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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玄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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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眸里尽是狐狸的阴险狡诈亮光,只是她太嫩,嫩得不知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已经逼到她身上,难以逃脱了。
  “能不能换个人?我”…我…“她心里激动的呐喊着
  她是女儿家耶,是整日被关在房内做女红的姑娘耶!
  “你是我的贴身小厮,其他奴才是不能代劳你的职责的。”
  她摇头晃脑想了想,“你说的颇有道理。”
  只能认命了!
  拿起鬃刷棉布,梦云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惧,开始刷洗他的肩膀和脊背。
  她从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当然也不曾伺候男人净身,如果让爹娘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
  虽然三个哥哥总是训斥她少了女性的自觉,可是她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就是不晓得为他擦澡刷身,算不算是违反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
  一边矛盾的想着,她的手儿也一边往下洗刷,冷不防的,她的手儿竟触碰到海灏的男性象徵。
  “哇!”她几乎是鬼哭神号的尖叫。
  “腿股间和膝盖处不可马虎。”他道。
  “嗯……好的……”梦云蹲下桌子,手儿一迳的冒汗,颤抖得像是不听她这本人的使唤。
  她拼命告诉自个儿,不过就是男生的“那个那个”,没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吃人,是不?
  但天晓得她的心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毫无次序胡乱跳动。
  不用揽镜自照她也知道自己的面颊,此刻肯定是抹了胭脂红粉似的燥红不堪!
  愈是害怕碰到他的……“那个”,偏偏愈是不小心的划过一下下。
  海灏的气息浙渐紊乱、渐渐急促,他懊恼的道:“你敢'撩拔'本贝勒?”
  撩拨?!他在胡说些什么,她怎听不明白?还有,他干么又对她凶?是他自个儿命令她伺候他的耶,她不要帮他洗脚了啦!
  梦云霍地起身,往旁边挪开两步,手臂却忽地被他揪扯住,他腕力一转,她的身子便摔入大水桶内。
  “咳。”她硬是呛了一口水。
  “你谋杀呀!你的专属大水桶是'逍遥号'里最奢华、最大容量的……”
  见海灏的黑眸愈发深沉,暗幽之中透射出危险的光芒和一股猎人的狂放味。
  梦云不自觉的缩着肩,她想逃,然而水的浮力使她瘫软。可是她做什么要逃呢?她并没有逾越身为奴才的规矩和分寸啊。
  海灏往前迈近一步、再一步“
  梦云的头顶发疼,像是有根细针在里面刺着。天老爷!她想收回视线,但怎地就是瞪呆了眼。
  他的胯下……居然勃然发怒的债张起来,居然硬挺挺的像是洋鬼子手中的枪子…
  好恐怖!好恐怖呵!它……仿佛是变法术似的,一瞬间就变得又粗又长!
  而且它似乎正颤动着,像是不能再等待的将发动攻势!
  海灏出其不意的跨入大水桶内,他不发一语的只是将眸光紧紧的锁住她的。
  仿佛是一个人生那样长久的凝望,他突地将她扣人他的胸怀里,以不容抗拒的蛮悍扣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后他的薄唇压上她冰凉凉的霜,辗转吸吮啮咬着,一点儿空隙也不留给她。
  这个令人窒息的举动是个天大的震撼!
  梦云什么思想也没有了,身子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个精光,要不是他扣紧她,恐怕她是支撑不了的。
  海灏贝勒仍旧尽情吃着她的唇,他“吃”得好专注哦,她想开口恳求他别再吃她的唇了,可是这一启开,他的舌尖却立即窜人她的口中,进行卷吸纠缠的占有攻势。
  她只觉整个人像是炸掉了似的,她的脑子告诉她要推开海灏的欺负行止,可她的四肢百骸竟一点儿也不遵从大脑所发出来的指令。
  许久、许久,他的舌尖才眷恋不舍的从她的檀口抽出。
  他的冷眸里引燃着跳动的火花。
  那火光使梦云看痴了,好半晌她才想到要抗议他的无礼。
  “你太可耻了!怎么可以吃我的嘴唇。”而且还吃那么久!
  “吃你的嘴唇?你认为这是”吃'?“
  “要不是啥?可你也奇怪,干么吃我的嘴,我的嘴唇既不是佳肴羹酒,也没沾上蜜汁,根本没什么好吃、好咬的!”
  最气人的是,她还被他吃得晕晕麻麻、酥酥软软,像是生了病似的全身上下都不对劲!
  都是他惹来的!
  海灏的唇轻轻刷过她的唇,他的手指在她的两片唇瓣上揉抚着,蛊感的嗓音嘶哑粗嘎的低道:“你的唇红艳艳的,我忍不住又想'吃'上一口了。”
  “噢!”梦云连忙拍掉他轻挑的手指,两手捂住自个儿的嘴唇,生怕他真的再一次把她的嘴唇当成可口的食物胡乱蹂躏摧残。
  海灏低低的笑了,危险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心扉。
  “你的衣裳浸了水,全湿透了,索性咱们一块儿泡澡吧。”
  “噢不,不。”她的脸颊一忽儿刷得死白。就算他揍死她、刑求她,不管怎地,她定是不能和他一块泡澡的,否则待她单衣一卸,他岂不姓发现她的女儿身?!
  “谢谢贝勒爷的抬爱,奴才身分低贱,万万不能、万万不能……”她手忙脚乱的爬跨出大水桶,额上滴下的水珠子不知是不是被吓出的冷汗。
  “奴才告退,请贝勒爷歇歇。”他是个恐怖的人,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才是!
  他在梦云身后淡淡的笑说:“我有兴趣想'要'你了,何云。”
  哇哇!即使她没回头,也感觉得到他的眼神像是要吞噬人似的霸强,又仿佛要把人融化、融晕般的烈火四窜!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出“吟松阁”,不敢再待上一时半刻。
  “胆小鬼。”海灏迳自开怀畅笑。
  但转瞬间他的笑容收敛了,眉心也不禁打上皱摺。
  她是第一个使得他的自制力差点崩解的女子,而这强烈的欲潮意味着什么?只姓单钝的想要她的身子吗?
  他觉得躁闷,烦心得很。
  决定了,无论是柔情策略抑或是强权手段,临宣主府的海灏贝勒给予对钦点何云为侍寝的妾婢!
  海灏贝勒说他有兴趣想“要”她了!这个“要”是啥含意呢?
  她不是布娃娃,不是大别业,也不姓金银珠宝、锦罗玉缎,他要她做啥用处?她顶多就是供他差遗的卑下小厮。
  “何云!”文全武往她脊背拍了一下。“想些什么啊,这么出神?”坐下身,他憨实的瞧觑着。
  “你怎么溜到上等船舱来了?不怕挨罚?”
  “是尹侍卫长准许我可以随时过来的,尹侍卫长是贝勒爷的近身护驾,人人都说他说的话可以算数。”
  “喔,这倒是!海灏贝勒是'逍遥号'的船长,尹侍卫长和他亲如兄弟。”可是当尹侍卫长和她谈笑的时候,贝勒爷似乎不怎么高兴。
  “何云!”文全武喜孜孜的笑着,“告诉你一件事儿,我现在拜老御厨做师父哦,整个伙食房的伙夫都对我很好,没人敢再欺我年幼了,这全仗着贝勒爷的恩赐耶。还有啊,江风怀那个王八羔子也没胆再狐假虎威乱欺压下人了。”
  “你很感激贝勒爷?”
  “当然啊,有这么好的爷儿当主子是我们的福气。听李叔说,咱贝勒爷不只是人品俊、才情高,更是带兵领军的一流将帅。布军统领啊、各府巡抚呵、还有朝堂上的极品高官,哪一个不想巴结着啊。
  “大伙还说,如果咱贝勒爷是皇上的亲骨肉,那么龙位肯定是他坐的,只可惜皇上有十四个阿可。不过这也就是十四个阿哥个个想拉拢咱主子的原故,他们那些个皇子都要仰赖咱主子的力量一统江山、千秋万载……”
  “别的本事没学,尽学些嚼舌根、拍马屁的能耐。海灏贝勒是世上皮相最俏的男子没错啦,可是他放荡随性得很哩。”她最最耿耿于怀的即是与他初相遇时是在烟花之地。不晓得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喜欢和窑户里的姑娘搅和一气,她的心里就没来由得不舒坦!
  三哥何疏不也是窑户里的常客,可是她从来不曾郁闷气结的呀。
  “要放饭了,我可得去伺候贝勒爷用膳。”梦云拍拍衣摆的灰尘,刚一起身却被文全武压了下来。
  文全武的憨傻面孔一下子染上贼兮兮的兴奋色彩,他很小心、很诡异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有一样好东西要给你,是一个小船兵为了巴结咱俩特地送的……”
  “是番国的贡品呀,或是奇珍异宝,或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干么神秘兮兮的,还这么开心?”她嗤笑道,非常的不以为然。
  “你瞧了就知道了嘛,这东西宝贝极了,赶紧攒些银两往后成亲时,准是妙用无穷。别以为我呆,我已经十四岁了,可以成亲了。”
  “这东西跟成亲有关系?”真令人匪夷所思耶!
  “喏。”文全武递过来一券册子,挤眉弄眼的笑说:“这是我第一遭瞧见的,舍不得分给旁人,但是咱俩是好兄弟嘛。”
  敢情是特别得不得了、了不得的珍贵稀品呀?
  她不怎么在意的打开文卷子,但这一开卷使她如遭雷击,全身僵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宝贝,对不?虽然咱俩年岁还小,可是总要娶娘子的嘛。”文全武用手肘顶了顶旁侧错愕不已的她。
  梦云一骇,整个人跳了开来,情绪激动的颤声问道:“这
  ……这是啥?!好恶……“呃!她忽然想吐。
  那文卷上是一幅又一幅男子和女子交相拥抱的光裸画面!
  最教人作呕的是文卷上的男女叠在一块儿,而且做出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姿势,那些儿姿势不晓得究竟是做啥,可是她觉得好污秽、好猥亵!
  “这是春宫画,就是大人说的妖精打架啦,你别小看这个哦,只要照着图画上的动作去做便可以有子孙哦。”
  “有小……小宝宝……”噢!她的舌头咬到了。
  “对啦!何云你瞧,这个是'老汉推车',这一个是'倒挂金勾',另外这个是'扭转乾坤'、还有'直捣黄龙'…”“文全武说得口沫横飞,然而过了会儿他却搔搔后脑勺,又成了傻不隆咚的楞模样,尴尬的呆笑。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啦,不过这个叫春宫画的东西挺新鲜,我长这么大从没瞧见过那。上头画的小人好像是街上卖艺使拳脚的,你瞧,像不像练功夫?”
  “你脏……”
  “不脏的!船兵告诉我,要有子孙就是要这么着啊,爹娘要有咱们传承生命也得这么着。现下我烦恼的是要像这图画上绘的,把姑娘儿抱在半空中晃荡,那岂不是得花好大力气才行?”
  其是猥亵至极、脏污不堪!如果成亲得和夫婿一块儿做这种恶心得要命的举止,她这辈子宁可不嫁!
  咦!可是图画上的男子怎么…“他们的胯下怎么跟她亲眼所见的不一样呢?
  昨夜里她服侍海灏贝勒刷洗的时候,明明看见位于海灏贝勒胯下坚挺后的是一个而不是两个啊!
  然春官画里的男子伴着坚挺的却是有两个。
  天老爷!梦云捂住心口,喘息急促。
  原来海灏贝勒有缺陷?!
  他自个儿晓得他是有缺陷的吗?
  身为贴身小厮的她应不应该跟他说明白呢?
  可是一旦他晓得他和一般男子不一样,岂不是要伤心、难受?!
  不成呀!他是既富且贵的皇亲,而且出色透顶、无人能出其右!她不能让他晓得,否则他一定会自卑,一定会觉得痛不欲生。
  她不要他痛苦,不要不要!
  “何云,你怎么了?干什么一直摇头?我和你说话怎都不理我?”文全武丈二金刚摸不智头脑。
  “哎!何云你的脸儿……怎么变得白白的、粉粉的、滑滑的?你不是黑污污的吗?是不是在贝勒爷身边当差会变个模样呵。”
  “他好可伶……”梦示的心口揪行好疼,鼻头也酸酸的,有一点儿想哭。
  “何……何……”文全武呆掉了,他只是问一下何云的脸儿啊,何云干什么要眼眶红红的呢?
  但是何云这模样好美呵,比画里的姑娘还要美上十分哩。
  “有事吗?”海灏挑了挑眉。
  “没……嗯,没事……”梦云扯了下不太自然的微笑。
  “你说吧,不用怕,我不会吃人。”他放下手中的战舰装备改良文案,将身体往椅背上靠拢,预备仔细聆听她的话语。
  这小娃儿绝对是心事重重!
  打从天色一晚她便在他身边绕圈圈,一下子斟茶、一下子端上小点心,最令人玩味的是,他强烈感觉到她的眼光总是在他下半身留连不去。
  他倒是挺好奇她的难言之隐是为何?和他的下半身有关吗?
  不曾见过尚未出阁的女娃竟然死盯着男人的腿间猛瞧,她至少已经瞧了两个时辰,这算不算是对他的诱惑?小色女!
  “可我说了,你莫怪罪?”要是杀了她,怎办?
  “禀吧!饶你即是。”海灏轻笑。
  '这样……嗯……“梦云依然不安,她走上小台阶,紧张的吞了下唾沫。”可你别伤心,也别自卑。“虽然他很讨厌,可是她真的怕他难过呀。
  “小王有什么不如人的?”瞧她心慌的神态,他的心里泛起一丝温柔的情嗉。
  “贝勒爷……爷儿你的那个……”脸颊好像烧红了似的,她不晓得应该如何启齿才不会伤他的心。
  “还不快说,小心我罚你!”他摆出狠厉的神色,故意吓她。
  没瞧出海灏眸底的浅笑,她一慌,当下跪了下来,一咕噜的把话说出。
  “你的'那个'和别人不一样,少了一个!可是你也不要伤心,少一个就少一个,不会死人的,你这是最尊贵的海灏贝勒。”
  “你的'那个'是哪个?我什么少了一个?又为何要伤心?”
  “原来贝勒爷不晓得你自个儿是不正常的啊?”梦云愕然的抬起头来。
  一道曼光乍现,她忽而想到一件重大至极的事!
  海灏贝勒少了一个,那么他不就不能像春宫画上的男子,和妻妾圆房了?而且也不能有他自个儿的亲谪子了,好惨哦。
  “请问何云小厮,小王究竟是哪里不正常?敢有隐瞒,后果自负。”海灏硬着声冷冷的道,但是心里却痛笑不已,因为她俏容上的哀戚使他莞尔。
  “就……就你两腿间的。那个'后面,不是有一个圆圆的'那个'吗?这是我昨儿夜里为你刷澡的时候瞥见的。可是一早文全武跑来找我,还拿了一本卷子给我瞧,结果这一瞧,我就吓住了呀,因为那卷子上的男子圆圆的有两个。所以你有缺陷嘛,这会我才替你伤心呀,很烦恼到底要不要让你晓得,你和别的男子是不同的
  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一大串话,使海灏费了一番剖析才弄懂她的真正意思。
  但是当他明白她口中所谓的“少了一个”的论调,他忍不住仰首朗笑。
  “你还笑!我白白替你揪紧心,其不值!”梦云瞪直了眼。这人真可恨,非但不感激她的勇于明鉴,居然还笑得那么开怀!
  她突地一惊,呐呐的道:“你该不会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你别呀,我不会把你的隐晦说予第三人听的。”真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那么多嘴做啥?
  她的泪花盈满了眼眶,转呀转的,一个盛载不住便滚落而下,濡湿了衣裳。
  海灏的朗朗笑声停歇了,他一把压下她的小脑袋,紧拥她在怀中。
  “嗯……贝……贝勒……”她轻轻嘤咛的想挣开。却是动弹不得。
  海灏贝勒将她搂抱得好紧呵!
  她的脸颊就贴靠在他的心房跳动处,那儿的心跳律动莫名的使她安心,她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了。
  不得不承认,她好喜欢、好喜欢他的怀抱,噢,她真是不害躁的姑娘家!
  第六章
  像一辈子那么长久似的贴抱之后,海灏将梦云带到他的寝房。
  今夜的风很强,整艘“逍遥号”轻轻摆荡、轻轻摇晃。一盏小油灯悬吊在壁上,晕晕黄黄的柔光使得寝房内映照出炫惑的暧昧情缘。
  海灏让她坐在床板上,他的眸光好幽深,透出一丝儿笑意来。
  “你自个儿没那玩意儿?你的……也是如你所谓的有两个?”
  “我……当然!我的……当然是两个!”
  这骗人的小东西!他不禁勾起唇角。
  “倘若你的腿间真有两个,那么不正常的是你。”
  见她舌头打结、睁大眼睛,一股未曾有过的伶惜和宠溺悄悄的爬上他的心间。
  海灏笑道:“春宫画上的男人的象徵是夸张的画法,其实每一个男人的腿问的确是除了命根子之外还有两个玩意儿,但是那两个玩意儿是在同一个大囊袋之内,并不是分成两边。大囊袋的中间有一条纵纹,纵纹的左右即是春宫画上的……那两个。也就是说你弄错了,本贝勒和一般男人无异,是画上的假人画得可笑。”
  他居然和一女娃解释男人的身体结构?这若是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临宣王府的妾婢和十四个皇子争相送来的侍女,他虽然没兴致眷顾,但是他总不是童男之身,只是他没料到他竟会近到这般特别的她。
  特别到令他的心湖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似乎是他无法抗拒的强烈情潮!
  “你是女扮男装的吧,否则你不会将春宫画上的债以为直。”这小东西居然还为他担心,害怕他会自卑?!
  梦云又瞠大双眼,既然被他识破,不承认也不行了,“被你发现了,任由你处置好了,嗯!不对,女扮男装又不是啥罪,我若不扮男装,怎么出得了我的闺房?”
  “不是因为你的'误会',其实我老早就清楚你的女儿身分,是老御医禀奏的。”
  “啥?!你老早知晓我是个姑娘?那么你干么还让我做你的贴身小厮,而且还命令我为你更衣刷澡,我怎么可以”你这样会毁坏我的名节的,你这无耻的臭男人!你……你可恨!“着实气不过,她抡起拳头便往海灏身上一阵穷捶猛打。
  半晌,海灏用右手掌包住她的两个和搔痒没多大差别的拳头,他不怒反笑的睇凝她气胀的红脸儿。
  “你知道就你对我无礼的这一点,我可以立刻取你性命吗?”
  “对呀!你最了不起,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是康熙爷的亲侄子。你想杀我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她又不是笨蛋!
  “你太泼悍了,太没有女子的温柔风情。”他摇头叹笑。
  “你才坏!原本我还好喜欢你的,虽然你一向很可恶。”梦云气嘟嘟的将秀眉一耸。
  “你真正的闺名不是何云吧?'
  “怎样?本姑娘姓何,梦云是我的大名!”他不是要取她性命,干么问她的真正姓名?
  “我想,我可以换另一种方式惩戒你的无礼。”
  她没法顶嘴了。
  海灏贝勒的眼神在一瞬间转为深沉幽柔,可却又像是猛兽似的仿佛想把她吞下肚腹去!
  完了、完了!她似乎真把他惹火了,怎办?谁来救救她呀!
  他的俊容愈来愈接近,愈来愈……
  激烈强渴的欲望淹没了床榻上缠绵难舍的一对璧人。
  但是海灏身下的小人儿却倏地惊叫,而且以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推开他。
  “你要干什么?杀了我这个狂徒?”他轻哑的低笑,不解的盯着她翻箱倒柜的慌张模样。
  “找着了!”梦云从一小柜内拿出一条白手绢,紧紧的捏着。
  “我以为你应该找的是自杀用的剪子才是,这小块的白绢能起啥作用?上吊也没法子的,何况我已经打定主意将你占为己有,你别枉费力气抵抗。”
  “这是你的地方,如果你要我的身子我只有遵从的份。是不?我已经懂得你所谓的'要'是啥意思了,方才你对我所做的和春宫画上的一模一样,我晓得待会儿会发生的事,也晓得我逃不掉的,所以我认命了呀。”
  “你认命……”海灏不太喜欢她不得不的委屈。“既然认命了,该上榻来伺候我才是,干什么找白绢,想勒死我?”
  梦云忽然笑开了颜,灿笑如花的回到榻上,一副小娃仔的得意模样。
  见她将白绢平平整整的搁在榻上,海灏的眉间打起深深的摺痕。
  “做那种恶心的勾当不是会流血的吗,好像一辈子只留一次血是不?既然这么着,初次的血渍可就挺珍贵的,所以我一定要保留下来,以兹纪念。”她笑得可乐哩,觉得自个儿好聪智。
  海灏的眉间却舒展不开了。
  他轻斥,“第一,男女交欢不是'勾当',不准胡乱用字。第二,女子的最初是'落红',没人直接说是'流血'。第三,基本上没有一个女子会异想天开的做出这种杀风情的事。第四,你当真是想留念,抑或是拿它当作毁你贞洁的证据?”
  他爱上的是如何奇特的女子?当真是使他哭笑不得,又怜又惜又气又恼!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且慢!方才一闪神的念头是他……爱上了她?
  不该的!他可以游戏人间,可以留连花丛,毋需用到真情挚意!
  “可以了吧。”梦云顶了顶他的胸臆间。
  “你在催促我赶紧占有你的身子?”海灏怔了一下。眼前的小人儿是何其奇特?
  “是你要和我”那样'的!我只是认命的被迫接受呀,否则你起誓,以爱新觉罗的皇亲身分对天起誓,过了这夜,你绝不可以再打我的念头。“
  “我做不到!”他是绝绝对对不放过她的了。
  “是不?”她丢给他一记骄傲的眼神。“既然你是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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