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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帝国时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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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不过却也谈不上寒酸，只是比起其他地方低调太多、朴素太多罢了！
此时此刻，李青和王有年一起走进了他的官邸。
因为王有年的出面，李青的罚银自然不用缴纳。
不但二十两不用交了，就连昨天赵群要求的一百两，也不用交。
交与不交，罚与不罚，很多时候，不过就是官员的一句话、一个念头罢了！
其实李青今天之所以这么做，暗暗的是有试探王有年的意思的。
也就是说，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正大光明。
但这有什么呢，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人生在世，太在意那些所谓的什么光明啊正义啊，那不过是作茧自缚罢了，当然，要是太作孽，那就算人不灭你，天也会灭你的。
今天要来官府交罚金的事，李青没告诉王有年。
但他却早就算准了王有年会来那个老头那里，会遇到他，会知道他被罚钱这件事。通过蔡思雨，很多他想知道但不太方便直接询问王有年的东西，他都能知晓。况且今天的事，还有思思暗暗的助他呢！
李青想看的，就是王有年的态度。
王有年与赵群，或者说王有年与官府里的这群人，一直有嫌隙，甚至矛盾很深，双方交锋多次，争斗了几十回，最后的结果是王有年大败，灰头土脸，这些事，杭州的百姓都是知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那之后，王有年便渐渐的成了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了，当然，他想管也没那个能力。
对赵群的所作所为，他也采取了闭眼的态度，尽量的不与对方发生冲突，甚至连与对方斗嘴都不想，据说有手下和亲人在赵群那里吃了亏，他也没有去找对方理论。
所以慢慢的，赵群也就没有再咄咄逼人了，至少，没有再起把王有年赶尽杀绝的想法。
于是，本应是杭州第一把手的王有年，便成了什么也不敢管的懦夫和无能！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李青对王有年有了一些好感，当然，也有一些同情，不过却还达不到与对方深交的程度。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是真的懦弱无能，还是一直都在隐忍、一直在卧薪尝胆、寻找翻身之机？
是真的不敢再与赵群冲突，所以遇到什么都只想赶紧躲开？还是他也有自己不可逾越的底线？
是真的想破罐子破摔，还是还想大干一番事业？
想上位，这很正常，可是他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吗，有与赵群彻底翻脸的勇气吗？
他想借自己与蔡京建立关系，那没什么，但自己有难了，偶然发现的他会悄悄躲开？还是会为自己出头，甚至不惜与赵群再起冲突？
这些问题李青都想知道，都想弄明白，所以，他才设计了今天这件事，当然，这也有他想切身感受一番这个时代的大宋到底黑暗和腐烂到了什么程度的想法。
结果很令他满意，该感受到的，都感受到了，该检测到的，也都检测到了。
王有年没有让他失望，王有年不但为他挡了那二十两的罚金，而且连赵群那一百两的银子也给推了，那老头还想争辩两句，王有年顿时怒目圆瞪，大喝道：“你回去告诉赵群，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李青是我侄儿，怎么，连我侄儿都不想放过吗？他是不是连我这个知州大人也想做了？”
从那里出来之后，王有年便带着李青来到了朝廷分与他的府邸。
王有年的情绪很不高，怏怏的。
待两人分别落座，分别喝了茶，王有年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声，“子玉，今天这件事，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你这样做，我真的很难过。”
这件事的确伤害到了王有年，虽然李青是想通过这件事试探一下他，但这件事在王有年看来，却是李青看不起他。
在他看来，李青之所以不告诉他，显然是因为李青不相信他有与赵群对着干的能力和勇气。
他可是堂堂的杭州知州啊！
他才是杭州的第一把手！
可是现在，却连一个五年连续参加科考都失败了的小小书生也看不起他，也认为他在杭州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他――能不伤心吗？
但王有年也知道，伤心了又能怎么办呢，别人看不起他、他又能如何，这就是事实啊，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他的确被赵群架空了啊！
他现在的确什么话语权都没有了！
他甚至都不敢与赵群发生冲突――鸡毛蒜皮的那种冲突都不敢？
如果今天他看到的不是李青，而是赵青王青或者谢青，实话实说，他王有年还真的会悄然转身、默默离开――尽管他的心会滴血！尽管事后他会痛恨得甩自己几个嘴巴！
“不过，子玉，这不怪你，是我王有年自己不争气，是我自己无能！唉――”
王有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是悲哀，又是痛苦。
“王叔”李青张了张嘴，想劝两句，但才开口就被王有年打断了。
“子玉，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真的过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日思夜想啊，我王有年难道就这么庸庸碌碌、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吗？难道我满腔的抱负就要消亡在这里？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我想改变，所以我才会想方设法的走近老师，想与老师拉近关系，想让老师帮一帮我，想找老师这棵大树靠一靠，可是呵呵”
王有年凄惨的笑了笑：“可是没想我王有年竟然连找靠山这种事情都做不好！”
也许是今天李青的所作所为太打击到他了，令他心灰意冷，令他突然想破罐子破摔？
也许，是这些年太多的压抑已经要令他崩溃，太多的心事没处去说，今天遇到了李青，遇到了这件事，遇到了有感而发的机会，于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于是想把一切想说的不想说的统统倾倒出来？
也许，他其实也是故意，故意吐露自己的心事，故意吐露自己的心声，故意吐露自己的艰难，他想让李青同情他，然后帮帮他？
也许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刻，王有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了出来。
李青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只是一动不动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喜，没有悲，也没有哀愁，怜悯之色的，也看不见。
“呵呵”王有年看了李青一眼，然后忽然笑了。
只是这笑声里藏了很多苦，藏了很多无奈，藏了很多辛酸，也藏了很多落寞与悲叹。
“王叔，你也别太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沉默了许久，李青终于开口了。
“希望吧。”王有年笑了笑，不以为意。他的脸上依然愁苦哀伤。
知州大人当到了他这个份上，其实应该去死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李青看不起他，很正常！
要是他是李青，他也看不起自己。
连他夫人都看不起他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会看得起他呢？
王有年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把里面略微苦涩的茶水一饮而尽。
就在他把茶喝完的时候，他听到了李青的一句话：“王叔，你好像不相信我？”
嗯？什么意思？
王有年端着茶盏看向李青，满脸疑惑。
“我刚才告诉王叔，我说一切会好起来的，可是看样子，王叔不相信啊！”李青笑了笑，这是他进了这个屋子之后，第一次笑。
“子玉，你什么意思？”王有年把茶盏放下，扭身，认真看着李青。
“我说，一切会好起来的。”顿了顿，李青道：“你的权力会回来，你的对手会倒下去，阻碍你的一切，统统都会被扫除，所以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有年先是愣了愣，就像听不懂李青说什么似的，但七八秒之后，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难道子玉知道些什么吗？
子玉与老师关系那般亲密，难道他从老师那里听到了什么？难道上面要对赵群下手？
子玉可是会看天象的，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一时之间，王有年的心中，千万个念头万马奔腾，轰隆隆的。
“王叔，我们一起联手，把赵群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怎么样？”李青轻轻啜了一口茶，然后问道。
啊？
王有年大吃一惊，眼珠子都差一点滚出眼眶的那种惊讶！
然而，李青的下一句话，却硬生生的把他击倒了，咣当一声，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摔倒，只听李青悠悠的叹了一声，认真道：
“王叔，我想开一家杭州最大的、最好的青・楼，可是细细一想，只要那赵群还在，我这青・楼就只怕开不起来啊。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把赵群这个王八蛋拽下来。
王叔，你跟赵群也算是死敌了，所以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们应该联手，只要把他拿下，那你就能好好的施展抱负了，而我，也就可以在杭州大展拳脚，好好的开一家整个杭州、乃至整个大宋最好的青・楼了！王叔，你说怎么样？”
但王有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用李青的话说，他被震惊得眼镜已经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砸碎了！
妈的！
这算什么事啊！
要和我联手扳倒赵群！
原因竟然只是因为赵群会影响他开青・楼！
这――这――这――
我草！
一直文质彬彬的王有年，这一刻却在心里大爆粗口！
………………………………
第33章 朋友
33
“子玉，你就别逗你王叔了。”
回过神之后，王有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他真的以为李青只是开玩笑！
他以为李青是看他太苦闷、太悲惨了，所以才用这个笑话逗他开心。
看到王有年这种表情，李青也有点无奈，只得认真解释道：“王叔，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你觉得――我有蠢到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地步吗？”
李青的这句反问很有力量，王有年听了，果然眉头一皱，表情一下凝重无比，他扭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李青，任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能从一个小县令爬到知州的位置，并且是在没有任何背景和任何靠山的情况下，这足以说明王有年并非无能之辈，眼光什么的，还是锐利的。
所以，没一会儿，他便看出来了，李青真的不是开玩笑，李青真的是认真的，李青真的想和他合作，扳倒赵群！
至于开青・楼，虽然抓破了脑袋王有年也不能理解李青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十分确定的是，这家伙不是开玩笑，这家伙是真的想开一家青・楼的。
事实上，李青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是无比认真的。
开青・楼这件事，自然是为了完成大跌眼镜任务。
至于扳倒赵群，这除了为开青・楼扫清道路外，还有别的考虑。
大宋的安宁显然已经保持不了多久了，纵观整个北宋，也就只有杭州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所以，这里就是李青的大本营了，这里就是他的老巢。
既然是老巢，那么自然，这里就应该是他说了算！
但若是赵群这些人还在，还无法无天，那么他李青就不可能在这里安身立命？
果果虽然没说要李青完成什么拯救天下苍生的任务，但果果升级之后会变成什么，果果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谁敢肯定以后她不会突然变成一个拯救大宋的系统呢？
既然一切都有可能，那么，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吧。
而且，他现在正面临着一个最好的契机，蔡京与他关系还好，而蔡京马上就要交好童贯了，童贯为了完成宋徽宗的任务，自是会不择手段，所以，只要他谋算得好，就可以轻轻松松的用蔡京和童贯的手把赵群干掉！
干掉赵群，推王有年上台。
有王有年在杭州坐镇，那么他的老巢也就安全了，虽然不一定能达到他一手遮天的地步，但至少，他说的话多少会有些分量吧！
“王叔，我向你保证，我今天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都是深思熟虑的。”
李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用严肃的、认真的口吻说话。
王有年轻轻的呼了口气，沉吟了一下，他终于点了点头：“子玉，我相信你，所以，我与你合作，我们叔侄两个，好好的干一场。”
下午时分，大概三四点钟吧，李青离开了王有年的官邸，悠悠来到了青园，找到了楚楚姑娘所在的地方。
当然，他不是走路来的，他坐王有年的马车。
“请问这位姑娘，你是叫楚楚吗？”李青走到正在执笔写字的楚楚面前，很是纳闷的问。
在二十一世纪那样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里熏陶了十几年，李青的演技虽然不能算出神入化，但却也比这个时代的很多人强，见多识广嘛，更何况他这个人还有模仿的爱好和特长呢？
正在一笔一划练习书法的楚楚姑娘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女孩美到了一定境界，那就真的是一嗔一怒都是风情了，此时此刻的楚楚，就是这样的女孩，她刚才嗔怪的那一眼，可是差一点就把李青的心儿都融化了的。
站在楚楚姑娘身边的几位红裙绿衣的姑娘，也都掩嘴轻笑，等着看好戏，等着看李青到底想搞什么鬼名堂。
“姑娘，我是很认真的问你这个问题的！”李青很是一本正经：“我觉得你好像有点面熟，很像我认识的一位名字叫做楚楚的朋友，可是却又拿不准，我记得我那朋友好像没你这么漂亮呀，她虽然是杭州第一美女，可是也没这么漂亮啊，难不成这才几天，楚楚姑娘就又漂亮一大截了？漂亮得我都认不出来？”
绕了半天，其实就是想夸人家漂亮而已。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弯是值得绕的。
愣了一下后，楚楚姑娘身边的那些女孩全都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风铃一般好听，就连楚楚也开心得轻轻捂着嘴，喜不自禁。
“子玉，才几天不见，你的嘴怎么就这么甜了，是不是抹了蜜，让姐姐好好看看。”
“嗯，我也闻闻，也许是真的抹了蜜的。”
一边说一边就有几个女孩咯咯咯咯的笑着围拢过来，抓住李青东瞧瞧西看看。
场面一时有些暧・昧。
但当事者楚楚，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青。
他刚才说我是他的朋友，这是真的吗？
他是随口一说呢，还是在心里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应该是真的吧，他都说了好几遍我是他的朋友了？
应该是真的！
我看到他的真诚了！
楚楚姑娘平静的心湖里，就如一粒石子落下一般，涟漪荡荡，久久不能平静。
楚楚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裙衣，是以整个人就如仙子一样，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她本就美丽，有了这一身衣裙的点缀，她的美愈发有些没天理了。
如果只论样貌，那么整个青园，楚楚无疑是最出类拔萃的，是公认的、毫无争议的第一美人。
不但是青园，就是整个杭州，她都是最美的。
据说几个月前，江宁的花魁前往杭州，想要与楚楚一比高下，看看哪一个更美？但看到了楚楚的容颜之后，对方立即悄悄遁走了，再也无颜在杭州出现。
之前楚楚之所以不太出名，第一是她今年才刚刚出道，第二，是还没有太强大的才子在背后支持。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了李青，她有了最美妙的诗词，她有了最才华横溢的设计，所以她毫无争议的成了青园的花魁。
在七月初七的七夕花魁大赛中，她更是毫无争议的获得了第一，杭州花魁的称号她轻而易举的就摘到了。
但这些东西楚楚并不怎么看重，虽然她之前一直想得到，为此也很努力，但那也仅仅是因为她认为她有资格得到罢了，她最看重的东西，其实是她一直没有的。
自由，尊重，平等，这些才是楚楚发自骨子里真正看重的！可是她一个青・楼女子，能拥有这些吗？
答案很显然，不能！
她没有自由，她的卖身契还在妈妈那里呢！
她也没有平等和尊重，说得难听一点，她不过就是一个妓・女罢了。
妓・女，人们会尊重吗？
虽然她现在只是卖艺不卖身，但谁知道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
来这里与她交往的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
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人们会平等对她吗？
周旋于杭州各大才子各大官员各大富豪各大名人之间，楚楚见过太多太多的人了，各种各样的，形形色色的，她都见过，可是她唯独没有见到过真正把她当人看的人，她没见过真正尊重她的人！
当然，这一切，在她遇到李青之后，变了。
虽然她不了解李青，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找自己，更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有一点她是相当肯定的：她看到了真诚，她感受到了尊重，她体会到了平等。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自己默默的感受，但就在刚才，他却说――是的，她没记错，他的确是说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他说她是他的朋友！
朋友！
多么美好的两个字啊！
多么亲切的一个称呼！
朋友！
可是长这么大了，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吧？
朋友――
朋友――
口中暗暗的呢喃着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楚楚的眼圈忽然红了，她的鼻子忽然酸酸的。
终于有人拿我当朋友了啊！
我楚楚，从今天起，也终于有朋友了！
我楚楚有朋友了！
而且还是男性的朋友！大才子的朋友！
………………………………
第34章 李爹爹
34
楚楚轻轻放下笔，然后，亲自沏了一壶茶，不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那种饮料一般的茶，是很纯粹的、一壶水煮一小撮茶叶的那种茶、不加任何其他东西的那种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喝茶，但她牢牢记着他喜欢这样喝茶。
“子玉，请喝茶！”
楚楚端着茶盏，盈盈的走到了李青身边，福了一福，然后把茶敬了过去。
从始至终，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静静的看着。
脉脉的看着。
他的眼睛并不大，不算是浓眉大眼，与那些美男子的那种俊气眼眸好像也不沾边，但她很喜欢这样的眼睛，干净，有神，深邃，就如最深的黑夜里那颗最迷人的星辰一样。
楚楚其实很少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别人。
楚楚的风格是是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她通常表现出来的气质是孤傲，是不搭理人的，与此时此刻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但那是装给别人看的，并非完全真实。
真正的她，虽然也有点骄傲，但并非真的不食人间烟火，更不是什么仙子下凡。
她只是一个女孩啊。
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但楚楚敬出的茶没被李青喝到，围绕在他身边那些红红绿绿的、模样都俊俏可人的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笑着，一下抢过了那个茶盏。
“哇，楚楚姑娘亲手沏的茶，我要喝！”
“我也要喝，我还没有喝过呢！”
“我也要我也要！”
这些女孩都是楚楚的好姐妹，大多数时候都在她的闺房里厮混，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与李青熟络了。
李青对她们来说，真的是像朋友一样。
当然，她们心里未必会想到朋友这个词。
一是她们心思稍稍的粗糙一些，不像楚楚那么敏感，很难感受到李青那一言一行中所蕴藏的深刻含义。
第二，则是她们大都有一种骨子里的深刻、甚至是本能的认知――她们这样的女子，是不会有真正的朋友的，没有人会跟她们做朋友。
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她们都喜欢李青，喜欢得不得了的那种喜欢，象最亲最亲的人的那种喜欢，所以，她们才敢跟李青这么开玩笑，所以，在李青面前，她们才会肆无忌惮，喜怒哀愁什么的，也都不忌讳，想哭的，就会大哭，想骂的，也就破口大骂。
对姐妹们的举动，楚楚有些无奈，不过并不在意，她轻轻转身，重新沏了一盏茶，重新端到了李青身前。
这一次，那些姑娘没再抢了，所以李青接过茶盏，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茶！”
他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
果真是好茶，色泽淡绿，芳香盈盈，入口之后不涩不苦，咽下之后回味无穷。
“这是最好的龙井吧？”李青笑着问。
楚楚笑了笑，没回答，这的确是最好的龙井，而且是她亲自采摘的，这是她这里珍藏的最好的茶，最好的茶，当然是给最好的人喝。
“子玉，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一位姑娘好奇的问。
李青虽然是这里的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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