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剑饮长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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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山中仙人

　　　　魔道要重建魔界，三界纷争再起。如今，各地都有魔道修士动乱，已经可以看到大乱之象。

　　　　千千是魔道修士，听说魔界将要重建，也想去看一看。

　　　　两人分别，子辰回转天界之中。他离开三界数百年，还有一些故人未去探望。

　　　　五谷道人还在闭关，他未去打扰。

　　　　丹青山上，云雾飘渺。丹香化成霞光彩雾，在山顶不断扭动，变幻成各种形象。

　　　　子辰来到丹青山中，这是他和清无学习炼丹术的地方，一晃已经很多年过去了。

　　　　当初离开之时，没有跟山中那些小伙伴道别。如今回到三界中，子辰也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怪罪自己。

　　　　他沿着石阶上了山顶，来到丹青子的大殿前面，迎面撞上了古松。

　　　　古松还是童子模样，看到子辰，欣喜道：“子辰大哥，你果然没死。”

　　　　子辰看到古松，自然开心不已。正要走过去，却见古松小脸一垮，说道：“玉竹他们都说，祸害遗千年，果然没错。”

　　　　子辰一脸郁闷，说道：“哥哥我大难不死，你居然这么伤我心。”

　　　　古松嘻嘻笑道：“谁让你当初不告而别，我在山上找了你三天，走得我脚都酸了。”

　　　　子辰心中感动，一把搂过古松，取出一个闪亮的光点，递给他道：“是哥哥错了，你看，我给你带了礼物。”

　　　　古松疑惑得接过那光点，一脸委屈道：“你就给我带一个萤火虫？子辰大哥，你太让我伤心了。”

　　　　子辰哈哈大笑，说道：“这可不是萤火虫，这是极品仙根，很罕见的。”

　　　　古松嘻嘻一笑，收起大劫天。子辰拉着他问道：“老师最近如何？药王山的人，没有再来找他麻烦吧？”

　　　　古松一脸忧郁道：“药王山没有，但老爷这些天却被另一个疯子折腾得快要崩溃了。”

　　　　子辰心中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古松正要说话，大殿中忽然走出一人，是丹青子。

　　　　他个子很矮，腰部很圆。走出殿门之后，看到子辰，欣慰的笑道：“你小子，历经劫难，还能回来，果然是无双狂仙。”

　　　　他是丹药化形，此时虽然依旧仙气氤氲，但看起来略有些憔悴，气息也有些波动不稳。

　　　　子辰走上前，恭敬一礼，说道：“老师。”

　　　　丹青子避过，呵呵笑道：“我现在早已不是你的对手，还是以道友相称吧。”

　　　　他拉着子辰走进殿中，分别落座。古松倒上清茶，就坐在一边，不肯离去。

　　　　子辰取出一截枯木，递给丹青子，说道：“这是我在边荒世界中得到的，乃是太上圣人的一截扁拐，老师拿去，也许能够重新炼化，成为一件法宝。”

　　　　他依然以老师相称，丹青子也不再说什么，接过那截扁拐，便感受到了其中的道韵。

　　　　这曾经是圣人的法宝，自然极为非凡。哪怕残碎了，也有大威能，值得仔细参悟。

　　　　丹青子收下这块残破的扁拐，取出一个木盒，递给子辰说道：“前些日子，清无曾经来过，留下了这个。”

　　　　子辰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银色的神梭，半隐于虚无之中，在木盒中若隐若现。

　　　　“虚空神梭。”子辰惊呼一声，这是当年神霄真君等人布局，让自己去送死的那件神器。

　　　　他曾以为这件神器不可能存在，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是啊，当初我也以为这是假的。”丹青子抿了一口清茶，说道：“清无将这神梭留在这里，说你一定会来，让我交给你。”

　　　　子辰合上木盒，心中不由泛起无边思绪，不知清无此刻在哪里，过得如何，是否也曾想到自己。

　　　　丹青子叹了口气道：“你们呐，莫要错过了。”

　　　　子辰笑了笑，问道：“老师，山中发生了何事，看你神情憔悴，可没有当初那么仙风道骨。”

　　　　丹青子脸色一暗，却摆摆手，不愿多说。

　　　　古松在一边不忿道：“老爷，子辰大哥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气呼呼道：“子辰大哥，山中最近来了一个疯子，把老爷欺负的，我都恨不得去揍他一顿。”

　　　　子辰拍拍他肩膀，说道：“那你去揍啊，我给你放哨。”

　　　　古松小脸一垮，不满道：“子辰大哥，你还说风凉话。我要是打得过，早就把他揍得屁股开花了。”

　　　　“嘿嘿，谁人在说老夫坏话，谁要揍我屁股开花？”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子辰就见眼前一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大殿之中。

　　　　他好像一直就在那里，出现之时，虚空中没有丝毫波动。他身上没有丝毫气息外泄，若是去感应，那里一片虚无，什么都感觉不到，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他头发狂乱，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一样。浑身衣衫破烂，脏兮兮的。透过脏乱的头发，可以看到两颗鹰隼一般的眼睛，透着神光，凌厉又高傲。

　　　　他身躯高大，昂藏威武。只是有些落魄。

　　　　古松吓得立刻不敢说话。丹青子也脸色一惊，变幻不停，愤怒，羞愧，最后又变成无奈。

　　　　那老人出现在殿中，鼻尖皱了皱，随后随手一招，手中出现了一个酒坛。

　　　　那是子辰酿的仙酒，他直接从子辰的内世界中摄了出来，而子辰却毫无察觉。

　　　　这是一个恐怖的老人，至少不是子辰现在可以对抗的。

　　　　老人打开酒坛，直接咕嘟咕嘟狂饮。一坛仙酒很快被他饮尽，他随手一扔，酒坛摔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老人喝完酒，一转身，坐在一张软塌上，说道：“酒还不错，不过所用的仙根灵草太差。”

　　　　子辰酿酒之时，使用的都是自己积攒多年的灵根，大部分都是从青华山的药田中得到的。

　　　　老人随意躺着，又伸手一招。子辰内世界中，仙露湖边上，那株三仙花开出的唯一一朵仙花，被他摄入手中。

　　　　子辰还来不及恼怒，就见那老人张口将仙花塞入口中，随意嚼了几下，咽入腹中。

　　　　“花还不错，不过还需要继续进化。”老人说了一句，也不管子辰脸色发黑。

　　　　“前辈，如何可以这般拈花惹草？”子辰实在按捺不住。这老人虽强，但如此随意摄取自己的宝物，也太过分了。

　　　　“我便是拈花惹草，你又能奈我何？”那老人毫不在意，笑道，语气极为轻蔑。

　　　　子辰气得发抖，但最后还是郁闷道：“我可以在心里偷偷骂你。”

　　　　“哈哈，有趣，有趣。”那老人大笑几声，随后一掌拍出，将子辰打翻在地，说道：“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实实在在得打你。”

　　　　子辰翻身坐起，就坐在地上，说道：“前辈，我修为不及你，但你这样欺负我，不觉得羞愧吗？一把年纪了，居然欺负我这样的后辈，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对你威名有损。”

　　　　“我便是如此，谁敢多说？谁敢说我，我便杀谁。天下生灵虽多，若是认真杀一杀，还是可以杀得完的。”那老人轻飘飘说道。

　　　　子辰几人浑身发冷，那老人虽然说得轻巧，但几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透骨的寒意。

　　　　“前辈虽强，但天下恐怕也有人不弱于前辈，前辈不见得可以无敌。”子辰不忿道。

　　　　“我这一生，只败过一次。”老人眼神一滞，随后忽然呆滞了起来，显得很是迷茫：“到底是谁呢？谁曾经打败过我，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他嘀嘀咕咕得说着，忽然气恼不已，用力揪着自己头发。

　　　　“我是谁？谁是我？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做什么？”他口中说着，越来越大声，最后从软塌上跳起，跌跌拌拌走出大殿对着漫天云雾喊道：“我是谁？”

　　　　子辰满脸惊愕，这样无敌的生灵，此刻居然像个疯子一样。

　　　　老人有些疯狂，像是没有了理智一般，疯疯癫癫得下了丹青山，不知去了哪里。

　　　　“唉。”丹青子长叹一声，说道：“这老前辈战力极强，但好像灵魂不全，不知从哪里来，偶尔便会发疯。”

　　　　古松也说道：“他要老爷想办法补全他的灵魂，若是做不到，就要抽取老爷的本源。”

　　　　子辰心中一惊，看向丹青子，见他果然气息不稳，本源流失很多。

　　　　他心中气愤，但实在无可奈何。

　　　　“他自称山中仙人，但在三界之中，此前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丹青子又说道。

　　　　山人为仙，老人以此为名，透着一种高傲。但他神魂不稳，实在有些疯疯癫癫。

　　　　偶尔理智，偶尔癫狂，更加漠视众生，冷酷无情，却偏偏极为强大，实在让人无奈。

　　　　几人说了几句，古松带着子辰出了大殿，去找山中曾经的玩伴，多年未见，要好好欢聚一番。

　　　　一连数日，子辰都在和丹青山上的修士欢聚畅饮。便是曾经被他欺负过的玉竹，以及碧眼金睛兽，看到他活着回来，也很是欢喜。

　　　　这一天，丹青子再次尝试炼丹，帮助山中仙人补足灵魂。丹药炼了三个月，丹出之时，丹香扩散到整个丹青山，化成各种异象。

　　　　这是一种极为高阶的丹药，若是拿到外界去，足以让三界轰动，让很多大人物抢夺。

　　　　子辰带着丹药来到后山中，那里有一个小湖泊。山中仙人正躺在湖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呼呼大睡。

　　　　“前辈，起来吃药了。”子辰大声说道。

　　　　山中仙人手一招，那粒丹药进入他的口中。他像是嚼糖豆一般，嘎嘣嘎嘣嚼碎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但是，山中仙人随即便沉寂了下去，呼噜声响彻后山中，让小湖泊中起了浪涛。

　　　　过了很久，老人睡醒，从大石上坐起。他吧唧几下嘴巴，说道：“丹药味道不错，但效果太差。”

　　　　他一招手，丹青山上，丹青子体内飘出一缕氤氲仙雾，那是他的本源，被山中仙人抽走了一缕。

　　　　子辰大怒，拦在山中仙人前面，说道：“前辈，老师尽心尽力，替你疗伤。前辈不知恩图报，却为何反而如此伤他？”

　　　　老人冷笑道：“既然无用，就该受到惩罚。”

　　　　他站起身，身躯高大，俯视着子辰说道：“弱小，就该被欺负。”

　　　　他随即冷笑道：“如果你够强大，自然无需怕我，直接杀了我，替他报仇便罢。”

　　　　子辰心中恼恨，识海中开天神箭蠢蠢欲动。但那老人忽然脸色一变，一伸手，子辰识海中的开天神箭已经被他摄到了手中。

　　　　子辰丝毫不能反抗，便是拥有开天神箭这样的无上至宝，依然毫无抵抗能力。

　　　　“咦，好熟悉的感觉。”山中仙人满脸疑惑，眼神又迷茫了。他在地上来来回回得走动，捏着开天神箭，努力思索。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他用力锤着自己头颅，像是天雷轰鸣一般。

　　　　子辰心中暗恼，催动开天神箭。神箭发出仙光，在山中仙人手中剧烈跳动。

　　　　但山中仙人用手一捏，神箭上的光芒立刻崩碎了，安稳了下来。子辰吐出一口血，受到反噬，心神都巨震。

　　　　山中仙人回头看向他，手中又是一闪，将盘古战矛也摄了出来。他握着盘古战矛和开天神箭，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

　　　　到最后，他依然没有想起任何曾经的记忆。眼神更加癫狂，用力一甩，将开天神箭扔出了天外。

　　　　“我@#”子辰大骂，身化仙光，向着开天神箭追去。

　　　　神箭刺破虚空，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子辰拼命追赶，甚至打破虚空，追到了宇宙边荒，才找到神箭。

　　　　神箭差点被老人扔到边荒世界中，子辰心中简直要发狂。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那个疯老人狠狠揍一顿。

　　　　子辰气呼呼得回头，不断动用道符，打开虚空通道，过了很久，才回到丹青山中。

　　　　他的盘古战矛还在疯老人手里。子辰来到后山，就见疯老人正在湖泊边上，拿着盘古战矛扎湖中的游鱼。

　　　　“他妈的。”子辰气怒不已，那可是盘古碎骨所化，自己的最强兵器。平日里爱惜还来不及，却被这疯老人拿去扎鱼。

　　　　他直接走过去，一把从疯老人手中抢过盘古战矛，说道：“前辈，这战矛你用的不顺手，还是还给我吧。”

　　　　疯老人轻轻一摆手，将子辰推开，说道：“这战矛还行，用起来挺顺手。”

　　　　子辰在一边气得要发疯，用力揪着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也弄得和疯老人一般。

　　　　疯老人扎完鱼，又用盘古战矛串着这些灵鱼，催动道火烤了起来，看得子辰心痛不已。

　　　　这可是盘古战矛啊，先天灵宝。三界中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子辰凭借它多次险中逃生。可是如今，却被这疯老人这般糟蹋。

　　　　“我记起来了。”那疯老人忽然一拍额头，将手中烤熟的灵鱼，连带盘古战矛一扔，站起身说道。

　　　　他浑身气势冲起，丹青山在他脚下瑟瑟发抖，不断震动。一缕缕混沌气从他身周飘出，虚空破碎，不能复原。

　　　　“盘古，是你杀了我？”他大声吼道。

　　　　天空中劫云密密麻麻，忽然出现在丹青山上空。一道道劫光劈在山中仙人身上，将他淹没。

　　　　这些劫光极为可怕，直接将虚空劈碎，那里成为一片混沌的海洋，子辰被压趴在大地之上，不能动弹。

　　　　这是天罚，比之子辰曾经度过的，可怕了亿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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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决战紫禁之巅

　　　　天空中满是劫光，将那里劈成了混沌海。子辰被压制得不能动弹，趴在地上浑身狼狈。

　　　　他听到疯老人口中的喊叫声，心中愤愤不平道：“盘古早已开天身死，你个老东西，真是不知羞耻，拉着盘古给自己脸上贴金。”

　　　　随即，他看到疯老人被混沌劫光劈得狼狈不堪，翻滚不休，心中幸灾乐祸道：“就你这样的老混蛋，又怎么够资格被盘古杀呢，连天罚都对抗不了。”

　　　　他心中暗爽，想着：“像这样的老混球，活该被天打雷劈。”

　　　　但纵然如此，他也不由暗暗惊讶，不知这老疯子为何会被天道针对。好像是他当时元神清明，想起了一些往事，气息外泄，引起了天道注意。

　　　　这老疯子竟然是一个被天道忌惮，不能容忍的存在吗？

　　　　天空中劫光重重，混沌海将虚空淹没。整个丹青山在混沌劫光下显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疯老人在劫光中，眼神越来越亮，身上气势越发凌厉强盛。但天罚也越来越恐怖，遮掩了大片虚空。三界众生都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好像天地倾覆，下一刻就要压在自己心头。

　　　　像是天道真的有灵一般，在俯视着三界。

　　　　鸿钧当年以身合天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便是天道。子辰不知，鸿钧是否知道这疯老人底细，故而降下天罚，要将他消灭。

　　　　劫光持续了九天九夜，到了最后，劫光真的像是要灭世一般。星空在头顶上方颤抖，整个宇宙都沉寂，所有生灵都在这天罚之下瑟瑟发抖。

　　　　子辰不知疯老人在劫光中究竟如何，但看这天罚的景象，他的实力必然恐怖至极。

　　　　九日夜之后，劫光终于散去。那种压制一切，无处不在的天道威压消失，子辰从地上爬起，抬头一看，疯老人站在天空中，就好像当初进入劫光中一般，竟毫无变化。

　　　　他心中一突，暗中叫道：“这老家伙这么厉害，这样的天罚都不能奈何他。”

　　　　他腾空而起，走到疯老人对面。只见疯老人破烂的衣衫上，几滴血液很是亮眼。

　　　　但也仅此而已，疯老人全身再无伤势。他在这样的天罚中安然无恙，那些劫光不能劈死他，像是面对清风冷月一般，他在其中安之若素。

　　　　但子辰随即发现，这疯老人双眼痴呆迷茫，元神再次混沌了。

　　　　“我是谁？”疯老人沙哑着嗓子对着子辰问道。

　　　　“你是山中仙人。”子辰小心翼翼说道。

　　　　疯老人这个状态，丝毫没有理智，一言不合就会动手，自己可不是对手。

　　　　“我是山中仙人。”疯老人喃喃自语，随即问道：“是谁杀了我？”

　　　　子辰心中暗道：“你一个大活人，谁知道将会被谁杀死。”

　　　　他想到天罚之前，疯老人曾说是盘古杀死的他。可是如今，这疯老人似乎已经忘了那一切。

　　　　他眼眸一转，说道：“是一个叫做天魔的生灵。”

　　　　子辰想起在那片开天前的古地，黄中李留下的遗言中提到，天魔觊觎三界仙宝，故而引起大战。他故意将疯老人引向天魔，想要祸水东引。

　　　　若是真的有一个叫天魔的人，并且还活着，希望这个疯老人可以给他带去一点麻烦，也能给三界一些喘息的机会。

　　　　“天魔？”疯老人喃喃自语，忽然眼睛越来越亮，声音高亢道：“我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这样的一个对手。”

　　　　“天魔，是你。”疯老人大声叫道，眼中射出两道神光，直冲入天际，恐怖的杀意席卷着他，连天宇都在颤抖，在恐惧。

　　　　他眼中的神光击碎了虚空，混沌气疯狂翻涌，疯老人跨步走进破碎的虚空中，身躯被混沌气包裹，消失不见。

　　　　子辰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这个疯魔的人。他落到丹青山中，只见古松战战兢兢站在大殿前方，和丹青子一起望着自己。

　　　　“那个老，老前辈，走了吗？”他本想叫山中仙人老疯子，但终于还是不敢乱叫，说成了老前辈。

　　　　子辰点点头，说道：“那个老混球，终于走了。”

　　　　他手中握着盘古战矛，上面还有山中仙人烤过的灵鱼。如今早已经冰凉，但子辰也不嫌弃，撕下鱼肉咬了一口。

　　　　“手艺也太差了，果然是老混蛋。”子辰贬损了一句，但还是将几条灵鱼吃了个干净，还给古松撕了几条。

　　　　丹青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被山中仙人抽取本源，眼看就要跌落境界。但纵然如此，他此生也只能维持在这个地步，无法跟进一步，成就金仙了。

　　　　“老师，您放心，我会去寻找仙药，助您补足本源。”子辰看着丹青子说道。

　　　　丹青子对他很好，有授业之恩。子辰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一直以老师之礼相待。

　　　　丹青子摆摆手，也不在意。他心态很好，很少见他生气烦躁。

　　　　子辰又在丹青山呆了几天，眼看屠魔大会就要开始，他也想去看一看。

　　　　这是三界年轻一辈的盛会，那些所谓的年轻天骄，青年俊杰，都会去参加。而且据说，这次盛会的主力，便是从神魔之路回来的修士。

　　　　那些修士都已经突破到了天仙境，在未来，必将成为三界巨头。

　　　　而有些万古之前就进入其中的，更是都已经是天仙巅峰。而且这数百年来，已经有人突破了金仙。

　　　　子辰离开丹青山，一路赶去这次屠魔大会举办的地方，紫微神台。

　　　　那里据说是紫微大帝曾经悟道的地方，有他存在过的痕迹，是三界有名的一处盛景，平日里有很多人去朝拜。

　　　　紫微大帝曾经是天庭之主，极为强大。即便是遍数时间长河，除却圣人外，他也是三界最强的那一拨人。

　　　　数日之后，子辰来到了紫微神台外。这里远离星海，有一处虚空褶皱，内部是一处独立的空间。

　　　　这处空间之中，紫气渺渺，灵气氤氲。有各种异兽伏卧，有各种仙根飘香。

　　　　在空间最深处，这处世界之巅，是一处紫色的神台。一缕缕紫气缭绕，显得极为神圣。

　　　　那是紫微大帝曾经坐关之所，如今依然有他的气息。即便过了万古，沧海桑田，那里依旧坚固，始终不坏。

　　　　子辰向着那处神台飞去，空中还有不少人影，每个人都是一方宇宙出名的天才。

　　　　神台上，放着许多玉桌，子辰随便找了一张，盘坐在玉桌后。看向周围，只见来来往往的仙人，每个都有出众的仙资神骨。

　　　　在神台最前方，放着一些特别的玉桌，都是极为罕见的神玉制成，弥漫着氤氲仙雾。

　　　　其中有几张玉桌，已经有人落座。其中一人，是个佛门苦修士。他脸上皱纹很深，像是经历过很多苦难。身上没有佛光，普普通通。但体内却蕴藏着澎湃的佛力，是一个开出三朵大道之花的生灵。

　　　　这是从灵山上走下的苦修者，实力极强。他感应到子辰看他，回过头来轻轻一礼。

　　　　子辰也回礼，他虽然和佛门有怨，但并不是仇恨每一个修佛之人。至少对空无几人，就很有好感。

　　　　在佛门苦修者身边，另一张玉桌旁，坐着一个衣着华丽，闪耀神光的青年。青年长相很是俊美，但眼睛细长，太过轻浮。

　　　　这也是一个开出三朵大道之花的生灵，子辰没有细看，转向另外一边。

　　　　那是一个女道姑，看起来还很年轻。一头青丝披在肩后，身形瘦削，神台安详恬静，很给人好感。

　　　　这几人都是开出了三朵大道之花的修士，盘坐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