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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玄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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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不到!”他是绝绝对对不放过她的了。
  “是不?”她丢给他一记骄傲的眼神。“既然你是决计要我做你的侍妾,既然我的清自保不住了,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慢着!胡扯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他是不容许有人质疑他的能耐!
  看来他这主子不使出绝活给她这奴才瞧瞧,她是不愿意臣服于他,是故,他重新压上她的身子,决定立刻要了她!
  '删除N行'
  恩恩爱爱的结合之后,海灏只想拥抱他的女人进人梦乡,然而初尝云雨的梦云却忽而的离开他的胸怀。
  她有很要紧的事儿
  抓起榻上的白绢,她的眼睛瞪呆掉了。
  “怎么没有血痕?我们不是已经做夫妻了吗?你分明已经进到我的身体里了呀。”
  她好沮丧哦,脸儿皱成一团的疑惑。
  海灏的眉心也皱拢了,他是不会告诉她这小女娃,有些女子的初夜是没有“落红”的,尤其她又是如此好动,不过现在他正考虑着,是否把她吊起来痛鞭一顿。
  能够获得他宠幸的女人,通常是温顺依偎的恳求他的再一次爱怜,但是眼下的她竟然愁眉苦脸,似乎是得不到满足的深闺怨女!
  她正向他的男性骄傲挑战。
  “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的'落红'耶,原想既可留作纪念。又可以晓得自个儿的'落红'的颜色是深红、暗红或是浅红…真是被好奇心害死了。”梦云一边皱着脸,一边苦闷的嘟哝着。
  这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后悔言词,使得海灏不只想鞭打她了,他想掐死她这敢冒大不讳的娃儿。
  冷下深眸,他问:“莫非你把我当成'验证'你的'最初'的工具?”该死的!她如果真敢“利用”他这堂堂汉子之躯,他绝对不会轻饶。
  侧歪着头,梦云很认真的思索这个严重的问题。
  她是挺好奇春宫画上的那些男女合欢的举止,也对自个儿的“落红”充满期待,可是她也晓得未出嫁的女孩儿是不可以这么着,而且这种羞耻到极点的举止只能跟自个儿的夫婿一块儿。
  海灏贝勒又不是她的夫婿,要是让爹娘和三个哥哥晓得她已经破了处子之身,他们肯定要雷霆大怒的,也许还会撵她出门呢。
  那么她为什么不抵抗他的侵略呢?
  是因为海灏贝勒的面容太过俊逸卓然,或是因为海灏贝勒的气质有一点儿的邪荡,还是因为她喜欢待在他怀里的舒服感觉?
  想着、想着,她的心口又怦怦怦怦的颤动不已。
  “何梦云!”海灏在她耳边大吼,“你敢'利用'我做为'工具'?”
  “一点点……”梦云的话尚未说完,就看到海灏瞳中的利芒像是要杀了她似的,她吓得缩成一团,连忙答话,“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好奇而已,最要紧的是我也有一点点的喜欢你,虽然也有一点点的气你……”
  他长臂一伸,欢喜的一把将她抓入他的怀里,深切的抱紧她,半晌,他突地放了开,面容上结了一层霜气。
  “你敢气我?”最该死的是,她对他的喜欢竟然只有一点点?
  难道他一向所向披靡的魅力在她身上起不了作用?
  “因为你喜欢迸妓院,不是吗?恶心死了,和一群姑娘'乱来'。”想到这,她的心口就酸酸痛痛的,很想槌他又想哭。
  “我不爱逛妓院,除了偶尔和阿哥、贝子以及一些将领的酬酢之外。你怎知我逛过妓院?”
  “哼!我还晓得你上个月去过'芙蓉院',那日你穿的是一身的雪白……”完了,她说溜口了。
  “你怎么如此清楚?”他记得那是为了笼络襄黄旗旗主,所以应和的酬酢。
  “这……这个……”梦云咬着下唇,眼珠子骨碌碌的滴转着。
  “莫非你是'芙容院'的姑娘?”海灏的神色狠厉极了。
  “才不!我可是何家铺缎布商的女儿,那种营生我才不要!那日我是因为好奇,想瞧瞧妓院里的姑娘长得是什么模样,所以扮了男装混进去的,天晓得被你逮到,而且你这色胚……”
  “原来……”面容上的霜气一扫而空,他轻逸出笑声,“难怪我总是觉得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把我的豆腐吃光光就忘了我,坏人!”被他遗忘一直使她难以释怀。
  “芙蓉院'的烛火通常暗晕不明…”何必与之解释?又何必挂心她的任何细微的感受?海灏姬忽而想道。
  爱新觉罗的子孙马上创天下,男子志在四方,女人只是取悦暖身用的,了不起就是传承血源罢了。
  他并不喜欢挂怀这小人儿的莫名情嗉!
  “我做你的福晋,可好?”梦云忽地爬到他面前,昂起小脸儿瞅着他。
  先是一怔,然后他淡淡的勾了抹笑。
  “我的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必须是皇上做主赐婚。”
  “那么请皇上把我许给你呀,皇上不是你的亲伯伯?而且他又最宠信你呀。”
  海灏的手掌心在她的头顶上用力一按压,他的眸底浮现不自觉的疼溺。
  “你是汉家女,是平民百姓,康熙爷不可能让我结这一门亲。”
  “可是顺治爷的董鄂妃不也是汉家女,她既不是皇亲国成,也不是高官显贵的掌上明珠。”
  “为何想做我的福晋?”他的唇角勾了笑,脸上也逸满笑容。
  为何想做他的福晋呢?梦雪很认真、很努力的思量。
  老半天的沉静之后她笑开花颜,答话道:“因为我们已经'那个'了呀,只有夫妻才能一块做那事的,而且你真的是北京城最漂亮的人了,如果我做了你的福晋,我的三个好看极了的哥哥肯定不会反对。还有,你有这么一艘大船,要是和你成了夫妻,那么我也是'逍遥号'的半个主人喽,我最爱的就是天地任我遨游。
  “还有,你是我见过最最高大挺拔的人了,要是我们一块儿制造小宝宝,那么我们的小宝宝肯定是世上最漂亮、最得人疼,身段最姣好的…”我不喜欢丑丑的小宝宝,所以你是我的夫婿的上等人选。“
  “理由挺充足也挺可笑。倘若你只能是临宣王府的侍妾?”
  “你讨厌我?”她好担心哦。
  “不讨厌。”海灏微哂。
  “你喜欢跟我一块儿做那种夫妻之实的事吗?”
  “非常喜欢。”她是他最渴望,亦是最甜美的女子。
  梦云又问:“你喜欢我这个人吗?”
  “喜欢极了。但是喜欢你却不一定必须和你成亲。”
  “可是顺治爷不是为了董鄂妃舍弃皇位?”
  “顺治爷对董鄂妃的感情很深刻,我对你是有一些感情作祟,但是和海枯石烂的盟约尚有一段距离。”
  “贝勒爷对我的感情只有一丁点儿啊……”她的心儿怎么好像要碎掉了呢?好难受呵,但是她打起精神朝着海灏猛笑。
  “我是很可爱的人唷,只要贝勒爷纳我进门,我相信贝勒爷终有一天会很深刻、很深刻的喜爱我的。”
  看见她闪着希冀光芒的瞳眸和渴切的小脸儿,海灏的内心深处似乎隐隐的被牵动了,那股温柔情绦使他掠诧不已。
  他顶顶她的俏鼻尖,故意冷下神色。
  “一个黄花闺女竟然苦苦哀求男人娶为爱妻,你不觉得害躁?还是死心罢,本贝勒对成亲一事兴趣缺缺,你还是乖乖的伺候我,使我尽兴才是你的本分。”
  “贝勒爷的意思就是不让我做你的福晋喽?”她当真只能做他的侍妾女婢?不甘心哪。
  “和我结为秦晋未必是好事,得到的仅仅是尊贯的名分和荣华无缺的日子。我这人浪荡惯了,做我的福晋和孀寡并无差别。”
  “说的也是!人人都说你是海灏霸主,是海灏天神,要是成了你的福晋,恐怕整日守空闺,那多无味啊。”
  “所以你最好打消念头,别惹我心烦。”
  “也只能这么着了……”梦云苦着脸儿,一想及将来有另外的女子成为他的妻,她的脸儿就更苦,更可怜了。
  她的楚楚可怜招惹起他不自知的、极想眷宠她的悸动,深眸泛起了瑰丽的情欲奔腾。
  噢!海灏贝勒又想“要”她了!她晓得他这眼神所传递的,使她颤然的狂野讯息。
  忽有一计浮上她脑海
  既然海灏贝勒喜欢“要”她,那么她何不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一旦他上了瘾头,舍不得她的身子,嘿嘿。也许他就得求她做他的福晋了。
  嗯对!她要好生伺候他的“那个”。
  “贝勒爷是不是想跟奴婢做夫妻之实的事儿?你别以为我年幼无知,我还晓得很多绝招哩,像是'游龙在天'、'老汉堆车'、'后背骑位'、'搔人痒处'…”许许多多厉害的、奇异的姿势我都晓得那,好像煎鱼…“
  “煎鱼?”这小人儿怎么满口满嘴的淫秽之辞?他的怒气正要勃发。
  “男人和女人一下子上、一下子下、一下子左右、又一下子侧身,翻来翻去的不是煎鱼是啥?你放心,我会怒力学习'煎鱼'的技巧,讨你欢心的!”果不其然!呵呵!
  只要在床榻上使贝勒爷满意,他对她的喜爱就会愈来愈多了。她渴望他多再爱她一些些…
  “你打从哪里知道这些男女之事?”她是第一个惹他气恼的女子!
  “就是文全武拿给我瞧的春宫画呀,我也是瞧了画上的人的举止,方才晓行之前你吃我的嘴唇其实不是吃,是春宫画上的前戏啦。可借我只瞧了几页,可是贝勒爷你不用担忧,我可以再去找文全武…”
  “不准!”海灏低吼道,“你敢胡来我就把你丢在南夷受饥苦!”
  “为什么呢?”梦云茫然不解。她是为了拴住他的欢愉,才要学习春宫画上的招数呀。
  不感动就算了,居然还凶她?她真是不幸,喜爱上这样的男子!唉。
  “明日你即改装,不得再随意出人伙食房,也不许和文全武往来。”
  “为什么?”
  “这是我的命令,你必须遵从,无论你是我的贴身小斯或是侍妾,决订不可违抗,否则休怪我不留情。”
  这小人儿居然还敢问为什么!
  难道她不明白文全武是个男儿身,他怎能容许她和文全武整日穷搅和一气?即使她有心讨好他的欲求,也犯不着看图索知。
  他要一手调教她,而且她的身子只能他一人触碰,旁人休想染指丝毫分寸!
  梦云的头皮发酥,这时刻的海灏贝勒看起来好吓人,虽然他的眉、眼、鼻、唇仍是俊磊魅惑,可是他似乎很想教训她似的……
  她缩着肩,轻声细说:“我没有女装呀,就只有身上这一身的粗布工人衣。”
  “这是小事,你要在意的是如何伺候我这个主子。”天下之大,只有她胆敢向他顶嘴!
  “你当真生气了,是不?”她是哪儿犯了错?她不要他生她的气,她要的是他喜爱她才是!那么……
  嘿嘿,她的灵光乍现,晓得怎样“对付”他的不悦了。
  梦云伸出手,将他的贴身裤卸下来。
  “奴婢这就伺候爷儿,当作赔罪之礼。”
  挑起眉稍,海灏狐疑的盯着她纯稚无邪的笑容,小人儿的螓首忽地埋入他的腿间……
  他的身体陡地一绷!
  她是在向他的自制力下战书,这小娃儿!
  “你别玩火自焚,小心我的攻击令你承受不住。”海灏想冷厉斥责,却敌不了梦云的顽皮逗弄。
  她只是渴望取悦他,完全依照春宫画上的举止行为呀,可是他却不高兴。这会儿她恐怕连他的侍妾也做不成了,更甭说是结发妻子了。
  “你别抛弃我,好不?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嗯,色色的事,往后不会再出岔子了,真的。”可他绝不可能原谅她的过失的,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世袭亲王呀。
  海灏蹙深了浓眉,然而他的眸光是温柔的,甚至带了点珍爱的眷宠。
  他拭去她腮帮子的泪水,嗓子压低的薄斥道:“如果你不赶紧去打些水让我净身,或许我真要考虑是否该抛弃你这个大胆的小娘子。”
  “呃,好的,我这就打水过来。可你是贝勒爷,说话得算数,不能一个不高兴就把我丢人冷宫哦。”梦云说完,立刻跳下床榻,连忙披上衣物,赶着打水去了。只要他不抛弃她,天塌下来也不打紧。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海灏不由得叹笑一声。
  她是第一个向他要求承诺的大胆女子,也是第一个令他有一股想永远拥有的女子·更是唯一一个舍他不知该恼或是该笑的奇女子。
  但是他相信他对她的情欲渴求将会长长久久,他对她的厌倦可能遥遥无期了。
  第七章
  “梦云姑娘……你是道道地地的美人胚子。”侍卫长尹殿安几乎是瞠目结舌的艰难说完。
  “你打哪儿弄来这衣裳?”梦云翻看着尹殿安送来的美丽华服。
  “'上等舱房的宾客女眷随身包袱多的是丝绸布裳,他们一直苦无时机巴结咱们的贝勒爷;奴才一开口,他们自是立即奉上。”他恭恭敬敬的候立着。
  “干么自称奴才?”
  “梦云姑娘是贝勒爷要收人房的人,也就是奴才的半个主子,奴才不敢逾矩失分寸。”
  “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们应该是好朋友才是呀!何况贝勒爷只是有意收我入房,也许是妾,也许是婢,总之不是福晋就是了。所以,我跟你的身分地位是相同的,都是伺候贝勒爷的奴才,只不过是'伺候'得不太一样而已。”
  “贝勒爷是最多情,却亦是最薄情的。姑娘家都喜欢贝勒爷,即使是五尺之躯的男子汉也很仰慕、很崇敬贝勒爷的潇洒才能。贝勒爷对每个姑娘皆看似多情有意,但是事实上贝勒爷从未动情;但是这回,奴才的感觉错不了,贝勒爷未必纳你为妻,但是你在贝勒爷的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位置。”
  “天晓得他会'要'我多久?虽然我的出身也挺好,可是我不是满人,贝勒爷早已经把话说在前头,他是决计不要我做他的福晋的。”这就是使她心如刀割的憾事!
  “梦云姑娘为何想成为临宜王府的福晋主子?。他明白她不是一般爱慕虚荣,奢望攀龙附凤的寻常女娃,所以他迷惑了。
  “因为只有做贝勒爷的少福晋才可以完全和他在一块儿呀。被他收入房里的姑娘肯定不只我一个,一想及此,我的脑袋瓜仿佛要炸掉似的难受极了,所以我要努力成为他的少福晋,这样就不怕他被别的姑娘抢走了。”梦云笑得像花朵似的灿烂娇艳。
  爹娘和三个哥哥老训她缺乏女儿家的心态,可是不然哪,她只是尚未近到令她心折的真命天子。
  海灏贝勒就是她命定的人,而且她的贞操已经给了他,她这辈子肯定要赖住他的!
  “梦云姑娘忘了一事,贝勒爷能够拥有的不仅是少福晋,还是可以拥有侧福晋的。”
  “侧福晋也可以和贝勒爷一块儿在榻上睡觉吗?”噢!怎么这样讨厌,她不愿意把海灏贝勒让给别人,一点点儿的分享也不愿意!
  “这是自然。即使梦云姑娘得此大幸成为贝勒爷的少福晋,但是爷儿的行止是任何人也无法干涉一二,即使是老王爷,不过,如果贝勒爷将他的心给了你,自是另当别论。”
  “要怎样让他把他的心给我?尹侍卫长你教教我,好不?”
  “奴才无能,请恕过。”
  唉!她怎么还没嫁作人妇,就开始烦恼她未来的夫婿可能琵琶好几抱呢?
  最糟糕的是,他根本不要她做他的妻!
  “江总管,咱们这回日子不好过了,得想个法子斗整那娃儿,保住咱们的权才行哪。”
  “蠢材!你以为我这大总管是干好玩的啊。哼!那何云小子一夜之间成了个娘儿们,居然还把咱们的爷儿迷得晕头转向成日把她带在身边,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恐怕要栽在她的手上。”
  “早知道咱们别和她作对结仇就好了。”大鲁满心的悔之莫及。
  “嗟!”江风怀捻捻胡须,奸狡的他不相信斗不过一个没带把儿的娘们!
  “逍遥号'约莫两日后靠抵江南岸,这一停泊至少得耗上许多时日,如我揣测不差的话,爷儿应该在别业忙他的大志,这不正是咱们除掉那娘们的好时机?呵呵呵,想斗垮我不是容易的事。”
  谁碍了他的好路子,他就要谁去和死神搏斗!
  他活了大半辈子,虽然是个老奴才,但是他可是主子们最倚重的,亦是显赫王府里掌管一班小仆小奴的大总管。
  他必须在那娘们捉他小辫子之前把她撵除掉,永绝后患。
  康熙三十一年五月
  富丽奢华的“逍遥号”停泊靠岸,让船上众宾客自由玩乐,三日后启程开舵,预定半月余转回北京城,结束此一尊荣行旅。
  跟随海灏的一干人从,来到临宣老王爷的“天骄别业”暂歇片刻。
  天骄别业平日只有几个奴仆和侍女以及若干兵士镇守,海灏之所以下榻于此,是因为他的海灏霸权即将采购一旅特殊军舰以扩展版图,以助二阿哥胤祁的江山大统志业。
  “江总管,挑两个伶俐些的侍女给梦云使唤,今晚我的寝房不需侍婢同候。”
  “喳。敢问贝勒爷,梦云姑娘是否侍寝?或是另有安排。”江风怀弯下腰杆,暗里偷瞥一眼海灏身边教他气憎的梦云。
  “不必为梦云安排歇处,我的寝房就是她的歇处。”海灏挥了下手,示意他该退下了。
  书斋只余海灏和梦云两人,海灏一面审查公文,一面淡道:“冲杯春茶来。”
  “哼。”梦云不但翘高鼻尖,粉嫩嘴唇也噘哝得老高。
  他抬起眼,不解的问道:“何事惹你不悦?”
  “哼。”她想捶他啦。
  “梦云!不许你恃宠而骄。”
  “没有宠哪来的骄?哼。”
  “究竟闹什么脾气?”
  “不用管我!反正贝勒爷有的是侍婢,梦云不过是众多侍婢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早有自知之明,只是料想不到贝勒爷的每一处别业都藏着侍寝的姑娘,贝勒爷可其是风流贯公子呵。”
  “你是唯一敢在我面前表现出醋劲的女子。”他低低的笑了。
  承蒙他召寝的女子何几啊,想飞上枝头做风凰的更是难以数计,但是她们只敢把醋意放在心中,不敢置一不满,因为生怕令他不快,生怕遭受了冷落,所以个个对他言听计从,个个温柔婉约,就只她这么一个喜欢招惹他气恼的别致女娃。
  的确是个别致的女娃,今他的眷宠似乎欲休不止、欲罢不能了。
  “干么笑得这样暧昧?”梦云怒气沸沸的直瞪他。
  “过来。”海灏命令道。
  她想违抗,可是又好奇着他意欲如何,所以她走了过去,僵立在他面前。
  “你要揍我,是不?”她嘟着唇,有点儿使泼撒野的目露骇光。
  瞧着小人儿因为恼怒而涨得晕红的脸儿,他邪勾了笑,一把抓过小人儿的身子,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我是有过荒唐的日子。也的确猎艳无数,但是那时我尚未遇见你。”
  “现在你遇见我了,也'要'了我了,那么你还需要一大堆胭脂红粉吗?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位置?是全部或是一点点的位置?这位置会不会被取代?”梦云的翦水幽眸错杂着既期待且慌惧的神情。
  “我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海灏依然是浅笑待佳人,眉眼之间尽是浪狂之色。
  她气的!
  海灏贝勒根本就是玩她的!他只是喜欢她的身子,没一点儿的真心嘛。她用手指顶顶他的心口,委屈极了的瞅着他。
  “我的身子会变老、变丑,甚至过度丰腴,到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毕竟皮相好看的姑娘多得是。”
  “你以为呢?”
  他仍是一脸可恨、毫不在乎的撇唇勾笑!
  梦云忽地哭出了声,两行清泪像决堤的水坝子,汹涌急促的滑满两腮嫩颊,她一面哭,一面硬咽的怒骂他的寡情冷心。
  她的手握成拳捶打他的肩头,她的身子在他腿上蹭动起来,存心要他吃痛、难受。
  海灏的确难受极了,但是他的难受不是由于她的捶打,而是这小人儿正不自知的诱发他的情欲。
  “别动!”因为极力的克制,他的深眸现出痛苦的渴求,强猛的男性悸动己然蓄势待发。“否则我就在书斋、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立刻占有你!”
  “这儿又没床榻,怎么'要'我?”她才不会被他威胁呢。
  “是吗?”海灏轻逸出溺爱的笑。
  看来他应该拿出大丈夫的气魄,否则这小人儿恐怕会欺到他头上来。
  即使他非常、非常的伶惜她,但是也绝不容许她的任意妄为。
  他要她彻彻底底的臣服于他,彻彻底底的以他为尊!
  '删除N行'他苦笑了。
  爱上她是否意味他即将陷入万动不复的深渊?!世上的如花美眷何其多,难道他会执着一美眷,与她偕老?
  而这是否太乏味、太无趣了?
  无论如何,他决定一试————
  第八章
  天骄别业的后园子,一名身穿绿农的女子忿忿的采摘满园的花卉,她摘了满地,然后泄愤似的以足尖使力的跺碎。
  “该死的!”她哎牙切齿,满腹难解的怒火。
  “千萼姑娘。”江风怀诞猜老脸,朝她直笑。
  一见是权权大势大的大总管,林千萼赶忙躬身,有札的问好。
  “千萼姑娘何事烦心哪?”他不怀好意的故作关心。
  “奴婢哪有什么烦心事。承总管垂询,谢道了。”虽然她是海灏贝勒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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