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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乌托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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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的锦衣卫并不入席,而是手按腰刀一声不响地肃立在侧,大家心中更是疑问重重。

    第二天上午,钱天锡在家中开始和大哥钱天思二哥钱天华商议家中的生意。

    钱天锡有些忧虑地说:“父亲的身体怎么看上去比前两年差好多?”

    大哥钱天思叹了口气说:“听说三弟衣锦还乡,父亲这几天精神还好多了呢。”

    二哥钱天华说:“三弟这一回来,父亲心里一高兴,没准儿这病就会逐渐好起来。”

    钱天思问道:“不知三弟的官衙设在何处啊?”

    “按皇上的吩咐,就设在鼓楼东大街原来南京守备太监杨公春的宅子里。”

    “嗯,那个宅子确实挺气派的。”

    “门口再放上几个锦衣卫,就更气派了。”

    钱天锡对钱天华说:“哎,二哥,说起锦衣卫我想起一件事,你给那几个锦衣校尉送一百两银子,就说是我赏的,昨天晚上他们那个做派摆的不错,很给我们钱家露脸。”

    几个人都笑了一下,二哥钱天华出去后,大哥钱天思问到:“皇上这次给三弟派的到底是什么差事,还需要锦衣卫跟着?”

    钱天锡看了他一眼:“皇上给我封的官是江南税务巡查使,当然就是巡查税务之事喽。”

    钱天思有点不高兴了:“你和大哥还打官腔?”

    钱天锡笑了笑说:“不是我打官腔,而是有些事我不能说,说了是要掉脑袋的。”

    钱天思点了点头:“这个大哥理解,皇命在身,不能为外人道。”

    钱天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大哥,我信中让你找个大一些的铺面,找的怎么样了?”

    “找了一两个可供选择的,大小位置还都不错,怎么,难道三弟还要在南京做生意吗?”

    钱天锡神秘地一笑:“不止要在南京,整个江南各州府县镇都要设点。”

    钱天思吃惊地看着他:“做这么大,你又做官又做生意,不怕那些言官弹劾你?”

    钱天锡狂妄地把头一扬:“我有皇上撑腰,还怕几个小小的言官。”

    看到大哥吃惊的样子,他又赶快把话往回收:“当然,我不会亲自出面,会有田弘遇田国丈出头露面,我在幕后指挥。”

    钱天锡觉得话说的有点多了,就赶快又叮嘱了一句:“此事大哥自己知道就行了,切记不可外传。”

    “知道,知道,大哥心里明白,你这是和国丈一起合伙做生意,是吧?”

    钱天锡含含糊糊地说:“差不多吧。”

    他赶紧转了个话题问到:“现在家中的生意怎么样?”

    “一切都很平稳。”

    “大哥和二哥现在是怎么分工的呢?”

    “我现在负责棉布丝绸的生意,老二负责海外的生意和钱庄的生意。”

    “哦,那就这样吧,等田国丈的商号开张了,把生意都转让给他。”

    钱天思惊的张大了嘴巴:“都转让给他?为什么,这都是很赚钱的生意啊。”

    钱天锡瞟了他一眼:“现在是很赚钱,以后就难说了,早转让早脱身,也许还能早一点开出一条新路来。听我的没错。”

    “是是,我知道三弟现在是皇上的红人,知道的比我们多,那你也得多少告诉大哥一点为什么呀?”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有人看见你们这么赚钱,也想进来插一脚。”

    “谁?难道是田国丈吗?棉布市场这么大,他一人不可能全都吃下吧?”

    “田国丈算老几呀?”说到这,钱天锡凑到他大哥的耳边低声说:“如果有一天,朝廷说为了封锁辽东的建虏和北边的蒙古人,棉布和盐一样实行朝廷专营,你怎么办,你还敢和朝廷对着干吗?胳膊拧不过大腿吧。”

    钱天思听的有点张口结舌:“这,这,这不成明抢了吗。自古官不与民争利,朝廷能干出这种事来?”
………………………………

41。南京税关

    41。南京税关

    钱天锡讥笑一声:“什么官不与民争利,食盐由朝廷把持专营上千年了,各朝各代莫不如是,棉布怎么就不能?”

    “三弟,棉布和食盐毕竟还有所不同吧。”

    “不同又怎么样,皇上要练自己的新军,也同时在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到朝廷上都是皇上的人,皇上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些读书人还幻想着什么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你觉得乾坤独断的皇上会分权吗?”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皇上要……”

    钱天锡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大哥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后可能要专营的,就避开不做,我们可以做一些没有限制的,比如说丝绸,瓷器,对内对外都有销路,朝廷可以控制海贸,但我们可以供货呀。”

    “对对,三弟说的对。”

    “好了,这事就先不谈了,你们按我的指令办就行了,现在我们谈谈税收的事。”话题开始转入正轨。

    “税收有什么好谈的?”

    “现在家里的生意是正常交税吗?”

    “三弟这话问的,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啊?”钱天思笑了。

    “我是说偷税漏税的事现在还干吗?”

    “当然,各家各户都这么干,我们家当然也不能例外。”

    “那好,从明天起要正常交税。我不能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正常交税?那每年下来也要不少银子啊。”

    “反正生意也要转给国丈了,你还管那么多事干嘛?”

    “奥,对对。”

    “其他那些商号偷税漏税的手法和我们家差不多吧?”

    “大同小异。”

    “那好,那我就挑一家开开刀。”

    “三弟要想立威的话,那就拿泓盛商号开刀好了。”

    “泓盛是哪一家?”

    “阮大佑开的那家。”

    “阮大佑是谁?”

    “就是阮大鋮的弟弟,阮大鋮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东林大佬高攀龙的弟子,后来又投靠魏忠贤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那厮这次恐怕也要划入阉党一列了。”

    “所以大哥让你拿他开刀,一则是泓盛在朝廷失去了靠山,二则这个泓盛在棉布市场上是我们的劲敌,三则就是以前泓盛得势的时候也没少陷害过我们家。”

    “那好,就拿他开刀。”

    南京水道税关,二十艘大船一字排开,正在等待验货交税,泓盛商号的二掌柜阮晋安来到税关上,一边和大小税官们打着招呼,一边进了税关的签押房,南京水道税官督司柯昌武正坐在里边喝茶。

    “柯大人好悠闲啊!”阮晋安一面上前给柯昌武施礼,一面嘴上打着哈哈。

    “呵呵,是阮老弟啊,免礼免礼。”

    柯昌武欠了欠身,他知道阮晋安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又是给他送财来了。

    “阮老弟请这边坐,来人哪,给阮老弟上茶。”

    待到上茶的小吏离开后,阮晋安把一个包有一百两银子的红绸子包放在柯昌武面前的桌子上,柯昌武用手摸了一下大小,应该是两个五十两一个的官锭元宝,他拉开书桌的抽屉,把红绸子包放了进去,脸上堆起笑容道:“呵呵,又让阮老弟破费了,有什么需要老哥出力的吗?”

    阮晋安也笑着说:“呵呵,蒙柯大人厚爱,这个还请柯大人费心。”说着递上一个早以写好的税单。

    柯昌武接过税单大略看了一眼说道:“老弟放宽心,此事包在老哥的身上。”

    他站起来朝外边喊了一声:“来人那。”

    他的一个亲信税官李四维应声走了进来,柯昌武吩咐道:“四维啊,这个税单上写的很清楚了,泓盛商号一向遵纪守法,你和弟兄们说就不用上船检查耽误时间了,免得影响后边排队交税的,交钱盖印放船。”

    李四维答应了一声,接过税单看都不看就往外走,他知道阮晋安来就是给他们送钱来了,一会完事了他肯定能从柯昌武手里分上那么几两银子,至于泓盛商号的二十艘大船上装的是什么货,价值多少银子,该交多少税他才不关心呢。

    阮晋安也跟着站起来拱手说:“那就不叨扰大人了,小弟就先告退了。”

    “好好,老弟生意要紧,慢走慢走。”柯昌武拱了拱手就算是送客了。

    就在二十艘大船徐徐地通过税关的时候,几名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一百多穿着税务巡查号坎的税勇突然出现包围了税关,钱天锡坐着绿呢大轿尾随而至。

    骆思迁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握着带鞘的腰刀指挥着税勇:“快快,一队二队把那二十艘大船都拦下来,把上边的人先看押起来,听候发落。三队四队把税关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能放跑了。”

    钱天锡的绿呢大轿一直抬到税关门口才落轿,骆养迁挑开轿帘,钱天锡出了大轿大步走进了税关衙门,骆养迁一手撩着飞鱼服一手按着腰间的绣春刀紧随其后。

    柯昌武正在签押房中闭目养神,盘算着最近收的这些赃银的数目,是寄回乡下的老家再买几十亩地呢?还是在南京城里买个大一点的宅子呢?

    就在他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的那个亲信税官李四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柯大人,不好了,外边来了一群穿着税务巡查号坎的兵勇,还有几个锦衣卫把咱们税关衙门给围了。”

    “啊?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柯昌武一下子惊醒过来顿时睡意全无。

    “大人,应该是税务巡查衙门的,还有锦衣卫呢。”

    “难道是那个什么税务巡查大人来了?怎么事先也不来个导马告知一下啊?别慌,出去和兄弟们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待本官出去看看。”柯昌武强装镇定站起来整了整官服袍袖,咳嗽一声推门向外走去。

    一出门,迎面撞上几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校尉,中间簇拥着一个三品大员。

    这应该就是大发商号的钱家老三吧,和钱家老大老二长得还真像,柯昌武早就听说了新来的税务巡查使是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发商号的三少爷,钱家的大发商号也没少给他行贿偷税漏税,大家都是一根线上的人,现在来这一套演的是哪一出戏啊?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时间竟忘了施礼参拜。

    骆养迁啪的在虚空中抽了一马鞭,喝道:“对面是何许人也啊?竟敢如此放肆,见了巡查大人还不赶快参拜!”

    柯昌武如梦初醒,赶快上前施礼参拜:“下官南京水道税关督司柯昌武参见税务巡查大人。”

    钱天锡并不搭理他,直接进了签押房大剌剌地往上首一坐吩咐道:“来人,把那二十艘大船的税单给本官拿来。”

    柯昌武羞臊着脸面站立当场,没敢跟着进签押房,一听巡查大人上来就要看那二十艘大船的税单,知道事情不妙,恐怕凶多吉少,他四下看了看想找机会先溜之大吉,骆养迁早就盯准了他,见他贼眉鼠眼四下巡视,生怕他寻机逃脱,临来之时,钱天锡特意叮嘱他一定不能放跑这个税关督司,他一挥手,两个跨着腰刀的税勇一左一右站到了柯昌武的身边。

    一个小税官把税单呈了上来,钱天锡快速地扫了一眼,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出了签押房来到颤抖的柯昌武面前:“满满二十艘大船的棉布竟然才值一千多两银子?税收才几十两?你这种贪墨的污吏竟敢勾结奸商欺瞒朝廷,来人那,把一干人犯都带回衙门,本官要好好地审一审他们。”

    钱天锡的师爷凑上来低声说:“大人那税关怎么办?不能没有人征税啊。”

    钱天锡想了想说:“留下几个税官,再派一队税勇盯着他们,敢少收一两银子的税,本官要他的脑袋。”

    “是。”
………………………………

42。刘宗周

    42。刘宗周

    回到税务巡查衙门,钱天锡叫过来骆养迁。

    “这个税关督司柯昌武和那个偷税的泓盛商号在南京官场上都有后台,特别是那个泓盛商号的东家阮大佑,据本官所知他和南京六部及各科道言官都有秘密往来,本官估计不出一两个时辰,就会有人前来请辞说情。”

    骆养迁一抱拳:“大人说怎么办吧,属下唱红脸唱白脸都行,全凭大人吩咐。”

    钱天锡心里呸了一声,这塌马的哪一点像是皇上的锦衣卫,纯粹是一个无赖流氓的做派,这种事恐怕以前在京城没少做吧。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仍然带着笑:“本官相信老弟有唱念做打的本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口供和证据,有了确凿的证据这出戏咱们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大人的意思是……”

    钱天锡把脸一沉:“本官最多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拿出锦衣卫镇抚司的手段来,把他的嘴撬开,本官要的是口供和证据,只要不把人打死,出什么事本官一力承担。”

    一席话说的骆养性摩拳擦掌:“大人请放宽心,下官一定在一个时辰内就把事情办妥。”

    不到一个时辰,骆养迁就拿着口供和那个包着一百两银子的红绸子包来了:“禀告大人,口供和行贿的赃银都确定了。”

    钱天锡接过口供仔细地看了看:“嗯,干的不错,有这两份口供就可以封门了,”然后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对骆养迁说:“把这家泓盛商号在南京城内的几个铺面都封了,把东家和大掌柜都给我抓来。”

    第二天早上,骆养迁一脸疲惫地来见钱天锡:“大人,泓盛商号的大掌柜说他不清楚此事,他说税关的事从来都是由东家的族亲二掌柜阮晋安负责,他无权过问,下官觉得他不像是撒谎。”

    “那个东家阮大佑没招供吗?”

    “阮大佑说,这都是阮晋安个人所为,他并不知晓。”

    “胡扯,没有阮大佑的同意,阮晋安敢这么干?这种鬼话你也能信?”

    “下官当然也不相信他的鬼话,可是,大人,这个阮大佑是举人身份,下官依律不敢用刑。”

    “嗯,那就再审一审阮晋安,让他指认这一切都是阮大佑唆使的。”

    “下官审过了,那厮只承认行贿逃税,就是不肯指认阮大佑是幕后主使。这里的刑具没有京城的齐全,所以……”

    钱天锡看着骆养迁熬红的双眼,叹了口气,他已经尽力了,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想一次性扳倒阮家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他站起来说:“老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本官给你安排一个发小财的机会。”

    下午,钱天锡正在书房里苦思冥想怎么能进一步打击阮家,有衙役来报:“启禀大人,应天府尹刘宗周刘大人前来拜见。”

    钱天锡一愣,心想刘宗周怎么会来呢?他肯定是为了阮家的事而来,难道他这个当世大儒也开始收黑钱了?

    他吩咐一声:“请。”然后亲自来到垂花门迎接,二人见面客套一番,来到官厅落座。

    刘宗周说:“听说泓盛商号行贿偷税,一干人犯已被缉拿,就羁押在贵衙,钱大人是这样吧?”

    钱天锡笑着说:“说的一点不错,刘大人对税务之事有什么见教吗?”

    “钱大人负皇命来江南巡查税务,本官岂有见教,缉拿审讯嫌犯都是钱大人的本职,只是按照朝廷体制,嫌犯的羁押还是应当到应天府的牢狱之中,不知钱大人以为如何呀?”

    这肯定是有高人指点了刘宗周,否则以刘宗周这种腐儒官员怎么明白这里边的弯弯绕,想到这,钱天锡皮笑肉不笑地说:“刘大人说的一点不错,本官审完了,就把嫌犯送到应天府的大牢之中。”

    “如此甚好,本官冒昧前来,也是怕有人说本官不尊体制,不负责任,有钱大人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告退。”刘宗周很看不上钱天锡这种身上泛着铜臭气息的官员,唉,皇上怎么会重用这种奸佞小人呢?

    京城。乾清宫。东暖阁。

    张文远拿着几份奏折进了东暖阁:“皇上,这里有几份与钱天锡有关的奏章,内阁不敢评判,拿过来请皇上下定论。”

    “说说,都是什么内容?”

    “一份是应天府尹刘宗周的奏折,他弹劾钱天锡不尊朝廷体制,私自在税务巡查府衙羁押犯人。另一份是南京户部官员弹劾钱家的商号贿赂官员,偷税漏税。钱天锡有徇私枉法之嫌。”

    “先说说刘宗周的奏折吧。”

    “刘宗周弹劾钱天锡擅自羁押犯人,而不是把犯人羁押在应天府的大牢之中,他亲自去和钱大人交涉此事,钱天锡阳奉阴违,答应审讯完就移交,但总是说还没有审完。”

    朱崇祯笑了:“看来论玩权术,钱天锡比这个刘宗周强一大截。”

    “那是自然,刘宗周是当世大儒,当然斗不过会做生意的钱表哥。”

    “你说刘宗周是当世大儒,他的学问确实很大吗?”

    “确实,刘大人的学识举世公认,臣也很佩服。”

    “真有这么好的学问,干嘛非要做官呢?去搞学术研究不好吗?也省的被别人耍的团团转。”

    “皇上说的是,只是现在依学问取仕,所以有些官员会做学问不会做官也就不奇怪了。”

    “唉,人生错位,也是一大遗憾。那个钱天锡是怎么说的呢?”

    “钱大人说,此案的关节甚多,疑点重重,主犯拒不交代,加之证据不足,且主犯是举人出身,不便用刑,所以审讯多日未有进展,他继而弹劾刘宗周,怀疑他要求羁押犯人是收受了犯人家属的贿赂,为犯人谋方便。”

    “你觉得刘宗周可能受贿了吗?”

    “臣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呢?难道当世大儒就不食人间烟火吗?”

    “那倒不是,再大的大儒也要吃饭,睡觉,只是这个主犯的哥哥是东林的叛徒,刘宗周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收他的钱的。”

    “又一个东林叛徒,朕没见过几个东林党人,可东林叛徒朕就知道两个。”

    “也可能是赶巧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东林叛徒都让皇上知道了。”

    “这个叛徒是谁呀?”

    “这个人叫阮大鋮,是东林党的一个大佬高攀龙的弟子,与东林另一个大佬左光斗是同乡,交往甚密,天启年东林得势的时候,吏科都给事中出缺,左光斗通知阮大铖来京递补,而东林的其他几位大佬**星、杨涟等一伙人与左光斗发生内讧,决定改用高攀龙的另一名弟子,同为东林闯将的魏大中。等到阮大铖至京城时,**星一伙人让他去补工科给事中的缺。官场上历来是吏居第一,而工居最末。如此安排让阮大铖十分不满,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魏忠贤站了出来,说动皇上让阮大铖得偿所愿,如此一来,阮大铖与东林开始分裂,朝廷上的东林人视之为叛徒,于是就打压他,阮大鋮上任未及一月便弃官逃回老家,魏忠贤打倒东林后,他又被召至京城,授太常寺少卿,做实了东林叛徒的恶名。”

    “这次清查阉党的人员里有他吗?”

    “肯定有,估计至少也是个附逆罪,唉。”

    “怎么,二公子还很同情他吗?”

    “不是不是,只是臣觉得阮大鋮出自东林而又反出东林,如此反复当是人品为人不齿,可是东林就没有责任吗,东林大佬们反复在先,这才引得阮大鋮反复在后,到底是谁的责任大一些呢?”
………………………………

43。阮大鋮

    43。阮大鋮。

    朱崇祯说:“当然是阮大鋮的责任要大一些。”

    张文远不解地问道:“皇上为什么这么说呢?”

    朱崇祯斟酌一下措辞:“朕以为东林大佬们的反复不是原则问题,而阮大鋮的反复是原则问题,原则错误是不能犯的。原则是底线。”

    张文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想着皇上这句话的含义。

    朱崇祯有些不屑地继续说道:“从阮大鋮这件事也能看出来东林党的最大问题,不仅是党同伐异,甚至党内各派之间也是派同伐异,党内有分歧不可怕,可怕的是最后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一个党派都搞得这么四分五裂,乱七八糟,国家怎么能交给这群人呢?嘿嘿,既要充分发挥党内民主,又要最后做到集中统一,这功夫不是谁都能玩得转的。”

    张文远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皇上最近时不长就会冒出几个他没听说过的词,沉默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唉,阮大鋮的品行看来是盖棺论定了,可惜了他一身的才华。”

    “怎么?他还是个才子吗?”

    “臣觉得应该算是个大家,特别是诗文,词曲,戏曲什么的。”

    朱崇祯笑着说:“好像小人中的才子特别多。像我大明前朝的严嵩、赵文华什么的。”

    “还有唐朝的沈佺期、宋之问,宋代的方回,蔡京,真是自古小人多有才。”张文远一边察看着皇上的脸色一边假装自嘲地说:“还好臣没什么才,所以肯定也不会是小人。”

    “呵呵,二公子当然不是小人,不过这年月做君子恐怕会死的很惨。这是个乱世出枭雄的时代。”朱崇祯话锋一转:“那二公子觉得你钱表哥有才吗?”

    “钱表哥……”张文远一时不明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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