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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帝国时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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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徽宗也有些愕然,心说怎么回事呢,不是说要给朕看吗,怎么又不给了。

    但李青的话一下就让宋徽宗恍然,并且龙颜大悦。

    李青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陛下,这些东西在外人看来,也许就是一些颜料,一些工具,但在学生看来,这却是一个画家的生命,一个画家的生命怎么能容许别人随意践踏呢,所以,陛下,学生请求亲自为陛下展示、讲解。”

    宋徽宗心情很好,他点了点头:“准了。”

    李青拿出一瓶油,恭恭敬敬捧到宋徽宗面前,宋徽宗拿起看了看,摇了摇,然后打开闻了闻,“这不就是一瓶油吗?这也与画画有关?”

    “陛下,这是学生发明的一种全新绘画之法,叫油画”

    李青等的就是这种机会啊,此刻哪里会放过,于是立即施展三寸不烂不舌,把后世关于油画方面的、有趣的、并且对于这个时代十分新奇的东西一一道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滴答,滴答,滴答,没一会儿,十分钟过去了,又没一会儿,半个小时过去了,再没一会儿,一个小时过去了,但李青依然滔滔不绝,而宋徽宗依然津津有味,听得入神。

    本是大宋翰林书画院的大考,忽然的、十分诡异的、竟然变成了李青与宋徽宗之间的问答,一会儿是李青问,宋徽宗答,一会儿又是宋徽宗问,李青答。

    画房里的一众考生起先也觉得新奇,仔细听了听,但没一会儿,忽然暗暗大骂了起来:

    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们是来考翰林书画院的啊,怎么让老子们一直在这儿干坐着?

    刹那,一众考生看向李青的眼神,都要喷火了。
………………………………

第240章 竹锁桥边卖酒家

    240

    其实今天的翰林书画院大考涉及到的人并不算多,考生四十几个,加上相关的工作人员,最多也就六七十个,就算每一个考生都有五六个亲人相陪,这翰林书画院外想来最多也就聚集三四百人。

    但事实是,今天的翰林书画院外人山人海。

    不仅仅是书画院外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就连附近的很多高档茶楼酒肆也都人山人海,甚至平日里门可罗雀的一些商家,也挤满了人。

    若一定要统计一个数字,那么今日聚在书画院附近的人,只怕四五万之多。

    据说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事后得知了这一情况的宋徽宗都吓了一跳。

    听说这种人山人海的情况把负责皇帝陛下安全的大太监童贯都吓得不轻,不得不连忙紧急调了几百皇家禁卫军过来。

    至于开封府的一把手,更是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他把能调集的人都调集到了附近。

    之所以出现如此万人空巷的景象,最大的功臣其实还要归于前几日神秘莫测的那个画盗。

    当然,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李青和曾致远,所以他们两个也功不可没。

    李青背后有矾楼,曾致远背后有摘芳楼等数十家高档青・楼,里面的名妓都拼命的为这件事鼓吹,是以没几天,这场大考竟然搞得人尽皆知,到了最后,这一天要是不关注一下这场大考,好像就显得落伍,不入流了。

    更何况这场大考还事关蔡京和曾布呢,东京的老百姓一贯都是饭可以不吃、但政治不能不关注的脾性,是以这场大比,大家不想关注都不可以。

    不过,很多人翘首以盼了好一半天,脖子都伸得有点酸了,但那大考的钟声却依然还不响。

    开考要敲钟,考试结束也要敲钟,这是习惯了!

    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钟声还不响呢?

    大家等啊,等啊,但一直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不响。

    有的人只在心里嘀嘀咕咕,但有的人就直接开骂了:他・妈的,怎么回事啊,这是要折磨死老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开考,老子今天晚上还要去摘芳楼玩呢,现在还不开考,难道要半夜才结束啊?那还去玩个鸟啊玩?

    大宋的言论十分自由,言官的言论更是肆无忌惮,一般百姓自然不敢像言官那么口无遮拦,但这般嚷嚷几句,却也没什么事。

    大宋也有**,另外一个时空里的苏轼就因为写了几句充满了歧义的诗句,被对手攻击想要颠覆朝廷,皇帝也信了,也狠狠的处理了,所以苏轼被贬了官、被贬到外地去了。

    大清朝也有**,但大清朝的**是几百个人头滚滚落地,数十个家庭全家抄斩。

    所以今天的这般反常事件,自然引得一众百姓咕咕哝哝,说什么都有,有那胆子大的,甚至直接骂起了宋徽宗。

    蔡京也有些奇怪。

    五十多岁了但依然风・流倜傥的他坐在书画院对面一处最高端的雅间,与他坐在一起的,还有思思,其他家人,蔡京的弟弟蔡卞也在其中。

    雪儿,林冲,宋江等等,以及其他仆从也挤在一起,不过是在外间。

    “你去打听打听,这算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开考,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蔡京指了指一个随从,那随从应声而去,只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他噔噔噔的冲上了楼,满脸涨红,上气不接下气,才一开门便结结巴巴的道:“老爷老爷不得了啦”

    咯噔。

    房间里的人心脏都陡然一紧,就连蔡京都皱了皱眉。

    大家的心中都暗暗担心,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还是雪儿心思最为玲珑,一见那家伙涨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连喊了两声老爷但再也说不出话了,知道那是口干舌燥,所以连忙端了一盏茶水递了过去。

    那个随从咕咚一声一气喝干,擦了擦嘴,这才兴奋到唾沫横飞的道:“老爷,不得了,孙姑爷正在与官家谈天说地呢”

    谈天说地?

    房间里的人全都一愣!

    什么意思啊?

    不是大考吗?

    这又不是真正的殿试?

    这是画院的大考啊?画师的大考,不应该是用笔画画吗?

    “老爷,是这样的”

    那个随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这才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但听完了,房间里的人还是沉默,都不说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了!

    怎么回事啊?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不过大家的心里除了奇怪,又都很惊讶!

    李青怎么连皇上都不怕呢?

    那可是皇上啊!

    皇上!

    天底下最大的官啊!

    以前也没听说他见过皇上啊,第一次见怎么能一点儿都不害怕?怎么能如此侃侃而谈

    蔡京因为是朝廷里权力最大的大臣,自曾布下台之后,他就是皇帝之下第一人,所以他的人出去打听消息,自然能很快打探得到,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等了好一会儿,大家这才听说到事情的原委。

    就像蔡京一样,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愣一愣的,打死了也不相信的样子。

    李师师也如此,她听了这个消息后,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是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啊?这怎么可能呢?”

    “诗诗姐姐,这只怕是真的,是华城老大人的仆从告诉我的,应该不假。”李师师身边的一个女子道。

    “可是”李师师还是摇了摇头。

    “是啊,萍儿姐姐,这根本不可能的,任谁第一次见皇上,都会紧张,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能跟官家侃侃而谈呢?”

    其他女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点头,纷纷赞同。

    “那那这算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开考?”

    那个叫萍儿的名妓看着大家,开口反问。

    房间里顿时一下沉默了。

    大家今天来这儿可不仅仅只是过来凑热闹,大家都是有任务的,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与李师师关系很亲,所以大家都答应了李师师的要求,大家一起来这儿,就是想尽快得到第一手的资料,然后赶紧定下方案,然后从今天晚上开始,大家就得有意识的去宣传李青,可是突然出了这种怪事,这叫大家如何确定方案?

    所以大家都沉默了,都不知该说什么。

    李师师站了起来,她缓缓走到窗子边,透过窗户看向了寂静的画院,她一直看了好一会儿,大概十余分钟,然后她缓缓转身,盖棺定论的道:“我仔细想了,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

    “真的?”

    矾楼的一众名妓不由一下愕然。

    李师师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虽然这件事透着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古怪,但我仔细回忆了一遍我与李公子认识的点点滴滴,我忽然觉得这还是很有可能的,这种事于别人来说自然不可能,可是李公子大家别忘了,他可是写出了‘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李子玉。”

    “对。”一个姑娘点了点头,“我同意诗诗姐姐的结论。”

    “不错,一句诗就能把我们大家都感动得哭了,李公子的确有这种可能。”

    就在矾楼的一众名妓暗暗点头、觉得关于李青的那件事是很有可能的时候,另外一个消息也传到了曾布的耳朵里。

    之前的消息,也就是李青与皇上在考房里高谈阔论所以这才导致大考一直无法开始的消息,曾布自然也听到了,虽然他有些恼火,但还算是保持了平静,可是刚刚传过来的消息却一下子使得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恼怒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差点把手巴掌都拍出血来了。

    曾布早就被皇帝陛下一纸诏书贬出了东京,按理,他早就应该带着全家老小去外地赴任去了,但他不服气,他不甘心就这么被蔡京一脚踢出了东京,所以他也学起了蔡京,也赖着不走。

    当然,他没蔡京那么厚脸皮,所以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假装生病。

    但这些天他都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运作,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他搭上了一个贵妃的线,那个贵妃现在正得皇帝的恩宠。

    不过,想要皇上立即改变主意、起复用他,这也不太可能,所以,他迂回了一下,把目标对准了儿子曾致远。

    第一招,他让那位贵妃帮他套了一下考题,很成功,还没开考,皇帝的考题他就知道了,所以他连夜召集了一些他能够控制、并且具有一定才华的画师,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商量出了一个最佳的答题方案。

    可是,让曾布差一点七窍生烟的是,刚才传出来的消息说,因为李青与皇上谈得太投机了,皇上一不留神,就当场问了一个问题,皇上问李青说如果让他画一幅画,画的主题是“竹锁桥边卖酒家”,李青应该如何作画!

    他奶奶的,这个题本来是皇上确定为今天的考题的,可是现在皇上一兴奋就把考题泄露了,那么今天的考题就不能用这个“竹锁桥边卖酒家”了,这不就表明,他曾布一家昨天一夜的忙碌都他妈白费了吗?

    “李青小儿,老夫饶不了你!”

    曾布气得大骂,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不一会儿后,曾布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看来,老夫不得不剑走偏锋了!”
………………………………

第241章 考题

    241

    画房里的气氛很诡异。

    除了最前方两个男子眉飞色舞的高谈阔论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画房里很多考生,四十几个,除了考生,门口还有值守的军士,除此之外,还有陪同皇上一同而来的宫女,太监,林林总总,加起来也要六十多个人。

    可这么多人硬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过很诡异的却是,大家的表情还都差不多!

    除了门口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军士,以及陪在皇上身边对绘画没什么感觉的宫女太监,其他的人竟然全都双目灼灼,一眨不眨的盯着宋徽宗和李青,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仔细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一般。

    李青和宋徽宗谈论的东西不杂,全是画,但内容却很丰富,甚至有一种无所不包的感觉,绘画的历史,名画的真伪,绘画流派的优劣,自然,还有李青侃侃而谈的、所谓他所创的各种全新画法和绘画理论。

    所以画房里的很多考生都觉得耳目一新,十分受用!

    大家能坐在这儿,其实都是因为画画,就算书画技艺还稍稍的青涩一些,但对于书画的热爱却是无人能比。

    一个真正的书画追求者,自然乐意听到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关于书画的知识和经验。

    所以画房里的这些考生,表情和神色从起先的愤懑、不屑、蔑视、仇恨,渐渐的转化成了叹服、钦佩,以及深以为然。

    尤其是当大家从李青的嘴里听到了一种又一种新奇的画法之后,心中的震撼几乎全都与宋徽宗一样,又是惊讶,又是兴奋。

    一个又一个全新的天地,在大家的脑海里轰然打开!

    就连恨不得把李青千刀万剐的曾致远,也至少二十八次赞同的点头,甚至还出现了十一次深以为然的微笑。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宋徽宗兴奋之下,顿时问出了一个问题:“爱卿,若是我让你画一幅以‘竹锁桥边卖酒家’为主题的画,你当如何作画?”

    赵佶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放浪至极,完全没有一点儿帝王的规矩,相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像一个放浪形骸的大艺术家。

    赵佶的放浪早有表现,他把以蹴鞠为长的高俅升了高官之后,一些大臣就不满了,好几次质问,赵佶的回答竟然是“那你们玩蹴鞠能像高俅一样玩得好吗?”

    所以兴之所至,赵佶兴奋得一下站起,一巴掌拍在了李青的肩膀上,问出了那个问题。

    宋徽宗考画师的故事,历史书里早有记载,比较经典的是两个,一个是“深山藏古寺”,一个是“踏花归去马蹄香”。

    故事的大概意思是宋徽宗要画师以这两句诗为主题作画,但好多人的画他都不满意,他钦定的第一名,《深山藏古寺》的作者不画古寺,只画了一座深山中、一个和尚在挑水;至于另外一幅,《踏花归去马蹄香》,第一名的作者,画的是一群蝴蝶绕着骑马的人飞。

    这两个故事说明宋徽宗最满意的作品,其实一定要写意。

    所以李青一听“竹锁桥边卖酒家”这个题目,立即就往写意那个方向上想,只一下,他就回答道:“陛下,若是学生作画,必不画小桥流水,野渡晨风,竹林晚霞,学生画的画,大概是这样子的,一泓溪水,小桥横卧,竹林婆娑,一袭酒幌迎风招展,酒幌上一个偌大的“酒”字时隐时现。”

    宋徽宗一听李青的回答,立即抚掌大笑:“妙!妙!爱卿若真的如此作画,朕必取你为第一。”

    画房的考生一听这个结论,再与自己之前所想一一结合,顿时只觉冷汗噌噌:

    “好险!好险啊!若是官家真以此为考题,我必败北。看来官家喜欢的风格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真是多亏了这位李公子,要是没有他的试水,我们今天只怕要名落孙山了。”

    所以,画房里,很多考生对李青的怨念竟然大多没了,甚至隐隐的有了感激。

    只有曾致远一个人,一听宋徽宗出的那个题,差一点就哭出来了:“老天啊,这个题本来是今天的考题啊,官家怎么能把他说出来了呢,这下可如何是好?这下可如何是好?昨日的准备全都白白浪费了啊!”

    曾致远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若不是咬牙坚持,当真的只想扑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一会儿后,曾致远猛的抬起头,用犹如实质的森冷目光死死的盯着李青:“李青!李青!我要你不得好死!”

    但宋徽宗与李青之间的侃侃而谈依然还在继续,丝毫不受曾致远的心境的影响。

    一直在外面巡逻的童贯都看不下去了,暗暗叹了一声,然后躬身走入了画房:“官家”

    宋徽宗一见童贯,大喜:“道夫,你来得正好,快来,朕跟你介绍介绍这位小李公子”

    童贯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得躬身行礼,认真道:“官家,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大考只怕得开始了。”

    “啊?”宋徽宗一愣,然后,他啊的一声,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是朕失误了!是朕失误了!道夫,快去敲钟,快去敲钟,我们这就开始。”

    “是,官家。”童贯缓缓退了出去,临出门之际,他悄悄的看了李青一眼,虽然官家与李青的高谈阔论他并不在现场,但这件事依然给了他天崩地裂一般的震撼。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他还真的没见过李青这样的,第一次拜见天子竟然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还能与官家如此相谈甚欢?

    这?

    这个李青还是人吗?

    就算不提蔡京的那层关系,只看今天李青与官家的欢声笑语,童贯就觉得李青今后一定会飞黄腾达,别的人或许还不了解官家,但童贯了解,非常了解,什么样的人能入官家的法眼,他一下就能看出来。

    画房里,宋徽宗来回不停的走来走去,一个劲的说不停:“哎呀,糟糕了,这竹锁桥边卖酒家,原本是打算作为今天的考题的,刚才却把他说出来了,今天的大考,考题该是什么啊?”

    宋徽宗一边转来转去一边唉声叹气。

    李青有点儿好笑,不过,却也觉得这宋徽宗还真是可爱,顿了顿,他躬身行礼道:“陛下,今日的大考,不如就以‘深山藏古寺’为题?”

    “深山藏古寺?”宋徽宗一愣,刹那之后连连点头,“妙!妙!这个考题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不过,宋徽宗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对啊,这考题应该是朕出的才对,你小子又出考题又参加考试,这不是徇私舞弊么?”

    不过宋徽宗却一点儿也不生李青的气,相反,他对李青的欣赏又多了几分,所以他只是挥了挥手,叫李青回桌子上坐好,然后,他苦思冥想,不一会儿,他的眼睛便是一亮:“各位爱卿,今天的大考便以‘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为题,好了,各位爱卿,开始作画吧。”

    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

    大家一听这个题目,不由全都心中一凝。

    万绿?一点红?春色?

    这是要我们画一幅风景画啊!

    于是,刹那之后,他们纷纷拿出工具,一边准备一边思索起来:该如何布局,该如何用色,绿色该怎么画,红色又该怎么表现,还有这个动人春色又该如何表达?

    刚才官家可是露出一点儿意思了,他喜欢不那么直接的表达,所以,这幅画

    唉

    不好画啊!

    坐于第三排第三列的曾致远悄悄看了看宋徽宗一眼,然后又扭头看了李青一眼,随后,他低下头,暗暗想道:“根据今天一早大家的意见,官家喜欢的风格不是写实,而是写意,而且刚才官家与李青的对话里,也愈发表明了这层意思,所以,我的画不能直接、简单的画春天的风景,不能直接画一片粉红的桃花和一片翠绿的树叶,得隐晦一些,写意一些”

    “曾致远啊曾致远,一定要努力,今天的第一名,你一定要拿到,不然,你们曾家就彻底完蛋了,知道了吗?”

    曾致远闭上眼睛,默默的警告自己。

    “不过,曾致远,你也用不着紧张,你可是东京第一才子,十五岁,你的《赤壁图》一出就卖了五千两银子,这么多年你又一直没有偷懒过,所以,你的书画水平,这东京无人能比,至于那李青,那不过就是一个用阴谋诡计骗人的骗子罢了,不用放在心上,杭州来的乡巴佬,能如何?”

    “努力吧,致远,这翰林书画院大考的第一名,是你的,皇上亲自颁发的东京第一才子之号,也是你的!”
………………………………

第242章 一点红

    242

    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

    坐在座位上的李青挠了挠头,忽然有一种老虎吃天、无从下手的感觉。

    宋徽宗的癖好还真是古怪!

    “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这还真的不好表达啊!

    若是只画一片绿色,再画一朵红花,那一定不符合宋徽宗的心意。

    而且刚才大家也都听到了宋徽宗关于“竹锁桥边卖酒家”的点评了,想来,画房里这些聪明的考生一定都有领悟,所以要是只画一片绿色一朵红花,那只怕就算李青把后世的油画或者什么画法统统用上,也不见得就能夺得第一!

    要怎么才能画出“万绿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的意境呢?

    李青闭上眼睛,苦思冥想。

    这次大考可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其他考生大多开始一边动笔一边思索,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李青一个人盘腿坐着,就像老道打坐一样。

    坐在最前方巡考的宋徽宗不由有些愕然,心说怎么回事啊,这家伙难道不会画画?可不对啊,刚才他说的可是有条有理、头头是道?那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盘腿坐着?难道他是道家出身?

    宋徽宗现在还没自封教主道君皇帝,还没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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