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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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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说可以为他杀了县令爷,说这话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结果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到了这县府后院,这小子居然说了句啥?

    县令会不会放咱们鸽子?

    我去你个乖乖,莫非你还等着那县令爷亲自上门来寻死不成?!

    掌柜的颇有些担忧,若是事情不成的话,他这条老命估计就该交待在这儿了……白日那会儿,到底是怎么就跟这小子来了场交易呢?

    掌柜的死活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

    反正这兵荒马乱之年,他区区百姓自是无处可去,就算空有一身祖传的手艺,在这早已苍凉的沪县也养不活自己,这条贱命丢了也好,毕竟,早死早超生,还能下地府去瞧瞧女儿女婿。

    他就一个孤家寡人,从小相依为命的女儿与看着长大只待成婚的女婿都是因那县令而死,此番能有人愿意为他报仇,哪怕只是这么说上一说,他心里也是痛快的。

    如此想着,掌柜的倒也看开了些,道:“若是运气不好,此事便罢了吧。”

    “什么啊,你这大叔真不干脆。”易修远却不高兴了,道:“说好了要做的事情,你怎的还没做就要放弃了,也忒没骨气了。”

    掌柜的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恰在这时,他们盯着的屋子里终于是传来了声响。

    听声音,果真是那县令爷与那什么三姨娘。

    掌柜的确定了人,就对易修远点了点头。

    易修远微微颔首,弯腰在地上花坛里捡了个指头大小的石头,就着窗户微微打开的缝隙,抬手将那石头放在手里掂了掂,而后就是猛地一个发力,转瞬之间那石头就从眼前消失了去。

    只听下一瞬,一个女子惊惧尖叫的声音蓦地就从屋中震散了出去,短短片刻,就迎来了不少的人。

    易修远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冲进了房间,伸手从怀里摸了个黑巾子套在了脸上,同时问那已经愣在原地的掌柜:“你看看这些人里面谁比较值钱。”

    掌柜的匆忙回了神,说d县令唯一的嫡子。”

    “穿什么衣服的?”

    “就跪在县令身边的那个。”

    易修远点点头,又捡了几个石子抛出去,将这边越来越靠近的那些仆从护卫都引了出去,同时对掌柜的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快走,等会儿我去你铺子找你。”

    掌柜的还是直至此刻才完全回神。

    他以为此番随着易修远来此动手会有一番大动干戈,可却没料……易修远只是那样随意地丢了个石头,就让他亲眼看到了县令爷脑袋开花的情形。

    掌柜的心中喜惧共生,却也知晓此地不宜久留,便听了易修远的话,起身朝着人少的地方悄悄潜身出去。

    且说易修远,他等掌柜的走远了之后,就这样不躲不藏,推开窗子,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子。

    他的突然闯入,且还穿着一身黑衣,面上罩着黑巾,如此打扮,一进屋就引起了屋中正是一片惊慌失措的丫鬟仆从们的注意,有些胆子小的更是直接吓得大声惊叫了起来。

    此番动静转眼便吸引了所有人的回头打量……可能恐惧的更多。

    易修远没说话,只将众人打量了一番后,就径直将那正跪在被他一石头砸穿脑门儿的县令面前的青年给提着脖子拉了起来,然后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你就是这县令的嫡子?”

    这县令之子看上去像是个被犬马声色给掏空所有底子的人,眼里只有恐惧,浑身的疲软,被易修远掐着脖子提起来的时候,连眼泪花子都砸了出来,匆忙间更是口不择言道:“……是是是,敢问英雄有何贵干……?”

    “英雄?”易修远皱着眉,完全没料这小子弱得跟鸡一样也就罢了,更没料到这小子开口就是一句英雄。

    易修远很不好,他觉得英雄两个字真是被侮辱了。

    于是他问:“我刚把你爹给杀了,你还说我是英雄,小子,看样子你前途无量啊!”

    “……”

    前途无量的小子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易修远还在提着他的脖子晃,笑呵呵地问:“小子,你想死吗?”

    前途无量的县令小子哪里就想死了,闻言就一个劲儿的求饶:“英雄饶命!”

    易修远很满意他的态度,“很好……”

    一刻钟后,他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拎着一包袱银票走出了县府。

    随后他又随意地在街上绕了几绕,把那些企图跟踪他的人全给甩在了身后之后,才径直朝着他中午去过的那间铺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可不是专门去县府抢钱的,可不能忘了本意。

    迟霜是在三更鼓后才听到易修远的脚步声的。

    听动静,他应是直接从窗外跃进客栈二楼的,然后走至她屋外的时候,还在门口停了片刻,最后才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中黑暗,迟霜并未出声,本想看看易修远会有什么动作,结果就见那小子进屋关门之后,就跺跺脚,提着裤子先到屏风后去……解裤子,放水了。
………………………………

第99章 不闹

    这客栈因着是在沪县这早就人烟稀少的城池里,许是许久没住过人了,客栈的掌柜见着有人住店也是高兴,便直接开了天字号房,只收他们地字号房的价格。

    天字号房都属宽敞,屋中分两头,一头放置的床,中间乃是一张八仙桌,而屋子的另一头则设了一座宽大的屏风,屏风之后有浴桶也有恭桶以及一应洗漱之物,可谓方便至极。

    迟霜此刻便是倚着八仙桌后的窗户,这会儿听着屏风后的哗哗水声还真是心情微妙……

    易修远自顾自地放完水就转身在一旁盛着水的木盆里涮了涮手,又捧水洗了把脸,完了就直接转身径直朝着床边走去。

    迟霜就看着他状似旁若无人一般,边走边脱身上的外衣,等走到床边,他已经脱得只剩了一件中衣,然后就那样直接扑到床上,斜着身子就睡了过去。

    “……”

    迟霜本来不相信他没发现自己,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有别的动静,这才不由得挑了挑眉,抬脚朝他走去。

    易修远仍然毫无动静。

    迟霜弯腰去推了推他肩膀,还是没反应。

    她这下简直是要笑了,完全不知道这小子平素的警觉性都去哪儿了……

    如此想着,她便侧过身去给他脱了脚上的鞋子,又将他身子挪正了,扯了被子要给他盖上。

    只是被子刚刚拉过来,就对上了一双清明澄澈的眸子。

    ……这小子果然是在装!

    迟霜已然忘了来这屋子的本意,心中想着好笑,却在她还未及反应之时,就听易修远那清冽如泉的声音忽然低低地说了句:“蠢女人。”

    迟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说她,她当即也不知是哪里不对了,直接拿了被子就去捂易修远的脑袋。

    易修远的屏气之能也非常人能比,此刻就算脑袋被捂着晃来晃去他也不觉难受,还趁机伸手去反制了迟霜,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掀开被子坚持己见地道:“你就是蠢女人。”

    迟霜干脆甩了他脑门儿一个凿子,冷冷笑道:“是,我是蠢女人,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易修远听了这话又不知是怎么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他直接翻身就睡,“我睡了,累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只是迟霜本就被他拉倒在身上,这会儿随着他这一个翻身,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里,然后就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侧身躺在了里侧。

    迟霜直觉两人这般动作已经过于接近,哪料还未及她有所惊讶,头上就被插上了个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要去取,却被易修远把手拉了回去,“我还你的簪子。”

    “你……”迟霜微微一愣,还未及说话,手里又被塞了一大把东西,还听易修远道:“我这一路都在花你的钱,这是还你的。”

    迟霜这回是真的愣住了。

    易修远这话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迟霜这么想着,也直接问了出来。

    只是语气很是僵硬,甚至是带着几许微不可查的颤抖。

    还……他说要就要,又说还就还。

    他凭什么!

    迟霜猛地丢开了手里被强塞进去的银票,翻身下去,却又被易修远抬手压了回来,沉声问道:“生气吗?”

    迟霜别过头没回答。

    好似只有这种时候,她原本的脾气性子才会有所展现。

    易修远心中如此想着,嘴上却继续道:“最开始我觉得一直都欠着你什么心里难受,后来我觉得没什么了,因为我觉得我可以给你些其他的。但现在,你不想要那些,我就只能这样还你了。”

    迟霜轻笑了两声。

    笑得很是自嘲,所以,她这算是掘地****吗?

    易修远又伸手去抓住了她早已握成拳头的手,将那拳头一点点地掰开,同时轻声问道:“我现在问你,中午的事儿算完了没?”

    “……”

    迟霜不说话,易修远却不想跟她啰里啰嗦,晃晃她的手,不耐烦似地继续问:“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怎么想的。”

    迟霜挥开他的手,想坐起来,但又被易修远一个胳膊就给横了回去,这回是直接躺在了他怀里。

    没料易修远的力气竟会如此之大,迟霜也懒得在与他争执,只淡淡问:“那你希望我怎么想?”

    易修远却静了下来,他不喜欢迟霜用这样淡漠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很不喜欢。

    非常不喜欢!

    易修远从来就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人,他现在心情不好,于是他翻过身,淡淡道:“反正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杀了夏启言,你回去吧。”

    心中却是一阵哼哼嘀咕,暗道自己都给了她台阶下了,居然还不开口,说句软话要死还是要怀孕啊,真是的。

    蠢女人。

    蠢蠢蠢蠢蠢得没边儿了!

    这么想着,易修远就抱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蒙头睡了。

    迟霜躺在他里侧,抬手去摸了摸头上多出来的那根发簪,又去推了推易修远的肩膀,忽然问道:“修远,你为什么要帮我?”

    易修远:“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

    谁见过这么别扭的人啊真是的。

    迟霜心里那点儿不痛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易修远不理她,她只能坐起身去扯了他身上的被子,将他侧躺的身子强行扳平了问:“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易修远望着跪坐在他身侧的女子,转转眼珠子后,才跟打商量似地问道:“那,我要是说了你就不跟我闹了?”

    “什么叫跟你闹?”迟霜蹙眉,道:“明明是你……算了,你说吧。”

    她本想说自己并没有闹。

    而且眼下闹别扭的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好吧。只是话说到一半,她还是止了话头——要是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打破砂锅问到底,估计她今晚上就不用睡觉,全用来跟这小子较劲就有得受了。

    易修远果然就如迟霜所想那般,她话风一转,他那状似哼唧的表情就有了变化,先是轻声浅笑,直至最后完全笑开。

    迟霜完全没办法想象易修远过去那十多年到底是怎么混过来的。
………………………………

第100章 原来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居然真的完全可以这么纯粹地表现出来。

    毫无芥蒂,也毫无顾忌,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这样的情绪,迟霜觉得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她总是顾虑这里顾虑那里,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造成什么挽不回的局面。

    她怕死,也恐惧活着,踟蹰于付出,更游离于得到……她畏惧一切。

    易修远却什么都不怕,活,他要,痛快潇洒,他也要。

    他似乎从不知道恐惧畏缩究竟是何物。

    想到此迟霜便微微一笑,就算自己做不到其实也没什么……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一个人,能与他相识,能与他相知,这已经很幸运了。

    易修远此时已经坐了起来。

    他大概是从小习武练内功时就养成的习惯,坐在床上或是地上那些宽敞地方的时候总喜欢把腿盘着,心情好时还会将胳膊肘搭在膝盖上,然后整个人都会随着他脸上的笑意将盘着腿的身体摇上一摇,活像个不倒翁。

    此刻便是如此,他盘腿坐在对面,双手撑着膝盖,身子微微前倾,轻轻笑着,还不自主地朝她靠近了几分。

    虽然夜里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迟霜完全能够感觉到他的喜悦。

    “迟霜。”易修远忽然低声唤了一句。

    迟霜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我就是想帮你。”易修远说着就低了头,过了会儿才轻声道:“不帮你,我难受。”

    别的他暂时不会去想,但眼前这个人……他必须要把一切都搞清楚,说清楚,不然他会更难受。

    迟霜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声问:“为什么难受?”

    “觉得你不该这样。”易修远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他话中带着些许淡淡地笑意,可语气却十分认真:“你应该可以更自在一些,我想知道你放下一切之后的样子。”

    迟霜:“为什么?”

    易修远:“你怎么就知道问为什么?”

    “……”

    她除了问为什么还能问什么?!

    迟霜撇撇嘴,继续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想?”

    易修远:“我就要这样想,要你管。”

    “……”

    跟这人已经没法儿正常沟通了。

    迟霜有些置气,随即却又无奈地笑了笑。

    早知道这臭小子的脾气了。

    她沉吟了片刻,便将白日里拦他杀柳春风的由头给说了出来,“两年前,柳家还没有归顺齐王,彼时我师傅,也就是江湖上的赤炎夫人还未受齐王威胁,对我便有多方顾看,是以齐王明面上还顾虑着赤炎夫人的实力,从未对我出过什么手。但是踏雪无痕的存在毕竟是个守不住的秘密,齐王表面风平浪静,可暗地里却多番设计企图引我上钩,为的就是拿到踏雪无痕。”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还自嘲地笑了两声,随即才继续道:“你也知道,红袖坊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很好,我常年又往返于南北各地,自是容易引起一些江湖人的关注,且这些年为了自保,明里暗里的得罪过不少人,故而寻常我对身边之人之事都是千防万防,但终归是有疏忽的时候。两年前我便疏忽了一次,在嘉南城就被白冬逼至绝境,险些身亡,之后便是因为柳春风的意外出现,才叫我免了那场死难。”

    易修远听到这儿已经把眉头皱成了团,纠结道:“所以,他对你就算是有救命之恩了?”所以,这才是她不让他杀柳春风的原因?

    迟霜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易修远那句还未问出来的话。

    易修远沉默了好些久,才极不情愿地低低说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了。”

    语气还挺委屈。

    迟霜忍不住地笑。

    易修远却又继续问:“那他后来是不是就是以此要挟你的?”

    “一半一半吧。”迟霜斟酌着道:“当时我也有心与他做这笔交易,此事的起因这才因此而形成。只是后来我没料到他竟然在暗地里就带着整个柳家归顺了齐王,并且还跟我提出了要以踏雪无痕作为诱饵引诱齐王上钩……当时他与我说了不少此事若成之后的好处,而且他很有自信此事会成。”

    “只是柳春风对他的脑子很是自信,但我却不敢冒险,我本来就是个多疑之人,他既然在有与我的交易在前,还要带着柳家归顺齐王,那么此事无论是否如他所说只是权宜之计,我都不会再信他哪怕半分。”

    迟霜说到这里就淡笑了一声,继续道:“虽然后来他是在齐王的眼皮子底下把我开脱了出来,但他这番作为以及之后让柳家大肆相助齐王的行径,就已经令我不齿了。”

    迟霜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是个江湖人。

    虽然双手沾了无数血腥……但她依旧是个江湖人,有自己的道义。

    而齐王,是江湖上的毒瘤,是北朝百姓苦难的根源,是她的血海深仇。

    柳春风不管是为他自己好还是为了柳家好,他的这番行径,都入不了她的眼。

    北晋朝在这些年来的天灾横祸,早就是满目疮痍,国库空虚了,他夏启言如今还能搞出十多万兵马驻守沪县,专心致志地跟富庶的南梁打仗争国土,柳家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就决不在少数。

    迟霜深知自己的武功充其量也就只能那样了,但她可以从别的方向入手,打听消息于她而言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都符合的一项本领。

    这些消息虽然就这么分散了看毫无作用,但迟霜并不将它们当作无用的消息。

    她费尽一切地在打听消息,也在费尽一切地分析这些消息,以此来推断夏启言的企图行踪目的,然后她再从其中去寻找有可能成功的突破口。

    两年前,迟霜尚还有把握,只等她功力上升,就可以拿下夏启言的小命。

    可也就在那时,柳春风带着他那极善经商敛财的脑子与他那深厚的家产齐齐归顺了夏启言。

    这无疑让夏启言的势力如虎添翼。

    也让她的计划一再搁浅。

    如今夏启言的势力已然达到如日中天的地步,迟霜若再想任意向前,不死即伤。
………………………………

第101章 震撼

    而这一切,全拜柳春风所赐!

    如今能不与他为敌,就是迟霜对他当年出手之恩的唯一回报了。

    易修远并不知道这些,实际上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柳春风杀不得。

    不过这也没什么,如若是有迟霜,他也不屑于跟这种人较量。

    这无关柳春风的行事作风,而是柳春风这个人。

    易修远喜欢势均力敌的交手,或者是敌强我弱的成长,他喜欢挑战一切,但不包括下作之风。

    易修远觉得他就算是设身处地地去为柳春风想,也无法说出柳春风此前那般厚颜无耻的话来――既然选择要为了家族去攀附权势,那么,他就注定要失去一些别的东西,无论得舍,他都没有资格。

    易修远想到此,就抬手拍了拍迟霜的肩膀,又说了句:“我知道了。”

    说完他顿了一顿,才有些迟疑地看着她,继续道:“迟霜……如果我说,我要彻底掀翻整个北朝皇室,你会怎么想?”

    迟霜被他这话中的豪情给震住了,惊道:“你说什么?”

    北朝皇室……他这是要改朝换代?!

    以他之力?

    迟霜此刻已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想易修远那句话的含义了。

    易修远的语气却很淡然:“至少你我现在的目标相同,我是为了卧龙山庄,而你是为了血仇。只是抛开这些可言可说的理由之外,我们也还可以做点其他的。你我既然是来了江湖,既然都不屑于夏启言,既然我们有那个本事,也有那个决心,那咱们就不妨玩点大的……这样,哪怕是到最后没有完成最初的决定,但也不枉来江湖走过的这一遭。”

    易修远如今已非昨日小白,他懂得审时度势,也知道现今天下的局势如何,夏启言虽然野心勃勃,但天下跟他一样野心勃勃的人不在少数。

    南朝算一个,穆恒也算一个。

    以他之力,或者是以他与迟霜之力或许不能做些什么,但他们可以去影响,可以去改变。

    天下之局绝非固命之题,答案并非注定,而是由人书写。

    迟霜闻言便是一阵无言的震撼,她看着易修远,好似要将他看个清楚,又好似才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她沉吟良久,而后,微微点头。

    易修远如此是想告诉她,苦也一世,乐也一世,既然余生有数,那就荒唐一回,死也不枉此生。

    此时窗外夜色缠绵,月色浅淡,流云疏散,漆黑的长空只有星光几许,有一颗流星悄然划过。

    彼时,谁也不知,他们这番决意,将会改变整个天下的局面。

    迟霜回了屋。

    关上门后她就伸手捂着怦怦跳个不停的心口,这种陌生的冲动令她新奇,也令她欣喜,甚至还有着无法言喻的期待!

    易修远的那番话,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无关乎她的仇恨,也无关乎他们之间的情分。

    只在于意义。

    行走江湖的意义。

    她不会放下仇恨,但在此之前,她或许也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

    就如易修远所说,至少不枉此生!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个圈,暗夜中的裙摆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又层层坠下……那些从不曾在她身上有过的期待,在这一刻都好似活了过来一般。

    她抬脚朝床边走去,走至半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子朝屋中八仙桌所在的地方走去,点了桌上的油灯,将之拿到了床边的一方梳妆台前。

    透过微弱的灯光,在那模模糊糊的铜镜里,她看到了易修远为她插上去的那根红木簪。

    心中忽然就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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