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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帝国时代-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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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东京人！
我们是东京人！
我们是东京人！
曾致远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我们是东京人，而李青是乡巴佬！
训完了高衙内，曾致远这才不好意思的朝李青笑了笑：“李公子，对不起啊，我代我这位朋友向你道歉，你别生他的气。你来一次东京不容易，你进去吧。我们是帝都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后，他深深一鞠躬，然后才带着那几个人鱼贯而出。
但他走的并不快，很悠然，他的身姿挺得笔直，他的姿态很骄傲。
他走出了东京人的风采！
他表达出了足够的、东京人的骄傲！
总而言之，他觉得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已经高出李青一截了。
因为。
他是东京人！
李青皱了皱眉，他不太明白这个家伙怎么才与他见面就要这般待他，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被人冷嘲热讽但无动于衷！
曾致远？
曾布的儿子！
曾布是江西南丰人啊！
李青的唇角忽然勾出了一个嘲讽弧度，然后，他向曾致远大声道：“曾公子，多谢你的成全，我从杭州来一趟东京真的不容易，要是今天没机会，以后也许就真的再也无法见到诗诗姑娘了！”
“李公子客气了！这是我们东京人应该做的。”曾致远淡淡笑了笑。
“曾公子，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能在东京听到浓浓的家乡口音，感觉真的很亲切啊！曾公子的江西口音虽然跟我们杭州口音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差别不大，呵呵，曾公子，从某种角度说我们还是老乡呢，都在南方，所以，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喝酒！我们好好的叙一叙老乡之情，好不好？”
………………………………
第191章 我有不如
191
曾致远的身体陡然僵住！
脸上才刚刚漾出来的笑意也瞬间消失！
身材颀长面容英俊的他这一刻有一种坠入冰窟的冰冷感觉！
他咬了咬牙！
深深吸气！
然后，他的脸上又现出了笑意！
从笑容消失到笑容再次浮现，这中间的时间很短，以至于身边的几个伙伴都没有注意到！
他朝李青笑了笑，然后就走了，没说一个字。
“曾兄，那个家伙什么意思？”高衙内挠了挠头，有点不太明白。
“没什么，他想跟我攀交情而已，我祖籍是江西！距离杭州也不远。”曾致远淡淡的、不以为然的道。
“哦，原来如此！”跟随曾致远的几个人恍然大悟，都没往别处想。
但曾致远并非只是祖籍江西，真正的事实是，他小时候一直在江西长大，直到八岁了才随父亲到东京！
但这一个事实实在太久远了，他都差一点忘记！
他一直觉得他是东京人！
事实上，他身边的这些人也都认为他是东京人！他的江西口音已经几乎听不出来了！
所以他给出的解释合情合理，高衙内几人并未怀疑。
但没有人知道，曾致远的心情忽然无比糟糕！
其实他之前真的不是故意想羞辱李青！
他只是不知不觉！
从八岁进入东京的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当东京人了，学东京话，吃东京小吃，做东京风格的事，所以他一直认为他是天生的天子脚下的居民，他出生于帝都，长大于帝都，所以他拥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骄傲！
这种骄傲，是每一个东京人的骄傲！
这种骄傲来得毫无道理，但一旦扎根却又无比强大！
“我是东京人。”
就凭这一点，好多人一下子就会从心底涌起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所以当他看见李青与高衙内为那件事争吵甚至差一点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他急忙站出来阻止。
第一是他不喜欢打架，打架是那些粗鄙的江湖豪客才会干的事情，他是才子，他不喜欢；
第二，他是真的觉得不应该与李青争吵，首先，人家有预约，他们强插进来，这就不对。
其次，就算人家没有预约，作为东京人，这一点觉悟怎么也应该有：人家是乡下人，来一次东京不容易，见一下东京第一名妓那就更不容易了，不说别的，单是存钱就不知道要存多少时间，所以，作为天子脚下的居民，理所当然应该谦让！
他是真的这么想，而且，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青竟然一下打碎了他所有的骄傲！
李青竟然一下掀开了他的遮羞布，让他赤・裸・裸的暴露于太阳底下！
所以他的心一下子痛到抽紧。
不过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他是东京第一才子！
他优雅，才华横溢，心胸宽广，他怎么能被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左右了情绪！
所以他很快就恢复如常了，他带着那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矾楼，然后，唰的一声，他打开精美的扇子，摇了摇，温润道：“各位，既然矾楼之行被打乱了，不如我们去听雨轩，如何，我做东！”
“好！”
“哪里都行，只要曾兄能好好的给我们讲一讲写字之法，在哪里都行！”
一身白衣的曾致远笑了笑，然后优雅的走在了前方，一边走一边用温润的嗓音解说书法之道。
不过，很是不解风情的高衙内摸了摸脑袋，忽然又凑上来问道：“曾兄，那家伙大老远从杭州而来，不会是为了专门找诗诗姑娘吧，他不会是为了那件事吧？”
李师师虽然才出道一年多一点，但名声已经很显赫了，在如今的东京，虽然不敢说她是最有名的青・楼女子，但毫无疑问，她已经可以归入那一个行列了，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几个月，她必将成为东京第一名妓。
所以，形形色色的男子开始不要命的去找李师师，目的嘛，自然没那么纯粹，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想要了她的第一次。
虽然李师师名义上是卖艺不卖身，但身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有谁能逃得掉？
不厌其烦的矾楼于是想了一个办法：公开挑选意中男人！
大意是说只要是大宋国土之上的男人，不管是谁，只要能写出大家公认的、天下第一的书法，她就把第一次给他！当然，只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这当然只是权宜之策，毕竟这天下第一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文人相轻，自古如此，有几个人会心甘情愿的承认别人是第一，比自己强。
可是听闻了这个消息的男人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道的鲨鱼，不要命的蜂拥而来。
所以高衙内想起李青大老远的从杭州赶来，而且也是找李师师，顿时就不由自已的往那儿想了。
他的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他之所以跟着曾致远混，自然就是为了增加一点儿书生气息，写天下第一的书法他是不敢想的，不过装出一副文人雅士之象去见李师师，这却是他的梦想。
高衙内很不希望李青见到李师师，更不希望他得了李师师的欢心，但刚才周虹似乎说李青好像很厉害，所以他才会这般发问。
不过，他的话才一出口，曾致远就扑哧一声笑了，还用扇子拍了他脑门一下：“高兄，你这脑袋瓜里到底怎么想的啊！这怎么可能呢？”
高衙内嘿嘿笑了笑，不过口中却还是不服气的咕哝：“虽然那小子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我还是觉得，那家伙竟然千里逃逃（他不知道是千里迢迢）的从杭州来到东京，一定是所图不轨，一定是想梳笼诗诗姑娘”
曾致远摇了摇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得详细解释道：“这天底下想梳笼诗诗姑娘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是她要的是能写出天下第一书法的人，那个家伙，你觉得可能吗？
他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吧？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
高衙内却打断道：“才不一定呢，曾兄不也很年轻吗，可是这书法技艺”
曾致远笑了笑，骄傲的道：“这普天之下能像我一样的人，有几个？
我从四岁开始练习书法，到现在已经十九年了，寒冬酷暑，勤奋不辍，一方面，我不算笨，另外一方面，我的每一个人生阶段都有书法大家指点，可是直到现在，我都只能达到蔡京老大人三分之一的水平，我都不敢说自己能写出天下第一的书法，高兄，你觉得那个家伙，可能吗？”
曾致远眯了眯眼睛，神色渐渐肃穆了起来：“而且，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家伙的手，细皮嫩肉的，一点儿老茧都没有，高兄，你再看看我的手。”曾致远一边说一边伸出了手，“高兄，你觉得这书法的能力能从天上掉下来吗？我能有今天，我付出了多么辛勤的努力，那个家伙哼！”
“再说了，杭州自古虽然繁华，但书法一道却一直贫瘠，那个家伙又从杭州而来”
曾致远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语调也不重，徐徐的，但一字一句之中表现出来的却铿锵有力，是以很快的，身边的人就都连连点头，打消了之前的顾虑。
矾楼距离听雨轩并不远，走路的话，就算悠然而行，也就一刻时左右，是以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听雨轩茶坊了。
曾致远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一见他的身影，李掌柜立即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曾公子，可把你给盼来了！”
曾致远笑了笑，对李掌柜的这番寒暄他不反感，不过也不怎么当真，商人奸诈，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曾致远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愣了愣：“李掌柜，怎么又换牌匾了？今天的字是哪一位大家给你写的？”
“嘿嘿！”李掌柜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引着曾致远来到了还没有装裱起来的那幅字的旁边，然后得意的炫耀道：“曾公子，你看这字如何，比上次的是不是好了不止那么一点点？”
曾致远移步来到宣纸面前，先总体看了一眼：“咦？这字不错啊！
“真的？”
“是谁写的字？”
其余几人一见曾致远发出了感叹，连忙移步上来观看。
曾致远凝神看了片刻，然后唰的一声收了扇子，用扇子指着那三个字道：“你们看，这三个字其实就非常符合我刚才跟你们说的书法之道。”
几个人凝神看了一会儿，纷纷点头：“不错！不错！是好字！是好字！”
曾致远看了高衙内一眼，笑了，沉吟片刻，他仔细解说道：“我们看一副字，首先要看他的整体气势，你们看，这三个字的整体气势就非常不错，大气，磅礴，与整座楼的气质非常相似，所以把这样的字挂起来，字与楼顿时相得益彰。
但这里毕竟是茶坊，如果字体太严格呆板，太过于显示力量，却又与茶坊气质格格不入，所以你们看，这三个字的笔锋又有不同，飘逸、洒脱、就如神仙临风而立。不是我夸大其词，真的，这几个字已经达到蔡京老大人三分之二的功力了。我与之相比，都有不如。”
跟随曾致远而来的这几个人一听曾致远如此推崇，不由连连附和。
“果然是好字！”
“果然是好字！”
“李掌柜好福气啊，有了这三个字作为镇楼之宝，李掌柜，你的生意定然越来越好了！”
李掌柜本就有炫耀之意，此刻听了这些赞美，顿时笑得如菊花一样灿烂，“谢谢，谢谢！”他连忙一路作揖。
“李掌柜，你这字是从哪儿来的！据我所知，这东京城里没有哪一位书画大家的风格是像这样的？”曾致远好奇的问。
李掌柜虽然是生意人，也时常打听朝廷局势，但毕竟是局外人，一些秘辛自然不知，所以听了曾致远的问题，立即笑着回答道：“说起这字的主人，曾公子也许认识呢！”
“啊？我也认识？谁啊？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哪一个能有这种大家水准啊！”曾致远很是奇怪。
李掌柜故意停顿，故意卖关子，好一会儿，他这才呵呵笑了笑，道：“写这几个字的人便是蔡京的孙女婿，今日刚刚从杭州来到东京的李青，李子玉李公子！”
李青？
李子玉？
曾致远一下呆住了。
………………………………
第192章 生孩子
192
从矾楼出来之际，曾致远信心满满的判定李青在书画上并无什么才华，并且从历史从现实从观察得到的各个细节一一佐证，头头是道，条理清楚，说得跟随他而来的一众人员连连称赞！
但随后，他又在听雨轩这座东京有名的茶坊之前用浓墨重彩一般的语言盛赞“听雨轩”这三个字，甚至不惜用大家之笔形容，而且还从书法赏析的各个角度一一论证，说得大家是心服口服！
然而，李掌柜的一句话却让大家的感觉忽然怪异了起来，李掌柜说这三个字是李子玉所写，就是蔡京的那个孙女婿，今天刚刚来到东京的那个！他们刚才把之贬得一文不值的那一个！
曾致远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但他真的、真的就有一种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心里就如吃了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他想骂娘！
很想很想！
但他没有！
他只是唰的一声打开精致折扇，摇了摇，然后，他笑了，用唇角牵扯出了一个温润弧度，然后用依然柔和的嗓音和依然温润玉如的神情道：“这么说来，却是我们错了！”
“啊？什么错了？”李掌柜一头雾水。
在他的意识里，他一直认为蔡京是曾布引入朝廷里的，两个人应该是沆瀣一气，所以这曾致远和李青就算不能情同手足，但也至少能站在一条线上，所以刚才曾致远等人的心理他无法揣摩。
曾致远淡淡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没什么，刚才我们见了李子玉一面，我粗粗看了一眼，觉得他不像是书画上能有什么造诣之人，现在看了听雨轩这三个字，却是我们错了。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呵呵！”
“这倒真是，李公子看起来的确不像是一位书画大家，要不是周公子一再夸赞，我还真的不会往那方面想。”李掌柜笑呵呵的附和。
周公子？周虹？
曾致远的心猛的一紧，李掌柜的这一句话一下就把周虹纳入了曾致远的黑名单里了。
“好了，李掌柜，那我们不跟你说了，我们先上去。”曾致远彬彬一礼，优雅而入。
“曾公子真非凡人！”
曾致远迈步进入听雨轩茶坊之际，李掌柜，以及跟随曾致远而来的几个青年男女，心中几乎是同时的涌出了这个念头，而且这个念头一出来就生了根。
在大家看来，一个能承认自己错误的人，真的很了不起！
没有人知道的是，脸上挂着笑容的曾致远，心里唯一想的一个念头，却是“李青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的。”
当然，李青并不知晓这一切。
在老常客周虹的引领下，他来到了李师师姑娘会客的房间，两个人喝着酒安静等待。
此刻的李师师才刚刚出道不久，也就一年左右吧，有了些名气，但还不到最巅峰之时，不过，人气却还是很旺，每天都要会见很多客人。
此时此刻，李青并没有见到李师师，她去外面去了，是早上就出去了的，好像是周邦彦邀请还是怎么的，不过，按照计划，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此时此刻东京的名妓很多，像李师师一样漂亮甚至比她更漂亮、像李师师一样才华横溢甚至比她更加才华横溢的，也不少，不过最后却是只有这李师师名气最大，也最被人津津乐道。
根本的原因，自然还是因为她与宋徽宗的那一段孽缘，当然，除了宋徽宗，她与周邦彦等大宋最为有名的才子之间的藕断丝连，也是缘由。
不过，李青一直觉得，李师师之所以能如此名声斐然，最根本的根本，却不是宋徽宗与周邦彦。
南宋历史里，与皇帝有瓜葛的名妓也不少啊，但很少有人能达到李师师的这种高度。
李青觉得，最根本的根本，却还是李师师的性格使然。
李师师性格很好，温柔，善解人意，但并不仅仅只是温柔和善解人意，她还善于交际，她的心八面玲珑，她十分精于长袖善舞。
她能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用句不太准确的、有点难听的话形容，就是她见人能说人话，见鬼能说鬼话，任何人都能把之服侍得服服帖帖。
宋徽宗这样的地位尊崇之人，她能与之说说笑笑，周邦彦这样书卷气息浓厚的才子，她能与之秉烛笑谈，梁山好汉这样的粗鲁汉子，她也能与他们说上一天，用李青的话总结，就是李师师老少通吃，只要是个男人就都逃不出她的魔掌！
所以对于李师师，李青充满了期待，他真的很想亲眼看看这个宋朝历史里永远也避不开的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没能见到李师师！
预订的时间到了，李师师并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小厮跑回来说周邦彦那里出了点状况，一下回不来了，叫周虹和李青不要等了，等哪一天诗诗姑娘做东，亲自给两位赔罪，与小厮一起而来的，还有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李青看了看信笺上的字，娟秀清丽，很有水准。
“子玉，真是抱歉啊，真的对不起”周虹又是失望又是不好意思，连连道歉。
李青笑了笑：“我们谁跟谁啊，用得着这般吗，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周虹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拍了李青两下。
“那我先回去了。”李青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他有点怕去那个地方，但要是再不回去，可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我送你。”周虹道。
“不用了。我有车的。”李青笑了笑，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后李青就坐上马车回了蔡府。
他的心情很好，尤其是一想起一会儿周虹会不会因为李师师与周邦彦生气这件事，他就忍不住想笑。
李青刚到蔡府门口，才跳下马车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孙姑爷到了。
还没等李青反应过来，轰隆隆的，蔡府里顿时几十号人涌了出来，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一下围了上来拉着他问东问西，态度之热情实在令李青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蔡思雨很快也来了，连忙钻到了李青身边为他救急，她一一指给李青，这是谁谁谁，那是谁谁谁，李青只得硬着头皮一一的与大家见礼。
该见的人都见过之后，思思连忙推开了那些还在围拢上来的人群，不满的大声道：“哎呀，大家先散了，子玉今天才来到东京，很累的，你们有什么以后又说好不好？”说毕也不管那些人什么想法，拉着李青就往她的院落去了。
“唉哟喂，看看，看看，这人都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以后还得了！”
身后的人群里，不知是谁打趣了起来，不过并非生气，而是善意的玩笑，思思听了，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家伙一眼，不过并不在意，依然拉着李青匆匆回到了专属于她的院子。
蔡府很大，不是一般的大，李青估计，方圆只怕要有两里。
这蔡京还没有坐上相位呢，就敢建这么硕大的府邸，这家伙的胆子由此可见一斑，所以等他真的掌权了，什么元祐党人碑之类的东西一件又一件，也就不足为奇了。
思思因为很得蔡京宠爱，所以在府邸里的地位很是超然，差不多相当于蔡京一人之下其他所有人之上，就连她的父母也很不敢说她，而且小时候她性格很是外向，有些男孩子气，不拘小节，所以此时此刻，她才能拉着李青一路而走，要是在别的地方，只怕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思思有一个单独的院子，不大，但很清净，而且装修什么的也很豪华，也很精致，院子里小桥流水什么的，样样都有。
砰的一声，思思把院子的门关了起来，然后，她就用力的扑到了李青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李青四方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人，所以，他也展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思思。
思思性格本就外向，在杭州的时候又被李青一顿调·教，是以这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好久好久了都没有分开。
好一会儿，李青这才分开思思，他用手捋了捋垂在她额头的发丝，捧起她的脸看了看，然后笑着道：“我家思思越来越漂亮了。”
“真的吗？”思思直直的看着李青，眼眸之中全是浓浓的情意。
李青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在思思的唇上亲了一下，唰的一下，思思的脸一下红彤彤的了！
“子玉，我们赶紧成亲吧，好不好？”思思眨巴眨巴的看着李青，目光温柔。
“嗯。”李青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思思弱弱的、但却发自肺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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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大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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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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