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剑饮长生-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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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护住子辰。”幽幽简短得说了一句，专心和天公子大战。

　　　　天公子看了清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清无不断出手，以自己的道法护住子辰。三人的规则锁链交织在一起，将子辰包裹成一个大茧。

　　　　“你不是此界中人，你究竟是谁？”天公子沉声问道，对清无的出现很是疑惑：“三十六重天中，未曾听闻过有你这样的存在。”

　　　　清无不答，对天公子视若无睹。三人的道法碰撞，虽然没有扩散出去，但形成的场域依旧让这片世界承受不住。

　　　　虚空逐渐裂开，混沌气逸散出来。子辰所在的大茧被破裂的空间吞噬，进入了虚无之中。

　　　　轰隆一声大响，天公子三人各自退开，在几人法力推动之下，子辰所在的大茧被推入了虚无，向着远处漂流而去。

　　　　天公子独自面对着清无和幽幽，脸色冰冷。三人的大战爆发，但子辰已经观望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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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虚无中的漂流

　　　　虚空背后，是无限的虚无世界。这像是世界的正反两面，相互依存。

　　　　平日里，世间的生灵只能看到虚空中的景象，但却无法观察到虚无世界。但是如果打碎虚空，就能进入虚无遨游。

　　　　但是能够打碎虚空的，至少也得是绝顶天仙。由此可见，虚无该是何等神秘，又不知孕育着何等神奇之事。

　　　　万古以来，世间都有传说。在虚无之中，有各种奇妙的景象。也有一些生物孕育自其中，天生强大。

　　　　子辰被打入虚无，在渺渺茫茫的虚无之中漂流。他心中念着清无，也想起幽幽。

　　　　只不过，对于幽幽，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是他的朋友，曾经数次帮助过自己。这一次，要不是幽幽相助，自己早已死在天公子手中。

　　　　可是，她是不老真仙的女儿，是当年打破三界的刽子手的后人。

　　　　这是灭世之仇，因不老真仙而死的生灵不是亿万，而是三界所有生灵。

　　　　“幽幽是幽幽，不老真仙做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子辰心中自语，但也不免想到，幽幽来到三界之中，定然是被不老真仙指派，只怕也是为了那件至宝而来。

　　　　为了那件宝物，已经使得三界破灭过一次。这一次，幽幽参与其中，不也是三界大敌吗？

　　　　他心中烦恼，又想起千千。魔女施展禁忌神通，救出了子辰和苍遥，而她自己，却只剩一点真灵，伴着残魂进入了地府之中。

　　　　而听天公子的语气，千千之死，是有预谋的，如此一来，难道还能峰回路转？

　　　　可是不管如何，千千都已经死去了。

　　　　“日后，定要打进地府中，如果可能，救出千千的残魂。”子辰心中说道。

　　　　他想起在神天界中，黄中圣人讲道之前，曾经有过一场丹术大比。在大比中，长阳公子曾经炼出一粒至阳仙丹，可以助鬼修由阴而阳，反死还生。

　　　　只是自己斩杀长阳公子之时，只是夺了他的法宝，没有机会夺得他的丹药，日后还需自己炼制一颗。

　　　　他心中思绪万千，眸光透过大茧，看破虚无，关注着天界的大战。

　　　　乾坤道人和蚩尤大战，惊天动地。乾坤道人有圣血池在手，可以激发出部分圣人之能。而蚩尤更是不凡，虽然只是残躯，但依然不落下风。他是三界万古以来，已知的唯一一位以混元之身伤到圣人的生灵，可谓是万古无双，战力强绝，曾经镇压了一个时代，让所有的混元生灵俯首，让圣人侧目。

　　　　若是他的头颅解封出世，不知该有何等强大。

　　　　子辰关注着这场战斗，观察蚩尤的大伏魔拳，与自己所演化的拳法相互比较，进行推演，渐渐沉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战斗落下帷幕。蚩尤和乾坤道人互相奈何不得，无相也无法彻底压制老苍遥和龙龟，只能罢手。

　　　　无相进入了魔界中，盘坐在流波海边，不知过了多久，又走上魔圣山，坐镇魔界，同时恢复己身。

　　　　蚩尤残躯却盘坐在魔界与神道天界的边界处，陷入了沉寂。那杆蚩尤旗落在他的膝盖上，也黯淡了下来。

　　　　他身躯高大，便是盘坐着，也有数千丈，浑身透发出的气息更是可怖，浩浩荡荡，让大片的虚空都失声，不敢惊扰。

　　　　乾坤道人则在神霄真君的陪同之下，进入了天庭之中。

　　　　又过了不知多久，虚空裂开，清无和幽幽结伴走来。

　　　　清无紧走几步，来到子辰身边，低声说道：“子辰，你怎样了，身上的伤可严重吗？”

　　　　她语气有些惶急，倒是失去了往日的沉静。

　　　　子辰曾以为清无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着急的表情，以为她永远都是那种清冷平淡的样子。

　　　　看到她为自己而着急，顿时心中暗喜，甜蜜蜜得让整个身子都发软。

　　　　又看到她为自己担心，脸带担忧，又心中不忍，迫切得想要坐起，安慰与她，但不管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做到，只能眨着眼睛，表示自己无恙。

　　　　幽幽在一旁安慰道：“清无，你是关系则乱。子辰是绝顶天仙，那些伤势，又有什么紧要？”

　　　　清无皱着眉头，轻声说道：“真的不打紧吗？可是他身上都是血，伤口还未愈合。”

　　　　她看着子辰身上的伤口，眼眶微红，竟似乎要滴出眼泪来。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受伤本是常事，只要不死，总有办法恢复。但清无却因此而伤心到流泪，让子辰忍不住感动，又不由心生怜惜。

　　　　幽幽轻叹一声，说道：“清无，子辰皮糙肉厚，流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事。”

　　　　却不想，这句话却让清无心中不悦，开口说道：“子辰受伤至此，你还说这种话。”

　　　　她心中不快，声音高了一些，吓了幽幽一跳。

　　　　幽幽是不老真仙的女儿，整个三十六重天，谁又比她的出生更高贵，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心中也是不免不乐。

　　　　她平日里和子辰嬉笑怒骂，但毕竟出生不凡，天赋又举世无双，心里还是极为骄傲。回道：“是啊，我和子辰毕竟才见了几面，对于他的生死，我是毫不在意的。”

　　　　清无一语既出，也是回过神来，心中顿时充满歉意，不由语气一缓，说道：“幽幽，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安慰我，只是我太过担心……”

　　　　幽幽心中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见清无道歉，那些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又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太过生硬，不由慌道：“清无，我刚刚也是口不择言。子辰受伤，我也很难过，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清无展颜一笑，拉着幽幽的手走到子辰身边，说道：“你说得对，他皮糙肉厚，抗揍耐打，这点伤势，又算得了什么。”

　　　　子辰不能动弹，只能眨眨眼，强调自己的存在感，表示自己也很委屈。

　　　　清无笑道：“况且，他平日里那么喜欢惹事，走到哪里，就让那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一次，终于可以平静一阵子了。”

　　　　幽幽本来心中忐忑，怕清无真的在意。此时见清无依然如往昔，顿时心中一松，不由也笑了起来。

　　　　“是啊，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着调，简直像个超级二百五。”幽幽说到这里，娇哼了一声，说道：“这家伙一点也没有节操，简直没有比他更无耻的了。”

　　　　她想起和子辰的初见，不由嘴角弯弯，感觉子辰和其他那些人大有不同。

　　　　子辰心中大叫：“你也不是一个正经少女，又调皮又野蛮，还喜欢欺负人。”

　　　　他想起和幽幽的第一次见面，被她逼着叫姐姐的场景。就是那一次，子辰无节操之名传遍三界，之后经常被取笑，魔天还当面笑话过他。

　　　　他想到此处，心中也不由欢乐起来。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大逗比，和幽幽的性子倒是极为相似。

　　　　“还是我家清无好，多温柔，多体贴。”他心中沾沾自喜道。

　　　　清无轻笑，瞥了子辰一眼，见他眼中带着得意之色，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极为温柔，顿时脸上一红。

　　　　她看向子辰身边的大茧，说道：“这大茧束缚着子辰，我看还是尽快将它去掉吧。”

　　　　她心中又重新担忧起来：“它压制住了子辰的道法，又束缚住了子辰的肉身魂魄。必须尽快去除。”

　　　　幽幽却撇嘴道：“让这家伙被困在这里，也算是替他赎罪，免得出去祸害别人。”

　　　　但她毕竟只是玩笑，说完之后还是又认真道：“我看还是让他在这里困一段时间的好，他自身道法根基不稳，漏洞太多。又不曾系统学习过修行，很多神通法术都是自己摸索，根本不入大道之门，日后如何超脱？”

　　　　她拉着清无说道：“这大茧虽然束缚住了他，但也算是一场机缘。若是他能凭借自身从这大茧中走出，不仅可以开出第三朵大道之花，也能让自身的领悟更进一步，日后才有希望真正凌驾诸天。”

　　　　清无犹豫了起来，她心中知道幽幽说的极对，但又担心子辰被困太过难受，便心中不忍。

　　　　她皱着眉头，看着子辰，难以下定决心。

　　　　幽幽见此，直接对着子辰说道：“你这个家伙，如果同意我说的话，就眨眨眼。如果不同意，我就替你眨眨眼。”

　　　　子辰心中差点笑死，这也能代替吗？清无也在一旁掩嘴轻笑，也不等子辰决定，直接说道：“就按你说的做吧。”

　　　　幽幽嘻嘻一笑，颇为得意。绕着子辰所在的大茧走了几圈，皱了皱鼻尖说道：“这家伙本来就丑，现在又满身血污，真是难看死了。”

　　　　子辰心中郁闷，自己虽然不是帅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但也绝对不丑。修行之人以灵气洗练自身，又能以法力改变体型外貌，又有几个丑陋的人呢？

　　　　清无轻笑道：“他本来就不好看，哪像幽幽妹子，简直是惊为天人，举世无双呢？”

　　　　幽幽走到清无身边，嘿嘿一笑，忽然捏了捏清无的脸蛋，说道：“清无妹妹，你说这家伙有哪一点吸引你，让你这么喜欢？”

　　　　她娇蛮调皮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说的话让清无脸色一红，双眼躲避着说道：“哪里有，我哪里有喜欢他？”

　　　　子辰见她眼神闪躲，自然知道她言不由衷，心里顿时大喜，连被束缚住的不快都消散了。

　　　　他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神中的喜意简直掩藏不住，嘴角也轻微得勾起。若是能够动弹，必定是咧着嘴大笑，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兴奋与畅快。

　　　　幽幽调笑道：“还说没有，哼，清无妹妹，你要为了他，抛弃姐姐吗？”

　　　　清无无言以对，只能不断说道：“哪里有，我，我和你可不是……”

　　　　幽幽得意得哈哈大笑，对着子辰眨眨眼，说道：“嘿嘿，子辰，你的小媳妇儿，现在是姐姐的啦。”

　　　　她挽着清无的手臂，得意得在清无脸蛋上亲了一口。

　　　　清无赶紧闪开，脸色红成一片。

　　　　子辰看得眼睛都呆了，心中不知是吃醋，还是欢喜，亦或者是蠢蠢欲动。

　　　　两人打闹许久，一起坐在子辰所在的大茧边上。

　　　　大茧在虚无中漂流，两人就这样一起陪着子辰。

　　　　虚无中空荡荡的，有一些灰扑扑的气雾会偶尔漂浮着。除此之外，几乎很难见到什么景物。

　　　　清无和幽幽忽然抬头向着一边看去，在极远的地方，有一座神山漂浮在虚无之中。

　　　　那神山极远，以子辰的眼力，是看不到的。随着他的漂流，那神山逐渐靠近，子辰才看清楚那神山的样子。

　　　　那是一座极高的山峰，几乎看不到尽头。神山上下粗细一致，竟似乎像是一根棍子一般。在它周围，混沌气缭绕，很是壮观。

　　　　这是一座通天峰，似乎能够直通天外。在它的极高处，有一丝红点，若隐若现。

　　　　通天峰气势雄浑，子辰等人只是远远地经过，便能够感受到那种压迫性的恐怖气息。

　　　　神山在移动，清无和幽幽都没有起身追逐，但幽幽却皱着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子辰看着那神山，倒是心中痒痒，若是能够登山，一定能够得到极为珍贵的宝物。而这神山本身，就是一座难得的洞天福地，也可以炼制成可怖的法宝。

　　　　但此时，只能看着它远去，看着它打破和地仙界的壁垒，进入地仙界的虚无世界中。

　　　　清无对这些都不关心，她的心思一直放在子辰身上，即便是和幽幽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

　　　　幽幽见此，叹息一声，说道：“清无妹妹，你真是见色忘义。我和你这么好，也不及子辰在你心中重要。”

　　　　清无局促道：“我，我只是怕他一个人被困在里面，会孤独难受。”

　　　　幽幽无语道：“他一个仙人，打坐一次，便是百年千年，几个元会。被困在里面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

　　　　清无红着脸不知怎么回答，幽幽无奈道：“算了，你这丫头是陷入情海，不能自拔了。”

　　　　她站起身，对着清无说道：“我走了，不打扰你和他卿卿我我。”

　　　　她看向子辰，又挑眉笑道：“我忘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和你亲亲的。”

　　　　她仰天大笑，转身打碎了空间壁垒，直接离开了。

　　　　幽幽羞红了脸，低声说道：“哪有，哪有亲亲。”

　　　　她一跺脚，感觉简直太羞人了，一扭头，却看到子辰正盯着自己的嘴唇，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么猥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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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万化

　　　　幽幽转身离开，虚无中只剩子辰和清无。清无脸颊羞红，又见子辰一副痴迷的样子，顿时更加羞愤，恨恨得踢了子辰所在的大茧一脚。

　　　　子辰从臆想中回过神来，顿时一阵尴尬。但他脸比苍遥的龟壳还厚，很快又若无其事。只是他一动不能动，就算想和清无交流，也无能为力。

　　　　清无也知道此事，过了片刻，她收拢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坐回子辰身边，认真说道：“你在这大茧中，参悟道法，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打破大茧而出，日后才有超越此刻的可能。”

　　　　“虽然你是三界最强天骄，但三界天道有缺，灵气匮乏。在这里无敌，并不代表你就在此境走到了尽头，其实还能更进一步。”

　　　　她认真说着，但子辰看她小脸通红，不由痴迷，对于她此刻的话语，根本没有听在耳中。

　　　　清无有所察觉，不由羞怒，娇嗔一声道：“哎呀，你，我，我生气了。”

　　　　子辰赶紧收心，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比小学生还要红领巾。

　　　　清无见子辰如此，才又说道：“这大茧是我们三人的道法组成，你若能悟透，便可在这个境界中走的更远，发挥出更强的潜力，日后才能走到更高处。”

　　　　清无在三界中一向低调，几乎无人知道她的存在。但她此时的语气中，却透露着无比强大的自信，和往日里那个清冷沉默的少女完全不同，多了一丝霸气。

　　　　幽幽是天道之子的女儿，天公子更是天道之子的一缕化身。而清无却自认能和他们并列，这得是多大的自信。

　　　　子辰听着清无说话，柔美又清脆澄澈的语调让他的心情也空旷起来，就像微风吹过湖面，就像冷雨挂在屋檐。

　　　　他虽然自信，但自从游历过神天界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至少无邪和坤羽，自己就完全不及。

　　　　“你一路走来，缺少功法和神通，虽然听过几次讲道，但毕竟讲道之人也未曾将这些境界走到尽头，又没有系统教授，如何可以指引你走到绝颠。”清无说道。

　　　　子辰心中一愣，自己只在神天界中听过讲道，清无竟然知晓。

　　　　她定然是从丹青山上知道的了，自己从神天界归来不久，她竟然已经去过丹青山打听过自己的消息。

　　　　子辰曾经听过黄中圣人讲道，而在清无眼中，连这位圣人也未曾走到每个境界的尽头。

　　　　“我曾去开天前的古地中，想要替你找到太初战诀，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清无轻声说道，但只是一笔带过，又说道：“我自己修行的法门，却和我本身的跟脚体质相合，不能给你修行。”

　　　　她低头看着子辰，说道：“我现在把我的经文讲给你听，你要仔细感悟，纵然不能修炼，但和自己的修行相互印证，也能有所增益。”

　　　　清无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羞涩尽去，只剩庄严。

　　　　“这是和我一起孕育出的经文，名唤《万化道诀》。”她的声音清灵神秘，像是天音缥缈，神圣又高远。

　　　　在她身体周围，忽然溢出一缕缕混沌雾霭，飘飘渺渺，像是来到了混沌海中。一道道清光游弋，像是自鸿蒙中来，跨越万古岁月，也穿越混沌洪荒。

　　　　清无开始讲经，像是自冥冥未知处，有一尊无上神明诞生。虚无中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扩散开来，像是来到了天地未生，混沌未辟之时。

　　　　清无并未张口，但自有一种天音响起。像是大道本身在轰鸣，在演化鸿蒙演变，在演化混沌洪荒。

　　　　一个个神魔虚影在清无身边出现，环绕着她，像是在拱卫唯一真神。

　　　　那些神明并非具体的形象，而更像是某一种大道本身，是一种大道痕迹，超越了天地，超越了具体的存在。

　　　　虚无在颤抖，更像是在瑟瑟发抖，不能承受这种经文的诞生。清无所讲的道法，像是超脱于天地之上，不能存在于世间。

　　　　灵气汇聚而来，化成海洋。一个个道符从清无身上升起，像是神金铸成，汲取无边灵气，要烙印在天地之间。

　　　　但是天地在颤抖，在破碎，不能承受，混沌气溢出，包围了此地，让一切归于原始。

　　　　清无头顶，一件法宝释放仙光，笼罩这方虚无，镇压住了混沌气雾。

　　　　虚无之中，道音在飘荡，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大道之音响起，在加持这种神音。

　　　　是天道在轰鸣，在演化。像是这种道经引起了天道共鸣，又像是天道也在从这道经之中汲取真意，补给自身。

　　　　惊雷闪电划过混沌，神魔身影朦胧，虚无之中，神秘的力量扩散，这里像是鸿蒙太初之时，像是处在原始混沌之中，大道气息无处不在，像是直面大道本身。

　　　　万道神痕显化，这是大道的具现化，如同瀑布一般从虚无中垂落，又被清无演化的道法凝聚在一起，最终万化归一，清无成为唯一的真神，超脱万道之上，永恒不朽。

　　　　子辰在道音响起的一刹那就沉浸在其中，而在他体内，一面石镜忽然浮起，脱离他所在大茧，在虚无中沉浮。

　　　　石镜散发朦胧的仙光，在道音中沉浮。那些烙印在虚无中的道符，由于虚无无法承受，很快就要崩碎。

　　　　天地不能承受，也不允许这种经文出现在世间。若非天道此时加持，也在共鸣，这些道符出现的刹那就要被磨灭。

　　　　而这石镜却靠近道符，要将道符烙印在镜面上。

　　　　它在道符之中沉浮，和道符碰撞。在它的镜面上，也亮起一些模模糊糊的纹络，竟和那些道符相似。

　　　　清无抬头看了那石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继续讲解经文。

　　　　石镜是神天界天道之子曾经的法宝，是三十六天最顶级的宝物之一三千道书所化，本身便不凡。但它毕竟只是一块道书碎片，和完整的道书自然不能相比。

　　　　它将那些道符烙印在镜面上，但不久便又模糊，不能长久存留。

　　　　经文在继续，这里大道天音不断，被混沌包裹，不断产生各种异象，大道真实显化，留下各种痕迹。

　　　　一晃三十年，清无的经文讲过了下三境，又讲过了中三境，来到了上三境。

　　　　上三境被称为道境，初始便是圣人。清无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躯摇摇晃晃，难以为继，但是道音依然平稳。

　　　　她显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来替子辰讲述自己的经文道法。但是到了圣人这一境，终究难以为继。她的境界太低，不能讲出这个境界的奥秘，不能支撑。

　　　　子辰还沉浸在道法的领悟中，纵然不能理解，但其中的大道真意却让他沉迷其中。

　　　　清无吐出一口血来，滴在虚空中，和周围的混沌气交融。她周围万道神痕包裹，拱卫着她。

　　　　清无不得不停止讲道，周围的大道神音渐渐消失，但是那种道息却依然浓郁，子辰没有从悟道中醒来，还继续处在那种状态中。

　　　　虚无中一缕缕灵雾飘来，包裹在混沌中，将清无淹没。

　　　　这是天道的馈赠，清无讲道使得天道有感，此时回馈给清无作为报答。

　　　　清无苍白的脸色恢复一些，她默默看着大茧中的子辰，眼神柔和，竟和子辰看她时相似。

　　　　三年过后，子辰从悟道中醒来。纵然没有得到具体的修行法，但是却从中收获了更多。

　　　　就像是一种洗礼，让他开悟，从此对更高层的天地有了一丝了然。拨开云层，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

　　　　“你醒了。”清无轻声说道，两人一起在虚无中漂流，此时不知已经经过了多远