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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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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微弱的灯光,在那模模糊糊的铜镜里,她看到了易修远为她插上去的那根红木簪。

    心中忽然就宁静了下来。

    她轻轻一笑,吹灭了油灯。

    隔壁,易修远倚在墙边亦是微微勾唇。

    “迟霜,我要你活着,活出你真正的模样。”

    次日――

    早晨,易修远是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吵醒的……或者说他其实根本没有醒。

    门外是关步月跟萧何从,二人一边讨论易修远是不是彻夜未归一边又在好奇昨天易修远既然彻夜未归,那他这门怎么就上闩了?

    “干什么啊你们。”易修远睡眼惺忪加衣衫不整地开了门,一脸迷糊地问:“吃早饭了?”眼睛还半阖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眼前的人。

    “你昨天去哪儿浪了,怎么到处找你都没消息?”萧何从本是双手抱臂而立,但话说着却是忍不住皱眉,然后伸手去提了提易修远身上那件把肩膀都给晾了大半出来的中衣,啧啧笑道:“瞧你这香肩外露的,昨晚该不会是抱着美娇娘瞎搞了吧?”

    “搞你大爷。”易修远就算没在状态也不忘爆粗口,他搓了把脸,本想提些精神起来,但……失败了。

    还是那一脸没睡醒的糟糕样,垮在肩上的衣裳他也懒得理一理,还随着他的动作又给滑了下去,将大半边胸膛都给亮了出来。

    他身上的肌理分布匀称,这无形中带着些不可言语的美感,看着倒真如萧何从所说,有那么几分香艳。

    只可惜他对面站的不是什么美娇娘,而是两个大男人,完全不懂欣赏。

    易修远也不在意,就那样软趴趴地靠在门框上,迷糊糊地问着二人:“有什么事啊?”

    “哦,没什么。”萧何从看着他这模样直觉好笑,说着,就转头看向关步月,道:“你来说吧。”

    “正是吃饭的点儿,是我说要来看看你的,何从便随我一起过来了。”关步月便顺势接过话头,皱眉打量着易修远,继续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都到现在了,看上去还这么累?”

    听到这儿易修远总算来了点儿精神,他微微直起身,凑近关步月,抬手指了指关步月,笑呵呵道:“悄悄跟你说啊,我昨天打劫去了。”

    关步月:“……”

    萧何从:“……”

    你小子是昨天出门忘记嗑药了才对吧。

    这时易修远却又忽地收回身子,‘砰’地一声砸在了门框上,说了句:“哦,劳烦关大哥……还有萧七哥担心了,下次我出门前给你们说声……”说着他竟是又抬手打了个呵欠,继续道:“我还没睡醒,先回去睡了……”
………………………………

第102章 掌嘴

    说完他就要转身回去,结果头一歪,竟是直接往地上栽去。

    萧何从连忙伸手拎住他要倒不倒的身体,说道:“先吃点东西吧,看你这样,想必昨晚也没吃什么东西。”说完又奇道:“怎么你这看上去跟喝醉了一样?”

    几人这儿正说着,隔壁的迟霜已经开门出来了,她看到萧何从和关步月还挺惊讶,待走近一看易修远那摇摇坠坠的模样就不住轻笑,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萧何从哭笑不得,“本想劝他吃点东西来着,但你瞧瞧他这样子,还怎么吃……”

    萧何从说着,又提了一把已经要睡着的易修远,苦着脸继续道:“他这是一宿没睡吧。”

    “前天晚上他与穆庄主说了许久的话,此前一直在夏启言那边,想来应是难得休息。”迟霜说着,同时伸手去把易修远身上那已经垮掉的中衣给提了提,然后系上衣带,继续说道:“昨晚他回来得比较晚,还是先让他再睡会吧。”

    萧何从听迟霜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这些天的事情,顿时恍然。

    再看易修远这会儿站着都能睡着的模样,也是一阵无奈……世叔与他说这小子从未出过江湖,也不知江湖世故,对人对事都是由着性子来,如今看来,世叔所言当真属实。

    萧何从身上带伤,自己行走已是勉强,关步月便从他手中将人接过,扶着往屋里走,结果没走几步就被易修远忽然拍了拍肩膀,迷迷糊糊道:“关大哥,我刚梦到你抱着一个小崽子,叫什么阿满的,那是你儿子?”

    关步月的脚步一顿。

    身后跟上来的迟霜与萧何从也是微微惊愕。

    萧何从惊愕于关步月竟然会有儿子,可只是转眼他就想到,关步月行走江湖数年,却多番被夏启言追杀,家室只怕难有安宁……

    而迟霜惊愕的原因便在于易修远的那句话。

    她知道,关步月那早已不在人世的孩子,大名未取,小名正是……阿满。

    关步月应该没有与他说起过那些,而易修远寻常时候也没有打听这些事的习惯,那他,怎会梦到这样的事情?

    易修远说完那话之后就再次睡着了,关步月好似没有听见他之前的话一样,扶着人就要往床边去——

    只是还未等他将人带着走到床边,就听萧何从不可置信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的天,不是吧,这小子昨晚还真去抢劫了啊?!”

    关步月闻言抬头看去,好家伙,那小子的床上居然散了满满一堆的银票,就连地上也都是,感情他昨晚还是在银票堆里睡的觉啊!

    迟霜这时也想起易修远昨晚塞到她手里的那把东西了……

    等关步月将易修远丢在床上了,三人这才面面相觑,萧何从问:“他昨天到底去哪儿了?”

    迟霜和关步月一起摇头。

    迟霜昨晚也没来得及问,只知道昨晚易修远说要还她这样还她那样的时候心里不痛快,这会儿看着这一堆银票还挺纠结的……那小子真想过要跟她理清关系?!

    关步月也挺无奈的,摇摇头道:“算了,等他醒了再问问吧。”

    三人将易修远安顿好了后便一起转身出去,萧何从回身关上房门后就问关步月:“关大侠,修远之前那话,你……”

    关步月摇了摇头,“无事。”

    这就是不想说了。

    萧何从耸耸肩,也就不再过问了。

    三人一起朝外走去,绕过拐角就见栖云和施小伶站二楼窗边的座位旁,在她身前站立着两个姑娘说着什么,远远的都能听到其中那黄衫女子趾高气扬的语气,“喂,让你给柳哥哥看病那是本郡主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此人无疑就是夏灵清了。

    迟霜几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施小伶也非是那欺善怕恶之辈,相反的,对于齐王的作为,对于与齐王有关的任何人,她都看不入眼。

    这跟她和迟霜是朋友并无任何关系。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夏灵清自然也不会得了她的好脸。

    经过昨日之事,施小伶已然知晓此人就是夏启言的长女,加之夏灵清此刻这般倨傲,施小伶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直接呸了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谋权篡位都还没成功,就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你!”夏灵清怒极,抬手指着施小伶冷冷吩咐身边的丫鬟:“给我掌嘴!”

    她身边的丫鬟乃是夏启言为她安排的一名近身护卫,虽是作丫鬟打扮,身上却有着不凡的武功,此刻听了夏灵清的这番话,她自是该领命而行。

    但她却犹豫了下,对夏灵清道:“郡主,施大夫在江湖上的地位斐然,便是王爷见了她也是礼让三分,掌嘴……恐是不好。”

    夏灵清微微一怔,没料到在她眼里位高权重,无所畏惧的父王竟会对这么一个小小女子礼让三分!

    她回过神来,但脸上的厌恶之色却是更加,怒斥道:“你现在是我的丫鬟,不是我父王的暗卫,啰嗦什么,让你掌嘴就掌嘴,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是吗?”

    丫鬟跟了夏灵清两年,自是早将这大小姐的脾气摸了个透彻清楚,此刻听闻此言便知她是恼羞成怒,在给自己圆面子呢。

    只是再怎么觉得不妥,丫鬟也不能不听她的话。

    夏灵清虽然只是个王府郡主,看上去没什么用,实际上也没什么用,但谁让她投胎投得好呢。

    丫鬟这么想着,就抬脚上前一步,抬了手欲要掌施小伶的嘴。

    栖云抓着施小伶的手,神情愤怒,可又不敢妄自行动。

    施小伶却面无表情,比起夏灵清脸上的愤怒之色,她反而淡定许多,甚至还对夏灵清扬了扬眉,挑衅的意味十足。

    夏灵清自是气之不过,开口就要催促那丫鬟。

    哪料她话还未开始说出口,那丫鬟的手不过是刚刚举起还未挥下,便见眼前忽地闪过了一道红色的影子。

    不过掌起掌收,随即就是先后轰然两声响起。

    只是眨眼之间,夏灵清就发现自己身旁站立着的丫鬟忽然就不见了身影!
………………………………

第103章 家室

    她下意识地循着此前声音所在看去,却见那丫鬟此刻竟已然摔在了丈余之外,口中恰好咳出一口鲜血。

    她不可思议地收回视线,欲要质问施小伶到底做了什么,却见施小伶的身前已然立着了一名红衣娇俏的绝丽女子,正缓缓收手,慢条斯理地理着那薄如蝉翼却层层叠叠的红纱广袖。

    “夏灵清,在我面前,你可没资格嚣张。”迟霜放下衣袖,抬脚朝夏灵清缓步跨了一步,逼视着她,似笑而非道:“再敢越我底线,我绝对会让你死得很痛苦。”

    夏灵清并不会武,夏启言不曾教授过她,也未曾为她请过武师,更没有想过要让她习武。

    是以,她的骄纵跋扈,她的超然地位,她所有的一切一切,于她而言,其实都不是她的。

    她或许在齐王府中见证过那些内宅阴私造成的生死。

    但她从不曾亲身面对过一个双手血腥的人。

    迟霜此刻的神情并无变化,她没有笑,也没有做出什么愤怒或是厌恶的情绪,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让夏灵清觉得害怕,恐惧。

    同时,迟霜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神情也令她觉得莫名熟悉。

    好似在什么时候也曾如此经历过一般。

    遥远的记忆夏灵清从来不屑于去记住,她只以为自己的每一天都会很丰富精彩。

    可此时此刻,看到迟霜眼底那淡漠到没有丝毫情绪的神色,她竟是觉得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记忆都好似随着那短暂的片刻对视而开始激流倒退。

    但她依旧没有想起这样的神情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的。

    那是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神色。

    她的嚣张,她的跋扈,在迟霜眼里,在她身边人的眼里……只是笑话。

    明白过来这点的时候,她忽然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好似过往她曾如今日对待施小伶那般对待过的那些人,也是将她做如此想一般。

    她发现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可是,没有人会去顾看她的情绪,没有人。

    迟霜将夏灵清逼退几步后就回头打量施小伶与栖云,同时问道:“她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

    栖云摇头,伸手拉住了迟霜的手,施小伶则是冷哼一声,嗤嗤笑道:“她老子都奈何我不得,她个小丫头片子又能拿我怎样。”

    说着她还刻意去瞪了一眼神情不可置信的夏灵清,回过头招呼此时还在几步之外的关步月与萧何从落座,对三人道:“菜我已经点好了,等会儿一起上……”说着她还不觉舒坦,愤愤道:“大清早的也不消停,真是白瞎了老娘大好的心情!”

    夏灵清咬着嘴唇,甩手回房了,不远处已经站起来的丫鬟只得跟上。

    迟霜看着夏灵清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微微淡笑。

    栖云随迟霜坐在了一处,等菜上齐了她才看了看一直没人来落座的空位,问道:“远哥哥呢?”

    “还在睡呢。”萧何从坐在了她们对面,想了想又逗道:“睡懒觉,就跟你一样。”

    “我才没睡懒觉。”栖云反驳,“我和小伶姐姐一起起来的。”

    因迟霜昨晚有事,她便与施小伶一起睡的,今早两人虽说起得不算早,但也不算晚。

    萧何从见这小孩子不好逗,但还是笑了两声,随即取了筷子,随意地招呼几人两声后,就吃了起来。

    昨天晚饭后他因栖云好奇他骨笛便将之带在了身边,打发时间似的教了点皮毛。

    栖云是个颇为好学的孩子,只是性情不怎么放得开……萧何从觉得,这孩子如果一直如此,只怕又会长成另一个迟霜。

    不过这点迟霜应该是有注意到,否则也不会放任栖云与他这个不过初识的人相处了。

    只不过,仅仅只是如此恐怕还不够。

    萧何从如此想着,就将这心思抛开了去……不管如何,这些事于他来说,都不相干啊。

    早饭后几人又各自散去,留于沪县,他们本就是为了让萧何从多养几天伤,不过这伤别人是没法儿给他受的,关步月吃过早饭后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只跟人说一声出去转转之后,就直接下了楼。

    施小伶透过二楼的窗户往外看,便只觉关步月看着健硕蛮壮的背影居然是透着几股子萧条味儿,她挑着一边的眉毛,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我没看错吧?”

    关步月那种闷罐子身上居然会有萧条味儿?

    开什么玩笑。

    施小伶揉揉眼,再看,关步月的身形已经绕过街道拐角,再不见踪。

    萧何从这会儿已经回屋修养去了,如今这二楼大堂里也就只有迟霜和栖云还陪着她,迟霜随着施小伶那惊讶语气响起来的时候偏头去看了一眼,她的眼力是何等的出色,施小伶看出来的她自然是没有放过,施小伶没有看出来的,她也看了个三两分。

    回头见施小伶一脸惊奇,迟霜想了想,还是说道:“小伶,关大哥心里应是有些心结或是伤处,你与他言语之时,当要注意。”

    施小伶抬了视线。

    “关大哥曾经有过家室的人。”迟霜尽量用她觉得最为贴切的言语组合着能让施小伶明白过来的话:“一般来说,有不少的江湖人口中说着浪迹天涯,但这些人心中都有个家。这个‘家’可以是血脉至亲的所在之地,也可以是心之所在,而关大哥,许是前者。”

    施小伶偏了头不解道:“可他家人不是都已经不在了嘛?”

    施小伶不是中原人,而她从有记忆开始身边就没有亲人这样的存在。

    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家人,也不明白这份情所带来的沉重……也或许是知道的,她也不是年纪小的少年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的家庭数不胜数,也曾亲眼见证过因病症无救而发生的生离死别。

    那些心疼的情绪她是可以感同身受,但毕竟非她之情。

    她很多时候都会选择忽略,选择无视。

    迟霜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摇了摇头,笑道:“正因为家人不在了,所以,才会是心里碰不得的痛啊。”
………………………………

第104章 饿了

    “与你一般?”施小伶尽量让自己去理解。

    迟霜点点头,笑道:“这么说也可以。我与他都是至亲亡于一人之手,不过他所背负的应该是责任与愧疚,而我不是。”

    施小伶想了想,便点点头,随即纠结道:“真麻烦。”

    迟霜但笑不语。

    这世上可没有不劳而获的情。

    临近中午的时候易修远才爬起来,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拎了个包袱,一路走至楼下,都只看到几个穿着那什么振幅镖局服饰的武夫在喝酒聊天,说着昨日的那场战争。

    易修远一边下楼还在一边琢磨,战争?

    啥玩意儿?

    什么战争?

    他怎么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易修远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详细情况,就顺手拉了个正喝酒的哥们儿打听了下。

    原来这些人口中的战争,就是他给搞出来的啊。

    其实迟霜昨天就收到消息了,但是易修远之后不久就跟迟霜闹了一通,也就没及时从迟霜那儿得到消息,现在听这些人说起,他整个人都有些斯巴达了――他完全没料到夏启言居然会那么怂啊!

    三万打八千,居然是三万输啊我擦!

    拿这人当对手,简直太丢分了!

    谢过人,易修远摇着头去了客栈的柜台前面,想问问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这会儿还在房里的就只有萧何从,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得问问。

    不过他这儿还未及开口,迟霜施小伶以及栖云三人就从客栈的后厨里掀了帘子出来,迟霜和施小伶手里端着食案,里面放着几个碗,还有两个小砂锅。

    易修远看到她们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就是肚子一叫。

    他,饿了。

    “啧,起得可真是时候!”施小伶好笑地瞄了易修远正伸手摸着的肚子,然后就将手里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就近的一张桌上,一边让迟霜也小心些,一边又对易修远招招手,说道:“快过来尝尝,我们刚刚弄的鲜桃羹,加了点药材,有……算了!”

    施小伶还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药膳之能,但她已经反应过来易修远这个神人完全用不着任何与药有关的东西。

    易修远不想看施小伶那一脸只崩不溃的破碎表情,就三两步走过去坐了下来,伸着头去望食案中那俩砂锅的盖子,问道:“我饿了,这东西能吃饱吗?”

    “不能。”

    施小伶撇撇嘴,坐下后一边拿勺子取碗,一边在心中暗道这小子可真不给面子。

    就他那食量,这两锅估计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迟霜也跟着坐了下来,见施小伶撇嘴就笑了笑,伸手招了小二过来,另给易修远点了几个菜。

    等小二下去之后,几人面前的鲜桃羹已经盛好了。

    易修远拿勺子舀了点送嘴里,完了点评道:“这就是加了糖的水吧。”

    施小伶:“……”

    人生最失败的时候,莫过于自己以为了不起的成就,于人而言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施小伶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她决定以后都不要跟易修远打招呼了。

    栖云和迟霜却很喜欢,说道:“很好吃,要不明天咱们再弄一点。”

    施小伶这才笑了起来。

    其实现在还不是桃子成熟的季节,不过今年这沧州入夏比较早,桃子熟得也相对要早一些,而眼下她们所食的桃子便是客栈后院里的桃树所结,不多,个儿也不大,味道不怎么甜,甚至还泛着酸。

    不过,施小伶就喜欢用这样的桃子做羹汤。

    易修远不懂欣赏那是他的失败!

    易修远全然无视了施小伶对他的鄙视,只低头吃吃吃……等吃完了,小二收拾了桌子之后,他才把放在一旁的包袱提起来,推到迟霜面前,“给你的。”

    迟霜隐约猜到了那包袱里装的可能是什么了,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易修远,正要将之推回去,却又听他问:“关大哥呢?我找他有点事,怎么一直没看到人?”

    “哦,他早饭后就出去了。”施小伶好奇那包袱里到底是什么,就问:“这是什么?”

    易修远并不回答,只起身提了剑就朝外走去,同时道:“我去找找他,天黑前回来。”

    话音落下,人迹已不可寻。

    走得那么快……他在心虚什么?

    迟霜这么想着,看着面前留下来的包袱却是一阵头疼。

    施小伶却觉好奇,偏头挑眉,用眼神问栖云: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栖云回以摇头。

    施小伶干脆直接伸手把包袱拉到了自己面前,一边解还一边奇道:“看着满满一大包,怎么这么轻――我擦,这么多钱,都是你的了哦?!”话到最后,就差没直接跳起来了。

    这什么重点啊。

    迟霜扶额,强调道:“这是修远的。”

    施小伶才不管那些,只把银票全都从包袱里倒腾了出来,一边整理一边哼哼道:“他都给你了,我刚看到的,现在这就是你的了,他要敢要回去一个子儿,我就用针扎他,扎到他七窍流血而亡为止。”

    迟霜:“……”

    不愧是最毒医者心啊!

    两炷香后――

    迟霜单手撑着脑袋,神情蔫蔫儿地看着对面两个数钱奴,满眼无语。

    其实上午的时候,迟霜就收到了沪县县府被抢夺一空的消息,易修远昨晚干什么去了的事儿她也就不用问了。

    就是不知道易修远此举究竟为何。

    他不是那等无故行事的人,无论好坏,虽然他的本性随意,但是行事最终都会有个目的,而这堆银票……就易修远昨晚回来后与她说话时候的情绪与此前的神色来看,他应当不是要以此来还她人情的。

    而他也不是个于钱财上心的人,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迟霜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确该是不得其解。

    因为易修远干这一把抢劫,就只是为了消气罢了――之前他走得那么快,就是没好意思解释这个。

    他可不想跟迟霜解释说:‘哦,我昨天生你气,不干点坏事就会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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