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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传-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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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任何事一般。
“小垣不饿吗？走了。”正当赵垣对菩提洞天内的这一切仍是感到奇异，新鲜，流连忘返时，远知真人已经上到了楼梯开始催促他了。赵垣这才恋恋不舍的古爬上楼梯，而刚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宛若一场梦一般。
“师傅，小垣，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从新回到地面后，墨言赶忙上迎上来道。
“二师伯，我那两个兄弟如何？”看到墨言，赵垣一下子回忆起在下到菩提洞天修行前，墨言和崔成浩出门去采药了，自然也想起了还重伤着的薛延风和赵卓。
“奥，他俩没有大碍了，服过你那个百州国兄弟熬制的汤药之后都已熟睡过去了。看来你这百州国的兄弟对医学药理甚是精通啊，这几天得亏有了他。”墨言在一旁介绍道。
赵垣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墨言是在夸赞崔成浩≡从与赵卓和西羌国的次仁交手，崔成浩能准确的判断出赵卓的中毒情况，加之崔成浩本身从百州国越洋而来出使中土就是为了来研习医学药理，使得赵垣判断崔成浩在医学药理之上必然是有些根基的。
“那是自然，小崔自幼饱读各类医学药理著作，他们两人这点断骨内伤对于小崔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就在赵垣等人谈话间，吲袖子，看上去刚忙完的崔成浩从赵卓与薛延风养伤的房间内步了出来道。
“呵呵，全靠小崔全力出手。”赵垣知道崔成浩是爱听好话的人，所以在一旁赶忙拍了拍崔成浩的肩膀，赞美道。
“哼，忙了一整天也没见给整点吃的，这是要饿死小崔吗？”崔成浩泛着白眼道。
“对，对，对，大家都忙活一天了，先吃饭，先吃饭nAd2（二师伯，山庄内可还有饭吃啊？”赵垣这才想起自己也是正空着肚子，已饿的背贴胸了。
“额，还在山庄内吃什么？小垣你是否忘了今天是大家裘雪凝和西羌国曲珍联袂演奏起舞，宴请咱们的日子，现在已经差不多时候了，按理咱们该去赴宴了。”净空在一旁提醒道。
“什么？大家裘雪凝和西羌国的联席晚宴不是应该在三天之后的吗？净空你不会忙的连日子都记错了吧。”赵垣笑话净空道。
“嗨，小垣啊，你都跟师父下到菩提洞天修行了三天三夜啦。”墨言在一旁提醒赵垣道。
“什么？三天三夜？这怎么可能，我完全没有概念啊，我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了？”赵垣听到墨言的提醒一脸惊诧道。
“哈哈，这菩提洞天就是隔绝了人与外界对于一切联系，让人没有时间，空间上的概念，能够静心修行。加上《无量静心诀》创造的虚境有没有白天黑夜，你自然不知道菩提洞天之外过了多少时日。当年太乙门很多高人也都跟你一样对此无法理解。小垣你领悟还算快的，领悟能力差的，走出菩提洞天的那一刻，发现在菩提洞天内修行了七八年时间的也有，当年入洞修行还是小道童，出洞时已是长大成人。”远知真人在一旁缓缓讲解道。
赵垣听罢大惊失色道：“师公在小子进入菩提洞天之前怎么不提这一情况的？万一小子在菩提洞天内一时半会儿无法修得正果，老死在菩提洞天内，那可怎么办？”
“哈哈，那小垣也只有认命了。”远知真人摸了摸长须，哈哈大笑道。
远知真人此话一出，赵垣心里各种骂娘的言语都是翻了一遍，这师公远知真人看上去老成稳重，怎么做起事来竟是如此不顾后果。虽然想起来事情有些后怕，但是总算赵垣在三天之内便跨入了金甲斗者的实力境界，并且学成了《通灵拟兽》，所以没有太在意此事。赵垣等人赶忙收拾，准备前往江都城内。
此回夜宴仍是在江都城内最大的酒楼听涛楼，所以几个人都是轻车熟路nAd3（薛延风和赵卓无法前往，只是留在经天山庄养伤，由墨言和其他几个道人继续照顾。赵垣，净空和崔成浩代表朝廷出息晚宴。因为担心慕容世家的慕容渊再来袭扰，远知真人则在暗中观察保护。
听涛楼仍是那般热闹非凡，此回因为是公开演出，所以前来参加宴席的人更多了。而因为有西羌国的舞女曲珍相助，而曲珍又是西羌国乐声卓玛的高徒，这使得前来参加晚宴的人们更多了一层期待。
听涛楼内此回是张灯结彩，比上一回更增添了一倍的灯笼和灯光。又因为听涛楼内人山人海，为了不耽搁江都城内达官贵人，士族显赫，往来商号们互相攀谈交流，不局限于一张圆桌，所以听涛楼此番夜宴进行了创新。他们将圆桌全部换成了长桌，所有菜品，瓜果，美酒都放置在长桌之上。而长桌又遍布所有厅房，回廊。使得在听涛楼的宾客们走到哪里都能享受听涛楼的美食美酒，同样有可以在任何地点品尝美食，同时还不耽误一会儿看舞听曲。
赵垣等人对乐曲舞蹈不是太感兴趣，加之本身饥肠辘辘，所以三人根本就没空搭理别人，只是埋头在长桌前享受这听涛楼内的美食，三人也特别适应这种开放式的夜宴。不知是三个人过于饥饿，还是听涛楼的饭菜过于美味，三人的吃相甚至有些过于夸张，尤其是赵垣，好像已经几世没吃过饭菜一般。
赵垣，崔成浩，净空三人都是手里抓着，嘴里嚼着，同时双眼瞧着。这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闲言蜚语。毕竟来这听涛楼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大伙都是细嚼慢品，哪里会像赵垣他们这般进食。
赵垣见此赶忙收敛了一些，净空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瓜果，注意了下自己的形象。而崔成浩大概是域外人，对汉语不敏感，所以没听到周围人对其的指指点点，仍是那般狼吞虎咽。
“太炎啊，你说百州国的人吃相怎么能这么难看？”此时一把陌生的少年声音响起。
“这个很正常，弹丸小国的人能见过多大的世面？自然是毫无礼仪。”另一个人回应道。
赵垣和崔成浩当然知道这是在说谁，赶忙旋身望去，只见两个东溟国的少年剑客正立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满脸的鄙夷之色，正十分不屑的望着他们。赵垣只是一眼便认出这是东溟国代表队的剑客。
“你们几个在说谁呢？”崔成浩十分不服气道。
“这里还有第二个百州国的人吗？当然是在说你了！”其中一个东溟国年轻剑客道。
“呵呵，算了太炎，与这个弹丸小国的人没必要多费口舌，反正他们也不懂什么礼数。”与他通行的东溟国剑客缓缓道。
“泰铭，你说的是啊。这种小国只有等咱们东溟国将其纳入统治之后，才能好好驯化。”另一人附和道。
“车太炎，金泰铭！你们两个可不要太过分，小崔可不怕你们，这里是中土之地，可不是东海。”崔成浩愤愤道。他当然不能容许别人对他的欺辱。
“怎么，小崔，你认识这两个家伙？”赵垣有些意外道。
“当然认识，这两个家伙都是东溟国的年轻剑客，平时无论是在东海，还是在别的国度，处处都要压其他东海国家的年轻人一头。”崔成浩缓缓解释道。
听罢崔成浩的解释，赵垣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两个东溟国年轻剑客。这高的叫的车太炎，此子修长壮实，鼻梁高挺平正，本来模样不错，可惜眼睛却生得异常窄小，与整个外观有硬凑在一起的极不相称，使人看来很不舒服。
另一个叫金泰铭的，虽然个子稍矮，但是身体显然更为结实。他身材健硕，貌相凶顽，一副好勇斗狠的模样。不仅但手足粗壮，左右太阳穴高鼓，显是内外精修的好手，实力该是与车太炎相差无几。而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便是他的剑，与别人跨在腰间不同，他的剑是背在身上的，因为他的剑只看剑鞘就比别人的要粗要大。
金泰铭在车太炎的谈笑着就要离开，崔成浩抹了一把鼻子道：“哼，东溟狗也就会逞嘴皮子功夫。”
“恩？怎么着，崔成浩，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耳尖金泰铭听罢汀了脚步道。
“小崔说的不够清楚吗，你们东溟狗也就会逞嘴皮子功夫。”崔成浩随即又是高声一嚷，周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这反倒让车太炎和金泰铭两人有些难堪。
争强好胜的金泰铭面子上挂不住右手缓缓摸向了自己的剑柄，动怒道：“崔成浩，你看来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嗯哼，我先告知一声，这个小崔是我们朝廷的客人，谁要是动他，那我赵垣可不会买账！”不知是因为赵垣已经把崔成浩当成了是自己兄弟中的一员，还是看不惯东溟国人太过嚣张，亦或者是步入金甲斗者练成《通灵拟兽》之后自信心爆棚，赵垣竟是主动替崔成浩出头，警告东溟国人道。
“什么？中土朝廷的人也要插一脚？那正好，一起上好了！”于此同时，车太炎的右手也握在了自己的剑鞘上。双方剑拔弩张，冲突随时可能爆发，周围的人下意识的朝周边让了让，以免一会儿双方打斗波及到自己。
“你就是中土赵氏武卫府的赵垣吧。”就在此时，又一把陌生的声音从赵垣身后响起，紧接着赵垣只觉得自己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
赵垣顿时背后一凉，因为此人的声线由远及近。赵垣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靠近，而是他的靠近速度太快，以至于自己都没有来得及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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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巧化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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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赶忙旋身，正如赵垣所料，来者正是远知真人都十分欣赏的东溟国年轻剑客朴振霆。只是第一次照面，就给赵垣留下了深刻印象，这还是赵垣步入了金甲斗者境界后的反应。如果没有修成金甲斗者，赵垣估计自己甚至都无法感应到朴振霆已经靠近来了。
尽管对朴振霆的实力有所心里准备，但是朴振霆的实力仍是有些出乎赵垣的意料。赵垣收摄心神，十分淡定的回复道：“正是在下，你就是东溟国的朴振霆吧。”
“你既然认得我，那就该知道我们东溟国的实力，为何还敢在此地挑衅。”朴振霆显然一开始没有料到赵垣竟是认识他。
“振霆，这几个小子和百洲国的崔成浩勾搭在了一起，而且狂野侮辱咱们东溟国。”车太炎在一旁起哄道。
朴振霆右手一挥，然后一双眼睛对着崔成浩直射精芒道：“我都看见了，这事是由百洲国的人引起的，如果你们几个汉人不管，那我们东溟国可以既往不咎。”
大概朴振霆吃准了赵垣和净空会碍于东溟国的势力，所以根本就没有瞧赵垣一眼，而是缓缓抹向了长剑，似是准备吃掉崔成浩一般。崔成浩知道这朴振霆绝对不是在说笑，因此也是十分警惕的摸向自己的长剑，以防朴振霆的突袭。
“阿弥陀佛，这崔成浩施主是我朝廷邀请的百洲国使节，诸位东溟国的施主有话好商量，何必要在此地大动干戈呢。”场内的气氛令人窒息，感觉朴振霆和崔成浩两人随时会拔剑相向，就在这紧要关头，净空双手合十站到了两人中间，要阻止朴振霆出手。
锵的一声响，车太炎和金泰铭同时拔出了剑遥指净空和崔成浩，车太炎十分强势道：“今天谁若要坏我们东溟国和百洲国人的事，那就是要与我们东溟国为敌。”话毕车太炎和金泰铭两人持着长剑扫视一圈，周围一众人虽然以汉人居多，但都是只敢看不敢上前来劝架nAd1（
就在此时，赵垣上前两步与净空并排而战，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道：“你们东溟国的人是否向来把别的国家的人当孬种了？小爷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今天谁要是想动崔成浩，那势必要过我们这一关。”
“好，我朴振霆就喜欢有骨气的人，正好双方都是三人，我们就直接以三对三号了。”朴振霆话毕，握着剑柄的手又使劲捏了捏道，似是随时准备拔剑。而大家都清楚，以朴振霆的速度，只要他拔剑，便意味着要出招了。
赵垣，净空还有崔成浩都是面色凝重，场面气氛极其紧张，似是一场恶斗不可避免，这听涛楼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变成比斗场。
就在这一最为危急的时刻，听涛楼内的乐队忽然同时启奏，与奏乐一起响起的还有那令人不得不侧耳倾听的歌声。更为让人称奇的是，此时一个窈窕淑女从听涛楼内的钟楼之上，直接飞掠而下，落在了听涛楼内池塘中央早就搭好的舞台之上，给人以一种天外飞仙，仙女下凡的感觉。
“演出怎么开始了？不是要半个时辰之后才开始的吗？”在场的宾客们大惑不解道。
见演出开始，包括赵垣他们和东溟国的剑客们在内，所有人都是好奇心大起，谁人会在此时还有闲情逸致在意赵垣他们和东溟国人的冲突矛盾呢？不由纷纷围在了池塘边尽情欣赏大家裘雪凝的演出。
赵垣总觉得那个舞女有些眼熟，定睛瞧去，原来那个从天而降的舞女正是西羌国的曲珍。她今天一身白绸，搭配彩娟，显得舞姿更加婀娜。原本裘雪凝的歌声就已经是天下一绝，曲珍又是一个十分出色的舞者，加上曲珍那充满想象力的出场，使得这台演出一开场便引起了轰动，吸引了听涛楼内所有人的眼球。
那歌声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曲珍一次较为困难的技巧动作后显得若即若离，而精采处却在曲珍似乎是在跟随裘雪凝的歌声起舞，而反过来裘雪凝的歌声又似乎是在赏舞起歌。让人根本捉摸不透是谁在配合谁nAd2（
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在着婉转的歌声和优美的舞蹈之中，两者竟然能用情感做着交流，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舞技与舞技间的转折，透过歌声和舞蹈的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无论是歌声还是舞蹈，其火侯造诣，确已至登烽造极的化境，让人觉得裘雪凝和曲珍都是那么的空灵，而她俩的配合又是那么的独一无二。
随着裘雪凝歌声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又随着曲珍在舞台上一圈又一圈的舞动长袖，一时间，众人都是如痴如醉，没有人眼睛眨一下，更没有人说话讨论，只是细细的听，呆呆的看。
赵垣等人再次跟着了魔般给歌声与舞蹈勾动了内心的情绪，首次感受到艺术的威力不弱于天下各种斗术。看到入神处，听到情动处，赵垣等人竟是垂下了双手，放松了先前的警惕。而那边东溟国的剑客们也是一样的情况，车太炎和金泰铭双双垂下了剑，包括朴振霆那原本紧握自己剑柄的手也是松开了几根手指。
赵垣等人和东溟国人在场中的拼斗杀意大消，双方互望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各自退开，赵垣他们收起了架势，东溟国人也是收起了长剑，肃立恭聆。
就是朴振霆原本冷冰冰的面容在听过歌声，看过舞蹈之后，也是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歌声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同时转为尖锐急促，回转于听涛楼的每一个厅房，每一处回廊，乃至于弥漫在整个听涛楼的上空。整个歌声有一种独特的力量似是把听涛楼内的所有人都带至一片青草平原之上。而平原的两头，旌旗招展，盔甲耀眼，年轻人都走上了战场。两支军队的主帅一声令下，双方军队刀剑相向，迎面冲击。不知为何，裘雪凝的这个歌声同时能给赵垣他们带来视觉上的效果，所有景象都是历历在目。
而使人心述神醉的歌声不断“陈述故事”的同时，曲珍就若子啊这战场上的神秘仙子，想要求助，却是无能为力，她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尽管竭尽全力，但然是无法阻止灾难和悲剧的发生nAd3（
歌声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悲哀之情透过明亮匀称的音符绽放开来，曲珍的动作也变的缓慢而沉重起来。歌声与舞蹈让赵垣很自然的想起大战结束，两败俱伤，战场上尸横遍野。年轻人们的妻子，父母，孩子在满目苍夷的战场上哭泣着翻找着自己的亲人。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家庭内的悲惨故事。而整个演出充满了对战争和武力的控诉，以及对暴力手段的谴责。
乐曲倏歇，裘雪凝歌声消逝，曲珍也以一个倒地动作结束了正常舞蹈，整场演出结束。听涛楼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甚至连虫儿鸟儿都没了声响。
朴振霆此时早忘了赵垣，原本充满杀意的他心中杀机全消，或许这段演出勾起了朴振霆的一些回忆往事。他的手从剑柄上移开，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太炎，泰铭。看在裘雪凝大家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让北方汉人和百洲国的人就在多活些日子好了。”
无论是车太炎亦或者是金泰铭都对朴振霆说的话没有任何异议，那不是迫于朴振霆的威胁，而是心甘情愿，有感而发的认同。
赵垣他们进更不要说了，崔成浩听的只皱眉头，目视东方，赵垣猜想崔成浩该是想起了家乡，想起了亲人。而净空此时已是哭成了泪人。赵垣此时对裘雪凝的认识更深了一层。这一回他理解裘雪凝为何不仅在中土有人气，在其他外域之地也是极有名望，那是因为裘雪凝的创作作品总能引起人们的共鸣，能渗入人们的内心。可以想象这裘雪凝如若弃艺从武，那也必将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
啪，啪，啪，在演出结束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从如痴如醉之中走了出来，领头鼓掌，众人这才回过神，齐刷刷的为裘雪凝和曲珍一起鼓掌喝彩。
“得闻裘雪凝大家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而西羌国曲珍小姐的武技不但尽得西羌国乐声卓玛的真传，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如此夜宴上，我们东溟国人竟然长剑出鞘，实在是有失大雅，在下朴永迅拜服。”不知何时东溟国的领队，快剑朴永迅拱手朗声道。
赵垣至此才知道朴永迅早就到了附近，只是赵垣他们未发现罢了。又见朴永迅双目晶莹，隐泛泪光，便能猜到刚才裘雪凝和曲珍的演出也是打动了他，即使他已是很有资历，见多了各种场面，但内心之中仍有割舍不下。
此时裘雪凝一身华服，外罩一层轻纱，缓缓步出，双眼亦是透出温柔之色，十分客气道：“多谢东溟国快剑朴永迅大人能深挖此演出之意，能得到朴永迅大人的抬爱，是小女子三生有幸。”
裘雪凝与朴永迅的一番话使得赵垣恍然大悟，他这才猜到裘雪凝的这段演出即使演给大家看的，同时也是单独针对他们东溟国人的。可以说裘雪凝和曲珍刚才用歌声和舞蹈帮了赵垣他们一把。细想来，赵垣再是为裘雪凝的艺术境界吃惊不已。
在场的也不乏各方各族的高手，听过双方的对话之后，众人大讶，这才知道刚才为何没见到裘雪凝这个神秘的美女，而在没见到她的同时，演出又提前开始。原来她早就大驾光临，大概也是注意到了赵垣等人和东溟国人的矛盾，所以随机应变，与曲珍以绝世演出化解了一场恶斗，避免了血光之灾。
朴永迅朗声道：“多年未见，若能得见裘雪凝大家芳容，朴永迅死亦无憾。”
东溟国在东海势力及其强大，整个海洋都为他们所控制，加之他朴永迅是东溟国七剑之一，此时他身价倍增，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呵呵，这有何难？朴永迅大人是老朋友了，见上一面，喝上一杯水酒本就在情理之中。雪凝本就有向大家敬酒之意。”那裘雪凝话毕朝曲珍望了一眼，曲珍心领神会，飘至裘雪凝身边。随后曲珍便携着裘雪凝直接飘至东溟国剑客与赵垣他们的中间。
此时下人十分适时的端上水酒奉于在场的所有人。裘雪凝举杯向东溟国的诸位剑客敬酒。赵垣边饮边观察起裘雪凝，因为这是他头一次离裘雪凝如此之近，他怎会错过好好观察这绝世才女的机会呢？
这不看不打紧，这一看简直就是让赵垣停止呼吸。只见裘雪凝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她没有像在场女宾女婢们那样浓妆艳抹，也没有任何的装饰，但却也能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而她那犹如刀削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更显大家风范，让人感觉此种女子百年才会出一次。
再纵览欣赏，这裘雪凝只是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诱惑意味。她是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不必抹粉涂唇，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令人神往气息的女子，即使让她就这样素颜走在街道之上，灯红酒绿之下，也能将周围所有女人斗败。
这是赵垣自见过宋伊伊以来，第一次感到能与宋伊伊斗艳争芳的女子。
此时正在饮酒的裘雪凝似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感到有人在看着她，美目迅速瞥向赵垣。赵垣哪不知机，眼神赶忙瞧往别处，佯装在看别的东西。
“朴永迅就此告辞，有机会还请雪凝大家再往东溟国献艺，我东溟国举国上下翘首期盼。我们走！”朴永迅话毕，便十分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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