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崇祯的乌托邦-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怎么回事?”朱崇祯把奏折一推不看了,整篇奏折实际要说的话不过三五句,大部分却都是引经据典之乎者也,透着自己有学问,有学问干嘛不老老实实在家做学问呢?出来当什么官呢?每次看奏折他都是高高兴兴地来,烦烦躁躁的走。
“是这样皇上,按照我朝体制,巡捕营由九门提督管辖,京营没有管辖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庆臻拿着一封有兼辖捕营字眼的敕书要接管巡捕营。”
“那巡捕营是干什么的?”朱崇祯端起茶碗漫不经心地问。
“就是巡视京城,维持治安的一只队伍。”
“这有什么打紧的吗?”朱崇祯还在想着他刚看的那份奏折上说的事,心思根本没在这边。
“回皇上,京营一般都在京城外,巡捕营在京城内,所以应该分开统辖,免生枝蔓。所以敕书上不应该有兼辖捕营这四个字。”
“朕明白了,你是说这敕书有问题。”
“臣以为这敕书要么是伪造要么就是兼辖捕营那四个字是后加上去的。”
“伪造敕书,不太可能吧,但是加上兼辖捕营这四个字是要干什么呢?难道……”朱崇祯突然警觉起来,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又要发作。
“皇上,郑其心奏折上说是一个叫田嘉璧的中书舍人写的敕书,经过了兵部和内阁的审核。”
“内阁大臣和京营张庆臻勾结起来,真有这种可能吗?”朱崇祯歪着脑袋问张文远。
张文远见皇上忽然重视起来,也觉得这事应该弄个清楚:“皇上,臣觉得应该先把田嘉璧抓起来审一审。”
“嗯,有道理,现在就抓张庆臻有点没道理,让锦衣卫先把官职最低的田嘉璧抓了审一审,还是可行的。”
张文远笑着说:“呵呵,皇上这是先捡软柿子捏啊。”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不明所以就捏硬的,伤了自己怎么办?”
第二天上午,张文远拿着几封奏折进到东暖阁对朱崇祯说:“皇上,兵部给事中李觉斯上奏折替田嘉璧鸣冤。”
朱崇祯直勾勾地盯了一眼张文远说:“外边下雪了?”
张文远被皇上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问得蒙瞪转向,不明所以地答道:“下雪?今天外边没下雪啊?”
“没下雪那个李觉斯大早晨起来喊什么冤啊?难道他是窦娥托生的吗?”朱崇祯没好气地说。
张文远赶忙陪笑说:“呵呵,皇上,是臣糊涂,那就先说别的事吧。”
“别了,就说说他是怎么觉得冤吧。”
“嘿嘿,李觉斯说这一类敕书一般是由兵部拟稿,经阁臣审定后交中书舍人缮写,再经大学士和兵部主官审阅后才盖印生效。现在出了问题,个个环节都有责任,不能只抓级别最低的中书舍人。”
朱崇祯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个李觉斯说的也有道理,这个骆养性怎么还没问出口供来吗?难道镇抚司的刑具都是吃素的吗?”
张文远笑了:“皇上您前几天不是刚对骆养性和曹化淳说过,尽量不要用有皮外伤的刑罚吗?”
“朕说的是尽量,不是彻底不用。”朱崇祯白了他一眼。
张文远根本不在意皇上的白眼,继续说:“臣估计镇抚司的那帮家伙觉得这么一个白面书生吓唬吓唬就行了。”
“没准这白面书生外表柔弱内心强大。”
听皇上这么一说,张文远也觉得有点不正常:“要不臣去锦衣卫看看吧。”
“算了,你去内阁问问情况顺便让人把张庆臻叫来。”
不一会儿,张文远从内阁回来了:“回皇上,内阁说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正说着,张庆臻来了。
朱崇祯说:“张爱卿,敕书中的兼辖捕营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皇上,臣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臣的幕僚提醒臣说敕书上有兼辖捕营,那臣就有管辖巡捕营的责任,所以才派人去与郑大人交接。”张庆臻看上去一脸的无辜相。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朱崇祯怎么看怎么觉得张庆臻有演戏的成分。
“回皇上,臣确实不知,臣京营有十万人马,巡捕营才几千人,管不管辖巡捕营对臣没什么影响。”
难道他不知道京营和巡捕营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如果由他张庆臻一人统管,那影响就大了,朱崇祯不太相信张庆臻的话,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好吧,这事就先放下不谈,纸里包不住火,这事早晚会查清楚,正好朕和你谈谈另外一件事。”
张庆臻脸上抽动了几下,他大概已经猜到皇上要谈什么了。
“听说你对李邦华整顿京营的做法有不同的见解是吗?”
“臣觉得……”
朱崇祯用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那些做法都是朕的主意。”
张庆臻张了张口,把头一低说道:“臣明白了。”
“你明白了就好,想来你也是个聪明人,朕就不多说什么了。”
张庆臻走后,张文远说:“皇上,臣想到了一个方法,破解这个谜团。”
“什么方法?”
“把兵部写给内阁,要求发放敕书的揭贴草稿找出来。”
“嘿,对呀。”朱崇祯双手一拍,“这么简单的方法竟然没想到,赶快去找。”
很快揭贴草稿拿来了,上面没有兼辖捕营四个字,倒是有内阁大学士刘鸿训批的“由西书房办理”的几个字,看来此事是由刘鸿训经办的。朱崇祯让人找来了刘鸿训。
“刘爱卿,张庆臻的敕书是你经手办理的吗?”
“是,皇上。”刘鸿训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在这揭贴草稿上写的西书房办理,就是让田嘉璧办理是吗?”
“是,皇上。”
这时骆养性拿着田嘉璧的口供来了,张文远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看垂首侍立的刘鸿训,把田嘉璧的口供递给了皇上。
朱崇祯看了口供也是大吃一惊,田嘉璧招供说是刘鸿训指使他干的,而且说张庆臻日后会给他好处。
朱崇祯厉声问道:“刘爱卿,敕书上的兼辖捕营四个字真的与你无关吗?”
“回皇上,确实与臣无关。”
“大胆,田嘉璧已经招供是你指使他这么干的,难道还冤枉你了?”
“皇上,臣确实冤枉,田嘉璧是胡说,臣没有指使过他。”刘鸿训有点急红了脸。
“你和田嘉璧有私人恩怨吗?”
“应该……应该没有。”
“那田嘉璧为什么要冤枉你,理由何在?”朱崇祯盯着刘鸿训问道。
刘鸿训扑通跪地磕头:“臣也不明白田嘉璧为什么要诬陷臣,臣对天发誓,没有指使过他更改敕书。”
张文远一看皇上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就赶忙小心翼翼地提醒说:“皇上,看来此事定有蹊跷,也不能只听田嘉璧的一面之词,从长计议为好。”
朱崇祯稳了稳心神,觉得也只能先这样,然后对惊骇不已的刘鸿训说:“你先停职回家,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写来。”
刘鸿训连声称是,一身冷汗退出了东暖阁。
张文远说:“皇上,臣觉得这刘鸿训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朱崇祯斜了他一眼:“理由呢?”
“动机呀,刘鸿训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理由啊。”
“他也许是和张庆臻勾结起来,图谋不轨呢?”
………………………………
36。敕书案(下)
36。敕书案(下)
听皇上这么一问,张文远就笑了:“皇上,这不可能吧,张庆臻这才到京营几天啊,没有皇上的圣旨,兵部的勘合,他还调动不了京营吧。”张文远对京营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他不相信张庆臻现在有擅自调动京营的能力。
“可要是让他兼辖捕营也是个危险吧。”朱崇祯站了起来,开始在东暖阁里踱步。
“兼辖捕营与体制不和,就算郑其心不弹劾他,那帮言官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这事他瞒是瞒不了多久的。”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这田嘉璧为什么要诬陷刘鸿训呢?”
“臣觉得这刘鸿训耿直敢言,得罪过很多官员,所以……”
“耿直敢言,嘿嘿。”
张文远一心想帮刘鸿训开脱,没有注意到皇上说话的语气:“皇上,这次枚卜大典中被抽中的6个人当中,刘鸿训的官职最低,其他几位都是尚书、侍郎一级的人物,是所谓的“卿贰大臣”,而刘鸿训原来只是少詹事,官仅四品,只是由于按我大明祖制,詹事府主管太子教育,官位特殊,所以詹事府詹事,少詹事才有资格候选阁僚,这次他侥幸进入内阁,而且一下子被加礼部尚书衔,连升了4级。朝中不知有多少人嫉妒,再加上他可能是感激皇上的知遇之恩,所以什么事都表现得颇为积极,得罪人是肯定的。”
朱崇祯一边听一边想,这张文远为什么这么尽力地为刘鸿训开脱呢?“那二公子的意思是……”
“臣觉得应该再审一审田嘉璧。”
“嗯,那就再审一审,朕也觉得田嘉璧说受刘鸿训指使作案,情理不通,不符常理必有妖,朕也很想知道妖在哪儿。”
话音未落,骆养性匆匆忙忙地来了,一进东暖阁就跪倒扣头请罪:“启禀皇上,臣失职臣该死,那个田嘉璧……,那个田嘉璧……”
“那个田嘉璧怎么了?”
“田嘉璧上吊自杀了。”
朱崇祯刚刚端起茶碗的手一哆嗦,溢出的水差点烫到他:“你塌马的是怎么管理的,大白天的让犯人在锦衣卫的诏狱里自杀了。”
骆养性哆嗦着说道“皇上,臣有罪,臣疏忽,请听臣细秉。”
“说吧。”朱崇祯气呼呼地将茶碗咣当一声放在桌上,“愚蠢的东西。”
骆养性随着这咣当一声,身体一颤:“因为……,因为田嘉璧的审讯还是比较顺利的,所以看守们就都疏忽了。”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审了这么长时间还说顺利?”朱崇祯鄙夷地插了一句。
“皇上,是这样,本着皇上所说尽量不动大刑的意思,镇抚司的审讯官和他谈了大半宿,最后在清晨的时候给他用了水浸,才一个回合他就招了,而且招完后说轻松了,熬了一宿肚子饿了,让狱卒给他弄了几个酒菜,没想到他吃完喝完,竟然上吊自尽了。”
“没留下什么遗言吗?”张文远神情紧张地问道。
“没有,只言片语都没有,也不知道是畏罪自杀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自杀。”
张文远看了看皇上那阴沉不定的脸色,对骆养性呵斥道:“还不赶快回去把诏狱的规章制度严格规范起来,呆在这想惹皇上生气吗?”
骆养性看了看皇上,朱崇祯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骆养性赶忙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看来还真让您说着了,这个田嘉璧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家伙。这一定是设计好的。”骆养性一走,张文远就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朱崇祯没有回应张文远而是用手指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这个田嘉璧是畏罪自杀呢还是为了陷害他人自杀呢?”
张文远也在一旁故作思索状附和着皇上:“到底是哪种可能呢?”
半晌朱崇祯用肯定的语气说:“依朕的直觉这是个阴谋的可能性居大,可是田嘉璧一死,线索断了,知道是个阴谋也没辙。”
张文远眼前一亮:“皇上可以问问曹化淳,也许他会有一些线索。”
“田嘉璧官职太低,中书舍人是从七品,怕是……,把曹化淳叫来问问,看看运气吧。”
不一会儿,曹化淳到了。
“曹爱卿,有个中书舍人叫田嘉璧的,你知道吗?”
曹化淳看了一眼张文远,见皇上没反应,知道可以实话实说:“回皇上,臣知道田嘉璧这个人,他是内阁西书房的中书舍人。”
“爱卿对他有什么了解吗?”
“回皇上,中书舍人是从七品,不在官员监视范围之内,所以臣对他没有了解。”
“那关于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敕书一事,你有什么线索吗?”
“回皇上,目前没什么发现,臣马上加强这方面的线索收集。”
“嗯,好吧。”朱崇祯挥了挥手,曹化淳退了出去。
朱崇祯叹了一声:“哎,这件事怕是要成无头案了。”
张文远忧心忡忡地说:“刘鸿训大人怕是难逃干系了。”
“听你这口气,你对刘鸿训还是挺惋惜的?”朱崇祯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他想知道张文远为什么要替刘鸿训开脱。
“皇上不惋惜吗?刘大人为官清廉,敢说敢干,应该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吧。”张文远言语中透着对刘鸿训的惋惜。
朱崇祯瞟了他一眼:“二公子,你还年轻,刘鸿训清廉不假,也敢说敢干,也许做个御史更合适,做内阁大臣他不是那块料。”
“皇上,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缺乏实干精神,他上过几个如何整顿吏治,治理朝廷顽疾的奏折,朕想你应该也看过吧?”
“回皇上,臣看过,臣也觉得是有些那个……空洞,不过臣觉得刘大人的初衷还是好的。”
“呵呵,初衷好有屁用啊,现在大明需要实实在在的办法,像李邦华那种能打败建虏的方法,或者是能够让人吃饱饭的方法,如果像刘鸿训那样空谈祖制和克己复礼什么的能打败建虏和带来粮食,那朕可以天天谈。”
“皇上,臣觉得有些克己复礼的提法还是有意义的吧?”
“克己复礼当然不能说没有一点意义,但要分时候,现在是务实的时候,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先放一放。仓廪足而知礼节,对吧?”
“是是,皇上教训的是,不过现在朝廷上也缺像刘大人这样耿直敢言的官员。”
“耿直敢言?嘿嘿,那朕就告诉你,他在家里是怎么耿直敢言的,朕驳回了他那些空洞的奏折,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皇上毕竟是冲主,他竟然敢说朕是年幼之君,言下之意就是说朕年幼无知喽,要不是看在他还算比较清廉的份上,朕早把他拿下了。”
张文远心里叹了口气,刘鸿训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有眼无珠呢,皇上这种满脑子阴谋诡计的主怎么可能是年幼无知,刘鸿训真是年龄都长在辈上了,说他是年长无知还差不多。
张文远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发落他呢?”
“先让他冷静冷静,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考虑考虑,他这种除了洁身自好可又没什么实在本事的官放在太平盛世也许还不错,在现在这种波谲云诡,错综复杂的时代,还真不知道让这种人干什么好,二公子这么替他说好话,朕怎么也得给个面子。”朱崇祯拍了拍张文远的肩头。
“臣谢皇上信任。”张文远舒了口气。
………………………………
37。徐光启
37。徐光启
第二天,给事中张鼎延、御史王道直上折说惠安伯张庆臻有行贿的嫌疑,御史吴玉更是上奏折直接弹劾大学士刘鸿训接受惠安伯张庆臻的贿赂,指使中书舍人田嘉璧篡改敕书,兵部尚书王在晋和兵部职方司郎中苗思顺审查不严,玩忽职守,请皇上严惩。内阁大学士李标、钱龙锡和礼部尚书何如宠认为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而且以刘鸿训一贯的人品,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
朱崇祯听完张文远的陈述沉吟片刻说道:“这个吴玉不会就是幕后黑手吧?这么急不可耐地跳出来让朕惩处这个,法办那个。”
张文远说:“臣觉得吴玉不像是黑手,倒像是一把黑枪。”
“此话怎讲?”
“这吴玉是官场上有名的愣头青,无门无派,逮谁参谁,当年受阉党的蛊惑还参过家父一本呢?”
“你是说这回他又让人当枪使了?”朱崇祯笑着说。
“估计是。但是他奏折上有一句话让臣生疑。”
“哪句话?”
“他奏折上说,田嘉璧未有刑伤,显然所供之辞皆出自愿,不是重刑之下的屈辞,实为可信。这些细节吴玉是怎么知道的?”
“嗯,看来哪个衙门都不干净,这个骆养性的管理能力实在是让朕担忧,骆养性这个世家子弟和朝廷官员们的来往有点过密了,二公子提醒一下他,朕看在国公的面子上,这次就不与他计较了,但是不能再有下次了,否则朕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是是,臣一定替皇上点醒他一下。”
“这件事朕觉得还是早断早了,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正好顺带让张庆臻先反省反省,省的他给李邦华添乱。据朕的密报,张庆臻对朕还是忠心的,能力也是有的,如果能够沉稳下来,朕以后还要重用他。”
“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理呢?”
“刘鸿训、张庆臻革职候勘,等风头过去了,就说田嘉璧的供词有疑,与刘鸿训,张庆臻一贯为人不符,且供述完即刻悬梁自尽,更有诬告之嫌,但是刘鸿训,张庆臻做事不谨慎,更有玩忽职守,粗疏懈怠之责,贬官为民,过个一年两年的再起复,王在晋,苗思顺记打过一次,罚俸一年。”
张文远一听大喜跟着又是一忧:“皇上这么处罚,要是还有言官上折折腾此事怎么办?”
“拖着,奏折留中不发,晒着他,如果还有死咬着不放的,那就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弄到一个穷地方去当县官,眼不见为净,朕现在没功夫跟这帮孙子逗嘴皮子。”
张文远频频点头:“好好,皇上英明。”
“唉,朝廷上的有些官员总是实事一件都干不了,玩虚的还都一套一套的。总这么和稀泥也不是事,二公子有什么招数改变这个局面吗?”
“臣也没什么招数,臣大胆说一句,官员们都是考上来的,这考试本身就有点……”
“有点虚,是吧。”
“嘿嘿,这话臣不敢说。考试的题目都出自四书五经,考了那么多年,题目都出烂了。”
“选拔官员的方式以后要改,但不是现在,这些疥癣之疾可以拖一拖,没什么大关系,心腹之患则拖不得,因为它随时可能要朕的命,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消除心腹之患。”
果然皇上对敕书一案的处理意见发布后,有言官开始上折表示不满,张文远按照皇上的意思结合东厂锦衣卫搜集到的有关贪腐证据,挑了几个典型惩办了一下,轻的降级贬官到地方,重的交三法司审理,很快事情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朱崇祯期盼已久的徐光启,孙元化和毕懋康终于跟着李邦华来到了东暖阁。
徐光启是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头,胡子也是白的多黑的少,但是人还是很精神的。
众人施完礼落座后,朱崇祯笑眯眯地问徐光启:“徐爱卿看上去精神很不错呀,今年五十几呀?”
徐光启陪着笑说道:“谢皇上的吉言,老臣已经没有五十几了,老臣今年六十有六了。”
朱崇祯还真有点吃惊:“哎呀,真看不出来,爱卿看上去真不像六十多岁的人。”
张文远在一旁搭话说:“皇上说的还真是,家父也是六十左右的人了,可论气色还不如徐大人呢。”
徐光启冲张文远笑了笑,对朱崇祯说:“谢皇上,老臣觉得这可能和老臣在家经常劳作有关,不过也是觉得一年不如一年了。”
“怎么?徐爱卿在家还养个花种个草什么的?”
“回皇上,不只是养花种草,还实验着种一些庄稼。”
朱崇祯只是大致知道徐光启是个科学家,但并不知道他在农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他记得徐光启好像和外来的西方教士来往过甚,于是就问道:“听说徐爱卿与泰西来的教士们很熟悉?”
“回皇上,是很熟,臣和孙元化孙大人都已经入了西教。这两天刚进京听京城中的泰西教士说宫中御马监的庞天寿庞公公也对西教很有兴趣。”徐光启很坦诚地说。
朱崇祯大吃一惊,这宗教侵入的也太快了,朝廷大臣入西教已经让人吃惊非小了,现在连宫中的太监也要入教了?这王承恩是怎么管理的。
唉!西方人只要有了远航的能力,就开始扩张入侵,软的有宗教文化,硬的有坚船利炮,最起码也是贸易先行,武力押后,而我三宝兄呢,却在玩什么友谊之旅,和善之行,广布我大天朝无论国家大小善恶皆为我友邦善邻之风,我大明若是不早点觉醒这种文化差异,纵然是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且勤劳善良,恐怕迟早会沦为被侵略被打击的对象。
朱崇祯缓了缓神,收拢了一下思绪问道:“不知徐爱卿入的是哪个教啊,听说泰西的教也分很多派别?”
“回皇上,臣入的是天主教,皇上如此了解是也想入教吗?臣可以引泰西教士前来拜见,他们很希望能够有机会拜见皇上。”徐光启很是期待地看着皇上。
朱崇祯赶忙摇摇手笑着说:“朕没有入教的打算,那些教士希望见朕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啊?”
“皇上明鉴,教士们希望能在大明多修一些教堂,特别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