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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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墩大人，此次族选入籍，二公子那边虽然只招到赵垣和赵卓两人，但此二人都是今年的族选头名。二公子那边的势头大涨啊。”望着赵森一众人远去的身影，赵墩身边的一名部下小声道。

　　　　“哼，就让二公子那边得意几天好了，长公子自然会有安排。”赵墩阴测测的冷声道。

　　　　赵氏族选已结束数日，但是整个北阳城乃至整个赵族上下都仍然在热议着族选的事。人们热切讨论的无非是本次族选冒出来的新人都极具潜力。再者便是二公子赵宇竟然吸引了两位族选头名来投奔，足见其很得民心，民间的议论是毫无顾忌的。以至于民间热议二公子赵宇更具领袖气质。推崇二公子赵宇继承赵氏宗主的声音时不时的传了出来。

　　　　赵垣倒没有太关心外面的舆论，在与自己一同前来的赵刚暂时道别之后，便在武卫府护府六队营地内进行一些简单的修行，等待队内指示。不过入队以来，他俩多是由对内一些资格较老的斗者带领修行，而受训的多是些基础类科目，赵森并未指导他们任何进阶斗术，更不要说是一些实战战术了。

　　　　某日，赵垣见赵森和赵茂来巡视队内情况时，赵垣首先跑至赵森跟前抱怨道：“赵森大人，小子来是学习各种更高阶的斗术。距离族选已过了数日，为什么我还在做一些基础修行？”

　　　　“我对此也有话要说，我赵卓来这里是为了更快的成长进步。如果在赵森大人麾下每天只是这种修行，那我赵卓将打道回府自己修行，准备接下来的殿前武试。”不知何时，赵卓也跟了过来。

　　　　“你二人在族选决赛中或多或少都受了重创，最近只让你们做一些简单的修行也是为了让你们恢复身体状况，以迎接之后的殿前武试。”

　　　　“殿前武试？”赵垣出生于边陲之地，自然不清楚朝廷内的各种活动。

　　　　“赵垣可能有所不知，我汉族中土八大氏族八个卫府都有自己的族选。而各个卫府必须推举一批族选表现优异者进京，在汉皇御龙殿前进行展示，以让中央朝廷了解各个卫府的实力情况。虽然这殿前武试的激烈对抗程度不如卫府内部的族选，但精神面貌也很重要，你们两个当前该养好身体。”赵茂热情的做出了解释。

　　　　“敢问赵茂大人，这殿前武试什么时候举行？”赵垣追问道。

　　　　“两个月之后吧。”

　　　　“嗨，我哪需要那么长时间的修养。决赛的那点伤势，我睡上几觉就好了。”赵垣十分自信的答道。

　　　　“报！二公子有令！请赵森大人近日整装待命，随行出城！”就在几个人谈话之时，一名铁甲斗者以极快的身法突然跃至赵森和赵茂跟前，单膝跪地禀告道。他的身手和身披的铁甲斗衣表面他是武卫府高层的直属斗者。

　　　　“最近有何事要出远门？”

　　　　“朝中下旨，八大武卫府委派各自高层核心人员前往中都议事。武卫府高层已决意委派二公子为代表前往中都！”

　　　　“这进入朝议政方面的事，长公子那边一直是抢着做的。怎么这次长公子为何不出面了？是否是因为中土政局动荡，所以把事情推给了二公子？”赵森皱眉道。

　　　　“属下不知……”

　　　　“还有其他事吗？”赵森到没有太为难人。

　　　　“另外朝廷的殿前武试一并提前，朝中要求八大卫府今年族选的十六强选手也一同进京献艺！请赵森大人携赵垣和赵卓陪同二公子一同进京。”

　　　　“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儿去了……”赵森略有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待传信的斗者离去之后，赵森转身缓缓道：“你们都听到了。这几天，收拾收拾，准备随我和二公子一同进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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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斗灵分身

　　　　在经过简单准备之后，一众赵氏少年精英在二公子赵宇的带领下，奉旨前往中都。之前赵垣出黄土镇来到赵氏首府北阳城已算是出远门。这回随赵宇前往汉土中都，可谓是赵垣有生以来第一次跨出赵氏地界。对于赵垣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使节团沿黄河向东赶路，在走了两天路后，这天下午来到黄河南岸的密林区，深褐色的林木如墙似壁，层层叠叠，比比皆是，置身其中，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就在此时，一名全身黑色劲装的人突然从一旁的小林中窜出，在赵宇面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尔后便与赵宇赵森耳语低声交流了几句，很快便又一个纵身没入了树林。

　　　　赵宇和赵森简单讨论了一番之后当即便命令使节团原地扎营，暂缓行进速度。使节团的所有人当即原地散开开始休整闲聊。

　　　　“赵垣，赵卓，你二人随我来。”正当赵垣准备找地方歇息时，赵森却招呼他和赵卓。赵垣和赵卓两人只得随赵森朝密林深处走去，直到离使节团营地有了一段距离之后赵森才停下了脚步。

　　　　赵森转身，挑了一个树桩坐下，缓缓道：“你们二人本该在基础修行数月之后才应由我接手，指导你二人的进阶修行，不过目前事态较为混乱，而且现在也闲来无事，我就传授你俩进阶斗术――《斗灵分身》。”

　　　　一听赵森把自己和赵卓拉到一旁的僻静之处是要给自己开小灶，赵垣顿时满心欢喜，还没等来得及言谢，赵卓却抢先开口道：“赵森队长，这《斗灵分身》不过是所有四星斗术中的一种既非攻击，也非防御的辅助性斗术，任何灵力属性的斗者都可以参习，我对这种普通斗术没有太多兴趣。”

　　　　“原来《斗灵分身》如此平常，赵森队长为何不传授我们一些攻击力强劲的斗术呢？”听赵卓如此解释之后，赵垣也是有些不满足道。

　　　　“一个斗者的强大不仅看他掌握了多少强大的斗术，还得看他是否能很好的运用这些斗术。任何斗术都有它的可用之处，更何况这《斗灵分身》是很多斗者必修之术。”

　　　　“说再多，这种斗术也不涨攻击，也不涨防御，这种辅助性斗术对我们以后斗战能有什么好处。”赵垣仍然不屑一顾道。

　　　　“本人也不愿意在这种普通无用的斗术上浪费太多时间。”赵卓也是轻摇了一下头道。

　　　　“虽然《斗灵分身》确实只是一门利用自己的灵力制造分身的斗术，但是……”就在赵森稍微停顿之时，两只大手突然轻搭在了赵垣和赵卓的肩膀上。力道虽不大，但是却缓缓输出了一股灵力，使得赵垣不敢轻举妄动。赵垣不仅咽了下口水，因为身后这人居然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并控制住自己，绝对是一个高手。

　　　　赵垣转头望向赵卓，赵卓也是一脸惊诧。不过等两人转头望去，两人更是惊的差点要喊出来，因为站在两人身后按着他们肩膀的，竟然是另一个赵森，两人迅速再转过脸望向自己面前端坐着的赵森，啪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股青烟，坐在树桩上的赵森瞬间化成一段原木。

　　　　“但是谁说这《斗灵分身》无用呢？如果我是你们的敌人，你们两已经死了……”赵森十分平静的继续道。赵森利用对《斗灵分身》的实际运用，让赵垣和赵卓两个人哑口无言。赵垣和赵卓再无抱怨，开始随赵森专心学习新斗术。

　　　　赵垣是土灵斗者，自然是积土制造出自己的分身，而赵卓则是在聚雷制造自己的分身。由于赵森指点有方，加之赵垣和赵卓资质又高，所以仅两天，两个少年对《斗灵分身》的掌握十分迅速。

　　　　在中都郊外的黄河边停留的第三天，赵垣和赵卓两个少年在密林中上窜下跳。突然两人窜出密林之，落于一片空地之上，“赵垣”和“赵卓”顿时化作一捧土和一圈雷电，原来是赵垣与赵卓制造出来的分身。两人的本体随后从密林中窜出，同时弯腰喘着大气，这是他们今天第五次造出分身了。

　　　　两个少年互望了一眼，显然都是不服气，双手结印准备再使《斗灵分身》。

　　　　“停手！”在一旁的赵森突然发令，止住了两人继续使用《斗灵分身》的意图，“今天就到这儿了！”

　　　　“赵森队长，我们还能再连一会儿！”

　　　　“《斗灵分身》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四阶斗术，但是它耗费的灵力不少。就你们两个的情况来看，一天制造五次分身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消耗了，再继续使用《斗灵分身》，你们的身体很可能会吃不消的。如果使用一个斗术，把自己的体力和灵力都耗尽了，那你使出这个斗术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请问赵森队长，我们的《斗灵分身》已练到了什么程度？”赵垣紧问道。

　　　　“就你们这几天的情况来看，你们对《斗灵分身》的掌握应该是十之有六七。”赵森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什么？居然才这点程度？难道我们的斗灵分身还不够像吗？”赵卓十分怀疑道，因为他自认为制造的雷灵分身和自己十分相像，而且能跑能跳，没觉得还有什么破绽。

　　　　赵森只是瞟了赵卓和赵垣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们两个一起来攻我，使出全力，可不要留手。”

　　　　赵垣和赵卓两人对望一眼，知道赵森不是在开玩笑，两人直接暴起，朝赵森攻去。一阵拳影和腿影。赵垣和赵卓对赵森进行了前后夹击，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使出了《积土成山》和《五雷轰顶》，赵垣的《积土成山》卷起土墙将赵森迫至死角，赵卓的《五雷轰顶》瞅准了时机，五道雷电瞬时劈下，准确命中了赵森。

　　　　两人赶忙上前一望究竟，发现土墙之下冒着烟的竟然只是一截原木。赵垣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一股钻心之疼已从自己背心传来，自己被一脚直接踹了下来，赵卓也好不到哪去，也被赵森的本体真身从背后偷袭得手。两人根本就没弄清赵森在何时又使出了《斗灵分身》。

　　　　“你俩虽然已学会了《斗灵分身》，但是你俩的斗灵分身最多只能做一些跑，跳之类的简单动作。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们对《斗灵分身》的使用时机却还没有掌握好，使出分身的时机非常重要，如果掌握的好，是可以扭转整个战局的。”

　　　　就在赵森耐心教导赵垣和赵卓之时，一名随行团的随行斗者从一旁赶来禀告道：“赵森大人，中都周边线报，其他中土其他五大家族的卫府已陆续开始进城，二公子命令我们迅速准备，朝中都进发！”

　　　　赵森朝那名斗者轻点了一下头转向赵垣和赵卓道：“今天就练到这儿了，以后记得要勤加练习《斗灵分身》，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就会用到。

　　　　此时赵垣倒没有太在意赵森的教诲，而是在思考刚才那名斗者汇报的情况。原来二公子赵宇是刻意在此地停留，等待其他卫府的人马都差不多到齐了再前往中都，可见二公子的警惕性。毕竟最近时局不稳，身为中土八大氏族之首秦氏的宗主，同时也是中土的至尊王者秦坚，已经有好一阵没有亲政了。而此次殿试地点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选在京师，而是选在了李族的中都，太多的事情不同寻常……

　　　　众人经过一天疾行，行至一个小坡顶端时，赵宇突然勒马叫停，朗声道：“看！前面就是中都！”

　　　　顺着赵宇的指示，赵垣俯望而去，只见一座巨城雄踞黄河南岸，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四周群山险岭环保，中间为中都平原，又有四条水流贯穿全城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是交通便利，既是土壤肥沃，又是风光绚丽。

　　　　“这中都贵为中土三大都之一，物产丰富，处于天下正中的位置，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八朝建都于此。乃是我中土汉人的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是多少英雄好汉的必到之地，想做英雄的随我来！”赵宇豪气的振臂高呼，随后便策马扬鞭朝中都疾驰而去。

　　　　赵垣等一众赵族年轻一辈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雄伟壮阔的城池和景致，都是纷纷称奇。加上二公子赵宇的鼓动，都是热血迸发，纷纷扬鞭紧随赵宇朝中都而去。

　　　　甫进城门，初抵贵境的赵垣顿然眼界大开。只见宽达百步贯通南北两门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笔直延伸开去，怕不有七、八里之长。

　　　　街旁遍植樱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树木，中为供帝王出巡的御道，际此春夏之交，桃红柳绿，景色如画，美不胜收。

　　　　大道两旁店铺林立，里坊之间，各辟道路，与贯通各大城门的纵横各十街交错，井然有序。整个规模不是赵族首府北阳城可以比拟的。

　　　　“来者可是赵族武卫府二公子？”正当赵垣贪婪的环顾四周之时，突然一把苍老的男性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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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隐忧中都

　　　　赵垣循声望去，一个年长者领着一众小太监在正门迎候，似是早就知道赵宇今天会抵达中都一般。

　　　　从来者由正脸脸看去，只见一个老者身着锦服长袍，头戴高冠，年纪应是六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线和略微上翘的下唇颇具魅力，显示出他在朝廷官场游走了多年。

　　　　“哈哈，原来是花公公……”二公子就如同碰上了老熟人一般，十分客气的与对方并行聊了起来。赵垣虽然未听清楚两人谈话的所有内容，但是基本了解到前来迎接赵宇的这个长者是朝廷的大内总管，而且关系与赵家貌似还不错。

　　　　赵垣对官场的事情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跟着队伍一路慢行，并不断朝四周张望，欣赏这这座巨型大都会。

　　　　不过赵垣很快察觉到，无论是周边住户，还是路人，但凡看到他们赵族队伍，都会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三五成群，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是在讨论着他们赵族人什么。赵垣毕竟是外来人，所以没有好意思上前询问。

　　　　直到赵族人马全部抵达朝廷指定的驿馆后，各人入驻房间后，赵垣才询问队长赵森，为什么遭受当地住户如此众多的异样眼光。

　　　　“哼，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中原大劫，民不聊生，秦失霸下，赵氏中兴。这民间传闻已经是路人皆知了。”赵卓斜了一眼赵垣道。自从族选结束，赵垣虽然与这个赵卓并列为族选头名。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矛盾不断，双方仍然没有太多好感。

　　　　赵森见两人又有起争执的苗头，赶忙清了清嗓门解释道：“这中原大劫，民不聊生指的是近些年，我中土汉人与周边其他民族国家爆发了多场战役，都以我汉人大败而告终。每次战争都让中土百姓承受了巨大负担。我们中土国力日渐衰微，局势岌岌可危。”

　　　　赵森所说这些，赵垣还是清楚的，就以他们黄土镇为例，过去还算富裕的镇子，在经历了几次战争后，男性壮丁越来越少，镇子也变得越来越衰败。

　　　　“而这秦失霸下，赵氏中兴，则讲的是象征王权的神兽霸下，已经离开了中土八大氏族之首的秦氏，我赵氏将会中兴崛起，取而代之，成为新的一代汉王，统领中土八大氏族。”不知何时二公子赵宇也来道了房间，他边说边关上了房门。

　　　　一说到神兽霸下，赵垣很快便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那个怪物也叫霸下，身子骨不禁为之一颤，怯怯懦懦的问道：“那……那个神兽霸下长什么样？”

　　　　“因为是龙生神兽，所以见到它本尊的机会并不多，不过关于它的样子，这天下早有定论，龙头龟身，力大无穷，掌管天下万物所需的土壤。”赵宇倒没在意，直截了当的给赵垣解释描绘了神兽霸下。

　　　　听完这些，赵垣只是默默低头暗想：完了……这霸下原来还真是当今天子的王权的象征，二公子所描述的跟我肚里的怪物样子一模一样。这神兽霸下为何会依附到我赵垣的体内呢……

　　　　“我看这传闻，多数是我们赵氏和秦氏以外的另外六族放出的传闻罢了。有些人见我们赵氏这些年发展迅猛，便想挑拨我们与朝廷的关系。”赵森在一旁缓缓道，同时两眼放出精芒。

　　　　赵垣仍然是在一旁低头不语。

　　　　“这民间传闻虽然夸张，但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之前我和朝廷花公公在来驿馆的路上聊了很多。汉王确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朝了。所有一切政务奏章很多都是由李家监门卫的大臣们自行处理。就是花公公他自己，都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汉王了。宫里内外除了秦氏的人就属李家的人最多了。”

　　　　“什么！李氏监门卫的势力竟然壮大到了如此地步。”赵森听完赵宇所言，警惕的起身追问，“二公子可否问过花公公，汉王为何将本次殿试地点选在中都？”

　　　　赵宇只是皱眉摇了摇头，过了小一会儿，缓缓道：“赵森，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自从几年前我中土汉人大败于东溟国，秦氏威卫府损失惨重，就是汉王秦坚本人也是负了伤。这李氏监门卫趁机做大，大有挟持秦氏号令另外六大氏族的势头。”

　　　　“我担心的正是此事……”

　　　　“你别忘了当朝皇后是我赵氏族人，李家再怎么想在朝廷做大也得看我小姨的面子。不如你们随我我即刻动身拜访赵皇后，进一步了解一下朝廷内的情况。”

　　　　为了避人耳目，四人在简单准备之后，趁着夜色摸出驿站，朝中都行宫疾行而去。在穿过数十条街道，越过百幢房舍，又翻过十多个外城城墙，四人终于抵达了中都行宫。

　　　　赵垣望了一眼行宫周边，一片漆黑，空寂无人。不过是几个皮甲斗者与宫内的太监，心想该不会有太多阻碍，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来者何人，竟然夜闯行宫，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家禁地吗？”可等四人刚接近行宫宫门，一把趾高气昂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而赵垣甚至无法第一时间判断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出的。

　　　　“在下武卫府赵宇，下午才抵达中都，特进宫拜会赵皇后。”赵宇十分有风度的正面回复道。

　　　　嗖嗖嗖，衣衫声震响不断。瞬间从宫墙及四周，如从天而降般跃出不下五十名斗者，将他们四人围在宫门前的广场中央。而这群斗者的衣甲胸前无不刻着“监门”二字，而背后则刻着“李”字。

　　　　“哦，原来是赵家的二公子，我说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来行宫。”一名高瘦笔挺的美髯中年男子，身着锦袍，内衬银甲斗衣，领着另一名与他着装一样的大汉朝他们走来。“监门卫护府五队副队长李雳，六队副队长李锰见过二公子。”

　　　　听到护府队副队长的名号，赵垣立刻重新打量起李鹤一众。先看这李雳，虽不知其灵力属性，但他双目狭长，且精芒直射，便能推测出此人是不会太逊于赵森的高手。再观察李鹤身旁的那李锰，他身材在所有人里最为高壮，目如铜铃，长发披肩，满面胡须，形态颇为威猛，背上交叉挂着两把长约五尺的巨斧，更添其威势。一看就是擅使兵器的金灵斗者。

　　　　“李雳大人你好，在下今天刚抵达中都，特来拜会汉王。另赵皇后乃是我小姨，长久没见，家父家母特地让我专门拜访，带去问候。”赵宇有理有据，让人不好拒绝。

　　　　“属下知道二公子与皇后的关系，只是汉王有令，入夜便封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们监门卫不敢有疏忽。况且这么晚了，二公子深夜拜访后宫，这恐怕也不太妥当吧。”赵垣本以为赵宇的请求合乎情理，哪晓得这李雳说的说辞更是让人无法反驳，与公与私都占着理。

　　　　“放肆，你只不过是个卫府副队长，竟敢跟我家二公子如此说话！”赵卓突然怒叱道。

　　　　“哼哼，在中都还没人跟我们李家如此说话，这位小兄弟是……”李雳眯眼将目光转向赵卓。

　　　　“唉！李雳大人所言甚是，明天殿前武试便开始了，在下明天再见赵皇后不迟。”赵宇赶忙阻住赵卓，他并不想多纠缠，直接拱手准备离开。

　　　　“哼哼，多谢二公子体谅，得罪了。”李雳说这话时，斜眼望向赵卓，嘴角分明露出了得意的一丝微笑，且两眼显出了杀机。

　　　　“这李氏监门卫可真够下血本的，只是行宫的一个宫门就派了两名副队长看守。”待走远，赵森首先发话道。

　　　　“正说明宫内确实有事发生，那我更该面见皇后，了解朝廷中的事了。随我从一侧小道翻墙入宫。”赵宇话毕，率先引领着三人，朝城墙深处跃去。

　　　　四人东拐西拐了好一会儿，在一处宫墙僻静处，瞧着四下无人，四人小心翼翼的翻墙进入了行宫。换做赵垣，在这偌大的行宫内肯定分不清南北。幸亏赵宇见多识广，对中都行宫内的地形较为了解。在他的带领下，四个人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很快便潜入了后宫。

　　　　“何人深夜闯我后宫。”一把威严的中年女声响起。赵宇他们终于被人发现，毕竟他们进到了后宫十分核心的地方。即使不懂斗术的人也会有所察觉。

　　　　“赵宇拜见赵皇后。”

　　　　此时听到赵宇自报家门，赵皇后也不心急，而是缓缓踱出。她头带凤冠，内穿的是讲究的深青色讳衣，以朱色滚边，外披锦袍，腰间系上白玉双佩，显得雍容华贵，尽显皇家气质。

　　　　赵垣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尊贵的皇家人，所以探头仔细瞧看，只见萧皇后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