉,又写下药方,不过是寻常药材:正骨草,益荅花等数位药材而已,价格亦是普通,并不昂贵,一般村人所采的药材之地,都是平常人不愿意去的地方,药材自然也更加贵重,因此,断原所开的这几味药,只要入山采药一株便可。
至于另一人,面色苍白,只是站了一会儿,并扶着胸口咳嗽,显得疲惫不止,据他所说,早些年曾生过一场大病,依旧未曾寻医问药,只在床上,硬生生挨过了病痛,已经过去一年多,却时常咳嗽、发热、甚至不时咯血,同时一入山中便倍感胸痛乏力,又食欲不振,村人从事的皆是体力活,食欲不振便意味着体力下降,村人本就贫穷,白白丢失一个壮劳力,生活更是艰难,加之夜间盗汗,这汉子迅速变得消瘦。
断原询问这汉子:“可有呼吸困难?”
北原地势较高,寻常,便有人刚刚上了北原,便觉得呼吸困难,不得已只能再下去。
那汉子奇怪道:“说来奇怪,俺是土生土长的北原人,心情,从未有过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的情况,就是在大病过后,就如那外地人刚上了北园一般,便觉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断原点头。
“你这也是肺出了问题,回家好吃好喝去吧。”
那汉子跌倒在地,只因为断原要让他过好人生的最后一程,而后便要归西,结结巴巴哆哆嗦嗦,说不说话来。
断原又皱眉:“你这顽疾,若是遇上富贵人家,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能拖上个十年八载,奈何你生在这个地方,能活上如此之久,已是命数长久了。”
那汉子已是受了惊吓,在地上不停地哆嗦,唇角略微变白,却是失了颜色。
这汉子虽说不能再干体力活,照料寻常庄稼还是没有问题,若真真失了这个人,那一家人的生活少不得又要陷入困境。
………………………………
第十四章:离开村庄
断原见那汉子面无血色,沮丧着脸,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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