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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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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算的事情详细说了一边。
“二公子果然是心善之人啊，阿弥陀佛。”净空十分佩服道。
“哼，李南天这个狗东西，死到临头也要再咬人一口。我看小垣所做没错，就该把那些出营寨来投诚的监门卫府斗者都抓起来好好拷问一边，保不准这李南天在其中还安插了细作。就这样对那些投降的监门卫府斗者不闻不问，岂不是自己制造威胁吗？赵森队长也真是的，为什么这么不谨慎！”薛延风听罢十分来气道。
“小垣护驾心切，一心为公，我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二公子殿下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会有他的道理，我们做臣子的不应当怀疑，更不能违旨行事。”赵卓也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倒是认为赵宇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且认为赵垣，赵森都没有错。
听了三人的想法之后，赵垣仍是有些困惑，三人就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阿弥陀佛，万事皆有对错，赵垣施主若仍有困惑，可以和小僧一样参禅修佛，佛祖自然会给你一个答案。”净空再次发声道。
“去去去……你一个出家人哪里懂得了天下之事。”薛延风没好气的打法道。
不过赵垣却是得到了希望般拍了下净空的肩膀道：“哈，我说净空，平时别看你里嗦的，今次的建议倒是恰到好处，我看还是去找一找你家净空大师好了。”
话毕赵垣便出了屋子，找到了先前那个引路的和尚，缓缓道：“小师傅，我想……”
“施主无需多言，自从施主踏入我寺，方丈主持已等候小施主多时了。”那引路和尚稍有的竟然抢先发话，而且话毕便旋身走在前面给赵垣引路。
而赵垣已是惊愕的无话可说，这一行大师会知道自己要找他的呢？赵垣再次对一行这样的宗师佩服的五体投地。想一问究竟，但是那引路和尚已然走远，所以赵垣只得快步跟上。
和尚领赵垣穿过月洞门，来到一座禅堂般的建筑物外，施礼道：“施主请进，方丈正恭候大驾。”
四周林木参天，环境宁静幽美，不远处传来起伏有致的禅唱经声，以木鱼青磐伴和。赵垣向来对一行大师这种宗师级别的人物十分敬畏，感觉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于是小心探问道：“敢问小师傅，一行大师为何知道我会找他？”
那引路和尚面无表情的打断他道：“小僧不知，小施主见到方文自会明白。”说罢就那么转身离开。
那引路和尚的奇怪举动使得赵垣心中涌起一种不妥当的感觉。回想第一次与一行大师面谈，宛如就是在跟佛祖对话，顿时头皮一阵发麻，深吸一口气，步进禅堂去。
堂内对门的一端供着三宝佛，坛前燃起檀木，烟气燎绕，香溢禅堂。一行大师朝门而坐，眼观鼻，鼻观心，法相庄严，手持佛珠、口中吟吟有词。似乎并不晓得有客来访。但他面前有个蒲团，又似是专为赵垣而设。
入寺拜佛，赵垣脱掉靴子，叩首三拜，径自走到蒲团学对方般盘膝坐下，没有说话，也有点不敢说话。
一行大师纹丝不动，那对埋在满面皱纹里的眼睛忽然上扬，像两盏明灯般往他射来，道：“赵施主心中有困惑。”
赵垣心叫来哩，微笑试探一行玄虚道：“大师果真知道小子的困惑心事？”
一行大师缓缓道：“贫僧今日出寺救助城内病患，归来时见街上有不少李氏族人及监门卫府的斗者，贫僧大约能猜到赵施主心中的困惑与心事。”
赵垣心中暗叹道：大师就是大师，这事情一猜便知。
“大师所言不错，小子正为此事心烦着呢，不知大师对大量李氏族人和投降的监门卫府斗者进入中都城怎么看？”赵垣直接了当道。
“贫僧看到此景甚感欣慰。”
“什么？大师怎么也可以如此掉以轻心？我家二公子先前就是疏于防范，被李氏监门卫府的顽党和李南天重伤。这些李族的人任意进入中都，要是干起为非作歹的事情，中都城岂不是要大乱？”
“在佛祖面前，无论赵氏还是李氏，亦或者是王氏薛氏，那都是芸芸众生。人本善良，既然放弃了杀戮，那就是与人为善。赵施主的问题在于不信任李氏监门卫府的人。”
“没错，小子自打出道就与李氏监门卫府的人作战，小子就是无法信任那些李氏监门卫府的那些人，尤其是在二公子殿下遇袭之后。”赵垣承认道。
“人的本性是无我的，无私的，而被生存和发展带来了自我与自私。这才有了种族，姓氏的高贵与低下之分，世间从此才有了争执，有了冲突，有了战争。倘若要天下大一统，消除各大姓氏之间的隔阂，让芸芸众生得以长存发展，必然需要信任。”
“可这代价是否太过大了点，我家二公子殿下险些丧命，而且有再遭遇袭的风险。”赵垣尽管赞同一行大师的说法，但是仍是十分担忧。
“这正是二公子殿下非比寻常之处，此番结束割据杀伐的重任也唯有二公子殿下有可能完成。”一行缓缓道。
赵垣听完很是震惊，一行大师这话不是明摆着就是预言赵宇是未来统一中土的英主吗？
………………………………
第162章，天际泄露
？
赵垣有些担心的赶忙扫了一下四周，小声道：“大师啊，这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我家二公子殿下确实英明神武，但是这世上有德有才之辈也不少，如今中土仍是局势混乱，你要这么说，别家各个卫府联合起来对付我赵氏武卫府该怎么办？”
“呵呵，赵施主为何心虚了？佛家讲因果，这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事，那晚赵施主潜入我相国寺塔林内的浮屠，这一统天下，还芸芸众生一个太平盛世的责任就已经落到了你们赵氏武卫府的身上。”一行大师直言不讳道。
赵垣听到一行大师将那晚他们几个潜入塔林浮屠探宝的事情都直接揭了出来，再是一惊。要不是一行是个得道宗师，赵垣早就要冲上去捂他的嘴了。
见一行大师什么都知道，赵垣也不好再抵赖什么，不过赵垣反倒是奇怪道：“那日大师与小子面谈已点破小子曾进入过塔林，那塔林是相国寺的禁地，既然大师知道我们兄弟几个那晚闯了塔林禁地已汲取了传国玉玺内的精华，为何没有当面点破，直接追责我们兄弟几个呢？”
“贫僧说过，传国玉玺会择缘而出。能得到传国玉玺内的精髓，这本身也有这因果和命数。隔日平僧召见诸位，只是想确认是谁与传国玉玺有缘，见到是赵施主与另外几位同行的小施主，贫僧便放心了些。”
听到这，一切应正了赵垣之前的推测，这一行看似十分安静，但是心理其实清楚的狠。所有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睛。但赵垣仍是有些不服气道：“大师是否有些扯远了？大师跟小子谈的明明是我家二公子的，为何又谈到了小子我，还有命数因果论？”
“赵施主此言差矣，凡事都有因果命数，平僧已经说过这天下大任必由二公子殿下来完成，而要助二公子殿下完成这番伟业，则离不开赵施主。”一行大师淡淡道。
“愿闻其详。”
“据贫僧所知，赵施主出城毁坝那天，凌波卫府的叶施主曾承诺赵施主，若能成功毁坝解救中都城上百万民众，叶施主愿放弃本次殿选决赛，让出头名。如今赵施主顺利毁坝归来，赵施主自然能为二公子殿下乃至整个武卫府赢得传国玉玺。”
“哈哈，一行大师是否太过迷信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了？即使我赵家有那传国玉玺，想必其他各大家族势力也不会因为传国玉玺马上撤下诸侯旗帜，归一中央吧。”赵垣好笑道。
“如果传国玉玺还不够，那么赵施主可否听过传国玉玺，神兽霸下得一者可得半壁江山，两者皆得，天下可期！”
一行大师虽然说的非常平静，但赵垣已是惊的背上冒汗了，这个一代宗师到底还知道多少事呢？
没得赵垣回答，一行大师继续道：“贫僧说过了，凡事有因果命数，二公子殿下为人仁厚，心系天下，如今神兽霸下与传国玉玺统统在手，一统中土的大任，自然是要落在二公子殿下肩上的。”
如果先前的一句话一行大师还在打暗语，那么现在一句一行大师近乎是挑明了说赵垣体内住着神兽霸下。赵垣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就在此茫然间，赵垣似乎彻底明白了一行大师所说的一切，也理解了二公子赵宇的雄心壮志，更理解了一行大师口中的“信任”，他缓缓站起来，移到门旁拿起靴子。
见赵垣准备离开，一行缓缓道：“但愿赵施主想明白了！”
赵垣一边想着，一边缓慢而专心的穿上靴子。突然哈哈笑道：“多谢大师提点，这回小子算是真的明白啦，大师请啦。”话毕，赵垣便穿好了靴子一溜烟的跑出禅房，又冲出寺庙，直接朝二公子赵宇养伤的地方而去。
约莫一炷香后，赵垣赶至了王世杰为赵宇准备的行宫，赵垣直接进宫朝着赵宇下榻的客房而去。守卫们见是赵垣，当然是不敢阻拦，任由他直接进入。
“赵垣？不是让你好好思过的吗？为何突然来二公子殿下处打扰？”负责赵宇近身护卫的赵森在赵垣入房的最后一刻从屋檐上飞掠而下，直接落到了赵垣面前。赵森对赵垣有些了解，他认为赵垣刺客突然出现并非好事，很可能是仍未想通，跑过来论理的。
“赵森队长你好，小子这所以这么急的赶来，是因为小子想通了。”赵垣直接了当道。
“想通了？这么快？你该不是为了解除二公子对你的限足令而敷衍了事吧。”赵森表示怀疑道。
“不不不，小子真的想通了，小子回中都城之后直接去了报恩寺，见了一行大师，是一行大师提点了小子。”赵垣赶忙解释道。
“如果是一行大师开导，那该是有所长进。赵森，让他进来吧。”房里的赵宇大概是听到了房外赵垣与赵森的对话。
得到赵宇的许可，赵森这才打开房门，让赵垣进房。赵垣初入房间，一眼便瞧见赵宇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背靠在床沿，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一阵子了。顿时惭愧之感倍升，他直接单膝跪地道：“二公子殿下，小子知罪啦。”
“你总算知道顶撞殿下的错误了啊！”赵森在赵垣身后缓缓道。
“不，小子认错并非因为小子顶撞二公子殿下。如若小子今后发现殿下有不当之处，小子依然会顶撞二公子殿下。”赵垣拱手道。
“赵垣！这就是你禁足思过的结果？”赵森显然是有些生气。
赵宇挥手打断了赵森，缓缓道：“那你来这里所谓何事？所知何罪？”
“小子错在没有领会二公子殿下的雄心壮志。殿下为的不是我赵氏一家的繁荣昌盛，而是整个天下的太平盛世。二公子殿下千里迢迢率军来战，不是为了战而战，而是为了止战，终结天下的割据杀伐。正因为如此，尽管二公子殿下受到李氏监门卫府个别人的暗害，但是二公子殿下仍是信任广大投诚的监门卫府斗者。”
“说下去。”赵宇平靠在床沿微微点头道。
“我大错特错的地方就在于意气用事，竟然想直接要拿那些监门卫府投降斗者来出气，试想我当时如果真的出手，等于虐待投降俘虏，抹黑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整个赵氏武卫府的名声。今后谁还会降我赵氏武卫府，谁还会信任我赵氏武卫府？这恐怕正是李南天所希望的。”赵垣一字一句道。
“说的好，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对于你的禁足令这就解除了。记住，我们赵氏武卫府是为了止战而战，绝非为了扩大战事而战！”赵宇进一步告诫道。
“二公子殿下，这早上才下的禁足令，下午就撤销，这是不是太快了？”赵森觉得赵宇如此处理有些不妥。
“知错能改，上莫大焉。本王相信赵垣，而且赵卓，薛延风都是重伤在身，前线不是正缺人手吗？让他明天就到前线去复命吧。”
“遵命……”
“嘿，只是不知道二公子殿下的伤势如何？”听到自己的禁足令解除，赵垣立马恢复起皮态，询问其赵宇的伤势来。
“新亏你喊了那么一嗓子，本王有所准备，否则李南天那一掌绝对可以要了本王的命！”赵宇心有余悸道。
“哈，二公子殿下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是因果命数！”赵垣嬉笑道。
“恩？什么因果命数？”赵宇自然不知道一行大师向赵垣预言他将有机会一统中土，且是担当此重任的最佳人选，所以听到赵垣的话自然觉得是稀奇古怪。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殿下早些休息便是了！小子告退了！”赵垣话毕便直接退出了房门，腾身而起，再去报恩寺去寻自己的同伴了。
翌日，赵垣向报恩寺的赵卓和薛延风告辞之后便准备直接出城前往围困监门卫府的营寨。可还没到城门口，便发现城楼锣鼓齐鸣，城楼上翊卫府的斗者则是慌乱的开喊道：“城外战事又开，即刻封闭四门，所有当值人员登门据守！”城门隆隆的关闭，就此安稳了几天的中都城又陷入到了紧张的气氛中。
赵垣立刻飞身登上城楼眺目望去，只见背面营寨确实升起了狼烟，表明围困监门卫府的营寨遭到了攻击。
赵垣心想这情况有些不妙啊，按道理李南天的粮食还够吃一阵的，此时选择突围时机选择上十分蹊跷，他顺手拉来城楼上的翊卫府的斗者急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狼烟信号是何时升起的？”
“就在刚刚！狼烟一起，我就通知城头上的钟鼓楼发出警报了！这李南天果然是中原一霸，即便如此境地竟然还敢突围反击。”一名翊卫府斗者缓缓道。
赵垣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惊呼一声：“不好！”随后便直接从城墙上跃下，朝北面的营寨疾速奔去。
“唉……小兄弟，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城啊！”那名翊卫府的人连喊带拉都未拦住赵垣，只得目送赵垣远去。
赵垣边赶路边分析，李南天是兵法上的高手，在军队布置上向来谨慎，全军突击的时机把握更是十分有火候。此时李南天选择突围定然是有所图谋，绝非莽撞之举。
………………………………
第163章，兵法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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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力赶路之下，赵垣很快便来到了出事的营地内。只见营地内武卫府和领军卫府负责围困监视的军队已乱成一团。赵垣随意抓了一个武卫府的斗者来，十分不满的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监门卫府的大军倾巢出动来拼命啦！”那个武卫府的斗者战战兢兢道。
“困兽之斗，找你们拼个命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赵垣放开那名武卫府的斗者，直接就近跃上了一个望塔，只是朝黄河边扫了一眼，他就发现自己刚才实在是冤枉那名武卫府的斗者了。
只见茫茫平原上监门卫府的斗者大军已完全展开，每个人都解开了自己的斗衣盔甲，赤膊了上半身，勇猛无比。锣鼓声齐鸣，监门卫府浩浩荡荡的大军缓缓朝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营寨靠来。
武卫府和领军卫府仓促间才完成了布阵，准备迎敌。说实在的，谁都没有料到这李南天竟然会这么快便开始拼死突围，所以武卫府与领军卫府准备工作显得尤为不充分。
“背水一战，鱼死网破！”一个领头的监门卫府斗者振臂高呼一声。
“背水一战，鱼死网破！背水一战，鱼死网破！”他身后将近万人的监门卫府大军瞬时跟着齐声呐喊，其呐喊之声响彻整个黄河南岸。喊的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斗者们都是心里发毛，甚至阵型都骚动了起来。
赵垣见情况不妙，只是射至阵前，遥指监门卫府欲突围的大军怒喊道：“你们前面是三万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联军，再往后还有这中土最强的堡垒中都城，以及近万翊卫府的大军。尔等觉得此番强行突围有几成把握？”
先前还跃跃欲试的监门卫府大军此时安静了一些，赵垣的一番怒叱似乎起了一些作用。但是很快从监门卫府大军内响起一个熟悉的中年人声音道：“必胜的一仗，我监门卫府为何还要去算成功的把握？”监门卫府大军中让开一条道，李南天一身劲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与赵垣正面相对。
赵垣对于李南天出阵倒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冷笑一声道：“李宗主是否在说笑？你们监门卫府现在是要粮没粮，要物资没物资，人心涣散，四面楚歌，军力相对于刚来中都城下时也不足两成，就这境遇，何来必胜之说？”
“我监门卫府大军专为拱卫京畿要地而设，自从我李南天举旗以来，与中土各方势力交战不下五十场，情况境遇比此时此刻困难的并非没有，我监门卫府哪一次没有扛下来？我李南天能横行中原，靠的就是这一精锐之师。”李南天慷慨激昂道。
“李宗主威武！监门卫必胜！李宗主威武！监门卫必胜！”李南天身后光着膀子的壮硕大汉们配合着大声吼叫，声势再起。
“至于我李南天为什么说此战我监门卫府将扭转颓势，反败为胜，理由还有另一个！”李南天话毕，双眼精芒射向赵垣。
赵垣顿感这李南天又要使什么诡计，浑身都是不自在。
“那就是你们赵氏武卫府宗主赵宇昨日已被我亲手重伤，连夜赶回中都城，今天因为伤重已不治身亡。赵薛联军主帅已死，天助我李氏监门卫府！”李南天抬手遥指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联军，其表情气质丝毫不由他人怀疑。
赵垣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李南天果然以二公子赵宇说事，蓄意散布赵宇已死的谣言，来涣散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军心。要知道赵宇现在已经是武卫府和领军卫府谁都无法代替的领袖，赵宇若有三长两短，整个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军队将会大受影响。
“啊？二公子殿下已经死了吗？”“二公子殿下死了？这可怎么办啊？”果然，赵宇重伤而亡的假消息迅速在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联军中开始快速传播，如同瘟疫般拦都拦不住。一些今早从中都城来营地换防的军官当然和赵垣一样，知道李南天是在蓄意造谣，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澄清，“赵宇已死”的谣言已在阵中普通军士心中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哼哼，诸位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军士们，此事尚且只有高级军官知道，你们自然还不知道。不过你们二公子赵宇每日上午和下午必要巡视各个军营一回，敢问你们今天在营内有谁见到过你们二公子赵宇？”李南天继续火上浇油道。
李南天此番话一出，赵垣已是不得不服这擅长兵法的一代枭雄了。前些天这李南天看似在自己的营内避而不出，实际上每天都在观察围困他的武卫府和领军卫府的动向，连赵宇每天上午下午各巡视前线军营的习惯他都已发现。
昨日阵前赵宇招降监门卫府的斗者，也是李南天的一次机会，他重伤赵宇之后，将多日来所观察到的情况陈述出来，让武卫府与领军卫府的广大将士，不得不信二公子殿下赵宇已“伤重逝世”。
“今天还真没见着二公子殿下！你们见着了吗？”“没看见啊！二公子殿下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武卫府与领军卫府的阵型开始有所动摇，大伙都是交头接耳讨论着，根本就不理会军官们发出的禁止喧哗与讨论的命令。
“至于你赵垣所说的粮食也好，物资也罢，我监门卫府的大营内确实存储不多！不过你们身后便是这中土最富庶的城池中都城！我监门卫府大军趁势挥军攻入中都，何愁吃穿问题？”李南天双手摊开，一脸自信，嘴角露出那标志性的奸邪笑容。
此时赵垣彻底明白原来这仗还能这么打。这李南天为何能成为一方枭雄？其不仅武力高强，智计也是过人，整个突围行动及突围时机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两军对垒首先比拼的便是“气”和“势”，李南天只是几句话便点中了武卫府和领军卫府联军的要害，此时联军气势全无，一旦交战，那是必败无疑，即使赵垣此时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好的办法。
除非奇迹发生，二公子赵宇能亲临前线，方能稳住军心，安抚联军。可是即使赵垣是孙悟空，能够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将正伤重卧床不起的赵宇带到这前线，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因为李南天已经回到了中军位置，监门卫府大军开始转变为攻击阵型，是大军要发起总攻潮冲的信号。
而这边武卫府与领军卫府的联军虽然战局人数上的优势，但是听到赵宇“战死”噩耗的他们心情低落，士气全无。前排的斗者甚至开始朝后撤步，阵型已经不能称之为阵型，可以想象李南天只要一生令下倾巢而出，定然能重创联军，突围而去。
“是谁说本王已伤重而死？”正当赵垣与广大军官心急如焚之时，一把嘹亮而清晰的声音贯穿整个战场。如同干涸的大地上突然迎来了一阵雷雨，给炎热难耐的夏季带来了一丝凉意。
“是二公子殿下！”“是二公子殿下本人！”联军中有人回头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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