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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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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这里说得虽然认真,迟霜听后却是愣了许久。
不怪她这般惊讶,主要是这消息太过骇然。
迟霜过了好些久才看着易修远,轻声问道:“什么办法?”
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曾发觉的颤抖。
易修远不仅听出了她语气的异常,就连她眼底的希冀也都看得清楚明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才道:“百阳谷留下的七种奇毒其实就是这七种奇毒的解药,丹阳居首,却可解其余六毒,而丹阳之毒则需其余六种奇毒同服。”
迟霜闻言,脸色已经变了,却继续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易修远听见这话就忽然笑了,不过笑得有几分自嘲,他道:“这是秘密。”
“你!”
迟霜根本没注意他的神色,只听他这样说便觉得凭白堵了一口气在心口,气急之下,竟是挥手又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如此还觉不够,伸了腿又去踢了他两脚。
易修远也不恼怒,只躺着看向迟霜,继续道:“还有,现存于世的七种毒方除了丹砂之外,其余的都已经毁了,就是被你们红袖坊的第一代坊主毁掉的。”
“……”
迟霜强行让自己静了下来,而后问道:“这是真的?”
红袖坊的第一代坊主和百阳谷七种奇毒之间肯定是有些联系,迟霜并不意外,因为她被殷素素骗着吃下去的丹砂就是岑夫人从第一代坊主那里得来的方子。
而丹砂的毒方,两年前岑夫人就交给了她……不过也被她毁了就是了。
易修远点点头,看着迟霜目光很是淡然,可他的声音幽远而又空洞:“是真的,是我亲眼看着的……”
给他下毒的人不喜欢他,不想看到他出生,更不想他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才会给他下毒,才会在临死前将这一切都告诉给他,然后再当着他的面毁了他所有的希望……不过易修远并不在意就是了,反正没解药他依然活着,活得比谁都自在逍遥。
迟霜已经平静了下来,自嘲道:“你还不如不将此事说给我听。”
本以为有了希望,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迟霜也说不清自己心底究竟是轻松多些还是沉重更甚。
她其实并没有多想活下去,六岁前她尚是个不问世事的天真孩提,六岁后她就承受着背叛逃亡流离,七岁被岑夫人带入红袖坊,那些从不从见过的肮脏龌蹉,都好似一幅幅画卷展开在她的面前,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她都得面对。
而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为的就只是父母的仇。
仇恨压了她十多年,人情冷暖于她而言都好似变成了身外之物。
她或许是能真心待人,但却从不曾期盼过什么同等回报。
她只想有生之年能亲手为父母报仇,然后便找个无人之地了此残生。
只是天不遂人愿,或许也是给她的考验,让她被本是信任的殷素素下了只有十年时间的丹砂奇毒。
自那之后她便时常在想,也许,她那短短的有生之年,兴许……并不能为父母报仇吧,毕竟夏启言的势力在一日日的蓬勃壮大,而她……却还在苦苦挣扎。
活着,于她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
迟霜神色怅惘,但到底也没有过多失落……她想,自己寻求丹砂解药,大概也就是为了能够真的亲手了却仇恨,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理由了呢。
易修远一直都注意着迟霜的神色,自是将她此刻的神情全都看在眼底。
他看到了失落,看到了无奈,可他还看到了轻松和洒然。
那一瞬间,他觉得心疼。
好似心脏被人用刀子划了一条口子,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瞬间便流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样的情绪来得突然,他不由自主地去按了按心口。
而后坐起身,微微凑过身去,拉住了迟霜的胳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低声道:“迟霜,我体内的毒就是丹阳啊,这也不算没办法吧?”
迟霜抬头看着他,神色怔怔,片刻后却是想起了什么,疑惑道:“中了丹阳之毒后,不是三日内就会身亡,你怎么……”
丹阳乃奇毒之首,岑夫人从前与她说过,中了此毒之人,会经历一天的冰火入体之感,会经历一天的万箭穿心之痛,还会经历一天的发肤溃烂之亡。
“大概是老天爷不想我死得那么早吧。”易修远随意地说着,却忽然拉了迟霜一把,他用力猛且忽然,迟霜措不及防间,还来不及做什么反抗,整个人就直接扑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那个胸膛柔韧坚实却冰冷刺骨,藏匿其下的心脏跳动频率缓慢异常,感觉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平静得好似随时都能死掉。
迟霜匆忙之间只撑了手抵着,抬眼正要说些什么,就见易修远神情淡然,眼底却带着幽远的宁静。
他双目炯炯地看着她,低低道:“我都能苟且偷生的活下来,你也别总想着什么时候就会死这种事,多没意思。”
他又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这算是安慰吗?”迟霜轻笑,收回手,稍微退后了些。
被他这么一拉一扯的,心情竟是奇异地平静了下来,此刻反而有心思打趣他,便笑道:“活着其实挺累的。”
“是挺累的,背着一屁股还不完的债,累死了。”易修远对这话也很赞同,点着头嘟囔,嘟囔完了却又道:“但死了就更没意思了,我以前要是死了,肯定看不到我师父为我白掉的头发,也看不到他那一世英名下的劳心劳力。卧龙山庄是他的心血,我得给他护着,我想比他还要厉害就得活着,我这条命是他拼命保下来的,我必须得给他活着……”
………………………………
第75章 下药
这番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迟霜却听了个明白透彻。
每个人活着应当都是有个目的的,就好比她是为了仇恨,而易修远,大抵就是为了恩,穆汉阳于他而言,或许并不仅仅只是师父,更像是父亲。
而这份情,虽然沉重,但他却甘愿背负。
迟霜忽然就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她母亲与她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这世上最重的东西就是情了,明明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却偏偏甘之如饴。
这或许就是易修远对她的安慰了。
虽然感觉很别扭,但她感觉到了他的心意。
迟霜笑了,忽然抬手去摸了摸易修远的脸,笑问道:“你说,若是大仇得报,我活着还能做些什么?”
“闯荡江湖啊……”易修远怔怔的,轻轻地偏了一下头,将脸往她手里蹭了蹭。
迟霜却已经把手收了回去,笑道:“可我不喜欢江湖。”
…
半月后,从沪县传出了一个惊天消息:南北之争即将全面开战!
北晋有夏启言领兵,驻军十万,南梁亦有皇长子亲征,领兵七万,除此之外,还有西南王顺南梁之势直逼北晋。卧龙山庄系一州之主,虽然并未走漏什么要参与天下纷争的风声出来,然而穆恒却去了南梁西南王的营地。
这消息震惊了不少人,包括夏启言,也包括南梁的皇长子,亦有不少江湖门派。
而此次最主要征伐之地便在沧州与锦州,这两州交界之地本就是两朝战事常起之地,如今这场两方都蓄谋已久的战幕拉开,也不知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总归是逃不了生死别离。
不过,就眼下而言,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于易修远却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
他此刻刚被人从清远镇带到沪县的北晋军营,并安置在了距离夏启言不远的一处营帐里,一路而来他都被蒙着眼睛还被点了穴,虽然看不到也不能自由动弹,但他光靠耳朵就已经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紧张。
关押他的这处营帐附近,里里外外的,光是负责看守的人就不下一百!
而且,这片地方地处军营中央,就算侥幸避开了那就近看守的人手,恐怕也难避开外面那成千上万的兵蛋子……
易修远一直都在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等那将他送进营帐里的人离开之后,他就啧了一声,抬手就揭了脑袋上罩着的黑巾子。
虽然他平素不甚在意形象,但一想想自己脖子上戳着个黑球,他就觉得那画面一定很美。
取下黑巾之后,他就站起身来随意地活动了两下,完全没有半点被点穴的自觉――哈,谁让他的经脉穴位与常人不同呢!
寻常的点穴之法可点不住他。
穆汉阳曾经教育易修远说,与人交手要看情况而应战,若是对手是谦谦君子便要全心尊重,若对手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那就没必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只管把人往死里打就行了。
穆汉阳还教育过他:关键时候要以己之长去搏彼之短。
易修远觉得此言甚是有理。
这么想着,他就嘿嘿地笑了两声,想着要不要等到夜黑风高的时候出去溜一圈,哪料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一旁缩在角落里的一个人影。
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不过这人头发乱七八糟的散乱着,身上的衣服也是脏乱得很,像是在地上滚过一样,满是褶子草渍和泥泞,完全看不出这衣服原本的颜色。
易修远站在原地将这人打量了一会儿,觉得看不出个什么来,就直接朝着人走了过去,然后蹲下身,抬手去拨开了那人额前的头发,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他一跳。
此人脸上的皮都要掉了。
真是糟糕得不成样子。
易修远伸手小心地去碰了碰那要掉不掉的脸皮子,颇有些同情的自言自语道:“我的天,脸都要掉了,好可怜,这莫非是药磕多了的后果?”
这么说着,他就抬手准备把人推醒,不过抬起的手却又有了片刻的迟疑。
之前他就与迟霜商议过,等时机成熟他便离开。
届时定然是会引起一番躁动,而牵扯到两朝之战,他这里引起的躁动只怕不会太过简单。
毕竟如今监视着他的人虽然明面上只有夏启言,可暗地里却还有已经出山的穆汉阳,和前往西南王阵营的穆恒,以及南朝,甚至是一些江湖门派。
不过这些混乱的预料都只是迟霜提出来的,易修远到底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争,他所能预料的混乱顶多也就是几方人马派出个几十几百个人互相你追我打吧……
所以他这会儿的迟疑并没有持续太久,只片刻功夫后他就伸手去推那男子的肩膀。
没反应。
他又推了推。
蓬头垢面的青年(?)终于慢吞吞地挣开了眼,哪想睁眼就见本该跟自己一样浑身使不上劲儿来的床友(?)这会儿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他有些疑惑,道:“你看上去怎么这么精神?”
瞧这问题问得,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因为我本来就很精神。”易修远说着,还抬了胳膊晃,表示他真的很精神。
青年本是神色颓靡,见了易修远这副模样,便有些好笑,却还是问道:“他们没给你下药?”
比之易修远声音的清冽如泉,这男子的声音则是清远醇厚,有着别样的韵味,不过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听上去挺像是八辈子都没吃过饭一样,有气无力。
“下了。”易修远看着这男子的双眼,说道:“但是看上去药力不太够。”
说完后他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人的眼神,并不怎么涣散。
青年见易修远盯着自己看,便有些诧异,自己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觉得无甚不妥之处,便抬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易修远指了指青年的脸皮,道:“看你好丑。”
“……”
青年先是无语了一阵,随后就笑了笑,紧接着他竟是坐直了身体,晃了晃脖颈,身形动了动,随着一阵骨骼碰撞的声响起,他便也如易修远此刻一般,变得神采奕奕了。
………………………………
第76章 不热
易修远愣愣地,而后惊讶地‘哇’了一声后,奇道:“原来你也是装的啊。”
青年点点头,只是低头拨了拨披散下来的那些已经脏兮兮的头发,苦恼道:“真想洗个澡,你瞧瞧我这头发,都能捋出油了。”
易修远闻言,还真就认真地去捡了青年脑门儿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仔细地打量了起来,然后在上面捡了一个虫子出来,认真道:“你这是得洗洗了,瞧,这是虱子。”
青年被易修远这反应给逗笑了,他丢开自己手里的头发,抬了眼看着易修远,道:“我叫萧何从,不知少侠名姓?”
“哦?”易修远也丢开了手里的头发,把手里的抓着的虱子随意地弹了出去,转而盯着那自称是萧何从的青年脸上仔仔细细地看,同时说道:“我是易修远。”说完后他又皱眉,道:“之前有人和我说有个叫萧何铭的萧家人跟着夏启言混了,你跟那人什么关系?”
萧何从听见易修远这话,先是一愣,而后便垂了眼眸淡淡道:“哦,那人是我大哥。”语气难掩叹息。
易修远点点头,继续问:“你跟你大哥不是一路的?”
萧何从没说话,不过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并不想提起此事。
易修远见状还以为他是心中不忿,便安慰道:“我跟我大师兄也不是一路的。”
萧何从抬头看着易修远,不太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有甚意义,结果就听易修远继续道:“但我师父看重的是我。”
萧何从先是一愣,而后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拍着易修远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却还道:“你这话我爱听,因为我爹也最看重我,哈哈哈――”
身份地位算不得什么,有重要的人在意关注自己,才最值得庆幸。
易修远等他笑够了,才问:“所以,你脸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看着怪恶心的。”
萧何从:“人皮面具,怎么,想试试吗?”
“不用了。”易修远道:“你这脸皮都快烂掉了。而且,我师父说我不管怎么易容都能被人认出来,这恶心巴拉的东西就不要拿来糟蹋我的脸了。”这么说着的同时,他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萧何从将他眼睛看了片刻,而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你这的确不像是一双江湖人的眼睛。”
易修远对此避而不谈,他认识过的人里说过类似的话的人占了多半,不过他皆是不以为意。
他站起了身,转而就在这间并不算大的营帐里转了起来,同时说道:“晚上我要出去转转,你要不要一起?”
问完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还坐在地上,姿势却潇洒了许多的萧何从,问道:“你轻功如何?不好的话就算了。”
萧何从笑了笑,颇有几分傲气地道:“在下轻功虽是不及江湖上的惊鸿仙子,但却能略胜江云子一筹。”
江云子也是一个江湖奇人,师出以风流闻名的抚花宫,乃是抚花宫里唯一的男弟子,平素就爱拈花惹草,据说江湖上不少姑娘都被其咸猪手摸过弄过,不过他的成名之战却是在两年前。
两年前,抚花宗的玉香宫主在白玉山比武招亲,这江云子虽是玉香宫主唯一的弟子,却是不耐师傅招亲,便第一个上了台,然后便凭借了一身诡异莫测的轻功与玉香宫主且战且流氓,到底是夺得了玉香宫主的香吻……听说他最后好像是被打了个半死,但到底是抱得美人归,也不算亏。
易修远以前听卧龙山庄里的弟子讲笑话的时候听起过,却不想竟会从萧何从这里再听一次。
他觉得……江云子最终能抱得美人归,定然与那美人亦心仪他脱不了关系,若是这样,其实他那身被江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轻功,多半就是掺了水的也说不定呢!
反正领教过迟霜的轻功后,他是看谁的轻功都不顺眼了。
不过易修远并未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毕竟他没见过江云子,这样的妄论,就不要随便说了,自己乐呵就行。
两人相互商议,很快就敲定了主意,决定天黑就出去。
他们的目的其实完全不同,因为易修远要直奔夏启言所在,而萧何从却是要去寻萧何铭。
不过他们这样反倒会方便许多……用萧何从的话来说,就是兵分两路,闹事儿方便!
就冲后面那句闹事儿方便,易修远就觉得他找到知己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易修远和萧何从两人趁着有人给他们送饭的时候,将那送饭的人直接敲晕了,萧何从先换上了那送饭之人的衣饰,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没多会儿他又带了个小伙伴儿回到营帐,然后那个小伙伴儿就被易修远敲晕后也给剥了衣裳。
易修远穿好后就提了提腰带,准备出门,萧何从却拉住了他,扯了扯他的衣裳,提议道:“你好歹也把外衣脱了再穿啊,你这样看上去……挺蠢的!”
易修远就只是将萧何从带进来那人的外衣扒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不过还顺带着有一层铠甲,易修远加上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等于是穿着两件外衫,然后再把那铠甲一套,就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圆润了不少。
萧何从也是为他考虑,穿着如此厚重,怕是运转轻功之时会多有不便。
不过易修远却不在意,只拍拍胸口,摇着头道:“我如今就这一身衣裳了,还是从别人手里得来的,要是在这儿丢了就怪可惜的。”
他有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习惯。
只要是他的东西,无论那东西是好是坏,都不会轻易丢下……这就跟他之前那两身都已经能拿去当抹布却依旧被他穿在身上的衣裳一样,现在想想他都还有些心疼被迟霜一掌就给拍成渣渣的衣裳呢!
当然,易修远打死都不会承认这跟他没钱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萧何从也当他这是手头拮据,闻言便哭笑不得,只得由他去了,走了两步却又忽然问道:“你不热么?”
………………………………
第77章 气势
如今已是四月底了,这沧州虽说是北朝地界,可早已入了南地,气候早已闷热了起来,萧何从脸上那张皮就是因为戴久了,汗流太多才导致变的形。
易修远对于萧何从的问题表示哈哈大笑,笑完后他才拍拍萧何从的肩膀,认真地摇头。
他不热!
哈哈哈哈哈――‘热’是个什么感觉?能吃吗?
易修远笑过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营帐,留下萧何从站在原地,眼底还未收起的神色分外明显:这小子还真是药不能停啊!
两人走出营帐外负责看守他们那些人的视线之外后,就各走一边。
易修远一路闪身跟着那些巡逻兵的后面,一边打量着附近的地形,一边猜测分析各半的想着夏启言的所在之处。
而与此同时,迟霜和栖云正在沪县的云来客栈里,与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的关步月和施小伶汇合了。
关步月跟施小伶之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迟霜有心想问,但看到施小伶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又生生地的心思打住了。
一行四人就随意地挑了个位置……如今这客栈里比之他们年前来时的光景还要凄凉一些,这一整天都没见有几个来这里吃饭的。
四人落座之后,便也随意地点了些菜,趁着小二上菜的这期间,迟霜率先说了她从易修远那里得来的猜测。
就如迟霜此前所料,易修远绝非是因着好玩儿才主动被韩夏等人抓住的,而他所想打听的东西,迟霜其实也不甚明白,但只要知道夏启言有对卧龙山庄不利的心思就足够了。
因为只要夏启言有这个心思,那么易修远就一定不会放过他……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荒谬,但,谁也保不准儿那易修远就是个燎原星火,能够将他夏启言烧个措手不及呢?!
关步月听过迟霜的说法后,并未立刻就做出反应,而是沉着脸想着什么。
施小伶则是一直在弯着身子逗栖云玩儿。栖云已经开始学些基本的身法了,早在白云镇的时候,迟霜就教过她,现在在饭桌上虽然不能体现出什么身法上的奥秘,但她却也不傻,既然整体无法变通,那正好就试着锻炼锻炼手上的功夫。
而施小伶显然也是个个中好手,对于她这种行走江湖,保命全在一双手的人而言,欺负个初初入门儿的小豆丁简直不要太爽,虐菜什么的……还有比这更痛快的节目了吗?
迟霜将易修远的想法大致的说了一遍后,便也没再开口了,其实她也知道,无论是关步月还是施小伶,都没有要去搭救易修远的义务,而且那小子还是自个儿跑去自投罗网的。
所以现在,她也就是等着。而施小伶平素都只对医毒上心,其余的若说是帮忙她到能义不容辞,若是别的,就有些呵呵了。
迟霜是在等关步月的看法。
不是等他要去搭救易修远的看法,而是他对夏启言的看法。
四人就这般各有所想地沉默着,直到小二端了饭菜上桌。
关步月许是饿得有些狠了,闻着饭菜香气,就转了转脑袋,而后就收回了心思,自顾自的取了筷子,端着饭碗开吃了。
迟霜三人也纷纷各自开始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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